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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笨到认为我们有本事打开它。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力挑畔和激怒车主人；让他出来和我们对骂！一想到
他捧着条鱼尾巴；眼泪汪汪的和我们理论那熊样；一阵快感立刻传遍全身；激动的微微发抖。可是接下来无论我们
怎么嘲笑；怎么竖起中指；怎么扮鬼脸。那Q蛋仿佛没了感觉般依旧静静的卧在那。我们人来疯似的折腾了一个小
时；渐渐泄了气了。都怀疑车上是否还有人在。我们都望着飞；飞一摆手；〃我们跟他耗着；他总要吃饭总要洒尿
吧？〃〃对！〃我们又打起了精神。又过了一小时；当我们觉的自己都快要石化的时候。突然七八辆警车从天而降。将
我们团团围住。我们都吓呆了。一个黑大个从车上跳了下来〃小兔崽子！找抽了咋的啊？还不给我快让来！〃顿时我
们连滚带爬的把车开到一边；在黑大个的点头示意下；Q蛋不紧不慢的开走了。我们则被带进了警察局。车也被扣
了。
黑大个让我们靠墙站着；自己坐到一张桌子后面打开记录本；用笔杆敲了敲桌面〃你们涉嫌骚扰人鱼；要关七十二
小时禁闭！〃
〃啊？〃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欲哭无泪。这要两天不去上课；杀猪佬非活刮了我们不可。
〃大叔；我们只是和他开个玩笑的；没想到这么严重。〃
〃开玩笑？开玩笑你们堵人家两小时！要不是人家身体吃不清；不得已才报警；你们还不堵人家一天！〃
切；我不断改进狠狠的想；不就两小时吗？坐车里也会身体不适？作这娇滴滴的样给谁看哟；恶心！
〃大叔；我们快要终考了；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哦？〃黑大个眼睛闪了闪；〃要不这样吧；你们如果肯向那住公子认错；请求原谅；让他撒消指控；我就放了你们！〃
〃啥？〃让我们向那个低等生物认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看看他们几个发青的脸；就知道他们也气的够呛。过了好
长时间；飞移了移脚；靠着我的耳边吡着牙缝小声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出去再说；终考重要。〃我点了点
头〃我们愿意认错！〃
〃好！我先给你们联系一下。〃警官合起本子开门出去了。我们低着头；谁都不讲话；心情恶劣！
过一会儿；黑大个进来了；〃他说你们既然认错了就算了。他不和你们计较了。你们笔录下就可以走了。〃
哼！装什么风格；搞的跟施舍似的；我咬牙切齿。
回到城堡；哥几个都一言不发；〃操他个老爹的的〃我一脚踢开抱枕咣的一下把自己摔进沙发；吐了口恶气〃有什么
大不了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将来加倍讨回来就是了；咱又不是没那本事；〃大伙像打了一计兴奋立马精神起来〃是
啊！这种劣等生物不就专门为我们才存在的吗？〃
〃被我们压；被我们操；仰我们的鼻息；苟且偷生〃
〃哈〃
〃等我将来娶了那劣等生物；看我怎么整它！〃
〃咋整？〃
〃我要天天打它；把他捶成鱼干！〃
〃哈…〃
〃我一天只给它吃一顿；或者三天一顿；它要吃那么多干啥？又不会干活；整个社会的寄生虫；养着它是我们对它们
天大的恩情。〃
〃哈〃
〃你们这算啥狠？我要在它脖子上拴条链子；让它天天溜石蛋路；叫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嚎哭！〃飞哼笑着说
。
〃狠！哈…〃
〃这样吧；咱哥几个约一上；将来娶了那低等生物后；我们来场比赛。〃飞整整衣领。
〃咋比？〃
〃让它们比赛看谁爬的快；说好啰；要设赌局；全额嘛；到时候再说；不想输的；给我拿鞭子用劲抽！〃
〃哈〃
〃那它要不嫁我们咋办呢？〃我担心的问。
〃切！你脖子上抗个脑袋是干啥用的？哄骗！哄骗懂么！打着爱情的名义；这种低等生物都很蠢的；只要你说爱它；它
就什么都听你的。〃
〃厉害啊！〃我再次用崇拜的目光打量着飞。
真是奇怪；我们从来就没人把自己或朋友的爸爸归到低等生物行列内；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或朋友的爸爸是本来就
