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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了拱,无意识的喊了声,“爹爹。”。
久笛侧过头去,掩饰住了眼中的晶莹,他们俩人的过往我未曾问过,因为久歌的口中从来都只出现过爹爹这个人物,想来也是经历了万般心酸的人。
不想勾人心酸,偏偏惹人心酸。
第二日,刘瑞他们如约而至,因为久歌必须时刻躺着,所以马车变的很拥挤。我干脆另买了一辆马车,这样采购的物件也能有地方存放。
我抱着久歌步下楼去,朝刘瑞她们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把小娃儿轻柔的放入马车中,车内又多垫了两层羊绒的毯子,躺起来应该很舒服。
他朝我甜甜一笑,微抬头,用他的额头碰我的额头。
我喜欢他对我这般亲昵的样子,开怀一笑,吻了吻他可爱的小脸蛋。
端木风含着笑,注视着我俩玩闹,那如蓝天般悠远的眸子氤氲了慈爱,双手抚摸着小腹,神思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把久歌放好,伸出一根手指在端木风面前晃了晃,“风,在想什么呢?”
他温雅笑言,“没什么。”
我将信将疑的,到也没在问,只吩咐大家检查可还有东西忘带了,马上便要启程。
刘瑞此次来通州是来巡查铺子的,她们也有一小队人,大家混在一起到挺像个商队的。
不慌不忙走官道行了两日,我们便到了襄阳。入了襄阳才安排好客栈秦暮的护卫桐华便出现在我面前。
“周大人。”她行了一礼。
我朝门外看了看,确定没有可疑之人,掩好门扉,轻声问,“你怎么出现在此?”
桐华平平道,“大人放心,我已经查看过了外面没有可疑之人。我是尊皇子命令来寻找大人。”
我刚入襄阳城门时便留意到了桐华,当时还以为看错了,后来她又故意现身让我看到,我便特意在此房里等她。
原来她早半月便出来寻我,只是不知道我具体会走哪条道,没少走冤枉路,最后还是秦暮吩咐她在此等我。
“暮皇子说了,大人最是聪明,在这混乱时刻定不会走小道反添危险,而是会进行一番掩护光明正大的走官道而来。命我在此等候。”
我淡然一笑,问道,“晋城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桐华看了我几眼,语气平缓道,“少师府邸黑夜有人闯入行刺,幸好府上人员都没有大碍,女皇知道此事后大怒下令对少师府邸进行保护。但是几天前宇文公子带着府上众人去法华寺上香祈福后就不知所踪,现在城中正到处寻找。”
我双手在侧,紧握成拳,面色淡定,语气平静道,“暮皇子可还吩咐了什么?”
桐华低垂着头后退一步,“暮皇子请大人万事小心,若尚书那最近太过安静,不知道在图谋什么。皇子还说,…宇文倾那般狡猾,定是死不了,请大人莫要过于忧心。”
“我明白了。”
她双手递上一封秦暮的信,便打算离开。我叫住她,淡淡道,“替我告诉秦暮,音问久疏,唯愿一切康适。”
她点了点头,便闪身从窗户出去了,如来时一般抖入了一阵寒风。
我一掌用力拍在桌角,眼睛闭上,隐了其中情绪。风夹着雪花吹到我的脸上,眼睫毛上,冷冷的冷到了心底。
稳住情绪慢慢把眼睛睁开,被热气一呵雪花化成雪水从脸颊上落下,滴在桌面上晶莹剔透。
我掩住窗户,把秦暮给我的信打开,信的前几页是他自己画的生活画,向我诉说他的生活,让我更直观的感觉到他,画面有弹琴的,看书的…还有一副冬日梅花图,画上的他穿的是去年的那件绣了梅花的衣服,眉眼间安然,笑得满足。
信的最后一页,他只留了一句话:我会活着,所以你也必须活着。
压下心中的担忧,勾勾嘴角勉强一笑,把画重新折叠好藏入袖中。
刘瑞等人与我们住在同一个客栈,而此客栈却是我暗地里的产业,掌柜的是一位男子,是当年的乞丐中之一,受过生活之苦,知道生活之艰,男子的羞涩早已经被打磨遗尽。
*****客房之中,刘瑞在房里走来走去。
“姐。”她弟轻喊道。
刘瑞收回心神,笑道,“我已经快马加鞭叫人传信给母亲大人,叫她先不要答应晋城马家的婚事。”
“姐。”他低低叹息一声,“她已经夫郎成群,且她是何等人物怎么会看的上我,我自己都已经死心了。”当日桃花园中临水眺望,只一眼便看见了水波上的她,便魂牵梦绕。他苦笑了一下。
刘瑞眼中精光闪过,沉吟笑道,“当日见她便知不凡,听到她名字时我就惊讶了一下,特意派人前去晋城打听,果不其然便是她。也正因为是她,所以我们必须和她结这门亲事,你是我弟弟,不要妄自菲薄。那**也看到,他那几个夫郎之间的暗斗,女人最讨厌男人使性子,你这般温婉不是他们可比的。”
“姐。”他黯然无力道,“她怎么可能在娶?”
