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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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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是又娶媳妇又过年,美了个美了。

    “第二条”。沈默沉吟一下,转向徐鹏举道:“国公爷怎么看?”

    “呵呵”徐鹏举想挠挠头,却挠到铁脑壳上,尴尬的笑道:“全凭经略定夺了”顿一顿道:“不过法不责众,闹事的这么多,总不能都杀了”说到这儿他突然打住了。因为他看到沈默的手指向了不远处钟鼓楼上,黄侍”川死不瞑目的尸体,面如寒铁、语调森然道!”汝个要怎凶愕”

    徐鹏举一下子没了词,汗如浆下道:“咳,我都说了全凭大人定夺嘛。”

    “你们提了条件,本官也说说我的意思”沈默没接他这茬,转向那开始忐忑起来的乱卒道:“你们起事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第一条;朝廷确实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所以本官斗胆应下了第三条,我的诚意你们知道了吧?”是不答应幕二条,也万万不行。”说着几近哀求道:“兄弟们实在是过不下去,才铤而走险的,望大人宽宵则个。”

    “我知道”沈默缓缓点头道:“所以本官可以法外开恩。宽恕大多数人

    那人低头寻思一会儿,红着眼道:“您的意思是,胁从不问,只诛首恶?。能被推举来当代表的,自然是见多识广之辈,朝廷这一套把戏他懂。

    沈默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道:“在本官眼里,所谓胁从。比首恶更可恨。”

    “啊?”这说法那人还没听说过。

    “都是闹事,一样罪过,却重罚首倡,不问胁从,在本官看来,这是大错特错的沈默叹口气道:“以本官经验,在这类事件中,首倡者往往多是仗直豪杰、急公好义之辈。所以才会为大家的事情不顾个人安危,不带立场的说,这才是真豪杰,好汉子因为骑在马上,所以说话时对对方也是一览无余,只见那人不自觉的挺直了胸膛,就这一个小动作,便证明他显然属于,首倡者。之流。

    沈默便接着语带轻蔑道:“而所谓的“胁从。呢?自己心里有怨气,却不敢放屁,非得趁着别人仗义执言后,才跟着哄哄闹事而起,而且先存了自己不是挑头的。事后倒霉也倒不到自己头上,所以这些人闹得最凶、下手最狠,反正有人为他们顶缸,当然可以不计后果说着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黄侍郎便是被胁从打死的,而不起先挑头的几个。”

    “是”那人的面色随着沈默的话语变了数遍,最后红一块、白一块,显然心里在翻江倒海,想也没想便回答了他。

    “你看,我说吧。”沈默笑笑道:“现在还问我,是不问胁从,只诛首恶吗?。

    “呵呵”那人傻笑起来。目光又一次飘向了国公爷。

    徐鹏举还是笑呵呵道:“经略这说法新鲜,本官听着在理

    “唉”沈默叹口气。对他道:“事已至此,没什么好隐瞒的,闹到这一步,张黎是完了,黄悠官的黑锅也背定了,其余人虽然不好说,但最少十几顶乌纱要落地的。”又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脑袋道:“就连这一定,能不能戴住还在两可之间。”

    说着他面上的表情无比狠厉道:“本官还不到三十岁,大好的仕途还有四十年,要是谁敢让我断在这一场上。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话大家都信,大明朝论春风得意还有比得过沈默的吗?虽说前两年消沉了一些,但从救了皇驾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这颗新星的升起已经不可阻挡,这时候谁给他找麻烦,可不就是跟他过不去吗?

    效果达到了,沈默便见好就收,语调转而缓和道:“哗变的范围如此之广。甚出本官意料。或是由于欠饷太久,兵将生活困顿所致,情况可恼也可悯。本官认为“法不涉众。是处理此事的准则,但没有几颗人头落地,不足于整顿军纪,震慑未来。这里鼻究是大明南都。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杀几个人如何向皇上、向内阁,向百官、向天下人交代?”

    那人已经完全被他镇住了,起先打定的主意,已经抛到了爪哇国去,只好不停的看向徐鹏举,徐鹏举恼火道:“你看我看什么呀?我说了能算啊?我说这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们听不?”

    那人嗫喏着说不出话来,徐鹏举用马鞭虚抽他一下道:“没主意了就滚回去商量啊!在这里杵着能长出花来吗?”

