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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鸣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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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停君与薛忆之相视而笑,方停君对薛忆之说从此不问世事,信马由缰。那几幕如闪电般地在忽必烈的脑海中闪现。那些都是他刻意在心底里忽略,方停君简单的一句话却尢如一把利剑划开了那层用以遮目的纱。他一字字冷冷地道:“方停君,只要你有这个命。”他说着将方停君拦腰一抱跃上了马。
一回到驿站,忽必烈便将方停君拖下马,一脚踢开方停君的卧室,将他狠狠推倒在床上,嘶啦,从床罩上撕下一条边,用它将方停君的双手束缚在床栏上。他的动作甚为粗暴,方停君的脱臼的伤处疼得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细汗。
忽必烈看着他痛楚的脸,有一刻恍惚,他从方停君俊秀的脸挪到下面他修长的躯体。他觉得心里异常的难受,他心想,这也许就是郝经说得欲念,只要满足了就好了。
方停君见他脸上的神色大异寻常,不等他有所动作,便突然放声笑了起来。忽必烈被他一笑,神智骤然便清醒了过来,冷冷地问:“你笑什么?”
“王爷,你不是想与停君做汉高祖与籍孺吗?”方停君冷哼道:“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做这种事与两条交配的狗有什么区别?”他知道忽必烈至所以数次放过自己,固然是对自己有一点怜惜,更多的是那一份存于心的傲气。他不愿意面对有一天,做这种事要对别人用强而是他心甘情愿。
忽必烈低头仿佛也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了一声,接着是一声又一声,终于放声大笑了起来。他摇着头,轻叹道:“停君啊,停君……”他坐在床头,用拇指细细摩挲着方停君纤细修长的脖颈。方停君看着他血红的眼眸,竟然也有几分笑不出来。
“你知不知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他低下头吻着方停君的脖子脸颊。“就知道你是个没心肝的人。”他抬起头,淡淡地道:“你比谁都清楚,我们这一世都没有可能做什么汉高祖与籍孺。方停君就是方停君,我们也应该有忽必烈与方停君的模式。”他的手摸索着沿着方停君身体下滑,一路滑到方停君的胯间,只觉得方停君的身体一僵,他冷笑了一下,用手狠狠一捏,立时疼得方停君的嘴唇都脱了色。“方停君,你最好明白一点,我可以将你捧在手心里,也可以将你踩在脚底下,别逼我,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他说着爬起身来,淡然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也不去理会无力躺在床上的方停君,转身出了门。方停君他在门口沉声令人把守自己的门,微微舒了一口气,明白忽必烈终究是一个傲气的人。

夜里的春风已逐渐有一些燥气,忽必烈有一些心烦地扯了一下领口,他坐在驿站的亭院里,看着亭下黝黑的池塘。
黑暗中有人轻笑,忽必烈一惊,他没想有不速之客近在自己的身旁,下意识迅速地按住的腰畔的短刀。
“那么惊觉的四叔,居然发现不了有人走入的他的三尺以内。”亭下有人慢慢走了上来,他一身黑衣,连脸上都裹着黑纱。“四叔运筹帷幄,可以决胜于千里之外,铁蹄之下,无人不是输家。可惜……”他轻笑着,有一些嘲讽地说:“却征服不了一个手无寸铁的方停君。”
忽必烈微一闭眼,叹道:“夜鹰,你来又有什么高见?”
夜鹰似乎不习惯站于有亮光下,他缩身于亭子的暗处,轻笑道:“四叔,侄儿给你提个醒,你似乎有点忘了你此行的目的……”他见忽必烈沉默不语,便又接着说道:“当今南宋天子病危,这是南宋当今朝庭一等一的机密。四叔此次前来不是为了定下与南宋后继掌权人的密约吗?”
