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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雯-双飞-梁祝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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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见祝英台似乎又睡着了,想了想终觉得不放心。走到床头边,见
她是脸朝外闭着双眼的,大概是睡着了。也不敢惊吵她,只用手伸进被里往祝
英台的手心上轻轻地摸了一摸,觉得她的手心虽然还是有些热,但已经不像刚
才那么烫人了。再看看她的脸上,也不像刚喝完酒时那样红了。

 其实,祝英台并没有睡着。梁山伯抚摸着她的手,立刻就抽了回去;祝英台
原以为他还要再摸一下头,就只是装睡,但是他却并不摸头,就轻轻地走开了。

 明灭不定的烛光下,梁山伯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书。侧脸在烛火的掩映下,若
隐若现。

 “梁兄。”祝英台凝视着梁山伯的侧影,无声轻喃。忽然间,她的泪就这样
落了下来。

 5 冬去夏来。转眼间,又是盛夏。

 明天便是六月六,芒种。这是风俗中盛夏将至、送花神归去的日子。

 房门紧闭,香汤馥郁,罗幕低垂,焚香沐浴送春归。绿豆、百合、冰片各三
钱,滑石、白附子、白芷、白檀香、松香各五钱研粗末,装纱布袋煎汤浸浴,
可使肌肤白润细腻。

 轻撩盆中的水,祝英台无声地叹息,如今这些往年送春必有的沐浴习惯对于
她来讲都已是奢侈的妄想了,她现在只求能好好地洗净身子就好。梁山伯一早
便被周士章叫去了,虽说她不清楚周士章找梁山伯有什么事,但是她有种感觉)
——周士章是故意要支开梁山伯的。扯动嘴角淡淡地笑了笑,也许这是师母的
好意吧。

 出得堂来,银心已焚好了一炉檀香。窗外细雨方停,竹枝上枝叶交缠,半晌
滴落一滴雨水。还有交叉茂密的地方,叶子铺张得像一把伞一样,青得可人。
树上却系着各色丝绢扎成的假花和幡条。丝绸的条子上写着各花神的名字,然
而春去无踪,这般挽留也只是枉然。

 “贤弟——贤弟可在?”梁山伯在门外轻声呼唤。

 祝英台看了看银心,银心会意地过去开门。“梁相公请进来说话吧。”

 “夫子找粱兄何事?”

 “哦,也没有什么,只是问问功课罢了。”上次推选贤良方正的事,被别人
弄权抢夺了去,周士章对此很是愤愤不平。梁山伯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更加用
功。“贤弟昨日说过想去送春,学馆明日放假,正好可以同贤弟一同前往了。”

 祝英台垂眼盈盈浅笑,遮住眼中的喜悦,“好。”

 岸堤春暮,柳色葱笼。然而绵绵的细雨却阻挡住了送春的人流,今年的送神
会,游人寥寥无几。一阵秦筝之声自湖面传来,弹的是名曲《高山流水》。其
韵悠扬仿若行云流水,时而如云雾萦绕于高山之巅,时而如寒水淙淙铮铮细流
于幽涧中。一段激越如万壑争流的跌宕起伏的旋律后,音势复又转为轻柔,宛
如轻舟已过巫峡,只留有余波激石。

 一艘小小的画舫在烟水迷蒙的湖心缓缓轻漾。画舫造型雅致,中间的船舱仅
小小一间,主要以竹建造。大概船已经用了很久,原本精致的图案花纹已经渐
渐变得有些模糊,船体也开始呈现为深绿色。船侧的窗子上挂着淡青的轻纱,
舱外有一处用来遮阳蔽雨的凉棚,也是用竹片编制的。衬着横于远处的淡淡青
山与其下的碧水波光,此景直可入画。

 祝英台罩了件白春衫,头绾银纱罗巾,双睫轻垂,低眉含笑抚挑筝弦。皓腕
如玉,纤手轻轻一拨,清泠的乐声婉转流出,透过纱幕回旋在青天碧水间,窗
外的湖光山色在琴声中慢慢地褪作了一幅淡墨的背景。梁山伯静静地站在窗前
听她弹筝,浅品一口香茗,只觉异常清雅芳香。他一个寒门学子,每日里只知
埋头苦读,若刁;是祝英台说要来送春,他几时曾有过这种兴致?回首微笑着
看看祝英台,讶异于她竟然会有如此才艺。一阵微雨随风飘落,潮湿的空气与
清凉的水雾扑面而来,梁山伯一时兴起,曼声吟道。“春水碧云天,画船听雨
眠。”

 雨渐渐地住了,暮色渐露。天上的片片云朵倒映在水中悠然飘游尚未隐去,
明月却已自天边浅浅浮出。

 一曲既尽,余音袅袅。祝英台抬眸,眼中爱意盈盈,低声接道:“船中人似
月,皓腕凝双雪。

 “嗳,不妥不妥,”梁山伯大摇其头,“我们两个大男人,怎能用皓腕凝双
雪?这句不妥不妥。”

 祝英台咬唇不语,梁山伯人虽好,只是有时却太过迂腐丁。暗自叹息一声,
指尖轻挑,琴音再度响起。激越处如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幽咽时如杜鹃啼
血,声声是泪。他,几时能明白她的心?

