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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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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儿连忙将头降低了三分,只道:“臣女惶恐。皇上要听曲,本是臣女的福分,但时已岁末,天寒地冻。臣女若是唱了,必会引来鸟鹊池鱼。还望皇上顾念及此,准许臣女以舞代曲。”
  沐思寰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问道:“若能引来这些,当是妙事,为何要朕顾虑?”
  湘儿解释道:“鸟兽本就有冬眠的习性,若是无视这些而把它们惊醒了,臣女以为,是不对的。有语云曰:‘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虽说鸟兽轻微,与民生大计无甚相关,但尊重万物的作息,不也是贤明的体现吗?”
  姚琴听到这里,蓦地看向湘儿,眼神略显凌厉,又带了些审视的意味。
  沐思寰听着这闻所未闻、却颇有道理的言论,兴味更甚。如此独到又带有政治见解的话,居然会出自这么个小丫头的口中。若朝臣听了,怕是会震惊的吧。再看向湘儿时,眼神已多添了几分笑意,问道:“是叫卫湘吧?”
  湘儿点头称是。
  沐思寰对一旁的姚琴笑道:“这湘丫头倒是个明事理的,皇后你说呢?”
  姚琴笑道:“陛下说的是,臣妾也以为是个懂事的孩子。”
  沐思寰复又对湘儿说道:“既然要以舞代曲,那就说说看,都擅长哪种,朕差人给你去掌乐院拿衣服。”
  湘儿低眉笑道:“起舞弄乐本就在乎随性,囿于章法的舞,臣女倒是不会跳的。”
  沐思寰一听,又来了兴趣,问道:“那你都需要些什么物什?”
  湘儿瞅了眼一旁的宫女,粉色碎花小纱裙,双层的裙套,裙摆成褶式,心下便有了想法,回道:“皇上就给臣女一套宫女的装束吧,另,还需有个人替臣女奏乐。”
  姚琴听罢,不等沐思寰开口,便唤了一旁的曹全,吩咐道:“听见了没?去给她拿套新的过来。再支个人去掌乐院把清雅叫来,让他把琴也带上。”
  曹全弯身应道:“是,娘娘。”
  待清雅来到凤仪殿的时候,湘儿也正好梳罢妆容。双鬟髻,粉纱裙,这宫女的妆扮到了她身上,却是娇俏灵动万分。湘儿对清雅有礼地颔了颔首,说道:“徐公子只管挑首轻快的曲子便是,我自会跟上。”
  清雅点了点头,于琴几前坐下,置妥了琴。但还未等其弹奏,门外又响起了通报声:“淑妃娘娘,德妃娘娘驾到。”




☆、十里春风,一树桃花

  沐思寰看向门口,笑道:“皇后,你这里还真是热闹。”
  姚琴不着痕迹地冷了冷眼神,复才笑道:“依臣妾看,敢情都是来瞧陛下的。陛下难道忘了?最近你国事繁忙,晚上多是寝于养心殿,都许久未来后宫了。妹妹们怕是心中惦念着陛下,又不敢去养心殿扰了你,这才一听说你在这儿,便一股脑儿都来了。”
  听罢,沐思寰笑道:“依皇后所说,倒是朕的不是了?”
  姚琴笑睨他一眼,回道:“当着孩子们的面,臣妾不跟你说这些。”
  话音刚落,就进得两人。其中一个看着四十左右,另一个估摸要小上许多,均是打扮得体,妆容精致,端着一副温婉的模样。
  待其二人行罢礼,姚琴方象征性地问道:“妹妹们怎么来了?”
  李淑妃笑道:“姐姐,闲来无事,便同德妃姐姐一起,来你这儿坐坐。”
  沈德妃应道:“是啊,没成想陛下也在,真是巧了。”
  沐思寰笑了笑,道:“既然来了,就一同坐吧。”转而又对湘儿道:“湘丫头,你只管跳你的。”
  湘儿点了点头,向清雅递了个眼神。清雅会意,抬手拨起了琴弦。
  听罢开头的几个调子,湘儿便心领神会,开场就是一个后翻。褶式裙摆划开一道满圆弧,如一柄粉色的仕女团扇。清雅指腹速移,压过数根琴弦,旋律渐促。湘儿以接连的几个回转相应和,双层套裙因着急速的回转而飞扬起来,如一朵盛开的桃花。裙褶在起伏中仿似片片花瓣,随时都有可能飘落下来。接着,清雅改拨为挑,音调便跳脱起来。湘儿又腾空而跃,这时裙摆则化成了一把文人折扇。那姿态,看着真是轻盈万分。
  众人早已看得痴了。清雅既为掌乐院之首,其音律造诣自是不用说的。通晓十多种的乐器,尤其弹得一手好琴。也因此,年纪轻轻便当上了院官,总领整个掌乐院。这样的人物,弹的曲子能不让人沉醉吗?
