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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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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入德国工人党,也就是纳粹党的前身?

    张海诺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自己将成为罗姆、戈林和赫斯那样的元老级人物,只要不重蹈罗姆那样地覆辙,只要不那么悲惨的死于事故,也许所谓的全国副元就不再属于鲁道夫。赫斯,德国会飞的东西将不再是戈林的私人玩具,还可能走得更远……

    张海诺当然知道,在纳粹党证上那一排小小的编号越靠前便意味着地位越高。他也许可以借此成为海军地统帅,并通过自己的影响力左右未来的时局和德国的政策,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此时此刻,摆在张海诺面前的邀请是那样的诱人。然而,他却拒绝了。

    “我长年在海上漂泊,恐怕无法尽到一个党员的义务!况且,我素来是一个无党派主义!”

    罗姆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得出来,他很想就此甩手离开。却又强忍住了。只一口,杯子里地啤酒便见了底。

    小胡子的目光在张海诺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转到自己的杯子上,低着头,沉默了片刻,用一种偏慢但并不过激的语气说道:

    “冯。芬肯施态因先生,您觉得在目前的时局下,不参加任何政党的办法就能逃避残酷的现实吗?作为一个日尔曼战士,在国家遭受背叛、遭受屈辱的时候,永远没有中立路线可循!要么为国家而战斗,要么做一个藏头藏尾的懦夫!”

    这一番话,大大出乎张海诺的预料。好在现在地希特勒手里还没有其他人的生杀大权,否则以他后来地性格,违逆他意思的人就很危险了。

    在心里花了点时间组织思路,张海诺淡定的对他说道:

    “我冯。芬肯施态因家族的继承人,从来都是为战斗而生、为战斗而死!忠诚是我的座右铭,荣誉是我的灵魂,我们永远谨记一句话:即便我们全部战死,德意志仍将存在!”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希特勒猛然抬起头,那双敏锐的眼睛里竟有几许惊讶。看着张海诺自信满满的表情,他刚刚泛起的那种敌意正在明显减弱。

    “曾在塞德利茨号服役的人,每一个都有着和这艘不沉之舰一样的意志和决心!英国人的炮弹和鱼雷打不垮我们,阴暗的和约虽然夺走了我们的战舰,但是我们永不屈服!阿道夫。希特勒先生,我愿意号召我的同伴为您地党贡献我们的一份力量,但也请您谅解我们的信仰:我们将谨遵家族的传统,永远不参与到政治中去!”

    张海诺一字一顿、中气十足。恰好啤酒馆里又没人说话,所以不仅是希特勒和罗姆,在这个啤酒馆里的每一个人都听清楚了这个曾在塞德利茨号上战斗过的人的宣言。

    希特勒嘴唇喃喃的动着,但没有出一个音节。他似乎在一字一句的消化张海诺地这番话,也许在他的思维里,这样的军人不仅古板,而且愚不可及,但是作为一个拥有敏锐嗅觉地政治人物,他同样清楚这样的军人有怎样的利用价值。

    张海诺要的。就是让这位天赋、思维、胆识。野心以及手段一样都不缺的级狂人放心大胆地“利用”自己,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将希特勒这种人**于股掌之中。要得到他的信任,仅靠初期对他的支持以及单纯的感情培养是远远不够的。罗姆和戈林就是一反一正两个绝佳的证明。

    半分钟之后,希特勒仍没有说话,倒是罗姆慢吞吞地说道:

    “可是冯。芬

    因先生,你现在已经从海军部退役了,不是么?既然军。就不用再恪守那些古板的条规了!你看看我,一个德*人,不也为了崇高的理想加入了这个党吗?”

    这句话看似那样的不经意,却属于一针见血的那种,好在张海诺反应快,他刷的站了起来。义正严词的说道:“只要国家一声召唤,我随时愿意返回海军。我海诺。冯。芬肯施态因这条命,注定为国家而生、为国家而死!”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张桌子上,希特勒抬起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了看罗姆,然后站起来对张海诺说道:

    “很抱歉,冯。芬肯施态因先生。我想罗姆先生完全没有冒犯您地意思,他说话向来很直接,希望您不要介意!”

