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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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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哉!
 强大的震动将火炮掩体全部夷为平地,硝烟弥漫尘土飞扬。炮手们差不多是在废墟中翻找炮弹,连扒带挖,只要能找到就把它打出去。此时此刻在他们眼里,什么都长得像炮弹,就差把木头橛子填进炮膛了,歇斯底里、几近疯狂!个个如泥塑的金刚,大呼过瘾!
 指挥员一见势头不对,如梦初醒,连声叫“停”,为时晚矣!
 重炮连好容易偃旗息鼓,小炮连又急不可待地“发了言”。一串串曳光弹如急火流星射向天空,排山倒海气势恢宏。原来,“空飘灯”被大口径炮弹强烈的弹道风吹得变了形,七扭八歪逐渐坠落下来。当时天色虽暗,云层缝隙中尚有一线光亮,它恰巧挂在那个缝隙中,幽灵般的影子随风飘荡,炮手们火眼金睛,早已看得真真切切。
 “飞行员跳伞啦!打呀!”一片惊呼。
 更加壮烈的战场奇观出现了。
 双管“三&;#8226;七”炮打仗不像“100”重炮,首先受到中央配电箱和开火装置控制,再由雷达指挥仪带动瞄准,连长统一掌握射击,自动化程度较高。而它们则是由各炮借助光学瞄准镜,自行跟踪目标,人工接电,再由连长控制开火。所以,各炮班要想自行其事各打各的,你是一点辙也没有。当然,“开火容易停火难”,也从某种意义上反映了指战员勇敢战斗、不怕牺牲的顽强作风和奉献精神。
 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完全失控难以收场了。
 在能见度不好的条件下射击,炮口发出强烈火光,非常刺眼,通常稳定瞄准目标后,每次打三至五发短点射,然后利用停火间隙再度瞄准目标,继续开炮。可炮手们不这么干,什么要领不要领、规范不规范,他们一脚踩下发火踏板就死也不抬,有多少炮弹打多少炮弹。装填手成了流水线上的“卓别林”,机器人一样没完没了地往炮膛里压炮弹,急得军官们气冲牛斗、暴跳如雷,无可奈何地挨着个儿从炮位上往下拽人。有的班刚停下来,你一扭脸他又打上了!副指导员疯狂地把炮手的脚从踏板上搬下来三次,顽固不化的炮手又踩上去三回,战斗决心可见一斑。
 副连长奋不顾身站在阵地中央,挥舞双手高呼:“别打了!停火!别打了!”一阵弹道风把他吹进交通沟,摔得鼻青脸肿。炮手们见状以为中弹牺牲了,齐声怒吼:“为副连长报仇——”前赴后继、越战越勇。炮管打红了,连专用工具都不使,脱下军装往上一裹就拧,青烟四散,皮肉焦糊,换上根新的炮管接着干,面不改色。正常情况下,应将空弹箱随手扔出掩体,以免妨碍操炮,这会儿更是力拔千斤,连整箱的炮弹都被轻松提起,呈抛物线扔出老远,以至于实在找不到炮弹可打,才意犹未尽地勉强作罢。
 五班最先开火,打顺了手、打红了眼,任凭排长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决心“战斗到最后一刻”。如此不听招呼,气得他眼珠暴突,从掩体上抠下个大土坷垃离四、五米扔了过去,准确无误正砸在班长脑袋上!钢盔也飞了,脑子更糊涂。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他晕头转向地叫道:敌机投弹!狠狠打呀!
 全班每个人都把平时练就的硬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直打得宿舍房顶揭了盖。悲愤交加的排长一头窜过去,双手并举,连班长带士兵一抡一个跟头,从炮盘上扯下来,吼道:我让你再打!我让你再打!
 最不走运的是自食其果的地监哨,纹丝不动的爆炸点恰巧在他们头顶上。“战斗”一开始便有无数滚烫的弹片从天而降,劈头盖脑砸了下来。起初,几个新战士不知何物,只觉得钢盔叮当乱响。
 “哨长,下雹子啦!”
 “住口!哪来的雹子?冰雹有热乎的吗?”哨长一边护住脑袋继续观察射击效果,一边哭笑不得的吼道。
 原以为倒霉的时间不会太长,挺一挺就过去了,没想到“战斗”进行得空前激烈没完没了。随着闷雷般的爆炸声不断从空中传来,“铁雹子”也愈发密集起来。自由落体的重力加速度掉在地上,发出令人恐怖的“噗噗”声,砸得人没处躲没处藏。身中数弹疼痛难当的哨长只得“鸣金收兵”,率领全体人马钻进宿舍。殊不知“软弱无能”的油毡屋顶早被打成了“漏勺”,抬眼望去,大大小小的窟窿眼儿如繁星点点,有的部位干脆整块塌了下来,坐在马扎上便可清楚观察“射击效果”。无奈,他只得委曲地跟大家一起拱进床铺底下,在“枪林弹雨”中熬到“战斗”结束。美好的家园几乎荡然无存。
 妈的,什么东西这么扛打?
