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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相如此多娇(网络版) 作者:碧晴(晋江vip2014-06-17正文完结,师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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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少卿今年二十,小他两岁也就是十八,与我同岁,且还与他自幼相识。放眼帝都,还有这号人物?

    “她既不温柔又不体贴,什么宽仁孝慈、温恭淑慎,跟她没有半点关系。非但如此,她还总是迷迷糊糊的,又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还时常闯祸,气得夫子吹胡子瞪眼睛。”

    这人……

    “她不爱学习,总是抄我作业,有时还不慎将我的作业弄丢,害得我被夫子责罚。其实我很讨厌懒惰之人,不过因为是她,讨厌也变得喜欢。其实只要她高兴,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怎么听起来……

    “如今我为君,她为臣,她见了我百般端举,倒显得生分疏远了,却不知我还是喜欢她那张牙舞爪的模样。”

    这么像我……

☆﹑我如星辰君如月(1)

    我脑中嗡的一声响,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心里拔凉拔凉的,面上却不由自主地烧烫起来。芳龄十八,既要自幼与他相识,还要在朝为官……不、不会这么巧吧!余光扫过那两行题词,心中更是五味陈杂。

    犹记得从前在国子监时,我见裴少卿的字风骨奇秀、清新洒脱,便以为他研墨三日为交换条件央他教我习字。

    依稀是暖风三月的时节,帝都草长莺飞,春意袭人。他在我身后,轻轻握住我的手,一笔一划耐心地教我书写。他与我靠得极尽,湿热的气息肆意地喷洒在我的耳际,仿若带了几分独属于他的气息。我偷偷地回头,他笑若桃花,我方知何为君子端方如玉。

    一纸浅淡的花笺上,写的正是“桃花已作东风笑,小蕊嫣然。□暄妍,缓步烟霞到洞天。”

    虽然彼时我才十二岁,却也算得上早慧,而十四岁的裴少卿更不可能不通人事。难不成,自打那时起,他便对我存了那个什么什么的心思?

    做人不能自作多情这个道理我固然明白,但照他方才那么说,我实在不得不怀疑那画中人……

    转念一想,又立马否决自己的念头——要裴少卿喜欢我,这难度简直比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的难度还要高!况且,照他平时对我的恶劣态度来看,这喜欢也喜欢得太不明显了。

    所以一定不是我!

    裴少卿一瞬不瞬地将我望着,神色微动,漆黑的凤眸灼亮迫人,似有漫天星光溶于其间。我本专注于那幅画卷,不觉怔忡,豁然间抬头,不期然地撞进了那双近在咫尺的黑亮双眸中,竟似被夺去深思,一时间微微失了神。

    他的气息拂过我的面颊,玩味地笑道:“你脸红什么?该不是以为朕在说你吧?”

    我蓦地回过神,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起我俩靠得竟这么近了。心下骤然一惊,我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孰料,脚下不知踩中了什么东西,猛地一个趔趄,整个人便直挺挺地朝后仰去。电光火石之间,惊觉腰上被人用力一揽,下一刻便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爱卿,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对朕投怀送抱吗?”

    我心中一跳,面上一烧,“臣、臣不敢。”说完,尴尬地笑了几声,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哪里料到用力过猛了些,不慎又踩了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身子骤然前倾,这回裴少卿亦是始料未及,来不及使力便被我推倒在地了。

    于是,七年前的那一幕再度上演……

    我英明神武地骑在裴少卿身上,双手撑在他胸前,他一手搭在我背上,另一手揽住我的腰,双颊薄绯,幽深漆黑的眼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两相对望,鼻尖轻轻触碰,彼此呼吸相闻。

    四周宁静无声,空气中仿佛弥漫着几分古怪的暧昧。

    除了师父之外,我还从来不曾与其他男子这么亲密过……

    我扭了扭身体动了动腿,试图挣开他的怀抱。谁知,身下的裴少卿竟像被雷劈了似的,身子猛地一颤,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而凌乱,眸子里的火光愈盛。

    他一瞬不瞬地将我望着,喉结一阵浮动,声音低沉暗哑:“别乱动,不然我吃了你。”

    不知何时起,那双大掌开始在我背后四处游移,动作轻柔温缓,惹得我浑身战栗不已,我几乎能听见自己凌乱不堪的心跳。

    我讷讷道:“是,微臣不动。”

    两相沉默许久,他忽然张口:“小嫣。”

    “皇上是在叫微臣?”

