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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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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上京的绸缎庄里,被北齐大内高手们生擒!

对于此类事件而言,一般是由下层打开突破口,然后往上追溯,极少出现这种一举抓获谍网最高阶层的事情。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庆国内部高层,有人里通外国。

言冰云被抓的消息当然不可能散播开去,那样虽然会对庆国的声望造成一定的打击,但更加不符合北齐的利益,北齐是需要用这样一个头目来换取相应的利益,不仅仅是要打击敌国士气而已。

而对于庆国官场来说,监察院四处主办言若海大人的长公子,四年前就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被朝廷派遣去了北齐。

这几天里,知道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没有睡好觉。

鸿胪室最隐秘的房间中,辛少卿闭着双眼,将手中的那张纸递给了范闲。范闲接过来一看,是一幅画,画上是一片薄云飘渺,行于冰原高空之上。这张纸是今天谈判的时候,北齐方面使团里一个不起眼的人物,暗中递到辛少卿的手中,当时那个人脸上的神色,差点儿惹得辛少卿抽出侍卫的剑砍将过去。

画中隐有冰云二字,看来北齐的使团也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准备开价。

第二十八章 污水下的协议

“果然有内奸!”

范闲与辛少卿同时很八点档地开口,然后同时住嘴。二人都相信本国的北齐密谍头目绝对不是一个会在刑讯下开口的软蛋,既然对方能如此轻易地抓住言冰云,并且知道了他的真实姓名,那很明显,隐藏在庆国朝政之中的某个人,与北齐方面肯定有某种协议。

辛少卿摇摇头:“在这件事情之前,连太子和我都不知道言公子去了北齐。想来朝中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的,顶多不超过五个人,如果说他们卖国,傻子都不会相信,卖国总是需要好处的,而事实上,这整个庆国就是陛下让这些人管着,卖国能有什么好处。”

范闲和辛少卿互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忧愁,因为二人同时想到了件很可怕的事情,万一不是内奸怎么办?万一只是朝中某些大臣用来打击监察院的手段怎么办?

范闲想到当初王启年告诉自己言冰云事情的时候,自己就觉得有些怪异,为什么连他都知道?难道监察院对于自己内部的控制如此有信心?后来才明白,这是陈萍萍通过王启年告诉自己这件事情,但此时依然有些后怕,如果消息是从自己这方走漏出去,自己真是万死难辞。

“会有这么疯狂的人吗?只为了朝政之中的权力之争,就将整个庆国的利益踩在脚下。”辛少卿苦笑着摇摇头。

范闲也摇摇头,想到自己的皇宫之行,心里知道,其实庆国这样的高位疯子还挺多的。他定定神问道:“假设言公子已经被抓,圣上有怎样的安排?”

“北齐还是低估了圣上的决心。”辛少卿一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子,顿时觉得心里有了底气,说道:“占来的疆土依然是一寸不让。”

范闲诧异道:“那言公子怎么办?”

“换!”辛少卿面露阴狠之色:“换俘,圣上主意已定,前次换俘协议全部取消,重新再行拟过。就等着北齐方面送来言公子的信物以确认,然后便会开始新一轮的换俘谈判。”

范闲皱着眉头说道:“北齐满心以为拿着条大鱼,估计不会同意。”

辛少卿寒声道:“这次我们也会多送两个人回北齐。如果北齐还不愿意的话,三月之后朔冬之时,圣上就会斩北齐俘虏千人首级,送返北齐,大军再起。”

“以势压人,倒也算是无奈的招数,就怕北齐方面也来个鱼死网破,双方共有三千名俘虏,杀来杀去,总是无用。”范闲的手轻轻一拍书案,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怪怪的念头,“准备加入换俘的两个人是谁?能够让北齐同意吗?”

