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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探望朵朵木（3）
第四百五十二章探望朵朵木（3）
“好好那就去‘门’外坐这屋里也没时间收拾太‘乱’了？呵呵呵。”朵朵木大叔似乎看出郎玥用意于自解释。
郎玥发现屋子里两个小板凳于一只手拎一个来到柳明面前顺手递给一个然后二人就从‘蒙’古包里走了出来。
可‘门’外到处都牛羊粪几乎无处‘插’脚。柳明在‘门’前扫了一眼发现‘门’边立扫于拿起来‘门’前扫出来一块两间屋子大小地方然后两个人凳子放好坐下。
不一会朵朵木大叔拿煮‘奶’茶原料从‘蒙’古包里走出来东西放到‘门’外炉灶上然后堆放在炉灶旁边晒干牛粪放进锅灶并点火开始煮‘奶’茶。
‘奶’茶煮上以后朵朵木大叔找来一个木墩坐在柳明和郎玥面前同二人唠起分别以后各自经历。最后柳明对朵朵木大叔：“俩这次来想接大叔去京城安享晚年一个人无儿无‘女’在这大草原上很孤单和郎玥也都父母就俩当成自己儿子俩负责给老人家养老。大叔放心俩一定像伺候自己父亲一样伺候一会喝完‘奶’茶就跟们走下午们就开始返回京城。”
“那怎么可以呢？一个孤老头子怎么会麻烦俩伺候呢？不行不行。再已经习惯了大草原生活让去京城里过汉人生活也不习惯生在草原难死了还要将自己这老骨头扔到外面去？不行绝对不行俩一片心意大叔领了但此事行不通。”听到柳明和郎玥要自己接到京城对此朵朵木大叔难以接受连不行。
“怎么不行啊？难大叔不信任俩吗？等老了行动不便时候身边总得个人给倒碗水喝‘弄’碗饭吃？生活习惯可以慢慢改吗？古人好哪里黄土不埋人啊？也军人那些战死在沙场军人随处就埋了哪里还能回归故里啊？对大叔？还收拾东西跟们走？”
到这里柳明扫了一眼‘蒙’古包周围然后继续：“家里也什么值钱东西牛羊送给牧主就完事了别什么都不用带其生活用们都为准备好了。”柳明非常真诚地邀请朵朵木大叔。
听完柳明邀请朵朵木大叔还一个劲摇头也不什么理由只自言自语地：“不行此事行不通······”
看到朵朵木大叔态度如此坚定郎玥看柳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随之柳明也摇摇头然后起身带来半口袋银子拿过来放在朵朵木大叔面前：“如果就不跟们走俩也办法？这俩一点心意请老人家收下。”
“东西吗？可以收下好吃吗？”老人走过来想用手掂一下看看里面什东西？可让意外自己单手没能提起来。
“什么东西这样沉啊？”朵朵木大叔不解地问。
“银子。”柳明回。
“什么？这么多银子？”朵朵木大叔一时惊呆了从惊讶表情上看很明显不相信。在一生中最多一次也就见过十几两银子哪里一次见过半口袋银子？
这时郎玥上前口袋解开顿时里面‘露’出来白‘花’‘花’银子在阳光下一照明亮刺眼。
朵朵木大叔惊愕地拿起一块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天呀这口袋里最少要几百两啊这么多银子哪能受得起啊？一个土埋大半截人了哪里能用了这么多银子这些银子在草原上几辈子都够用不完何况就孤身一人。”
“那就找一个老伴？找个老伴伺候或许给生个一男半‘女’也好给养老啊？”柳明在一旁笑。
“都多大岁数了还能生？今年都六十了。”朵朵木大叔感叹然后非常感‘激’地对柳明和郎玥接：“俩心意大叔领了今生能‘交’下们两个朋友死而无憾只这银子要了也没用放到这里‘浪’费还们年轻人成家立业用得。”
“今天或者跟们走或者银子收下当然最好还跟们一起走今后们在一起回忆一下当年岁月也一件很享受事情。”柳明给朵朵木老人划出来两条让别无选择。
最后无奈之下多多木老人还选择银子收下但老人坚持只接收一半另外一半让们带走对此柳明和郎玥只能尊重老人意见。
这时鼻子灵敏郎玥已经闻到‘奶’茶那纯香味不禁咽下一口口水然后望热气腾腾‘奶’茶锅向朵朵木大叔问：“大叔锅里‘奶’茶好了？”
“好了好了这就去给俩盛两碗啊。”老人家转身走进‘蒙’古包出来时一只手拿一摞碗另一只手拎一个小木桌木桌在柳明和郎玥面前放好拿碗去给二人盛‘奶’茶去了。
见此郎玥和柳明一起走过去帮助老人往桌上端‘奶’茶‘奶’茶端完后郎玥就迫不及待地坐下喝了起来虽然在伺候英宗皇帝期间喝过多次但都朵朵木大叔煮好喝。
