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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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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米就像碰触烧热的铁锅,不敢去揭骨灰盒盖子,拿手指来回碰,碰到了又缩手回来。范雄和圣姑也不说话,就站在身后,冷森森看着他。

罗大米一狠心,去他妈的,人死卵朝天,既然坟都挖了也不差这一下。他把骨灰盒盖子掀开,里面露出厚厚实实的骨灰,还有一些黑褐色没烧干净的骨头。范雄让他捡出一块稍微大点的骨头,然后拿出一道符,让他放到骨灰盒里,重新封好,再从盗洞塞回坟墓原位奉还。

就这样,这一晚上折腾到快早晨五点了,一共搜了五个挺有钱的死鬼坟。过程大致一样,掏出骨灰盒,捡出骨头,塞进符咒,再把骨灰盒放回原位。

此时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山风骤起,整个山脉都黑黝黝的,山坡上散布着零零散散的墓地,气氛既恐怖又诡异。

范雄让罗大米脱了上衣,盘膝坐在山坡高处,面向群坟。圣姑咬破手指,挤出一滴血,然后站在罗大米身后,指头挥舞如风,不知用那血画了个什么图案。

范雄从包里拿出六个草人,每个都有手掌长短,扎得还挺像,上面用朱砂点着眼睛鼻子嘴,身上缠着黄色的符。她把罗大米盗出的死人骨头,分别别在五个草人身上,往地上一戳。说来也怪,软绵绵的草人,在那一站居然还真的站住了。它们岔开双脚,左右平伸双手,一个连一个,就围成了个圈。

罗大米看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曾经听老人闲聊说过,似乎有种法术就是驱鬼来运财,莫非正是眼前所见?

范雄拿起最后那个较大的草人,草人贴着一张符,上面空空,什么也没有写。她拿出一支毛笔,轻声问罗大米,哪年哪月哪日何时的生辰。罗大米顿时毛了,颤抖着说,你要我的生辰八字?范雄点点头。

生辰八字这东西可不简单,会法术的人只要知道了你的生辰八字,就相当于你把自己整条性命整个人生毫无保留地交给对方。如果说罗大米开始加入教会,还有些疑虑心存侥幸的话,此时如果报上生辰八字,就再也下不了这条船了。

罗大米知道此中事大,可此时人家杯杯碗碗的都置备好了,大半夜也折腾过来了,就差你的八字下锅,你能突然反悔?罗大米抬头看天,天空黑云凝结,圣姑站在一边,紧紧盯着他。他长叹一声,就这样吧,索性把自己交出去,爱咋咋地。他报出了自己的八字。

范雄运笔如飞,提起提落,在符上写好了八字。

那小人贴着他的八字,罗大米怎么看这草人的眉眼怎么觉得像自己。范雄把这最后一个草人放在五个草人中间,一切准备就绪。

圣姑盘膝坐在罗大米身旁,开始吟咒。她的声音很好听,糯糯的,低沉悠扬。声音随着夜风飘散,融化在夜空中,似乎能穿破虚空,以一种极为广袤的方式向四周扩散传播。

毫无征兆中,六个小人身上的符咒开始窜出火苗。火苗并不大,烧不着草人,却能让符咒充分燃烧,冒出阵阵浓烟。伴随着这股烟,风开始大了,呜呜的吹,吹得罗大米裤子咧咧作响,赤裸的上半身全是鸡皮疙瘩。月光也没了,月亮被黑云笼罩,天地间一片混沌的黑。

在这片黑天黑地之中,罗大米亲眼所见,很多绿莹莹的火团从埋着坟地的山坡里飞散出来,刚开始他以为是萤火虫,后来越看越不像。这些火团漂浮在半空,随着夜风游荡,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根本不像是虫子,就好像被什么线给拉住,怎么也飞不开,如傀儡一样跳动,既诡异又恐怖。

罗大米周身凉意,吓傻了都,身体关节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就看到那些火团蜂涌飞来,围着自己和那些草人飘动。离这么近了,罗大米还是没看明白这些是什么东西,似有似无,根本无从观察。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我靠,这莫非就是鬼火?

