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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雯-双飞-梁祝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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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与外部建筑纵横交错,相互垂直,紧密相连。整个庭院占地颇广且布置得别
有匠心,呈现出一派“青砖小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格窗”的格调。园内依势
曲折,通幽度壑,亭台、水榭等建筑均以曲廊相连,高低起伏,错落有致。

 后花园内花木扶疏,掩映着一座座小小的假山,山石都是特意从湖州运来的,
玲珑透剔、堆砌自然,深得“皱、瘦、透、漏”之神韵,一望便可知均是出自
大家之手。艳红色的鲜花,密密层层地分布在新枝上,经太阳一晒,散发出一
股浓郁的幽香。

 蔷薇架的旁边搭着一座秋千架,祝英台走过去双手挽住两边的五色绳索,坐
在吊着的千板上,一来一去,缓缓地飘荡。她今天穿了件黄罗长夹衫,外面罩
了一件水青色的镶缎背心,下面露出簇新的缕金穿花百褶裙,脚踏齐云履,远
远看上去就像只大蝴蝶在和着柳絮花影,贴住秋千架子飞舞。

 良久,绳索慢慢地缓了下来,渐渐地由缓而止。祝英台轻皱着眉头坐在秋千
上出神,却并不下来。

 “小姐,”银心从衣袖里取出丝绢轻揩祝英台额头上的汗,“秋千打得太久,
累了吧?”

 祝英台摇头,“还好,并不算累。只不过是觉得有些闷,出来散散心。”

 “小姐,你说打秋千不累,可依奴婢看有些不然吧?看你今天才多玩了一会,
脸上就带了红色,额头上也沁出了汗呢。”

 “什么奴不奴婢的,这些年来你我一向情同姐妹。这里又没有别人,不必避
讳什么的。”

 “小姐———”

 凄然一笑,祝英台轻抚自己的掌心,“什么小姐,不过是个不祥之人罢了。”

 亲娘的早逝一直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父亲的若即若离更令她心痛。

 “小姐!”银心吓了一跳,慌忙四处张望了一下,“这话要是被老爷听到,
不得了的。”

 仰头望向天际,祝英台羡慕地看着那些偶然飞过的不知名的雀鸟。

 那园外的天空,一直都是她所渴望的……

 2 月无边,寂寞亦无边。

 一袭月白素绸的单衣静静地站在窗前,祝英台轻抚了一下双臂,感觉到些许
的凉意……不知从何时起,她经常会像现在这样莫名地感到孤寂,午夜梦回之
际总是觉得有一双深遂的眼在痴痴地望着她。他是谁,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
双黑若子夜的眼眸令她有种异样的熟悉,深深地烙在她的心上,占据着她的心
头,连带着也占据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小姐,”银心进来掌了灯,皱眉看着单衣的祝英台,“穿得这么单薄,会
受寒的。”

 “不妨事的。”祝英台回眸,“碧环叫你去做什么?”

 银心怔了怔,一时之间倒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碧环这个昔日腾氏房中的陪房大丫鬟,如今早巳嫁给了祝府管家祝祥为妻;
更仗着有腾氏的撑腰,所以从来都不曾把祝府里的下人们放在眼里。可她又怎
能把这些告诉小姐呢?

 祝英台担忧地看着银心,“她没有为难你吧?”

 银心掩饰地笑笑,找了件家常穿的锦袍给祝英台披上,“怎么会呢?刚才是
老爷叫她来找我的。”

 “爹?”

 “嗯,老爷说要去义兴些日子,叫小姐明天一早不用过去请安了。”

 义兴位于太湖的西岸,古称荆慈,秦汉两代叫做阳羡。三国时,孙权十五岁
那年曾在那里做过阳羡长,广揽东吴人才,兴办学馆,把阳羡的古寺旧庵都作
为习学的场所。归为晋朝以后,那里的文人墨客仍然经常云集在一起吟诗作赋,
其中更有不少隐居的高人。是个文化兴旺之地、求学习文之乡,更是江南的文
墨中心。

 祝英台点点头,转过身去继续看着窗外的月色。她所能看到的也就只有绣楼
窗外的这一片天空而已。

 铺好床榻了,银心又往香炉中添了——小块的香片,用小火隔砂加热,以使
室中不见烟尘。袅袅的香气轻缓地逸出,在室内慢慢地弥漫开来,有种植物雨
露的味道;仿若幽绿的翠竹叶脉散发的芬芳,又似甘露滋润着的蔷薇最初的那
一抹清香。

