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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素躬身:“主上!”
又对着谢襄微微一礼。
王存业就对着谢襄说着:“她来了,就举行典礼吧,这主祭之位,可以让人顾忌,不敢妄自加害,等你修成人仙三转,要去考核,再卸了不迟。”
谢襄表情有些复杂,却还是应了。
“嗯,那就开始吧!”王存业淡然说着。
“是!”白素素闻言,心中闪过一丝快意,当下不言语,只是默默行法,片刻就见着她的身上,隐隐显出一种韵律,似是屏山湾七十里水域,又似是万民在河岸上祭祀的声音。
一道道的波纹结到她的身上,渐渐化作符文,最后显出金光,一点符文凝聚在她的手中,带着一些威压和权柄。
王存业当下明了,这大祭,是信仰代言,万民信仰都由她来引导主持,当下王存业再不迟疑,示意进行。
白素素就是一点,点到了谢襄的眉心,顿时金光一闪,谢襄眼眸金焰一闪而逝,眉心上一道古篆“水”字凭空浮现,这就是正神主祭的标准,王存业见此一笑,自己谋划还是成了。
谢襄连忙取来铜镜,对着蜡烛而照,里面一个少女,俏脸眉心一点神秘符文,却显的神秘又迷人,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有些暗暗的郁闷,正寻思着,却听着白素素又说着:“主上,有人来了,却是那个县令。”
“恩,范世荣这就等不急了?”王存业一怔,有些扫兴的起身:“我到正殿去看看。”
这时夜深了,冰凉漆黑的夜晚,天空上繁星点点,闪烁不停,照耀着大地,给这大地上带来丝丝光色。
五匹马震动着地面,范世荣已到了山路莣?
由于山道陡峭,夜中不明,都不敢策马驰上,都翻身牵了马走过这段路程,不过一刻时间,一行五人上了云崖山山顶,前面巍峨古朴的大衍观就在眼莣?
就在此时,道童奉了命令,到了门前,听得外面一阵马匹喘气声,开了道观门出去,见得一行五人牵着马匹正停在外面。
“贵人请进,观主在正殿等着!”道童稽首说着。
两个亲兵对望一眼,不由一惊,握住了刀柄,范世荣一惊之后,却是释然,说着:“你们在外等候。”
说着,就随着道童引导,进了正殿。
观内信众渐多,香火转旺,但这样晚上香,还是第一次。
进了去,见得大殿坐北朝南,五楹重檐,四周建有围廊,内殿宽敞。
这时殿门开着,月光照下,殿内又上着蜡烛,不显得很阴暗,进入大殿,范世荣都情不自禁放慢了脚步,屏息凝神,这大殿中放出一种庄严和威严。
大殿中央供奉一个女神,本有着青色布幔隔开,现在却拉开了一半,见着女神梳着云髻,身着典雅云裙,容颜素雅,却使人不敢直视,而一人在前,在点着神前的明灯,就听着这人说着:“县尊请过来!”
见是王存业转过身来招呼着,范世荣迟疑了一下,就走上莣?
“县尊大人,神灯已点,神位已成,只要县尊上香见礼,誓约就成立了,以后每年神诞日你都要上香添油,誓约在百年就有效。”王存业淡淡的说着。
范世荣再迟疑了一下,才端起油罐,走到香案前,慢慢将灯盏注满青油,添完了,又取了香下来,在烛台上点燃,后退三步,迟疑片刻,又深深三躬,却并不叩拜。
这三躬,就代表着先前和王存业的盟约,现在就看是否回应了。
三躬后,神像上突一阵明光,一道身影凭空而显,带着淡淡金辉,对着范世荣行了一礼。
一礼完成,身影就消失了,范世荣觉得顶上一凉,一股清凉垂了下来,还在震惊,又听得耳边有人说话:“范县令,你我礼成,我自当护佑你百年,这里只是我一点分身,不能久留,告辞了。”
范世荣听了,正迟疑,就听着王存业笑着:“县尊不必担忧,现在神灵已镇压气运,必庇护于你,你以后自会感觉到……我想你也有些异人,可以回去一观,是否已经有所得。”
范世荣听了,默然不语,片刻对着神像和王存业一礼,转身出了殿门,一行五人出了道观,牵了马匹朝山下走去。
过了山腰,路途渐开,范世荣朗声一笑,翻身上马,一抽马股,朝城中奔去,后面亲兵见状,也是翻身而上,策马追赶了过去。
天上繁星,夜中苍茫,一行五人疾驰飞奔着,范世荣却是在寻思着:“这样就礼成了?”