 指挥所里空无一人,大家都兴高采烈地跑到外边观战。指挥员望着远处此起彼伏、络绎不绝的“烟花美景”,对着话筒绝望地喊道:“不要打啦!停火啊!”
 这样大规模、长时间的盲目射击、无效战斗,真是史无前例!事后,杨天臣拍着标图桌说:“你们睁开眼看看,动动脑筋想想!一个速度连百米赛跑运动员都不如的东西,能是飞机吗?接受教训吧!”
 事实上,发生这种事实在不能怪罪谁,因为就战争的普遍规律而言,任何一场具体战斗都存在着特殊性,许多特殊环境中出现的特殊情况,只能通过体验去认知,否则这种奇怪的“飞行物”可能是个永远难以破解的谜。也许这就叫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或者是实践出真知。
 总之,渴望战斗、求战心切、死打硬拼、不怕牺牲是每个军人应当具备的基本素质,敢打就是好样的。
 难道英雄主义有什么不对吗?
 正文 第五章 前线!前线!(五)
 刘振海伤愈归队,从野战医院回来了。像久别的亲人一样,被全班战友团团围住,问长问短。眼前一张张黑瘦焦黄的面庞、一双双伤痕累累的大手和一件件汗迹斑斑的军衣,使他热泪盈眶、激动不已。同志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就在他们出生入死、英勇战斗,打出国威、打出军威、一胜再胜的时候,自己却躺在舒适的病床上,百无聊赖地吹牛、扯闲天,坐在竹林里数星星玩。
 刘振海从内心感到愧疚。
 第一批伤员和烈士运抵野战医院时,他曾亲眼目睹了那一幕幕感人肺腑、永生难忘的悲壮场面。有的重伤员全身几乎被子母弹的钢珠穿成了筛子,血肉模糊,昏迷中仍高声喊“打”!有的轻伤号死死抓住车厢板不肯下车,哭叫着要回阵地替战友报仇!一个失去左手的年轻士兵,把沾满血迹的绷带挥得满天飞舞,不顾劝阻地冲向灵车,瞪着失神的双眼,声嘶力竭呼喊:他没有死!他不会死啊!那灵车上躺着他的老乡、他的兄弟。
 随车来的指导员两眼通红,一动不动呆坐在地,一字一句、反反复复念叨每个烈士的名字。给烈士整理遗容擦拭遗体时,在场的医护人员无不伤心落泪痛哭失声。
 当天晚上便有几个病号“违反院规”,不辞而别,返回部队。强烈的感官刺激和心灵震撼使他们热血沸腾难以自恃,实在无法继续静养下去了。刘振海也在后半夜悄悄溜出医院,没想到刚巧碰上院长带人四处寻找“开小差”的人,不由分说“押”了回来。他苦苦哀求道:行个方便,让我走吧。老院长含着泪凝视良久,说:不行!一挥手,两名医生便把他架了回去。
 刘振海绝望了,只好规规矩矩等到完全康复,方得以“脱身”。
 佟雷闻讯一溜小跑来到报话班,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安静的情况。胖了?瘦了?工作怎么样?每封信都收到了吗?想不想他?总之一切的一切,百爪挠心躁动不已。可是见宿舍里欢声笑语,就止住脚步,犹豫地站在门外。
 周援朝忙把他拉进来:“排长,振海回来了,还给你带来不少东西,大家等着‘打土豪’哪!”
 刘振海一见,赶快拿过一只手提包双腿一并:“报告排长,刘振海归队!这是俺嫂子给你带的东西,挺沉!我完成任务了!”
 战士们“嗷”的围拢来,打开拉锁伸手就掏。
 周援朝急忙拦住:“慢,慢,急什么?就算‘打土豪、分田地’,也得让人家先过过目,免得稀里糊涂当冤死鬼。”说着,把包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放在铺上。
 “速溶奶粉两袋、红山茶两条、洋河大曲两瓶、水果罐头四瓶……慰问品不少嘛!”铺上林林总总摆了一堆,看得众人直咽唾沫,“咦?还有只口琴?一封信,佟雷同志收……大家要不要听听?”
 “噢——”有嘴长牙的一齐起哄。
 佟雷再也忍不住了,迅雷不及掩耳猛地抢上前去,一把把信握在手里,得意地说:“好你个老周!分东西也就罢了,还想宣读我的信,居心不良,休想!”