 船舱太小,只能容下两人,四九和银心便退到舱外的凉棚里。听着舱内的琴
声,四九忍不住赞道:“银心,想不到你家公子的琴弹得这么好听。”

 银心斜睇了他一眼,“你也会听琴?”

 四九搔搔头,“嘿嘿”一笑,“我哪里懂得听什么琴呀?不过是觉得好听罢
了。”

 银心冷哼一声,也不去理他。

 四九拉了拉银心的衣袖,道:“人家说,百年修得同船渡。你说,我们两家
的相公还有你我二人同渡一船,是不是也是修来的缘分呀?”

 银心狠狠地啐了四九一口,“莫要乱讲,两个男人家什么缘不缘分的。”

 四九听了,讪讪的也不敢再说话。

 一阵凉风吹来,四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往银心身上靠了靠。银心
皱眉,“你靠得这么近做什么?”

 四九扭头看她,刚要说话,却像突然什么似的直盯着银心瞧。愣了半晌,随
即大叫:“你……你怎么没有喉骨?莫非你是个女的?”

 银心忍不住跳起来,大怒,“你胡说什么?!”

 “你是没有喉骨嘛……”四九见她生气了,气也不觉短了起来。

 ‘真是笨蛋!“银心眼珠转了一下,冷笑,”你没听说过轮回转世之说吗?
凡是前世是吃食物咽死的人,拖胎人世后便长此喉骨。我看你上辈子一定是咽
死的!“”咽死。“四九哀叫,”我?不会吧?“

 “对!就是你,瞧你平时吃得那么多,定是个饿死鬼投胎。”银心拼命点头,
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来,一边说一边用力推丁他的头一下,以示肯定之意。

 却不想,四九满脑子都在想着银心刚才的话,被她一推,一个不稳,便向直
直后倒去。那凉蓬也不甚坚实,被四九这么一靠,顷刻间竟四散开来,四九晃
了几晃,便掉入水中。

 银心本是无心一推,没想到会是这个后果,一时间不觉呆在那里。“啪”的
一声破水声响起,银心才恍然回神。四九并不识水性,在水中不断痛苦挣扎,
时沉时浮。银心高声呼救,梁山伯与祝英台闻声出来,见此场面,心中焦急却
电无可奈何。直到船家跳入水中,方才把四九救丫上来。

 “怎么回事?”见四九呛出几口水,已无大碍,祝英台转头看向银心,“四
九怎么会掉进水里?”

 “是,是……”银心扯动着衣角,看了看祝英台又看了梁山伯,嗫嚅道:
“他说我没有喉骨,我说有喉骨的人上辈子是咽死的,他听了一直想不开,就
……就……”

 “我哪里有想不开?!”四九气得哇哇大叫,“分明就是你推我、我才会掉
进水中的!”

 梁山伯奇道:“咦?银心推你做什么;我看准是你没有站好,自己掉下去的。”

 “相公,我——”

 “好了,莫要再说了。”梁山伯摆手,阻止四九继续说下去:银心低着头走
过去,拉拉四九的衣袖,“四九哥,你没事吧?”

 四九心中有气,偏过头去不理她。

 祝英台见了,心下已有几分明白,歉然道:“梁兄,真是对不住。”

 梁山伯摇摇头,“没事就好。天色已不早,我们不如回去吧。”

 祝英台虽然舍怒得这么快就回去,但也只得点头说好。心中遗憾原本该是诗
情画意的一番送春,竟然会是这般收场。 。才走进书馆,就见书馆里的一个杂
役迎面跑来,口中不住地说:“你们可回来了。祝相公,一早府上派人送来一
封书信。”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信来。