忽必烈的眉稍轻颤了一下,笑道:“你的想像力还真是丰富。”
“四叔不用担心,我说过了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他看着忽必烈似笑非笑的面孔,笑道:“这原因和你选择贾似道一样,因为七叔阿里不哥选择了方停君。”他轻摸了一把亭子的栏杆,那眼底流露的寒光在森冷的月色下显得分外的阴寒。“我只想让方停君此生一事无成,就这一点,四叔,我们俩绝对一致。”
“卖一个消息给你,四叔。”夜鹰又恢复了轻松的语调。“后天当今南宋的太子赵祺将会宴请四叔与南宋第一权臣贾似道。这一场国宴里会有一道菜叫鳖蒸羊。这一道菜很特别,因为它是用一种奇特的草药制作的。这种草名叫做含香子,听说产自西域。它的特别之处是与羊肉烹制可令其别居风味,可若是配以鳖肉,却可以产生剧毒,食之便可夺人性命。所以这一道菜中,羊肉但食无妨,但鳖肉却奇毒无比。它创造者就是号称天下第一的毒厨屠宏。”
他见忽必烈面色陡变,便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叹气道:“真想亲手扭断方停君的脖子……你知道方停君在路上杀了儒教周堂主,虽然没有正式与追风决裂,但也相去不远。他不用杨林儿取宝藏,却假冒自己仆人的名义招来了南宋的御林军,可见他对周国公主遗留下来的力量也甚是提防。他现在唯一的去路就是投靠他的亲大哥……赵祺。而这却需要他拔掉一个眼中钉……”他叹了口气,道:“这个人就是四叔你想要定下密约的南宋第一权臣贾似道。这道菜的巧妙之处就在这里,四叔与薛忆之自小长于草原,惯食羊肉却必定不喜鳖肉,他自己心知度明,自然不会去吃,可巧的是贾似道却一贯厌恶羊肉……”
忽必烈一直全神贯注的听着,听到此处却打住了说:“等等!那赵祺呢?若是赵祺误食了羊肉……”他说到此处,突然灵台一片清明。夜鹰已经放声大笑了起来,道:“不错,他们俩应该早就定有盟约,真是兄弟同心。这一盘菜先是赵祺用过,然后是四叔,接着才会轮到贾似道,等到他子时三刻死于自家的床上,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一手扶起来的小皇帝有了弟弟就不要了他这个舅公。贾似道一死,南宋的大权就会重新回到朝庭,最终会回到方停君的手里。方停君也算是机关算尽,可惜,这里头唯一的破绽就是屠宏。”
“屠宏原来是你的人……”忽必烈淡淡一笑。
“他欠我一条命,如今也是到了该还我的时候了。”夜鹰的语气突然有了一丝燥意,不耐烦地打断了忽必烈。“方停君百密一疏,他一直以为派去刺杀赵祺的人来自南宋的朝庭内部,却没想到是这个人其实是我……这是让他再难翻身的好机会。”他轻笑着说道:“四叔,若他不是一无所有,你……又怎能真得得到他?四叔,我必然助你一偿心愿。”他笑声突然变得很刺耳。
“没想到原来你真得是这么的恨方停君……恨到不择手段的要打击他。”忽必烈轻描淡写的话顿然封住了夜鹰的笑声。沉默了一会儿,他冷哼一声,道:“无论这里头是爱是恨,我这可都是助你一臂之力,四叔。”他说完一纵身便消失在黑夜里。
忽必烈思考了一下,低语轻笑道:“不错,无论如何这里头有多少爱恨,我都是最后的赢家。”

夜空传来声声悠远的敲更声,薛忆之半眯着眼坐着桥子中,他今天代替忽必烈赴了贾似道的晚宴,比起与人大干一架,这真是太耗心神了了,薛忆之苦笑了一下。更声过后,四周便是一片寂静,他不由又想起了方停君,他应该睡了吧。他知道这一路看似忽必烈与方停君还能和睦相处,可是真相永远是他看不到的吧。他们之间的争斗会不会是穷其一生的,薛忆之叹了一口气。他虽然知道方停君是一个不需要别人同情的人,他足够强大,连忽必烈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可是他终会忆起那颗悄然滴落在自己颈脖上,慢慢滑落的泪珠,便会觉得有一丝黯然。
夜深了,三更过后起了浓雾,桥夫扛着桥子快速的在黑夜浓雾里穿行。渐渐的,风似静止了,桥夫的呼息声似乎成了这空旷的街道上微一的点缀。
突然,走在头里的桥夫脚一顿,另三名桥夫像是心有灵犀似地不约而同从桥杠中抽出了兵器。前面两人一挥兵器,骑马开道的侍卫便被击飞了出去,后面两桥夫则将自己手中的棍子狠狠插入桥内,木屑四飞,但那四人却像知道自己未曾击中目标,向后一跃,围着桥子占住了四个方位。他们慢慢抬起头,薛忆之站在桥顶,他手中出鞘的剑在街道旁客栈的门灯下映射出血红色的光。

“在下薛忆之,有劳各位大师相送。少林寺的踏雪无痕轻功果然名不虚传,忆之这么重,各位大师仍然能落地无声。”薛忆之笑容满面的说。“只是大师乃出家人,忆之是红尘中人,道不同,也不记我曾经开罪过各位大师。大师为何要对忆之痛下杀手,出家人不怕下阿鼻地狱么?”
