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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世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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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心服侍三小姐不久,不知三小姐从前与柳二公子的相处细节,见他竟敢当街拦路,不由心生怒意,挺身站到两人中间,冷冷笑道:“柳公子,您这样怕是于礼不合吧?”

完全不知情的君庆见此架势,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知道此时该护住小姐,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地盯着柳家公子。

他只不过是想与书华说几句话,却惹来两个丫鬟的横眉竖眼,倒教他哭笑不得。不过,对于这种不知礼数的小丫头,他根本就不屑与之计较。他的视线越过只有自己下巴高的橙心,直直望向书华:“可否借一步说话?”

书华思量一番,见周遭行人渐多,不管橙心在旁吹胡子瞪眼,干脆地点头道:“去哪儿?”

知道他是个说话没有规矩的人,与其放任他在这里胡言乱语,凭白惹来旁人的猜测遐想,倒不如直接让他把话说清楚,省得日后再生麻烦。

可柳志瑜心中却甚为欣喜,认定她还与以前那般喜欢自己,不然不会如此轻易答应与自己一叙!

两人来到前面的青州河边,此处建有一座小茶楼,唤作“有间茶楼”。

柳志瑜一进门,就见掌柜屁颠屁颠地迎上来,如同鸡啄米般不停点头弯腰,笑得好似一朵大菊花:“是什么风把少东家给吹来了?”

“给我弄间安静的包间,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听闻此言,掌柜注意到少东家身旁那位戴帷帽的女子,心下虽然好奇,却也知道此事不该多问,当即笑得愈加欢快:“少东家请随小的来!”

一行人来到三楼的小阁楼,此处可以看到方圆十里的风景,加之窗户大开,极是凉爽。若换做夏日,此处绝对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沈书华刚刚落座,掌柜就极有眼色地打千儿:“各位慢坐,小的这就下去招呼生意,有何需求尽管吩咐!”

掌柜离开后,书华便单刀直入地问道:“有何话请直说,省得相看两生厌。”

原本正在沏茶的柳志瑜手下一顿,放下紫砂壶,抬头将她从头到尾扫视一遍,眉头微皱:“你真的是三丫头?”

说者本无意,听着却有心。

书华心中一震,知他只是随口说说,强压住心中惶恐,不动声色道:“是与不是,如今与你又有何关系?你只管当三丫头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已经是一个陌生人。”

淡淡的语气,冷冷的神态,好似真的不认识他般,倒叫人平添几分寒意。

柳志瑜自鼻间冷哼一声:“好一个陌生人!沈书华,你可别忘了,你当初为了我,可是顶着大雨在你爹书房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如今得幸捡回一条小命,反倒变得牙尖嘴利,愈加令人生厌!”

不待书华开口,他又径自接上话:“你真以为改变了性格,我就会回心转意吗?!”

望着他的自傲与不屑,书华极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冷笑不止:“如此甚好!我这人也没啥出息,下半生唯一的心愿,就是与你老死不相往来!”

此言一出,柳志瑜只觉怒火中烧,打从他出生开始,因着是柳家的独苗,自小就被捧在手心里养大。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别的什么喜好,他所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如此受尽万千宠爱的一个娇少爷,眼下又如何容得下别人这般同自己说话,更何况对方还是曾经被他万般嫌弃的三丫头!

盯着眼前戴着帷帽的三丫头,他就不信她是真的变了心,忽然觉得那顶阻碍视线的帷帽很碍事,下意识伸出手去摘掉帷帽,好看清她此时的眼中到底是何模样。

他与她说话,何曾需要拘泥于这种繁文缛节?!

书华一惊,奈何此刻坐在靠椅上,闪躲不便,便本能地抬手自卫。

只听见“啪”的一声,书华使劲拍开了他的手,这下子,不仅仅是站在旁边的橙心与君庆傻掉了,就连柳志瑜与她自己也愣住了。

如此明显的厌恶感,绝对是柳志瑜始料不及的!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同利刃般刺向她,脸色铁青:“别不识抬举!”

书华自是不愿在他面前低头受委屈,腾地站起来,仰起头瞪着他:“你想怎样!”