此时此景只有当事人才能深切感受,外人根本无法理解,语言已经无法描述那种感觉,说真不真,说梦不梦。罗大米神经紧张到了快要绷断的边缘,整个人就像浸在深深的冷水里,有一种濒死前的迷幻感。

他眼睁睁瞅着无数的鬼火朝自己涌来,随即大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也不知多长时间,他慢慢睁开眼睛,此时天光大亮,日头暴晒,眼前春花烂漫的。他爬起来,发现自己躺在荒山野岭,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场离奇古怪的大梦。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压根就是一场梦。

后来他懵懵懂懂的下山,刚回到家,就看到自己经常打工的包工头正在和老爹拉呱。包工头一看他就喊罗兄弟,可把我大哥叫懵了。这包工头财大气粗,脾气属秃尾巴狗的,极横,从来没对手下人有过好脸。那天我大哥上工迟了点,正赶上他脾气不顺,骂得狗血淋头,直接结账辞掉。而现在,这包工头就像找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握着罗大米的手说,大兄弟,你真是时来运转啊。原来那天上头的大老板来工地视察,看到工程进度挺快,心里高兴,就说找几个工人典型嘉奖一下,正好罗大米推着一车砖走过来,光着古铜色的上身,挥汗如雨,阳光下颇有工人老大哥的风采,大老板随手就指,说这人不错。

包工头也没当回事,就觉得这老板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这次大老板又来了,开口就问那天的工人哪去了。他还带着摄影师,想给我大哥拍些照片,想宣传宣传。包工头顿时懵了,这才现巴巴从城里赶过来,三顾茅庐请罗大米出山。

第三十一章我要砸楼

从这天开始,说来也怪,罗大米几乎是心想事成,就算心不想,事也成。钱来得极容易,坐在家里都有人主动送发财机会,真是我本无心向福贵,奈何富贵逼人来。这些年罗大米事业就像充气皮球一样,得地得鱼塘得果园,承包工程,和乡长书记把酒言欢,称兄道弟,在这么一亩三分地,说句话地皮子都颤颤。

罗大米发财了,有时候睡觉都会笑醒,不过他还算有点良知,恪守一条原则,就是不能为富不仁,家里不养打手不仗势欺人,尽量做到与人为善,众生平等,邻里邻居能帮就帮。咱不说及时雨赛秦琼吧,最起码扶困解忧还是能做到的。

但天下的事就是这样,你只要发财了,在屌丝穷人眼里,这就是原罪。你做的再好也是惺惺作态,骨子里大大的坏了,穷人一提富人,首先心态就不舒服,阶级天然对立。这都是有先例的,当年建国土改,穷人当家作主,把富农地主打翻在地,再踏上亿万只脚。其中不少地主不是说坏的流脓,相反不少人都是心存和善的读书人家,平时也开仓济粮,可偏偏这样的人死得最惨,不是烧死就是吊死,最后无人收尸,死无葬身之地。

罗大米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自己发财后的心路历程,解铃忽然发问:“大哥,你老实告诉我,你外面有没有人?”

罗大米愣了一下,而后才明白解铃是什么意思,他赶紧道:“我就你大嫂一个,糟糠之妻不下堂嘛。”

解铃直愣愣瞅着他,罗大米叹口气:“这件事不撒谎,你大嫂可以证明。今天关起门来,就咱们哥仨,我也说句实话,不是……我不想找,而是自从做了那来钱财的法术之后,我就……不怎么行了。”

解铃点点头:“我想也是这样。那个范雄帮你做的,有点像茅山法术里的五鬼运财,不过很多细节都似是而非。其实法术说穿了不过是一种比较另类的方法,和开车比徒步方便,坐电梯比爬楼省体力,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世间万物都是守恒的,有所得必然有所失,你性能力不行,恐怕就是后遗症。”

罗大米叹口气:“其实吧,这钱赚到后来,就是个数目字。我们两口子,也没孩子,一对农村土老冒就算吃喝玩乐,能花多少钱?我要带你嫂子出去旅游,她不去,心疼那两个路费。吃喝嫖赌抽,后三样我都不沾,家里大部分钱都存在银行,平时也不花,就跟没这钱一样。有钱吧,主要还是满足虚荣心,我作为村里首富走到哪,旁人都尊尊敬敬客客气气,我心里就满足了。可时间长了,又觉得没意思,我都有钱了还在乎别人眼光干什么,自己活自己的多舒服。”

我随口道:“是,古代宫廷那些太监公公那么贪钱,他们又不玩女人,宫廷吃喝也不错,按说不应该贪,可一个个还是贪婪成性,有机会就搂,那都是一种变态的满足感导致。”

说完了,我猛然醒悟,我靠,大哥不能人道,我偏偏提太监,这不是往伤口撒盐吗。

罗大米倒也不在乎这些,闷闷的不知想什么。

“大哥,这整栋楼的建筑布局都是范雄提供的蓝本?”解铃问。

罗大米点点头:“是,她给我的建筑图,让我严格按照标准施工,说是这栋楼一建立起来,能保我多少年的富贵。”

解铃道:“这栋楼有问题,你如果相信我,就听我的安排去做。”

“我已经背叛教会,只能指望你了。”罗大米说。

解铃想了想,又问:“大哥,你当初答应修建的万应宫修没修?”