“哼,她明媒正娶的也不过就是宇文家的公子宇文倾,和那皇子端木风,但你也看到她身边男子可不止他们两个,她们之间举止都很亲密且衣着皆华丽绝对不是奴仆一类,一切可想而知。这次与她同行,我便是想看看有什么机会更好的接近她,与她多熟悉一份,日后刘家在晋国的事业将会更顺利一分,若她肯收你,那便是最好。”
“听说她前段时间奉了皇命去边界,突然出现在通州不知道是何缘故?难道是收到了少师府邸被夜袭的消息?从时间上算来,却又不像。不管如何,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个机会。弟弟不是一直念念不忘于她吗?现在对你来说是个良缘,你可要把握住了,姐姐也定会想办法助你。”
她是良人。
她可会成为我的良人?
当日她对他的多番避讳,早就摧毁了他在她面前的自信。
见君淡雅笑颜便已醉,只是笑颜为他人顾。
怎一个伤心了得。
第一百一十四章
嘲风意态阑珊的斜倚窗台,无聊的看着院子里的景致。狭长的眼睛微挑偶尔睨过我,手指轻敲花格木窗。
我负手而立,背着光,脑海中一直研究着刚刚看过的地图,宇文倾他们现在会在何处,他们会挑哪条路径来襄阳?
曜轻敲门扉,白袍玉面立于门外,身姿笔挺,面容淡漠。
“风的身子可还好?”端木风一路上都显疲惫之色,进了客栈我本说给他请个大夫,他却只道是累了,睡一觉便好。我瞧着确实不像有大碍,便由他去了。
曜淡若的向我走近,点了点头,“风无大碍。”他沉吟了一下继续道,“掌柜的已经派人去查过,襄阳的所有名下商号,均未收到宇文倾他们的消息。”
没有收到一点消息,是消息被截了,还是没有办法发消息?
我扬起一个笑,看着嘲风,“嘲风,你可有办法找到他们?”
嘲风广袖轻挥,双手交叠于胸口转过头来看我,神情慵懒,眼神却犀利,他看了我半响,似在穿透我看别的什么,“恩。其实你自己也能,不过想来凤游也不甚清楚各种缘由所以未曾为你解说,日后我心情好时在告诉你便是。”
他后面的话我都不甚明了,不过那个恩我是听的很清楚的。我微微一笑,“嘲风,等我把这边安排好了,我们便出发。”说罢我牵着曜的手便离开了房间。
把狐狸毛的帽子往下又压了压,我嘴角轻勾,曜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手心很温暖。撑了一把绘着阳春三月襄阳景致的油纸伞我们俩在街道上慢慢的往前行。
行人来往各式打扮都有,那些闯南走北的商家马车上装载了各种新奇玩意。渡头上少了许多打鱼的商贩比往日冷清了很多,但是那新修建的描了金漆的牌坊,金光闪闪显得很是大气。
海面上停着一艘两层楼高的楼船,船上面飘的锦旗绣了一个大大的马字,说明这艘船是属于马家商号的。
宇文倾的爹爹姓马,是个没落的贵族,开这商号时老太太用了马姓,一是为了避人耳目,二是为了纪念一下他爹爹。
我在渡头转了一圈,并没有上船,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才拉着曜默默的离开渡头,隔着一段距离慢慢的跟在那人身后前行。
前面的人时快时慢的走着,我们安静的跟着,直到转了几个弯步入了一家小茶馆,她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可疑人跟着后,才扫了我一眼,然后领着我进入一间雅致的小房间。
她脱下雪衣,熟悉的脸庞上带着恭敬,我朝她点头轻笑,“辛苦冬梅姐姐了。”冬梅是宇文老太太的贴身丫鬟,从小长在老太太身边,是十分可信之人。
“老夫人命我在此等候大人,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这封信,老夫人让我转交给大人。”冬梅把信交到我手上。
信我不急着看,便收入怀中,向冬梅询问岛上的情况。冬梅仔仔细细的向我汇报了一遍,虽然岛上还没有完全建设好,但是物资已经储存的很充足,且已经有一群人自愿去岛上生活,成了岛上的第一代居民,如今一直在为岛上的建设做努力。
我点点头,沉吟了片刻,询问,“冬梅姐姐,三日后风向如何?你看可能启航?”
