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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并萧十一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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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绿柳道:“好极了。”

一阵风吹过,天地间的杀气已更重。

风四娘一直在痴痴的看着萧十一郎,眼睛里充满了感激。

她从未想到萧十一郎也会为她拼命,也会为她死的。

萧十一郎已在问:“两位的剑呢?”

李红樱道:“绿柳红樱,剑中之精。”

杨绿柳道:“剑中之精,其利穿心。”

两人突然同时翻身,手里已各自多了柄精光四射的利剑。

剑长只有七寸,但一剑在手,剑气已直逼眉睫而来。

这两柄剑,果然是剑中的精魂。

剑中精魂,其利在神。

这两柄剑的可怕之处,并不在剑锋上。

剑锋虽短,但那种凌厉的剑气,却已将数十丈方圆内所有的生物全都笼罩。

萧十一郎竟也似觉得心头有种逼人的寒意,那凌厉的剑气,竟似已穿入了他的胸膛,穿入了他的心。

李红樱用两根手指,捏住了两寸长的剑柄,冷冷道:“拿你的刀。”

萧十一郎道:“我不用刀。”

李红樱厉声道:“为什么?”

萧十一郎道:“我不想杀人。”

他不想杀人,他也不笨。

一寸短,一寸险——这两柄剑长只七寸,已可算是世上最短的剑。

最短的剑,想必也一定是最凶险的剑。

萧十一郎的刀也很短。

他知道自己绝不能以短制短,以险制险。他的刀绝没有把握能制住这两柄剑。

这两柄剑已杀人无算,剑的本身,就已带着种凶杀之气。

何况这两柄剑又是在这么样两个人手里。

李红樱凝视着他,冷冷道:“你不用刀用什么?”

萧十一郎笑了笑,道:“随便用什么都行,两位想必也不至于规定我一定要用刀的。”

他的身子突然凌空跃起,翻身而上,摘下了门帘上的一段横木。

一段长达一丈二尺的横木。

他早已看准了这根木头——以长制短,以强制险。

李红樱眼睛里忽然发出了光,冷冷道:“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能活着?”

杨绿柳冷笑道:“这人果然不笨。”

李红樱道:“不笨的人,我们也一样杀过无数的。”

萧十一郎不等杨绿柳开口,已抢着道:“所以你们再多杀一个,也绝不在乎的。”

风四娘突然大声道:“我在乎。”

她冲过去,挡在萧十一郎面前:“我只要知道你对我有这种心意,就已足够了,我愿意跟他们走。”

萧十一郎道:“只可惜我却不愿意。”

他手里的木棍突然一挑,竟将风四娘的人挑了起来。

风四娘只觉得身子一麻,突然飞起,忽然间已平平稳稳的坐到门檐上,却连动都不能动了。

萧十一郎道:“那上面一定凉快得很,你不妨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等我死了,再下来替我收尸。”

风四娘咬着牙,她已连话都说不出。

萧十一郎再也不睬她,转身对着红樱绿柳,道:“伯仲双侠欧阳兄弟,名声虽不高,家世却显赫,两位想必是听过的。”

李红樱冷冷道:“是欧阳世家的子弟?”

萧十一郎点了点头,道:“他们也正如两位一样,与人交手时,不论对方有多少人,都是两人并肩迎敌。”

杨绿柳怒道:“难道你想以那两个不肖子与我们相比?”

萧十一郎居然没有否认,淡淡的道:“我与他们交手时,只用了三招,而且有声明在先,三招不能取胜,就算我败了。”

李红樱冷笑道:“你与我们交手,准备用几招?”

萧十一郎道:“三招!”

三招!

红樱绿柳剑昔年纵横天下,号称无敌,那时萧十一郎只怕还未出世。

现在他与这两人交手,居然也准备只用三招。

风四娘的身子若还能动,一定早已跳了起来。

纵然逍遥侯复生,也绝不敢说能在三招中击败他们的。

就连三百招都很难。

能不败已不容易。

风四娘看着萧十一郎,她实在想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的疯了。

红樱绿柳也在看着萧十一郎,两个人非但没有发怒,反而突然冷静了下来。

李红樱冷冷道:“我们的剑长只七寸,你的棍却有一丈二三。”

杨绿柳道:“你以长击短,以强制险,以为我们根本就很难近你的身?”

