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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并萧十一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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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当然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不愿错过的。

欧阳兄弟已慢慢的转过身,慢慢的解开了他们的包袱。

他们每一个动作都很慢,显然是想利用这最后的片刻时光,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考虑自己应该用什么招式应敌。

他们都知道现在自己一定要冷静。

高手相争,一个慌张的人,就无异是个死人,这兄弟两人果然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武林高手。

风从窗外吹进来,风突然变得很冷。

只听“叮铃铃”一声响,欧阳文仲威慑江湖的子母离魂圈已在手。

子母离魂圈在灯下闪着光,看起来那只不过是两个精光四射的连环钢环,只是真正的行家,才知道这种奇门兵刃的威力是多么可怕。

镔铁鸳鸯拐却是黝黑的,黝黑而沉重,右手的拐长,左手的拐短,两根拐共重六十三斤,若没有惊人的膂力,连提都很难提起来。

萧十一郎一直在微笑着,看着他们,忽然大声赞道:“好!好兵器。”

欧阳文仲手腕一抖,子母离魂圈又是“叮铃铃”一声响,响声已足以震人魂魄。

这就是他的答复。

萧十一郎道:“用这种兵刃杀人,看来实在容易得很。”

欧阳文伯冷冷道:“的确不难。”

萧十一郎微笑道:“你们今日若能挡得住我三招,不但立刻名扬天下,而且名利双收,看来好像也并不困难。”

欧阳文仲冷笑。

萧十一郎悠然道:“只可惜天下绝没有这种便宜的事,我既然敢答应你们,就当然有把握。”

欧阳文伯也冷笑道:“你若是想用这种话来扰乱我们的情绪,你就打错主意了。”

欧阳文仲道:“我兄弟身经大小数百战,还没有一个人单凭几句话就将我们吓倒。”

萧十一郎又笑了笑,道:“我只不过想提醒你们一件事。”

欧阳文伯道:“什么事?”

萧十一郎道:“我只希望你们莫要忘了我用的是什么刀。”

欧阳兄弟都不禁悚然动容:“割鹿刀?”

萧十一郎道:“不错,割鹿刀。”

欧阳兄弟盯着他腰带上的刀,刚才的气势似已弱了三分。

萧十一郎淡淡道:“你们总该知道,这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刀,连六十三斤重的镔铁鸳鸯拐,也一样能削得断的。”

欧阳文伯握着铁拐的一双手,手背上已有青筋一根根凸起,眼角也在不停的跳动着。

他本已冷静下来的情绪,此刻忽又变得有些不安。

萧十一郎仿佛并没有注意他们的神情,又道:“所以我劝你们,最好莫要用兵器来架我的刀。”

他的手已握住了刀柄。

他的刀是不是已将出鞘?

风更冷,已有人悄悄的拉紧了衣襟。

欧阳兄弟脚步突然移动,身形交错而过,就在这一瞬间,他们已说了两句话:

“只守不攻!”

“以退为进!”

兄弟两人心意相通,身法的配合,更如水乳交融,他们联手应战,这当然已不是第一次了。

——反正只要避开三招,就算胜了。

——你的刀就算削铁如泥,我们最多不架你的刀,难道连三招都闪避不开?

两人身法展动,竟一直距离在萧十一郎七尺之外。

他的手臂加上刀,最多也只不过六尺,若想将他们击倒,就势必要动。

只要他的刀一动,就算攻出了一招。

萧十一郎看着他们,忽然又笑了。

欧阳兄弟却没有看见他的笑容,只在看着他的手,握刀的手。

萧十一郎终于慢慢的拔出了他的刀。

他的动作也很慢,刀是淡青色的,它并没有夺目的光芒。

可是刀一出鞘,就仿佛有股无法形容的煞气,逼人眉睫。

欧阳兄弟交换了个眼色,身形仍然游走不停。

萧十一郎慢慢的扬起了他的刀,很慢、很慢……

欧阳兄弟的眼睛不由自主,随着他手里的刀移动,自己的身法也慢了。

可是他的刀已动,只要一动,就算一招。

剩下的已只有两招。

萧十一郎自己竟似也在欣赏自己的刀,悠然道:“这是第一招。”

这一招当然是无法伤人的,一共只有三招,他已平白浪费了一招。

这个人莫非真的变成了个自大的疯子?

