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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民-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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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起来坐一会儿吧!”孟有田支撑起身子,在秦怜芳的扶持下也倚靠在洞壁上,微微闭着眼睛。缓解因为运动而加剧疼痛的脑袋。

两只握着的手很自然地分开了,秦怜芳心中有些失落。那手是温暖的,粗糙有力的,握得她挺疼,但她心里却是满足的。

最后一点光亮也没有了,在漆黑的洞里,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还有不时响起的炸雷,那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小满呢。其他人呢?”孟有田的思维逐渐恢复,低声问道。

秦怜芳犹豫了一下,低沉地说道:“这个地洞只能从外面关上,小满让咱们等着,他去找人来救咱们。另外两个队员——他们牺牲了。”

孟有田半晌没有说话。然后是一声叹息。他把毯子打开,只盖住腿脚,将另一半轻轻搭在了秦怜芳的腿上。

洞里安静下来,孟有田在闭目养神。秦怜芳怕打扰他,也就沉默以对。

“要是小满回来得晚。咱俩能从这洞里出去吧?”孟有田的思考能力在逐渐恢复正常,他轻声问道。

“应该能吧?”秦怜芳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那个盖子平常是用木杠子拴住的,小满不会不考虑到这个,把咱们锁在里面吧?我去试试好了。”

“不用试了。”孟有田伸手拉住了秦怜芳,说道:“弄开了就不好关,外面下着大雨,还不把这地洞给灌满哪?”

秦怜芳坐回去,关切地问道:“孟大哥,你饿不饿,渴不渴?我这有干粮,还有水壶。”

“那就吃点。”孟有田突然轻声笑了一下,弄得秦怜芳很疑惑。

“孟大哥,你笑了?为啥呀?”秦怜芳不解地问道。

孟有田又笑了两声,说道:“提到吃,我突然想起个挺变态的故事。也是两个人,被困在洞里了。最后被营救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人,他把同伴吃了,才支撑下去的。”

“这个故事不好,人吃人,那成什么了?”秦怜芳皱起了眉头,对这个比喻有些不悦。

孟有田沉默了一下,笑道:“咱俩要不要剪刀石头布,先来决定谁吃谁的问题。”

秦怜芳又可气又可乐,揶揄道:“那你吃我好了,我不吃人。”

“吃你呀,唉,从哪开始吃呢,真是下不去口。”孟有田调侃道:“还是你吃吧,你救了我,算是我报恩了。只是我最近没洗澡,吃起来有点牙碜,你多担待了。”

“你这人,弄得人家连吃饼的胃口都没有了。”秦怜芳嗔怪地埋怨了一句,摸着黑没好气地拿着饼向旁边一打,“给你,快把嘴占住吧!”

孟有田呵呵一笑,接过饼子,用手一点一点地掰成小块儿往嘴里塞。半是说笑,半是放松,他觉得脑袋昏沉疼痛的感觉轻了不少,能够捋清思路,思考以后的事情。

在敌占区进行活动,不能存着一劳永逸的思想,必须有长期、艰苦的打算。就算打掉了现在的全部便衣队,过不了多长时间,rì本鬼子还会组织起第二支、第三支特务队。就象伪军一样,充当汉jiān、为虎作伥的中国人总会层出不穷,这是个无奈而悲哀的现实。

而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抗rì志士的前仆后继,流血牺牲。不仅抵销了伪军的副作用,还使侵略者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真是复杂啊,伪军汉jiān让有良心的国人感到脸红,抗rì志士的不屈不挠又使人感到自豪和骄傲。

孟有田在黑暗中慢慢吃着干粮,甩开了对国人xìng格的探讨和思索,这是一个难以研究透彻的问题。重要的是不是感慨,而是实际的行动。自己恬颜作为中国脊梁的一分子,如何能发挥全部的光和热,为这场伟大的反侵略战争增添一丝亮sè,使周围的人都能因自己而活得更长,活得更好。

那么,游击队面临的处境如何改善呢?不,更准确的说是怎么改善得更好。因为在目前来说,这支游击队的活动是卓有成效的,战果是巨大的,看他们rì益jīng良的装备便能得出这个结论。

没错,正是按照孟有田的设想,游击队正在变成他心目中的武工队。再加上他的帮助,几个作恶多端的汉jiān被击毙,比较成功地震慑了其他rì伪人员。有区别的打击和征取,也使游击队有了更宽松的活动余地。