李红樱道:“你自以为纵然不胜,至少已先立于不败之地。”

杨绿柳道:“所以你故意激怒我们?”

李红樱道:“你既然只用三招,以我两人的身份,当然也不能多用一招。”

杨绿柳道:“你认为我们绝对无法在三招内击败你?”

李红樱道:“可是你错了。”

萧十一郎静静的听着,等着他们说下去。

杨绿柳忽又问道:“你知不知道剑术练到最高峰时,就能以气驭剑,取人首级于百步之外。”

以气驭剑!

听见这四个字,萧十一郎的脸色也不禁变了。

这种剑术在武林中传说已久,但无论谁都认为那只不过是传说而已。

一种神话般的传说,因为古往今来,根本就没有人能练成这种剑术。

难道红樱绿柳的剑术,真的已能达到这种至高无上的境界?

李红樱道:“江湖中人,一向都认为‘以气驭剑’,只不过是神话而已,其实这种剑术,并不是绝对练不成的。”

杨绿柳道:“只不过一个人若要练成这种剑术,至少要有一百五十年的苦功。”

李红樱道:“无论谁也不能活到那么久的。”

杨绿柳道:“我们也不能。”

李红樱道:“就算真的有人能活到一百五十岁,也不可能将一百五十年光阴,全部一心一意的用来练剑。”

杨绿柳道:“所以我们也并没有练成这种剑术。”

听了这句话,萧十一郎总算松了口气。

李红樱道:“我们七岁练剑,至今已有七十四年。”

他们竟都是八十以上的老人。

杨绿柳道:“这七十四年来,我们真正在练剑的时候,最多只不过有二十多年而已。”

李红樱道:“所以我们直到现在,也只能练到以气驭线,以线驭剑的境地。”

萧十一郎动容道:“以气驭线,以线驭剑?”

杨绿柳道:“你不懂?”

萧十一郎的确不懂。

李红樱道:“好,我不妨让你先看看。”

他手里的短剑突然飞出,如闪电一击,却远比闪电更灵活。

剑光在暮色中神龙般的夭矫飞舞,就像是神迹一般。

萧十一郎却已看出他手里飞起了一根光华闪闪的乌丝,带动着这柄短剑,居然操纵如意。

剑光一转,忽然间又飞回他手里。

李红樱道:“这就叫以气驭线,以线驭剑,现在你明白了么?”

萧十一郎不由自主叹了口气,这样的剑法,他已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李红樱道:“现在我们只能以丈二飞线,带动七寸短剑。”

杨绿柳道:“等到我们能以十丈飞线,带动三尺剑锋时,这第一步功夫才算完成,才能开始练以气驭剑。”

李红樱叹息了一声,道:“只不过那至少已是十年后的事了。”

杨绿柳道:“现在我们的第一步飞剑术虽然还未练成,对付你却已足足有余。”

李红樱道:“你若想以长击短,以强击弱,你就算输了。”

杨绿柳道:“现在我们的剑不但已比你长,也比你强,你也该看得出的。”

萧十一郎当然看得出的。所以他无法否认,这两人的剑术之高,实已远出他意料之外。

风四娘看见刚才那一剑飞出,冷汗已湿透了衣裳。

她绝不能就这样坐着,看着萧十一郎为她死在他们的飞剑下。

怎奈她却偏偏只有这么样坐着,看着,她不但已流出了汗,也已流出了泪。

萧十一郎仿佛也在叹息,却又忽然问道:“现在你们准备用几招胜我?”

李红樱道:“三招!”

第十八回大江东流

当然是三招!他们当然绝不会比萧十一郎多用一招的,这点无论谁都可以想得到。

甚至连萧十一郎自己都无法想像,满天夕阳忽然消失,黑暗的夜色,忽然已笼罩大地,星光还没有升起,月亮也没有升起,在夜色中看来,红樱绿柳就像是两个来自地狱,来拘人魂魄的幽灵。

他们的脸色冷漠如幽灵,他们的目光也诡异如幽灵,但他们手里的剑,却亮如月华,亮如厉电。

萧十一郎横持着一丈二尺长的木棍,左右双手,距离六尺,红樱绿柳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有五六尺。

两人同时轻叱一声:“走。”

