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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并萧十一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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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说道:“你难道要我陪着他躺在地上睡觉?”

冰冰道:“你为什么不到后面去找?”

萧十一郎道:“找也找不到的。”

冰冰道:“你还没有找,怎么知道找不到?”

萧十一郎道:“像他那种人,若是不愿让我见到她们,我怎么找得到?”

冰冰道:“你看得出他是个很狡猾的人?”

萧十一郎点点头,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就想到了一个人。”

冰冰道:“谁?”

萧十一郎道:“小公子,那个比毒蛇还毒一百倍的小公子。”

只要一提小公子,他好像就忍不住要打冷战。

冰冰道:“那个人当然不是小公子。”

萧十一郎摇摇头,道:“他是个男人。”

小公子却是个女人,是个看来就像是只小鸽子,其实却是食尸鹰的女人。

直到现在,沈璧君做噩梦的时候,还常常会梦见她,虽然她已经死了,死在连城璧的袖中剑下。

萧十一郎道:“那个男人长得虽然娘娘腔,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冰冰道:“你能确定?”

萧十一郎道:“无论他是女扮男装也好,是男扮女装也好,我有个法子,一试就能试出他究竟是男是女来。”

冰冰道:“哦?”

萧十一郎笑道:“我这个法子也是独门秘方,次次见效,从来也没有失灵过一次。”

冰冰忍不住问道:“是什么法子?”

萧十一郎道:“摸他一下。”

冰冰的脸红了。

萧十一郎道:“我刚才已乘你不注意的时候,摸了他一下。”

冰冰红着脸道:“我看你一定也醉了。”

萧十一郎瞪眼道:“谁说我醉了,我现在简直清醒得像猫头鹰一样。”

冰冰道:“你不醉的时候,没有这么坏的。”

萧十一郎瞪着她,忽然露出牙齿笑一笑,道:“你真的以为我是个好人?”

冰冰轻轻的叹了口气,柔声道:“不管别人怎么样看你,只有我知道,你是个……”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听见一阵车轮马蹄声。

一辆黑漆大车,从他们面前的道路上,急驰而过。

冰冰失声道:“这就是刚才那个人的马车。”

萧十一郎道:“哦?”

冰冰道:“三更半夜的,他们如此急着赶车,是去干什么呢?”

萧十一郎道:“也许车上没有人。”

冰冰道:“有人。”

萧十一郎道:“你看见了?”

冰冰道:“我只要一看车轮后带起的沙尘,就知道车上是不是有人了。”

萧十一郎苦笑道:“看来你的眼睛比大盗萧十一郎还厉害。”

冰冰终于笑了笑,道:“至少比一个喝醉了的大盗萧十一郎厉害些。”

萧十一郎道:“我们追上去看看好不好?看那小子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但这时马车早已消失在黑暗中,连声音都已渐渐听不见了。

萧十一郎跳起来,又坐下。

——追上了又怎么样?看见了又怎么样?

——刚才在牡丹楼上,她岂非已明明拒绝了我?

萧十一郎又从包袱里捞出个八宝鸭子,拼命般的吃了起来。

吃,有时的确可以稳定一个人的情绪。

冰冰却在沉思着,缓缓道:“他一定没有看见我们,一定认为我们早已坐车走了。”

萧十一郎的嘴里塞满了八宝鸭子。

他本来很喜欢吃八宝鸭子,但现在却觉得嘴里塞着的,好像全是木头一样。

冰冰道:“刚才赶车的那个车夫,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了。”

这种事她为什么也要注意?

冰冰又道:“车上虽然有人,但却好像只有一个人。”

萧十一郎开始觉得有点奇怪了:“怎么会只有一个人?”

冰冰也在奇怪,忽然道:“我们再回连云栈去看看好不好?”

当然好。

她说出来的话,萧十一郎是从不会拒绝的。

灯光还未熄,人却已走了。

屋子是空的,厅里没有人,房里也没有人。

非但没有人,连行李都没有。

萧十一郎道:“他们已全都走了。”

冰冰道:“但车上却只有一个人。”

萧十一郎道:“也许他们不是一路走的。”

冰冰道:“既然是一路来的,为什么不一路走?”