    张海诺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抱歉,罗姆先生,我刚刚太冲动了!”

    “哈哈,说抱歉的应该是我!”罗姆笑着站起来,“好,我就敬佩先生这样的热血男儿!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今后在慕尼黑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张海诺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钞。郑重其事的放在桌子上。

    “这里有1c克,除了父辈在奥舍斯莱本郊外留下的那处小庄园,这可以说是我全部的积蓄了!现在,我将它捐出来!阿道夫。希特勒先生,您可以将这理解为我对您的支持,也可以把它看作是我个人对德国复兴事业微不足道的贡献!如果先生愿意接受的话,我可以利用目前这份工作地关系,替您的党派在南美地德裔移民中间募集捐款!”

    小胡子站在那里,两眼盯着那叠钱看了有足足5钟,罗姆的目光,则在张海诺、希特勒与那堆钱之间打了无数个来回。

    “这位先生,在下是德国工人党现任主席卡尔。哈勒,关于您刚刚所谈到的捐款和海外募捐……我们能否到里面房间里去详谈!”

    站在希特勒身后讲话的,就是罗姆在集会上所介绍的那两位国家工人党主席之一的卡尔。哈勒,他其貌不扬,个子也很普通,此时昂着头、挺着胸,仿佛是在提醒张海诺,这里的负责人是自己而不是这个奥地利下士。

    希特勒没有说话,但从张海诺这个角度,却可以看见他脸上的羞愤和不满,一双拳头也紧紧握起。趁着双方起冲突之前,张海诺抢先说到:

    “抱歉,主席先生,我完全没有冒犯您的意思!但刚刚是阿道夫。希特勒先生的讲演打动了我,没有阿道夫先生,我想我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想接着和阿道夫先生沟通这件事情!再次致歉!”

    卡尔。哈勒的脸色忽然间变得异常难堪,他对张海诺怒目而视,却又作不得。且不说张海诺是个能给他们党带来捐款的人,这个德国工人党的权力,实际上是掌握在他们的另一位主席、国家社会主义的真正奠基人德莱克斯勒手里,党的安全事务则由张海诺右手边这位现役的巴伐利亚军官罗姆掌握着。至于哈勒,最早是个报社记,他领导的一个叫“政治工人集团”的小团体和德莱克斯勒的“独立工人委员会”合并组成现在这个“德国工人党”,因为合并时“政治工人集团”人数较“独立工人委员会”多,这才由哈勒担任德国工人党的第一任党的主席。

    张海诺对这些情况并不十分了解,但作为一个后来人,结合这两天在慕尼黑的所见所闻,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希特勒将会像历史那样迅崛起,至于这位卡尔。哈勒,看起来并不具备统驭这个党派并使之展壮大的能力。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卡尔。哈勒一脸猪肝色的离开了这家啤酒馆,罗姆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冷笑几声。至于小胡子,脸色慢慢缓和下来,他两手按在那叠钱上,考虑了一会儿,用和刚刚截然不同的语气说道:

    “冯。芬肯施态因先生,即使你不加入德国工人党,也会是我们最好的伙伴!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诺言,替我们尽可能的在海外募集捐款!这些钱对于我们展组织,实在是太重要了!”

    “这点先生请放心,捍卫誓言是芬肯施态因家族的信条!帝国皇家海军虽然没能击败敌人,但我们这些海军成员并没有放弃!旧的海军死了,但我们坚信迟早会有人引领我们重新走向崛起,再以不懈的战斗精神和我们的敌人一决胜负!”

    这最后一句话,张海诺说得慷慨激昂,颇有些刚才希特勒讲演时的风格,不过他得承认,自己这个“小巫”,在讲演这方面永远无法和眼前这个“大巫”相提并论。

    片刻之后,希特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站起来郑重其事的向张海诺伸出自己的右手,“冯。芬肯施态因先生,您是我所见过的人里面最有性格的一个!您固执而倔强,但绝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张海诺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秒,坚定的握住了它,“谢谢您的信任!不过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呃……我身上所有的钱都捐出来了,今晚恐怕是没有去处了,不知道先生那里方不方便……”

    张海诺抱歉的笑笑,他身上的确是没钱了,不过他寄存在慕尼黑银行的那个皮箱里面,却还有大把的美元和马克。他并不担心以后希特勒会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意图,因为他既然有信心做这一切,就有信心在将来也保守住这个秘密。

    “噢?”

