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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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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者国之本也。以养民;商国之末也。以国哉。有国家者如树。本末倒置固为谬矣。然有本末树亦不荣。必内本外末。而后其财可聚也哉。”

    “臣也不才。试举一例。松江棉布。苏杭绸缎。江西瓷器。福建茶叶。素为西洋佛朗机人所垂涎。尝举万金以求之。若重开市舶司。保海路通畅。我大明之万里海疆。可千万哉。”

    “届时以无穷之财。供有限之用。是以下常给而上常余。虽国有大事年或大灾。而三年九年之蓄。自可取之而不匮矣。”

    轻轻摘下眼镜。嘉靖帝喃喃道:“说的好。本逐末固然不对。但若是把国家的生财之丢了。就的沦落到今天这个步。”说着点一点这份卷子道:“徐阁老取这份为会元。确实是高见啊。”

    徐阶赶忙逊谢不已…

第三三二章 报捷报捷再报捷!

    皇帝金口一出,便定下了前十的名次。

    黄锦奉上金裁刀,嘉靖帝持刀亲手揭开弥封,一个个新贵的名字便坦露在眼前,看到前两名时,嘉靖不由笑道:“呵呵,都是名人啊……”

    名次既定,礼部很快张榜公布名单,同时派出数不清的小分队,向住在京城各个角落的新贵人报喜……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让这座暗暗躁动的京城,登时沸腾到了顶点!

    因为会有专人来报喜,所以琼林社的六位仁兄没有去礼部看榜,而是在屋里静等结果。看这几个优等生不去,其余的四十多名举子也不好意思出去了,一个个关在房间里,像渴望的狼一样,在屋里团团乱转,偏还要保持风度,不敢大喊大叫的发泄紧张情绪,因为院子里挤满了老家来的商旅,都等在那里,预备给新贵人道贺。

    这种紧张情绪在整个会馆中蔓延,甚至将最初不甚紧张的六位,也给传染上了。他们六位本来想谈天说地,打打屁就过去了,谁知竟然紧张到纷纷词穷,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徐渭便提议道:“们打马吊吧,那玩意儿分散精力。”几人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便去前院找了副马吊回来,但只能四个人玩。

    于是抽签,徐渭和孙铤就了两个倒霉蛋,只能跑到一边去下棋。

    其实一般候,徐渭是不会和别人下棋的因为他的棋力太高,琼林社的六个绑一起也赢不了他,那还下个什么劲?

    但今天比较邪门。下着下渭竟然在没有让子地情况下节节败退。眼见大龙成擒。没有活路了。把个没心没肺地孙铤乐得呀。高声道:“哥哥们快来看呀。我把棋圣地大龙给吃了!”孙二公子约莫着自己地水平。中个前五十名应该不成问题。但想前十名也是奢望。好也好不到哪去。坏也坏不到哪去所以心态比较放松。

    徐渭为什么大失水准。那是因为他所有人中最紧张地一个……为了不让乡试垫底地一幕重演。他这半年来日思夜想。都是模仿沈默地路数。将自己那洒脱不羁如野马般得文风。硬生生带上笼头于写出他自己看来‘中规中矩’地文章。

    实事求是讲。渭地文学造诣。是要高于沈默一些地。想写出沈默那样地文章。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要说服自己放弃风格走纯粹地应试路线。对他这种纯粹地文人来说。实在是痛苦莫过于此。

    但徐渭忘不了嫡母去世时殷殷期望;忘不了大兄赔上一生也没有走完地科举之路。更忘不了自己生母被卖。家破人亡居岳家。受尽苦难贫困倒地前半生!他深知。要想冲破这命运地樊笼只有靠这该死地科举了!

    所以他不能让自己再在七人中垫底了。乡试时尚且还能勉强中举是这次还没有起色。就很有可能落第了。越是在乎就越是紧张。最后连棋都不会下了。也是正常地。

    但那五个损友不管这个。打马吊地四个闻言丢下牌。呼啦一声围上来。七嘴八舌道:“棋圣落败。可是本社具有里程碑意义地一役。吾等当作传以记之!”“作赋以咏之!”“作画以绘之!”“作曲以歌之……”要说平时。大伙地嘴巴也不会这么缺德。但现在一切为了减压。什么气人说什么。

    徐渭本就紧张的要死,闻言更是七窍生烟,他这人偏又死要面子,死活不肯认输,便跟众人较上劲了,如便秘一般憋在那里,美其名曰‘长考’……

    就在众人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忽然之间,前院便哄闹起来,好多人叫道:“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听到这响动,徐渭松口气,起身道:“看来是到咱们这里来报喜的,大家出。”

    那边孙铤前面不遇的赢徐渭一把,自然不肯罢休,拉着他的胳膊道:“你要出去也行,先把这步棋下完,要不就认输。”

    徐渭正气凛然道:“玩物丧志,是咱们琼林社的使命重要,还是你这一盘棋重要?”

