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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谁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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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到脑后。

    几人围桌畅饮,少顷,一楼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只见徐广志已把最后一名法家学者驳倒,提笔草书四字——仁者无敌。

    “好,好字!”

    “徐大家果然见识了得!”

    “废黜百家,独尊儒术,此言精妙!我魏国若推崇儒学,施行仁政,必当无敌于天下!”旁听者群起叫好,彻底拜服。

    徐广志冲台下诸人拱手,末了走到资助自己举办十日舌战的九黎贵族身边,毕恭毕敬地行礼。一群儒生立刻将他团团围住,你一句我一句的追捧起来,场面十分热闹。

    “仁者无敌,这四个字儿倒十分霸气。”李氏虽看不懂,却听了一耳朵,笑问,“妹妹,这是啥意思啊?”

    “施仁政者,万民归心、四海来朝,当属无敌。这一句堪称至理名言,故皇上才会推明孔氏,抑黜百家,以仁爱治国。皇上心系百姓,实为圣君。”因镇西侯是皇上的鹰犬,关素衣顺手拍了一个马屁,这便起身告辞。

    圣元帝心头的甜意刚涌上来,就被失落压了下去,忙道,“夫人再坐一会儿吧,反正时辰还早。”

    “不……”关素衣未尽之语皆被恼怒冲散,只见徐广志赢了辩论,竟换了原本定好的彩头,让诸位法家学者把身上携带的典籍交出,扔进火盆里烧掉。他意图用行动表明自己废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决心,而周围那些儒生非但不加以阻拦,反倒鼓掌起哄,落井下石。

    秦凌云气得眼珠爆红,正欲开口怒骂,却听耳边幽幽传来一声“竖子”,转头去看,竟是镇北侯夫人。

    “竖子得志,何物等流!”关素衣加重语气道,“一面口口声声推仁博爱,一面效法暴秦行焚书坑儒之实,当真言行相诡,不祥莫大焉!读书开智,读书明礼,读书存心养性、修真怡情,倘若他徐广志果是正正经经的读书人,又哪来这般大的戾气!道家无为而治、法家君权一统、儒家仁爱、墨家非攻、兵家谋略、医家济世……诸子百家各有所长,皆为历史之明珠,人文之遗宝,扼杀半分均是罪孽。徐广志竖子,尔敢!”

    她一连骂了好几句竖子,可见已气得狠了。此时造纸术刚发明不久,还未流传开来,而战乱导致很多竹简被焚烧摧毁,书籍也就显得格外珍贵,尤其是用纸笔抄录绳索串缝的书,堪称价值连城。

    临过门时,关素衣恨不得把所有嫁妆都换成书卷而不可得,徐广志倒好,轻轻巧巧一句话便令这许多典籍付之一炬,便是她秉性再豁达,这会儿也急怒攻心,几欲泣血。

    圣元帝感同身受,连忙安抚道,“夫人莫气,莫急,我这便使人去救书。”话落冲站在四周的侍卫摆手,立即就有几人跑下楼灭火。

    “不要泼水,找几块石板将燃烧的火焰压住。”关素衣急切吩咐。

    圣元帝又冲侍卫头领做了个手势,那人立即跑到后院,找来几块压缸的石板,放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火焰愈颤愈小,直至熄灭,唯余浓烟滚滚,迷了视线。法家诸人跪地长嚎,痛不欲生,儒家则群情激愤,不依不挠,抓住几名侍卫待要问罪。

    几人也不多做纠缠,亮出一块令牌便迅速回去复命。那咄咄逼人的九黎贵族彻底歇了声息,而后胆战心惊地朝楼上看去。他似乎想下跪,膝盖已经半弯,却被某人狠戾的视线阻止,只能脸色煞白地拱手,继而灰溜溜地离开。他们一走,有那心思转得快的儒生已察觉异状,也跟着做鸟兽散。几位法家学者一面洒泪一面踉跄而行,亦出了大门。

    去到三百丈开外,徐广志才低声问道,“王爷,方才那人是?”

    “莫要多问。”话虽这么说,景郡王却指了指皇城方向。

    徐广志先是一惊,复又狂喜,强自按捺心跳说道,“那么鄙人之能,陛下已看在眼里了吧?”