盛完‘奶’茶后老人又进屋里端出来一坛酒笑对二人：“这坛酒离开瓦刺军营时带回来始终舍得喝。今天正好俩来了们好好喝两杯这小侄子烤羊该烤好了啊”正间便听到马蹄声由远而近少顷从‘蒙’古包后面闪出一匹马来转眼之间来到眼前骑马人正朵朵木大叔侄子。跳下马以后转身从马背上将用草帘子裹住烤全羊拿到木桌上打开草帘子后只见被烧烤油光铮亮烤全羊正散发出一股‘诱’人香味直往人鼻孔里钻柳明和郎玥闻到后不停地往肚里咽口水。
第四百五十三章挥泪而别
第四百五十三章挥泪而别
这时朵朵木大叔的侄子从腰里‘抽’出一把牛角刀，非常熟练地把一只完整的烤全羊瞬间分解成许多的小块。
本来早晨就没有吃饭的柳明和郎玥，看到桌子上‘肥’美的烤全羊顿时感觉饥肠辘辘，口水像小溪一样流个不停。
朵朵木的侄子在把烤全羊处理完后，称自己还有事骑马要走，朵朵木大叔几次劝他留下来喝酒也没有留住他，于是他向柳明和郎玥告别后，策马离开了朵朵木大叔的家。
送走侄子后，朵朵木大叔非常高兴地端起酒坛开始给柳明和郎玥倒酒，虽然郎玥不能喝酒，但是她并没有推辞，此时她不想让朵朵木大叔扫兴。
把酒倒满以后，朵朵木大叔端起酒杯乐呵呵地对柳明和郎玥说道：“自从军营回家以来，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因为在此之前从没有人来看过我，你俩是第一次啊，所以我今天特别地高兴。来！我们爷仨先干一杯。”说着朵朵木大叔，一仰首就把碗中的酒干了。
看到朵朵木大叔一口把酒干了，柳明笑着赞道：“大叔好酒量啊。”
说着柳明也跟着把碗中的酒干了，喝完后柳明对酒赞不绝口：“好酒，真正的好酒，其酒味甘美，喝一口满嘴溢香啊。大叔，这酒是哪里‘弄’来的？”
“这酒时间可长了，现在算来有八年了，那还是打完土木堡以后，因为也先把英宗皇帝抓到了，于是就利用英宗皇帝多次向大明朝索要银两财物，其中有一次就送来好多汾酒，当时在卸车的时候，我就偷偷藏了一坛酒，这么多年我始终没有舍得喝，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不过这酒的味道是我喝酒以来最醇香的。”朵朵木老人在讲酒的来历时，颇有几分自豪感。
郎玥则端着酒碗抿了一小口，然后笑着瞟了大叔一眼。见此朵朵木大叔笑着对郎玥说道：“吉祥鸟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喝酒，几年了，酒量还没有长进啊，呵呵呵。”
郎玥摇着头对大叔说道：“大叔，我这辈子喝酒是不会有长进了。”
这时柳明起身端起酒坛把朵朵木大叔的酒碗倒满，随即又把自己的碗倒满。
“对了，你俩别总喝酒啊，来，吃羊‘肉’，你们来的这么早，早晨一定没吃饭。”说着老人就给柳明挑了一块大的放到柳明手中，随后又要给郎玥拿。
见此，郎玥忙笑道：“大叔，不用你拿，我自己来，吉祥鸟喝酒不行，吃‘肉’还可以。”
说完她赶紧从草帘子上拿起一条羊‘腿’大口地吃了起来，与此同时她朝柳明嘻嘻一笑，柳明则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吃着朵朵木大叔用大黑手拿给自己的羊‘肉’。
因为刚才朵朵木大叔在给柳明拿羊‘肉’时候，郎玥发现朵朵木大叔的手黑乎乎的，于是她在朵朵木大叔动手之前，赶忙自己拿起一块羊‘腿’吃了起来。
“大叔，这羊‘肉’好香啊，太好吃了。”郎玥边大口地吃着边赞不绝口。
听到郎玥的赞赏，朵朵木大叔也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嚼了起来，然后对郎玥说道：“这只羊最大不超过一岁，再大了羊‘肉’就没有这样鲜嫩了，如果太小了羊‘肉’不但没有嚼头，而且也没有这样鲜美，这只烤全羊火候把握的非常好，你俩要多吃啊，离开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呵呵呵。”
说完朵朵木大叔非常幸福滴笑了起来。
二人听着朵朵木大叔讲烤全羊的常识，谁也没有搭话，此时他两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肥’美鲜嫩的烤羊‘肉’。
“对了柳明，你俩不能请假在大叔家里多住几天啊？大老远来一次不容易啊？”说完朵朵木大叔冲柳明端起了酒杯。
