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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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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督抚虽然是事实上的地方最高长官,但编制却不在地方官之列,而是属于京官大多数都是在都察院挂职,比如沈默这斤,苏松巡抚。官职全称是“都察院左金都御史。奉旨巡抚苏松”前面那个四品的左金都御史,其实是不用上班的虚职,却是他的实衔;而后面那个

    吧兆苏松”是他的实职。却只是个没品级的虚衔。两栅品…妩来。他才是有品有权的一方封疆。

    不用说,对地方最高长官的这种限制,就是为了保持督抚的相对独特性,以免其在地方上专权毕竟对于一个任其不固定,随时都会被调走的老大,任何属下投注的忠心都不会太大,当然这只是大多数情况。

    所以沈默升任了巡抚,反而任期上没了保证,人家想把他调回去,连等着考满都不用,只要宣布出京巡抚任务完成,沈大人就得乖乖的回都察院报道。

    所以沈默知道自己是没希望再赖在苏州了,但他对一干手下能坚持下去,还是有些信心的。因为他心里想的是:“有道是人生七十古来稀。严阁老今年八十二了,再过两年就算皇帝还用他,估计阎王也都不答应”只要严嵩一死,那可就是徐阶的天下,现在他已经将徐家绑上了市舶司的战车,到时候就什么都不愁了。

    所以沈默给两位同党,定下了“按兵不动,的对敌方针,且让他上下蹦醚,又能嚣张到几时?

    但两人都心疼这些年的劳动成果,都道:“总得想个法子预防下,总不能任由严党糟蹋了吧?”

    沈默淡淡一笑,嘴角微微上翘道:“不必担心,就算我离开了苏州。市舶司也不会改了姓,不然它就是个废物点心空架子,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一玄偶露峥嵘,才让归有光两个恍然想起,他正是当年那**巨商大寇于鼓掌之间的苏州知府,这不只是宽心丸,而是绝对的自信!面对着两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沈默笑着对王用汲道:“润莲兄。你还记得,当初在筹建市舶司时,你问我怎么整个衙门就才四个人,我这个提举,你和震川公两位挂名的副提举,然后就是个负责文案的书吏。除此之外再没别人。”

    “是啊,我到现在还不明白”王用级道:“虽然吏部的官职表上,市舶司只有一正二副三提举、加上个不入流的书吏,一共四个人,但那只是说明朝廷只给四个人的俸禄,其余的吏目就得自掏腰包了,却不是要我们四个人就成了个衙门的。

    “我其实是故意的。”沈默笑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把世伯提举司的衙门,有血有肉的建起来。我只是想借这张虎皮,扯一面大旗。然后把各路能人、买卖双方,用市舶司的名义召集起来,组织他们成立相应的民间机构,比如说平准拍卖行、证券交易所、期货市场、车马运输行、互助保险社,当然还有汇联银行。”

    这些组织两人自然司空见惯,原先只以为是大人图方便、为了省麻烦才让那些富商大户出面张罗的。并没有往深处想过,但现在听起来。里面是另有玄机的。

    “这些机构其实是民间人士出资成立,并不属于市舶司,也不属于苏州官府,而是属于全体出资人。至于市舶司,不过是一根系而坚韧的线,将这些珍珠穿成一条完美的项链。保护着对外贸易生生不息,安全高效的运转。”便听沈默接着道:“可以说,现在只要有合法通商的权力,这些相互间配合完美的组织。便可以将对外贸易完美的进行下去,甚至比有市舶司的时候还好。”

    “如果是几年前,这些组织刚刚组建成立,还很弱小的时候,凭着官府的强权,尚且能将其扑灭掉,然后重新组建新的秩序。”只听沈默缓缓道:“但现在不行了,这些机构已经发展壮大,彼此间盘根错节。谁都离不开谁,只要其中一环出了问题,整个体系就要瘫痪,即使最保守的估计,这个代价也得在上千万两。”沈默冷笑一声道:“朝廷还指着这些银子还债、发薪、建工程呢。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严世蕃还是严嵩?他们都担不起,所以我说,不管谁来接我的班,都得乖乖的按我定的规矩来,不然他就玩不转,就得卷铺盖滚蛋,或者发配云南”。

    第一次听大人和盘托出他的计划。归有光两个无比震惊,虽然他们死心塌地的跟着沈默混,也不可能再有二心,却被他如此深沉的心机吓坏了,方才沈默所说的十几个组织中,他们两个都是有干股的,虽然每一处都不多,但加起来就是个可怕的数字,当初两人只以为这是保护费之类的好处,是那些人送给大人。然后大人分下来的。但现在看来,远远不是这样简单,分明是沈默早有预谋,要长久霸占大明朝的对外贸易系统。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机构大多在沈默的直接或间接控制之下,少数几个没什么关系的。却也不敢违背整体的走向!