  再看湘儿,那舞技可都是馨兰监督着调教出来的。馨兰和娘均是出自东齐的豪贵大家,而东齐素有花都之称,其花舞更可谓一绝。自她嫁到归月之后,又接触了归月飘逸唯美的舞技,遂将两地之长融合到了一块儿,成就一种独特的舞步技巧。但也因为花样繁复,所以对自身的体力和身体的协调感皆要求很高,一般女子很难将动作做得标准。湘儿一直把它当作武功招式学着,或许她的脑子不是天才,但涉及到身体的动作,她是从来不会差的。前世是,这一世自然也是。
  湘儿将技巧都学了,却又不像那按曲牌填词的文人,只会固守一定的格式章法。她的舞都是随性的,听着什么样的乐律,便能做出什么样的回应。有时兴致来了,无曲也跳。但是在归月,只要她凭兴起舞了,月就会即兴奏曲应和。可以说,在音律方面,他们两个是彼此的灵感源泉。
  总之,湘儿的舞是无人学得会的。或许该说,是不可能学得会的。这种舞,注定只有她一人跳得。
  最后,随着一个柔缓悠长的颤音,湘儿跪坐于地,双层裙摆全数铺开,窄袖半掩其面,杏眼含笑微挑。就那么看去,真堪比一朵娇柔的桃花。整个厅内也好似飘进了一室的暖煦,拂得人心中明明媚媚的,一时间竟忘了这是隆冬时节。
  曲罢半晌,满座依旧无声。就是那些个在场的太监、宫女,也都早已忘了自己的职责,看得迷了、痴了。门外守着的几个宫女,更是悄悄探了半个头,倚着门边偷偷地觑着。
  沐思寰拍手赞道:“真是十里春风,吹响一树桃花!好!”
  姚琴的表情是复杂的,掺了点零星的妒意。是女人就都这样,即便自己拥有的再多,也会畏惧那些有能耐的后起之秀。不过,也到了这把年纪了,不再似年轻莽撞的孩子,处事必然是要成熟许多的,只不过浮现了半刻的妒意,便又笑着应道:“臣妾方才还以为真的飘了一室的桃花呢!”
  李淑妃和沈德妃虽还不知眼前这孩子是什么来头,但也不是浅白无知的豆蔻少女,知道这个时候不便询问,否则就显得自己拙了。也是,不急,这宫里头,还能有什么瞒得了这些个主儿呢?不过,真是险哉险哉!这么个绝妙的人,要是放在几十年前,怕是早把陛下给勾过去了。还好,晚生了那么些个年头,这祸水一样的主儿,就去祸害下一代吧。到底是没姚琴的能耐,拙了。
  沈德妃也笑和道:“姐姐说的是,怕是赛过那东齐的花舞了。”
  李淑妃现年才三十出头,比起另外两个自是要小上许多,所以这妒意吧,也是显得最明的。虽好不容易平复了脸上的表情,但话语间仍难掩妒意,笑着驳斥道:“德妃姐姐又见过那花舞?都说东齐的花舞百余多种,一花一舞,或是一枝独秀,或是百花缭乱。世间万物,莫能敌其颜色。这赛不赛得过,可是着实不好说的。”
  沐思寰只笑道:“朕看着倒是喜欢得很。湘丫头,要不今儿个就留宫里头了?有个人,朕想让你见一见。”
  湘儿不明白这是为的哪般,但她是真不想呆在宫里。在府里头,她是得宠的小姐,所以不用跟谁点头哈腰的。但在这地方,又是皇帝又是皇后的,动不动就得让她叩头请安,着实令人生厌,遂恭顺回道:“臣女惶恐,这宫里可不比别处,岂能让人随便住呢?况且,娘亲还在家候着,实不好擅自决定。”
  沐思寰也不恼她拂了自个儿的意,只道:“朕让你住,你就只管住。魏喜,支个人去相府传话,就说这孩子今儿个宿宫里了。”
  “是,皇上。”被唤作魏喜的老太监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吩咐开来。原来这正是内廷总管,皇上跟前的第一红人。
  湘儿方欲开口,却听姚琴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呆孤这凤仪殿吧,孤也好看顾着。”




☆、且教吹箫

  “阿嚏!”湘儿重重地打了个喷嚏,随即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少顷,身上就多了件罩衫,她忙转身说道:“三殿下使不得,这衣服要是给我穿了,您就会着凉的!”说着便要把罩衫脱下还他。
  云羲轻按了她的肩,淡道:“穿着吧,我不碍事。”
  湘儿却不依不饶道:“天这么冷,怎会没事呢?殿下您还是快把衣服穿回去吧。”