萧十一郎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道:“难道他们知道我们又回来了,都藏到床底下去了?”

他忽然跳过去,用一只手就将那张紫檀木的木床就掀了起来。

床下面当然是空的,除了灰尘外,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萧十一郎本来就不是真的想从床下找出什么东西,他只不过觉得力气没地方发泄而已。

但冰冰却看见了样东西,一样跟灰尘颜色差不多的东西。

她过去捡了起来,才看出那只不过是根女人用的,已经很陈旧的乌木簪。

无论谁也不会对这样一根乌木簪有兴趣的。

她正想再丢到床底下,萧十一郎却忽然一把抢了过去,只看了一眼,脸色已变了。

——萧十一郎并不是个时常都会变色的人。

冰冰忍不住道:“你看见过这个乌木簪?”

萧十一郎道:“嗯。”

冰冰道:“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萧十一郎道:“在一个人的头发上。”

冰冰道:“在谁的头发上?沈姑娘?”

萧十一郎摇摇头,叹息着道:“你永远猜不出这个人是谁的。”

冰冰眼珠子一转,道:“莫非是风四娘?”

萧十一郎又叹了口气,道:“你猜出来了。”

冰冰动容道:“那个连走路都要人扶的妇人,莫非就是风四娘?”

萧十一郎好像直到现在才想到这一点,立刻跳了起来,道:“一定就是她,她刚才一定还在这里。”

这根乌木簪虽然已很陈旧,但却一直是风四娘最珍惜的东西。

因为这是萧十一郎送给她的。

“她的珠宝首饰,虽然也不知有多少,却一直都在用这根乌木簪,若不是她已被人制住,连动都不能动,绝不会让它掉在这里。”

“这根乌木簪既然在床底下,她的人刚才莫非也在床底下?”

“一定是刚才我们到来的时候,被人藏在床底下的。”

“但床底下却只能藏一个人。”

“车上也只有一个人。”

“她们的人到哪里去了?”

萧十一郎恨恨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只要找到那小子,总能问得出来的。”

冰冰道:“我们只要找到那辆马车,就能找到那个人了。”

萧十一郎道:“我们现在就去找。”

他终于摔下了手里的包袱,忽然发现一个人在门口看得怔住。

牛掌柜的刚走进来,正看着满地的鱼肉发怔,看得眼睛都直了。

萧十一郎只好朝他笑了笑,道:“我们都是很节俭的人,吃不完的菜,我们总是带着走的。”

牛掌柜也勉强笑了笑。

他本是带着伙计来收拾屋子,捡点东西的,却想不到莫名其妙走了几个,又回来了两个。

萧十一郎也实在不愿再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拉着冰冰就走。

牛掌柜忽然道:“两位是不是要把地上这些菜再包起来,送到对面去?”

萧十一郎的脚步立刻停下,冰冰也回过了头:“对面?对面是什么地方?”

“两位难道不知道?两位姑娘已搬到对面的跨院去了?”

萧十一郎的眼睛亮了起来,忽然拍了拍牛掌柜的肩,笑道:“你是个好人,我喜欢你,这些菜我都送给你带回去宵夜了,你千万别客气。”

牛掌柜看着地上一大堆烂泥般的菜,发了半天怔,满脸哭笑不得的表情,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人已不见了。

一个伙计刚进来,准备收拾屋子,牛掌柜忽然也拍了拍他的肩道:“这些菜都送给你带回去宵夜,你千万别客气。”

第十回割鹿刀

西面的跨院里却没有点灯。

没有灯,有人。

一株梧桐,孤零零的伫立在月光下,窗纸上零零落落的有几片梧桐的影子。

窗子是关着的,门也关着。

冰冰拉住了萧十一郎的手,悄悄道:“屋里这么黑,可能有埋伏。”

萧十一郎点点头。

冰冰道:“我们绝不能就这样冲进去。”

这次萧十一郎却没有听她的话,突然甩脱了她的手,冲过去,一拳打开了门。

黑暗中突然有个人冷冷道:“站在那里莫要动,否则我就宰了她。”

萧十一郎居然笑了笑,道:“你敢杀了她?难道你也想死?”