 祝英台展开信看了一眼,面色不觉一变,身子也跟着一晃,手中的信纸飘飘
荡荡掉落在地上。

 银心站在一旁,见状忙伸手扶了她一把。梁山伯拾起信纸,上面只简单的写
了几个字:父病速归。

 山一程,水一程。烟柳断肠处,伊人不归路。

 旭日已东升,一改前几日的阴雨连绵,但却扫不去祝英台心中的阴霾。她心
里清楚,父亲本就不赞成她钱塘求学,这次归家,断无再出来的道理;况且老
父年事已高,不知这会儿病好些了没有。一边是舍不得梁山伯,一边是放心不
下老父,不免暗自神伤,默默无语。

 “贤弟,你看——”经过一片树林时,梁山伯突然指着树上的喜鹊笑道:
“贤弟归家,喜鹊贺喜。”

 祝英台抬眸,半晌嘴角淡淡扯出一个笑容,“密枝出高林,浓荫赛空谷。上
有喜鹊鸣,喳喳悦心目。莫非好风迎,佩之昆山玉。吾俩莫迟延,然彼金莲烛。”

 “贤弟文思当真是好敏捷,刚才才走到树林子外,就得了一首诗。梁山伯见
她露了笑容,心里也略感欣慰,只是——吾俩莫迟延,然彼金莲烛。这是什么
意思?”

 “梁兄,这个很难理解吗?”祝英台扬了扬眉偏头看他,忽地遗他一个意味
深长的微笑,缓步走开。

 “贤弟……”梁山伯轻唤一声,见她并不理睬,只好作罢。转眼间,已步行
到了城门前。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几个挑柴草的,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咦?挑柴草的人,应该是晚上进城才对,怎么他们却是一早进城?” 。
“哦,贤弟有所不知。这挑柴草的,都是附近的乡下人。前几天上山,砍下柴
草,今天才进城来卖。卖掉了柴草,下午身上有了钱,买点东西,回家去度日。
所以和城里挑柴刁;同。城里的人砍柴一天了事,是晚上人城的。”

 祝英台清眸一转,浅笑视他,“哦!原来他们也是为家小出来奔走的。梁兄,
这倒是和你一样呀。”

 “唉,不一样,不一样的!”梁山伯摇摇头,“挑柴的为了家中有妻子,要
吃要穿,我却是为了给贤弟送行呀!”

 祝英台听了,两剪秋水在他脸上慢慢迂回一转,含笑脉脉,然后便低头不语。

 慢慢出了城,满目青翠。只见青山环抱,古木葱茏,溪涧环回,清幽有如世
外桃源。日光透过树叶投下斑驳的光影,随着树叫‘的抖动而变幻,溪水潺潺
之声与风吹树林的“沙沙”声相和,令人霎时间感到已融人天地万物之中。一
棵合抱粗的香樟树下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xx考妣之墓。

 祝英台徘徊在古碑左右,“原来是合葬的夫妻之墓。梁兄,你我百年之后,
也合葬一处如何?”

 梁山伯大摇其头,“这怎么能行?你我是异姓兄弟。”

 祝英台用脚使劲踢着地面长草,低声道:“我说可以就可以。”

 梁山伯见祝英台有发急的样子,心中一软,柔声安慰:“现在是送贤弟回家,
只宜说些吉祥的话。这些百年以后的事,不提也罢。”

 祝英台怔了片刻,跺了跺脚,独自走到溪边,堵气不去理他。溪水中有一群
白鹅,自在的游来游去。祝英台一见,心中暗道有了,“梁兄,你看水面平如
铜镜,这鹅好像铜镜上面镶嵌的宝石一般。”

 “是啊,”梁山伯赞同地点头,“水流清溪,草乱鹅浮,风景果真甚好。”

 “那鹅叫声,梁兄可听见?”

 “听是听见啦,只是叫的并不好听。”

 “不对,梁兄这里面是有诗情的。这群鹅雄,的在前面游,雌的在后面游,
雌的怕失散了,只是叫着哥哥、哥哥。”

 银心与四九在后面走着,听了噗嗤一笑,“四九哥,你家相公在前面走,还
真像是一只公鹅。”

 梁山伯听了,哭笑不得,“贤弟只管拿鹅乱比,鹅还会叫哥哥的吗?银心,
你就更不像话,居然把我比起公鹅来!你们主仆二人当真是胡闹。”

 祝英台忍不住用手指在他的头上点了一下,“梁兄,你还真是只呆头鹅……”

 梁山伯只当祝英台是拿他打趣,一笑置之。又见溪水甚清,便学了祝英台蹲
在水边掬水。水中两个清晰的人影,一个眉目开展,精神疏爽得很;一个眉目
含春,神情仿佛若有所属的样子。梁山伯蓝衫飘然,一点灰尘不沾,干干净净
的,祝英台略微羞涩地把头靠在梁山伯的耳髻边。

 “这水中双影,一个英姿疯爽,一个容貌俊丽,这水也为之生色不少呀。”、
梁山伯叹气,“话虽是好话,但措词不妥。”

 “梁兄,措词明白不明白,水比人更清楚明白。”

 梁山伯轻轻推了她一把,“贤弟今日说话,总是有些错乱。大概是离别之情
所刺激的吧。”

 哀怨地看他一眼,祝英台起身道:“梁兄,我打个诗谜你来猜。清丽古潭水,
对我照玉颜。诗情不容己,随流杨枝攀。开怀美貌俊,清风垂髻鬟。临岐惊一
笑,何为淡淡山?”