叱声中,两人手里的短剑,已同时飞出,如神龙交剪,闪电交击,剑光一闪,飞击萧十一郎左右双耳后颚骨下的致命要穴。

这一击的速度,当然也绝不是任何人所能想像得到的。

萧十一郎没有退,没有闪避,身子反而突然向前冲了出去,长棍横扫对方两人的肋骨。

这是第一招,双方都已使出了第一招。

萧十一郎这一招以攻为守,连消带打,本已是死中求活的杀手。

只听“叮”的一声,双剑凌空拍击,突然在空中一转,就像是附骨之蛆般,跟着萧十一郎飞回,飞到他的背后,敌人在自己面前,剑却从背后刺来。

这一着的凶险诡异,已是萧十一郎生平未遇。

现在他等于已是背腹受敌,自己的一招没能得手,也必将被利剑穿心而死。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刹那间,他的人已凌空飞起,倒翻了出去。

这一翻一掠,竟远达四丈,他的人落下时,已到了墙脚下,又是退无可退的死地。

就在他脚步沾地的一瞬间,眼前光华闪动,双剑已追击而来。

萧十一郎手里的木棍举起,向剑光迎了过去,他看得极准,也算得极准。

只听“夺”的一声,两柄剑都已钉入了木棍,就钉在他的手边。

这已是红樱绿柳使出的第三招。

现在剑已钉在木棍上,萧十一郎却还活着,还没有败。

风四娘总算松了口气。

谁知双剑入木,竟穿木而过,而且余势不竭,“哧”的,又刺向萧十一郎左右双耳后颧骨后最大的那致命要穴。

这还是同样一招,还是第三招。

谁也想不到他们的飞剑一击,竟有如此可怕的力量,竟似已无坚不摧,不可抵御。

萧十一郎却已退无可退,手里的木棍既无法收回,也无法出击,而且木棍就在他面前,后面就是墙,他前后两面的退路已都被堵死,看来他必死无疑。

风四娘几乎已忍不住要闭上眼睛,她不能再看下去,也不忍再看下去。

谁知就在这一瞬间,又起了惊人的变化。

萧十一郎竟然低头一撞,撞上自己手里的木棍,又是“叮”的一击,双剑在他脑后擦过,凌空交击。他手里的木棍已被他的头顶撞成了两截,飞弹出去,分别向红樱绿柳弹了过去。

红樱绿柳的剑,已分别穿入了这两截横木,带动飞剑的乌丝,也已穿过了横木。

萧十一郎这头顶一撞之力太大,木棍就像是条绷紧的弓弦,突然割断,反弹而出,这一弹之力,当然也很快,很急。

红樱绿柳眼见已一击命中,忽然发现两截木棍已向他们弹了过来。

两人来不及考虑,同时翻身,虽然避开了这一击,剑上的乌丝却已脱手。

低沉的夜色中,只见两条人影就像是两朵飞云般的飘起,飘过了围墙。

只听李红樱冷冷的声音远远传来:“好,好个萧十一郎。”

声音消失时,他们的人影也已消失。

夜色深沉,东方已有一粒闪亮的孤星升起。

夜却已更深了……

两柄光华夺目的短剑,交叉成十字,摆在桌上,摆在灯下。

剑光比灯光更耀眼。

冷凄凄的剑光,映着一张讣闻般的请柬:

“……特备美酒一百八十坛,盼君前来痛醉……”

“……美酒醉人,君来必醉,君若惧醉,不来也罢。”

萧十一郎一杯在手,凝视着杯中的酒,喃喃道:“他们应该知道我不怕醉的,每个人都知道。”

风四娘正看着他,道:“所以你现在已有点醉了?”

萧十一郎举杯一饮而尽,道:“我不会醉的,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能喝多少酒。”

他又斟酒一杯,道:“每个人都应该有自知之明,都不该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他真的认为他对沈璧君只不过是自作多情?

风四娘忽然笑了笑,道:“我看李红樱、杨绿柳就很有自知之明,他们知道自己败了,所以他们立刻就走。”她显然想改变话题,说些能令萧十一郎愉快的事。“他们已使出三招,你却只用了两招,他们的剑已脱手,已到了你手里。”

萧十一郎也笑了笑,道:“可是我的头几乎被撞出了个大洞,他们的头却还是好好的。”

风四娘道:“不管怎么样,他们总算已败在你手下。”

萧十一郎道:“我有自知之名,我本不是他们对手的,就正如我本不是逍遥侯的对手。”

风四娘道:“但你却击败了他们。”

萧十一郎道:“那只不过因为我的运气比较好。”他又举杯饮尽,凝视着桌上的请柬:“只可惜一个人的运气绝不可能永远都好的。”

请柬在森森的剑光下看来,更像是讣闻。

萧十一郎看着这张请柬,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讣闻一样。

有些人明知必死时,是会先准备好后事,发好讣闻的。

风四娘道:“你在为明天的约会担心?”