气氛立时变得剑拔弩张,两人好似仇敌般互相瞪着,僵持不下,却是谁也不肯先退一步。

一直在小心伺候的橙心瞧见柳二公子神色不善,心中警铃大作,毕竟眼下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若是闹得太僵,最后吃亏的恐怕还是自己!橙心向君庆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上前,拉住自家小姐,柔声安抚道:“小姐,眼看这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逛吗?”

书华缓缓压下心中怒意,瞥了气鼓鼓的柳志瑜一眼,心中忽然觉得痛快了些,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不逛?我才不会因为一条哈巴狗,而扫了自己逛街的兴致,因为不值得!”

最后三个字她特意咬紧牙关压重了音调,再见到柳志瑜几欲咬人的神情,更觉快活不少!她顺着橙心的台阶往下走,得意洋洋地准备转身走人,不想窗外此刻忽然惊起一阵喧哗声。

第二十一章家里出大事了!

四人一愣,原本打算当做没听到,奈何这喧哗声越来越大,书华便叫橙心到瞧瞧窗外发生了何事。

橙心在窗边站了会子,回头与小姐说道:“是周疯子上了清水桥,周围围了好多人!”

闻言,书华心生好奇,让橙心拉下竹帘之后,便靠近窗边,一同往下看。

下边就是青州河,那周疯子正呆呆地站在清水桥上,对着青州河喃喃自语。在他身后不远处,冲出几个年轻壮汉,各个都是一副凶神恶煞之相,为首的一个略显黑瘦得中年男人正在朝周疯子喊道:“就算是死,你也要先将欠我们钱庄的五百两纹银还清再去死!”

因着他们声响大,而这周疯子好似在汴京城也小有名气,此时此刻,青州河两道已然围满了人,神态各异,或有愤愤不平者,或有趁机看好戏者,亦或有心生同情者……

而在阁楼内,柳志瑜望着三丫头正在看热闹的背影,阳光透过薄薄的白纱,映出她小巧的轮廓,甚至还可以看到她眼中专注的神情,原本冲天的怒意渐渐变得哭笑不得。

在她的心中,自己的分量竟是比不上一场热闹?

话说这头,周疯子不管那几个壮汉的怒吼,半睁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怀有经天纬地之才,日后定能飞黄腾达创出一番事业;而今为考取功名而散尽家财,娘子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整整三年未曾回来;家中早已米缸空空如也,每日只能靠着乞讨过日子,眼下竟是被逼得无路可走!

举目四望,入眼尽是人们冷冷的目光,见到他们正在对自己指指点点,时不时低头交耳说些话,虽然他听不清,但却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咆哮:“他们是在嘲笑我,他们一定是在嘲笑我此时的落魄!”

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竟是如此的苍凉,自己每日行尸走肉般地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他猛地仰起头竭尽全力喊道:“秀娘,我对不住你!!”

声音顺着河面,伴着涟漪一圈一圈地漾开,直到消失在天尽头。

周疯子双手撑在石栏上,不顾众人尖叫,极其狼狈地翻上石栏。书华见此情景心中一紧,一只手却忽然从身后伸出来,遮住她的双眼:“不要看。”

听声音竟是柳志瑜那厮!她反应过来后,只听见“扑通”一声,世界在这一刹那忽然安静了……

柳志瑜放下手,当她再次重获光明之时,那几个原本追着周疯子的壮汉正趴在石栏上,低头朝河中张望什么,为首的中年人使劲啐了一口:“真他妈晦气!”

河面使劲荡了几下,随即恢复平静,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反应过来的人们开始热烈讨论这一话题,甚至还有个年轻的白面书生亲自划着船下河去捞人。好说也是一条人命,死后也该给他一处安身之处。

众人传他是个好人,却没有一人上前去帮忙。

橙心从未见过人在眼前死去,呆呆地立在原处,张大嘴巴半响发不出声,眼神空洞且茫然。

而一旁的君庆却是镇定自若,家乡闹水灾之时,她曾亲眼见父母被洪水冲走。此时的惊恐与那时候的悲痛相比,已然是不值一提。

书华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在窗沿上,尽量让自己放松,这件事与自己无关,就当刚才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即便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柳志瑜静静站在她身边,方才鬼使神差地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只因见她绷紧的身子和隐约可见的抿紧的嘴唇。从前,每当三丫头受了委屈或者被欺负之后,就会跑到他面前哭,那时候他是怎么对待她的去了?哦,他当时狠狠地骂了她,吓得她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当着他的面掉眼泪,就算被欺负也只会像方才那般,抿紧嘴唇绷紧身子不说话,像极了方才那般倔强的模样……

等到平静下来,书华拍了拍还处于呆愣之中的橙心,领着君庆离开了茶楼。

柳志瑜张了张嘴,面无表情,只用了苍蝇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道:“要我送你吗?”

