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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并萧十一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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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话虽然有点疯癫,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风四娘勉强笑了笑,道:“不管他是死是活,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姓什么?长得是什么样子?”

张果老道:“他长得很好看,是个男人……”她又格格的笑着道:“我喜欢男人,尤其喜欢好看的男人,可是……为什么越好看的男人,心就越狠呢……为什么越好看的男人就越无情……”

她虽然在笑,脸上却已有了泪痕,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得就像是个孩子。

她当然有很多伤心事。

无论谁在妓院里混了这么多年,都一定会有很多伤心事的。

风四娘的心里也在发苦。

她虽然知道萧十一郎的心并不狠,也并非真的无情。

但他却的确是个很好看的男人,而且的确有柄好快好快的刀。

——难道这些人真的是死在他刀下的?

——他为什么要下这种毒手?

——现在他的人呢?

风四娘也不禁用力咬住了嘴唇。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等到别人想找他的时候,他反而连人影子都看不见了。

沈璧君一直在盯着她,忽然道:“人上人他们今天请的就是他?”

风四娘道:“嗯。”

沈璧君道:“你跟他分手的时候,他就是要到这里来的?”

风四娘道:“嗯。”

沈璧君道:“所以他一定来过。”

风四娘道:“嗯。”

沈壁君道:“现在他却已走了。”

风四娘又不禁叹息——该留下的时候,你不留下,不该走的时候,你偏偏要走,你为什么总要喜欢这样折磨人?

沈璧君道:“他们活着的时候,绝不会放他走的,因为他们找他来,就是为了对付他。”

风四娘承认。

沈璧君道:“所以他走的时候,他们一定已死了,杀人的若不是他,会是谁?”她脸上也充满了悲惨和痛苦,流着泪道:“我不该来的,你也不该来的,他不肯带你来,就因为不愿让你看见他杀人……你为什么要来?我又为什么要来?”

她反反复复的说着最后这两句话,说一次,流一次泪。

她的眼泪不停的在流,她的人已走了出去,走得虽慢,却没有回头。

风四娘也没有留她。

就算留,也留不住的——就算能留住又如何?

一个人的心若已伤透了,还有谁能让她回心转意?

就连风四娘也同样不能。

除非她能令死人复活,亲口说出谁是真凶。

她不能。

除非她能找到萧十一郎,叫他自己说明这件事。

她也不能。

死人是永远不会复活的,萧十一郎这一走,只怕也很难再找得到了。

院子里的风好冷,冷零的秋叶,一片片随风飘落,落在她身上,落在她头发上。

她没有动,就像是已完全没有感觉。

可是她的眼泪也已流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忽然发现张果老的哭声已停止,身子仿佛也将随风而倒了。

她忍不住去拉她的手。

手冰冷,比风还冷,冷而干瘪,就像是风中的一片枯叶。

她的人也已枯叶般凋落了。

一个像她这么样的女人,在这种地方度过了这么样的一生,能这样平平静静的死,是不是已经算很幸运?

可是她死得实在太孤单,太寂寞,她若能早些死,死在她还年轻美丽的时候,也许还会有人会为她流泪。

只可惜她死的时候,她的人已枯萎。

这岂非也是她的不幸?

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也许连她自己都分不清。

惟一幸运的人,只有那凶手。

因为他罪行的惟一目击者,现在已不能说话了。

他是不是就可以永远逍遥法外?

第二十一回神秘天宗

泪已干了。

风四娘忽然跳起来,冲出去:“我们走。”

“去哪里?”

“去找金凤凰算账去。”

他们没有找到金凤凰,也没有找到沈璧君,却见到了周至刚和连城璧。

“内人病了,病得很重,两个月里,恐怕都不能出来见客。”

周至刚的态度傲慢而冷淡。

多年前他也曾是风四娘的裙下之臣,可是现在却似已根本忘记了她。

对霍英和杜吟,他显得更轻蔑憎恶。

他也并不想掩饰这点。

连城璧就比较温和得多了,他一向是个温良如玉的谆谆君子。

他显然已仔细修饰过。

沈璧君一回到他身边,他就已恢复了昔日的风采。

现在他看来虽然还有些苍白憔悴,可是眼睛已亮了,而且充满了自信。

新留起来的短髭,使得他看来更成熟稳定。

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但风四娘却知道他本来并不是个会被女人改变的男人。

“沈璧君呢?”风四娘又问道:“她是不是已回来了?”