    “哎哎”。那人如梦初醒,给两人磕头道:小人这就带话回去。”

    沈默点点头,语重心长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本官很喜欢好汉,去吧”。那人又磕了头,便回到翘首以盼的乱军之中。

    沈默看一会儿,见徐鹏举还在那出神,微笑问道:“公爷想什么呢?”

    “呃”徐鹏举道:“我觉着你这个主意好得很,呵呵,好得很,哈哈”走走,回去喝酒去。我跟你说。南京城是个好地方

    沈默饶有兴趣的听着,与他并骑离开了崇禧街。

    又一章,月票何在”(未完待续)刚……口阳…8。0…(渔书凹)不样的体蛤!

第七三一章 定风波 (下)

    第七三一章定风波(下)

    四十万两银子。不到天黑就凑齐了,绝对出乎沈默的意料,他不禁对对面的徐鹏举道:“早听说南京城藏龙卧虎,真是不服不行啊。”

    徐鹏举也有些意外,问那前来报信的军官道:“怎么这么快,难道那帮铁公鸡转性了?”又对沈默解释道:“说出来不怕大人笑话,事发之后,兄弟便派人去告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天才借了不到两万两,塞牙缝都不够。”说着嘿然道:“还是你的面子大。”

    沈默摇头笑笑道:“必有蹊跷。”

    “确实,那些老财还是一毛不拔,”那武将语不惊人死不休道:“这笔银子其实是跟一个人借的。”

    ‘噗……’徐鹏举正喝一口茶,闻言当即就喷了,好在还知道躲开沈默,喷了那武将一脸。

    沈默笑着拿起桌上的白巾,让他自己擦擦,问道:“说说是哪里来的大财主?”

    那武将擦干净脸,朝徐鹏举道:“公爷该听说过那位丹阳邵大侠。”

    “他……”徐鹏举露出恍然又惊奇的表情,失笑道:“怎么会是他?”

    “大侠?”沈默奇怪道:“什么时候江湖人士也这么有钱了?”

    “呵呵,老弟有所不知。”徐鹏举见难得有自己知道而沈默不知的事儿,哪能不好生显摆一番,道:“这邵大侠,他其实不是大侠,他是……”想了好一会儿,竟发现无法描述此人,只好道:“非儒非商非僧非道,什么都不是的那么个人物。”

    “那不成混混了吗?”。沈默微笑道。

    “他可比混混厉害多了,起码是个……”徐鹏举道:“大混混,也不太准确。”只好放弃显摆,对那武将,道:“你给经略大人讲讲,那邵大侠乃何方神圣。”

    这邵大侠究竟何许人也,就连堂堂国公都如雷贯耳,沈默还真好了奇了,便倾听那武将讲述道:“那人姓邵名芳,就是咱们应天府丹阳县人氏。他家里虽然不是什么望族,却也是个书香门第,邵芳是家中独子,自幼万千宠爱于一身……”听他如数家珍,就好像在说自己家里人一样,沈默暗道,看来这个邵大侠还是个传奇人物呢:“此人不爱读书,不过和我们这些老粗一看‘之乎者也’就迷糊不同,他是极聪明的,什么‘倒背如流、过目成诵’那都是小菜,所以在他父亲的棍棒下。倒也读了几年书,吟诗作对都不在话下,”说着啧啧有声、两眼放光道:“他做的曲子填的词,第二天就能在秦淮河上传唱,什么风流才子、饱学流氓,没一个能比过他的。”

    “得得……”徐鹏举骂一声道:“让你说正事儿呢,怎么拐窑子里去了?”说着也笑道:“老弟去过秦淮河畔吗?”。见沈默摇头,他大惊小怪道:“什么什么没去过?你真是枉为男人了……”

    沈默嘴角挂起的一丝苦笑道:“日后一定去见识,不过咱们还是先说邵大侠吧。”

    “哦,邵大侠。”那武将才回到正题道:“那邵芳长到十五六,便从家里偷溜出来,先去少林寺学了几年拳脚棍棒,后来嫌太枯燥,又跑到茅山跟牛鼻子学风水符卦,据说还得过天师教真传的房中秘术,反正本事大了去了,三百六十行,他行行都精通,就没有他不会干的事儿。”