萧十一郎淡淡道:“我从来也没有为明天的事担心过。”他忽然大笑再次举杯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又何必管明天的事!”

风四娘道:“你本来就不必担心的,这七个人根本不值得你担心。”

萧十一郎看着请柬上的七个名字,忽又问道:“你认得他们?”

风四娘点点头,道:“厉青锋已死,看来虽然还很有威风,可是心却已死了。”

无论谁过了二三十年悠闲日子后,都绝不会再有昔日的锋芒锐气。

风四娘道:“他甚至已连人上人那样的残废都对付不了,他的刀虽然还没有锈,可是他心里却已生了锈。”

萧十一郎道:“你看过他出手?”

风四娘道:“我看过,我也看得出,他的出手至少已比昔年慢了五成。”

萧十一郎道:“你看得出?你知道他昔年的出手有多快?”

风四娘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昔年的出手,若是也和现在一样,他根本就活不到现在。”她接着又道:“人上人能活到现在,却是个奇迹。”

萧十一郎叹了口气,道:“他的确是个强人。”

一个人的四肢若已被砍断其三,却还有勇气活下去,这个人当然是个强人。

风四娘道:“只可惜他心里已有了毛病,他心里绝不如他外表看来那么强,他也许怕得要命。”

萧十一郎道:“你能看到他的心?”

风四娘道:“我却知道无论谁将自己称为人上人,都绝不会很正常的。”

萧十一郎叹道:“我只替那个被他像马一样鞭策的大汉感觉有些难受,我想那个人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

风四娘也叹了口气,道:“我就从来没有替那个人想过,但我却替你想过,你为别人想的时候,总比为自己想的时候多。”

萧十一郎冷冷道:“我这人根本就已没什么好想的。”

风四娘道:“因为你只不过是匹狼?”她又笑了笑,道:“那你就更不必担心花如玉了,他只不过是条狐狸,狐狸遇着了狼,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萧十一郎道:“轩辕兄弟也是狐狸?”

风四娘道:“是两条又奸又刁的狐狸,只要一嗅到危险,他们一定溜得比谁都快。”

萧十一郎道:“金菩萨呢?”

风四娘道:“他不是狐狸,却是条猪,好吃懒做,好色贪财的猪。”

萧十一郎笑了。

风四娘道:“也许你根本不必对付他,他也会被那三条狐狸吃了的。”

萧十一郎道:“所以最危险的还是鲨王。”

风四娘没有否认:“据说他是条吃人的老虎鲨,吃了人后连骨头都不吐。”

萧十一郎道:“我并不担心他。”

风四娘道:“为什么?”

萧十一郎淡淡的道:“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人,你随便去问谁,他们都一定会说,萧十一郎根本就不是人。”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风四娘心里又不禁觉得一阵刺痛。

一个人若是终生都在被人误解,那痛苦一定很难忍受。

萧十一郎又道:“其实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七个人。”

风四娘道:“你在担心什么?”

萧十一郎凝视着那张请柬,缓缓道:“我担心的是,没有在这请帖上具名的人。”

风四娘道:“你认为明天要对付你的,还不止这七个人?还有更可怕的人在暗中埋伏着?”

萧十一郎笑了笑,道:“我是匹狼,所以我总能嗅得出一些别人嗅不出的危险来。”

他笑得很奇怪,连风四娘都从来也没有看见他这么样笑过。

看来那竟像是个人临死前,回光返照时那种笑一样。

萧十一郎还在笑:“一匹狼在落入陷阱之前,总会感觉得一些凶兆的,可是它还是要往前走,就算明知一掉下去就要死,还是要往前走,因为它根本已没法子回头,它后面已没有路。”

风四娘的心沉了下去。她忽然明白了萧十一郎的意思。

一个人若已丧失了兴趣,丧失了斗志,若是连自己都已不愿再活下去,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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