    “他最好儒学,焉有不来观战的道理。本王猜他不止来了这一回。你表现不错,已在燕京闯下偌大名声,明日上朝本王就为你举荐。”思忖片刻又道,“你自己也有些门路,不如请几位泰斗名宿写几句荐言,行事会更为便利。”

    “学生这就去拜访诸位大家。王爷提携之恩,愚没齿难忘!”徐广志迫不及待地道。

    “本王助你只因看中你才学,非为挟恩图报。去吧,日后好好效忠朝廷便是。”景郡王看似高义,实则野心勃勃。二人心领神会,无需赘言,同行片刻就分道扬镳,各去筹谋不提。

    文萃楼内,人群走的走、散的散,半盏茶的功夫就只剩下三两桌,跑堂的伙计忙着收拾碗碟,清扫秽物,丁零当啷一顿乱响。二楼的雅间又恢复原样,俱用屏风隔绝视线,只留一个出口。

    关素衣正襟危坐,曲起的指节频频敲击桌面,可见心绪十分烦乱。一个散发余温的火盆摆放在她面前,上面压着的青石板还在冒烟,倘若贸然掀开,没准儿火苗又会复燃,于是只能等待。

    圣元帝怕她急坏了,不由温声劝道,“夫人稍安勿躁,焰火已经压下去,断不会再毁了书卷。待热气消散,咱们慢慢拼起来就是。”

36。祝福

    关素衣慢慢恢复平静,命店小二送来两片削得极扁极薄的竹篾和一方锦盒,放置在一旁备用,待热气消散便道,“把石头取出来吧。”

    一名侍卫刚要伸手,就见陛下已站起身,殷勤备至地道,“我来,夫人站远些,免得死灰复燃伤着你。”石板依然滚烫,他却像毫无所觉一般,轻而易举将之取出,末了摊开掌心查看,皮肤竟丁点红晕未泛,可见内力深厚,武功高强。

    关素衣柔声道谢,然后用两片竹篾把烧得七零八落、残缺不全的纸片夹出,小心翼翼放入锦盒。李氏虽性情豪迈,手工活却十分精细,也帮着捡拾纸片。

    秦凌云心知镇北侯夫人自幼便跟随外祖母学史,而史学家修书的功夫极为厉害,倘若不懂行的人随意插手,没准儿连这些碎纸残片都救不回来,于是只能观望。但他终究难忍郁愤,沉声道,“儒家主张仁爱行德,然徐广志焚书废法,手段未免太过狠辣。十日舌战,扬名中原,而后欲取帝师代之,凭他也配?”

    法家善于因势利导,施术弄权,故而秦凌云一眼就看穿了徐广志掩盖在渊博学识下的野心。关老爷子主张中正平和,他偏要倍道兼进;陛下主张推明孔氏,抑黜百家,他偏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种种言行早已将他急于入仕攀爬的意图显露无遗。

    关素衣何尝不知道徐广志是什么人?倘若没有自己搅局,他现在已位极人臣,父亲如今的官职,原该被他得了去,继而同样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主张,以最快的速度奠定儒学在魏国坚不可摧的地位。

    反观祖父和父亲,推广儒学的手段确实太过温吞,及不上他万一。若他们未能达到陛下预期,想来徐广志还会上位,那么又有多少典籍要遭受这火焚成灰之灾?又有多少人文思想被彻底摧毁消灭?徐广志手里的罪孽,堪比焚书坑儒的始皇。

    越想越觉烦乱,她冷道,“圣上既已下了明旨,欲扶持儒学为国学,想必很需要这等人才。徐广志虽然手段狠辣,心胸狭隘,却已闯出名头,怕是很快就会一飞冲天。有他在前面打头阵,又有备受煽动的儒生相呼应,儒学想必会迅速崛起。文坛之乱由他而始,百家之废由他而起,但这些与社稷稳固、驯化万民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罢,我一介闺阁女子,人微言轻,操心这个又有何用,倒不如多保全几本典籍来的实在。”话落继续捡拾残片,微蹙的眉心染上一抹轻愁。

    圣元帝定定看她一眼,语气显得格外温柔,“夫人多虑了。陛下已有帝师与太常辅佐,三年后以儒学为主目开设科举,届时无需外力推动就会迅速成为国学,焉用再找推手?而徐广志此人戾气甚重,行事激进,野心昭彰,可用一时,不可用一世,陛下圣明,耳目通达,必不会被蛊惑。”

    听了这话,关素衣果然舒朗很多,笑叹,“忽纳尔表面粗犷,却长了一张巧嘴,惯会说些安慰人的软话。也罢,陛下怎样,非我等升斗小民能够揣测,只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九黎族大汉耳尖泛红地道,“夫人乃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地位尊贵,岂能用升斗小民自比?夫人放心,您福缘深厚、福星高照,必是日日都有今朝酒,哪需堪破明日愁。您这一生都会无忧无虑,平平安安的。”