 祝英台拉住正要离开的银心,“别走了,今晚就睡在这里吧,陪陪我。”

 “好。”银心笑笑,出去拿了硬枕又进来。

 “小姐,我常听人提起义兴那边有个什么洞的,听说连东海的龙女都在那里
弹过琴呢。”躺在床上,银心努力回想着平日里听来的种种传闻。

 祝英台听了淡淡一笑,“是善卷洞。离义兴县城外四五十里有个螺岩山,相
传螺岩山中有间石室,名曰善卷洞。分上、中、下、水四洞,洞洞相连,洞洞
相通;洞内有天然石厅,穹顶奇峰倒挂,异石高悬,景致奇妙,瑰丽多彩。水
洞内有条溪河,曲折荡漾。到了这善卷洞,就如入了仙境一般,能使人流连忘
返。”

 银心“哦”了一声,又拉着祝英台问了几句,没多久就独自去会周公了。

 看着熟睡的银心,祝英台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知今晚她的梦中可还会再有那双漆黑的眼眸……

 —片漆黑中,祝英台努力地摸索着,试图寻找出路。

 “这边……到这边来……”恍惚间,祝英台隐约听到有人在轻唤。她欣喜地
扑向声音来源,却蓦然觉得眼前一亮,已不见了黑暗,再看看四周,只见绿树
清溪,飞尘不到,当真是宛如人间仙境。又往前走丁一段,更是山青林秀,翠
竹葱葱,杜鹃红漫:古松林中,善卷洞三个字就刻在岩壁之上:祝英台看了又
惊又喜,迟疑了一下,便从洞口走了进去。

 走进洞内,洞内是一片云雾弥漫。祝英台试着叫了几声,见无人应答,正犹
豫着要退出洞口,忽然眼前红光一闪,一只大蝴蝶在她前面不远处翩翩起舞。
过了一会儿,那只大蝴蝶不见了,云雾也渐渐散了,前面竟然出现一位书生打
扮的年轻男子。

 晋代沿用汉朝的习俗,礼教大防最是严谨。祝英台看到前面忽然出现男子,
羞得满面通红,转身慌忙往洞口走去。快到洞口时,却不知从哪里突然飞来一
群彩蝶把洞口全都给堵住了。祝英台回头再看那书生,那个书生竟然也没发觉
洞里又多了一个人,连头也不曾回过,只是独个欣赏着洞中的景色。

 渐渐地那书生身后也有了一群彩蝶,其中有一对大蝴蝶在祝英台与书生之间
时亲时分,时隐时现。不一会,两处彩蝶竟连成一条彩带。

 蓦然,祝英台的身后传来一阵“呱呱、呱呱”的叫声。祝英台吓了一跳,回
头一看,原来竟是只大癞蛤蟆。最奇怪的是那癞蛤蟆的头上竟然还隐隐地显现
出一个篆体的“马”字,此刻它正在追赶一只美丽的大彩蝶。瞬息之际,大彩
蝶不见了,癞蛤蟆却向祝英台扑了过来。英台吓得“啊”的一声,连连倒退,
一不小心脚下踩空便从石阶上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石阶下的书生听到有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一只大彩蝶正从石阶上跌落下来。
书生愣了半晌,再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大彩蝶,分明是个姑娘家。

 “姑娘。”书生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扶。想丁想,觉得似乎不妥,于是又把手
缩了回来。“你……没事吧?”

 摇摇头,祝英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偏偏怎么也起不来。

 书生见状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伸手扶了她一下。

 无柰地抬头道谢,怎料却望进一双漆黑的眼眸,祝英台怔住,“你……”

 书生见状,慌忙收回了手,施了一礼道:“是小生唐突了,但绝无恶意,还
请姑娘见谅。”

 祝英台起身,敛襟回了一礼,“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仙乡何处?相助之恩日
后定当登门拜谢!”书生想了想,道:“家住禹王归天处,独木头上刀分水。”

 说罢,双手抱了抱拳,然后转身走向洞口的溪河边。溪中停着一叶“花舟”,
说来也奇怪,那“花舟”虽无橹无桨,但书生登上去以后,那舟竟然自己动了。

 祝英台目送远去的书生,心中正感叹不已。突然,“呱呱、呱呱”的叫声又
再次在身后响起。祝英台回头一看,那只癞蛤蟆正在不远处趴伏着,一见祝英
台转过身来,便张开大口,就地一纵便跳上了她的胸前。祝英台吓得魂不附体,
连连大喊:“救命!救命呀!银心——”