“一个是已经被关了二十年的肖恩。”辛少卿温和看着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不知道肖恩的名头。

“这个人是当年北魏的密谍头目,二次北伐之前,监察院陈院长与费大人亲率黑骑,奇突一千里,在肖恩儿子婚礼之上生擒了他。他被咱们抓住之后,北魏谍网群龙无首,顿成一盘散沙,陛下亲征之时,才能势如破竹,生生将一个庞大的帝国打成如今的孱弱模样。后来论功之时,监察院就因此事论了个首功,而当时我们这些年轻士子都认为,如果肖恩不是胆子大到离开北齐上京如此远去参加儿子婚礼,朝廷一定没办法捉住他,那后来的战事也就不可能如此顺利了。”

听着这些数十年前的过往,范闲感叹无语,又听着辛少卿后一句话。

“当然,肖恩胆子大敢离开上京,陈院长胆子更大,居然敢深入敌境八百里,虽然付出了一双腿的代价,但毕竟捉住了肖恩。在那之前,北魏的肖恩,南庆的陈萍萍,被世人称为最可怕的黑暗大臣,肖恩被陈院长生擒之后,自然就再没有人敢和陈院长相提并论了。”

范闲听的心神向往,原来那个老跛子的腿竟是那次断的,想不到陈萍萍当年还有如此神勇的一面。

“拿肖恩去换言冰云。”他想了想,纯粹从理智出发判断道:“似乎我们亏了。”

“昨天夜里,几位大臣也这么认为。”辛少卿微笑看着他,“不过陛下和陈院长不这么看,肖恩毕竟已经是七十的人,而且一旦在陈院长手中败过,自然不可能再重复当年光彩。言公子忍辱负重,潜伏敌国四年,功勋不授自现,拿一个老头子去换庆国的未来,这有何不可?”

范闲连连点头,好奇问道:“难道还怕北齐不愿,又加了谁?”

“那个女子是北齐往日就提的要求,所以圣上干脆一并准了。”辛少卿看着范闲,忽然笑了起来,“听说北齐皇帝很喜欢那个女子,看来日后范大人已经抢先给北齐的年轻皇帝戴了顶绿帽。”

范闲的脸色有些精彩,讷讷道:“难道是司理理?”

※※※

谈判总是分成两个部分在进行,表面上庆国的朝臣与北齐的使团在谈判桌上字斟句酌,对于每一个称呼,每一个用字都表现出了某种病态的执着,唯有如此,才能保证国朝的脸面,不会在最后的国书上弱了几分。所以每天鸿胪寺里总是吵闹个不停,拍桌子的,踩椅子的,哪像两个国家在谈判,纯粹是菜市场里泼妇在互骂。

而另一部分的谈判,却显得冷酷直接许多,这里的谈判没有鸿胪寺官员的存在,北齐方面也不是使团的头脸人物,却是隐藏在暗中,真正能说话的实权人物。

监察院四处大人言若海,放在官员如走狗游鲫的京都里,也是位赫赫有名的高层人物,他冷冷地在换俘秘密协议上签了字,再没有看文书一眼。

协议上面有他亲生儿子的名字,本来这次谈判他可以请辞,但他坚持要来,要来看看。

北齐那个不起眼的官员笑吟吟地画押,看着言若海轻声说道:“言大人放心,贵公子在本国过的很顺心。”

言若海面无表情说道:“我今日本想看看北面的同仁究竟是如何高明,竟能抓住我从小教大的小兔崽子,但看见你这个蠢货,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位官员没有勃然大怒,只是阴冷反驳道:“言大人,言辞不要太过,你可要知道,贵公子现在还在我们手上。如果我们是蠢货,那贵公子又算什么?您又算什么?”

言若海冷笑两声,起身向门外走去,说道:“问题在于,我儿子可不是被你们抓住的。”

走出门外,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在这个位子上久了,已经不如当年能忍。”

“我能忍许多,但我不能忍从背后射来的冷箭。”看得出来,言若海言语间很尊重自己的上司,推着陈萍萍的轮椅,缓缓向安静处走去。

陈萍萍坐在轮椅上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朝廷里面,想你我死的人不知凡几,今次我们可以拿肖恩去换冰云,下次我手里可没有肖恩这种人了。”

言若海应道:“没有下次。”

“要抓紧把那个人找出来。”陈萍萍说道:“这次皇上站在我们一边,是因为他清楚,肯定是哪位贵人想教训一下我们,但是我不喜欢这种被人挑弄的感觉。”

“是,院长。”言若海知道自己的老上司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情,所以并不如何着急,“虽然换俘也不见得顺利,但只要冰云不死,也算是对年轻人的一次磨炼,未尝不是好事。”

“有道理,所以我也决定让个年轻人去磨炼磨炼,也不需要太久,几个月的时间就好。”

“几个月?是不是这次回使北齐的事情?”

“不错,而且还要把言冰云完完整整地带回来,希望他能处理好。”

“是谁?”

