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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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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们低估了云睿,低估了君山会……如果任由这个事态发展下去,她真的发疯的话……谁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林若甫笑吟吟地说着,谈论着那个与他纠缠了许多年,还为他生了一个可爱女儿的……长公主殿下。

“君山会不是很松散吗?怎么能和强大的国家力量相提并论?”

“君山会就像是一个球,在房间里四处去蹦,可如果一旦有人想将它按下来,反弹的力量就会集中了。”林若甫面上微带一丝忧色说道:“尤其是这一年间,被你和老跛子巧手织着,云睿似乎是没什么退路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君山会骤然间发现了一个异常强大的对手,松散也会变得紧密起来,隐藏着的力量也会迸发出来。”

“这和人是一个道理……当你发现一个渴望已久的目标时,什么样的险,都是值得冒的。”

范闲听着这番话,心里生起了一丝寒意,虽然这个局面是他自己所营造且盼望的,却依然被老丈人的话吓了一跳。

如果君山会除了叶流云之外,还与东夷城有联络,还有许多助力,那么对方的实力就早已经超越了国境的限制,凌于天下之上,而有资格让松散的联谊会变成一个火药桶的……

这整个天下,当然就只有庆国皇帝才有这个资格。

……

……

“四顾剑难道也会出手?”范闲忍不住摇了摇头。

林若甫微笑望着他:“云睿如果不疯,自然不会做这样的安排,可如果她真被陛下和你们逼急了……谁能说的准呢?陛下一身之安危,牵涉天下之大势……他若死了,有太多的人可以获得好处。”

前任相爷正色说道:“除了你我这些大庆的臣民。”

庆国皇帝如果死了,北齐自然是最高兴的,东夷城也会放鞭炮,而庆国只怕马上就会面临着无穷无尽的灾难。

林若甫最后说道:“为了这样一个伟大的目标,庆国的敌人都会团结起来……你先前说四顾剑,为什么不说说苦荷?”

范闲的嘴里有些发苦,不想接这个话。

林若甫冷笑道:“君山会?不是君山会的人……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加入进来,云睿居中联系,这才是她最擅长的事情。”

范闲明白这一点,长公主与北齐太后之间的私交极好,而且与东夷城也一直狼狈为奸,他忍不住苦笑着说道:“大家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嗯?”

他忽然皱眉说道:“我们能猜到,陛下也一定能想到,他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

……

……

房间里安静许久,林若甫才温和开口说道:“先前说的是云睿的事情,她虽然是疯的,但我毕竟和她相识二十年,自然能猜出她会做些什么。”

“可是陛下……”林若甫忍不住露出一丝赞叹:“虽说他曾负我,但我必须说一句,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也许……他正等着那一天吧。”

“也许,他是自大到了一种脑残的程度。”范闲不知所谓地想着。

“那我该怎么办?”

林若甫轻声说道:“你原初不是打算当看客?只是如果事情大到了某种程度,不论你愿不愿意,终究也是要上场演戏的。而在当下,不论从哪个角度出发,你必须牢牢地站在陛下这一边。”

范闲心里想着这是废话,自己就算想站到丈母娘那边,可被你这老丈人一吓,哪里还有那个胆子去和疯子一起玩。

第四章 出山

自在苏州时,范闲便一直期待着梧州之行,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位老相爷,虽然这一年间敛声静气得犹如已经在世上消失一般,但那只是为了防止皇帝陛下的警惕,从而刻意摆出来的一种姿态。

当然,假做真时真亦假,姿态摆久了,这种感觉往往也会渗到骨子里去,范闲很欣赏岳父这种敢舍敢得的气魄。

朝堂不可久居,便轻身而去,什么条件也不需要细谈,反正在京中留下了范闲这么一个尾巴,给足了陛下面子,朝廷自然会给光荣退休的前相爷一丝脸面。

这种政治智慧让范闲很相信岳父大人的判断,所以今天这番话听下来,虽然有些发寒,有些隐隐的兴奋,但更多的时候,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准备应对马上就要到来的风波。