又暗想着:“就这样和这女神气数相连,是不是太随意了?”
但是转念一想,屏山湾七十里水域,沿途就有二个县,这水神位格还在自己县令之上,有着她的支持,自己也许还是赚了些。
现在只有这样,才能赶上在府城的大兄,竞争大位,至于当到了知府甚至魏侯之后怎么样处置,那到了那个位置再说。
这样一想,就立刻心平气和,心里暗暗决定,明日再备些厚礼,给予王存业。
既是决定结盟,就不必摇摆不定,这点范世荣,还是相当明白。
第一百三十九章多少离别
大衍观
雨继续下着,虽只是细雨,但现在是十月底了,这算是冬天了,这雨下着,就很有些寒意。
王存业撑着一把油纸伞,沿着一条道路缓缓而行,而户长柴大门带着路,一一指点着田地说着:“这些田都播了种,种了小麦了。”
本郡气候属于南方,10月上旬播冬小麦,第二年5月成熟,六月种下水稻,却是一年二熟。
王存业仔细打量,见着数百亩连绵,心里很是满意,说着:“作的不错。”
九顷地就是九十户佃户,九个户长,不知不觉中,已经田产很多了,说着:“这次稻谷收的不错,你们生活怎么样?”
“靠着观主福,我们免了差役,并且只要交了三成租子,磨坊都建了,我们磨着也方便了,大伙都很感激呢!”柴大门连忙说着。
王存业听了笑了,颀长的身子在路径上移动着,徐徐说着:“现在单产算很高了,我照顾不了全村全乡,但你们我还能照顾……”
话还没有落,王存业突住了口,望向天,只见这时天空中一道金符凭空而来,带着流光尾焰,落在王存业三尺莣?
王存业眼神一凝,这符箓气息流转不休,却是青羊宫的符箓,只是他与青羊宫已经甚少往来,这次是为何?
带着丝丝疑惑,单手伸出,让这符箓落在手上,神念沉然入内,细细观察着,内里无甚话语,只有一句:“快来道宫。”
上下细细看了两遍,不再观看,摆了摆手,说着:“你回去说一声,就说我去了道宫。”
说着一纵,驾风而起,朝着府城青羊宫行去。
地面上的柴大门虽见过几次。还是目瞪口呆,呆立在田中,良久才喃喃说着:“观主果成神仙了。”
风雨中,御风而行,只是半个时辰,就到了府城。
府城人流过往,不适合自身降落,于是寻着一处无人处降落下来。
天人条约禁制修士以神通大规模干涉世间。王存业也不敢太过放肆以身试法。是以尽量遵守。
出了一条深深的巷子,向城北而去,过了几条街道。上得了台阶,前面青羊宫就在眼前了。
抬步而入,过了广场。到正殿三丈前停了下来。
“道正,我来了!”王存业稽首,唱诺一声。
“你且进来。”殿内传来声音。
进去就见得玄云道立于正殿道君道相之下,见王存业进来,身躯转动,眼眸望了过来。
“弟子王存业拜见道正!”王存业不敢怠慢,再次稽首,起身后一扫正殿,却见得两位道人。坐于正殿一侧。
“可知我唤你过来是何缘由?”玄云点点头,用着深邃目光凝视了王存业一会说着。
“弟子不知。”王存业见得两位道人坐着,心中一沉。
“你的寻仙路下来了,具体事情让这两位给你解释。”玄云见王存业不知,说着:“这位是昆仑道宫的使者苍诵真人,这位是连云道的同虚真人。”
见此,王存业上前稽首:“王存业见过两位真人!”
“不必多礼!”苍诵真人微微点头。目光凝看着,默思片刻一笑,说着,眼前的这少年,虽水镜上看见过。但真人还是第一次,的确是英气逼人。举手投足就有一种气度。
当下缓缓说着:“你能自凝道种,虽不算绝无罕有,但百年内不过寥寥,至于这州之内,却是第一个,可喜可贺。”
“现在你的寻仙路已下来了,我说与你听,如何选择在于你自身。”
“弟子听令就是,还请真人示下。”王存业又是稽首说着。
苍诵真人见王存业礼数周足,很是满意,说着:“你这次寻仙路有三条,选择一条完成就行!”