 银心吓了一跳,只看见祝英台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眼睛还闭着,却脸色苍白
直伸着两只手在胸前乱抓。

 银心连忙抬手抓住她乱抓的手,推了推她的身子,一迭声地轻唤:“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

 祝英台香汗透衣,额上汗珠涔涔,睁眼一看,自己仍是睡在床上;再听听鼓
声,正敲三更,原来只是南柯一梦。披衣坐定,祝英台依旧不住地喘息着,抬
起手用力压着心口,感觉那里仍然突突的跳得厉害。

 “可是又做梦了?”过了许久,见祝英台终于定住了神,银心这才长长地松
了一口气,“小姐,这几个月来你老是睡不踏实,要不要请个郎中来瞧瞧?

 “罢了,”祝英台摇头,接过银心端来的茶水,“还是不要请什么大夫了。
不然给二娘知道了,怕是又要生出事端了。”

 “还是那个梦?”轻轻地替祝英台擦了擦额上的汗,银心小心地问。

 祝英台双颊飞红,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接着便细细地把梦中的所
见所遇给银心讲了一遍。

 “说是梦,可偏偏他说的两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说不是梦,人却明明是
睡在床上的,这梦做得有些蹊跷。”

 “家住禹王归天处‘……该不是指会稽吧?”银心想了想,“禹王不就是死
在会稽的吗?”

 祝英台抿嘴笑了笑,“我也猜他是会稽人。”

 “那第二句,‘独木头上刀分水’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猜应该是个‘梁’字吧,”抬头看到银心促狭的笑,祝英台不依地低叫,
“死丫头,你好坏——”说着便作势要打。

 银心边求饶边笑,“好了好了,我的好小姐,可饶了我吧……奴婢下次再也
不敢了。”

 闹了半晌,银心正色道:“小姐,既然觉得这梦做得怪,那不如到庙里给菩
萨上炷香,求菩萨保佑吧。”

 凝神想了一会,祝英台颔首,“也好,我是该到庙里给菩萨上炷香了。”

 东晋年间,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对佛教推崇备至,一时之间佛
教盛行。照理说在这种情形下只要是庙宇都该香火鼎盛、人潮汹涌才对,可静
莲寺却是出奇地冷清,只偶尔才见有三三两两的香客来回走过,却不见任何的
喧嚣。静莲寺始建于西晋,虽然也算是座规模不小的佛寺,但终因地理位置有
些偏僻,所以人烟一向稀少,可祝英台却偏爱这里冷清无人的清静。

 “小姐,我们到了。”银心轻掀轿帘,扶着祝英台从轿里出来。

 静莲寺的建筑风格高雅庄严,大体上分为大雄宝殿、天王殿、大悲殿、地藏
殿、配殿几部分。大雄宝殿前是一片平铺着石子的广场,空旷得令人心神飞扬
;配殿旁有条看不见尽头的蜿蜒小径,两边长满了不知名的小花,迎风摇曳,
煞是好看。

 静静地聆听着佛殿里传出的诵经声,口鼻间漾满了佛寺内特有的梵香味,祝
英台这才稍稍感到烦闷的思绪渐渐平息了一些。看着眼前宏伟庄严的景色,一
股由衷的敬仰不禁油然而生,她蓦然感到自己在天地间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
微不足道。

 沿着偏殿旁的小径缓缓而行,后山古木参天,浓荫蔽日。清晨的山林生动活
泼,沉睡了一夜的万物生灵仿佛在瞬间全部苏醒过来,纷纷在旭日初升的黎明
恣意地跳跃、汲取精华。有别于前殿的梵香味道,清晨的山野间散发出一股清
新的泥土气息,间或略带着些许生涩的青草味道,不时还传来几声鸟语之声,
更衬托出空山的幽、静。

 “姑娘———”出声呼唤的是位老婆婆,历经岁月沧桑的脸上带着一片祥和,
衣衫虽然褴褛但却难掩眼中的睿智。

 祝英台诧异地看她,怔了怔。这静莲寺原本就香客稀少,后山之中更是人烟
罕见。她们刚才走进来时,林中明明是没有人的,可这奇怪的老婆婆是何时出
现的,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我是跟着姑娘进来的。”老婆婆笑笑,似是看出祝英台的疑惑。

 祝英台瞬时了然,随即吩咐银心:“拿些银两给这位婆婆。”

 银心翻了翻钱袋,却只找到几两碎银子。祝英台赧然一笑,“真是对不住,
早上出来得太过匆忙。”

 “好说。”老婆婆收了银子,却不急着走,反倒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祝英台。

 “方才在寺院里和姑娘匆匆擦身而过,发现姑娘似乎有颇多的困扰,所以老
身就自作主张地跟了过来。”

 祝英台微微皱眉,她的心事难道已经明显到任何不相干的人都看得出来的地
步了吗?