“是的。”

“难道她也病了?也不能出来见人?”

“她没有病,但却很疲倦。”

连城璧的态度还是那么温和,甚至还带着微笑。

“我现在也不能去见她?”

“不能。”

“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

“你最好不要等。”

“为什么?”

连城璧的笑容中带着歉意:“因为她说过,她已不愿再见你。”

风四娘并没有失望,也没有生气,这答复本就在她意料之中。

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又问道:“你们是几时回来的?”

连城璧道:“回来得很早。”

风四娘道:“很早?有多早?”

连城璧道:“天黑之前,我们就回来了。”

风四娘道:“回来后你们就一直在这里等?”

连城璧点点头。

风四娘道:“你发觉她又走了,难道一点也不着急?”

连城璧笑了笑,淡淡道:“我知道她这次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风四娘冷笑道:“你怎么会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又算准了,我们只能找到一屋子死人?”

连城璧显得很惊讶,道:“一屋子死人?在哪里?”

风四娘道:“你真的不知道?”

连城璧摇摇头。

风四娘道:“他们不是死在你手里的?”

连城璧闭上了嘴。

他拒绝回答这问题,因为这种问题他根本不必回答。

风四娘却还不死心,又问道:“你们白天到哪里去了?”

周至刚忽然冷笑,道:“你几时变成了个问案的公差?”

风四娘冷冷道:“不是公差也可以问这件案子。”

周至刚道:“什么案子?”

风四娘道:“杀人的案子。”

周至刚道:“谁杀了人?杀了些什么人?”

风四娘道:“被杀是鱼吃人,厉青锋,人上人,和轩辕兄弟。”

周至刚也不禁动容,道:“能同时杀了这些人,倒也不容易。”

风四娘道:“很不容易。”

周至刚道:“你难道怀疑我们是凶手?”

风四娘道:“难道不是?”

周至刚冷冷道:“我们若真是凶手,你现在也已死在这里。”

风四娘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若真是凶手,为什么不把她也一起杀了灭口?

——他们既然已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又何妨再多杀一个?

连城璧忽然笑了笑,道:“其实你若肯多想想,自己也会明白我们绝不是凶手的。”

风四娘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连城璧道:“因为我根本没有要杀他们的理由。”

谁也不会无缘无故杀人的,杀人当然要有动机和理由。

连城璧道:“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我想对付萧十一郎,一直认为我跟他有仇恨。”

风四娘承认。

连城璧道:“据说他们也都是萧十一郎的对头,我本该和他们同仇敌忾,联合起来对付萧十一郎的,为什么反而杀了他们?”

风四娘更无话可说。

他们若真是联合了起来,今夜死在八仙船的,就应该是萧十一郎。

她忽然发觉这件事远比她想像中还要诡秘,复杂离奇得多。

连城璧微笑道:“看来你也累了,好好的去睡一觉,等明天清醒时,也许你就会想通究竟谁才是真的凶手了。”

鱼吃人他们都是萧十一郎的对头,他们活着,对萧十一郎是件很不利的事。

所以惟一有理由杀他们的人,就是萧十一郎。

这道理根本连想都不必想,无论谁都会明白的。

只有风四娘不明白,所以她要想。

她越想越不明白,所以她睡不着。

天早已亮了。

桌上堆满了装酒的锡筒,大多数都已是空的。

现在本不是喝酒的时候,更不是卖酒的时候,这酒铺肯开门让他们进来喝酒,只因风四娘一定要喝。

“你不肯开门让我们进去,我们就放火烧了你的房子。”

风四娘显然并没有给这酒铺掌柜很多选择。

她一向不会给别人有很多选择,尤其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

现在她心情非但很不好,而且很疲倦。

可是她睡不着,所以霍英和杜吟也只有坐在这里陪着她。

喝酒本是件很愉快的事,可惜他们现在却连一点愉快的感觉都没有。

霍英已经在不停的打呵欠。

风四娘板着脸,冷冷道:“你用不着打呵欠,你随时都可以走的,我并没有要你陪着我。”

霍英笑道:“我并没有说要走,我什么话都没有说。”

风四娘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霍英道:“你要我说什么?”