突然间,淡青色的刀光如青虹般飞起,闪电般向欧阳文伯痛击而下。

这一刀势如雷霆,威不可挡,已和刚才那一招不可同日而语。

欧阳文伯的脸色已在刀光下扭曲。

他手里的铁拐虽沉重,却还是不敢去硬接硬架这一刀,他只有闪避。

欧阳文仲关心兄弟,只怕他闪避不开,看见萧十一郎背后空门大露,子母离魂圈一震,向萧十一郎的后背砸了下去。

谁知萧十一郎这一刀竟也是虚招,却算准了他有这一招攻来,突然一扭腰,闪电般出手,抓住了他的子母离魂圈,往前一带。

这一带力量之猛,竟令人无法思议。

欧阳文仲只觉得虎口崩裂,子母离魂圈已脱手,身子跟着向前冲出,竟恰巧撞在萧十一郎的左肘上,如被铁锤所击,眼睛突然发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萧十一郎手里刚夺来的子母离魂圈,余力未衰,向后甩了出去。

欧阳文伯的身形正向这边闪避,只顾着闪避他右手的刀,做梦也想不到他左手又多了个子母离魂圈,只听“叮铃铃”一声响,寒光一闪,接着,又有一片血花迎脸喷了过来,正好喷上他的脸。

就在这同一刹那间,子母离魂圈也已打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眼睛已被鲜血所掩,虽然已看不见这件致命的兵器,却可以清清楚楚听见自己肋骨碎裂的声音。

掩住他眼睛的血,是他兄弟喷出来的,打在他胸膛上的兵器,也是他兄弟的兵器。

萧十一郎一共只用了三招。

不多不少,只有三招。

每个人都睁开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吃惊的看着欧阳兄弟倒下去。

等到他们再去看萧十一郎时,萧十一郎已坐下,刀已入鞘。

冰冰看着他,美丽的眼睛,充满了光荣和骄傲,嫣然道:“你好像只用一招,就已将他们击倒了。”

萧十一郎道:“我用了三招。”

冰冰道:“你那第一招也有用?”

萧十一郎道:“当然有用,每一招都有用。”他微笑着,接着道:“第一招是为了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全副精神都集中在这柄刀上,他们的身法也自然会慢了下来。”

冰冰道:“第二招呢?”

萧十一郎道:“第二招是为了要将他们两个人逼在一起,也为的是要他不来防备我的左手。”

冰冰叹了口气,道:“第三招就是真正致命的一招了。”

萧十一郎淡淡道:“他们现在还活着,只因为我并不想要他们的命。”

冰冰眨了眨眼,又笑道:“看来不但你这三招都有用,连你说的那些话,也都有用的。”

萧十一郎微笑道:“但说话是吓不倒人的,也不能算伤人的招式。”

冰冰道:“所以你还是只用了三招?”

萧十一郎点点头,道:“我只用了三招。”

冰冰道:“所以他们已输了。”

欧阳兄弟俩挣扎着站起来,文伯脸上的血迹未干,文仲更已面如死灰。

冰冰忽然转过头,看着他们,道:“我兄弟若连你三招都接不住,以后也无颜见人了,倒不如索性挖出这双眼睛来,也落得个干净。”

这句话本是欧阳文伯说的,现在她居然又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连神情口气,都学得惟妙惟肖。

“你还记得这句话是谁说的?”

欧阳文伯咬着牙,点了点头。

冰冰道:“现在你们是不是已输了?”

欧阳文伯不能否认。

冰冰冷笑道:“既然输了,你们现在还等什么?”

欧阳文伯突然仰面惨笑,厉声道:“我兄弟虽然学艺不精,却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冰冰道:“很好,我也希望你们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因为你们赖也赖不掉的。”

欧阳文伯又咬了咬牙,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屈如鹰爪,向自己的眼睛挖了下去。

但无论谁若要挖自己的眼睛,手总是会软的。

欧阳文仲突然道:“你挖我的,我挖你的。”

欧阳文伯道:“好!”

这兄弟两人竟要互相将眼珠子挖出来,有的人已转过头去,不忍再看,有的人弯下腰,已几乎忍不住要呕吐。

萧十一郎居然还是不动声色,这个人的心肠难道真是铁打的?