也正是如此,宪兵队长宫本,便衣特务队的总指挥,才会来到这里,亲自指挥对游击队的搜剿和袭击。宫本,没错,这个家伙才是便衣特务队的缔造者和灵魂。狡猾而yīn险,且很有领导能力。他的到来,使便衣特务队又还了阳,给游击队增添了新的麻烦。

明面的搜剿,暗地的埋伏;rì伪军是幌子,便衣队是隐藏的杀机。在敌占区,敌人到底还是占据着主动权,游击队只能是用更巧妙的方式进行反击,或者付出更大的牺牲。

“孟大哥,给你水壶。”秦怜芳的手伸了过来,触碰到孟有田的胳膊便不动了。

孟有田嗯了一声,伸手接过来,依然是小口小口地喝着,思绪一旦展开,也就如绵绵之水,不易断绝。

自己来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以为凭自己的脑瓜和能力,便会轻易地击败敌人,便会使游击区取得翻天覆地的变化。然后,便能功成身退,既取得了荣誉,又安慰了心灵,还能照旧回家享福。

过高地估计自己,一劳永逸的战略思维,难免要为轻敌的急躁付出代价。毕竟八年抗战才过去了一半,没有太平洋上的惨败,没有原子弹的轰炸,顽强得令人作呕的rì本鬼子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静下心来,别着急,别想着狙杀几个敌人的军官便会取得绝对xìng的胜利。但与敌人战斗,还是要立足于自身的优势,自己的狙击,变化多端的地雷,藏身九地之下的地道。要有长时间的积累,要有长期的消耗,才能取得局部的胜利。

“孟大哥,你不舒服嘛?”秦怜芳关切地伸过手来,似乎是想推孟有田,又似乎是想触碰到他才会觉得心安,“我点根火柴,再从急救包里给你取颗止痛丸吧?”

“我没事儿。”孟有田伸手握住了秦怜芳的手,只是握着不放,有些疲惫地说道:“别划火柴,这洞里的空气够闷了。咱俩就这么摸黑歇着吧,就这么拉着手,都放心。我知道你活着,你也知道我还有温度。”

秦怜芳没有抽回手,甚至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似乎是那么自然,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任何话语都是多余。在漆黑的洞里,两个人似乎能通过手掌的触碰进行交流。秦怜芳感觉到了,和孟有田温热的大手握在一起,她的心静了,外面的雷雨闪电也打扰不了她,她轻松地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二十三章口口相传的神奇

黑屋子的魔力。据科学研究表明:人在全黑的环境中,会做出平时不敢想也不敢做的很多事情,他们的心理防线会降到最低,也会更敢于表达自己。

而在黑屋子里,比放松感来得更强烈的,还有信任感。当你进入一个全黑的环境,而你的身边只有一个人,你对对方的信任和依赖将会前所未有的加强。你前行时,希望对方能搀扶你;你伸出手,也希望能拉上对方。

无关,孟有田和秦怜芳手拉着手,那是放松和信任的需求,那是真诚感情的流露和表达。

都安心,都放松。通过紧握的手,传递着彼此的体温,传递着战友之间的安慰,或许有那么点暖昧,但两人都不往那个方面想。偶有念头,也会被视为是对另一个人的污辱和亵渎。

秦怜芳发出了均匀的鼻息,孟有田静静地思索了半天,眼皮也沉重起来,渐渐地也进入了梦乡。

…………

夏天的雨水容易降落,也容易收场。远方的雷声还低沉地轰隆响着,一道明亮的弯弯彩虹已经在横跨在头顶。

老杨头儿戴着草帽,披着块油布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家。绷得紧紧的脸一进屋便象刚晴的天一样,云开雾散,笑眯眯的怪高兴。

“桃子呢?”老头儿对着正添柴做饭的老伴问道。

“在挖地道呢!”老婆子奇怪地看了老头儿一眼,问道:“村里叫去开会,还有啥好事儿不成?”

“嘿嘿,还真听到了好事儿。”老杨头儿也不和老伴儿细说,转身进了杂物间,把地洞口打开,招呼着里面的女儿。

过了一会儿,还是头戴破毡帽,脚套破棉鞋的装束,小桃从地洞里钻了出来。

“闺女。先歇歇,爹给你说个高兴事儿。”老杨头儿坐在小板凳上,吧哒吧哒地抽着烟袋锅,见女儿出来,笑眯眯地站起身。

“啥高兴事儿?”小桃不以为意。摘帽脱鞋。扑打着身上的泥土。

“三大件那个狗东西死了。”老杨头儿眉飞sè舞地说道:“他娘x的,老天爷长眼,咋能让这坏人老活着呢?”