风四娘道:“干杯这两个字你会不会说?”

霍英道:“我会,我敬你一杯,干杯。”

他果然仰着脖子喝了杯酒。

风四娘也不禁笑了,心里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两个年轻人对她实在不错。

她也干了一杯。

霍英道:“小杜,你为什么不说话,干杯这两个字你会不会说?”

杜吟迟疑着,终于也举杯道:“好,干杯就干杯。”

风四娘大笑,笑声如银铃道:“幸亏遇见了你们,否则我说不定已被人气得一头撞死。”

“你在生谁的气?”

“很多人。”风四娘又干了一杯:“除了你们,天下简直没有一个好人。”

她在笑,可是心里却很乱。

所以她拼命喝酒,只想把这些事全都忘记,哪怕只忘记片刻也好。

她的眼睛还很亮,可是她已醉了。

霍英也醉了,一直不停的在笑:“你自己会不会说干杯?”

风四娘笑道:“你给我倒酒,我就干。”

霍英道:“行。”

他伸手去拿酒壶,竟拿不稳,壶里的酒倒翻在风四娘身上。

“我衣服又不想喝酒,你也想灌醉它?”

她吃吃的笑着,站起来,想抖落身上的酒,霍英也来帮忙,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抱歉,一双手却已闪电般点了她三处穴道。

他的出手快而准。

风四娘想大叫,已叫不出声音来,整个人都已麻木僵硬。

霍英抬起头,眼睛里已无酒意,刀锋般瞪着那吃惊的酒铺掌柜,冷冷的道:“我们根本没有到这里来过,你懂不懂?”

掌柜的点点头,脸上已无血色,颤声道:“今天早,根本没有人来过,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霍英道:“所以你现在应该还在床上睡觉。”

掌柜的一句话都不再说,立刻就走,回到屋里躺上床,还用棉被蒙住了头。

霍英这才看了风四娘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是个很好看的女人,只可惜你太喜欢多管闲事了。”

风四娘说不出话。

霍英显然不想再听她说话,将她控制声音的穴道也一起点住。

也许他生怕自己听了她的话后会改变主意。

酒铺的门还是关着的,这本是风四娘自己的主意,她喝酒时不愿别人来打扰。

霍英要杀人时,当然也没有人来打扰。

他已自靴筒里抽出柄短刀,刀身很狭,薄而锋利。

这正是刺客们杀人时最喜欢用的一种刀。

杜吟一直在旁边发怔,忽然道:“我们现在就下手?”

霍英冷笑道:“现在若不下手,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杜吟迟疑着,终于下定决心,道:“我没有杀过人,这次你让给我好不好?”

霍英看着他,道:“你能下得了手?”

杜吟咬着牙点点头,也从靴筒里抽出了同样的一柄短刀。

风四娘目中不禁露出悲伤失望之色。

她一直认为杜吟是个忠厚老实的年轻人,现在才知道自己看错了。

杜吟避开了她的目光,连看都不敢看她。

霍英道:“你杀人时,一定要看着你要杀的人,你出手才能准确,有些人你一定要一刀就杀死他,否则你很可能就会死在他手里。”

杜吟道:“下次我会记住。”

霍英道:“杀人也是种学问,你只要能记住我的话,以后一定也是把好手。”

想不到这热情的年轻人,居然是个杀人的专家。

他笑笑,又道:“这女人总算对我们不错,你最好给她个痛快,看准了她左面第五根肋骨间刺下去,那里是一刀致命的要害,她绝不会有痛苦。”

杜吟道:“我知道。”

他慢慢的走过来,握刀的手背上青筋暴露,眼睛里却充满了红丝。

霍英微笑着,袖手旁观,在他看来,杀人竟仿佛是件很有趣的事。

杜吟咬了咬牙,突然一刀刺出。

他的出手也非常准,非常快,一刀就刺入了霍英左肋第四、第五根肋骨间。

他杀的竟不是风四娘,是霍英。

霍英脸上的笑容立刻凝结,双眼立刻凸出,吃惊的看着他,一双凸出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恐惧和怨毒。

