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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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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

    他的思维短暂性地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拐不出来。

    他一把又捏住了她的下巴:“我不管你爱不爱我,你曾经是我的女人就永远是我的女人!我也不管我对你而言是什么,就算只是一个梦,你也好好地给我呆在这个梦里,用你一辈子的时间做完这个梦!”

    他不再看她,发动了车子。

    她将衣服重新扣好,虽然以她对他的了解,很可能这些扣子很快又要被扯开。

    他将她带回了别墅,他们准新婚的别墅。

    果然如她所想,他再次像蛇一样钻进了她的身体中。他的动作并不算粗暴,只是有些过于用力地爱抚她,让她有些难以承受。那感觉就像冬天烤火时靠得火炉太近,而火炉里的火又烧得太旺一样。

    待她的身体适应了些,他一边动着一边再次咬住了她的肩,将刚刚才止住流血的伤口再次咬破,再次残忍地舔舐。

    这样的感觉却已不仅仅只是靠火炉太近,而是皮肉已微微烤伤。

    她的身体再次开始了轻颤,眼中再次有了眼泪,因为身体的疼痛,也因为心的痛楚。她知道这回她是真的伤了他了,而且伤得很重!

    他的一只手压着她的额头,他的眼神让她觉得,如果她再有什么刺激他的举动,他保不准会生起捏暴她脑袋的冲动。

    “看着我!”

    她听话地睁开了泪眼,眼前是他审视的双眼。

    “现在…在你身体里的人…是谁?”

    “是你!”

    “我是谁?”

    “萧天!”

    “萧天是谁?”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的…爱人!哦!”他的用力让她大叫出声。

    她感觉接下来的每一下他都似乎用了全力。她感觉他在用另一种方式在咬她的心口,他要的仿佛不仅是钻进他的身体,更要钻进她的心里,最里面、最里面。

    可是她在心里说的是,萧天,你知不知道我比你更想钻进你的心里!钻进你从不示人的心中黑暗的那些角落。她以前所未有的主动和热情回应了他,她的举动甚至已经不能只算是回应,而是同样猛烈的进攻。

    他们不像在进行一场与爱有关的活动,倒像是在进行一场想要试探和征服彼此的游戏和战争。在这场战争中,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胜负,他和她共同跌入地狱里,也共同进入天堂中。

    战争结束,他趴在她的身上剧烈地喘着气,她的腿也缓缓地放松伸直。他从她身上翻身而下,看着她的侧脸。她同样在剧烈地喘着气,眼紧闭着,嘴微张着,汗水把她柔软的头发打湿了。

    刚才,她因为嫌碍事把自己的假发抓起扔掉了。她的头发已经留了几个月,现在的她留着很帅气的男式头,其实不戴假发也完全可以。

    他将手指深深地探入,闭着眼细细地感受着她身体的涌动。

    “如果人的口和人的心能像人的身体一样的诚实不骗人,那该有多好!”他的双目缓缓睁开,却似无焦,话也像在自言自语。

    她听不出他说的她在骗他指的是什么,“我怎么骗你了?”她的话还带着喘。

    他的眼终于聚焦起来,看着她,只是她却觉得他仿佛在看另一个人:“你究竟爱不爱我?你是口里说爱着我心里却不爱,还是口里说不爱我,心里却爱着我?你说你看不透我,我又何曾真的看透过你?”

    她心中觉得一阵悲凉,原来他依旧怀疑她爱的男人是裘岩,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我们绕了这么大的圈,难道又绕回了原点吗?你依旧在怀疑我?”

    他看着她,心里在说:不是我怀疑你,而是现在的你真的知道你的心吗?就像之前的我看不清我的心。

    不是回到了原点,却又真的像回到了原点。

    她的涌动慢慢止息,他将手指抽出,轻轻抱住了她:“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对于萧天对她独有的这份深情,采月一直有一种很深的不确定,听萧天如此说,她知道萧天是明明地感受到了她心中的这种不确定。只是她还是听出,他的话里有另一丝别样的信息。

    未来究竟可能发生什么事情,让他会认为我会怀疑他对我的爱?