四人中占南边的一位清瘦中年人微微一笑,脱去了头上的笠帽,举起右掌对薛忆之行了一礼,道:“将军言重,出家人不入地狱谁入狱?何况贫僧与三位师叔已非少林中人,而是隶属追风。将军乃蒙古第一剑客,自从十年前跟随忽必烈,折损在将军手中一共有一十七位同门。将军心地仁慈,这一十七位同门无一是当真死在将军手中,可也无一幸存。”听他说到此处,薛忆之也不禁面色一黯,清瘦的僧人缓缓地道:“但追风仍然感念将军之德,将军只要废弃自己持剑的右手,从此天大地大,将军可任意行之,再无一汉人会同将军清算此帐。”他手一指旁边的老者们,道:“这一位是圆灭师叔,曾任少林达摩院院主。这一位是我圆明师叔,师叔曾经看守少林藏经阁三十年,是我们寺里通晓武艺最多的长辈之一。这一位是圆无师叔……曾是我少林嵩山分院的主持。”他似乎无声地叹息了一声,才道:“小僧乃是空字辈,法号空见,虽然在武林中籍籍无名,可是我当年凭一手达摩剑法击败了一十五位少林同门,闯过十八铜罗汉阵才下的山。”
薛忆之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也知道今天无法幸免,微微一笑,道:“我的母亲是汉人薛氏,父亲则是蒙人拖雷。我二岁的时候就与母亲被拖雷王妃赶出了家门,流落在草原,一直到十岁的时候才被四哥忽必烈找到,母亲却早在一年前因饥寒交迫去世了。我从母姓,至今也不入族谱,我也不能说这场仗是否正道……”他有一刻恍然,夜里又起了风,雾水更重了,凝在长睫上聚成了水珠。“但是只要我可以,我还要是保护他们,因为……他们是我的亲人,这是我无法争辩的事实。”
空见微微叹息了一声,又施了一礼,道:“将军,我说得头衔都是我们过去的事,如今我们都只是追风普通一名刺客……”
“你们不用客气了,一起上吧。”薛忆之微微一笑,淡淡道。
空见挽了一个剑花,深吸了一口气,道:“十年前就闻将军剑神之名,没想到今日……”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一道寒光迎面而来。只听旁边有人喝道:“小心,御剑术!!”
空见一连当当接了那柄悬空的剑几招,他心里大骇,他潜心修练剑道,本自以为有一些小成。如今却突然遇到一个人造诣,是他梦不可及的,不禁有些心慌气馁,接了三招,也连退了三步。那一边,薛忆之手脚并用,桥顶断裂成三片分袭那三位老僧。
空见刚挡完最后一招飞剑,却见薛忆之已飞身到他面前,他的手一搭剑柄,那柄剑似陡然间光茫四射。空见醉心剑术,对薛忆之凌人的剑气的感觉尤胜其它任何人。他眼见浓雾中薛忆之的那柄剑尖越逼越近,一咬牙提剑对上了那近在眼前的剑尖。
叮,两剑对顶,火星四射,空见只觉得手腕一阵发麻,持剑的手迅速被迫后,心里一阵焦急,突然听见薛忆之身后传来衣袂飘动声,知道师叔迫近,心中大喜。
“撒手。”圆无冰凉的声音从浓雾中传来,非但没有见薛忆之弃剑,空见反而觉得自己手上的压力大增。只听圆无大喝一声,一掌击中薛忆之的背后。空见隐约见到薛忆之微微一笑,只听铿锵声不断,薛忆之的剑竟势如破竹将自己的剑一分为二,来不及骇然,那柄剑已经划破了他的虎口,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凉的剑,薛忆之近在咫尺的脸色苍白,一缕血痕从他的嘴角溢出。“请三位大师不要动,”他慢慢地转过身子,三位老僧也果然僵在了那里,面面相觑,其实他们都是年幼之时便出家礼佛,武艺固然高,可实无应变之才。空见是他们的师侄,更是少林努力栽培的后起之秀,他们三个陪他走这一趟,很有一点陪太子读书的味道,没想薛忆之一出便擒了他,甚至于不惜硬捱上圆无一掌。
“我不想伤了这位大师,”薛忆之强忍胸口的那股翻腾倒海的血气上涌。“一命换一命,如何?只要各位大师不再苦苦相逼,我便放了他。”
空见想说话,却苦于薛忆之的剑压着他的喉口,连呼吸都困难,更不用说开口说话。其它三位老僧却是你望我,我望你,然后圆无才点头,冷冷地道:“可以。”
薛忆之吐了一口气,缓缓撤了剑,倒退了两步,然后转身跌跌撞撞往深雾中奔去。空见缓了一口气刚想提剑追上去,却被圆无伸手拦住了。
“无为说,今天无论如何要废了薛忆之的。”空见急道。
“他中了我一掌,已经身受重伤。”圆无叹了一口气,道:“追风每一次行动都会有隐者从旁临督,他能闯过我们这一关,一定过不了前面隐者那一关。”他叹息了一声,道:“可惜了,此子算得百年难见的剑术奇才。”