    孙铤气呼呼的瞪着他道:“你要是不看重这盘棋,为啥不认输呢?我看你是分明输不起了。”

    另外四个只好劝道:“不用担心,我们给你记着棋呢,先封盘回来再下吧。”孙铤这才罢休,六人照照镜子,整一整衣服,便人模狗样的出去了。

    六人要出去时,院子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根本走不出去

    站在门口,打开窗户往外看。

    只见一个同乡已经喜气洋洋站出来,在一片祝贺声中,被同乡披上大红花,扶到同样挂花的高头大马上,准备等同乡贡士全部出炉后,在四九城游街庆贺一番。

    看着那长相老成的同乡,徐渭竟不认识,小声问道:“这是谁呀,怎么这么面生啊?”

    “叫潘清,是上虞的,四次应试才得今日中第,是以一直比较低调。”边上的陶大临小声道:“这次中了三百三十名,实在可喜可贺。”因为殿试只做排名,不做淘汰,所以考取贡士便基本上等于中进士了。

    过不一会儿,果然又有报子鸣锣打鼓过来,一进院子便高喊道:“捷报浙江绍兴山阴县老爷龚讳芝,高中丙辰会试第二百七十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

    院子里早准备竹烟花,便噼里啪啦放起来。

    一名满脸幸福、三四十岁士子站出来,举手道:“我就是龚芝!”那些报子便上前磕头讨赏,待得了厚厚的红包后,也不留下吃饭,便一溜烟跑掉了……今天任务太重,人手又不足,须得连轴转才行,好在每报一个都能有丰厚的利市,所以报子们都比平常勤快多了。

    人们刚为芝带上大红花,扶上高头大马。外面又来报喜的了“捷报浙江绍兴山会稽县老爷叶讳应春,高中丙辰会试第二百四十三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

    接下来的喜报一浪接一,到过午时,共有十位绍兴举子接到捷报了,名次最高已经到了第七十七名,而琼林社的六位老兄,还一个都没有点到呢。

    这时院里众人的目光,全投在六人上了,都在议论纷纷,猜测着他们会不会全部取中,名次如何云云。六人也是嘴里发干,心里发毛,却还要强作镇定,以免丢人。可偏偏上一个七十七名的谢宗明之后,足足有半个时辰没来报喜的,把六人煎熬的外焦里嫩,七窍生烟……

    终于在彻底狂之前,听到门外一声嘶哑的高唱道:“捷报浙江绍兴会稽县老爷吴讳兑,高中丙辰会试第四十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

    兄弟们一下子松口气,推着兑出去,给他披红挂彩,扶到马上去。

    过不一会儿,又来两队报子道:

    “捷报浙江绍兴余姚县老爷孙讳铤,高中丙辰会试第三十一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

    “捷报浙江绍兴余姚县老爷孙讳,高中丙辰会试第二十七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

    又是一个短暂的停顿之后,一个令在场众人终生难忘的场景出现了,四队报子同时抵达门口,报喜声此起彼伏道:

    “捷报浙江绍兴会稽县老爷陶讳大临,高中丙辰会试第四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

    “捷报浙江绍兴山阴县老爷诸讳大绶,高中丙辰会试第三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

    “捷报浙江绍兴山阴县老爷徐讳渭,高中丙辰会试第二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

    然后所有的报子一起高喊道:“捷报浙江绍兴会稽县老爷沈讳默,高中丙辰会试第一名会元,金銮殿上领班面圣!!”

    虽然许多人都猜到他们琼林社的几位会一起中第,却没有一人想到,他们竟然包揽了前四名,这真是太意外,太开心了……

    附近杭州会所、处州会所、金华会所、台州会所等浙江一省的老乡,都纷纷涌到绍兴会所外,与他们一同庆祝这无限荣耀的时刻……这不只是绍兴人的荣誉,整个浙江都与有荣焉啊!

