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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不施听得一怔,有点的不大相信地说道:「近在眼前!你是说……那老花子就在
这……」
话犹未了,殿外陡地传来一阵粗豪的大笑说道:「施大神医!你这一猜,可猜着了
!」
笑语声中,只见一个人手柱拐杖,一跛一跛地走进殿来!
施不施和白牡丹乍听之下,用不着看便知道来人是谁,登时不禁一惊一喜,齐将目
光移注来人的身上!
惊的人是施不施,喜的人是白牡丹,这走进殿来之人,正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的
「铁拐酒仙」李玄!
只见他走进殿中,撑拐站在施不施丈许远近,满面不屑之色,冷笑连声道:「嘿嘿
!施大神医好威风呀!好煞气!嘿嘿嘿!」
施不施定一定心神,怒喝道:「什么威风煞气,少在老夫面前鬼扯!」
李玄怪笑一声,说道:「堂堂一个名列「宇内八魔」的施大神医,居然胜不了一个
弱质女流,又居然会施展出这般绝妙天下,见不得人的招绝,方能逼得对手俯首就范,
岂不是威风八面,煞气冲天之极么?」
施不施被李玄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铁青着脸,强颜说道:「临阵对敌,
讲究的是随机应变,取胜第一,为求达到目的,根本不必选择手段,你这老花子才晓得
什么!」
李玄仰面大笑道:「听君一番谬论,胜闻十个臭屁,今日之事若然传了出去,怕不
臭逼武林,永垂后世才怪!」
施不施冷冷一笑,毫不在乎地说道:「李老花子,你的话虽然说得不错,但可惜今
日之事,却永远不会传出去的!」
李玄怪笑道:「好大的口气,你吃了多少大蒜?」
施不施冷冷道:「事实如此,何用老夫吹嘘!」
李玄怪眼一翻,喝道:「一个白姑娘你都奈何不了,如今再加上我老花子,哼哼!
你是否能走出这庙门还成问题呢!」
施不施哂然道:「白牡丹贱妇乃是瓮鳖中之,老夫随时可以将她擒下!至于你这老
花子么……」话声一顿,眼中射出两道怪异的光芒,注定在李玄脸上,一字一字的说道
:「你自己还能够活得多久,你恐怕要比老夫清楚得多!」
李玄似乎微微地震了一震,便仰面狂笑,说道:「我老花子寿比南山,命与天齐,
用不着你施大神医关心!」笑声倏止,目注施不施,怪笑道:「你对我老花子孺慕之情
如是之殷,究竟想干什么?」
施不施厉声道:「老夫要抽你的筋,剥你的反!」
李玄怪笑一声,道:「我如今就站在你面前,看你怎样行这忤逆之事!」
施不施「哼」了一声,喝道:「你以为老夫中了这贱妇的暗算,便奈何不了你么?
哼哼!老夫祗要一伸手,立刻要你吃不成午饭!」
李玄笑道:「好得很,老花子这顿午饭反正还没有着落,就求施大神医打发打发也
好,免我老花子烦心!」
施不施狞笑一声,喝道:「既然如此,老夫就让你早几个时辰上路便了!」
喝声一落,右手倏地一抬,五指齐弹,施展「歧黄毒手」,发出五缕劲锐指风,挟
破空之声,射向李玄胸腹要害!
李玄拐杖一撑,身形横飘数尺,闪避开去,大喝道:「且慢!」
施不施停手狞喝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玄怪笑道:「施大神医医术通神,怎不医医自己的脑子?」
施不施怒道:「你鬼扯什么?」
李玄目注施不施,沉声道:「你的脑子患了健忘症,还不赶快医治!」
施不施「嘿嘿」地冷笑道:「李老花子,你如果是打算在拖延时间,等待救援的话
,那你就大错特错,蠢得可怜了!」
李玄怪眼一瞪,喝道:「放屁!你难道忘了在「九疑魔宫」之中,喝我老花子那碗
髒酒之事?」
施不施听得咬牙切齿,厉声道:「老夫就是为了此事,才不惜踏遍四极八荒,搜寻
你这老花子,抽你的筋,剥你的皮!方消心头之恨!」
李玄笑道:「好好好……不过嘛……在我老花子的筋被你抽了,我的皮被你剥了之
前,你施大神医似乎还有一桩事情忘记了!」
施不施「哼」了一声,道:「既然你的恼筋比我老夫强,那你就说给老夫听听!」
李玄「啧啧」雨声,转头对白牡丹笑道:「白姑娘,那天在「九疑魔宫」的酒席上
,这位施大神医在答应喝我老花子的一碗髒酒之前,还答应过些什么,姑娘还记得吗?