罗大米有些尴尬:“我本来想修的,可冒然修庙还得上面审批,我没想到手续和过程这么麻烦,这东西不是想修就修的,一直拖到现在……”

解铃说:“和鬼做契约,必须言之必诺,答应什么就得做什么。你们家前前后后出的这些事,一是大哥误入邪途;二是答应神鬼之事没有做到,遭到阴魂恶鬼的反噬。另外,我也怀疑,范雄的目的不纯,不是仅仅为了拉你入会,还有更大的企图。”

我听得心惊肉跳,问是什么。他摇摇头没说。

解铃说:“大哥,你帮我找几个力工。”

罗大米问做什么。

解铃冷冷说:“我要砸楼。”

商量好事宜,地下室愈来愈阴冷。解铃又说,地下室不能要了,阴气太盛,问大哥是不是还藏着什么秘密?罗大米叹口气,走到法坛前,从角落里拿出一个黑罐子。

他捧着罐子放在地上,拿起盖在上面的碟子,打开之后,光线晦暗,看不清是什么。罗大米伸手进去,把里面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我看得屏息凝神,罐子里装的居然是死人骨头。都是碎片,表面发灰,像是埋了很久的化石。骨头碎片一共五片,在地上排开。罗大米说:“这就是驱鬼运财,我从别人墓里盗来的骨头。”这时,罐子里居然传出“咕咕”的声音,解铃问我要过打火机,擦亮之后,递进去查看。

黑森森的罐子深处,阴气逼人,我看到罐子最下面,居然坐着一只青绿色的青蛙。这只青蛙乍一眼看上去,不像是真的,因为它皮肤太绿,绿莹莹亮晶晶,就像是某种很特殊的材质,另外它也很小,大概拇指大小,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青蛙。

解铃倒吸口冷气:“这也是范雄给你的?”

罗大米点点头。他解释说,这个黑罐子就是范雄给他的,说是很重要的器物,也是保佑富贵的东西,让他很仔细地放在法坛的东北角,不可挪动不可打开。

今天罗大米也是豁出去了。

解铃道:“这是蛊蛙,通阴阳驱鬼神的法术媒介,周身剧毒,邪得厉害。这个范雄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什么法术都会。早先罗二米的借尸,大哥的五鬼运财,到现在的阴阳巫蛊,简直就是个邪术大百科全书。”

我说道:“我认识范雄的时候,看不出她会什么法术,就是个脾气有点怪的普通人。这才短短几年,就这么厉害?”

“恐怕厉害的另有其人。”解铃说。

“你是说那个圣姑?”我问。

解铃没有回答,而是问大哥听没听过那个圣姑说话。罗大米点头:“她很少开口,要么发呆,要么用耳机听歌。不过她吟咒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她的声音你能不能记得?”解铃问。

“差不多。她的声音说起来挺有特点,字正腔圆,清脆甜美,我能记得。”他说。

解铃从兜里掏出手机,慢慢摁动播放键,里面缓缓传来一个充满蛊惑力的女声:“亲爱的兄弟姊妹,在人世间受苦受难的兄弟姊妹,我们能够很轻松很愉快地成佛,脱离红尘的烦恼,让身心得到最大的解脱和放松。人活着,就会饱经苦难……”

“对,就是她!”罗大米惊恐地说,呼吸急促,显得非常惊恐。

解铃点点头:“一切都明了。罗稻,你还记得三太子扶乩出来的字吗?”

“‘雄’。”我说。

“对。整件公案的关键人物就是范雄,和她背后的这个圣姑。”解铃说。

解铃略一思索道:“大哥,现在有三件事必须要做。第一件事,你找几个力工听我的差遣,我怀疑你这个楼里还有不干净的东西,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第二件,你必须把偷出来的五块骨头一一送还原位,把藏在人家骨灰盒的符烧掉;第三件,也是最简单的,你得告诉我范雄的联系方式。”

罗大米苦着脸:“第一件好办,第二件也算可以吧,但第三件我是真不知道,我和范雄之间是被动联系,只能她找我,我找不到她。而且……”他迟疑一下:“我如果这么做了,是不是富贵就没有了?”