    “这人虽然不读书不经商,啥正经事儿也不干,却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专门结交些纨绔浪荡、屠狗拳手、和尚道士、甚至仕宦人家,内廷太监,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没有他不稔熟,没有他说不上话的,久而久之,竟在这应天府地面上,挣下偌大名气,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因此人们都唤他邵大侠。”

    “原来是个及时雨似的人物……”要说还是有文化的人概括力强,徐鹏举半天没描述出来的事情,沈默一句话就定了位。

    “不错,正是宋公明那样的。”徐鹏举点头赞道:“不过那家伙可比黑炭头好看多了,生得高高大大,体体面面,”说着yin晦的笑笑:“秦淮河出了名的潘驴邓小闲,倒像是西门庆似的人物。”

    “西门庆?《水浒》上的那位?”沈默想想那《水浒传》上,对西门大官人并没有什么描写,充其量也就是个偷人老婆…》的土财主,哪配得上这五个字的光荣称号。

    “是《水浒》上的那位,却又不是,”徐鹏举面露一种男人都知道的兴奋道:“现在不方便说,我那正好有套高价买来的抄本,晚上送你房里,可慢慢品鉴。”

    沈默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又好奇那套奇书真的已经问世了?便没有拒绝。

    ~~~~~~~~~~~~~~~~~~~~~~~~~~~~~~~~~~~~~~~~~~~~~~~~

    说回正题,那武将告诉沈默,他们上午处处碰壁。到下午正在馆子里一起吃饭时,邵大侠来了,表示愿意出这四十万两银子,大家正愁着没处着落,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他们告诉邵芳,按照乱军的要求,四十万两不要银票,只要现银,那可是两万五千斤啊!就是搬空南京城内所有银号、当铺和票号,恐怕一时也凑不出如此多银子来。

    让人惊奇的是,邵芳眉头不皱一下,便带他们到了漕粮码头,指着一艘粮船道:“船上便是,你们可以派人验收了,若有富余,就算是辛苦费了。”

    武将们带着账房上了船,搬开一捆捆的稻草,便看到成筐成筐的银子堆在面前,把所有人都镇住了,那果真是整整一船的银子!要不是崇禧街那边火烧眉毛,他们真想黑吃黑啊……

    再看那轻描淡写,仿佛视银山如土坷垃的邵芳,在众人眼中。变得愈发神秘、神气、神神道道起来。

    不过正事要紧,顾不上感慨,武将们便把南京城的钱庄、银号的账房、伙计一股脑召集过来,在重兵监视之下,清点核验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黄昏时分,满脸疲惫的汇联号大掌柜向问讯赶来的沈默、徐鹏举等人团团鞠躬,清清嗓子道:“禀报诸位大人知道,结果出来了,此次共计收到十两银锭四万八千六百二十七个,其中元丝三千七百二十锭。细丝一万三千三百零七锭,粗丝两万零三百七十锭,其余杂色也都在八足以上,最后折成纹银,”说着将手中的账册呈上道:“一共是四十万零八千三百两。”

    银两的铸造工艺较为特殊,所造出来的银锭上,会因为成色增加,而渐渐产生丝纹,成色越高的白银,铸造出来的银锭上,丝纹就越细而紧致,成色越低,则丝纹就越粗而稀疏,纯度低于九成的白银,直接就没有丝纹。这个年代的人,便是利用这种特殊性,来鉴别银两的成色。

    而日常所说的一两银子,指的是官府规定的十足纹银一两,也就是纯度在九成三的细丝银。相对应的粗丝银折成纹银时,每五十两要升水二两四钱,而更高纯度的元丝银则要贴水二两四钱;至于八成的杂色银子,每五十两升水五两,还有最精细的水丝银,要贴水五两……只是这里那么高纯度的罢了。

    最后一番计算,不仅四十万两足够,还多出八千多,按照邵大侠的话说,就是给大家做辛苦费了……

    “邵芳何在?”其实沈默早就想看看那位邵大侠,但方才银两尚未查实,他身为东南经略,自然要矜持住,直到结果出来才好召见。

    众人便开始互相看、到处看,却找不到邵芳的人影了,毕竟邵大侠长得再帅,也没有一筐筐银子好看,大家方才谁也没盯着他,竟让他无声无息的走了。

    正在面面相觑间。一个梳着双丫髻的清秀小厮从江上划着小船过来,拱手脆声道:“好叫诸位大官人知道,既然银子够数,我家老爷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借条还没拿呢……”有人嚷嚷道,那一摞白花花的借条,还掐在他们手中,尚未交付给邵芳呢。