风波难定,虽说搅浪花儿的手也有自己的一只,但似乎范闲把这事情的影响力还是想的小了些。

了解了长公主的想法,却未能马上捕捉到皇帝陛下的心思,不过范闲终究还是有自己的优势。

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上知道绝大多数秘密的,是那位老跛子,知道另一部分秘密的,是自己的父亲,知道另一些秘密的,是自己的岳父。

这三个人,便是庆历新政后五年间,庆国皇帝陛下最得力的三位下属,庆朝的三位干臣。范闲记得清清楚楚,在自己从澹州到京都之前,自己的父亲与陈萍萍如同陌路,基本上没怎么说过话,林相爷与陈萍萍更是朝中最大的两个对立面。

准确说来,这三角从来没有互通声息的可能。

而这一切,随着范闲的入京,随着他与婉儿的婚事,便变成了故纸堆里的姿态。在那时的天下,除了庆国皇帝之外,又多了范闲这样一个可以聚拢三位老人的资源,共享三方面信息的……幸运儿。

对于范闲来说,如今的他,甚至比这三位长辈都可以看的更清楚一些。只是这种幸运或者说实力,似乎不能放在一个臣子身上,所以无论如何,这三角之中必然有一个人要退下。

宰相林若甫因为与皇帝陛下不是发小儿的缘故,便成为了第一个牺牲品。

偶尔范闲扪心自问,才发现自己的出山,对于林氏一族来说,确实带来了极大的损害。当然,皇帝陛下还是不可能就此罢手,所以才有了春末时,京都朝会上清查户部一事。

范闲从沉思中醒来,忍不住摇了摇头。明明朝廷里面还有那么多问题,皇上就抢先在那儿杀狗……可是猎物还没有打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帝的信心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江南的事情,我就不问了。”林若甫打断了他的思绪,缓缓说道:“我相信你的能力,虽然从表面上看来,这一趟下江南,你做的有些佻脱过头,不过想必你有后手……只是年节时你要回京述职,做些准备的好,尤其是不知道那些人会什么时候发动。”

范闲想了想,忍不住笑了笑,说道:“您放心吧,没什么事儿的。”

林若甫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赞赏地看着面前的女婿,看着年轻人脸上浮出的沉稳与自信,好奇问道:“陛下的信心,有过往的历史作为证明……而你,这无头无尾的自信,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范闲想了会儿,笑着回道:“我相信,我的运气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林若甫哑然,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半晌之后和声说道:“你对袁宏道有什么看法?”

范闲微微一怔,他知道袁宏道这个人,乃是当年相府的清客,也是林若甫交往数十年的好友,只是似乎后来在林相下台一事之中,这个叫袁宏道的人,扮演了某种极不光彩的角色,如今此人已经隐隐成为信阳的第一谋士,毫无疑问,便是卖友求来的荣。

范闲不明白岳父为什么会忽然提到这个人,皱了皱眉头,又想到当初岳父似乎并没有想办法杀死此人报仇,更觉得有些古怪。

“袁宏道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也是一个很洒脱的人。”林若甫微笑说道:“我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卖我。”

“他难道不是长公主的人?”

“云睿……有这个能力吗?”林若甫叹息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我对宏道的恨意也渐渐淡了,所以总有些不明白,当时这件事情的真实背景。”

“替我问问他,”林若甫带着一丝冷漠说道:“……为什么?”

范闲郑重地点点头,心想这次问候不是用剑就是用弩。

林若甫看着他的神情,摇了摇头,说道:“日后京中如果真的乱了,或许他可以帮助你。”

范闲微怔,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林若甫陷入了沉思之中,也在思忖着这个问题。

京都外那个园子里的老跛子,或许正在得意。

※※※

范闲一行人在梧州又呆了数日,寻着得闲的空,他便会在书房里向自己的老丈人请教,一方面是想知道一些当年的旧事,另一方面也是想向对方学习朝政中的手腕。虽说他也是两世为人,有着先天的优势与丰富的生活经验,可是在这些方面,明摆着有一位千古奸相在侧,自然是不肯放过。

往年出使北齐的时候,在马车之中,范闲也曾经向肖恩大人学习过,这便是范闲这个人最大的优点了,他可以保证每天晨昏二时的冥想苦修,也会抓住一切机会,学习保命的本领,这种毅力与决心,其实与他表现出来的懒散并不一致。

在这些日子的谈话中,范闲重点研究了一下朝局中的重点,尤其是对于自己最陌生的军方,秦家叶家这两个开国以来的勋旧,增加了许多感性的认识,范闲愈发觉着奇怪,像叶家这样一个世代忠良的家族,怎么会和长公主那边不干不净?