“死了,咋死的?”小桃放下了手里的小笤帚。瞪大了眼睛问道。

“咋死的?被游击队找来的神枪手打死的。”老杨头儿使劲嘬了口烟袋,浓重的烟雾缓缓从鼻孔里冒出来,“一枪,就一枪,把***脑袋打成了烂西瓜。”

“哈。这下子可不用担惊受怕了。”小桃乐得差点蹦起来,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知道是谁干的吗?”

“嗯,十有是那个孟同志。”老杨头儿很深沉地点了点头,说道:“今天开会就是为了这事儿。鬼子发了通知,各村也贴了告示,悬赏缉拿孟瘸子,大名孟有田。”

“孟有田?俺知道。”小桃眨了眨眼睛,兴奋地说道:“民兵英雄哎。没想到会住到咱们家。”

“唉,早知道是他,怎么也得招待人家吃顿饺子,或是烙饼卷鸡蛋哪!”老杨头儿很惋惜地连连摇头,“人都说他枪打得老准了。能百步穿杨,百发百中,还真是名不虚传哪!”

“那当然了,人家可不能胡吹乱擂。”小桃轻轻捻着辫梢。又有些担心地说道:“可惜他腿脚有毛病,要是跑得慢。可别被敌人撵上啊?”

“撵不上他。”老杨头儿虽然也担心,但还是自我安慰道:“他那个枪法,没等靠前呢,就得被他撂倒。对了,爹吃完饭要去外面走一趟,你在家别乱跑哈。鬼子和伪军昨晚跟游击队干了一仗,现在查得正紧呢!”

“爹,那你要小心哪!”桃子知道爹出去肯定是给游击队办事儿,赶忙提醒道:“要是,要是见到孟同志,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那还用你说。”老杨头儿笑着将烟袋锅在鞋底上磕了磕,说道:“俺得请他有空儿到家来,请他喝酒吃肉。”

……………

敌人不能确定游击队里突然增加的神枪手就是孟有田,但还是把悬赏缉拿孟有田的告示贴了出去,并让各村的伪政权通知百姓,希望能用金钱来买到线索。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举动反倒使苦难的老百姓好象在连yīn天里看到了空中的跑乏云,震动了百姓的心房。

“老天爷有眼哪,那些坏蛋终于有人来收拾他们了。”

“人家那枪法,比百步穿杨还厉害。说打你左眼,不打你右眼,专掀天灵盖。”

“说人家腿脚不好,那是绑着百十斤的铁瓦。一摘下来,跑起来骑马都撵不上人家。要不人家这几年咋杀了那么多鬼子伪军,可就是逮不住人家的影儿呢!”

…………

什么事情经过老百姓的口口相传,往往会不断地加入一些新东西,一些老百姓希望的东西,就会变得越来越离奇,向着传说演变。这些神奇的传说,就象泛滥的chūncháo,在四面八方荡来荡去;也象chūn天的和风,向着苦受严寒的人们身上吹送,给人们带来希望,带来苦忍的盼头。

孟有田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声正因为敌人的悬赏缉拿而散播广远,他此时还躲在地洞里沉沉睡着。盖着一张毯子,手互相握着,没有了时间观念,没有雷雨的喧嚣,孟有田和秦怜芳在漆黑的洞里睡得挺香。

一个是脑袋受了伤,昏昏沉沉的感觉还未完全消失;一个是奔波了一夜,浑身疲惫不堪。不是故意的亲热,只是睡着后身体不自觉的晃动,以及潜意识里的信任,两个人的姿态也有着变化。虽然还是伸腿坐着倚在洞壁上,两人的肩靠着肩,头靠着头,身体有了固定,这样睡起来更舒服、更安稳一些。

虽然姿势看起来很暖昧,但在战争年月,男女之间的顾忌,特别是在军队里,已经变得很淡薄。条件所限,男男女女睡在一条炕上,一个草堆里,盖着一床被子,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在这种时候,如果你扭捏害羞,倒显得心里有鬼似的。

…………

第一百二十四章敌工科长

洞口有节奏的敲击惊醒了熟睡的两人;秦怜芳这才发现她和孟有田握手相依的姿势;亏了洞里黑;看不清脸面;也就把尴尬遮了过去。?