    “不是你,还是谁?笨小嫣。”

    “皇上,微臣不笨。”

    “小嫣不是笨,是傻。”他笑道:“傻样。”

    “……”

    “不要再称呼我皇上,好吗?”

    我一呆,“那叫什么?”

    他的手不知何时移到了我脸上,来回摩挲,柔声道:“像以前一样,叫少卿。”

    这……我微微别过脸,道:“微、微臣不敢造次。”

    他怔了一下,挑了挑眉稍,目光登时深沉了几分,连神色亦变得莫测。

    我被他看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躲避他的目光。视线自上而下,意外地落到那张薄唇上,心口又是一阵狂跳。

    凭心而论,其实他的唇型长得很好看,薄而不削,仿若精心雕琢。看着看着,我的心里竟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念头:看是很好看,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

    半晌之后,裴少卿眼中的火光终于渐渐熄灭,似有雨打春花,凄艳艳的。

    他缓缓收回手,恢复了往常的欠揍脸,皮笑肉不笑道:“看够了吗?还赖在朕的身上做什么?想弑君吗?”

    我瞬间回神,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上滚下来,跪在一旁:“微臣该死,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心下却暗叫不妙,难不成我被他吓傻了,方才居然会对这禽兽产生那般恬不知耻的想法!

    他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坐回案前,道:“算了,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朕都习惯了。恕你无罪,你起来罢。”这说话的语调,听起来怎么都有些阴阳怪气。

    来不及想那么多,我叩首道:“多谢皇上!”一边伸手抚了抚仍然烧烫的面颊,一边麻利地站起身,静立到一旁。

    他瞟了瞟我,“爱卿,你长胖了,方才真是压得朕够呛。”

    长胖了?可自上任以来,我分明感到衣带渐宽了啊……

    我将信将疑,道:“那……微臣、微臣奉旨减肥。”

    他冷哼一声,道:“是该减了,该好好减减。坊间有传闻说你日进斗食,起初朕还不信,如今看来倒也有几分是真的。姑娘家吃这么多不是好事,更何况你是一国丞相,好歹注意下形象。”

    什么跟什么啊,这厮该不是被我压坏脑子了吧,见缝插针地打击我。#

    我满头黑线,“遵、遵旨……”

    恰在这时,听得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皇上,二等秀女的画像送到。”

    简直如闻天籁……沈洛你来得太是时候了!

    裴少卿仍看着我,“送进来。”

    沈洛手捧一大堆画卷走进来,余光从我脸上扫过,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裴少卿指着他手上的画卷道,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扶爱卿,你把这些带回去看罢,看完来向朕汇报。”

    我如蒙大赦,忙道:“微臣遵旨,微臣告退!”

    ***

    直至走到御花园,我仍觉心有余悸,抬眼瞥了瞥沈洛手中那堆足有半丈高的画卷,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

    本相我这是顶着一品大元的名声,拿着贩夫走卒的俸禄,干着青楼老鸨的活计!

    其实他裴少卿娶老婆又干我何事,纵观古今,也断然没有丞相为皇上遴选后妃的先例,大都交由女官署负责。我原本只是想看看他为难的模样,以报他那日轻薄调戏之仇。哪里料到他竟顺水推舟,将一切推到我身上。我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这等小聪明还是不耍的好。

    沈洛道:“你脸红。”

    你才脸红,你全家都脸红!╭(╯^╰)╮

    我试探道:“沈洛,你刚才可曾听见什么?”

    “傻样。”

    我猛地噎了噎,颤抖的手指着他道:“你你你……你竟然在外面偷听!”

    “不需要。”

    ……也对,他武功高强,能轻而易举地探听十丈以外之人的气息轻重急缓,更别提两个大活人的说话声。

    我谄媚地笑道:“沈洛,你最讲义气对不对?”

    他斜睨我一眼,沉默不语。

    “方才在御书房那件事,你可不要告诉师父哟。”

    他顿下步子,反问道:“哪件事?”