突听一个人大声道:“你若要他们挖出眼睛来,就得先挖出我的眼睛来。”

第八回爱是给予

声音虽然在颤抖着,虽然充满了悲伤和愤怒,但却还是带种春风般的温柔,春水般的妩媚。

萧十一郎的脸色变了,心跳似已突然停止,血液似已突然凝结。

他听得出这声音。

他死也不会忘记这声音的。

沈璧君!这当然是沈璧君的声音。

萧十一郎死也不会忘记沈璧君,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也绝不会忘记的。

他没有看见沈璧君。

角落里有个面蒙黑纱的妇人,身子一直在不停的发抖。

难道她就是沈璧君?就是他刻骨铭心,魂牵梦绕,永生也无法忘怀的人?

他全身的血突又沸腾,连心都似已燃烧起来。

可是他不敢走过去。

他怕失望,他已失望过太多次。

冰冰一双发亮的眼睛,也在盯着这个面蒙黑纱的女人,冷冷道:“你难道要替他们将眼睛挖出来?你是他们的什么人?”

沈璧君道:“我不是他们的什么人,可是我宁愿死,也不愿看见这种事。”

冰冰道:“你既然跟他们没有关系,为什么蒙着脸不敢见人?”

沈璧君道:“我当然有我的原因。”

——萧十一郎居然还坐在那里,连动也没有动。

——他难道已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

——他难道已忘了我?

沈璧君的心已碎了,整个人都似已碎成了千千万万片。

但她却还是在勉强控制着自己,她永远都是个有教养的女人。

冰冰道:“你不想把你的原因告诉我?”

沈璧君道:“不想。”

冰冰忽然笑了笑,道:“可是我却想看看你。”

她居然站起来,走过去,微笑着道:“我想你一定是个很好看的女人,因为你的声音也很好听。”

——她笑得真甜,真美,实在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她的确已能配得上萧十一郎。

——可是她的心肠为什么会如此恶毒?萧十一郎为什么偏偏要听她的话呢?

——现在她过来了,萧十一郎反而不过来,难道除了她之外,他眼里也已没有别的女人?

沈璧君心里就仿佛在被针刺着,每一片破碎的心上,都有一根针。

冰冰已到了她面前,笑得还是那么甜,柔声道:“你能不能把你脸上的黑纱掀起来,让我看看你?”

沈璧君用力咬着牙,摇了摇头。

——既然他已听不出我的声音,我为什么还要让他看见我?

——既然他心里已没有我,我们又何必再相见?

冰冰道:“难道你连让我看一眼都不行?”

沈璧君道:“不行。”

冰冰道:“为什么?”

沈璧君道:“不行就是不行。”

她几乎已无法再控制自己,她整个人都已将崩溃。

冰冰叹了口气,道:“你既然不愿自己掀起这层面纱来,只好让我替你掀了。”

她居然真的伸出了手。

她的手也美,美得毫无瑕疵。

沈璧君看着这只手伸过来,几乎也已忍不住要出手了。

——我绝不能出手,绝不能伤了他心爱的女人。

——无论如何,他毕竟已为我牺牲了很多,毕竟对我有过真情,我怎么能伤他的心?

沈璧君用力握紧了自己的手,指甲都已刺入掌心。

冰冰兰花般的手指,已拈起了她的面纱,忽然又放了下来,道:“其实我用不着看,也知道你长得是什么样子了。”

沈璧君道:“你知道?”

冰冰道:“有个人也不知在我面前将你的模样说过多少次。”

沈璧君道:“是谁说的?”

冰冰笑了笑,道:“你应该知道是谁说的。”

沈璧君道:“你……你也知道我是谁了?”

冰冰笑得仿佛有点酸酸的,道:“你当然就是武林中的第一美人沈璧君。”

沈璧君的心又在刺痛着。

——他为什么要在她面前提起我?

——难道他是在向她炫耀,让她知道以前有个女人是多么爱他?

沈璧君手握得更紧,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冰冰轻轻叹息,道:“你若不是沈璧君,他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她的手忽然向后一指,指着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已慢慢的走过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在沈璧君脸上那层黑纱上。

他的眼睛发直,人似也痴了。

——若不是她说出来,他也许还不知道我是谁。

——他既已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既已忘了我,现在又何需故意作出这样子?