 周援朝乐了:“有你这句话就行,咱也不给你分光吃尽,来个二一添做五。报话班近水楼台先得月,别人就不管喽!”
 “拿去,拿去。”佟雷无奈地摇摇头来到刘振海面前坐下,“振海,怎么样?好利索了吗?”
 “没问题,排长,全好了,跟原来一样!”刘振海憨厚的满脸笑纹,“嫂子埋怨你不常给她写信,还让俺跟你说,悠着点儿。什么意思?咱不懂,反正带到了。”他告诉佟雷,安静是全院最漂亮的女兵,爽快利落、没架子、心眼好、群众关系也好。常到外科病房来看他和曹向东,别的病号羡慕的够呛,满处胡打听,有个副政委还想给她介绍对象。
 刘振海忿忿地说:“我找到那个老家伙,对他讲‘你他妈想什么哪!安护士是俺将来的嫂子、俺排长的未婚妻!再乱点鸳鸯谱,我找院长告你!’他一听紧忙说对不住、不知道。排长,你可别往心里去啊。咱们团每次打胜仗,她都高兴的不得了,走到哪笑到哪,还买东西来慰问,怪不好意思的。那句老话怎么说的?对,无功不受禄,真不象话。俺要是推辞,她真不高兴,脸都白了,真心实意的是个好人!”
 有人递过一杯水,刘振海喝了接着说:“伤员下来以后,血浆不够用,医生护士主动排队献血,好些是女兵,那能行吗?我叫上几个快出院的病号,找院里好顿闹,每人抽了四百cc,打不上仗,献点血应当应分。开追悼会的时候,人人落泪,安护士哭得可伤心,现在想起来还难受。牺牲的同志都掩埋在二号公路的烈士陵园,我去看了,公路边上一个小山坡,两棵英雄树挺明显,好找。工程兵和陆军部队的烈士也有不少,墓碑朝北,面向祖国。”刘振海说不下去,泪如泉涌。他哽咽了。
 宿舍里静悄悄的……
 夜深人静,晚风轻拂,皎洁的月光撒满山林。
 佟雷独自坐在石崖上,借着手电筒光一心一意地看着安静的来信。
 雷子哥:
 你好。
 刘振海明天出院,给你带点东西去。最近一定很忙、很累、很苦吧?悠着点儿,别太拼命了。入老轮战,一别数月,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人们常说辛劳累,如今方知思念苦,想人的滋味真不好受。你有这种感觉吗?
 你们团连打胜仗,真让人欢欣鼓舞。每次野战医院都跟过节一样,张灯结彩,开联欢会、摆庆功酒,好热闹!大家都跑来跟我握手祝贺,连老院长都拉着我半天不撒手,脸上的皱纹乐开了花。莫名其妙,安静又没参战,又不是战斗英雄,敢情是冲你来的,我为你们骄傲!
 看见负伤和牺牲的战友,大家都非常难过,哭了又哭,哭哑了嗓子,哭湿了衣襟。我好几天都没吃下饭,满脑子都是战斗场面(当然是想象中的),看见他们就想起你,你可千万别……我会难过死的。呸!呸!真不吉利!可恶的美国佬!
 我们科军医李大姐跟师部黄参谋谈恋爱,两人都是二十八岁,挺合适。可是有一天来了几个老挝人看病,其中有小两口儿抱个孩子,一问,人家全家加一块儿才二十八岁!这么早就结婚生小孩,懂什么呀!把李大姐鼻子都气歪了,大叫老天不公!你说好玩不好玩?
 把我的口琴给你带去,让它替我陪伴在你身边。想必有几年没吹了吧,还会吗?当初我还是跟你学的,嘴角都磨破了。就用它在战斗间隙、辛苦之余调整一下心情,你会感到愉快的。
 随信附上近照一张,收好啦,别让你那帮弟兄妄加评论。
 想着写信,别老让人家盼呀、等的。
 该查房了。搁笔。
 一切顺利
 静静匆草
 读罢信,佟雷在黑影里偷偷乐了,心想:“小丫头有进步嘛!信越写越顺溜了,还挺有水平。”他拿出那只“国光”牌口琴,翻过来掉过去仔细看,口琴虽然已经不那么新了,却保养得不错,依然亮晶晶的。绿色的格栅上仿佛还残留着姑娘那清馨醉人的芳香气息。佟雷把口琴放在鼻子下面轻轻闻着,一股热流填满胸膛。他由衷的感激安静的细心关爱,这在枯燥、寂寞、残酷的前线显得那样及时和弥足珍贵,照片上的安静依然那么挺拔、那么漂亮、那么呼之欲出……
 周援朝下岗,背着冲锋枪来到佟雷身后,小声说:“排长,还没睡哪?”
