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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孽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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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宫人还懂得女王闺房所发生的一切,真令我惊讶。
    然而,那老杜妈也并非毫无根据。她是在替一位贵妇缝补衣物时,听说护驾先生送女王一件衬裙作为礼物,稍后她
传话出去,却说那并不是一件衬裙,而是一个孩子。
    要是这谣传纯属臆测,毫不可信,则根本不须理睬一个疯老婆子的疯话。可是从女王对罗勃的态度,以及他们过从
甚密的情影看来,这种传说,有人可能会信以为真,那个老杜妈就因为这样被逮捕了。逮捕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刻传遍
全国各地。
    伊丽沙白倒也相当机警,她把老太婆当成疯子释放了,还计她重操旧活。那可怜虫本以为会被凌迟至死,没想到竟
能重见天日,感激得不得了。结果,老杜妈的案子很快就被淡忘了。
    我常怀疑:这件事对女王处理不久后所发生的那件事,是否有些影响。
    国内外对女王的婚事当然不无臆测。本国需要一位继承人,宫中最近几次所发生的争执就因为继承权的问题而引起
的。女王的大臣都希望她尽快选个丈夫,好作安定社稷之需。她虽未入中年,但也不太年轻了。当然,谁也不敢提醒她
这一点。
    西班牙的菲力浦国王就在动脑筋,我听到罗勃和女王在嗤笑他。原来女王已知道那位国王说过,假如要他娶那伊丽
沙白,他就非要她信天主教不可,而且,短期内即使她还未怀孕,他也不可能同她一起生活太久。这种话简直是存心气
她。信天主教?她之所以大受拥戴,正因为她是虔诚的基督徒,而一位准丈夫竟宣称他想尽快逃开她,光凭这句话,就
足以令她高傲地拒绝。
    不过她的大臣还是希望她快快结婚。看样子,要不是护驾先生已经结婚,有些大臣还是会同意她和他结合的。嫉妒
罗勃的人相当多。我一生多半周旋在一些野心家之间,凭多年的经验,我确信嫉妒是最常见的情感,当然也是罪之尤者。
罗勃深得女王的宠爱已是不争的事实。她掩饰不住对他的好感,把许多殊荣都封赐给他。
    一些善妒的人巴不得罗勃快快退场,便忙着替女王物色夫婿。西班牙国王的侄子查理斯大公爵是人选之一,沙若尼
公爵和瑞典的查尔斯王子也各插上一脚。候选人愈多,女王愈是关心,因为她喜欢佯装考虑来开罗勃的玩笑。不过一般
人并不认为她会选定任何一个。她对于婚姻,总是兴奋地期待着(年老时也一样),然而她的态度,却一直是个谜。她
内心仿佛非常畏惧,但有些时候,她又觉得那令她着迷。她这种性格随着年岁的增长日渐明显,但我们中谁也无法了解
她这方面的心思。那段期间,我们都未曾留意这一点,每个人都以为她迟早总会结婚的,要不是为了罗勃,她早就挑好
人选了。
    不过,罗勃依然故我,依然陪伴着她,当她的甜心萝卜和她的眼睛、她的护驾。
    苏格兰方面又来了一位新人选,那是亚森伯兰的人。女王一口就谢绝了。
    在内宫,我们常交头接耳,叽喳不休。我们多方揣测,而我经常遭受警告,只因为我的胆子特大。
    “蕾蒂丝。诺里斯,小心你那天出了岔子,女王就要你卷铺盖,谁管你是她的亲戚?”