——难道他是想要她知道,他并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现在他准备来干什么呢?是不是想来告诉我,以前的事都已过去,叫我最好也忘了他,最好莫要伤心?

沈璧君突然大声道:“你错了,我既不姓沈,也不是沈璧君。”

冰冰道:“你不是?”

沈璧君冷笑道:“谁认得沈璧君?谁认得那种又蠢又笨的女人?”

冰冰眨了眨眼,又笑了笑,道:“你难道一定要我掀起你的面纱来,你才肯承认?”

她又伸出了手,拈起了沈璧君的面纱。

现在每个人都希望她真的将这层面纱掀起来,每个人都想看看武林中第一美人的风采。

谁知冰冰却又放下了手,回头向萧十一郎一笑,道:“我想还是让你来掀的好,你一定早就想看看她了。”

萧十一郎痴痴的点了点头。

他当然想看看她,就连在做梦的时候,都希望能在梦中看见她。

他不由自主伸出了手。

——他真听她的话。

——她要别人的耳环,他就去买,她要挖出人家的眼睛来,他就去动手。

——现在她要他来掀起我的面纱来,他竟也不问问我是不是愿意。

——现在他明明已知道我是谁了,还这么样对我。

——看来她就算要他挖出我的眼睛来,他也不会拒绝的。

沈璧君突然大叫:“拿开你的手!”

在这一瞬间,她已忘记了从小的教养,忘记了淑女是不该这么样大叫的。

她叫的声音实在真大。

萧十一郎也吃了一惊,讷讷道:“你……你……”

沈璧君大声道:“你只要敢碰一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萧十一郎更吃惊道:“你……你……你难道已不认得我?”

沈璧君的心更碎了。

——我不认得你?

——为了你,我抛弃了一切,牺牲了一切,荣誉、财富、丈夫、家庭,为了你,我都全不要了。

——为了你,我吃尽了千辛万苦,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折磨。

——你现在居然说我不认得你?

她用力咬着嘴唇,已尝到了自己鲜血的滋味,她用尽所有的力量大叫:“我不认得你,我根本就不认得你!”

萧十一郎踉跄后退,就像突然被人一脚践踏在胸膛上,连站都已站不稳——沈璧君难道变了?花如玉一直在静静的看着,沈璧君忽然挽起了他的臂,道:“我们走。”

——原来就是这个男人让她变的。

——这个男人的确很年轻、很好看,而且看来很听话,竟一直像蠢才般站在她身后。

——难怪这两年来我一直都找不到她,原来她已不愿见我。

萧十一郎的心也碎了。

因为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有条毒蛇,将他们的心都咬碎了。

他们心里的这条毒蛇,就是怀疑和嫉妒。

萧十一郎握紧了双拳,瞪着花如玉。

沈璧君冷笑道:“你瞪着他干什么?难道你也想杀了他?”

萧十一郎没有说话,他发现自己已无话可说。

沈璧君连看都不看他,拉着花如玉,道:“我们为什么还不走?”

花如玉慢慢的点了点头,后面立刻有人过来扶起了风四娘。

风四娘在流着泪。

她流着泪的眼睛,一直都在看着萧十一郎。

她希望萧十一郎也能认出她,能向她解释这所有的一切事都是误会。

她希望萧十一郎能救出她,就像以前那样,带她去吃碗牛肉面。

可是萧十一郎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因为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动也不能动的女人,就是像风一样的风四娘。

风四娘只有走。

两个人架着她的胳臂,搀着她慢慢的走过萧十一郎面前。

萧十一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窗外的夜色,他看不见星光,也看不见灯火,只看得见一片黑暗。

他当然也看不见风四娘。

风四娘的心也碎了,眼泪泉涌般流了出来。

现在她只希望能放声大哭一场,怎奈她连哭都哭不出声音来。

她的眼泪已沾湿了面纱。

冰冰忽然发觉了她面纱上的泪痕:“你在流泪?你为什么要流泪?”

风四娘没有回答,她不能回答。

冰冰道:“你是谁?为什么要为别人的事流泪?”

——为了萧十一郎,我难道没有牺牲过?难道没有痛苦过?

——我为他痛苦流泪过,你只怕还在母亲的怀里哭着要糖吃。

——现在你却说我是在为了别人的事流泪。

风四娘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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