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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慕岩高宜了声「无量寿佛」!扬声道:「尊驾到底有何话说?」
只听那于虹蝀冷笑两声,道:「你这假牛鼻明知故问,是装葱还是装蒜?」话声一
顿,口气突转严厉峻声喝道:「你们答不答应,赶快决定,我懒得和你们噜嗦!」
白牡丹怨声叱道:「你一心一意要请我们到你那儿地方去,是想把我们当祖宗供奉
是么?」
于虹蝀「嘿嘿」冷笑,阴恻恻地说道:「我们准备把你们养到九月重阳,然后押送
到南海普陀,让天下英雄,看看你们这班以卫道降魔自居的侠义之辈,是何等厉害!」
吕慕岩又复高宜了声无量寿佛!扬声道:「这个问题非常严重,尊驾可否让我们多
作考虑?」
那于虹蝀似乎在沉吟盘算,静寂了一会,方才沉声答道:「好吧!我就瞧在你这假
牛鼻子尚颇知分寸的份上,准你们再考虑半个时辰,但你们要记着,如果时辰一到,而
答复是否定的话,那就只好请你们下来收张老大和曹老二的尸了!」
吕慕岩等人见那于虹蝀不再说话,遂又退坐下来,互相计议…………白牡丹道:「
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两个对策,一个是冒险下去破阵,一个是等候可人妹子前来,除此
以外,似已无别的好办法了!」
吕慕岩沉吟道:「黑夜中下去破阵,危险更大,希望更小,不如等候八妹前来再说
,假如到时候八妹还未来的话,再想法和那恶贼拖延好了!」
这个意见,韩剑平和白牡丹自然没有异议,遂索性取出干粮,进食果腹,并等候何
可人前来。
龙庸虽然忧急如焚,但在这情形下,也只好勉强忍耐下来,随同进食。
时间就在他们默默食用干粮当中悄悄逝去,半个时辰很快地便到了!
「嘿嘿嘿」!
只听一阵阴森刺耳的笑声,从崖下划空而起,冲破了沉寂的夜空!
这一阵阴森冷笑之声,吕慕岩等人虽然已十分熟稔,因静寂了这许久之后,突然又
复入耳,是以俱不自禁地悚然一震!
笑声一落,便听于虹蝀峻声发话道:「时辰已到,你们是否决定了?」
吕慕岩等人面面相观,一时间竟不知如何答复才好……于妅蝀候了一会,不见回音
,不由怒声一哼!厉声喝道:「亏你们还自诩为侠义之辈,怎地如此婆婆妈妈!我再问
你们一句,是愿意受我们款待?抑是下来收尸?赶快答复!」
这一番狂妄的话儿,只听得吕慕岩等人勃然大怒,齐地叱喝一声!方待同声回骂之
顷,耳边突然传来何可人的声音,道:「我已备妥破阵之物,大家千万不要把对方激怒
!」
吕慕岩等人听了不由大喜,遂将冲到唇边的恶骂一齐顿住,咽回腹中!
紧接着微风飒然,何可人业已从暗影中一晃而至。随即盘膝坐下,低声道:「待会
那恶贼再度发话时,可由丹姐姐和他胡扯,扯得愈远愈好,四哥五哥马上动身,沿着这
岭脊下去,从这绝壑的入口攻进阵去!……」
韩剑平低声截口道:「不瞒八妹说,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破阵之法,你要我和四哥去
.那么……」
何可人笑道:「破阵之事我来负责,你只管笔直前进,仅须在最后一刹那,把大哥
三哥带出险地即可!」
韩剑平奇道:「你不同我们进阵,又怎能破得了呢?」
何可人反手指了指背后,笑道:「破阵的东西在这里!」
吕慕岩等人闻言望去,这才发现她背上还揹着一个四方的包裹。
何可人又道:「这就是赵公宁三十六名「神火鸦兵」所用的火器,被我搜来了……
」
说到此处,只听那于虹蝀似已极不耐烦地再次厉声喝道:「你们究竟作何打算?大
爷可没有耐性再等了!」
白牡丹立即接口道:「这般重大之事,自然要多多考虑,你已经等了这两天,难道
再等一会都等不得么?」
只听于虹蝀冷然道:「谁和你这贼妇说话了,快让那假牛鼻子来答话!」
白牡丹「哼」了一声,叫道:「你不愿和我姑奶奶说,我偏要说,你能奈何得了我
么!」
说话之间,只见吕慕岩和韩剑平已同何可人商量完毕,双双纵身而起,疾逾闪电,
顺着岭脊飞掠而去,一闪无????!