    关素衣笑得更为欢畅,粉红指尖点了点九黎族大汉,叹道,“莽夫巧嘴,实为可爱。好,那我就借忽纳尔吉言了。”

    被赞“可爱”的九黎族大汉两只耳朵红透,除了挠头傻笑,竟不知该作何反应。索性关素衣很快就收敛心神去捡拾残片,并未发觉他的手足无措,反倒是秦凌云和李氏,颇有些惊骇难言。

    或许在关素衣听来,那些话只是这人心怀善念的祝福,但传入二人耳里却不啻于金口玉言,重若万钧。他乃高高在上的魏国之主,称霸中原的绝世枭雄,他想让谁过得无忧无虑、平平安安,不过一闪念、一开腔的功夫。所谓的福缘与福星,恐怕就是暗指他自己吧?

    思及此,秦凌云不免幸灾乐祸地笑了。旁人不知内情,他堂堂镇西侯,与陛下相交莫逆,还能没收到一点儿风声?宫里那位名唤叶珍的叶婕妤,其实就是赵陆离的“亡妻”叶蓁,因种种误会被送至陛下·身边。赵陆离从此对陛下心存怨恨,远了朝堂,却没料时隔多年娶的继室,竟又被陛下看上。这回可不是作假,而是正儿八经地看上,不过陛下素来对情啊爱啊的不大上心,怕是还处于蒙昧当中。

    想当年叶蓁离开,赵陆离悲痛欲绝之下竟连夜宿醉,以至于延误军情,丢失两城,不但害死许多同袍,更害死无数百姓。陛下便是因为这个对他彻底失望,而秦凌云的两位结拜兄弟亦死于那次鏖战,对赵陆离焉能不恨?倘若换个人,他还会劝阻陛下几句,但倒霉的是赵陆离和叶蓁,他不火上浇油都算仁至义尽。

    勾搭吧,只管勾搭,且让赵陆离再戴一顶绿帽才好呢!他心里极为乐呵,把那焚书的怒气都冲散不少。

    圣元帝顾不上容色怪异的属下,微泛淡蓝色泽的眼眸盯着镇北侯夫人的一举一动,显得极其专注。她修书的手段果然高超,轻拿轻放间已把粘连在一起的焦黑纸张剥离,而后一一夹在某本厚重的书册中,以便带回去拼接,不知疲倦的夹了半个时辰,方把所有残片归置整齐,纳入锦盒。

    她认真的姿态,严肃的表情,甚至隐含怒火的眼眸,都令她魅力倍增。圣元帝一看再看,不知怎的竟想起《诗经》中的某段篇章,本还荡着甜意的内心骤然酸苦。当他极力压下烦乱时,关素衣已清理完毕,拱手告辞。

    “夫人这就走了?”本欲出言挽留,却又师出无名,九黎族大汉最终只能干巴巴地问一句。

    “时辰不早,改日再聚。”关素衣捧着锦盒迤然离席,似想到什么,附在镇西侯耳边轻语,末了冲李氏冁然一笑,翩翩走远。

    并未得她只言片语的圣元帝心绪更为烦乱,等人走出视线,憨厚的作态便被霸气昭彰取代,沉声命令道,“她方才所言何事,报上来与朕知晓。”

    李氏亦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小叔子。

    秦凌云额角留下一滴冷汗,斟酌片刻才道,“夫人言:文萃楼内的诸事诸语,皆不可为外人道,否则便叫我求而不得、永失所爱。”这威胁太毒辣了,他断然不敢违背。

    李氏脸颊涨红,呵呵干笑。圣元帝却深以为然地点头,“她毕竟是关齐光的孙女儿,岂能非议儒学?那些话,你们最好都忘了。”至于几名侍卫和隐在暗处的死士,自不必他过多吩咐。

    秦凌云和李氏点头应诺,末了目送圣驾回宫,这才有心思上街玩耍,而本该归返赵家的关素衣却敲响了帝师府大门。

    “我就知道你要来,定是接到叶婕妤给叶繁做脸的消息了吧?不过一个贵妾,竟然增添如此豪奢的嫁妆,单那八尺高的红珊瑚,便是公主陪嫁也使得。叶家果然是商贾出身,行事猖狂,毫无章法。”仲氏领着女儿入内,边走边唾,十分恼怒。

    关素衣面沉如水,心中想的却并非此事,见祖父和父亲匆匆走来,立即问道,“徐广志今日可曾上门?”