“走之前,我会让你们八大处都见一见他的。”

※※※

一切都在顺利地进行,在庆国付出了相当大的筹码之后,双方拟定了换俘以及暗中的交换暗探协议,皆大欢喜,庆国得了面子和土地,北齐得了面子与肖恩还有皇帝喜欢的女人。

只有东夷城的使团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众人似乎都快将他给忘了。庆国朝廷也是在故意冷淡对方,以便靠着苍山脚下之事,敲诈出更多的金钱来,东夷城乃是天下巨商汇集之处,早在庆国朝廷开放南方港口之前,就开始与洋夷通商,虽然武力只有四顾剑一剑挚天,财力却是取之不竭。

三天后,就是庆国皇帝陛下殿宴两国使臣之日,范闲身为谈判副使,自然是要去宫中赴宴,那将会是他的第二次入宫,也是他计划中的那一夜。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细心准备着一切,只是眼光偶尔会瞥过床下露出一角的黑色皮箱。这几日的公事中,他更深切地看到了一些东西,庆国看似庞大强盛,不可一世,但朝廷里面囿于某些贵人不可告人的想法,依然会有那么多的污垢与黑水。

帝王家无情,却不见得是对皇族成员无情,更多的是对这天下臣民。范闲很清楚,就算陛下知道是谁想对付自己的特务机构,也不会真的痛下杀手,因为那些人有可能是他的妻子,他的妹妹,他的儿子,甚至是他的母亲。

“做一个纯粹的为自己考虑的人。”这是范闲来到这个世界后,无数次提醒自己的事情。他的眼光渐渐冷酷起来,将细长的匕首藏好,将浸好毒的三根细针小心翼翼地插入头发之中。

第二十九章 夜宴

三日之后,礼乐大作,大红灯笼高高挂,下方宾客往来络绎不绝,好一个煌煌盛世景象。北齐使团与东夷来客在庆国主宾的欢迎下,满脸笑容,沿着长长的通道,走入了庆国最庄严的皇宫之中,看着三方表情,似乎这天下太平异常,前些日子的战争与刺杀,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宴席的地点安排在皇宫的外城祈年殿中。

在平几前来回端上食盘与酒浆的宫女们长的非常漂亮,范闲挑着眉尾,满脸带笑望着她们在宏大的宫殿里忙来忙去。这些宫女们发现年轻英俊的范公子对自己投注了一些不一样的目光,不免会有些羞涩,淡淡胭红变得愈发红润了,时不时偷偷瞄他一眼。

殿前名士云集,却鸦雀无声,庆国这方主宾有许多是范闲都未曾见过的各部主管和一些王公贵族,只有陈院长与宰相大人同时称病未来。对面坐着的是北齐使团与东夷城使团。

范闲虽然位卑官低,但由于身兼副使之职,所以被安排在中间的案几下坐着,身旁都是些上了年纪的高官,不免有些不自在。正此时却听着旁边老者微笑说道:“赐宴规矩多,不过陛下向来随和,范公子不要紧张。”

这位老人是礼部侍郎张子乾,范闲因为与礼部尚书郭家有不可解的仇怨,所以有些暗中警惕这人,但听对方说话,似乎并无恶意,不由惭然一笑道:“小子向居乡野,哪里见过这等排场。若有什么失仪的地方,还望老大人指点一二。”

张子乾捋捋颌下长须,微笑道:“任少卿今日朝会上,极言范公子此次谈判中出力极大,当此之际,朝中无人会对你如何,只是要小心对面那些人。”

二人的目光往对面望去,只见北齐使团的长宁侯正百无聊赖地等着,而最头前的一桌却依然是空着的,想来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庄墨韩大家。而在东夷使团的首席,却坐着一位中年大汉,这大汉腰畔长剑未下。范闲不由皱眉道:“为什么他能持剑入宫。”

“陛下亲淮。四顾剑门下,向来剑不离身,这是特例。”张子乾像给自家晚辈解释一般,细细说道。

“他就是四顾剑首徒云之澜?”范闲倒吸一口吟气,双眼微眯,顿时感觉到那系剑大汉身上自然流露出的一股厉杀之意。

这些天,庆国朝廷刻意冷落东夷使团,看来这位九品剑法大师云之澜,心情并不怎么好,即便坐在庆国宫殿上,整个人依然是冷冰冰的。

范闲正看着云之澜如剑一般的双眉,极巧的是云之澜也向他望了过来。

两道目光像闪电一般在宫廷的空气中劈到了一处。

片刻之后,范闲示弱般低下头,轻轻咳了两声,对方目光里的剑意太浓。

这一对望,顿时让殿中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方。大家都知道,范闲在牛栏街杀了四顾剑门下两位女徒。而东夷城此前来贡,就是为了收拾那件事情的首尾。但依照大多数人的看法,只怕这位剑法大师云之澜,是不介意将范闲斩于剑下的。