    她心里有些乱,疑惑地看着萧天,仿佛在问:你究竟想对我说什么?你一会儿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一会儿又如此地表白你对我的心意,表白之下却又带着另一种恐惧。你为什么恐惧我会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是因为欧阳晴吗?

    他松开了她,坐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平躺着的她,手指轻轻地抚向她浑圆的肩。血已经止住了,但那交错的咬痕太深太恐怖,这新的咬痕已经将裘岩所留的咬痕完全覆盖。

089 还想怎样

    看着采月白晳而性感的肩被他咬得鲜血淋漓,萧天也承认他的行为很残忍很禽兽,但他就是要她知道:他要她的身体、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任何别的男人留下的任何痕迹,他都想抹去。在这件事上,他就是这么不可理喻,他就是这么粗暴而不讲理。

    只是身体的痕迹好覆盖、好抹去,可心里的呢?

    他仰起头,双手握了握拳,一阵骨节作响的声音响起。算了,别想了!

    他翻身下了床,进了浴室。她听到了水声,不久他走出来,坐回床沿。

    “泡完澡我再送你回家。”他微微垂着头,没看她。

    她慢慢地坐起靠着床头,伸手勾过她的衬衫将身体遮住,然后看着他。

    “除了你那不可示人的身份,你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是瞒着我的?”他刚刚抱着她说的那些话让她觉得,他一定有什么事是瞒着她的。

    他转过身来,也看着她:“除了我爱你这件事,你认为还有什么是要紧的事?”

    她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想看透他。他的眼神很平静,也没有丝毫闪烁。只是她对他现在这样坦然的眼神已经不敢相信了。不是因为对他人品的不信任,而是对他那神秘职业的无奈。虽然她不知道他确切的真实身份,但她绝对相信,眼前她爱的这个男人绝对是个用最精密的测谎仪也测不出他实话谎话的人。

    可是她却是一个眼睛干静得到底的女人,何况是面对他这样一双毒辣的眼睛。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慢慢地凑近了她,眼中是她既看得懂又看不懂的东西:“我心底的世界向你坦露的远比向任何人坦露的都要多。没有人看过我的脆弱,你看过!没有人感受过我如此的挣扎,你感受过。宛云之后,没有人可以让我疯狂,你却让我想杀了自己。周采月,你还想我怎样?”

    他的脸离她只有十厘米不到了,她靠在床头,退无可退,只能这样地与他对视着。

    卧室里很安静,只有身旁不远处浴室里浴缸水笼头哗哗的流水声。

    她看着他,看着他那双九年前就停驻在她心中的眼睛,看着他那双看起来一望到底又深不见底的眼睛,她觉得心底有一种力量在震颤,仿佛地震前地壳深处的涌动。她仿佛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颠覆一切又自我毁灭的冲动。

    他的这双眼就像一个黑洞将她吸引而去,她在这黑洞边缘挣扎和彷徨着,想要逃离却仿佛总是逃不过被吸入吞没的命运。

    此刻,她再次被这双眼注视着。

    她猛地抱住了他,不顾一切地吻着他。她真的好希望自己可以在这黑洞中变得彻底地没有了自己,这样就不用再有现在的这些挣扎和惶恐了。可是为什么不可以?

    他原是俯着身子的,被她这样一抱重心不吻直接就倒压在她身上。于是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胳膊一转她的身体,将她身体转横过来,投入到这次由她主动发起的深吻中。

    浴室的流水声越来越小,显示浴缸越来越满。集中的水流声变成了散扩的水流声,表明浴缸的水已经满溢而出,正顺着浴缸边沿流淌到浴室的地板上。

    “水满了!”吻的间隙她轻声提醒他。

    他与她分开,看了她一眼却很快翻身坐起不再看她。过了一会儿他才站起来走进浴室把水笼头关了。

    她撑着身体也想坐起下床,两腿间的火辣疼痛和肩膀处的疼痛却让她“嘶”地吸了一口气。他微垂着头,将她抱起,放入浴缸中。水温正是她最喜欢的水温略略偏高一点。

    他走出浴室,不久拿着小药箱进来了。快速地为她消了毒又包扎好,然后又撕了一小块保鲜膜贴上按妥。

    “暂时先这样,洗完我再帮你重新包扎过。”