盖口被掀开了;一阵清凉的空气;一小块缀着星星的夜空;两张焦急关切的熟悉的脸。

战友劫后重逢;说不出的高兴。但这里却不是久留之地;略略询问了几句;掩埋了牺牲的战友;孟有田便随着众人转移了。为了他的伤势;小全还特意带着副担架;只是孟有田暂时不需要了。;全文字手打

远山、丛林、土丘、村庄;全都朦朦胧胧;象罩上了薄纱。但所有一切似乎又都不是表止的;都象在神秘地飘游着;随着行进的脚步;向人们靠拢过来。

在孟有田的建议下;队伍并没有在一起行军;分成前、中、后三个小组;担任后卫的拉得更开;防备敌人的跟踪。

夜半时分;队伍终于在一个小山沟里停了下来。在敌人的联合搜剿下;游击队已经远离了村庄公路;眼看就要钻进大山里了。

当然;这里是比较安全的;起码孟有田坐在火堆旁;终于有了安全感。人多势众;人多胆壮;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看最新章节

手指伤了;干涸的血迹还在;膝盖处有明显的磨损;孟有田借着火光;看清了秦怜芳的样子。他略略一想;便知道她是如何急切地刨土救自己;如何在狭窄的地道里跪爬着前进。

秦怜芳的目光和孟有田碰到了一处;闪烁了一下;便坦然地一笑。经历了在地洞里拉手依偎的暖昧;并没有使秦怜芳再生出要疏离隔阂的念头;反倒使她能更自然地与孟有田相处。信心来源于行动;她相信自己;也相信孟有田;在那样的环境下;并没有发生什么;她是这样认为的。这说明两人都有自制力。都能很好地把握关系的尺度。以前的疏离不过是自己不相信自己;不过是自己的革命意志不够坚定;思想不够纯洁的表现。

孟有田当然不知道她的想法;他存的是感激;感激她救了自己的命。感激她对自己的照顾。感激她对自己的感情。但疏离早已产生;秦怜芳是在表面上;孟有田则是在心里。作为一个女人;秦怜芳可钦可佩。却不怎么可爱。孟有田有了阿秀和柳凤;一柔一刚的xìng格;但都是相夫教子的好女人;没有满脑子注定要失望的理想和信仰。

自己的经历;自己的思想。注定了和秦怜芳最后要背道而驰;孟有田早就下了结论。所以;他帮助秦怜芳;尊敬秦怜芳;但却没有进一步发展感情的想法;况且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田哥;你的伤还没全好;吃点热乎的就去休息。”小全从火堆上咕咕冒泡的肉汤里给孟有田盛了一大碗;还捞了两块大肉。说道:“我们再熬会儿夜;等上级派来的人。”

“上级派人了?知道是谁吗?”秦怜芳jīng神一振;急着问道。

孟有田微微皱了皱眉;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他使劲摇了摇头。把这个不祥的念头甩掉;心里一个劲儿地安慰自己。

“还不知道。”小全又给秦怜芳盛了一碗;女同志总会受到些照顾;这也无可厚非。

孟有田不吭声。喝着滚烫的肉汤;若有所思地盯着火堆。有火星不时爆开。发出啪啪的响声。

“不用考虑上级派来的是谁;不管认不认识;也是对咱们的重视;也是给咱们游击队增添了力量。”秦怜芳停顿了半晌;开口说道:“我觉得咱们这段时间干得不错;特别是孟大哥来了以后。”

小全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看看咱们的武器;光这段时间缴获的长短家伙就足够再组织起一支游击队了。”

孟有田放下碗;起身想走;脑袋突然一阵晕眩;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

“孟大哥。”秦怜芳一把扶住了孟有田;小全也吃了一惊;赶紧上来查看。

“没事儿;没事儿。”孟有田微眯着眼睛;摆了摆手;缓了一会儿;说道:“我去躺一会儿;躺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再给你检查检查。”秦怜芳皱着眉头;“光顾着赶路了;地洞里又黑;也没细瞅。走;到那边躺着;我去找卫生员。”

“对;可得好好看看;不行的话;我派人去请个好大夫。”小全脸上是真诚的关切;扶着孟有田走了几步;在一堆干草堆上躺下。

孟有田没有逞强;乖乖地躺了下来。说实话;他也有点害怕。外伤倒好说;流点血算不了什么。可要是内伤就坏了;什么淤血;脑出血;种种可怕的念头不断地浮现出来;他更觉得迷糊了。

昏昏沉沉的;孟有田又睡了过去;这一回睡得时间不长;他在一阵窃窃私语中醒了过来。

“……你们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从全县;从整个边区来说;都排得上号。”一个熟悉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掩饰不住赞赏和鼓励;“我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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