“最近一直飘雪,风势平稳,三日后要出航应该不成问题。”冬梅看我一眼,不确定的问道,“大人,三日后就准备出航吗?那公子怎么办?”
大家都未收到宇文倾的消息,想来她是担心我弃他家公子不顾,我笑笑,没有在意她的话。只道,“冬梅,准备好船,三日后出航,到时候不管过来多少人都必须出航。且吩咐岛上的人,三人后便把岛上的保护屏障打开。”
“大人…”
我挥挥手阻了冬梅的话,“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让大家这几日不要放松警惕,注意不要让人混了进来。”
冬梅恭敬领命,想说什么终究欲言又止,先退出了房间。
我从怀中拿出老太太给我的信,仔细阅读过后便让曜点了烛火将其烧了。看着纸张化为灰烬,烟灰中冒出火花。
我们重新带上雪帽,出了茶馆,撑着油纸伞走进了那老旧的小巷之中。巷子年代久远,斑驳中彰显着古老的韵味,行到尽头,我们转入另一条小巷之中。
“晨,那跟踪之人要如何处理?”曜语气平淡的寻问,神情竟然还有一点点不耐。
我牵着他的手快走了几步,然后又拐进了另一条巷子,“今日没功夫跟她玩,如果在跟来,那便随便处置吧。”
如果这人真是跟踪我们的人,那便留不得,我的随便处置便是让曜不用手软。
身后的人影顿了一下便又继续跟了上来,我和曜使了个眼色,然后继续默默向前走。曜撑着伞的手慢慢旋转了一圈,伞上的雪花便飞舞的旋转了下来,伞下的我们便在这美丽的景致下一个换手,他快速的冲了出去,从袖里抽出匕首,抵在了那人的脖子间。
我握着伞,静静的看着,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对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匕首的寒意直达心底时才回了神,惊恐的看着我们。
我慢慢的跺向她,“谁派你来的?”声音平淡从容。
她战战兢兢的看着曜,曜目光平静毫无情绪,只是那墨黑的眸子,离的近了便能看到泛着紫色异光。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想抢劫吗?”颤颤巍巍的声调,害怕的面容,如果她的手没有小动作会更有说服力。
曜的匕首只来得及在她脖子留下一道划痕便闪身于我身前,隔开她突然亮出来射向我的飞镖,她见机会想跑,却没有曜的速度快,两人便缠斗了起来。
“曜,最后动手我来便好。”我不想曜沾上血腥。缓缓收了伞,从靴子中抽出一把无任何特色的匕首,我淡漠向她走近,“你不说也没有关系,因为不论谁派你来的,目的都不外呼那么几种。”
敛目,匕首直接插进了她的心脏,匕首与**接触的那一瞬间我下意识的撑开了油纸伞挡在身前,伞上的绿柳溅上了红花。
“大人。”我们下榻客栈中的那位机灵的小二姐突然跑了过来,她看了看眼前的情形,没有大惊小怪只是立即道,“大人,请你立刻离开,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的。掌柜的在客栈中正等着大人有事要禀告。”
“好。”我的声音不自觉的暗沉了几分,如有东西堵在了喉咙。
曜拿下我手中的伞,弃在一边,握住我快步向前走去。
我微侧头,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什么,你忘了我们在芎牙的时候我也是做过这事的。”
他未理会我的话,久久才轻轻的道了句,“你不用担心我,只要你不怕我,那我自不会在意他们怎么说。”
曜的眸子在一定情况下会紫的很妖媚,这个在芎牙族我们并肩作战时我便注意到了,所以我不想让他沾染上血腥,他是我的曜,不是那凤族的妖孽。