  云羲也不拿回衣服,只浅浅地笑了笑:“父皇他,倒是多事了。”
  湘儿听罢,直想大声拍手称是,但又不好明着说皇帝的不是,只得继续保持缄默。两人都心知肚明,皇帝这是做媒呢,想要撮合他们两个。方才用膳的时候,特意安排他俩挨着坐,湘儿就大约明白他的意思了。席间又总是有意无意地将话题绕到他们身上,也不是蠢人,能听不出来吗?更叫人觉得尴尬的是,一桌就坐了他们三个,皇后去了太子的华清殿。
  说起这个太子,似乎是个病痨子。湘儿私下也听过些传闻,说是皇后当年难产,所以太子生来底子就不好。十八岁那年,出宫游玩,还遭人暗杀,幸为柴琪他哥所救。自此之后,身体就愈来愈差了。二十一岁那年,皇后做主让她娶了定远将军的二女儿。本指望着人有了牵挂,病就会好起来。但于将军的二女儿于筱,竟也是个柔弱的主儿。在这宫里活着,本就是耗心神的事,所以没两年便去了。这之后,太子的性子就跟着闭塞了,长期积病更是引发了腿疾。但皇后只他这么一个儿子,心里最是惦念着,所以每晚有去华清殿用膳的习惯。
  湘儿吃着饭,就担心皇帝会多管闲事,给他们俩制造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果然,刚搁了筷,便让云羲领着她在宫里四处转转。都晚上了,又数九寒天的,她着实只愿在屋里呆着。但皇帝他有这兴致,她也只好同沐云羲一起,在宫里漫无目的地瞎走着。转着转着,就到了御花园。
  湘儿以前在冰水里泡过,最是耐不得寒,这才打了喷嚏。
  “上次云嫣的事,抱歉了。”没来由地,云羲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湘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桩,摇头道:“不过是小事,殿下不必记挂着。”
  云羲看了看湘儿,复又转头看向明月,浅笑道:“那曲子叫什么?”
  湘儿又是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回道:“叫《鱼莲戏》,殿下喜欢这曲子?”
  云羲回过头,微勾了唇角,淡道:“你唱得很好听。”
  湘儿瞬间便晃了眼。清冷月光下,他那削挺的鼻尖、薄润的嘴唇,都似泛着月光的色泽。眼睛则是更显深邃,仿佛就要将人吸入。真可谓是清韵无双了!但隐隐地,也透着股危险的气息。是的,如果是男人,便不要招惹这种人;是女人,则绝对不要爱上他,太危险。那对似乎装了很多东西的眸子,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没错,那里有着装得天下的气魄!
  湘儿轻咳了一下,收了神,回道:“殿下的箫声也很好听。”
  沐云羲又是一阵浅笑:“是吗?”随即从袖中抽出了那柄黑骨玉箫,问道:“想学吗?”
  湘儿愣了愣,自己是从没碰过箫的,突然间问她要不要学,该作何反应?再看眼前这美丽的玉箫,由整块的黑骨玉做成,斑纹奇特。箫身似竹子般有一段段的节点,粗粗看去,如一小截黑竹子。因为想看得更清楚些,所以不觉就伸手接了过来。等接到手中之后,才暗叫不好,这不正表示自己有意尝试吗?只好回忆着别人吹奏时的样子,随意按了几个孔,凑到嘴边吹了下。
  “呜……”一道暗哑的杂音冒了出来。湘儿顿觉窘迫,难道不是这么吹的吗?似乎还挺有模有样的啊,怎么就吹出了这玩意儿?
  就在她尴尬不已的时候,一双手臂突然就从后头环住了她。接着,温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纠正起她持箫的动作。湘儿呆住了,只由着他摆弄自己的手指。背上,传来一股热意,混着一股龙涎香气,竟让她有点……有点心跳加快了。她从来只有亲近过月,但和月在一起的时候,是很自在的。她可以躺在月的膝上睡觉,却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如今这又是怎么了?