 “这是涛,却不是诗谜!贤弟真是文思敏捷,出口成章。不过措词还是不妥。
我辈文人,在这上面还是应当多磋磨磋磨才是。”

 祝英台欲哭无泪,默然了片刻,仰头看丁看天色,叹道:“天色已不早了,
还是赶路吧。”

 顺着溪水走了不远,隐隐看到路旁有一座亭子。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十八里长亭已到,梁兄,不必再送了。”祝英台面
色惨然,笑得幽凉。

 当日她与他萆亭相遇,今日他与她长亭一别。这屋瓦垂檐的亭子意味着的是
彼此间新的开始,还是路的尽头?她不知,于是抬眸看他。浓浓的眼睫颤动如
风前飞絮,幽幽的眸底燃烧着金色的焰火,沉静而浓烈,令人惊艳。

 梁山伯突然觉得心中微微一动:欺霜胜雪的肌肤,如画的眉目……这样的容
貌若是生为女子,该是何等的倾国倾城?下意识地抬手欲抚上她的发鬓,却蓦
然惊觉此举是如何的唐突。干咳一声,苦笑着掩饰住心中的尴尬。同窗三载,
虽然他曾不止一次听见过别人怀疑祝英台是女子,然而他始终都坚信“她”是
他的贤弟,可如今自己却怎么也如那些无聊文人一般冒出如此荒谬的念头。

 “梁兄…可是,有话要对小弟讲?”希冀地看他,刚刚她分明在他眼中看到
了一闪而逝的悸动。这是否,代表着他已明白了她的心?

 “哦,没什么,只是同窗三载,如今要分开了,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原来……眼中的希冀渐渐地散去,他终究还是没有明白……

 三载岁月,她也曾有过不少的暗示,只是他为人老实,不曾领会她的用意;
这一路之上,十八里相送,她又多次做喻,可他仍是冥顽不化。回首凄凄地望
着长亭,今日一别,他若还是不能明白,怕是相见无期了……

 “小弟心中也很是难过,”定定地看他,她知道这里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不过小弟有个法子,梁兄垂爱小弟,可以永远存在。”,梁山伯欣喜地看她,
“贤弟有什么法子?”

 “梁兄曾经对小弟讲过,因为梁兄是独生子,堂上两位老人又择媳甚苛,所
以梁兄至今尚未婚配。”停顿了一下,祝英台正色道:“古人云:”与君为新
婚,菟丝附女萝。‘小弟家中有一九妹,愿结丝萝,不知梁兄尊意如何?’‘
“贤弟还有妹妹?”

 “这个……正是,小弟与九妹乃是双胞。九妹虽非倾国之貌,却也知书达理,
粗通琴棋书画。”

 “贤弟为兄做媒,焉有不愿之理。只是愚兄寒门出身,怕是有点儿高攀吧?”

 “此事请梁兄放宽心,梁兄人品才华出众,小弟既应允了,便犹如九妹当面
许婚一样。小弟回家当禀明父母。只望梁兄早日请媒下聘,免得弟昼夜悬望。”

 “贤弟约我什么日子?”

 “请梁兄在一七,二八,三六,四九之日到寒舍迎亲。”

 说罢,便将手伸到袖口里,似是要拿什么,翻了牛天却怎么也找不到,不觉
脸色一变。大叫:“银心,银心——”

 银心见状,赶忙过来,“公子,可是不见了什么?”

 “玉扇坠——银心,玉蝴蝶不见了……”

 银心听了也是脸色一变,但翻遍了包袱却就是不见那只玉蝴蝶的影子。

 祝英台面若死灰,虽是盛夏,她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那只雪白的玉蝴蝶
是生母留给她的唯一信物,平常她都是红线绳穿着坠在扇子上,借以睹物思人。
昨晚她特意放在袖子中,长亭相送,原本是准备送给梁山伯作为定情之物的,
可。是……怎么就会不见丁呢?

 难道——这竟是天意吗?注定她和他要有缘无分?

 痴痴地看他,泪终于流了下来。为她,也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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