」
白牡丹这才明白李玄的意思,不由芳心一喜,忙答道:「那样有趣的妙事,贱妾怎
会不记得?」
李玄笑道:「那就麻烦姑娘说出来给施大神医听听,帮助他恢复失去的记忆力便了
!」
白牡丹瞧了施不施一眼,装着他的口吻,说道:「李老花子!你如果真有办法令我
喝下这碗酒,我还要答应送你一件天大的便宜!」
李玄怪笑连声道:「是什么样的便宜?快说!快说!」
白牡丹勉强忍住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答应替你指定的一个人治一次病!」
李玄笑道:「邪教情谢了!」转对施不施笑道:「施大神医,你听见了没有?这一
下子你总不能说你的记忆力还没有恢复过来了吧?」
施不施厉声道:「就算我说过这话,但我与你仇深似海,恨比天高,你如今想要我
替你指定的人治病」简直……」
李玄双手连摇,不让施不施再说下去,手指白牡丹,目注施不施,笑声道:「喏喏
喏!好在这里还有一位证人,那一天你施大神医还有几句话儿,要不要由姑娘一并说来
给你听听!」
施不施「哼」了一声,道:「我还说过什么话来?」
李玄眼望白牡丹,笑道:「那天施大神医还说几句什么话儿,姑娘可还记得?」
白牡丹点头道:「那天施大神医说的那几句话,真是精彩绝伦,掷地有声,真可传
诵千古,令人听了永远不会忘记!」
李玄笑道:「那我们就表演一段相声给施大神医听听如何?」
白牡丹微笑点头答应。
李玄怪笑一声,道:「施大神医,你喝了我老花子这碗酒儿之后,与我便仇深似海
,恨比天高,怎还肯替我指定之人治病?」
白牡丹学着施不施的口气,说道:「复仇是一回事,践约却是另一回事,你无妨问
问认识「逆天魔医」的所有豪雄,我施不施生平是否决不虚言,言出必践!」
李玄目注施不施,沉声道:「你听见了没有?你如果要把吐出来的口水吞回去,我
老花子也无话可说,否则便要听我的!」
施不施无可奈何地「哼」了一声,悻悻说道:「好吧!就算老夫说过这些话,如今
你要老夫替谁治病,就说吧!」
李玄怪笑道:「不知你是装葱还是装蒜,此时此地,我老花子除了要你替韩剑平治
病之外,还有什么人?」
施不施嘿然大笑道:「李老花子,你挤了老夫半天,原来是想请我替他治病?嘿嘿
!你这一着,却有点多余了!」
李玄怪眼一翻,喝道:「怎么?你还想耍赖?」
施不施冷笑道:「老夫又不是神仙,怎能替死人治病?」
李玄怒道:「放屁,他又不曾死!」
施不施冷冷道:「他虽然未死,但已去死不远,此刻,他恐怕已在猛扣鬼门关的大
门了!」
李玄厉声道:「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你便得替我医他!」
施不施耸了耸肩,奸笑道:「再说,他是受了伤,又不是生病,老夫只答应过治病
,却不曾答应过疗伤,是么?」
李玄勃然大怒道:「好一个狡猾无耻的东西,今天我不管你是治病也好,疗伤也好
,你若不遵守诺言,便祗有一条路可走!」
施不施「哼」了一声,冷冷道:「老夫倒要看你这老花子,拿什么来威胁我!」
李玄怪眼一瞪,精光电射地注视着施不施,厉声道:「你以为我老花子此刻的功力
,不足和你同归于尽,是吗?」
施不施听得心头一震,定睛瞧着李玄,半晌,方才「哼」了一声,悻悻道:「好吧
!算你又赢了一次!」右手一伸,沉声道:「拿解药来!」
李玄一愕,道:「什么解药?」
施不施微笑道:「你这老花子装葱还是装蒜,此时此地,除了「九寒晶砂」的解药
以外,还要什縻解药?」
李玄大怒道:「放屁放屁!我老花子要是有了解药,还要你这蒙古大夫干什么?」
施不施冷笑道:「你老花子好大的口气,老夫问你,那「九寒晶砂」解药的用法,
你可知道?」
李文一怔,道:「这个……这个……」
施不施耸了耸肩,双手一堆,摇头道:「既然没有解药,请恕老夫爱莫能助,另请
高明吧!」
李玄大喝一声,目注施不施,厉声道:「好!我老花子就另请高明,但你的那块「
逆天魔衣」
的招牌,从今后却须扔到毛坑里去!」
施不施怒道:「老夫又不是不肯为韩剑平医冶,只能怪你没有解药,这与我何干?