书华与橙心受到巨大的惊吓,一时还未完全缓过神,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话。倒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君庆听到了,她抬眸诧异地望了柳志瑜一眼,眼中若有所思,却没有吱声。

待沈书华等人离开后,柳志瑜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随后下了楼,经过在青州河边时,正好看见那白面书生将尸体从河里捞上来。

旁边围了不少人,纷纷低头交耳,指指点点。

那周疯子原名周若沛,中元三年中了举人,考了近十年的科举,总算考上了进士,无奈没有银钱活络关节,一直无法被上头派以官位,穷困潦倒数年。

此刻,见那书生辛苦将尸体搬上河岸,却又找不到人帮忙,一脸茫然着急。柳志瑜虽有着富家子弟的公子气性,但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平日见到不平之事,他并不吝啬出手,加之他对周疯子之事也颇感同情,当下大方地掏出几两银子,让茶楼的伙计去棺材铺订了一副薄皮棺材,再请了两个壮汉,帮周疯子的尸首抬到棺材铺去,准备下葬。

那白面书生见柳志瑜这般仗义,当即心生佩服,上前拱手行礼:“多谢公子帮忙,不知那棺材与下葬的银钱花了多少?在下这就还给你。”

柳志瑜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几个钱,不用在意。”

柳志瑜本就生得白净且俊秀,加上锦衣华服,气度非凡,一看就是个豪门公子。见他此刻又如此仗义豪爽,直教那书生心中好感倍增,非常希望与之结交:“公子如此善心,定能得到善报!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处,在下改日定要登门拜访。”

得了夸奖,柳志瑜自是心情舒畅,对自己的身份也是毫不隐瞒:“姓柳名志瑜,字良逸,家住西宁街。”

柳家在汴京算得上有名望的大家族,且柳志瑜在京中颇具名气,算得上难得的青年才俊!那书生自是晓得的,连忙躬身作揖:“没想到柳家公子竟是如此善良仗义的好人,在下倒是失敬了!”

经过一番介绍,才知道这书生名叫范敏清,是个从外地过来赶考的穷书生,然而此人心怀宽广,真正的人穷志不穷,言谈之间颇显才气,倒也是个令人敬重的人物。

两人相谈甚欢,将周疯子安葬好之后,他们便一同去了酒楼对饮,其中谈及周疯子之事,才晓得范敏清对这位周疯子存有几分敬意。周疯子虽疯疯癫癫,但腹中却是真有几分才气,只可惜了时运不佳,倒教他这个旁观者叹了口气。

两人一直聊到日暮时分,方才分手归家。

话说这头,沈书华三人已然没有再逛下去的心思,不约而同地朝相国寺走。

一路上,三人各怀心思,皆是不发一言。

回到相国寺,用过晚饭,书华沐浴之后便早早地钻进了被窝,望着上面的床顶,周疯子跳下河时那一道水声仍旧回荡在她耳边,叫她心绪不宁。

她隐约明白到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有些人命低贱得好似路边两文钱一斤的菘菜。若撞上时运不佳,就会像那周疯子一般,落得个凄凉之景。钱财,背景,实力,连同运气,这些都是存活下去的必要因素,而她,又拥有其中几个条件呢?若离开了沈家的保护圈,她还能拿什么在这个古代封建社会安身立命?

这个问题,必须得从长计议……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晚,翌日清晨,书华刚刚洗漱完毕,用过早饭后正准备出门晃荡,沈家就派人过来了,与书华说道:“二少爷让奴来接三小姐回家,家里出大事了!”

第二十三章平地起风波

一路上,书华紧张得手心发汗,橙心在旁催促着马夫快些走。君庆被留在相国寺收拾行李,稍后再跟上。

风机火燎地赶回家,才刚迈进门,就见到候在院子里的尹阳。

他见小姐安然回来,赶紧上前两步低头道:“小姐,二少爷让您快些去桃渚院,人都在那儿等着。”

书华一惊,一边快步向桃渚院走去,一边头也不回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难道是爷爷的病情恶化了?”