同时,同可人也悄然离开,不知去向!
白牡丹不由好生佩服,遂一面目注崖下,一面娇声喝道:「姓于的!难道你就只学
会了乌龟缩颈的本事,不敢出来和你家姑奶奶见个真章么?」
只听那于虹蝀似乎忿怒已极,厉声喝道:「假牛鼻你若再让这贼妇胡说八道,不作
正面答复的话,大爷就马上不客气了!」
白牡丹冷笑道:「不客气?难道你还敢怎样不成?」
那于虹蝀厉声道:「好!大爷就把你们的张老大和曹老二收拾了!」
龙庸大叫道:「且慢!我四叔还有话说!」
于虹蝀厉喝道:「快说!」
白牡丹故忿忿之声,道:「岩哥!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就算牺牲了大
哥三哥,好歹也要和这恶贼一拚,方消得这口恶气!」
那于妅蝀待了一会,不见吕慕岩的答复,以为已被白牡丹说动,不由气得发出一阵
阴森冷笑,厉声喝道:「好好好!你们这班鼠辈可不要后悔!」
他喝声甫住,黑暗中突然有人冷冷接口道:「无耻恶贼!后悔的是你!」
白牡丹听出仍是何可人的声音,情如破阵攻势即将发动,不禁又欢喜又紧张,手心
沁汗地凝目注视着崖下绝壁的入口!
只听何可人的语音一落,便见绝壑入口之处陡地火光一闪,同时传上来一声闪雷般
的爆音!
隐藏在峭壁半腰里面的于虹蝀这才明白被对方所骗,不由气得厉吼连声,立即发出
一道深碧色的旗花信号,直射入崖下花树阵中!
那知,他动作虽快,但就在这眨眼之间,花树阵中已火光连闪,闷雷的爆音密似联
珠迸发,端的快逾石火电光,直达中央张太和及曹长吉被困之处!
火光一暗,突地迸起了一阵喝叱之声,显然是于虹蝀埋伏在阵中的爪牙,已奉命出
手攻袭!
白牡丹知道这就是何可人所说的最后一刹那紧要关头,不由愈发紧张,紧扶着龙庸
,眼睛眨也不敢贬一下!龙庸这时竟然紧张得浑身发抖,口中不住地哺哺自语,祷告上
苍!
只听那一阵喝叱之声一起,紧接着便传上来一片惨哼惊叫!
转眼间,群声俱灭,绝壑中复归黑暗沉寂!
白牡丹和龙庸虽然一直鄱在睁大眼睛看看,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景,不知吕慕岩
等人究竟胜败如何,是以心情更为紧张,直恨不得跳下去看个明白才好!
就在她心头忐忑不安之际,岭背上已现出四条人影,迅似轻烟般朝她飞掠而来!
片刻工夫,距离渐近,白牡丹和龙庸登时放下了心头大石,欢呼一声,转身飞迎上
去!
这四条人影,正是张太和,曹长吉,吕慕岩和韩剑平!