  云羲在她背后轻道:“试着再吹吹看,要慢慢地吐气。”手仍是覆于湘儿的手背,两双手一起握着箫身。
  湘儿照着他说的,又吹了一次,慢慢地。这次,玉箫发出了一道悠长空灵的声音。湘儿不禁笑了出来,转身就对着云羲说道:“听到没?吹出调子了!”
  云羲瞧着她开心的样子,也浅浅地笑了笑。
  湘儿又被那笑晃了神,半晌方道:“不早了,外头怪冷的。殿下,我们还是回去吧?”
  云羲问道:“你今晚宿哪座殿?我送你回去。”
  湘儿回道:“皇后娘娘让住凤仪殿了。”
  云羲眼神微变,随即说道:“那走吧,凤仪殿离这里还有好一段路。”
  “嗯。”湘儿应道,随后又问了句:“殿下也住宫里头?”
  云羲轻点了头,回道:“住宸兮殿,当年五皇叔所居之处。”
  湘儿纳闷了,这宫里头是有规矩的,除太子以外,皇子弱冠后便要赐予府邸,令其搬出皇宫。一方面,是因为宫里头妃嫔众多,要避嫌;另一方面,则是要防止夺权争斗。这是祖制,历代都照着来的。为什么沐云羲就能好好地住着呢?虽有疑问,但也不敢多嘴。
  进了凤仪殿,皇后还未回来,遂由宫女领了去往偏殿。皇后让人收拾了一间雅致的屋子,另拨了两个丫头伺候她。湘儿刚欲更衣沐浴,这才想起他的衣服还披在自己身上呢。现在人肯定是走得远了,明天再托人给送回去吧。
  方脱下披着的罩衫,外头便有人来传:“卫小姐,皇后娘娘有请。”




☆、轻薄之人

  次日,湘儿大清早的就起了,让伺候她的宫女领着去了宸兮殿。手捧着叠好的衣服,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就这么冒失地进去好吗?人家会不会还没起呢?要不就交给殿外的宫女吧?才想着,却见沐云羲从里头走出来。
  瞧见她候在外头,云羲微愕道:“卫小姐?”
  湘儿欠了欠身,低道:“见过三殿下。”随即递上手里的衣服,接道:“殿下昨晚将衣服落我这儿了。”
  云羲看着递到眼前的外衫,轻笑道:“有劳卫小姐了。”
  湘儿见他接过了衣服,方道:“想来殿下是有事要忙的,这就不打扰了。”
  云羲的确是要赶往宣政殿,但他还是问了句:“什么时候走?”
  湘儿回道:“向皇后娘娘请了安,便可走了。”
  云羲点了点头,道:“路上小心,别再一个人跑丢了。”说着就将衣服递给了一旁的宫女,宫女会意地进殿去安置。
  知他所指为何,湘儿微微笑了笑:“嗯,这次不会了。”
  云羲这才往宣政殿走去,湘儿又是一福身,恭顺道:“殿下慢走。”
  回到凤仪殿,皇后已起了,正在厅内喝着茶,于是便请安道:“皇后娘娘吉祥。”
  姚琴笑问:“这么早上哪儿了啊?”
  湘儿如实回道:“去了宸兮殿,昨儿个三殿下将衣服落下了。”
  姚琴继续啜了口茶,浅道:“一件衣服,支个人就是了,怎么还亲自去?”随即搁了茶盏,道:“湘儿,你过来。”
  湘儿听话地上得前去,姚琴拉了她坐下,问道:“还记得孤昨晚跟你说的话吗?”
  湘儿微愣,方低眉回道:“湘儿记得。”
  姚琴这才笑道:“记得就好,往后啊,多进宫陪陪孤。曹全?”
  “是,娘娘。”曹全应声上前,递上一枚牌状的东西。
  姚琴接过,将它塞到了湘儿的手中,笑道:“这宫牌就给你了,以后常来孤这儿坐坐。”说着,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湘儿烦躁不安。昨儿个皇后和她说的话,她都记得清楚。本以为,那只是皇后找人诉苦水时,随便说说的,谁知今早又重提了。有没有想过进宫?华清殿冷清了两年了?太子他需要个能伴其左右的人?这些与她何干?为什么要跟她说?真是奇怪了,皇帝要让她和三殿下培养感情,而皇后却要她和太子在一块儿。夫妻俩怎么竟揣着不一样的心思?再说,那个什么太子的,她也不认识呀。就是对认识的沐云羲,她也暂时没啥别的想法。
  摸着手中的宫牌,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遇到难题了。”
  突地,马车急停下来,湘儿猝不及防地就撞到了车壁。抚着微痛的额头,她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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