越危险的时候,他反而往往会笑,因为,他知道笑不但能使自己情绪稳定,也能使对方摸不清他的虚实。

黑暗中的人果然沉默了下来,他的笑果然给了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可是他也没有再往前走,他并不想看着这人出手。

忽然间,灯光亮了。

一个人手里掌着灯,灯光就照在她脸上。

一张甜笑而俏皮的脸,漆黑的头发,梳着根乌油油的辫子,笑起来就像是春天的花朵。

风四娘就坐在她身边,打扮得就像是个新娘子一样,但却木头人般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心心本来是想带她走的,只可惜既不能解开她的穴道,也没法子背起她。

纵然能抱着她,也一定会被追上。

所以风四娘终于看见了萧十一郎,萧十一郎也终于看见了风四娘。

风四娘并没有老,看来甚至比两年前还年轻了些。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亮,此刻正在看着萧十一郎,眼睛带着种谁也说不出有多么复杂的表情,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悲伤?是感动还是埋怨?

萧十一郎还在微笑着,看着她,喃喃道:“这个人为什么越来越年轻了?难道她真是女妖怪?”

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又变成了以前的那个萧十一郎了。

他身上这套干净笔挺,最少值八十两银子一套的衣服,现在又好像刚在泥里打过滚出来,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懒洋洋的,好像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微笑。

风四娘全身的血似已忽然沸腾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扑在他怀里,又恨不得用力咬他一口,再给他个大耳光。

她每次看见他的时候,心里都有这种感觉,这究竟是爱?还是恨?她自己永远也分不清。

心心的一双大眼睛,也盯在萧十一郎脸上,忽然叹了口气,道:“萧十一郎真不愧是萧十一郎,难怪有这么多人爱他,又有这么多人恨他。”

萧十一郎刚才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就似已将她这个人从头到脚都看清楚了。

心心又叹道:“他的这双眼睛果然真要命,要看人的时候,就好像人家身上没穿衣服一样。”

萧十一郎也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你还是个孩子,否则……”

心心故意挺起了胸,用眼角瞟着他,道:“否则你想怎么样?”

萧十一郎忽然沉下了脸,冷冷道:“否则你现在早已死了三次。”

心心脸色变了变,又笑道:“只可惜你还没有走过来,风四娘也死了三次。”

萧十一郎冷笑道:“你也敢杀人?”

心心道:“我不敢。”她又笑了笑,接着道:“我也不敢吃肉,我怕胖,可是我每天都吃肉。”

萧十一郎道:“你杀过人?”

心心道:“杀的不多,到现在为止,一共还不到八十个。”

萧十一郎居然也笑了笑,道:“我喜欢杀过人的人。”

心心觉得奇怪了:“你喜欢?”

萧十一郎道:“只有杀过人的人,才知道被人杀是件很苦的事。”

心心承认:“的确很苦,有些人临死的时候,连裤裆都会湿的。”

萧十一郎道:“所以你当然不想要我杀你。”

心心笑道:“无论谁想杀我,我都会难受的,你也不例外。”

萧十一郎道:“所以我们不妨谈个交易。”

心心道:“什么交易?”

萧十一郎道:“你现在若要走,我绝不拦你,你说不定就可以太太平平的活到八十岁。”

心心道:“这交易好像很公道。”

萧十一郎道:“公道极了。”

心心道:“可是我也想跟你谈个交易。”

萧十一郎道:“哦!”

心心道:“你现在若要走,我也绝不拦你,风四娘说不定就可以太太平平的活到八十岁了。”

萧十一郎大笑,道:“这交易好像也很公道。”

心心道:“公道极了。”

萧十一郎大笑着,好像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他的笑声却又突然停顿。

就在他笑声停顿的这一瞬间,窗外已有个人缓缓道:“无论你们谈什么交易,我都抽三成。”

说话的声音并不大。

因为他知道自己说话的声音无论多轻,别人都一定会注意听的。

只有那些对自己的力量毫无自信的人,说话才会大声穷吼,生怕别人听不见。

萧十一郎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又遇见了个很难对付的人。

这个人看起来却并不像很难对付的样子。

他看来并不太老,也并不太年轻,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太华丽,也并不太寒酸,身材并不太胖,也并不太瘦,说话很温柔,态度也很和气。