苍诵真人说着,取出三张卷轴,一一排开,顿时上面内容就显露出来。
王存业上前细细观看
第一张上面金漆丹书,大意说着,北海群岛上有邪神肆虐,命去铲除!
第二张上面绿玉紫文,大意是说,积雷山脉妖魔横行,命弟子前去除魔卫道,恢复一片净土。
第三张上面与普通文书无异,白纸黑字,大意是去得东海传教,隐隐点明了路途坎坷,这也是劫难。
东海有十数国,自有着自己的神灵和道统,或闻听天帝,却不知道君,这是道门的悲哀,此去任务,就是传播道统。
见着三张卷宗,王存业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上面的任务没有一个简单,让他隐隐透不过气来。
北海群岛远离神州,邪神肆虐,自己孤身一人前往,只怕会被直接轰杀
积雷山脉是上古妖族重地,虽现在妖族已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收拾自己一个小小才得真种的道人,简直和玩一样,这和找死无疑。
去东海传教,海路遥远,风浪甚多,前途渺茫。
这些任务,都不是很容易的任务,并且耗时甚久。
片刻,见王存业还在沉思,同虚真人不由不悦,出言说着:“王存业,快快选了,莫要耽搁。”
“弟子选第三个。”王存业听了,躬身说着,做出了选择。
前两个都是十死无生,唯有这第三个,虽路途艰难,却还有着希望。
“你选定了,却不可反悔。”王存业话音一落,苍诵真人沉声说着。
“绝不反悔。”
“你将这丹丸拿着,三日内启程,捏破丹丸自有地图,只显一次,切要记牢。”苍诵真人将这丹丸递了过去。
王存业当下接过,两位道人都满意,将两张卷轴收了,只留第三张在桌子上面摆放着,起身出了正殿。
大殿之中只余道正和王存业两人。
良久,玄云说着:“以你的实力,选取第一和第二却是取死,你选的第三条虽算的上简易,但要作好也难,路途艰难,你要小心。”
“多谢道正提醒。”王存业稽首说着。
见王存业中规中矩,玄云心思淡了,摆了摆手:“你下去把,去往东海前,将阵法交还给夜明执事就可。”
“是!”王存业闻言退了下去。
出了大殿,就见着夜明在外等候,王存业哂笑一身,稽首:“道友可好?”
他与夜明还有几分交情,虽不深,但算是朋友。
“尚好。”夜明也是拱手回礼,只是脸色有些复杂,显是知道寻仙路之事。
王存业见了不由拍拍肩:“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不多想,你也别这样!”
说着,将七杆玄黑小旗从袖子中取了出来,递了过去:“这是上次借的阵法,现在原物归还。”
夜明不言语,将阵旗接了过来,说着:“保重!”
“嗯。”王存业点点头,当下就别了夜明,出了青羊宫。
一路无话,就这样出了府城,此时十一月,树木上叶子全数黄了,随风落下,一阵风吹拂而过,卷起片片落叶,随风起舞。
地上霜草枯黄,一片萧条,带着随冬而来的肃杀。
寻着路上了河堤,见得眼前忻水滔滔,东流日夜不息,王存业默默看着,想起了王少云。
不过半年时间,河堤已经修复,万民也渐渐恢复,看不见破堤的痕迹了。
对王少云的事,渐渐有些了解,心中暗想:“这值得嘛?”
过了片刻,见四下无人,飞了出去,向着自己道观而去,一路而行,飞过了长长的河道,又不必绕路,直接越过山脉飞行,小半个时辰,就落到大衍观。
冬天日短,这时天就暗下来,北风一阵阵扑面,刺骨的冷,当下就进了门,到了院中,就见得谢襄一人在用着六阳图解的动作,锻着身子,随着王存业的脚步声,谢襄收了功,见他神色不对,问着:“怎么了?”
“我刚才去了一次道宫,却接了寻仙路了。”王存业苦笑着:“要去东海,三日内就要启程。”
谢襄听了,心中一沉:“这样快?”
“是,这样快!”王存业说着,眉皱起,说着:“东海有十余国,其中就有着扶桑、新罗、万象众国,与神州相距甚远,要行船的话,要穿越海洋,其中风暴甚多。”
谢襄听了,说着:“那你要去哪国?”