杜吟竟被他看得激灵灵打了个寒噤,手已软了,松开了刀柄。

就在这时,刀光一闪,霍英手里的刀,也已闪电般刺入了他的肋骨。

霍英狞笑道:“我教给你的本来是致命的一刀,只可惜你忘了把刀拔出来,你杀人的本事还没有学到家。”

杜吟咬着牙,突又闪电般出手,拔出了他肋骨间的刀:“现在我已全学会了。”

鲜血箭一般窜出来,霍英的脸一阵扭曲,像是还想说什么。

可是他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人已倒下。

这的确是致命的一刀。

杜吟看着他倒下去,突然弯下腰不停的咳嗽。

又冷又硬的刀锋,就在他肋骨间,他整个人却已冷得发抖。

可是他还没有倒下去。

因为刀锋还没有拔出来——霍英一刀出手,已无力再拔出刀锋。

——有些人你若不能一刀杀死他,就很可能死在他手里。

只要刀锋还留在身子里,人就不会死。

杀人,本就是种很高深的学问。

杜吟还在不停的咳嗽,咳得很厉害。

霍英那一刀力量虽不够,虽然没有刺到他的心,却已伤了他的肺。

风四娘看着他……他的确是个忠厚老实的年轻人。

她并没有看错。

她虽然没有流血,眼泪却已流了下来。

杜吟终于勉强忍住咳嗽,喘息着走过来,解开了她的穴道。

他自己却已倒在椅子上,他竟连最后的一分力气都已用尽。

黄豆般大的冷汗,一粒粒从他脸上流下来。

风四娘撕下了一片衣襟,用屋角水盆里的冷水打湿,敷在他额角上,柔声道:“幸好他这一刀既不够准,也不够重,只要你打起精神来,支持一下子,把这阵疼熬过去,我就带你去治伤。”她勉强笑了笑,道:“我认得个很好的大夫,他一定能治好你的伤。”

杜吟也勉强笑了笑。

他自己知道自己是熬不过去的了,可是他还有很多话要说。

只有酒,才能让他支持下去,只要能支持到他说完想说的话,就已足够。

“给我喝杯酒,我身上有瓶药……”

药是用很精致的木瓶装着的,显然很名贵,上面贴着个小小的标签:“云南,点苍。”

点苍门用云南白药制成的伤药,名驰天下,一向被武林所看重。

只可惜无论多珍贵有效的伤药,也治不好真正致命的刀伤。

霍英出手时虽已力竭,但他的确是个杀人的专家。

风四娘恨恨的跺了跺脚:“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要杀我?”

杜吟苦笑道:“我们本来就是要到无垢山庄去杀你的。”

风四娘怔住了。

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直跟着她,心甘情愿的做她的跟班。

“我实在没想到你会自己找上我们,当时我几乎不相信你真的是风四娘。”

“当时你们为什么没有出手?”

“霍英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杜吟道:“所以他杀人从来没有失过手。”喝了杯酒,将整整一瓶药吞了下去,他死灰的脸上,已渐渐露出红晕,“他十九岁时,就已是很有名的刺客,‘天宗’里面就已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杜吟苦笑道:“这次他们叫我跟他出来,就是为了要我学学他的本事。”

“天宗。”风四娘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两个字:“叫你们来杀我的,就是天宗?”

“是的。”

风四娘道:“这两个字听起来,好像并不是一个人的名字。”

“天宗本来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是个很秘密,很可怕的组织。”杜吟目中露出恐惧之色道:“连我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人。”

“难道这‘天宗’就是逍遥侯创立的?”

“天宗的祖师姓天。”

肖遥侯岂不总喜欢自称为天公子?

风四娘的眼睛亮了,现在她至少已能证明萧十一郎并没有说谎,逍遥侯的确有个极可怕的秘密组织,花如玉、欧阳兄弟,就全都是这组织里的人。

逍遥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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