我感慨万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停下来,神情专注的看着我,手放开我的手环住我的腰,他的唇轻柔的吻过我的眉眼,我的脸颊,我的嘴唇,虽然在现在的情景下他的举动十分不合时宜,但是我知道他是想表达他内心深处对我的内心深处恐慌的安抚,他不知道用言语如何来抚平我的不安,便用行动来安抚,我没有拒绝他的温情抚慰。幸好冬日这条窄小的巷子里行人寥寥无几。
赶回客栈后,掌柜给我打了一个眼色,便去了后院,我嘱咐曜去房里看看端木风和久歌他们。
原来掌柜的刚才接到消息,襄阳城里来了一队商人。襄阳城来商人那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偏偏这商人中有几人是府衙中人装扮的,他们流lang乞讨的时候见过,所以认识,便很快有人来通报,他收到消息后怕我出事便立刻派小二姐去寻我。虽然晚了一点,但还算及时。善后的事情我还真是没有办法搞定。
有了曜刚刚的安抚我内心便不在慌乱,垂下睫毛轻叹谓一声,扬起一个淡淡笑容,“你莫要担心,咱们也花了一年来准备,不是她们轻易能拿捏的。只通知所有人都小心些便是。”
我想了想继续道,“三日后,你便派人送我那几位夫君他们去码头吧,我已经安排好接应的人了。这几日我要离开一下,你多加些人手照应,他们便拜托给掌柜了。”
掌柜凝眉点了点头,请我多加小心,问我何时能回来?如果三日后我未回来,那是否还依旧送几位公子去码头。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便明白了。眼露担忧却也没说什么,只保证会照顾好我的几位夫郎。
屋中,嘲风已经等我很久,他换了一身雪色白衣,轻薄的纱料随着窗口吹进来的风翻动,广袖股股大张,他的眉眼平静,少了慵懒气息多了一分明丽,他就如要腾云驾雾而去一般。
“走吧。”
“不去与他们告别?”
“我已经吩咐了掌柜转告他们,我们时间紧迫,那情话绵绵等着我回来在诉也不迟。”我笑言。
嘲风忽然绽开一朵恶作剧般的笑颜,“好的,那我们走吧。”
他伸手搂住我的腰,纵身便跃出了窗口,我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一路神速向前掠去,房屋,枯树,各种景致在眼中快速的倒退,看的我眼花缭乱,只好把眼睛闭上。
我的策马啸西风呢?
交叉路口,我轻蹙眉头询问,“该走哪一条道?”
他凝神沉思,扬眉道,“你试着感应一下宇文倾?”
我听话的闭眼照做,心里一直想着他,念着他,却…我睁开眼,“我感应不到。”
“好,我已经知道该走哪条路了,走吧。”他又露出那懒懒笑容,但是笑里面充满了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后来我从嘲风口中得知,我身上确实有异能,只是我自己从来都不会使用。我的异能便是元神出窍。
在我自己不会控制的情况下,受到一些外力的牵引,我便会不自觉的元神出窍。像冬白的那两次,是他内心深沉的呼唤使我被牵引,但是这一切又受到我的意志力的控制,只有足够强的念力,才能呼唤到我。
嘲风认我为主,饮过我的血后,便能轻易的感知到我在何处。但是要在短时间内寻找到宇文倾他们便有些困难,所以他让我凝思想宇文倾,我的念力强大,便能吸引宇文倾的神魂靠近,我不能感知,但是嘲风便能感应到。
嘲风其实多次想把我一个人拐跑,以他的能耐,带着我一人真正可以上天入地,逍遥于世了。对他来说,只有我才是他的责任,我身后的那些都是累赘,是他所厌恶的,却又因为我不得不忍受。
他做神兽不容易,我这做主人的也不容易啊。
我从不敢勉强他半分,更别提命令二字。
我倒觉得我有时候像奶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