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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伴斜阳归(花落尘香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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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
原来,那年岳冀国与沁远军在柳杨关大战失败后,国内政局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直被排挤打压的一派趁国主战死,人心惶惶之时,夺权登上了皇帝宝座,将原来当政的一派势力变本加厉地迫害,不过数月便让旧日的势力土崩瓦解。再不能兴风作浪。
岳冀新帝坐稳帝位后并没有急于向北庭索要失去的城池,而北庭也没有插手他们兄弟间的宫闱之争。只是坐看这对新登基的岳氏兄弟如何发展壮大。
这兄弟二人的名字一个叫岳渊璞,一个叫岳靖舟。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是那位被我杀死的岳冀国主的异母兄弟。
这二人给人的印象似乎大多是为人豪爽,慷慨好客。尤其是那平焱王岳靖舟,年纪轻轻,文治武功,十分的风流倜傥。不仅有一身好武艺,更兼喜好兵法战策,现在统领岳冀国各部,兵权在握,更是年轻有为不可小觑。
我猜测,岳冀国敢有这样大胆的动作,绝对不会是民间游商私下所为。少不了背后有人撑腰,而且看这手笔,其来头着实不小。甚至也许就是这岳家兄弟自己的主意也说不定。
我把我的猜测说完,耶律丹真沉吟片刻,放下筷子:“此事涉及岳冀国新君,事关重大,我不想独断,还是希望能在朝上议后再拿出个决议。嗯……。天行明日可否随我上朝?”
我看看他略有些烦恼的表情,想想此事确实棘手,于是决定第二天随他上朝。
朝堂上,过去认识的人少了一半有余,多出来许多年轻而陌生的面孔,不用问也知道都是这两年新提拔出来的青年才俊。看上去个个风采翩翩,自命不凡。
众人见我到来都似乎有些吃惊,言谈间便格外多了些拘谨。谈到城门市场里的商贸交易,他们似乎都不甚在意。而我熟识的那些老臣也刻意回避,不愿多谈。
看着众人这样的态度,我的心不由得一直往下沉。
第五章
下了朝,有几个老臣在偏殿下等我过去,耐心给我解释朝上的情形。
我问众人,这岳家兄弟为人如何。众人答,这两年时有往来,上上下下都被他打点得周到端详,所以他人缘颇佳,没人愿意说他的坏话。而皇上有心与岳冀修好,对于那些民间资财上的小事也不甚在意。
所以我的担心即便有些道理也显得颇有些大惊小怪。
我静听众人的议论。在心下记住了岳靖舟这个名字,暗暗揣摩,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情况已经了解清楚,我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城门市场里的商贸交易已有经年,因为一直没有这方面的典章可循,所以府衙一直都做着老好人的样子,任其壮大。
现在的问题是,贸易已经做大而规范其行为的典章依然没有,官府若是冒然出手阻止交易,不仅出师无名,只怕众人心里不服,反而闹出事来。
当下之计,就是要着有司尽快建立新典,而在新典出来之前,官府要多加提防,一旦有事情发生,不能没有应急的章程。
这几位都是经过风雨历练,嗅觉敏锐的老猎人,三两句话便明白了其中利害。不必多言,各自已然知道回去准备些什么。
回到自己的园子。难得的,我一个人在自己的园子里默默逡巡。
我在家中养病这两年,一直不曾好好关心过国家大事。
一来自己身体不好,经常需要卧床休息,偶尔还会有些险症发生。二来,也是因为自己身份尴尬,有意无意的,便避讳在人前谈论这些政务上的是是非非。
另一方面也想着,大战之后各国自当休养生息安抚百姓。纵然有些许纷争,大体上也会相安无事。
谁知这岳家兄弟竟然有这等好本事,短短两年之间,不仅控制住了国内的各方势力。更蓄势待发,要大展宏图。便是耶律丹真这样目光如炬的帝王,竟然也被他暗度陈仓,掏了腰包过去。
这样的高手,只怕是来者不善。
晚上的时候,我思量再三,还是给袁龙宜写了封信,把这里遇到的事情跟他说明,提醒他多加小心。
写完信,我让小鱼去把竹儿找来。今日朝上的情形不容乐观,那些青年官员们似乎不愿意我插手太多,言谈间时有冒犯。耶律丹真不置可否,我估计他也是想让我明白今非昔比的道理。毕竟他现在身边能人辈出,若还要我这“外人”出来指指点点,恐怕面子上也不好看。
而这件事的严重性,在我看来远非他们想到的那么简单,更绝非建立个把新典就能药到病除立刻解决的。当务之急是要控制局势,进而消灭毒瘤的根源。
官府的力量既然指望不上,也只好动用民间的力量,来个黑吃黑。
竹儿过来告诉我,他已经通知了他二哥,他二哥不日就会带人亲自过来助我。
我心里松了口气。魏家是我的嫡系,最贴身的左膀右臂。竹儿负责府上和我的日常事务,魏二哥则负责外面所有财产的经营,替我出面打理各地的生意。他人很精干,这些年坐镇南朝,虽从不常露面,却早已经成为商界领袖。这次有他来参战,我便有了七分的胜算。
而商场如同战场,要打仗,同样要有兵马粮草。我现在兵马有了,粮草又在哪里呢?
