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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科幻之路 第二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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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他打破有关“红东西”禁忌的惩罚是受一星期的活活折磨。她把头埋在淤泥里哭诉着那细节。这时,巴塞特才意识到,一个人竟能将无比巨大的恐惧施加在另一个人身上。对此,他以前一直无法理解。

  尽管她会经受长时间的折磨,并尖叫着可怕地死去,巴塞特仍坚持要满足他个人的心愿。只要这女人肯冒险,他可能解开“红东西”歌唱的秘密。

  女人毕竟是女人,芭拉塔屈服了。她引着他走进了四分之一圆周的禁区。

  一座陡峭的山从北耸出,翻搅出一条溪流,从南相对而出是另一座高山。顺着山溪,他们摸索着进入一个深而昏暗的峡谷。沿着峡谷走了一英里,路陡然向上,直到他们穿过一段由光秃秃的石灰石组成的鞍状山脊。这石头吸引了巴塞特这位地质学家的眼睛。尽管由于身体极度虚弱,他不得不时常停下,但他仍坚持向上爬。他们登上了被森林覆盖的高地,最后出现在高原上一座裸露的平顶山上。巴塞特认出来这平顶山是由火山砂构成的。他知道一块小磁铁就能吸住他脚下的满满一立方码的砂粒。

  接着,他拽着芭拉塔的手引着她向前走。他来到了位于高原中心的一个大坑前;这巨大的坑显然不是天然的。古老的历史,南海的航行路线,无数记得起的数据和它们的含义,在他脑海里迅,速汹涌翻腾。是蒙大那发现了这岛屿群,并取名为所罗门群岛,相信自己找到了那传说中国王的宝藏。当时人们都嘲笑老航海家像孩子般容易轻信。然而,现在巴塞特自己伫立在这儿。在这巨坑边缘。就像站在南部非洲的宝石矿井前。

  然而他看到的并非是宝石,而是一颗有着浓烈七彩的珍珠;其大小即便地球上从古至今所有珍珠融合在一起也不及它;其色彩是任何珍珠或任何其他东西无法梦求的;因为那物质是“红东西”才具有的色彩。巴塞特知道“红东西”就在附近。这是一个正球体,直径足有200英尺,顶部在坑缘水平线100英尺以下的地方。他把它的色质比作为漆。他认为实际上这是人工涂上去的漆,但这种漆体现了高度的智慧,因此是丛林里的那伙人无法制造出来的。它较之鲜红的樱桃更为晶莹透亮,色彩的丰富仿佛是红色层层相叠。它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斑斓,仿佛下面是层层红垫。

  芭拉塔竭力劝阻他不要下去,但巴塞特就是不听。她一下倒在尘土中。然而当他沿着坑墙螺旋状的路线继续下行时,她畏缩着身子跟了下来,边哭诉着内心的恐惧。

  这红色球体显然是做为珍物被挖掘出来的。考虑到联盟的12个村庄人员少,以及他们原始的工具和方法,巴塞特知道即使无数代人的辛苦劳作也几乎不可能挖出那么巨大的一个坑。

  他发现坑底铺着遭过猛击、面目全非的累累人骨,其中还躺着村里的木头和石头神像。一些表面有淫猥图腾形象和图案的神像是用长40或50英尺的坚固树干雕刻而成的。他注意到没有在海岸村庄普遍存在的鲨鱼和海龟神。那不断出现的头盔主题使他大为诧异。这些居位于瓜达尔卡那尔岛黑暗腹地的森林野人对于头盔知道一些什么呢?难道蒙大那的那一班武装人马几个世纪前戴着头盔曾深入此地?如果没有,那么林人们从哪儿得到这些题材呢?

  巴塞特在一片狼藉的神像和尸骨上往前行,芭拉塔呜咽着跟在后头。他进入了“红东西”的阴影里,“红东西”高过他的肩,庞然屹立,他一直向前直到指尖触摸到它。那儿没有漆,表面也不像有漆那样光滑;相反,它的表面波纹起伏,凹凸不平,随处可见的一小块一小块表明是经过高温熔合的金属。它的质地确实是金属,但不像他以前知道的任何一种金属或合金。至于它的颜色,他认为未经涂抹,而是那金属固有的颜色。

  他移动指尖,这样正好只是轻轻掠过其表面。他感到整个巨大球体有了生气,活起来并作出反应。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在如此庞大的物体上如此轻微的触动!然而在指尖的抚摸下它的确有节奏地震颤着,接着变成了细语声、沙沙声和咕浓声。但声音如此非同一般,如此细微,闪忽不定,一像是发微光时的咝咝声;如此柔和,以至于甜美得令人着魔发狂,像是精灵吹奏号角的声音。这正是巴塞特上回认为像是越过太空,飞向地球的众神携带的某种铃上发出一阵响声。