“不行大叔，我们这次来是官差，时间很紧的，等以后有机会我两单独来看你，那时住上半月二十天的也没事，到时候陪你老人家一起放牧如何？”柳明笑着回道，同时他端起酒杯和朵朵木大叔一起干了一杯。
“我还不知道你俩现在是不是都做大官了？竟然给我拿来那么多的银子，大叔这一生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多银子。”朵朵木大叔冲柳明问道。
“大叔，柳大哥现在已经是大明朝的兵部‘侍’郎啦，我吗？就在他的手下听差。”郎玥替代柳明回道。
“我说吗？记得大明朝的兵部尚书是于谦大人，这样说来你们俩是在于谦手大人手下做事了？”朵朵木大叔接着问道。
柳明和郎玥听后一***点头。
“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出息啊，你们做官是不是英宗皇帝帮你们说话了？”朵朵木大叔好奇地问道。
“哪里呀？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他回去就被他的弟弟囚禁起来了，现在同他妻子还在南宫里住着呢？”郎玥望着朵朵木大叔笑着回道。
“不会？当时是我极力劝你跟着英宗皇帝走，难道当年是我看错了？或许还有转机也不好说的。”朵朵木大叔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所以大叔你就放心，现在我俩养活你根本不是问题的，你再好好想想，我觉得你还是跟我们走的好。”柳明不失时机地再一次对朵朵木大叔劝道。
“柳明，你不用再劝我了，我真的不想离开这里，我知道你俩是好意，我也知道去京城一定比这里生活要好的多，但是这里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如果我现在离开这里，恐怕我这辈子就很难落叶归根了。”老人说着，非常深情地看着远方绿油油的大草原。
看到老人如此眷恋自己的故土，柳明的心理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怅惘，他没有再说话，他看到朵朵木老人所望的方向，一群羊正缓慢滴向坡上移动着，远远的望去犹如一片白云在草原上飘动着······
此时二人已是酒足饭饱，柳明抬头看看天空，感觉时间已近午时，于是他对朵朵木大叔说道：“大叔，时间不早了，我俩得回去了，你老人家要多多保重，有机会我和吉祥鸟还会来看你的。”老人知道留不住二人的，于是他把剩下的羊‘肉’包好让郎玥带上，然后朵朵木大叔骑上马一直把柳明和郎玥送到了瓦刺军营的大‘门’前，临别时老人同二人紧紧地拥抱了在一起，许久才分开。分手时他将一个小布包塞进郎玥的手里，然后老人泣不成声，同二人挥泪而别······
第四百五十四章坛酒饯行
第四百五十四章坛酒饯行
朵朵木大叔走后，郎玥匆忙打开他‘交’给自己的小布包，原来里面是八年前自己离开瓦刺的时候留给朵朵木大叔留作纪念的‘玉’坠。
他为什么又把‘玉’坠还给自己了呢？
郎玥边搽拭着脸上的泪水边对柳明说道：“这一别又不知道何日才能见上一面？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朵朵木老人‘挺’可怜的。”
“这一别，很可能就是永别，吉祥鸟，其实人生是很残酷的，有时一次随意的道别，也许就成了永别。”柳明心情颇为沉重地对郎玥说道。
“······”
郎玥低着头没有说话，他在味柳明刚才说的话。是啊，八年前伯颜帖木儿在送别太上皇临分手的时候他好像也说过：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伯颜帖木儿那是瓦刺的第二首领，何等威风啊，然而那次和太上皇的分手就真的成了永别。八年后的今天，他又在哪里呢？
难道今天我同朵朵木大叔的匆匆一别，真的像柳明说的那样会成为永别吗······
送走朵朵木大叔，柳明和郎玥匆忙来到塞刊王的大帐，这时桌上的饭菜都已经上齐了，大家围坐在那里闲聊着，就等柳明和郎玥回来开始喝酒。
礼部尚书胡大人站在‘门’口正心急火燎地盼着柳明和郎玥回来，因为他非常打怵塞刊王和他的部下车轮战一般的轮番敬酒。