双方见面,张太和目光一闪,诧道:「八妹呢?」
话刚出口,只见白影一闪,何可人已从暗处现身,姗姗走了过来,同张太和及曹长
吉深深一礼,说道:「叩见大哥三哥!」
张太和,曹长吉慌忙还礼不迭,同声笑道:「不必多礼,多亏八妹救了我们这两条
老命,还不知怎样谢你呢!」
何可人笑道:「自家兄妹,有什么好说的,妹子是靠了赵公宁的东西,加上一点举
手之劳罢了!」
张太和正色道:「话不是这样说,倘若没有你「透视苍冥」的眼力,以及奇强极准
的腕劲,谁也没有办法效这份「举手之劳」哩!」
白牡丹接口笑道:「说真的八妹到底是怎样破阵救大哥三哥出险,我还是一头雾水
哩!」
何可人笑道:「我只是利用得自那些「神火鸦兵」身上的火器,从崖上掷落阵中,
替四哥五哥开路而已,实际上,四哥和五哥才是真的功臣哩!」
吕慕岩笑道:「八妹几时也学会奉送高帽子了?若不是你在上面开路,我和五弟根
本寸步难行,还有什么功劳可言?」
白牡丹仍然不甚了解地问道:「那么,岩哥为什么不把那火器带在身上,直接去破
阵?」
吕慕岩笑道:「丹妹有所不知,那阵中的花树,不但排列方式十分奇幻,令人一入
阵中便无法辨出真正的方向,并且每一株树中都藏有极厉害的毒粉毒汁,我们如果在阵
中投掷那些火器的话,掷远了就白费工夫,近了便会陷入花树破碎时喷射出来的毒粉毒
汁袭击之中,所以必须由八妹施展绝顶功力,从崖上投掷,方能收效!」
白牡丹这才明白过来,但忽然想起,张太和及曹长吉业已被救出,于虹蝀那班为何
不见动静,遂移近崖边,不由失声叫道:「怪事!」
张太和等人忙围拢来,同声问道:「什么怪事?」
白牡丹手指左方峭壁半腰,道:「那「落魂崖」三个大字怎地不见了?不知于虹蛦
那恶贼搅的什么鬼!」
韩剑平瞿然一惊!道:「不好!那班恶贼这样偃旗息鼓,恐怕是遁回老巢,同「方
外三魔」报讯去了!」
吕慕岩笑道:「果真如此,岂不是正合了我们心思么,五弟又何必吃惊呢?」
韩剑平目光一注何可人,道:「我记得八妹曾说过,李二哥他们的确是被「方外三
魔」所困,不知是真是假?」
何可人点了点头,张太和等人却齐地一惊,脱口同声道:「真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
何可人笑道:「有惊无险,大家不用……」
韩剑平急急截口道:「八抹在那时侯可以这么说,但此刻就有险了!」
何可人「哦」了一声,目注韩剑平,含笑道:「五哥怎知道他们有危险呢?」
韩剑平道:「因为那班恶贼和「方外三魔」连番失利,必然恼羞成怒,为求一泄积
忿,难保不发动全力,对李二哥他们攻击,那不是险了么!」
何可人沉吟道:「你这番分析,倒颇有道理,但我终觉得情况一时尚不致这般严重
,同时,大哥三哥已有几天未进饮食,不妨先吃饱了,再去救他们不迟!」
张太和摇头道:「救人如救火,我和三弟一面走一面吃也是一样,如果八妹知道他
们被困的地点所在,那就快领大家动身吧!」
何可人笑道:「大哥之命,小妹恭听,请恕僭先了!」说完,娇躯一晃,转身当先
领路,朝峻岭下飞掠而去!
张太和一手扶起龙庸,同了曹长吉等人,在后相随……路上,张太和一面吃着干粮
,一面靠近何可人,笑道:「瞧你的这个样子,好像已胸有成竹了,是么?」
何可人微微一笑,道:「这个……现时还没有十分把握,到了地头再看吧!」
韩剑平跟上来,皱眉道:「八妹!你究竟弄什么玄虚,李二哥他们的实在情况到底
怎样了?」
何可人回眸瞧了韩剑平一眼,笑笑道:「他们也和大哥三哥一样,被困在一机关之
中,但因为李二哥在被困之际,略占先机,是以还没有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尚保有一定
限度的自由!」
张太和「咦」了一声!诧道:「这样说来,八妹你好象是亲眼看见的了?
何可人笑着摇头道:「我那有许多眼睛来看,只不过知道得较为详细罢了!」
张太和略一沉吟,侧顾何可人,注目道:「我听二弟他们说过,曾遭遇到好多次危
难,结果都被人暗中相救,转凶为吉,那暗中相救之人,又都好象是你,不知有没有其
事?」
何可人扬眉笑道:「大哥袖里乾坤,何妨猜上一猜!」
张太和摇头道:「我又不是真正的八洞神仙,怎能推算得出?」
何可人笑道:「大哥既然猜算不出来,就只好让小妹暂时保存这个谜底,将来到了
揭晓之时再奉告了!」
张太和怫然道:「自家兄妹,难道还有什么秘密要保留么?」
何可人笑道:「目前情势所限,不得不如此,尚望恕过小妹才好!」
张太和见她这样说,自然不便勉强,遂微征一笑,把话题一转,道:「李二弟他们
被困在什么样的地方?」
何可人侧顾韩剑平,笑道:「那地方五哥不是看见过么?」
韩剑平讶然道:「八妹不是说,那是假的么?」
何可人笑道:「笼中之人虽然是假,但那机关却真的就在附近!」
就在这一笑语之间,众人业已奔到了韩剑平原先遭遇「方外三魔」的那座高峰!