竹儿面色凝重,小心问我:“公子可是要动用风家的资产?”
“这……”我也有些犹豫。虽说风家的一切都是我名下的财产,但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却是他们兄弟。我若是孤注一掷,万一败了岂不是毁了他们多年的心血?
竹儿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坐下,“公子,你知道我兄弟这些年为何要这样拼命敛钱么?”
我看着他,不知该怎样说。
一向顽皮的竹儿难得的正了脸色,拉住我的手说:“我们是受老主人之托,替风家打理财务的。这些钱财本就是为了给公子你——以备不时之需。”
竹儿停下来看我。
我隐隐的有些不安。他嘴里说的老主人应该是我从未见过面的外祖父。在我出生前,他便去世了。
他为何要安排这许多人几十年如一日的为我准备“不时之需”?
竹儿贴近我的耳朵,悄声相告:“老主人临去时有所交待,你乃皇室正脉,理当总揽天下。若当今圣上待民不好,又或对你不利,你绝不可坐视不理或忍辱受屈。必当去除奸佞夺回大宝重镇江山。而起兵之时,必须有所用度。所以么……”
我浑身一震,仿佛被惊雷滚过,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笔钱本就是为公子准备的,公子要用来做什么都可以。你只要吩咐一声,我兄弟人等人必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竹儿的话说得斩钉截铁。而我的心则狂跳不止。
若干年来,我只知风家财锦绵延,家底雄厚。我只知我家的下人各个能干,八面玲珑。我竟然不知,他们自幼还受过这样的嘱托,存了反叛的心。
而更让我震惊的是:我竟然是真的有实力能够夺下袁龙宜的江山,将南朝的历史改写回去。
我被这样的真相惊得目瞪口呆,满心惶惑不已。
如此说来,当年袁龙宜对我的猜疑并不是捕风捉影的猜测,而他最后选择让我远走北庭的决定不但不是绝情反而显得格外重情。
兄弟间的情竟然真的与江山无法并存,坚守了多年的心结在这一刻彻底倾颓了。
这一次,我再清醒不过的意识到:有些东西是真的失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竹儿摇着我的肩膀唤回我的神志。“公子,你听见了吗?……我二哥说了:你想用就用吧,不用担心失手。我们现在家底厚着呢,就算这次有什么万一,也不会伤了元气。”
我点点头,勉强对他笑一笑。“那就用吧。”
我不会去夺袁龙宜的江山的,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不会。
此事无关情爱,只因为,我知道,他对江山的忠诚比我更甚,他为江山付出的代价比我更大。
可是,有谁会信我?
“公子,别再想了,我们实力在这里摆着,他们斗不过我们的。不仅不会失手,我还准备大赚一笔呢。……唉,公子你说,我们这也应该算是为民除害吧!”竹儿斜着眼睛问我。
我终于被他鬼怪的样子逗笑了。
岳靖舟如此明目张胆,显然也是发现了北庭人的豪爽正直,不擅经营。
而今日朝堂上众人对岳靖舟颇有些赞许溢美之词。不难看出,朝中的很多人,都与他有过交往,甚至已经牵连其中,因此才会对他多有回护。
只是他们都不考虑,那么多百姓压上身家性命冒此一险,还有那么多官员参与其间。到时若是岳靖舟翻盘卷款。他们不仅血本无归债台高筑,更会有人走投无路沦为岳冀国的走狗。到那时,社会动荡朝政不稳,他们又怎么能逃脱干系。
我看定竹儿:“你说过的,只要我吩咐一声,你必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竹儿点头,目露精光。
我故意激他,“我可是交待过了,所有的钱都交给你手里。要是这样你都摆不平他们,那以后也就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丢不起这个人,你看看哪位姑娘愿意收留你你就找她们去吧。”
竹儿这几年被两位女侠追得辛苦,哪一个都不肯做小,每一个都扬言要砍了他这负心汉。还以为我不知道。
我说到了竹儿的痛处,竹儿恼羞成怒扑上来作势要跟我拼命。
我左躲右闪,正闹着,耶律丹真走了进来。
竹儿收了手,在我肩上拍了拍示意我只管放心,然后起身出去。
耶律丹真看着竹儿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又看他不顺眼了?”我问耶律丹真。他总说竹儿这样的人太过奸诈,在我身边不是好事。
“呃,也不是!”耶律丹真惊觉,回过头来跟我打哈哈。
我不想跟他兜圈子,于是先发制人:“今天朝上的事,你怎么看?”