    现在看来,他无异已经成功了他成功的将各方面的势力,全都绑架上了自再谨读四友发布,盯加此0”戏车,无论是官员富商、迈是大户豪族,谁也不敢下本尽7就会摔得粉身碎骨;谁也不舍的下车,因为有无尽的财富,源源不断的等着他们;甚至已经引起他们保卫成果的自觉,这些人不会容许任何人染指他们的地盘,哪怕是封疆巡抚,也会遭到最强烈反抗的!

    为两个属下解开了疑寞,时候也不早了,沈默起身笑道:“算了,今日不愁明日事。咱们先吃饭再说。”

    等三人回到花厅时,却意外的看到了俞大狱和戚继光,沈默大喜道:“什么风把俞大哥吹来了?”然后对戚继光道:“元敬兄竟然能赶回来,尖在是太意外了。”

    两位将军一起朝沈默行礼随着戚继光成熟起来,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俞大敌于年初便率领部下的水师移防福建,对付在那里肆虐的海盗。而戚继光也拿着沈默的批条,去淅江公干,一去就是好几斤,月。想不到竟然赶回来了。

    只听俞大狱呵呵笑道:“我也是事有凑巧,本来是去上海的造船厂。催促那些混蛋赶紧交船的,但路上碰上了元敬,便跟着他一起来苏州。侄子,向大人讨一杯酒吃。不知欢不欢迎。”

    “当然欢迎了”沈默笑着拉他与自己并肩上座,戚继光、归有先和王用汲,还有黄锦围坐在下首。桌子很大,坐了六个人还显得有些空,但已经不会再有客人了,,虽然喝满月酒都是夫妻一起出动,但男女不同席的规矩还是不能废,沈默他们这些爷们在华亭喝酒,各家的女人们则在若菡的招呼下,在绣楼里摆酒。各喝各的,到也自在。

    沈默便吩咐开席,酒过三巡之后。沈安从后面出来,笑道:“我家三少爷来给各位叔叔伯伯问好了。”

    众人都站起来,一起往沈叟身后瞧去,果然见一个妙龄少*妇,抱着个白嫩嫩的小娃娃低头走出来,行礼后口中轻声道:“见过各个伯伯。”众人都笑着还礼,想要看看沈默的三公子,却碍于男女有别,不好上前。

    沈默笑道:“柔娘,你把平常给沈安抱着,坐过来歇会吧。”去年冬里,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若菡张罗着让他把柔娘收了房,一来为了栓住他的心,省的他没事儿老往绿柳巷跑;二来人家柔娘苦苦等了这么多年,再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沈默便半推半就的把事儿给办了,这不,才一年多的功夫,线子都百岁了,那是相当抓紧时间啊。

    柔娘虽然不甚放心,却不敢违逆沈默的意思,只好将宝贝儿子交给了沈安,自己走到沈默身边站着,一双眼却须臾离不开儿子。

    她却有些过分担心了,人家几个大人只是把准备好的礼物,在平常眼前晃一晃,逗弄逗弄他,便将礼物搁在桌上,回到桌边就坐。

    黄锦细声笑问道:“这孩子的乳名真好听,叫“平常”让人听了就忘不掉,中承起的真好。”

    沈默笑道:“我可不敢居功。是柔娘非要自己起的。”众人便把目光望向柔娘,想听听她的高见。

    柔娘脸一红,低着头小声道:“我也没啥志向,就想让孩子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所以就起了这么个名字。”

    “已经很好了”沈默笑道:“老大的名字是老爹起的,叫阿吉;老二是岳父其的,叫十分,相较而言,还是你起的比较有水平。”引得众人呵呵直笑。

    “老爷取笑我。”柔娘脸更红了,这时候孩子回到她手中,便紧紧把平常抱住,小声道:“老爷,您想好了,平常的大号叫什么了吗?”因为给老大起名的权力,被老爹占有;给老二起名,被岳父专权。到了老三这,沈默说什么也不让他们搀和了,非得自己起一个不行。