更与我「逆天魔医」的称号何干?你这老花子休要逼人太甚!」
李玄嘿嘿冷笑道:「你连小小一个「莫邪岛主」的「九寒晶砂」都束手无策,还有
什么本领法术逆天?」
施不施冷笑连声道:「老花子这样说法,未免门缝里看人,把我「逆天魔医」看扁
了!」
李玄怪眼一翻,喝道:「你既有办法,为什么还要推三阻四?」
施不施冷然道:「老夫医道通神,不知老花子你敢不敢让老夫大显神术吧了!」
李玄喝道:「有什么不敢,你且把办法说出来听听!」
施不施慢吞吞地说道:「在没有解药的情形下,要救韩剑平一命倒不难,难就难在
你们舍不得他的一身功力!」
李文怔了一怔,道:「什么?你是说……」
施不施冷冷道:「不错,老夫可以施展「疏经泄穴」大法,将他体内「九寒晶砂」
的奇寒毒气,从经穴之间疏泄出来,但他的一身功力,便将随之丧失殆尽了!」
李玄听得怔了半晌,忽然地怪眼一翻,注定着施不施,沉声道:「好一条借刀杀人
的毒计绝招,嘿嘿!老花子就不信没有其它更妥善的办法,快说!」
施不施窒了一窒,道:「这个……这个……」
李玄厉声道:「你是有一种灵药,叫做「逆天神散」,又号「气死续阌命丹」的么
,还不赶快拿出来医治韩剑平!」
施不施勃然变色,怒道:「老夫那瓶「逆天神散」,早在「九疑魔宫」被蓝启明小
贼摸去,亏你还说得出口?」
李玄笑道:「蓝启明摸你的东西与我何干?同时,我也不信你就仅仅炼了这么一瓶
给他一摸便断了种了?」
施不施冷然道:「老夫当然不止炼了一瓶,但此时却偏偏没有带在身上!」
李玄目注施不施,厉声道:「在什么地方?」
施不施冷笑说道:「只要你老花子有种,敢随老夫跑一赵施家堡,老夫便送你一服
「逆天神散」如何?」
李玄怒道:「放屁!这里到施家堡最快也要十天半月,韩剑平的性命可不能等这么
久!」
施不施哂然道:「老花子其蠢如牛,真是可怜亦复可笑!」
李玄怪眼一翻,喝道:「我老花子那一点不够聪明?」
施不施傲然道:「只要你敢随老夫到施家堡去,老夫自有办法叫韩剑平在这十天半
月以内,绝对死不了便是!」
李玄略一沉吟,左右思量,决定不如先答应这魔头,让他先将韩剑平的性命暂时保
住,然后见机行事。
主意打定,遂怪笑一声,道:「施家堡又不是龙潭虎穴,只因你施大神医肯拿好酒
好菜供奉我老花子,那我就陪你跑一趟便了?」
施不施狞然一笑,转对白牡丹,冷冷道:「老夫膝盖下的两根「罗刹追魂刺」你还
不快快过来取回去!」
白牡丹冷冷一哼,道:「那有这样简单,人还不曾医好,就想舒服了么?」
施不施大怒道:「好个贱妇,有朝一日你再落在老夫的手中,若不教你尝尽生死都
难的苦楚,老夫这「逆天魔医」四字便倒过来为!」话声一顿,厉喝道:「把韩剑平端
到老夫跟前来!」
白牡丹依言抱起韩剑平,走过来放在施不施面前。
施不施先将韩剑平小腿上受「九寒晶砂」侵入的部位略一察看,然后从怀中取出一
个薄薄的狡长银盒,打开盒盖,但盒见中排列着十数根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银针。
李玄和白牡丹这时都暗自运足功力,尽聚于掌指之间,四道眼神,瞬也不瞬视着施
不施,准备这魔头一上存心不善时,便立下杀手抢救!