    我狐疑地打量他,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但这小子常年一种表情——那便是没有表情,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良久,我泄气道:“……当我没说。”

    话音未落,小喜子迎面跑过来,瞧神色竟有些慌张。我劈手拎住他,问道:“小喜子,你方才对我挤眉弄眼的什么意思?”

    小喜子睁着一双无辜的绿豆眼将我望着,道:“奴才没什么意思啊。”

    这会儿还不说实话?我捏一把他的圆脸,瞪他道:“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你干嘛朝我做鬼脸?”

    他连连摇头,“大人,奴才没做鬼脸啊!”

    “……”

    难道是我眼花?

    我想了想,又道:“那我问你,你贴身伺候皇上十多年,可知道皇上心仪谁家姑娘?御书房中的那幅画卷你看过对吧?来,告诉大人,画中女子究竟是何人?”

    小喜子看了看沈洛,复看了看我,像只猕猴般的抓耳挠腮。我明白他的意思,遂道:“不用管他。就算他退到宫墙外,我俩说话他还是能听见。”

    沈洛点头。

    小喜子一脸为难道:“这……”

    果然有内情。

    “不说?”我作青面獠牙状恐吓他道:“不说信不信我把你迷晕了卖到醉仙阁当小倌,让那些猥琐饥渴的龙阳大叔把你这样那样,让你痛不欲生!”

    小喜子连连告饶:“哎哟,扶大人饶命啊!奴才不是故意要瞒您,只是这……奴才实在不敢说啊!皇上再三叮嘱奴才不得外传,若是说了,皇上非要阉了奴才九生九世不可!”

    九生九世……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果然是穷凶极恶、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君、昏君!

    “这样啊……”眼见威逼不成,我只得转而循循善诱,放柔声音道:“皇上命我负责遴选后妃之事,我自然想选一个皇上满意、百官满意、百姓满意的皇后。既然皇上已有心仪人选,我若能投其所好,岂非三全其美?小喜子,扶大人平日里对你那么好,怎么也得帮我这一次,对吧?”

    见他神色松动,我继续道:“要不你给点提示罢?如果猜不中我自认蠢笨,往后也不会再向你追问此事。如果我猜中了,那也与你无关。你看这样好吗?”

    小喜子纠结良久,终于勉为其难地点头,左右张望一番,做贼似的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提示便是‘三品以上官员或宗室重臣之女’,扶大人,奴才只能帮您到这里了!”说完,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了。

    三品以上官员或宗室重臣之女……说了等于没说。=_=|||

    我摸了摸下巴,难道果真有玄机?

 ☆﹑我如星辰君如月(2)

    回到相府,已近晌午时分。我命管家将画卷送去我房里,便与一同沈洛去书房见师父。

    师父素来不沾财酒女色,却独独喜爱江南风景,他曾特意从兰陵请来能工巧匠,将相府后院修造成雅致婉转的园林。

    院中烟柳画桥,风帘翠幕。雨过天晴,满园春天色无边。

    师父与沈湄比肩坐在梦竹亭中,言笑晏晏。他低头冲茶,眉宇间温润宁静,薄唇微微抿出一抹如水般的笑意。沈湄望着他,秋水剪瞳中是毫不掩饰的倾恋与爱慕。

    我脚下一滞,不知为何,眼前这男才女貌的画面分明和美静好,我却觉得无比扎眼,心下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一块什么。

    全帝都喜欢师父的姑娘很多,排起来大约可绕城墙三周,可却没有哪个像沈湄这般坚韧不拔。

    从前师父身体尚好时,她便费尽心机制造各种偶遇,国子监里、上朝路上、御花园中……好像太医院闲得没事做似的,连我心血来潮拉着师父一同逛个夜市都能遇到她。如今师父身体大不如前,她便借口为师父诊脉医治,镇日里不是往书斋跑就是往相府跑。

    人道“金诚所致、金石为开”,瞧这光景,难不成师父竟是被她所感动,打算从了她?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搅得我心神不宁,心里酸溜溜的,像是在醋缸里泡了几天几夜,连吃饭都觉得味同嚼蜡。