    等到庆祝了半晌,人们才突然意识到,本次的会元竟然已经中了大四喜,加上这一元,就是连中五元了!连中五元!听都没听说过啊!

    大家便涌起十分强烈的**,想要见一见这连中五元的神人,到底找什么模样。

    待四处寻找时,这才惊奇的发现,竟然找不到会元公的人影,问琼林社的人,也只是推说不知,逼急了就说去香山访友去了,可能过两天就回来。人们虽然好大的不尽兴,却还是好心的提醒道:“三天后就是殿试了,可别耽误了啊……”

    六位老兄信心满满道:“不会……”但心里也是长草道:‘拙言兄啊,你可要赶回来啊……’

    那么沈默究竟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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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被罗霸道爆了……5555,不要再被爆了,不喜欢被爆菊啊,打滚要月票啊……

第三三三章 把爱全给了我

    时间回溯到上月十八……

    结束了九天磨成鬼的贡院生活,疲惫不堪、却又兴奋无比的举子们聚在一起,讨论着接下来去哪里放松一下。

    琼林社的几位老兄也不例外,拉着沈默两个回到会馆,便问长问短,想知道他俩别后的情形……尤其是徐渭,怎么沈默坐牢,他也跟着消失不见,沈默考试,他也跟着冒出来,到底生了什么事儿?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当时徐渭一看到赵贞吉率大军出现,便立刻返回给沈默报信,沈默这时也找到了藏在大理石挂壁后的账册,二话不说立刻交给他,让他快速从窗口跳水离去,自己则点起火盆,随便找了两本诗集烧起来……

    后来徐渭便销声匿迹了。但实际上,他一直躲在暗处,当沈默被押送入京时,他也跟着启程,一路上吃尽苦头,被打劫三次,住黑店两次,还险些被大地震活埋,若不是仗着一身好功夫,还有早年游历四方,积攒下丰富的江湖经验,恐怕早被人家洗劫一空,做人肉包子,以饕旅客了。

    到了北京城永门外,徐渭警觉的现城门前有不少暗探在盘查,但凡是身高体胖,面相猥琐的中年人,都被带走问话,登时明白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这下他也不敢进城了,就成流民乞丐城外瞎转悠在天不绝人,地震把城墙震开了数不清的大口子,有些甚至能过人。徐渭找好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趁着一个风雪夜,便钻缝进了外城。

    进了城他才下心来,因为北京城里充斥着他这样的外来乞丐,徐大才子的性格本身就十分受下层人民欢迎,很快成为了广受欢迎的……新乞丐,并顺利的通过遍布四九城的兄弟们,找到了也正在寻找他的铁柱面的事情也就不言而喻了。

    听完这两人的惊险刺的经历,众人一阵唏嘘不已,然后便感到倦意涌上来,坐在那里都要打瞌睡默便道:“散了吧,过两日歇过来再聚。”众人说好沈默道:“知道弟妹也来了,就不留你了。”

    “理可贵。”沈默笑着对徐渭道:“那咱就走吧。车还等在外头呢。”

    徐渭嘿一笑道:“你们卿卿我我。我才不当那个多余地呢。”便对诸大绶笑道:“端甫。咱俩继续一个屋哈……”

    诸大绶无奈苦笑道:“但你得每天脚……”

    又和众人嘻嘻哈哈一阵默实在困得不行。终于起身告辞了早等在外面地马车。吩咐铁柱在客栈胡同前停一下外头睡过去。

    在晃晃悠悠中小憩没多会儿。沈默便被停车地震动惊醒过来揉眼掀开车帘。此时日已西斜。金色地阳光照得他眯起了眼。

    让铁柱闪一边,沈默自己跳下车,还特意买了一束若菡最爱的梅花,这才往客栈中走去,想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这阵子自己深陷麻烦之中,好容易脱了难,又要全力以赴的准备会试,实在是忽视了情深意重的未婚妻,现在终于得到一段闲暇,可要好生陪陪她。

    进了客栈,往自家赁的客栈走去,四下警戒的卫士们,便朝他行礼。看着一个个亲近手下面色沉重的样子,沈默心中一紧,奇怪道:“生什么事了?”