    一想到要被羞辱地送回老家,重度那枯燥的生活,我就颤抖不已。我已有几位追求者。赛西丽亚料定我不久就会获
准结婚,可是我还不想出嫁。我需要时间好作正确的选择。我虽然机敏,不致于在婚前胡搞,可是我非常渴望有个情人。
我听说有些宫人一怀了孕,就被遗送出宫,嫁到偏远地带,从此就把余生断送在枯燥的乡间,还得忍受丈夫的怒骂,责
怪她的轻浮,仿佛了娶她是莫大的恩典似的。因此,我乐得四处调情,但我总有个限度,绝不流于过分。我也常和一些
气味相投的女伴交换彼此的冶游经验。
    我喜欢梦想罗勃看上了我,要是那样,不知将有什么结果?他已有妻室,因此我不能把他当作结婚的对象,而且即
使他没有家累,照目前看来,他也只会同女王结婚,这已是无可置疑的事实。不过我的梦想也无伤大雅啊!要是他看上
我,我们便会幽会,女王也管不着我们,因为她并非他所要的。这种想象(以后我认为那是预感)在那时候,真只是个
狂想而已。罗勃的眼光是绝不会飘离女王的。
    记得有一次,女王似乎满怀心事。她的脾气一直不太好,因为她听说西班牙的菲力浦国王就要即瓦拉斯的伊丽沙白,
即法皇亨利二世的女儿为妻,尽管她不想嫁他,却也不喜欢别人得到她。
    “她是个天主教徒,”她评道:“因此他不必再为宗教操心。而且,既然她无足轻重,就能够离开法国嫁到西班牙
去。这小东西不必担心怀了孕被弃。”
    “这种鲁莽作风,陛下一向懂得如何处置。”我安慰她说。
    她哼了一声(有时候,她也有些不太文雅的习惯),怪异地看着我:“我倒希望他中意她,她也喜欢他,不过,我
恐怕她不太行。令我烦恼的是我两个大敌竟然联姻起来了。”
    “陛下登基以后,您的臣民就不再担心外犯了。”
    “他们是大傻瓜!”她猛地一骂:“菲力蒲是个强人,英国必定要提高警觉。
    至于法国……有一对新的帝后,可惜都是小人物,那王后还是我苏格兰家族的人,她的美,诗人都传诵不绝呢!“
    “陛下的美,也是诗人所称诵的。”
    她微微颔首,眼光却十分凶暴:“她胆敢自称是英国女王!那个苏格兰女孩成天跳舞,缠着诗人写诗称赞她,据说
她的魅力和美貌是无可比拟的。”
    “陛下,她是个女王。”
    两道凶光倏地射向我。我说溜嘴了。要是那位女王的美是由王权衬托出来的,则另一位女王该怎么说?
    “所以你认为那是据说她美的原因了?”
    我抓住那“据说”两字来帮助自己:“陛下,据说那位玛丽。史都华一向轻浮,周围尽是些写诗巴结她的人。”我
很机灵,我总得替自己解围:“陛下,也有人说她一点也不象传说中那么美。她身材过高,毫不匀称,还长痘子。”
    “是吗?”
    我稍稍松了口气,努力回想任何毁谤法国女王的话,可是我记得的尽是些赞美。
    当下我又开口:“所说罗勃先生的妻子染有重病,恐怕挨不过今年。”
    她阖上眼睛,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敢再扯下去:“据说!据说!”她突然吼出来:“到底是谁说的?”
    她猛地转向我,捏了我一把。我痛得叫出来,因那纤纤玉指捏得可真狠。
    “陛下,我只是传述别人的闲话罢了。我以为您喜欢听。”
    “我是要听的。”
    “我也是这么想。”
    “关于罗勃先生的妻子,别人还说些什么?”
    “说她住在乡间,默默无闻,根本配不上他。还说那那么年轻,就娶了她,真是倒霉。”
    她回到座位上,微微颔首,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没多久,我就听说罗勃的妻子死了,死在那乡间老居的楼梯处,颈子给扭断了。
    宫廷上下,兴奋不已,在女王跟前,没有人敢吭一声,可是在私底下,却又争相谈论,且多方探听。
    阿蜜。杜雷是怎么回事?她是自杀死的,抑或出于意外?或者,另有他杀的嫌疑?
    以后的数月,谣言满天飞,偏偏女王和罗勃又时常出双入对,而且罗勃还一付踌躇满志的样子,仿佛他确信不久就
可以和女王结婚,照这此情形看来,谋杀是不无可能的。
    我们私底下常常交头接耳,有时还谈得忘了形。父母亲把我召回家里,训诫我凡事要极端谨慎。我看得出父亲很担
忧。
    “伊丽沙白可能被逼得退位。”我听到他对母亲这么说。他当然要担心,因为诺里斯一家的福祉,都寄托在这位皇
亲的身上。
    谣言愈传愈难听。我听说西班牙大使书函回国,称说女王曾告诉他杜雷夫人被发现当时,早断气了几天。这种话真
要命,不过我根本不相信。伊丽沙白如果曾和罗勃共谋,那她绝不会告诉西班牙大使说杜雷夫人死后数天才被发现。德
瓜特拉是个老奸巨滑,他的国家巴不得女王垮台,这也是他想干的勾当。象罗勃。杜雷那么有男性魅力的人,每个女人
当然是千方百计地想得到他。我若是伊丽沙白,会怎么样?毫无疑问地,我会在热情奔荡的情况下和他共谋!