    希特勒起初一愣,紧接着又大笑起来,一旁的罗姆也是同样的忍俊不禁。

    “没问题,只要先生不嫌弃的话,今晚就去我那里过夜吧!”希特勒爽快的答应了这个要求,不过旁边的罗姆,倒是用一种非常异样的眼神扫过张海诺年轻的面孔和海军人员结实的身体。

    对于罗姆,张海诺素来没有多少好感,但这时候他还是保持友好的态度比较好。

    “那希特勒先生能不能再借我一笔钱,让我乘火车返回不莱梅?”

    这一次,整个酒馆里都被爽朗的笑声所填满。大多数人都是在笑某人的憨,但也有人,在为更深层次的意味而笑。( )

第49章 潜艇专家

    多少人听过希特勒的鼾声?

    张海诺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幸运”的成为这极少数人中的一个。

    睡地板的滋味,并不比潜艇上的硬铺难受多少,只是这个小阁楼里弥漫着一股朽木的味道,半夜里悉悉数数的声音,应该是夹层里老鼠活动时所出的。这里的环境,让他想起了历史上一部分强人,他们在还没崛起的时候都过着非常简朴甚至是艰苦的生活,例如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例如从乞丐到皇帝明太祖朱元璋,还有出生在一个清贫农民家庭的亚伯拉罕。林肯,以及新中国那些伟大的开国元勋们,这正是所谓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虽然大方的将张海诺留下来过夜,但是,希特勒却理直气壮的让客人睡在地板上,自己则在那张破旧的小床上呼呼大睡。越凡人的优越感虽然还没有从言语上显现出来,但骨子里早已生根芽了,这是张海诺对他的又一个评价。

    希特勒的鼾声并不吵,可张海诺却久久不能入睡。若干年后,等这位大人物登上德国权力巅峰的时候,还会容许别人和他共卧一室吗?

    在穿越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张海诺一直觉得历史如果会生改变,那也是因为“蝴蝶效应”,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如此接近历史的主线——未来26年,床上的那个人通过自己的力量改变着世界,如+将他干掉,历史将生巨大的改变。

    过去、未来,还有种种历史画面都在张海诺的脑袋里飞快的转动,这一晚,他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天快亮了,他才勉强眯了一会儿。

    当张海诺因为一种纸张摩擦的声音而醒来时,看到希特勒正坐在床上翻看一本书。他拿起放在自己口袋里的手表一看,这不才6点不到么!

    “抱歉吵醒你了!”希特勒平淡的说到,目光并没有离开他手上的书。

    “没关系,我平时也是这么早醒来地!”

    这话一说,张海诺自己也恍然大悟了,显然这个前6军下士还保留着在军队时的作息,而自己也是一样,每天11点准时睡觉、床,在潜艇上没有空间给他跑步。就只好在过道里练练俯卧撑,或是去甲板上活动活动筋骨。

    “昨晚睡得好吗?我的耗子朋友没有打搅你休息吧!”希特勒抬起头,笑着对张海诺说到。

    “嗯。它们对我似乎并不感兴趣!”

    张海诺一边起身一边回答他,在整理衣装的时候,希特勒瞟了一眼他那块朗格牌机械手表。这虽然只是不经意的一眼,却依然被张海诺敏锐的捕捉到了。

    “我今天就该回不莱梅去了,货主还等着我开船呢!要是丢了这份差事。那可就很不妙了!”张海诺走到希特勒的床前,从受伤摘下这块产自德国东部、在当时也算小有名气的手表。

    “这是我的老上司罗德里克。冯。赫森送给我地礼物,我想转赠给先生,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既然是老上司赠送给您的礼物,自然是意义非凡了,我怎敢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呢?冯。芬肯施态因先生地好意。我记在心里了!”说着,希特勒露出一脸淡定的微笑。