当看到柳明和郎玥回来以后，他的心才踏实下来。二人刚落座，坐在塞刊王右侧的一位非常干练的瓦刺将领站起身来对柳明说道：“听胡大人说你是因为去拜访一位朋友而回来晚了，但是不管什么原因，我们首领和胡大人在这里等你们二位多时，你俩总应该有所表示？”
柳明一听便明白了，于是他微笑道：“我客随主便，只要你说话，我遵命就是了。”
“好，爽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大明朝的官员这样爽快，给柳大人倒酒。”他的话音刚落，就上来一个护卫抱着酒坛子把柳明和郎玥面前的两个酒碗倒满。
看到酒已倒满，柳明端起酒碗面向塞刊王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说完柳明一仰首，那碗酒已经进肚，随后他又拿起郎玥面前的酒碗说道：“吉祥鸟不胜酒力，我为她代劳。”说完他再一次仰首，第二碗酒也干了。
塞刊王看到柳明喝酒的气势，赞赏地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谁说汉人不胜酒力，我看这位柳大人的酒量就很了得，今日我要同柳大人好好喝两杯。”
说道这里他朝身旁的护卫说道：“给柳大人倒酒。”
待柳明的酒碗倒满以后，塞刊王端起酒碗说道：“昨天给你们接风，喝酒的时候好像你提前走了，也不知道为何事，今日给你们饯行，你又来晚了，看来要想同柳大人喝一杯酒‘挺’难的啊？”
“哪里，哪里。只是拜访一位多年不见的朋友，既然首领挑礼了，我柳明甘愿自罚一碗酒。”说着他把刚刚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果然爽快，既然柳大人如此讲究，本首领就陪你喝一碗。”说完塞刊王只一口就把碗中酒干了。
待面前的酒碗重新倒满后，柳明端起酒碗对塞刊王说道：“此行承‘蒙’首领的盛情宽带，我柳明深表谢意，现在我大明朝同瓦刺的关系越来越好，我等甚是高兴，此杯酒祝福大明朝和瓦刺兴旺发达，繁荣昌盛。也祝福首领千秋万代，基业永固。”说完柳明仰首喝了半杯。
“说得好，说得好。只是柳大人喝了半杯酒，看来刚才的祝福缺乏诚意啊，最少打了五折。”说到这里他把酒杯端起来接着说道：“应该这样说：千秋万代，基业永固，一气呵成。”说完他一口气把碗中酒喝光了。
见此柳明二话没说，端起酒碗把剩下的半杯干了，喝完后他对塞刊王道歉：“柳明初来乍到，不知瓦茨规矩，还请见谅。”
“柳大人不必客气。”说完他又向倒酒的‘侍’卫催道：“快倒酒啊？”
“你们汉人有一句喝酒的词说得特别好：叫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见到柳大人颇有种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感觉：虽然我们没有古人的酒量，但是喝个十杯二十杯酒应该没有问题，我有个提议，我觉得现在这样一碗一碗的喝太慢，不如用酒坛，一坛酒能倒十二碗，我俩一次喝半坛酒，共分两次喝完，你认为如何？”
“我柳明客随主便，首领的想法很有创意，正合我意，我柳明愿意奉陪到底。”说完柳明在心里暗道：我正要想办法把你灌醉呢？你倒自己送上‘门’了，看来这是天意啊。
那边塞刊王看到柳明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心里想到：看来这个柳大人颇有些酒量啊，不管怎样，今日来到我塞刊王的地盘，我一定要把你灌得爬着出去，让你知道我塞刊王的厉害。
想到这里，他一挥手，‘侍’卫要已经把四坛酒抬了上来，分别放在塞刊王和柳明的身边。
这时双方陪酒的官员顿时下坏了，干嘛？这是要拼酒啊？还是要拼命啊？
见此礼部尚书胡濙大人有些害怕了，这哪里是喝酒啊，分明是在拼命啊，柳明能承受得了吗？于是他笑着对塞刊王说道：“现在时间尚早，我们还是慢慢喝为好，我们的柳大人只是想让首领高兴，其实他哪里能和首领大人的海量相比啊？如果他要是把这一坛酒喝下去，恐怕就要把他抬上车了。”
“抬上车又何妨？这更显示柳大人的诚意吗？我想柳大人一定没有问题的，是，柳大人？”说到最后他故意朝柳明问道。“谢谢首领大人这样瞧得起我柳明，不就是一坛酒吗？只要首领大人喜欢，我柳明就没有问题。”说着他从桌上抱起一坛酒来看着赛刊王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