    浴缸很大,横着竖着都可以。他让她横着靠在浴缸边沿,拿起花洒帮她把头发小心地打湿,又抹上洗发水,揉开泡沫。她现在的头发不长,他的手指轻易就可以按摩到她的头皮。他按摩的力度不轻不重,很舒服。只是他一直闭着嘴一句话都不对她说。

    “转过来,垂着头。”她知道他这是打算要帮她冲掉她头发上的泡沫了。

    “再帮我揉一会儿。”她闭着眼说道。

    他没吭声,却按她说的继续地为她揉着头皮。揉着揉着她居然就这么地睡了过去。他靠在浴缸边缘双眼望向天花板,又扭头看看她。水温慢慢地在变凉。他放了些旧水又加了些新的热水兑进来。

    快速地帮她把头冲洗干净,又帮她把身体也洗干净,他用一块大浴巾将她包好走出了浴室。尽管已经很小心,但她肩膀处的伤口还是被水打湿了。

    他取掉湿的纱布,重新为她换药包扎好,又帮她把头发擦干,把风筒调成低档把她头发吹干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居然一直没醒,只是中途迷迷胡胡地睁过几次眼,见是他在身边她又接着睡了。

    他无奈地看着她,都说男人事后会睡得跟死猪一样,他和她却是她事后睡得比他还快还死。多数的情况是他怕她睡死,每次不久后就再次发动,强迫她回应他,以至于他现在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

    他不忍心叫醒她,想来是这段时间实在太累了。可是今天他是打了肖灵电话说他请采月吃饭的,所以肖灵知道采月是与他在一起的。他有些为难了。考虑了一下他拨通了刘艳红的手机。

    不到一小时后,刘艳红打开她住处的大门时,见到的是萧天正抱着裹在薄毯中熟睡的采月站在她家的门口。

    “卧室在哪,带路!”萧天言简意赅,没有废话。

    刘艳红自己买了房,一个人住。听到萧天的话赶紧在前头引着,带萧天进了一间客房。萧天将采月轻轻放在了床上。

    “她怎么了?喝醉了?”刘艳红没明白眼前是怎么回事。

    “没有,就是睡着了。一会儿你给我妈打个电话,告诉她采月在你这睡了。”萧天说完就要走。

    刘艳红今晚和田老板喝了不少酒,被萧天从被窝里揪出来,脑子这会儿还有些发蒙:“不是,你深更半夜地折腾这一趟干嘛呀?你自己直接把采月送回家就可以了,送我这来干嘛呀?”

    “我不想让我妈知道她是和我在一起,明白了吗?”

    刘艳红费力地让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终于明白了:“你就为了让她睡好就这么折腾我、这么折腾你自己呀?”

    萧天只说了句“明天你好好宰她一顿!”然后就离开了。

    刘艳红一副崩溃状,暗道了句“疯子”,然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给肖灵挂了电话。

    平常这个时间肖灵早已睡下了,但今天萧天请采月吃饭却直到现在人也没回,所以一直强撑着没睡。这段时间萧天虽然依旧每天来看她,但她还是越来越觉得萧天和采月的关系疏离了,这让她心中有一些不安。接到刘艳红的电话她没太搞懂情况。

    “采月是被我中途叫过来的。有一个北京来的合作商和我们谈加盟的事,采月喝了点酒又和我谈事谈晚了就直接睡了。”

    “怎么又喝酒了?上回也是这样!”肖灵皱起了眉,“难道就醉得连往家打个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吗?”肖灵这次显然有些起疑了,女儿和萧天果真是自己以为的那种关系吗?

    刘艳红这才暗道,原来萧天折腾这一趟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走到客房又是推又是拍又是叫,好半天采月才迷迷胡胡地睁开了眼,“你自己和阿姨解释一下吧,阿姨对你喝了酒也不报告她就在我这睡了表示很不高兴、很不放心。”

    采月拿过手机迷胡地叫了一声“妈,我很困呀。”

    肖灵听到刘艳红叫醒采月的声音,又听到手机里的确是女儿迷胡的声音终于把心放下来:“下回别再喝那么猛了,不回家的话记得提前和妈打声招呼免得妈担心,知道吗?”