薛忆之只觉得自己的腿越来越沉,他似乎闯进了一处密林,子夜的浓雾似乎在悄然消散,薛忆之往前奔行了几步,只觉得自己的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他用剑撑住自己,喉口微甜,一口难以抑制的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而在密林深处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很慢也很从容,一个全身黑衣的人从黑暗处慢慢走来。
“是你!”薛忆之恍然间对他的身形似曾相识,屏山县的阻击,桃花涧的埋伏。黑衣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薛忆之听到了剑出鞘声,很慢在寂静的夜里也很清晰。尽管他在站在一丈以外,但从黑衣人身上散发出来不加掩饰的剑气显示这是一位剑道中的顶极高手。
“等等……”薛忆之伸出一只手,他慢慢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喘了口气,微笑道:“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那黑衣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薛忆之舒了一口气,慢慢说道:“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没有别的长处,即不懂琴棋书画,也不会诗词歌赋。唯一令我引以为傲的……是我的剑术。你可以取我的性命,但请不要伤我的右手。”
黑衣人默然站了一会儿,才微微点了一下头。
薛忆之微笑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一瞬间,风动影摇,黑衣人的那柄剑脱手而出,如同一条灵蛇,直扑而来。薛忆之大惊,他知道这是一位绝顶高手,但没想到竟然也是一位通晓御剑之术的剑家高手。他的剑术比他们第一次在屏山县交手高出何止里许。薛忆之抬手一格,挡住了飞剑,只觉得从剑上传来的内力震得双臂发麻。他来不及细想黑衣人的剑术为何突飞猛进,那黑衣人的掌已经悄然到了他的面前,薛忆之只好抬手应对。两掌轻击,薛忆之只觉得对方的掌心如同一个旋涡,他心里一惊,脱口道:“雪融功!”
他已经有了一次应对雪融功的经验,立即将自己的内力收回气沉丹田,没想到黑衣人的掌力骤然间猛吐,薛忆之只觉得胸口犹如大锤猛击,人整个飞了出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那黑衣人手一伸接过了从空中落下的长剑,将它还入鞘中,走近薛忆之身边,弯腰伸出手指在他的鼻端试探了一下,然后在他身默然的站了一会儿,便消失在密林中。
密林里仿佛又回复静寂,可过了不多一会儿,却传来一阵悉梭声,从暗处又缓缓又走出来一个黑衣人,像从那黑暗处剥离的阴影,他显然已经站在那里许久了,在将近晨曦的曙光里,他的眼睛似有晶莹的东西一闪而过。他走近薛忆之,伸出手似想要抚摸一下他的脸,那只手虽然缠绕了黑纱,但仍能看出五指修长,肤色洁白,是一只很漂亮的手。可那只手还未及触及那张苍白脸,就又缩了回去。
黑衣人站了一会儿,就坐在了薛忆之的身旁,两眼看着远处轻声道:“等仗打完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去南边,那里有海,听说海中央有一座蓬莱岛,住在那里能与世隔绝。我们可以打渔或者练剑,可以夏看朝阳,冬听晚涛。如果倦了,我们就买上两匹马……”他隔了一会儿,才微有些颤抖地笑道:“我们可以信马由缰,从此不问世事。”
他说完了,只是愣愣地坐在一边,却听到一旁的薛忆之嗯了一声,然后一口鲜血呛出了他的咽喉。黑衣人一惊,他的眼里流露的神情瞬息万变,像是下意识的反应,他的手卡住了薛忆之的咽喉。

黑衣人似没有料到薛忆之刚仅仅是闭气,仍然活着。但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手指只要微一用力,薛忆之就会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可修长的手指用力收紧了几次都最终松了开来。天边的曙光越来越强,远处似传来人声,欲来欲近。黑衣人突然松开薛忆之的咽喉,向下持起他的右手,犹豫了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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