    我们都热切地等候下一步的进展。
    我不相信女王会为了男人而危及她的王权。即使阿蜜是被谋害的,她也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牵累。当然她也可能不
小心,只要回想汤玛士。西慕尔的事件就够了。
    可是那时候,王冠还不属于她,她也还未对它动情啊!
    目前的焦点是:罗勃已是自由人,已可以娶她。全宫、全国和全欧洲都等着看她的反应。不过有一点非常明显:一
旦她同罗勃结婚,就必定被判有罪,父亲所担忧的正是这个。
    结果,女王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罗勃送出宫廷。这倒是相当明智。因为大家不会再看到他俩出双入对,女王也不
致成了个悲剧的角色。
    罗勃委托他的表弟汤玛士。布伦特到那乡间老家去处理丧事和验尸事宜。他神情哀恸,不管是否出于伪装,倒是相
当伤感的样儿。事后,验尸官宣布杜雷夫人为意外死亡。
    以后的几周对伊丽沙白而言真是难捱。她脾气躁怒,动不动就骂人,诅咒起来,据说就象她父亲。她专拣他甩爱用
的字眼,然后再捏人或掴人。我那时以为她很痛苦。她想要罗勃,却知道嫁给他会招来非议。她一定知道街头巷尾都在
谈论杜雷夫人的事。老杜妈的话也可能重被提起死。她的臣民已经怀疑她,要是她嫁给罗勃,他们更不会再尊敬她了。
一个女王必须有超人的本事,不应为儿女之情所累。否则,臣民们会认为她只是个犯了罪的弱女子。她必然知道若她想
保有王冠,就必须获得民心。
    我一直以为女王躲在内宫里,都在想这些心事。可是没多久,我就发觉我猜错了。
    罗勃回到宫中,洋洋自得,踌躇满志,以为自己马上会成为王夫。隔没多久,他就消沉下来了,惹得我这个局外人
急着想知道他俩喁喁私语时都说些什么话。
    如今,我相信女王与阿蜜的死亡无关。其实她并不希望嫁给罗勃,她宁可当一颗不可企及的星,就如阿蜜未死之前
一样。她要罗勃的妻子受冷落,却不希望她死去。可能她并不想结婚,因为她对婚姻有一种恐惧。浪漫的她喜欢受人倾
慕、喜欢浪漫的情调,却不愿被任何男人绊住。
    不过,我也不确定是否就是这样。无论如何,她没嫁给罗勃。她太机灵了,谁都钓不到她。就在这时,华德。狄福
洛引起了我的注意。

第四章初次际遇
    她亲自替他穿上爵袍,他跪在她跟前,一付凝重谨慎的样子,女王面带微笑,却忍不住在他颈上呵痒了一下,我和
法国大使则在一旁观礼。
    ——苏格兰大使詹姆士。梅维尔爵士描述罗勃。杜雷被封为列斯特伯爵的情景。
    她(伊丽沙白)说她从未打算结婚……我答:“陛下,不消您说,我也知道您的雄心壮志,您以为一结了婚,就只
当英国王后?然而现在,您既是国王,又是王后,您当然不希望别人对您发号施令了。”
    ——詹姆士。梅维尔爵士
    老天爷,朕当然希望你好,可是朕不能光眷着你一个,而忽略其他人呀……你只是个情夫,并不是主人。
    ——伊丽沙白告诉列斯特
    一五六一年,我正值二十一岁,就嫁给了华德。父母亲很赞同这件婚事,女王也很快就答应了。华德那时是第二任
希尔福子爵,年龄与我相当。由于他出自名门,所以各方咸称我们是挺合适的一对。女王说我是该结婚了,令我着实担
心了一阵,以为她已经留意到我时常瞄罗勃。
    我断定罗勃一定是非女王不娶了。华德已经向我求过几次的婚,我对他又深有好感,父母亲也当他是乘龙快婿。他
年轻前途看好,将来可能留在宫廷,因此我从几个追求者当中选上了他,准备过婚姻生活。
    隔了这么多年,要仔细地回想华德实在不容易。女王曾暗示我是个该结婚的女孩,她说得没错。有一段时间,我甚
至相信自己爱上了华德,也放弃了对罗勃的傻想。
    婚礼之后,我和华德回到他老家嘉利堡。那是一座宠伟的官邸,耸立于一片沃野平畴之上。从它的几个高塔,可以
望见史达福夏最美的景致。嘉利堡位于史达福市西南方六英里左右,正在卢比和史东两城市的中途。
    华德很以嘉利堡为荣,我也流露出极大的兴致,因为那将是我的家。堡中没有轮番戌守的警卫,两座圆型的巨塔非