尹阳奉了自家少爷的吩咐,也不多说废话,当即将事情原委尽数道来:“今儿个一大早,驸马府的人又来咱家了,气势汹汹地讨要什么孤本字画,没等二爷将他们打发走,老太爷就知道了此事,硬是拖着病体从床上爬起来,欲将那些人数教训一番。不料驸马府的人中竟然还有几个端王府的人,碍于端王的身份,老太爷没好发作,却不想驸马府的奴才们敢摆起谱来,对老太爷出言不敬!二爷未免多生事端,从库房中拿出好几本珍藏字画塞给他们,还附送了一盒金锭,这才将一行白虎星送出家门。只是老太爷受了气,竟是吐了血,二少爷这才速速让人将您请回来,没地被人说些不中听的闲话。”

待他一口气讲完,书华已经站在桃渚院的门口,守门的下人见了她,赶紧跑里头去通报了一声。

书华走进院子,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都是上次见过的人。

她们纷纷望向她,或是浅浅一笑,或是不屑一顾。

书华四处张望,均是没有见到自家二哥的身影,反倒是听见有人的嘤嘤哭泣。循着声音过去,原来是大姐正趴在二夫人身上哭红了眼,暂住在沈家的萱雪表姐正在安慰她。萱雪表姐平日鲜少出门,今日竟是露了脸面,此刻正微微垂眸,小巧的瓜子脸上隐有泪痕,嘴里不停地低声劝道:“书画表姐,你莫要再伤心,老太爷定然不会有事。”

望着她们那般悲痛的模样,书华暗自汗颜,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说两句,免得招人话柄。

不想她步子还没迈出去,三夫人就扶着黄喜走过来,尖声冷笑:“人还没死呢,你们这是哭给谁看啊!”

二夫人原本只想让女儿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却不想戏演过了头,心中已是隐有顾虑,眼下被三夫人这么一说,立时拍了女儿一下,示意她收敛一下。自己用手巾压了下眼角,无奈地叹了口气:“见到老太爷病得那般厉害,我们这些做儿女的自然心疼得紧,还是妹妹你沉稳些,就算大家都伤心死了,你也能够笑得好好的。”

书画止住了泪水,眼眶却依旧红红的,加之柔柔弱弱的声音,倒真有几分憔悴之感:“比起二婶的心思细腻,我真是自愧不如,难怪您连太太的嫁妆都不肯放过,硬是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对了,我听说三叔房里的君时有喜了,虽然碍着爷爷的病不好太过张扬,但一声基本的恭喜还是要说的!”

她的声音不大小,恰好能让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得一字不落。没有人去管她口中后面的那件“喜事”,全都将注意力落在“嫁妆”二字之上。

感受到书华探究的目光,三夫人干咳两声:“总有一天,老娘要将这些小骚蹄子全部打死卖掉!”

众人皆是嗤之一笑,这话她说的次数也不少,却是一次都未成功过。三爷虽然惧内,平日亦是一副老实相,里面却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隔三差五就要收个丫头进屋,无论三夫人如何咆哮发怒,他面上好说好说,转身又去勾三搭四,摆明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看来,这几天三房肯定又要多买些备用的碗碟杯子了!

书华的视线在三夫人与二夫人之间来往,见她两人水火不容之态,暗自思忖:二夫人既然知道三夫人拿了自己娘亲嫁妆的事情,那为何她没有吱声闹事?依照她与三夫人不和的情况,她怎么会容忍三夫人如此嚣张?

或许是自己猜对了,沈家也在娘亲的嫁妆上分了一杯羹。

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二哥走出来,眯着眼睛在人群中扫了一圈:“书华回来了吗?”

知他眼神不好,书华赶紧站出来:“哥,我在这里。”

他点点头,又道:“你与书琴表妹一道进屋来,爷爷有话对你们说。”

书琴是三房嫡出,被叫进屋里说话也属正常,但二房嫡出的不只有书华,还有书画呀!怎地只让书华进去,却只字不提书画?一些有心人开始暗自揣摩。

书华只觉得两道冷光刺中后背,冷得脊梁骨发寒。她也不回头,只当什么都不晓得,硬着头皮走进屋。

书琴紧随其后,抬头挺胸地迈过门槛,年纪不大,但派头却是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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