 “姑娘的哀愁全隐藏在心里,凡尘俗世的人是看不到这些的。”轻易地看透
了祝英台眉间的不解,老婆婆不以为意地摇头笑笑,“看姑娘生得美若天仙,
气质不俗又心地善良,有此相貌性情,将来必定会有一段如意姻缘的。”银心
听了抿口一笑,“那就烦劳婆婆给指点一下,我家小姐的姻缘在何方?”

 “银心!”祝英台轻叱,双颊赤红,敛襟一礼,“英台管教无方,让婆婆见
笑了。”

 老婆婆赞赏地点头,“老身果真是没看错人,姑娘知书达礼,气质谈吐出众,
丝毫不流于世俗的轻浮聒噪。”

 “婆婆言重了,红颜自古多薄命,更何况英台还是个不祥之人。”不想再继
续纠缠下去,祝英台又略微福了福,“恕英台失陪了。”说完就带着银心快步
向树林外走去。

 这个看似平常的老婆婆,却有着一双洞察世事的眼,刚才的那番夸赞非但没
有让她感到任何的喜悦,反而令她深深地感到不安。

 “世间之事有所得,必有所失。姑娘……你往西南方而去,必可觅得佳婿。”

 远远的仍能听到那老婆婆的声音传至耳边。银心忍不住回头去看,视线及处
只见一片翠绿之色,那老婆婆却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他不再入她的梦了祝英台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琴弦,却不成任何的调子。
自那天从静莲寺回来后,她的梦中就不曾再出现过那双深遂的黑眸。祝英台咬
住嘴唇苦笑了一下,她一向是心如止水的,如今却怎么被个偶然入梦的男子扰
乱了心湖……罢了,刹那芳华,弹指红颜老,她还有更重要的梦要去实现。

 “银心,我要去钱塘求学。”不再无聊地拨弄琴弦,沉思良久,祝英台终于
下定决心。

 “小姐!”正在绣花的银心吓了一跳,连手被针扎出了血也顾不上了,“这
可不是闹着玩的,老爷夫人不会同意的……”

 祝英台点头,“这个我知道。办法我已经想好了,不过我需要你来帮我。”

 银心疑惑地看她,“小姐,你想到钱塘求学,该不是为了那天静莲寺那个老
婆婆的话吧?那钱塘可不正是在西南方吗?”

 祝英台哭笑不得。外出读书的念头早就在她脑中徘徊已久了,怎会是因一个
萍水相逢的老婆婆而起?

 “钱塘求学,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只是……爹爹那里怕是不会答应的。”

 果然——“什么?!要到钱塘求学?!”祝公远摇头,“这怎么可以?!女
儿家抛头露面,简直是有辱门风!”

 腾氏笑吟吟地看了祝公远一眼,“老爷,依奴家看,姑娘此去是一举两得之
举,实在是可喜可贺之事呢。”“一举两得?”祝公远皱眉,不解。

 “可不是,凭姑娘这聪明伶俐劲儿,读上几年书回来,活脱脱便是个‘女状
元’。”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祝英台,腾氏以帕掩口低声一笑,“至于这第二嘛
……哟,奴家要是说了,老爷和姑娘可不要见怪。姑娘三年求学归来,老爷您
就可以抱上一个白白胖胖的外孙——”

 “二娘!”祝英台羞怒交加,再也顾不得腾氏是长辈,低声轻喝。刚刚她还
在奇怪腾氏为何会一反常态地帮她说话,原来……原来……

 腾氏吓了一跳,话说到一半不由自主地噤了口。祝英台虽只是及笄之年,但
却自有一股冰雪般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你——你——”祝公远指着腾氏,气得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禀老爷,外面来了个道长,说……说……”

 前门上的家仆进来看见眼前的情形,咽了咽口水,迟疑着不敢继续往下讲。

 祝英台闻言,眸底闪了闪。

 “爹爹,女儿先回房了。”

 出了前厅,她抬眼看了看银心,银心会意地点头。祝英台笑笑,放心而去。

 “施主,贫道稽首了。”道士甩了一下拂尘,施了一礼,“贫道偶然路过贵
府,见府上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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