  他用询问的目光迅速地看了看芭拉塔,但被他引发的“红东西”的声音迫使她猛地埋下脸,并在骨堆中呻吟着。他又重新陷入了对这奇事的沉思中。他推断,它是中空的,是用地球上不知晓的金属制成的。古时的人称其为“星星之子”确实名符其实。它只可能来自群星,而这决非是随便可以制造出来的。它是技巧和心智造就的。外形如此完美,内部肯定中空,这一切不可能只是偶然的结果。不容置疑,一个来自无法猜测的遥远地方的智慧之子在金属里活动着全身。他愣愣地看着它,惊诧不已。他的大脑中如野火般驰骋着一个假设,来解释这遥远的旅行者:他在黑暗的太空中探险,穿过群星,而今矗立在他面前,高高在上;他在两种大气中经过火的洗礼,变得凹凸不平,并被漆了一层,后又被丛林里的食人族耐心地挖掘出来。

  但这颜色是某种熟悉金属上的热漆,还是这金属本身固有的品质呢?他用口袋里的小刀的刀尖一刺,来检测这物质的成分。霎时,整个球体爆发出巨大的沙沙声,几乎是洪亮的弦声。如果沙沙声可以被认为是弦声;声音一忽儿升高,一忽儿降低,最高音和最低音气势汹汹,循环不止,最后融合成如同公牛嘴里发出的轰隆声。这正是他经常在禁区距离外听到的那种声音。

  这不可思议和无法猜测的奇妙东西使他着了迷。全然忘却个人生命的安危。他高举起刀准备用力敲击,但被芭拉塔阻止住了。在恐惧引起的剧痛中,她双膝跪下,紧抱着他的膝盖,恳求他不要那么做。为了表达她强烈的愿望,她把用牙齿紧咬前臂以致咬穿了皮肉,碰到了骨头。

  巴塞特几乎没注意到她的行为,但出于温和的本性,他自动屈服了,并收回了小刀。在这从遥远的恒星宇宙来的高等生命的巨大怪物面前,人的生命显得微乎其微了。他踢着这丑陋、矮小的丛林女人的脚,好像她是只狗,迫使她与他一起绕着球体基座走。走了一段路后,一副令人发怵的景象呈现在他眼前。在累累尸骨中,他甚至认出了那不巧打破酋长根根个人禁忌的9岁女孩经烈日炙烤后干枯的尸骸。在逝者的遗骸中,他迎面可见一个尚未消逝者留下的这一奇迹。实际上丛林里这些家伙自己称其为“红东西”,在他身上看到他们自己的形象,并以此鲜红的献礼来竭力取悦他,安抚他。

  继续绕行,一路踩着尸骨和神像组成的古老的祭祀墓地的地板。他看到了那个装置。“红东西”凭借这个装置高歌他雷声般的呼唤,穿过丛林地带和草地,传到遥远的林曼纽海岸。它如此简单质朴,正体现了“红东西”炉火纯青的技艺。一个巨大的柱中之王长约50英尺,饱经几个世纪的迷信看护,现在已干燥无比。上面雕刻着各个朝代的众神,每一位都端坐在张开的鳄鱼嘴里,头顶钢盔,重影相叠。那柱子从由三根巨大的森林树干做成的三脚架顶点吊下来,用的是寄生攀缘植物搓成的多股绳子。这些树干上雕刻着的神露齿而笑,勾画奇特,颇具当代艺术概念之韵味。这供打击用的柱中之王上悬挂着攀缘植物构成的绳子,可供人们施力和控制方向。像一个甩于猛击的锤,柱中之王末端可向前驱动,敲击那璀璨鲜红的庞大球体。

  就在这儿,尼根为他自己和他统治的12个部落的人司祭和进行宗教活动。想到这乘着智慧的翅膀飞越太空的神奇信使落入到林人的要塞,被吃人成性,猎取人头,猿猴模样的野人崇拜着,巴塞特几乎发疯似地大声笑起来。就像上帝的圣谕落入地狱底层的淤泥深渊中;就像耶和华刻在石头上的诫令被呈现给动物园猴笼里的猴子,就像基督的山上宝训被传道给疯人院里的狂吼的病人。