我想知道他的打算。毕竟这关系到北庭和岳冀新政之间的关系,他若是没有足够的准备,到时应对起来难免要被动。
这一次,我不仅是孤军奋战,还可能会有更多来自己方的阻力和掣肘。但就因为这样,才更要赢。
耶律丹真坐下来,半晌无语。最后讨好般地对我笑笑,“天行,你不是总说要大家都挣钱么,我想……”耶律丹真故意沉吟。
我不动声色看着他,要他把话说完。
耶律丹真小心翼翼往下说:“我想,若是他们本无恶意,让百姓们都挣些钱,也未尝不是好事。”
我心里冷笑,显然是有人去在他面前磨过嘴皮子了。只是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一个还是几个。我暗自庆幸,幸亏我今日上午没有当庭言辞厉色地要他们立刻行动。否则,这热闹就出大了。
耶律丹真的态度多少让我有些失望。但我已经决定的事,不会因为他的态度而改变。
不想解释太多,我顺着耶律丹真的话音慢悠悠把话送过去:“陛下所言极是,不如就放在那里,让他们随便挣去。”
耶律丹真不再说话,而是有些玩味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不耐烦,放下茶杯回眸看他。“看什么呢?不认识我?”
耶律丹真紧绷的脸上一点一点渗出了笑容。那笑容渐渐散开,最后染满双眼;眼中全是狡猾。
他很有把握地对我慢慢摇头,一字一句慢慢对我说:“天行,我不信你会对这种祸国殃民之事置之不理!”
我失笑出声,“陛下都不理,我为何要理?”
耶律丹真颇有把握。“天行为了百姓,就算是凭一己之力也会挺身而出。”
“你这么肯定?”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评价我。
耶律丹真毫不犹豫地点头。“绝对不会有错!”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我轻哼了一声,也笑了起来。既然被他看透,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我故意问他:“陛下是要入伙么,天行自当笑纳!”
耶律丹真闻言哈哈大笑,起身给我的茶碗里添了些水,顺势坐到我的身边,在我耳边故作神秘地说:“多了没有,私房钱我还是有一些的,天行要不要?”
他的话戏虐调笑中又带了几分诚恳真心,让我的身体从里到外都轰然一热。
虽说初衷是为了百姓,但毕竟还是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认可的。有他这句话在,我再辛苦也甘心。
“嗯?说话啊?”耶律丹真用头顶我。
他的头发蹭到了我的脸上,很痒。
我抬手拨开他的头发,顺势勾住他的脖子,“要啊,我不仅要钱,还想要你的人,……你给不给?”