    沈默早就想好了,只是在等这个宾朋齐聚的时刻宣布罢了,只见他微微一笑道:“他这一辈的字是“卿”他大哥叫志卿,二哥叫士卿,他就叫永卿吧。”

    “永卿,沈永卿。”柔娘轻声念几遍,感觉这名字虽然简约,却透着股子斯文从容,心中暗暗欢喜道:“说不得将来也能像他爹一样,中个状元郎回来呢。当娘的就是这样,喜欢瞎联想,啥都往孩子脸上贴金,却忘了孩儿他爹爹,名叫沈黑犬,却也没影响中状元,显然名字跟命运,是没啥大联系的。了”

第四**章 老船主下船

    37378第四**章老船主下船

    口柔娘把平常抱下去,众人重新开席,话题便回到了正事上,沉默问俞大激道:“俞大哥,现在闽淅那边怎么样?”

    俞大狱道:“去年王直抵达平湖之后,他的部众还算老实,唯独马一本部盘据在淅江柯梅,不听约束,仍然为祸。部堂大人组织会战,命我与卢铿左右夹击,击沉其粮船,一连胜了几场。马一本见势不利,遂逃窜南去,现在偻寇大多在福建和湖广一带,战事虽然频繁,却没有什么大场面。”

    俞大狱所说的“王直入平湖”是抗偻史上一件转折性的大事,受到沈默降服徐海的刺激,胡宗宪这几年不遗余力的策出”想要把王直请到岸上来。

    他一面派出沈京,频频向王直递送秋波,不知许下多少承诺,发了几多毒誓,希望王直能跟他会面,大家好好谈谈,共建和谐美好新诉江。

    但作为偻寇界的终极老大,王直是真正的老奸巨猾,论智商五斤小徐海绑一块,也比不了老船主一人。他深知一切承诺都是不靠谱的,所以哪里会投降?跟胡宗宪谈判几年。面上你来我往、客客气气,但实际上丝毫没有松口,还整天想着把胡宗宪当枪使事实上,他跟胡总督配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借官府之手,将不听话的刺头一一铲除。使自己成为海上唯一的霸主!

    到时候所有的竞争对手,都不得不依附于他,五峰船队自然就成为海上唯一的大营运商,大搞垄断经营。那样他将成为凌驾于市舶司之上的控制者,自然就可以一统江湖、千秋万代了。

    然而王直聪明,胡宗宪却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对王妾嘘寒问暖,关怀备至,逢年过节还有礼物奉上。热情堪比热恋情人,可谈判桌下的手段却也一样都没少他派出具有说客天赋的蒋州,游说九州强幕大内义长与大友义镇,表示愿与他们建立亲密的伙伴关系,既往不咎,共创和谐美好的新局面,,

    大明东南总督的招牌,还是很好使的,大内家和大友家都准备派出“贡使”送还掠去的人其,请求展开朝贡,准备与中国开展贸易。

    这对王直来说,可是极大的震动,因为他明白,这意味着九州的强藩将很快不能容忍,自己在他们的地盘上称王称霸了。实际上在此之前,岛津贵久已经开始了大隅统一战,使王直在日本的存在空间越来越小。

    更深层的原因是,随着抗偻战争的深入,大明地大物博,实力雄厚的优势体现出来。胡宗宪、沈默、卢铿、俞大敬、戚继光等一系列优秀的文武官员涌现,富有战斗力的招募兵,完全取代了腐朽糜烂的卫所兵,明军的战斗力越发强大,现在的偻寇进犯已经很难讨到好处,像原先那种几个上百人便可肆虐沿海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

    相幕的,官军与偻寇的死伤比不再那么悬殊,虽然远不能持平,但像原先那样,十个人换不了人家一个的悲剧,已经不再重演了。偻寇的死伤人数极具上升,其中自然有很多真偻。

    说起这些真偻,命运其实是很想惨的,袖们大多来自九州,一部分是诸侯的军队,但更大部分是战争失败的浪人,失去土地的平民,这些人听信偻寇的宣传,认为中国沿海富裕繁华,人民文弱,防守松懈,容易打劫致富,于是纷纷揣着发家致富之梦,成为一名可耻的偻寇分子。