存在的；是另外一种人；但不是人鱼；虽然他们好像也是人鱼；可是好像。。。。。。哎呀！想不了那么多了；我都犯糊涂
了。
接下来的日子；是恐怖的；我们很快进入了最后倒计时急训时期；在这最后冲刺的日子谁都不敢掉以轻心；上午天
天文科考试；每时每刻都能看到文科老师夹着卷子；形色匆匆走进窜出；下午是没完没了的军事体能训练；杀猪佬
跟吃了兴奋疯狂的折腾我们；尽管一天下来；人人累的吐舌头。可到了晚上；大家都在补练自选的体育项目；企图
在自己的特长项目上多拣点分。晚上我和杰一起练长跑；射击；飞和雨一起练马术；击剑。雄的长项是摔跤；不和我
们一起；我们五人共同的长项就是赛车。到山顶飙车从以前的每星期一次加到每星期两次。我们起早摸黑全身心
投入到各种训练；测试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记忆中那永远都到达不了的终考；眨眼间就来到我们面前。让
人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坐在车头盖上；望着夜幕中青墨色的栖风山；任山风吹着我的面颊；这几天山上接连下了几场暴雨；空气清新寒
冷。这是我们考前最后一次上山飙车了；后天就武考了；今天全天都是模拟考试；到晚上就全结束了；明天一天不
进行任何训练；全天睡大觉；用杀猪佬的话说就是吃好睡好；该上屠宰场了。
不一会儿；盘山路上闪现车灯；飞他们到了；准备工作做好后；我打头；飞速向下；每十秒一辆；飞排第二；然后依次
是杰；雨；雄。我们都没说话；风在耳边呜咽；极速的快感让我微眯着眼；前面就是挂帘道了；我向后面四人打出信
号；坐直了身子。瞄了眼后视镜；飞贴我贴的很紧；我暗笑了一下；这小子对每次比我差几秒的成绩很是耿耿耿于
怀；他候超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突然我发现前面路面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上山时路况良好啊；我眯起眼睛；啊！是
石头！〃前面有石头！〃我对着讲机大吼一声；同时脚踩刹车；手握方向盘猛向左转；闪过石块；我控制方向让车向左
前方继续飘移过去；因为左前方有个缺口；缺口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只要挡住缺口；就算他们撞上那块石头；也没
什么大事！我飞快的瞄了眼后视镜。飞的车头躲过去了；但车尾撞上了；耳边是巨大的撞击声和刺耳的刹车声；飞
的车打着转的向我冲了过来；我用半个车身抵在石护栏上；半个车身挡住缺口；〃呯〃的又是一声巨响；我感觉我的
车飞下了山涯。我最后向后面看去；飞的车一半在缺口外面；一半被护栏抵住了；护栏被撞掉了一大块；后面的三
辆车都及时刹住躲开了。然后我想；我的车不是Q蛋；只有两层硬的；一层软的；车头似乎被翘出的石头顶了一下；
又翻着跟斗向下载去。
不知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只知醒来后已是当天下午了，睁开眼睛知道是医院，旁边站着爹和我家几个兄弟
，〃爸爸不知道吧？〃老爹拍了拍我的手，〃放心，我们帮你瞒着。〃
那天飞他们没去模拟考试，一直守在门外，我摔坏了，虽然没伤着骨头，可老是吐血，大盖内脏震到了吧。半
夜我不再吐血了，睡到第二天清晨，我看到飞了，笑着到他说，〃我全好了，一点事也没有了。〃飞直直的望着
我，〃我去找校长了，看能不能将考试推后，或者明年再考，〃飞停了一下又说〃校长说这是全国统考，不能推
后，也不能明年考，以前发生过考生因惧怕考试顾意摔伤的事，而且明年考对下届的学生不公平。〃呵，看样
子问题真的严重了。〃我轻笑着握住飞的手，〃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从来不说假话，是吗？〃飞点点头，〃那么我告
诉你，事情肯定是不好了，但不是最坏的，我觉的我再躺一天，明天准能起来，进前百分之十是不可能的了，
但不至于落到后百分之十里去，最多去边球当风干肉，你知道我的车差不多是贴着崖壁下去的，中间还被石头
挡了一下，最后落在山腰。算幸运的了，再出去二三米就是崖低了，如果我不挡着你，你会直接飞下去，就什
么都不剩了，就更衣别提当什么了，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你要好好考试，不要胡思乱想，将来你当了军官还
可以提拔我不是？我又不是没能力，不算你私恩公报。一切都会好的，嗯？〃飞抬起头，眼眶迅速红了，〃哎，