    “不用了,”小厮道:“我家老爷说了,信得过诸位大人……”说这话,小船已经渐渐远去,消失在暮霭之中,只留下一片啧啧的惊叹之声,大家都知道,邵大侠那不平凡的人生中,必然又要添上无比神奇的一笔了。

    但在夜色中,谁也没看到沈默面上的不快,这个邵芳虽然帮了他的大忙,可也给他丢了大人。这种事情应该低调再低调,就像沈默开始应对兵变以来,始终遵循着一个准则,就是将影响降到最小,最好让老百姓什么都不清楚,只能靠猜和编来描述这件事,这场危机就处理成功了。

    本来一直干得还不错,但让这个邵芳一搅合,直接前功尽弃了……恐怕明天的秦淮河上,便会传开‘困兵变沈经略无计求援;驱银船邵大侠慷慨襄助’的段子,把沈默和东南大员的脸,丢到姥姥家去。

    所以虽然面上称赞道:“真乃急公好义大侠客!”沈默心中却接连骂了十几遍‘混蛋’才解气,不过气归气,拿银子换人才是正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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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下情绪,沈默对戚继光道:“戚将军,劳你率军押送银两。”

    “得令!”戚继光沉声应下,便命令亲军将清点好的银子装车,整整装了三十车,这个过程同样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但有个小插曲……朱五走到那剩下的八千两银子边上,对正在造册清点的小吏笑道:“这些银子挺别致的,我拿自己的换一些玩玩可以不?”

    那些小吏看那堆银锭样貌丑陋,拙头拙脑,怎么也看不出哪儿别致来,但见朱五一身明黄色的飞鱼服,又看他手中银光闪烁,弯形似月的银锭,知道那是北京户部官库铸造的宝银,不仅成色高要贴水,还因其做工精美,要再一次贴水,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

    结果朱五的银锭仔细一验,只见上面上无丝不到头,细如蛛网;脚根有眼皆通腹,密如蜂窠,确实是户部宝银无异,便恭敬道:“您老看着挑。”

    朱五便随手拣了几块,小心包起来道:“呵呵,不错……”说完就走掉了。弄得那些小吏一头雾水,只能当成是锦衣卫老爷的怪癖,便继续低头清点起来。

    收好银子,朱五见沈默在看自己,便赶紧走到他身边,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通知那些人,银子已经筹到,我今天上午的话可以书面保证,关于第二条,我还是那个态度,可以法外施恩,但必须立刻退回军营去,我以东南经略的名义保证,无论何时,都不会派人进九大营抓人,这个也可以写下来。”沈默缓缓道:“本官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子夜前必须撤军,不然我的一切承诺作废。”

    朱五应下来,便走出人群,上马准备去传令,但他心里真觉着大人托大了,万一对方非要坚持原来三条,还是个麻烦事儿。不过无论如何,大人最大,命令只有执行,他只能尽量办得周全点,千万别出什么篓子。

    心事重重的拨马到了银子那边,他看到戚继光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些个大车,看他那个认真劲儿,朱五想开个玩笑松弛一下,便道:“不至于吧,元敬,这么多人看着,谁敢黑咱的银子?”

    “那可未必,”戚继光淡淡道:“若不盯紧了,真有那手贱的拿了银子,到时候军法如山,大家都不好过。”

    “嗯,怪不得你从来不吃败仗,”朱五佩服道:“原来一切都不没来由的。”

    “谬赞了。”戚继光微微一笑,见所有银子都已装车,便道:“可以出发了。”

    “先把车驶到守备府中。”朱五道:“我去和他们交涉,怎么也不能干那种先付帐后提货的傻买卖。”

    继光点点头,便率领两千亲军,押运着三十辆大车,往守备衙门驶去。朱五则往崇禧街去了,正在路上时,突然听到身后马蹄声响起,他回头一看,依稀是沈默的亲兵打扮,待那人进了,才发现是三尺。

    “五爷,我家大人叫我带个话。”三尺道。

    “大人有何吩咐?”朱五沉声问道。

    “大人已经派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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