他正是那种你无论在任何城市中,都随时可能看见的一个普通人。

一个很普通的生意人,有了一点点地位,也有了一点点钱,有个很贤惠的妻子,有三四个孩子,也许还有一两个婢妾,很可能是家小店铺的老板,也很可能是家大商号的掌柜。

他看来甚至比牡丹楼的吕掌柜,和这客栈的牛掌柜更像是个掌柜的。

他惟一不像生意人的地方,就是他走进这屋子来的地方。

开始说话的时候,他还在后面的一扇窗户外,但是这句话刚完,他的人已从前面的门外走了进来。

他走得并不快,却也不慢,恰好走到萧十一郎身旁时,就停了下来。

微笑着抱了抱拳,道:“我姓王,王万成。”

王万成,这也正是那种你随时都会听到,也随时都会忘记的普通名字。

萧十一郎并没有说“久仰”,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江湖中有这么样一个人。

王万成微笑着,又道:“各位想必都没有听说过江湖中有我这么样一个人。”

萧十一郎承认。

王万成道:“但我却已久仰各位了。”

萧十一郎道:“哦。”

王万成道:“各位都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人物,尤其是风四娘和萧十一郎。”

心心忽然道:“你既然知道他就是萧十一郎,他跟我谈交易,你还敢抽三成?”

王万成微笑道:“就算是天王老子,在这里谈交易,我也抽三成。”

他的声音还是很温柔,态度还是很和气,但这句话却已不像是生意人说的了。

心心眨着眼,道:“这是你的地盘?”

王万成道:“不是。”

心心道:“既然不是你的地盘,我们谈交易,你为什么要抽三成?”

王万成道:“不为什么,我就是要抽三成。”

心心笑了,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很讲理的人,谁知道你简直比强盗还横。”

王万成道:“我不是强盗,强盗十成全要,我只抽三成。”

心心道:“你知道我们谈的交易是什么?”

王万成点点头,道:“是风四娘。”

心心道:“这种交易你也能抽三成?”

王万成道:“我只要她一条大腿,半边胸脯,一双眼睛。”

心心笑道:“你把她当做什么了?一只鸡?”

王万成道:“若是一只鸡,我就要脖子,不要眼睛,鸡眼睛吃不得。”

心心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道:“好,我让你抽好了。”

王万成道:“我抽的本不多。”

心心道:“却不知你要她左腿,还是右腿?”

王万成道:“左右都行。”

心心道:“左腿的肉松些,你若要左腿,我还可以奉送一双耳朵给你。”

王万成道:“多谢。”

心心道:“你有没有刀?”

王万成道:“没有。”

心心道:“萧十一郎有,你为什么不借他的刀一用?”

王万成居然真的向萧十一郎笑了笑,道:“我用过就还你。”

萧十一郎一直静静的听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这时才淡淡道:“无论谁要借我这把刀,都得要有抵押的。”

王万成道:“你要什么抵押?”

萧十一郎道:“我只要你一双手,半个脑袋。”

王万成声色不动,微笑道:“那也得用刀才割得下来。”

萧十一郎道:“我有刀。”

王万成道:“你为什么不来割?”

萧十一郎道:“好。”

他的手已握着刀柄。

就在这时,那牛掌柜忽然冲了进来,大声道:“这里是客栈,大爷们若要割人的脑袋,千万要换个地方,若是在这里杀了人,这地方还有谁敢来住?”

他冲过来,挡在萧十一郎面前,打躬作揖,差点就跪了下去:“求求大爷,你千万做做好事,千万不要在这里动刀。”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脖子后的衣领里已射出了三枝“低头紧背花装弩”,左右双手的衣袖里,也各射出了三根袖箭,手腕接着一翻,左手三枝金钱镖,右手三块飞蝗石。

三五一十五件暗器,突然间已同时发出,击向萧十一郎上下十五处要穴。

两人距离远不到三尺,暗器的出手又狠又快,无论谁想避开这十五件暗器都难如登天。

所以,萧十一郎根本没有闪避——也根本用不着闪避。

刀光一闪,三根花装弩、三枚金钱镖、三块飞蝗石、六根袖箭,竟都被他一刀削成了两半,雨点般落下。

刀光再一闪,已到了牛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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