哎，别这样啊！〃我故意逗他，他一别头，不理我了。
上了考场，我明显觉的体力不支，一动五脏六腑就翻江倒海般搅痛起来，两眼发黑。呼吸困难，胸口一阵阵闷
痛。我尽量节省体力，一有机会就躺下休息，我是个不轻言放弃的人。各项成绩都很不理想，连平里最拿手的
车技和射击也没拿到最高分，飞他们每天都帮我算分，我从不过问分数，每天回来倒头便睡，只觉的飞的脸色
一天青，一天红，变来变去，终于考完了，我又躺进了医院；第二醒来第一眼就看到飞了；可笑的顶着两只熊猫
眼；〃分数怎样了？〃我冷静的看着他；那家伙一扁嘴；就嚎上了；〃啊…你总算可以去当风干肉啦〃
〃他爹的；吓死我了；汗都出来了；差多少分进地狱？〃
他一抹脸；〃好险；就差十三分！〃
〃你没算错？〃
〃那能呢；第一次算出你没在后百分之十里的时候；我们几个高兴的都疯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后来起码又算了
一百遍了；你看我这眼圈。〃
〃我滴个亲爹哟；我要真成了人鱼就一头撞死算了；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是了；是了〃飞抱着我又哭又笑。
他们几个分数也出来了；飞还没平时考的好；但还是进了前百分之十；其它三个也进了；我很高兴；我们一起喝了
酒。飞抱着我对着我耳朵说：〃以后等我娶了人鱼就把你接来一起住；我们一起玩弄它；我要它也给你生孩子。〃我
面红耳赤；〃少来！〃 飞用劲紧了紧胳膊；咬着牙说：〃我们兄弟从不说假话。〃我看了看他一脸的严肃样；笑了笑：〃
好！〃。爽快的答应了。
第二天是文考的日子；可是我都没接到通知。飞他们几个都接到了；文考难道不是一起考吗？我很纳闷；隐隐觉的
有点不安。中午接到飞的来电；说只有武科前百分之二十的人去文考了；从中选出文科前百分之十的成为繁衍者；
当场考完；当场出分；他和雨被选上了；雄和杰淘汰了；他们明天会和你一起考职位吧。我松了一口气。晚上我接到
通知；明天去文考；可奇怪的是雄和杰没接到通知。飞连夜和我一起打听接到通知的人的名单；发现是武考后百分
之二十的人；当然就包括我在内啦。难道人鱼的挑选和我们所知的有所出入？飞昨天就证明了；繁衍者的挑选和我
们所知的有点不同；但大体没错；挑选优秀的人。那么人鱼自然是挑选最差的最笨的人啰；担心武科后百分之十里
有高级人才；怕埋没了；就让武科后百分之二十的人参加文考；用文考的办法将他们挑选拯救出来；最后文考后百
分之十的碴儿就当人鱼啦。当局真是英明啊。〃对！应当就是这样。〃飞也认同我的想法；〃你的文和我不相上下；决
对不会考不好。〃我笑着点点头；非常庆幸自己重武科；也没落下文科。
文科考场外形很像飞碟；底层有很多门；没窗。第二层有很多窗；没有门。第三层上不去；连接着半透明的玻璃房顶
。看不到外面；但光线充足。考生神情各样；有的平静；有的烦燥；有的面色灰暗；有的神情惊恐。坐立不安的；唉声
叹气的。茫然四顾的。考官面无表情的宣布了下考场规则；就发下卷子。我拿到一看；很容易；信心大增；健笔如飞
很快就作了起来；不一会儿；就作完了；我不敢大意；仔细检查；还上下前后左右的翻看；确认没任何问题了；时间
到就交卷了。考官说我们当场出分；请大家稍等；说完就匆匆下了二楼；过了大约十五分钟；考官下来了；〃好了；念
到名字的同学从门口出去。〃顿时周围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我紧握的手也不禁微微抖了起来。
〃XXXXXXXXXXXXX。。。。。。。〃
有学生开始向离自己最近的门口走去。门口有警察；每个人须验明身份才能出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考场里开始出现不安的骚动。
念名单的考官在念完一个名字后；突然没了下文；只拿眼睛扫着我们；我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当那个学生转出门
口；门口突然进来很多的警察；然后是嘶嘶的关门声；一眨眼所有的门都关了起来；考官后面的地板下出现了一个
大大的方口。一种我从没体验过的恐怖感既刻传遍全身；身体僵硬；僵硬；不能动弹；不能说话；我不知怎么居然把
手举了起来。
考官示意我〃你有什么事？〃
〃老师；我想知道我的分数。〃
考官看了看我；〃你的分数是满分。〃
〃那为什么不叫我出去？〃我气若游丝。
考官直直的看着我〃我们必须选出考分前百分之十的人；来完成｜人类最伟大最光荣的使命！〃