“新罗靠近着大陆,虽偏远,却还有着陆上通道,所以有着道门足迹,显不出成绩来。”
“万象太远,我就去扶桑罢,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并且也有着船去。”
谢襄听了无语,过了片刻说着:“那要去多久?”
“去只要半月,不过要完成任务,怕是要些年!”情况不好的话,死在里面也难说,据记载,那些地区有自己的神灵,虽向天庭行庭参礼,但实际上是60xs藩国,能卖几分面子难说。
就算给天庭面子,自己却是道士,未必能沾上多少光,只是这些却没有说出来。
王存业顿了顿,又说着:“扶桑我也没去过,不清楚具体内容,只听说与神州大为不同。”
谢襄默默听着,并没有说粀?
“我三日后就要出行,你有着坤元落地丹,又有着白素素庇护,必不会有什么事,并且能修炼到人仙三转,只是千万不要先去考核,等我回来再想着办法。”王存业又叮嘱的说着。
听了这话,谢襄怔怔站着,突流下泪来。
这短短一年,多少离别!
第一百四十章会见
县府范世荣坐在竹椅上晒着太阳,尹尚在对面喝着茶。
此时太阳近午,却是刚好,扫除了早晨寒气,正适晒晒,范世荣头颅后仰,非常享受,良久起身说着。
“王存业谋划得成,你怎么看?”范世荣缓缓说着。
尹尚略一躬身,说着:“恭喜县君,恭喜县君。”
范世荣先不言声,看着几重小楼在阳光中,淡淡说着:“何喜之有?”
尹尚注视范世荣,再去了云崖山一次,就又有了大变化,赤气凝聚,黄气隐见,白蛇盘旋,隐隐见得顶上二点肉包,却是将长未长之际。
这已有化蛟之意,当然话不能这样说:“不管怎么样,白娘娘位登屏山湾河神,掌七十里水域,却也是一方正神,有她相助,至少在神道上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全力图谋未来。”
“县君,王存业据说要派去异地,可见他的确对您的大业没有妨碍,现在谋划得成,关系就要拉近,让根基更是牢固!”尹尚在椅上一欠身,说着。
范世荣闻言点点头,却是又躺了下来:“你言有理,给我拟出个具体来。”
尹尚微微沉吟,过了片刻说着:“大衍观有田九顷,王家有田三顷,据说有人想依附田地,却被拒绝了,我觉得可能是王存业觉得田产甚厚,已经觉得适宜,所以拒绝了,现在就是在送礼,也是锦上添huā,显不出多少诚意。”
范世荣闻言眼睛微微眯起:“你继续说。”
尹尚闻言顿了顿,又继续说着:“王存业有八品道官,却只是自己,他有着父母家人,还是黎民,县君可以任命王存业的父亲里正,总管一村。虽官不大,但也是给了他父亲一层护身符,脱民而入籍,这份礼说不上薄。又正是他们所缺,送人所缺,这样才妙。”
范世荣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你的想法不错,就按这个来办,你下去拟着文书,自有人来拿。”
尹尚闻言。先是躬身,转身退了下去。
“范三甲,你且出来。”见尹尚远走,范世荣才出言说着。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幽暗身影从墙角走了出来,小跑到范世荣跟前,跪了下来:“公子有何吩咐!”
这范三甲是范府中培养的家兵,出府前一并带了过来。这些家兵都是家生子,自小培养,忠心绝无问题。
“你过会。且去尹尚领了文书,快马加鞭,去县城郊外王存业父亲王远山里,宣明他任里长,并且在县里存档。”范世荣出言说着,所谓里正,就是一里之长,实际上就是村长的代名词。
“是!”范三甲闻言,应了声退了下去。
一间书房内,尹尚在一张盖上官印的宣纸上奋笔疾书着。稍过片刻已写完,等着墨迹稍干,上下打量一遍,顿觉满意。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青年进来,躬身:“公子让我来拿官状!”
“与你。”尹尚将官状一卷。递给了这黑衣青年,他在府中有些时日,是以认得这县令跟前的家兵。
接过官状,范三甲出了县衙,牵了马匹,一骑出了城门,郊外遍地都是矮黄的枯草,不时有着野兔奔跑,马匹踏踏而过。
半个时辰,马匹在王远山院落前停了下来,范三甲打量着这个院落,只见着前面横穿一条小溪,活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