好在如今东宫太子也通过谈判人事安排一事,向范闲释放了一些善意,所以如今朝廷之上,不论哪个派系,都不敢因为此事,而对范闲感到幸灾乐祸。外敌当前,所以庆国这方不论哪部主官,还有军中人士都狠狠地瞪向东夷城首剑云之澜,整个宫殿里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范闲面无表情,低头调息着体内的真气,时刻准备着。

就在这个时候,殿侧一方传来隐隐琴瑟之声,宫乐庄严中,有太监高声嘶喊:“陛下驾到。”整个天下最有权力的人,庆国唯一的主人,皇帝陛下携着皇后,缓缓从侧方走了过来,满脸温和笑容地站到龙椅之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前的群臣恭敬跪下行礼,使团来宾躬身行礼,原本残留在殿内的那一丝紧张,全部被一种莫名庄严肃穆的感觉所取代了。

※※※

皇帝陛下高高在上,皇后在旁相伴,太子在父母下方两个台阶也有个独一无二的座位。这种场合,其它的皇子一般是不会来的。皇帝的眼光在下方群臣身上一扫而过,温和说道:“平身吧。”

行礼而起,赐宴正式开始。首先是北齐使团大臣出列,例行的一番歌功颂德,宣扬了一番两国间的传统友谊,便退了回去。又是东夷城云之澜出列,面无表情地说了几句,也退了回去。

皇后微微一笑,低声在陛下耳边说道:“这个东夷城的人物,倒是傲气得很。”天子国母高坐在上,他们之间的说话,根本不虞会有旁人听见,所以说话倒是直接。

陛下亦是温和一笑道:“四顾剑的首徒,若连丝傲气都没有,只怕进朕这屋子,握剑的勇气都会没有。”

早有宫女将热菜新浆换上,群臣埋头进食,不敢说话。陛下没有开口,自然是一片安静。

范闲有些不适应地低着头,眼光却极不易为人察觉地瞄着对面,先前还是空无一人的首席之上,已经坐上了一个人。那人面容苍老,一双眸子却是清明有神,额上皱纹里似乎都夹杂着无数的智慧,一身白色士袍如云般将他并不高大的身躯护在正中。不问而知,这位就是北齐大家庄墨韩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落座的,范闲分析着,应该是皇帝陛下来的时候,他同时进来。看来传言不误,这位庄墨韩极得太后赏识,说不定先前就一直是呆在皇宫里。

当范闲偷瞄对方的时候,却不知道高高在上的那对夫妇也在瞄着自己。皇后浅饮一口酒,眼光示意了一下范闲所坐的方位,轻声道:“那个年轻人就是范闲,晨郡主将来的驸马。”

陛下微微一笑说道:“看上去生得倒是好看,在京中也有些诗名,今日朝上,辛其物与任少卿这两位少卿同时称赞他的才能,朕倒真有些好奇,为何太子舍人与宰相门生,都对他如此亲善。”

皇后的笑容有些勉强:“也许太子明白了人缘臣缘?再说……他毕竟马上就是宰相大人的女婿。”

“噢,人缘?”陛下似笑非笑,也没有看皇后,反而看着下方自己的儿子,“看来联这儿子也知道人缘的重要性了。”

虽然听出一丝不满意,但皇后依然感觉到陛下今天心情不错,对于太子也不像往日那般只愿意呵斥,难得有些正面的评价,不由高兴说道:“承乾渐渐长大,总是会懂些事情的。”

皇帝陛下一笑无语。

……

……

宴过片刻,范闲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原因,不停地喝着酒。这些酒浆顶多算黄酒一类,度数不高,喝着酸酸甜甜,范闲没觉得如何,但在旁边诸官的眼中,这少年喝酒的模样,着实有些动物凶猛。就连礼部侍郎张子乾都忍不住提醒道:“范大人,不要喝多了。万一殿前失仪,那可是大罪。”

听到范大人三个字,知道对方是在提醒自己,这里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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