施不施轻蔑地瞧了瞧李玄和白牡丹一眼,便自选了一长一矩两根银针,分握左右手
中,略一闭目宁神,便迅速将左手鋀针,刺入韩剑平左手「太阴肺经」的「少商」穴中
!
但见他手不停挥,眨眼之间,便将韩剑平手「太阴肺经」的十一处穴道刺完,紧接
着右手一落,刺入左足「涌泉」穴内,然后顺着「然谷」,「太溪」……等次序,直刺
到「俞府」穴!
这一道「足少阴肾经」刺完,跟着又将「任脉」,「腹脉」,「带脉」……等脉刺
遍!足有一盏热茶之久,施不施方才吃力地收起银针,拭了拭额上的汗水,抬头对李玄
道:「如今老夫施展疏经而不泄穴之法,将他体内所有的寒毒之气,尽数疏导于「丹田
」穴中,本来老夫只要一针下去,将这个「丹田」穴一泄,便立可将寒毒泄出,但这样
一来,他的功力亦随之而尽泄……」
白牡丹急急接只道:「现在呢?」
施不施瞥了她一眼,道:「现在他的功力仍然存在,不过老夫得先把话说明,在李
老花子能逃得脱性命回来以前,着他切勿妄运买力,否则「丹田」便立刻霞破,那时,
休说是有老夫的「逆天神散」便是人罗天仙下凡,也救不了他的命了!」
白牡丹吃了一惊,道:「这样说来,他最少在这半个月内,不能与人动手过招了,
那……」
李玄安地道:「不要紧的,这座破庙甚为偏僻,相信不会有什对头寻来,你休听这
魔头的话,我老花子担保准在半月内把他的「逆天神散」取回来就是!」
施不施冷冷一哼,目注李玄,冷冷道:「你还等什么?」
李玄笑道:「你急什么?难道我老花子不亲眼看着他醒过来,就胡里胡涂地跟你回
家不成?」
施不施「哼」了一声,仰面不语!
就在这说话之间,只听韩剑平喉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白牡丹这时也顾不得避什嫌疑,急忙蹲下去将韩剑平扶起来,让他盘坐在地上,急
声问道:「韩大侠,你觉得怎样了?」
连问了几声,韩剑平方才吃力地睁开了眼皮,目光一触之下,登时浑身一震,「咦
」了一声道呐呐道:「你……你……」目光一转,又发现李玄也在身前,不禁更为诧异
地道:「二哥!你是怎样来的?这是什么地方?」
李玄笑道:「我是怎样来的说来话长,此刻我们是在一座离崂山不远的破庙之中,
你现在是否觉得好些了?」
韩剑平闻言,定一定神,方待将真力运行一试之际,施不施突然发出「嗤」的一声
冷笑!
韩剑平愕然望夫,不由一怔,道:「施朋友怎也在此地?为何冷笑?」
李玄怪笑接口道:「施大神医是警告你不可运行真力,否则会有生命之忧哩!」
韩剑平一头雾水,茫然道:「为什么?」
李支道:「因为你中了「莫邪岛主」冷威的「九寒晶砂」暗算,命在垂危,幸亏施
大神医遵从我老花子的命令,将你暂时救活过来,此际你命虽保住,但却不能妄运真力
,故此施大神医才及时对你发出警告!」
韩剑平这才亿起在山洞之中,替白牡丹解开穴道时的情形,心中恍惚有点明白,但
是仍然不解地问道:「暂时救活?这是什么意思?」
李玄解释道:「因为要解这「九寒晶砂」之毒,除了「莫邪岛主」冷威的独门解药
以外,便只有施大神医的「逆天神散」可解,但此物目前不在施大神医身上,须我随他
回施家堡去拿,故此施大神医遂将你体内的毒素,疏聚于「丹田」六士,可保你在半个
月内,不致有性命之忧,等我……」
韩剑平吃了一惊,急急截口道:「什么?二哥你答应跟他到施家堡去?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