    “你问这个作何?”关父微微一愣,继而安慰道,“叶婕妤插手侯府后宅之事我已知晓,不日便让叶家栽个跟头,你很不必挂怀,且安心回去做你的一品诰命。徐广志确实来过,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到了。”

    “叶家的事自有爹爹和祖父做主,我不操心。我只问一句,徐广志是否想让你们帮着写几封荐信?”

    “没错。”关老爷子颔首道,“他学识渊博,金口木舌,人才难得,我和你父亲已同意推举他入仕。”

    “不可。”关素衣拿出锦盒,徐徐道,“听闻叶婕妤给叶繁做脸,我便出门来寻祖父和父亲拿主意,未料碰见他在文萃楼内舌战法家,大胜之后竟焚烧法家典籍,欲将诸子百家逼至绝境。儒家以仁爱著称,孔孟二圣毕生修德,曾子为保持仁德竟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至死方休。而徐广志焚书废文,手段偏颇,心胸狭隘,早已违背儒学之根本,焉能入仕?还请祖父和父亲三思。”

    既已答应此事,再要推拒定会得罪徐广志。若女儿所言是真,徐广志非为君子,实属小人。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举荐之事必不能行,却也需用些迂回手段。关父心中略一思量已有计较,却听父亲怒骂道,“焚书废法,乱我文坛,倒行逆施,徐广志竖子,不可为伍!举荐之事这便作罢。”

    关父与关素衣对视一眼,齐齐苦笑:父亲(祖父)这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老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若是哪天得罪陛下,麻烦就大了。

37。打脸

    关素衣联合关父,好不容易劝阻了欲在朝上直斥徐广志倒行逆施的关老爷子,这才出门告辞。

    “徐广志奸佞小人,偏又爱伪装君子,父亲您日后定要对他多加防备。此次举荐不成,他恐会使些手段。”临上车前,关素衣一再提醒。上辈子祖父文名被毁,父亲入仕无望,其中不乏徐广志的手段。二人毕竟是儒学巨擘,无论才德还是能力都压他一头,他自是万分忌惮,恨不能将关家置之死地。若非紧要关头她嫁入侯府得了庇护,关家早已被他整治的家破人亡了。

    故此,她才会对侯府感恩戴德、尽心竭力,最终却也惨淡收场。往事已矣,今生重来,她总得把所有隐患一一掐灭。似徐广志那般空有才华却无德行之辈,还是不要出入朝堂祸害百姓为好。

    关父点头称是,温声叮嘱,“徐广志之事我心中已有章程,断不会被他利用,更不会为人构陷。你只管安安心心过你的日子,无需为不相干的人烦忧。陛下英明神武、克己奉公,叶婕妤虽是他的宠妃,却绝没有为了宠妃掌掴重臣脸面的道理。待来日时机成熟,我必让叶家明白招惹关家是何后果。”

    “劳烦父亲时时为我挂怀,女儿不孝。”关素衣目中微泛泪光,强笑道,“祖父秉性耿直,不通俗务,不懂人情世故,在朝堂上难免得罪同僚,还望父亲多多为他周全。”

    见女儿竟把老爷子当成孩童一般对待,关父不免莞尔,“好,我省得。咱家的小依依也长大了,知道照顾祖父和父亲,来日定是位不可多得的贤妻良母。”忆起赵陆离的不着调,他忽然冷了面色,叹道,“若是没有赐婚圣旨,我绝不会让你嫁入赵府,不过也罢,有我和你祖父一日,赵家人就不能欺你半分,嬉笑怒骂、率性而为,往日里你是怎么过的今后还怎么过,无需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嗯,我也省得。”关素衣这才绽开一抹真心笑容。最了解她,最维护她的,始终只有家人。

    

    那一头,父女二人依依不舍地辞别,这边厢,圣元帝已回到未央宫,正在偌大书库里翻捡。

    “陛下想看什么书,只管报上名来,奴才脑子里都记着呢,很快就能找到。”白福围着皇上打转,因插不上手,颇有些心绪不安。

    圣元帝虽喜爱读书,却因出身行伍,并未养成良好的习惯,平日里看完一本丢开一本,没几天就把一箱书全折腾光,索性登基后提了白福当大内总管,皇家书库才建造得有模有样,没把人文遗宝糟蹋去。

    “朕想找几本法家典籍,若有那孤本、绝本、名家手抄本,只管挑出来。”

    “喏,奴才这就去找。”白福在成堆的书箱里搜寻,不过片刻功夫就挑出十几本,用丝绸包裹着放在御案上。别看这些书已老旧发黄,有的还是藤编竹简,极其古早,真要论起价值,比那东海的明珠,西域的宝马还珍贵。

    圣元帝细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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