    “知道了。”

    肖灵终于放下心休息去了。采月却没明白自己好好地怎么到了刘艳红这。

    “萧天抱你来的。就为了让你睡个好觉,大半夜地来折腾我。”刘艳红打了个哈哈回自己的主卧继续睡去了。

    采月翻了个身,压到了肩膀处的伤口,疼得她咧了下嘴。她有些清醒了。看了眼床头,萧天抱她来时居然没忘了把她的包也顺带拎过来。

    她取出手机拨通了萧天的电话,萧天正在回别墅的路上。因为戴着蓝牙耳机,倒也不影响他开车。

    “你…怎么也不知道把我叫醒?”

    “看你睡得香不想叫醒你。和妈打完招呼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而生疏。

    她心里一阵难过,“嗯,刚和妈通完话。”

    “那你接着睡吧。我挂了。”

    她还想说点什么,他却已经真的挂了。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她有些茫然。她想起萧天最后对她说的那番话,他说他的脆弱、挣扎、他的疯狂都呈现在了她的眼前,他问她还想怎样?

    是啊,他这么一个年纪轻轻就缔造了云天这样一个商业帝国的男人,怎么会是一个脆弱和如此疯狂的男人?今晚这样的他是不可以被人见识的。但她却见到了!

090 光明正大

    她想他这么一个男人是不能容许自己的脆弱被人看到的,所以现在他应该是故意在躲她了!

    心里有一块地方觉得很是隐隐生疼,但同时也有一股委屈油然而生。萧天,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脆弱的人,可是今晚我也让你看到了我的脆弱。你问我我想怎样,可是你又想我怎样呢?

    我不可能为了爱你爱到没有我自己,如果可以那样,或许我不会有现在这些苦痛,但我做不到!

    她觉得烦躁和不安,将手指插入头发用力地揉了揉头皮,手指上的戒指却硌了一下她的头皮。她把手伸到眼前,呆呆地着着手指上那枚裘岩所送的戒指,还是慢慢地摘下了,放进了皮包的暗隔里。

    采月想得没错,萧天的确是在躲她,他甚至连肖灵也暂时地没有去看了。他打电话给肖灵,说他要出一趟远差,回来的时间暂时还说不准,可能得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之前一周他躲采月是因为生她的气,现在却是不想面对她。他不习惯像现在这样的自己,情绪一再地被另一个人影响甚至是控制。他需要回归到一种让自己觉得安全和熟悉的适应状态。

    采月却是与他相反,她对萧天突然如此彻底地消失感到很不适应。自从恢复关系以来,常常是萧天在主动接近她、讨好她、包容她,她才慢慢地适应了这样的他,不想他却突然累了,撤了,躲了。

    整整两周了,萧天没来找她,也没给她电话。她开始有些恍惚了。本以为两人的心结解开终于可以相爱的人幸福地在一起了,没曾想现实却是这样,他们之间的矛盾并没有因为心结的暂时打开而消除。她不知道这一次她该如何处理和面对她与萧天的关系。

    “你和萧天怎么了?”中午在公司内部自助餐厅用餐时,一坐下来裘岩就直接开口问道。

    她一愣,低下了头:“没怎么。”

    “你总是这样,明知瞒不了我为什么还要瞒呢?”

    是啊,她和萧天之间的矛盾怎么可能瞒得过裘岩的眼睛?海报刚挂出来不久她和萧天的关系就变冷,他又明知萧天要求她离开他而她拒绝了,他如果再看不出她和萧天的关系出了问题,那他就不可能稳稳地坐在现在这个总裁的位置上了。

    她苦笑了一下,“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的眼可以不要那么毒。”

    “完全可以。人要装眼瞎还不容易吗?”裘岩说着就闭上了眼。

    她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裘岩难得在人前会有如此逗趣的举动。

    “都快半个月了,终于见到你开心地笑了一下。”裘岩叹息着摇了一下头,顺手把他面前的牛排和采月的牛排对调了一下。

    取餐时她有些心不在焉,取了七分熟的一块,而他知道她向来是吃全熟的,就像煎鸡蛋她也一定要全熟的。原因是她小时候吃过一次未煎熟的鸡蛋,结果因为体弱抵抗力差就闹了肚子。从此她不吃生肉食,像日本料理她从来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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