  又慢慢过了几个星期。夜晚,巴塞特选择在魔屋满是死灰的地板上度过,那些不停旋转,被缓慢薰制的人头就在他的上方。他这么做的原因在于那屋对于低人一等的女人是个禁区,也就成了他摆脱芭拉塔的避难所。

  当南十字座在空中越升越高时,标志着她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女人的爱越来越强烈,使他深受折磨,几乎要置他于死地。

  在魔屋前一棵大面包果树荫蔽下挂着一张吊床。白天,巴塞特就在那儿躺着度过。也有间断的时候。那就是当高烧袭身,昏迷不醒时,他则整日整夜躺在满是人头的屋子里。他一直努力与发烧作斗争,为了活下来,坚持活下来,为了变强壮,强壮到有一天能敢于穿越草地和那外面的带状丛林,胜利到达海滩,到征收劳力、贩运黑奴的双桅船或纵帆船上,返回到文明社会,重见文明人。那时他可以告诉他们在那瓜达尔卡那尔岛最中心的黑暗腹地,存在着来自其他星球的信息,但现在却被那儿的野人盲目无知地崇拜着。

  有时候,巴塞特晚上也躺在面包果树下。夜深了,他长时间观察西边星星在丛林的黑色树墙后缓缓下落。野蛮人为了修建村庄砍掉了一些树木,因而丛林已往后退去。由于对天文学知识较为精通,他病中取乐,遐想着那些生活在遥远的星球上的居民。这些由恒星构成的无法看见的世界确实令人不可思议。他像一个从无光的地窖里出来的害羞客人,逗留在他们的光明之屋,生命从那里涌出。他无法猜想空间的界限,正如他无法猜想时间的极点。有关破坏性镭的种种猜测无法动摇他对于能量转换和物质不灭定理的坚定科学信仰。星辰必定总是而且永远存在在太空中。无疑,在宇宙变动中,除了一些畸变,所有一切必定相对而言是近似的,是由同一种或相同的多种物质构成的。所有一切必须遵守或构成同样的规律,不会与人类的整个历程背道而驰。、因而,他论证后认为,正如自己所在的太阳系这颗恒星上有世界和生命,所有的恒星上必定都有世界和生命。

  即使躺在面包果树下,做为一个智者。他凝视的目光穿过了无数的星沟。所有的宇宙必定也这样展现在无数双像他一样的审视的眼睛前。尽管可想而知眼睛后并非是与他一样的人,但同样地,智者们提出疑问、并探索整个宇宙的意义和结构。这样推理着,他觉得自己的目光永远凝视着无穷无尽的宇宙帐幕,他感到他与那尊严的一群在心灵上是相通的。

  那些极其遥远的高级生命在空中架起了一座桥梁。传达着巨大的、虹光四射的、如天堂歌声的信息。他们是谁?他们是什么样的?在宇宙的历法中,他们肯定早已踏上人类新近才涉足的路。他们无疑已高度发达,使他们能够穿越空间的深渊传递信息,而人类却为达到他们的那种发展高度,正含着热泪,流着血汗,忍着剧痛,在无数次研究的困惑中,在黑暗中摸索着为之作艰难、缓慢的奋斗。达到他们的发展高度,一切会是什么榉的呢?他们是否已天下一家,博爱互助?他们是否知晓爱的法则影响了对懦弱和腐败的惩罚?生命就是奋斗不息吗?无情的自然选择规则是整个宇宙的生存规则吗?他们深远的推论,长期以来赢得的智慧,隐藏在“红东西”巨大的金属心脏里,是否极其迫切地等待着第一个地球人去破译?只有这一点他是肯定的,即那发声球体并非某颗恒星上一只受伤的狮子从毛上抖落下来的红色血珠。它是精心构思的产物,并非偶然天成,而且蕴含着许多星球的言语和智慧。

  那儿可能有什么样的引擎、元素和动力呢?又可能有怎样的学问、奥秘和控制时代发展的机器呢?无疑像小小一块奠基石可以圈起整座高大的公用建筑,这巨大的球体肯定包含了茫茫历史;它含有深刻的研究,其深度即使人类作最奇诞猜测亦无法企及;它隐藏着众多定律、公式,如果被轻而易举地掌握,将使地球上人类个体和群体生活从目前的泥潭中脱身而出,上跃到纯净的、充满力量的高度。这将是时间给予懵懂无知、贪得无厌、心比天高的人类最丰厚的礼物。对于巴塞特来说,作为接受这一从人类星际家族来的信息的第一人,他被赐予了极高的荣幸。