〃我操你爷爷！〃后面不知谁大吼一声；紧接着一把椅子嗖的一声从我头顶飞过；直接朝考官砸去。考官一偏头；椅
子〃砰〃的一声在钢柱上粉身碎骨。这一声就如信号弹一般。〃哗〃的一下考场顿时炸开了锅。
考生们跳上桌子四散开；哭叫着向门口冲去。
〃孩子们；你们冷静点；〃警察们叫着上前阻拦。两拔人马上纠缠到一起。考生们有的狂踢乱打；有的抡着椅子疯砸。
有的扯着脖子嚎啕大哭；有的歇斯底里哈哈大笑。诅咒声；叫骂声；桌椅倒地的乒乓声；内体的撞击声；撕打声响成
一遍。骚乱开始的一刻我就处于一种脑空白状态；无知无觉的被人群推倒在地上；头〃冬〃的一声撞在了地板上；伴
随着一阵嗡嗡的耳鸣；后脑传来一阵巨大的疼痛；我本能的用手抱住后脑；卷缩起身子；感觉有很多人从我身上踩
了过去；可我顾不得了；我尽力张嘴；却不能呼吸。鼻血哗的一下流出来又灌进口里；睁开眼睛；我用手肘向桌下爬
过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是取前百分之十？错了错了；全错了！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满分；满分；
最后居然是我骄傲的满分将我送入了阿鼻地狱！是我自己把自己送入了地狱？是我自己把自己送入了地狱！五脏
六腑翻搅起来；全身血液四处乱窜；不得出口后；返头一次齐朝胸腹处涌上来；我要把口里的鼻血咽下去；我要呼
吸；可胸腹处的血液上涌要出来；突然胸口一阵闷痛；像是被什么堵塞住了；我暗想不好；想咳出来；但已晚了；我
顾不得后脑勺了；用手捶着胸口；没用！肺部像铁板一般死了一样；我一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挣扎着爬起来；场面极
其混乱。我看到有人挥着椅腿与警察对峙；有的跑上了二楼；用椅子砸窗子。钢柱上爬满了人；有的爬上了天花板
上。有泪流满面；有撞墙自杀的。不知啥时出现了好多白大褂；手里举着针筒。见人就扎。扎晕过去的就望地上的方
口里拖。恐怖到极点；我眼冒金星胡乱摸到一个人的后背；用手在他后背上乱抓乱扒；你快看看我啊！我没法呼吸
了；你快帮帮我吧；我要死了；空气；空气。。。。。。那老兄反手一巴掌摔在我脸上；我咚咚的向后退去。。。。。。我要死
了；我要死了；谁来救我？谁来救我？突然又被左则冲过来的人流扫了一下。我转着圈向墙边栽了过去；后背正撞在
钢柱上；我抬头〃扑〃漫天血雾；终于出来了；可空气并没有如我所愿的进来；我缓缓倒下；进入无边的黑
暗。
感觉那是个很长很长的梦。像块石头沉入了深深的海底。周身疼痛不堪；却没有一丝挣扎的气力。海水冰冷刺骨；
周围一遍黑暗；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我在苦苦等待着；等待着什么呢？我不知道；仿佛没有了时间的概念；那无边
的漫长；永无尽头。
有一天我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温暖；好像阳光透过水面点点散散的照在我身上；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传遍全身；身体
似乎都变软了；我试着动一动；好像可以动了呀；我高兴的不停的扭着身体。后来；我终于从石头里钻了出来；好像
变成了一只小小的蝌蚪；在水草间游啊游。阳光很好；照的水底清澈透明；各种绿绿的水草轻抚着我；我快乐的在
它们中间穿来钻去；我时候我知道这是外梦；可却醒不过来。
那天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清醒。睁开眼睛；感觉光线刺眼；我抬手想挡下；手被人握住了；眨了眨眼；我再次睁开眼睛
；看到头顶是个桔红色的大灯；原来我梦中的太阳就是它呀；周围围着一圈面罩白大褂；握着我手的那人开口说：〃
恭喜你新生；人鱼公子。〃呵呵；这就算把的屠宰好了吧；我没力气再想了；又作我的梦去了。
随着一天比一天清醒；我的心也一天比一天悲痛起来。我终于还是成了人鱼；那种被人所不耻的低等生物；从此以
后我要靠人养活；苟且偷生着；开始我屈辱的人生。为什么？有时我也想起兄长和爹；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选人鱼的
规则；但他们却都不告诉我；哪怕是暗示一下也好啊；是因为他们是这个国家的公民吗？要遵守这个国家的责任和
义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