但这个疑问只能埋藏在他的内心深处。

而关于江南的事情,林若甫虽说不想管,但终究还是给江南总督薛清写了封信去,至于信里是什么内容,范闲也懒得理会,一路总督大人,会不会卖前相爷这个面子是另一回事,关键是岳父大人为自己分析的薛清此人的性格。

薛清乃天子近臣,为人好功……而心思缜密。

这个判断让范闲拿定了主意,似这等臣子,最大的盼望不过是做个名臣,那有些污秽的事情,自然是不肯自己出头去做的,而日后自己施出雷霆手段来,只要让薛清能够置身事外,事后却将那一大桩功名送与他,他自然会在暗中配合。

内库的走私还在进行着,海路上的查缉还在继续着,对明家的盘剥与削弱一日未停,据苏州传来的消息,明青达蛇鼠两端,却又没能真正地与太平钱庄保持联系,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开始加大了从招商钱庄调银的份额。

很好。

范闲心里想着,只要过了那个临界点,就是明家覆灭的时候。

……

……

梧州城外尽青山,所以遮住了大部分南向的炽烈阳光,加之山风轻幽,稍拂暑闷,实在是消暑度夏的最好去处。

范闲一行人在梧州过的也是舒心,当远离政治那些事情的时候,他便会随着婉儿与大宝去四周的山里转转,打些猎物,觅些小涧,烤烤青蛙,与婉儿讲讲令狐瓜子的故事。

也有在山里过夜的时候,其时繁星点点,美不胜收,鹊桥渐合,银河随风而去,范闲怀里抱着妻子,轻声调笑着,高声喧哗着,夜观星象,却不知这天下大势究竟是分是合,只知道牛郎与织女一年一日的时辰要到了。

远离世俗烦扰,好生快乐。

他夫妻二人极有默契地没有提苏州的事情,京都的事情,别的地方所有的事情,没有提海棠,没有提长公主,没有提皇帝,只是偶尔会聊聊此时正在北齐修行的若若妹妹,京都外范氏庄园里藤大家整的野味,德州出产的香美的鸡腿儿……

一路西向,二人指山问山,遇水下水,遇小鹿则怜之,遇独狼则凶之,于林旁溪边行走,于崖畔云中流连,这是婚后极难得的静默相处,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只有范闲与林婉儿这两个人。

错了,依然还有大宝。

不过大宝的可爱就在于,他时常都是安静的。

这样的日子总不能永远持续下去,范闲如果想保有这种日子,就必须再次出山,再次走入红尘之中。

……

……

“大宝要跟着我们?”范闲睁着眼睛,好奇问道:“不是送他到岳父身边,给岳父做伴的吗?”

林若甫如今独居梧州,虽然族中子弟无数,可是身旁真正的贴心人却没有几个,婉儿如今自然是要随着范闲,如果大宝也跟着他们走,那谁来陪伴老了的前相爷?

子不在,膝下如同无子,这种孤独感,范闲是能够体味一二的。

“父亲坚持着。”林婉儿轻声说道,经过这些日子范闲的细心调养,加上在山间的游玩,婉儿的身体果然恢复了许多,微润的脸颊上透着几丝健康的红晕,大大的眼睛上面眼睫毛微微眨着。

范闲含笑望着她,轻轻握着她的手,说道:“都成。”

……

……

数日后,那一列全黑的车队驶离了梧州,缓缓向着东方驶去,沿路经过数座小城与大山,来到了一个三岔口处。

这里已经到了东山路的境内,这道三岔口分别通往东山路治下的两个州城。

东向乃是澹州,偏北向乃是胶州。

“你去澹州等我,我去胶州办些事情。”范闲站在马车上,对车上的婉儿和声说道:“顶多迟个十天。”