  没有哪个白人,更没有其他丛林部落的人能看了“红东西”而活下来的。这就是尼根向巴塞特解释过的法令。过去,巴塞特经常反驳说,难道通过姻亲关系也不允许?但尼根严肃地否认了。即便通过姻杀,也不讨“红东西”喜欢。唯有出生在此郡落的人才能看过“红东西”并活下来。但现在,他罪恶的秘密只有芭拉塔知道,而她害怕在“红东西”前被献祭,因此一定会守口如瓶。这情形就不同了。他必须从摧残人的可恶发烧中恢复过来,回到文明社会。然后他将带一支探险队打道回来,即便整个瓜达尔卡那尔岛上人口被毁灭,他也要从“红东西”的心脏里设法得到来自外部世界的信息。

  但是巴塞特的旧病复发越来越频繁,他短短的暂愈期也越来越缺乏活力,周期性的昏迷越来越长,直到他渐渐明白,即使他高大身躯内固有的乐观主义给予他最后的激励,也无法活着穿过草地,穿过危险的海岸丛林,抵达海域。当南十字座在空中越升越高时,他病体日衰,直至芭拉塔也认为他活不到禁忌规定的婚礼日期了。

  尼根亲自长途跋涉,收集发烟物质以备薰制巴塞特的头,并骄傲地向他宣布和展示他死后用精巧绝伦的技艺薰制他的头的意图。至于巴塞特,他丝毫不震惊。长久以来,他的生命奄奄一息,急剧衰退,以至于生命之火既将熄灭也不会使他惧怕。在周期性的昏迷和半昏迷不断交替的梦魇中,他有一种虚幻的感觉,他不仅怀疑他是否真的看到过“红东西”,还是只是他神志昏迷时的梦中臆想。

  有一天所有的薄雾和蛛网消散了,他发现自己的大脑清醒异常,便估量一下身体虚弱到何种程度。他想举起手和脚,却不能。他对身体的控制力已小得使他几乎意识不到自己肉体的存在。实际上,他的肉体轻附在他灵魂之上,而他的灵魂在短暂的清醒中,清楚地知道生命终结的黑暗已临近了。他知道结局快到了;知道自己确确实实双眼目睹过“红东西”——世界间的使者;知道他永远不可能活着把那信息带到他的世界,那信息可能已经在瓜达尔卡那尔岛腹地整整隐藏了一万年,等待人们去聆听。

  巴塞特决心马上行动,他叫尼根来,在屋外面包果树的树荫下和这个年老的恶魔医生就他生命中最后一次努力、以活生生的肉体作最后的冒险,谈条件,讲安排。

  “我知道这个法令,尼根”,他总结道,“谁若不是这儿的人不可能看了‘红东西’而活下来。我无论如何要死了。你的那帮年轻人可以把我抬到‘红东西’前,我可以看看它,听听它的声音,然后死在你手里。噢,尼根,这样可满足三件事:法律、我的心愿,你做了所有准备等待着我的头可更快得到。”

  对此尼根表示同意,并加上几句:

  “这样更好。一个不能好转的病人想多活一会儿是愚蠢的。而且,对活着的人来讲,他最好是死去,你已经拖得太久了。不只是好在我可以与这样一位智者对话,而是好些天来我们很少讲过话。相反,你在我的头颅的屋里占着地方,像垂死的猪一样乱哼哼,或者用那我不懂的语言大声讲了许多。这使我大受困扰,因为当我在烟里翻转人头时,我喜欢思考一些有关光明与黑暗的重大事情。我长期学习,慢慢孕育形成我临死前最后智慧。而你发出太多的噪音打搅了我。至于你,黑暗早已笼罩在你头上,你最好即刻死去。我向你保证,在今后的漫长岁月里,当我在烟中翻转你的头,部落里不会有其他人进来打扰我们。而且,我会告诉你很多秘密,因为我是一位非常睿智的老人,在烟中翻你的头时,我的智慧将与日俱增。”

  这样,一副担架做成了,6个人抬着他,巴塞特就这样出发,开始了最后一次冒险,以圆满完成他整个一生的冒险活动。

  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甚至疼痛也已殚竭。由于大脑清醒,他非常平静,并为思维完全清晰而深感喜悦。他躺在倾斜的担架上,望着过往世界变得渐渐模糊。他最后一次凝视着魔屋前的面包果树、丛林枝丫荫蔽下昏暗的天日、高耸的山脉间的昏暗峡谷、裸露的石灰石形成的山鞍以及黑色的火山砂构成的平顶山。

  他们抬着他沿着大坑盘旋的道路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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