我听的来气:“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两个糟钱。你要是害怕没钱了,以后我努力挣钱养活你和大嫂。”

“老三,解兄弟,我不是心疼钱,现在已经上了这条贼船,一旦圣姑知道我撤了梯子,她会不会报复?”罗大米问。

解铃说:“大哥,现在的情况是利剑悬在头顶,你听我的吩咐,尚且还有挽救的余地,如果再执迷不悟,恶鬼反噬,神仙也救不了。”

罗大米叹口气:“是我害了家里人,我罪有应得。”

“你也别后悔。”解铃说:“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劫数,命里有时怎么躲也躲不了。既然事情出了,就想想解决的方法。哀怨自叹后悔莫及,除了平添烦恼什么作用也不起。”他顿了顿说:“先解决这里的问题吧,我一定找到范雄和圣姑,这两个人太诡秘,我相信她们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目的。”

第三十二章墙里藏着东西

我们从地下室出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乌云还没有消散,天空一片黑沉沉的阴霾。罗大米深吸一口气,感叹说发财的这些日子里他睡觉都不安稳,总觉得心里闷着一口气,现在把一切都说出来,大白于天下,舒服多了。

他打电话叫来几个力工,嘱咐他们一切听解铃指挥。解铃先让他们从三层的阳台翻出去,到屋檐下把那些破损的风水镜一一摘下来,然后又交给他们一项匪夷所思的工作。那就是把三楼东南方向的这面墙给砸了。

几个力工面面相觑,罗大米拿出一沓钱扔在茶几上:“砸!砸完了这些钱都是你们的。”

力工把大小锤子拿在手里,既然主人家要花钱砸楼,那就砸呗,现在有钱人也是烧得慌,闲着没事拆楼玩。小米和大嫂把墙上挂得装饰物,零零碎碎都收拾干净。这几个力工都是二十来岁正当年,光着膀子,抄起大锤,对着这面墙就砸起来。他们都是专业干力气活的,力道拿捏得又准又稳,一锤子下去墙皮就开了花,再一锤子下去水泥瑟瑟往下落。

你一锤我一锤,墙上绽开的破损面越来越大,地上一堆墙皮水泥粉末,大嫂心疼地看着,这里装修花了她不少心思,现在又给砸开,弄得乌烟瘴气,这家是怎么了。

几个人还砸嗨了,喊起号子,砸得正欢实,解铃突然喊一声:“停!”

他们停下手,解铃走过去仔细看着,眉毛凝结一起:“别使大锤用小锤,就顺着这个打。”

有个稍年长的力工凑过去看,这一看不要紧,他哎呦喊了一声,满脸惊恐:“这……”话都说不溜了。

我们看到情况有异,都凑了过去,我这才看清楚,水泥墙里居然依稀有一簇黑黑的头发露了出来。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大气不敢喘,就连我大哥都目瞪口呆,显然他根本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一簇头发埋在墙里。

罗小米紧紧抓住我的袖子,颤着声问:“解哥,这是什么?里面……有人吗?”

那几个力工苦着脸,对罗大米说:“大哥,你这活太吓人了,我们不做了。墙里不会藏着死尸吧?”

没等罗大米说话,解铃突然厉声道:“废什么话!又不是不给你们钱,砸!出了什么问题,都有我们兜着,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不想干这个活就走人,有的是人想挣钱。”

几个力工互相看看,为首的抹了下脸:“得嘞,没人和钱过不去,主家让砸咱就砸,我也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他们抄着小锤子叮叮铛铛围着那团头发砸起来,碎屑哗哗往下落,头发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看得人心里麻酥酥的。这些头发埋在里面时间可不短了,沾着许多水泥碎屑,互相纠结,拧成一团一团。砸着砸着,就连我都感觉出不对劲。按照这面墙的厚度,和现在开凿的面积,这里根本藏不下一个人,难道……

我忽然生出一个极为匪夷所思的想法,难道里面只有一颗人头?

在场的人全都目不转睛看着,谁也不敢分神,既害怕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时间不长,头发越来越多,简直是一大团,任谁都能看出来,只有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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