婉儿当然知道他要去胶州做什么,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但知道皇命在身,范闲也根本无法拒绝,只好在面上堆出让彼此心安的温和笑容,吐了吐舌头说道:“休要去拈花惹草。”

范闲窘然一笑,一躬及地:“娘子放心,再也不去路边摘了。”

坐在婉儿身边的大宝一直表情木然地坐着,听着这话,忽然插话说道:“园子……里有花。”

范闲微怒,婉儿微恨,大宝不知发生何事,三人就此暂别。

……

……

转由三岔口往北行了不过三里地,范闲钻出了马车,伸了个懒腰,对身边的下属问道:“准备好了吗?”

“一切都准备好了,提司大人。”

远方的山林侧边,隐隐可见一队冷峻而带着阴寒杀气的黑色骑兵正等待在那里。

第五章 近城

东山路乃庆国七路之一,偏于东北向,从崤山处往正北行去,便会一头扎进东夷城暗中影响的那些诸侯小国,穿过那些城池,便会进入北齐的国境。上一年范闲出使北齐,走的是另一条路,绕北过沧州,经由北海而入,所以并没有来过这里。

当然,他今天也不会往北进发,北齐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坐在马上,看着手中的地图,范闲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指着的图上一角说道:“原来胶州还在澹州的下面……这上面一大片空白,是什么的方?”

在他的身边,是那位黑骑的荆姓副统领,今天这位荆将的脸上依然戴着那张银面具,听着上司发话,沉声说道:“澹州之北,便是一大片峻山密林,很少有人敢进去,所以画图之时,只是一片空白,在这片大空白的正北方,就是临着海湾的东夷城。”

东夷城?范闲叹息着,心想自己总有一天是要去看看的,只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东夷城那个天下第一大城,竟然离自己度过童年的澹州相隔并不遥远,只是澹州城北边的那些丛山峻岭范闲是很熟悉,知道如果想从那些地方觅一条道路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这一段的地理环境也很特异,沿海就是连绵上百里的悬崖峭壁,便是飞鸟也嫌其险。

如果东夷城的人要到南庆,就只有从崤山西边绕……或者通过海路。

想到东夷城的海航能力极强,范闲的眼中止不住闪过一丝担忧,虽然这个世界上的水军没有办法影响到大势,但是进行一下骚扰的能力还是有的,如果东夷城……强行登陆澹州?

到此时,范闲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陛下这样看重此事,要求自己去亲自动手,也明白了,为什么在泉州第一水师被裁撤之后,朝廷一直坚持着在偏远的胶州养着这么一个水师。

胶州在澹州之南,这里驻留一路强悍的水师,自然是为了震慑东夷城在海上的力量。

范闲的唇角不由泛起一丝冷笑,如今的他,自然知道,当年那个泉州水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等若是母亲大人的私军,朝廷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

“老荆……为什么不把面具摘下来?”他笑着望着身边的黑骑将领,力争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些,不透露出内心深处的寒意。

奉陈萍萍的严令,这一路四百黑骑,自从范闲出使北齐开始,便成了他的属下,四百位黑衣黑马黑脸的骑兵其实帮了范闲很大的忙,比如上杉虎营救肖恩的事情,比如在江南围剿君山会。

而这一路黑骑给范闲带来的最大好处,还并不仅仅是这些。范闲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一直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手伸到军队之中,而黑骑的存在,等若是他最强大的一笔武力,可以加重他的力量砝码,也可以让他在与别人谈判的时候,多几分底气。

在没有兵权的情况下,手下有黑骑,这是很值得安慰的事情。

只是范闲与这一路下属并不怎么亲近,因为……黑骑不能入州,甚至不能近州,而范闲又是一个贪图享乐的人,自然不愿意在军营里住着,所以上下级之间并没有太多对话的时间,这种陌生感,在短暂的时间内根本没有办法消除。

范闲明白,如果自己将来真的想做些什么,自己手下这笔最大的武力一定要掌握住,不能依靠陈萍萍掌握,只能依靠自己,让这四百多名骑兵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从内心深处收服对方……

所以从三岔口会合黑骑之后,他便一直尝试着用收服王启年与邓子越的方法,收服那个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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