正当众人将近抵达峰巅之际,陡听一声震耳怪笑!只见三条人影,迎面飞扑过来!
众人闻声,俱不禁惊奇交集,张太和扬声叫道:「是李二弟么?」
话还未了,那三条人影业已到了面前,正是李玄、蓝启明和施雯!
李玄怪笑道:「你们再不来,我就要骂人了!」
张太和一怔,道:「你要骂谁?」
李玄目光四下一扫,怪声笑道:「我还以为那位朋友骗我们在这里喝西北风哩!」
话声一顿,一双怪眼直啾着何可人,怪笑道:「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八妹竟舍的亲自
下凡来了?」
何可人笑道:「二哥就是这张嘴巴讨厌,难道我送的那一粒「酒母」,还堵不住你
的咀巴么?」
李玄怪眼一翻,「啧啧」叹道:「提也不用提了,我自从把酒葫芦输掉了之后,那
粒「酒母」
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何可人娇笑道:「我知二哥素来喜欢赌大胆钱,输了也是活该!」
李玄目光一眨,怪笑道:「你且慢幸灾乐祸,须知连你送给大哥的那匹驴子,都一
齐输掉了哩!」
何可人笑道:「只要大哥不心疼,我才不管哩!」
李玄怪眼一翻,怪啡道:「我就不相信,你在那场赌博中,没有参加一份!」
何可人玉手乱摇,娇声笑道:「二哥莫要乱冤枉人,我是从来不爱赌的!」
张太和笑道:「你们不要穷扯了,说点正经事儿要紧!」说着,目注李玄,道:「
听你刚才说话的口气,好像有人帮忙,才得脱困,是么?那是什么样的人呢?」
李玄一双怪眼也视着何可人,怪笑道:「惭愧得很,我们只知道她是个女人,却都
没有看清楚是何方神圣!」
何可人笑道:「二哥这样看着我干么?我可没有这大本事,能够身外化身来救你们
出险哩!」
李玄搔了搔满头乱发,怪叫道:「那就奇怪了!」
张太和笑道:「二弟何不将怎样被困,怎样脱身的经过说来听听,让大家研究研究
,或许能够理出一点头绪哩!」
李玄想了想,遂将此行经过说出。
原来,李玄、蓝启明和施雯三人,离开了「打箭炉」,直趋峨嵋,一路上说说笑笑
,不知不觉便横越四川,进入湖北,并未有所发现。
约莫十天前,他们就已顺着沅江,来到这雪峰山区,展开搜索工作,竟然不费事地
一艘便搜着了线索!
那是一处颇为隐秘的峡谷,两面峭壁参天,近谷口的峭壁下,有一个大可客人进入
的洞穴,洞口插着一个木牌,牌上居然写着:「方外三魔,请君入瓮」!两行大字!
三人乍见之下,俱不由又惊又喜!
惊的是他们的行????,竟已落入对方眼里!
喜的是「方外三魔」的????迹,虽不能从这块木牌断定就在洞中,但却可以推测这三
个魔头,必然就在附近无疑!
李玄瞧着这块木牌,怪眼连翻动,半晌,突地挥手一拐,将木牌砸的粉碎,「嘿嘿
」地冷哼怪笑道:「这种手法,也敢在我老花子面前来耍!」回顾蓝启明和施雯,道:
「到别处去吧,这个当我才不上!」
蓝启明道:「且慢!二哥是怕洞中有什么埋伏,被请入瓮呢?抑是认为此乃疑兵之
计,洞中根本没有「方外三魔」?」
李玄冷笑道:「我认为这洞里,可能会有「方外三蛇」或是「方外三虫」,那三个
魔崽子根本不会往里面!」
蓝启明摇头道:「二哥这判断,可谓大错特错,我看洞中不但有「方外三魔」,并
还有极厉害的埋伏!」
李玄「哦」了一声,怪笑道:「你这看法,可有什么根据?」
施雯也笑道:「我记得明哥以前不是说过什么兵法有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
么?这摆在眼前明明是「实者虚之」么,我认为二哥的判断是对的!」
蓝启明笑道:「雯妹那里知道,兵法之为用,变化无穷,须知「实者」固然要「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