 “援朝,来,坐会儿吧。一个人怪闷的,咱俩聊聊。”佟雷说着随手拿过一瓶“洋河大曲”,顽皮地眨眨眼,“趁没人,喝两口怎么样?”
 “好啊!不过这点玩意儿,也就够咱俩塞牙缝的,干!”
 两人就着瓶嘴对饮起来。佟雷“扑哧”一笑:“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还真是三个人,在这里,你看。”他把安静的来信递了过去,“援朝,论年龄你比我还大一岁,旁边没人就别老是排长、排长的了,多大的官?听着别扭,你也喊雷子吧,我习惯这称呼,亲切!”
 佟雷不把自己当外人,上下级之间能够亲如手足,周援朝当然求之不得,便不推辞:“没问题!”答应着接过信看起来。
 许久,感慨万千叹道:“难得姑娘通情达理、一片挚爱,真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哪!雷子,我真羡慕你。”
 佟雷“咕咚”灌下口酒,抹抹嘴:“小队长对我说过一些你的家庭情况,这些年可真不容易。我参军前也跟着闹腾过一阵子,妈的,简直是人妖颠倒黑白不分!援朝,别太难过,时间会证明一切,总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周援朝望着激愤不平的年轻排长,点了点头,憋口气一扬脖喝光瓶中残酒,丢下空瓶面北而立不觉潸然泪下。这个正在为国当兵效力的倔强汉子,竟在烽火狼烟的前线,流下了酸楚的泪水。
 许久,他喃喃自语道:“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呀?”
 正文 第六章 铁血男儿(一)
 上寮高原的雨季来到了。
 莽莽丛林终日笼罩在雨雾之中,天像个昏昏沉沉、萎靡不振的老者,灰一阵、黑一阵,打不起精神。云层低垂,与地表水雾混合一处,挤压得人透不过气。绵绵淫雨淅淅沥沥、不紧不慢下着,空气浑浊,充满霉腐气味。雨滴聚起涓涓细流,淌下树干,归入大地,由山顶到山脚潺潺而下,汇成波涛汹涌的大川大河向东奔去,消失在一片混沌的世界中。
 如同沙漠里的人盼望雨水甘露一样,长时间生活在水世界里的人也盼望旭日东升。雨季偶尔也有出太阳的时候,变魔术似的,雨过天晴蓝天如洗光辉灿烂,大地复又充满生机,枝儿叶儿、生灵万物们忙不迭绽开笑脸,迎接大自然这短暂的恩赐。
 闷热潮湿之中,每个人整天被汗水、雨水浸泡着,到处泥泞不堪,军衣脏了难以洗涤,洗了也晾不干。汗碱连片,硬得像铠甲,散发出酸臭味,如同一伙走街串巷的掏粪工,大家都是一个味儿,谁也别嫌弃谁。遗憾的是,人类的皮肤,对大自然的抵御能力毕竟有限,不像其它物种那样皮糙肉厚,经得起风雨、见得了世面。
 时间一长,毛病就来了。
 先是出现星星点点、芝麻粒大小的褐色汗斑,只要处理不及时,马上就星火燎原,有增无减地连成片,前胸后背、两肩双臂,高高低低、斑驳陆离。每当洗澡擦身脱剥下来,哪里还是什么革命战士,分明一群河边饮水的斑马!若遭蚊虫叮咬,抓伤挠破后,便会发生大面积溃烂,结浓痂、流黄水,痛苦万状。因治疗皮肤病的特效药严重不足,束手无策的卫生员只能咬牙切齿、“丧心病狂”地用酒精和碘酒反复涂抹,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这哪里是救死扶伤,俨然进了日本鬼子的宪兵队!把同志们折腾得死去活来。
 同样环境中,“湿疹”也是必生必长之物,几乎人人难以幸免,不过多寡而已。它们通常长在肢体折弯、皮肤褶皱和不利通风透气之处,红色的小疱一经出现,必须抓紧采取措施,将其消灭在萌芽状态,否则长多了就没法弄了。除了上述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治疗方式外,最多再上点子凡士林药膏,剩下的就是病号自己的活儿了。你就是用嘴吹、用扇子煽,也一定要保持患处相对干燥,不然,一旦溃疡糜烂,就是神仙也爱莫能助了,只能任人宰割,长时间忍受折磨。 
 最可怕的是阴囊湿疹,被当兵的通俗地称为“烂裤裆”或“烂蛋皮”,得病简单治愈难。届时,表面皮肤层层剥落,整个大腿内侧和裆下,就像刚被剥了皮的青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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