常古老,早在一二二0 年就已建成。它们已历经了三百多年的风霜,依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还可以再屹立三百年以上。
城墙的厚度达十二英寸,上面还设有洞眼,箭支可以从中平行地射出,这使得嘉利堡成了个防卫森严的堡垒。
    在征服者威廉的时代,原有一栋不知名的建筑,那时嘉利堡尚未兴建,不过目前的嘉利堡,正是那建筑物拆后重建
的。
    “城堡原属于德比伯爵。”华德告诉我:“享利七世时代,就转移给狄福家族,因为德比伯爵的家族有个女儿嫁给
另一个华德。狄福洛,也就是艾塞克斯伯爵。从那以后,嘉利堡就归给我家了。”
    我赞同地说这确是一座高贵的城堡。
    婚后第一年,我非常满足。华德是个好丈夫,深爱着我,婚姻生活的一切都令我称心。偶尔到到宫廷走走,女王会
亲切地接待我。我猜想我结了婚她一定很乐。
    她必定已经知道我喜欢招蜂引蝶。任何一个男人若没注意她(即使只是几分钟),她会痛恨。恐怕她已经看出她的
几位宠臣都在用赞赏的眼光瞧我了。
    华德从未享过她的殊宠。她喜爱男士的风流和殷勤,然而他不懂那一套。我想他是太老实,才说不出那些中听的花
言巧语。他效忠女王,一心为国,可是他无法对她殷勤,就如她那几个宠臣一样。
    当然,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们不常入宫。不过我一旦去了,她绝不地忘记我是她的亲戚,她会多方探问,想知道我的
婚姻生活过得如何。
    怪的是,早年的婚姻生活倒引发出我对乡间生活水平嗜趣。我喜欢布置家庭。
    每天冬天,城堡既寒冷又通风,我让每个火炉都升起熊熊烈火,我向仆人们约法数章:夏天六点起床,冬天则七点,
八点钟一到,各个床铺和火炉都要清理干净,还得升火。我渐渐对园艺发生兴趣,还叫一位精于此道的仆人教我,我在
各个房间摆满插花,也同女仆一起刺绣。我竟能够全心全意守着乡间生活,这仿佛是不可思议的事。
    每有家人或宫廷中人前来造访,我就特别喜欢显示自己的理家本事。我们的威尼斯玻璃杯斟满琥珀色的葡萄酒,在
烛光中熠熠生光,令我深以为傲。我要仆人把所有的金银器皿都一一磨得精亮,好映得屋里的景致。我也执意在餐桌上
摆满佳肴,以博得赞赏。鸡鸭鱼牛猪等各式肉类之外,我还叮嘱厨子烘焙各种形状的馅饼,来款待嘉宾,连杏仁饼和姜
汁面包也一样。因此,堡里的一切都深获得赞赏。
    每个人都惊叹万分:“蕾蒂丝真是最能干的女主人。”
    我的好胜心极强,什么事都想优先,因此家务事对我而言等于是一场新竞赛。
    我对家庭和丈夫都深感满足,所以我乐在其中,别无他求了。
    我喜欢在堡里四处漫步,缅想过去的时光。我要仆人按期更换蔺草,免得气味难挨。还有,堡里的厕所时常臭气弥
漫,每一接近,都得屏息,可是谁家还不是这样?我规定在我们前往宫廷期间,务必把厕所清理干净,这样我们就可以
避开那些臭气了。
    华德与我经常并骑出游,或在城堡附近漫步。我永远记得他带我去看嘉利牧场的那一天。牧场上的牛只与其他地方
的有些不同。
    “这些母牛正是史德福种牛。”华德说。
    我仔细地观察,牛只属于我们所有,因此很引起我的兴致。牛身全白,仅口、鼻、耳和蹄的地方有黑色斑点。
    “但愿不要生出黑色的牛犊来。”华德说着,我正要问明原因,他就接着说:“这是我们家的传说:要是生出黑犊,
就表示有家中会有丧事。”
    “真是胡扯!”我叫着:“黑犊出生怎么会影响到我们?”
    “这并非没有根据,自从布顿桥战役以后,就一直流传这种说法。有个祖先因为战死,他所拥有的城堡也一度被人
占领了。”
    “不过后来不是收复啦!”
    “是的!但那毕竟是一件不幸的事,就在那时,刚巧有一只黑犊出生,因此黑犊对狄福家族而言,是不祥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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