    “这块表若能为希特勒先生报时,也是在下莫大的荣幸了!先生不用推辞,请收下吧!”张海诺将手表放在希特勒面前,然后静静的看着他的反应。

    这样一块做工精致、走时准确地表,在战前大约要卖56金马克,马克可以贬值,但它的价值却不会有太大的浮动。这也就是为什么马克在1923年成为废纸但资本家和投机。:。当平民们一觉起来现在银行的存款只能买到几根胡萝卜的时候,商人们仓库里地食品和日用品却不会失去价值,人们不得不变卖家里值钱的东西来换取食物,投机商们则趁机哄抬商品价格,最终将平民们的积蓄一扫而空。

    小胡子不再推辞,他默默拿起手表,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它那反射着金属光泽的表面,良久,才将它收入上衣口袋里。

    “非常感谢,冯。芬肯施态因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以后可以叫我阿道夫!”

    张海诺不仅不会介意,反而求之不得。他微笑着说道:“好的,阿道夫,您以后就叫我海诺吧!可惜这次我急着回不莱梅,等我们下一次碰面的时候,一定好好聊个痛快!”

    希特勒仰起头,“期待我们的再次碰面!”

    许多年之后,张海诺仍会记起这个早晨,因为在他地印象里,这是小胡子难得平静而正常说话的一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讲演将越来越情绪化,就连平时交流的时候,也常常“走火入魔”。

    与希特勒告别之后,张海诺去了一趟慕尼黑的6军档案部,可惜的很,那里的档案已经在之前的“革命”中丢失了一部分,军官们正试图重新整理这些资料,但是工作量巨大。对于张海诺的请求,他们也是爱莫能助。

    在这种情况下,满心失落地张海诺只好先返回不莱梅再做打算。等他回到快号上时,赫森和将近一半的艇员已经将他们地家人接了来,为了安顿这些人,赫森已经让人将一个较小的船舱改造

    舱,在里面加设吊床和双层钢架床。

    见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按计划进行,张海诺很是欣慰,他稍作休整便登上了前往威廉港的火车——威廉港与不莱梅之间只有区区四十公里,只消一个小时就能抵达,不过这天雷德尔却不再军港之内,张海诺只好留下口信,说自己两天后再来拜访。

    趁着这两天时间,张海诺走访了不莱梅的几家商会和造船厂。虽然英法等战胜国竭尽所能的从德国榨取油水,却并没有将德国各个造船厂的设备列入赔偿清单,一来是因为这些设备过于笨重,但更加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各国造船厂的设备标准和口径并不相同。德国的造船设备拿到英国也许只能作为废铁来卖,再加上运输成本,这就成了很不划算的买卖,而船舶工程师、技师也是基本相同的道理——大英帝国从来不缺这方面的人才,他们也从骨子里瞧不上四年里被自己地海军死死压制的德国海军及相关的辅助人员。

    这对于张海诺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不过他随后在和一个经常帮人办理移民美洲事务的工业设备供应商那里,得知了另外一些情况:在战争结束后的一年时间里,已经有大约一成到两成的高级船舶工程师移民国外,他们此举不但是为了躲避国内混乱的局势。更是因为现在各大造船厂都由于订单缺乏而导致无法开工,就算是不莱梅威塞尔那样在战争中为德国海军建造了不少主力舰的大型船厂,目前的开工率也还不到百分之三十——试想一下。当德国海军不被允许建造大型舰船,整个欧洲在战后地经济又相当的不景气,船厂从那里找订单呢?

    为此,造船厂的股东们不得不辞退大量地熟练工人和造船技师,居高不下的失业率又削弱了市场购买力。德国的经济正陷入一个恶性循环当中。

    没有订单,造船厂的管理们虽然极力挽留自己的精英人才,可是为数不多地保底工资却敌不过可怕的通货膨胀,当多年的积累正在以几何倍数缩水的时候,对于这些靠技术吃饭的工程师和技师们,只能先考虑自己和家人的肚子问题。再来谈爱国了。

    这样地情况旁人听了也许只会唉声叹气,但对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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