    师父已经二十有八了,旁人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先帝曾多次为他指婚,却每每被他婉拒。我知道,师父终有一日要娶妻生子,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跟着他,可知道归知道,却总不愿意承认,不愿意面对现实,甚至连想都不敢想。我总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或许有那么一丝希望,我可以永远陪伴在师父身旁,永不离开。

    我偷眼打量师父和沈湄,面上还要装成没事人嘻嘻哈哈。一顿饭下来,简直快笑成面瘫了。

    师父温声道:“嫣儿,今天怎么吃得这么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沈湄善解人意地附和道:“看扶相脸色不太好,不如稍后我给你请个脉罢?”

    我忙摇手,勉强扯出笑道:“不用不用,我没事的,或许是太累了罢。”话刚说完,却见沈洛向我投来一个困惑不解的目光。尽管不是一码事,我还是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讲。他一愣,默默地移开视线,低头扒饭。

    “师父,我先回房了,你们慢用。”语毕,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逃也似的跑回房间。

    ***

    我呆坐在案前,对着奏折入定,心下很是惆怅。在外面看见沈湄和师父郎情妾意我难受,回到房中对着左边一堆奏折右边一堆画卷我更糟心。┭┮﹏┭┮

    我招了招手,书蓉立马跑过来,“小姐,您有何吩咐?”

    我问道:“书蓉,沈太医何时来的?她跟师傅聊了多久?”

    书蓉想了想,如实道:“大约是辰时,小姐刚出门没多久沈太医便来了。来了之后,除了煎药便是与老爷说话谈心。”

    “这么早?!”我烦躁地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怎么都觉得心头像有一把邪火在烧,怒道:“都怪太医院不用上朝闲得慌,她镇日里没事做便往相府里跑,明日我便奏请皇上,往后太医院一个都不能少。集!体!上!朝!”

    书蓉忙不迭斟上一杯清茶递来,贴心道:“小姐,喝口茶清清火。”

    我接过茶猛灌一口,说:“沈洛也真是的!人道长兄如父,锦衣卫的确事务繁忙,但他也不能不管他妹妹吧。你说,一个大姑娘家怎能不知矜持为何物?”

    书蓉道:“小姐别气,不妨听奴婢一言。那沈太医来得再怎么勤快,她始终是外人。她对老爷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出来,老爷是何等的锦心绣口,怎能不明白?嘴上不说,心里却像明镜似的。若他对沈太医有意,沈太医早已进了相府的门了,何必还要等到现在。”

    也有道理。转念一想,我又说:“可……不是有那句话吗?水滴石穿,日久生情。”

    书蓉不以为意地摇头,道:“日久生情这话是对女人说的,对男人可不同。男人讲究的,那是感觉,感觉!感觉这回事,有就是有,没有的话,便是朝夕相对也不会有,勉强不来。沈太医若是有戏,早几年前就有戏了,她现在没戏,以后也绝不会有戏。”顿了顿,谄媚地笑道:“小姐放心,老爷他呀,还是您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师父还是我一个人的……

    我眼前一亮,立即转怒为喜:“此话当真?”

    “那还能有假。”

    “可我分明看见,方才师父与她在御花园中对饮谈心,好像很投缘的样子。”

    “那是两码事。小姐你想,老爷他素来温文尔雅,待人礼数周全,沈太医就算对他有那什么意思,但俗话说上门皆是客,她到底是来为老爷医病的,老爷怎么也不好对她太冷淡嘛。”

    我思量一瞬,深以为然地点头,道:“书蓉,你怎么懂这么多?”

    书蓉撇撇嘴,道:“奴婢的生母是勾栏院里的花娘,见过的男人有如恒河沙数,男人的心思她自是一清二楚。八岁以前我都在够勾栏院里生活,自小耳濡目染,想不懂也不成。”

    嗯,这种事果然要从娃娃抓起!

    听她这么一开解,我的心也安定了几分,便挥手让她退下,打算处理公文和裴少卿选老婆的事。

    我随手翻了几卷画像,个个温婉端庄,养在深闺,无一人在朝为官,显然不是裴少卿口中所说的那个迷糊闯祸、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心上人。

    说起女官,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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