    卫士们嗫喏着不说话,气得沈默一甩手,倒拎着梅花便冲进跨院,推开那虚掩的院门,一股浓郁的草药气味便扑面而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柔娘背对他,坐在一个小炭炉前,正在轻轻扇着蒲扇,那难闻的药味便是从炉子上的陶罐子里散出来的。

    听到开门的声音,柔娘慕然回,一见是他终于回来了,眼泪便滚滚流下来,哽噎道:“爷,您快姐姐吧……”

    沈默这下终于慌了手脚,箭步冲到若菡住的西厢房,进去时还被门槛绊了一跤,险些摔倒。他却浑不觉痛,疾步往里间走去,掀开门帘便看到,若菡面如金纸,闭目躺在火炕上,纵使身上盖着两床厚厚的被子,却仍在不由自主的颤。

    花枝摔落地上,梅花纷纷飘散……

    沈默慌忙扑过去,探了探若菡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甚至能听见她的牙齿咯咯作响。他一下子惊呆了,连声呼唤她的名字,若菡却紧闭着眼睛,一点回应也没有。

    “姐姐她病倒几天了,前两天还醒着的时候多,这两

    上就不怎么睁眼了……”柔娘跟进来,怯生生道。

    “不是已经好了么?”沈默出一声变调的问讯道,他还清晰记得,九天前若菡还半夜起来给他打点行装,一直把自己送到客栈门口,那时候她谈笑自若,完全是病去身轻的模样,怎么才过了这几日,却又病了呢?

    “姐姐不让奴婢说……”柔娘抹泪道:“但现在也顾不得了,她的身子就一直没好过,这一个多月来,吃的药比饭还多,只是大人有大事要做,姐姐怕您担心,便每次见您前,都用老参片顶着……”

    沈默听得肝胆欲裂,心中充满了无边的自责和悔恨——他本不是个容易糊弄的人,只是两人聚少离多,他又一直觉得若菡年纪轻轻,打小又没病没灾,区区伤寒病症,看看大夫,吃吃药也就捱过去了,所以也就信以为真,这时见她病成这个样子,他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啪!啪!’两声脆响,却是他终于受不了内心的自责,狠狠抽了自己左右两个耳光,待再要打下去,却被柔娘死死抱住胳膊,哭道:“大人,您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没有照顾好姐姐……”

    看着满眼血丝,悴不堪的柔娘,沈默这一掌是怎么也打不下去了,他狠狠一甩手,抱头蹲在地上,拼命揪自己的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喃喃道:“我真是个自私鬼,若菡真是瞎了眼……”

    看他仿佛魔怔了一般,柔心碎无比,跪在沈默面前道:“大人,奴婢求您千万不要这样了,考试消耗那么大,若是再如此自责自伤,恐怕会……”

    “我恨不能陪菡一起躺在这!”沈默面色狰狞道。

    柔娘垂泪道:“那谁来给姐看病呢?”

    “看?”沈默如遭雷击,一下子直起身道:“对了,若菡病成这样,你们怎么没有给她请大夫?我不是说去京城最好的医馆,请最好的大夫吗?!”

    面对劈头盖脸的质问,柔娘小声道:“已经去京里最有名的‘千金堂’,花最高的诊金,请了最好的大夫,一直给姐姐诊病呢。”

    “怎么说?”沈默着脸道:“那‘名医’怎个治法?”

    柔娘轻声道:“大夫说,姐姐生长在南方,又没有吃过苦,身子较弱,抗不得风寒,又一路上奔波劳顿,心情紧张,最易感受寒邪,以致外寒入体,经久不散,故而气血凝结、阻滞经络闭塞不通……”

    沈默是读过医书的,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想再听下去,便沉声道:“我问的是怎么医治!怎么用药?!”

    柔娘心疼的望着要吃人的沈默,嗫喏道:“大夫原本开了些温补的药剂,说放松心情,慢慢调养过来便好,但大人被关进北镇抚司,姐姐怎能不忧心如焚?白日里四下托人打点,晚上成宿成宿的睡不着,更要命的是,她为了瞒过大人,还吃了些如狼似虎的老参,以致亢阳之气过甚,将寒邪之气逼入脾肾……”顿了好长时间,柔娘才哽咽道:“这次病倒之后。大夫说,他们治不了了……”

    沈默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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