我的话半真半假,是挑逗,更是试探。
我想进一步了解他的心意,我想知道在他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他的身体在我手中明显一疆,虽然面上没有任何不悦。我却分明地感觉到他在回避。
满心热望陡然一冷,我无奈地缩回了自己的手,拿起桌上的茶碗掩饰自己的失落。
耶律丹真也讪讪地去拿茶杯,岔开话题,勉强说了几句别的然后匆匆告辞离去。
那一夜,我在床上反反复复想着他当时的表情。心里颇不是滋味。
第六章
我不是一个勤于政务的人,却也不是一个好逸恶劳的人。
那日之后,耶律丹真似乎要补偿我般迫不及待地赐给我无数特权。不仅允许我看他所有的折子,而且还允许我把自己的意见直接写在上面。
这样的信任与坦诚,让我在感动之余又多了些难言的无奈。
我每日按时到朝堂上听他们谈论朝政。却不再提及城南市场里的地下交易,甚至也不再轻易发表我的看法。渐渐的,他们放松了对我的警惕,说话时也不再忌讳什么。
北庭人大多彪悍粗犷心直口快,不喜欢写那些古板的文章。心里想的什么,都喜欢当面讲出来,朝堂上专门设置有书记官,负责将众人的言谈一字不漏地都记下来,以备查阅。
这样的传统已经延续了很多年,虽然不方便查阅各类事物的处理,却更容易看清整个事件中每个人的态度。
于是,我每个下午都要到翰海阁去,仔仔细细地在堆积如山的公文中寻找我感兴趣的内容。
翻开那些落满灰尘的记录,便宛如翻开旧日的帘幕。
那些有过的争议和决断,勾心与斗角,都跳跃在字里行间,仿佛一幕活生生的戏曲,随着书页的开合,一点点展现在我的面前。
一个月内我看完了翰海阁里大部分的卷宗,对朝中众人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且不说每个人的家族背景,亲族通好,出身门第,学问政绩,甚至连他们的子女几个,有什么个人喜好都被我一一记在心里。
读累了,我便叫人去牵我的马。
戏云时常寂寞,最喜欢我带它出去。
城郊有的是好山好水供我们玩乐,撒开缰绳,一口气就是几里地外。
每每这时,气喘吁吁的侍卫总管都会在耳边唠叨,说我跑得太快,让他们的马打死都无法跟上。
我但笑不语,只管看我的风景,任他去抱怨。时候多了,知道他是个尽职尽责的老实人,也会替他着想,记得要走走停停,等他们跟上了再往前走。
满儿有时候会来看我,说说他的功课,跟我探讨些疑难的问题。他的功课比别的孩子重得多,也早得多。然而满儿小小的年纪,却有雄心大志。刚刚学完了启蒙的课程,已经开始在学习为君之道。
看着他日渐端庄的谈吐,我有时候会想起刚见到他时的样子。那时的他小小的,嫩嫩的,说不过别人的时候,还会不管不顾地亲身上阵帮兄弟打架。而现在的他,已然渐渐显露出未来天子的威仪,再没有哪个兄弟敢不敬他。
满儿不再能像小时候那样经常与我亲近,却执意要叫我“太傅”。我欣然接受了这个“学生”,任他人前人后的猛叫。只是我和他都很忙,一个月里也见不到几面。
耶律丹真依然时时关注着我的身体,经常会把小鱼叫过去垂询。偶尔也会派了御医过来,非要给我把脉看诊。
我独自享受着华丽恢宏的渌漪园,也享受着耶律丹真赐予我的信任和关怀。只是心里清楚,我与他的关系,始终是隔着层窗户纸,没有到如臻化境的那一步。
这日晚膳时分,耶律丹真又准时出现在我面前。
喝了口汤,放下碗,他半侧过脸问我:“天行,市场那边的情形进展得怎么样了?”
我正吃了一大口米饭,只能点点头含糊着算是回答。近来我喜欢上了香辣的东西,每顿饭都弄得自己面红耳赤汗流浃背。可是越辣越觉得过瘾,一吃就停不了口。
我被辣得涕泪横流唏嘘不已。
耶律丹真看着我的狼狈样子摇头发笑:“你少吃点吧,我闻着都觉得辣得受不了。你还吃那么多!”
我大口地喘着气,嘴唇痛得好象要裂开。“我难得有个喜欢吃的东西,你就别管我了。”
“你是我的皇后,我怎么能不管你!”耶律丹真笑着,递给我一碗温凉的清粥。
我接在手里,一边喝着,心里却有几分惶惑。他真当我是他的皇后么?看看耶律丹真,他倒是一脸坦然。
继续吃饭,耶律丹真还是不太放心:“天行,你家的那个竹儿真的有本事能把这么大的盘子操控起来吗?”
我有些欣慰,他到底还是比我在意这次行动的。
不过想想也是,都一个月的时间了,也没见到什么动静,新街的买卖还是以前的样子,街头巷尾的众人还在热衷于谈论着暴富的经验。东挪西凑地想要去赌上一把。莫说耶律丹真,就连我,如果不是知道详情也难免会觉得疑惑。
“你放心,就凭竹儿的本事,肯定是不行的!”我故意逗他。
耶律丹真闻言一愣,继而有些要恼。
我噗嗤笑了出来,看他疑惑的表情,很是受用。
等我笑够了,才慢慢告诉他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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