    事实上,在任何一支偻寇队伍中,真偻的比例都不大,最多不过三成。一般在两成左右,但往往每战之后,死伤最惨重的定义是这些人,甚至比占大多数的“假偻”死伤人数还要多。

    原因很简单,那些狡猾的汉人。利用日本人不通中国人情地理,头脑简单的弱点,让其充当敢死队员。什么前锋断后、攻城阻击,全都是这些假偻的任务。

    可到了战后分赃时,却又是另一番情形,一根筋的日本人总是少分后分,分不着多少值钱的东西,被充分赋予了“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伟大情操。

    每每偻寇攻城,都是让真偻冲在前面,拼死拼活,但一旦城陷,那些汉人便抢先入城,把城中的帘藏抢劫一空;如果被真偻抢先入城。汉人便会骗他们,说官府的库银都藏在监狱里,或者其他什么难于攻打的地方。

    这时候真偻便相信了,遂叽里呱啦的把老乡、同胞叫到一起,去攻打那些地方。而此时汉人假偻。便去府库中,将成千上万的官帝拿走。然后溜之大吉。而真偻往往还不知情,仍在卖力的攻打那些没有用的地方,等到明军反扑过来,将他们杀得打败后,所有的死伤被俘者。皆是真偻,而加偻寇无一被创者。

    沈默所听说的那件事,是发生在嘉靖三十八年春,而在此之前,日本人的伤亡已经很大,所以其遗族多有怨恨偻寇的,对王直的态度也从拥戴转为仇视。而原先那些支持王直的大名,也因为损失惨重、所获甚微,投入产出严重失衡,所以非常不满。

    而且嘉靖三十七年,叶麻、辛五郎等人丧命,徐海、徐洪倒戈,成为了消灭偻寇的急先锋,使日本强藩感到失去了战胜官军的希望,且十分不满王直在此过程中的观望态度。所以对他的立场也大为改变。

    当大内和大友家的使者准备出发时,王直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决定上岸与胡宗宪谈判,以免落入腹背受敌的窘境。

    嘉靖三十八年,他带着上百艘战船。以及精锐属下千余人,俏同大友义镇的使者善妙以下四十余日本人,抵达了淅江奉港,请求登陆与胡宗宪谈判。

    胡部堂终于得偿所愿,按说此时应该老怀大慰才对。可恰恰相反的是,他遇上了大麻烦就像沈默当初一样,他选择在私下进行自己的谋划,并没有将计划详情通告手下,更别提治下的人民。因为他与沈默持着同样的看法,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是非理性的,不能让他们凭着好恶感情去操纵军政,而是要靠少数清醒的人独断专行,才能成大事。

    但当王直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本港,要求上岸谈判时,巨大的分歧在官府内部出现了,大多数官员是保守的,他们要求胡宗宪拒绝与王直谈判。并用最强硬的手段。回击对方的挑衅。

    这其中,以巡按御史王本固最为极尽,他甚至已经上奏皇帝,称:“直等意未可测,纳之恐招侮”石激起千层浪,朝中那些人子亦云的愚昧之徒众议汹汹,都说胡宗宪要酿成东南大乱了!

    就连胡宗宪铁班底淅江的文武官员也都冷眼旁观,无人出来支持他。甚至他最为倚仗的将领卢铿,还私下会见善妙,要他擒获王直。作为通贡的条件。

    结果不愿意用谈判解决问题的武将们,擅自将军队调集到举港,并戒严该区域,禁止任何船只出入。王直乘兴而来,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同样的事情在嘉靖三十六年已经发生过一次,但当时王直算是不清自来,明军防备还有情可原,可这回是胡总督几次三番要求,人家才来的,却又一次被拒之门外,老船主心情之恶劣,也就可想而知。

    他再次派出毛海峰,上岸责问胡宗宪:“我等奉诏来,将息兵安境。谓宜使者远迎,宴搞交至。今盛陈军容,禁舟梅往来,公给我耶?。这段话翻译成白话,意思是“玩人也不是这么玩的。他低估了清流谏臣们不切实际的死硬。更低估了手下将领对战胜王直的渴望现在的情况,已经与几年前沈默招安徐海时,截然不同了,当时偻寇的压力太大,明军左支右绌,恨不得能减轻下负担,因此虽然有非议,却还是顺利的实现了。

    但现在,眼见着战局越发有利,越来越多的明军将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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