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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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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月看着他,没再推他,还轻轻地抱住了他,说:“萧天,推我去园子里走走吧!”

    萧天听她语气好像有些奇怪,但两人的确在床上躺了这许久了,的确是该走动一下了,就听了她的话,扶着她坐了起来。

    他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采月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

    他喜欢亲手脱她的衣服,但更喜欢看她当着他的面,像个妖姬一样地一件一件脱去她身上的衣服。但他更更喜欢的,却是看她或匆忙、或悠然地穿上衣服。因为每次那样的时候,他都会觉得有一种浓浓的生活气息。那种气息让他觉得心灵是满的,是幸福的。

    只是今天他看见她将所有衣服一一穿好后,又很是郑重地戴上了一副面具,然后走至轮椅前坐下来,莫名的,他不是觉到一种幸福的烟火气,而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慢慢地在他的心中升腾而起。

    采月见萧天依旧光光地坐在床上不动,只是看着她,就问:“你怎么还不穿衣服?”

    他定定地看着她,说道:“你帮我穿,好不好?”

    以前,他时常想和她多腻味一会儿,她不让,他就会不肯穿衣服,缠着她要她帮他穿,然后他就会趁机多揩她几把油,有时甚至会拉着她,又是好一番折腾。她若没有特别急着要处理的事,通常都会顺着他。

    她和他之间的这段感情之路,走得很是艰难。幸好,她在没有与他误会时,虽然在别的事上经常违拗他,但关于床上的事,她倒常常是温顺地由着他来,尽量地满足他。

    这会儿是他们久别重逢,她自然就更是。

    她白了他一眼,但还是从轮椅上站起,拿过他的衣服来,弯下腰,温柔地替他套上。先是内裤、然后是衬衫和长裤。

    她帮他扣着衬衫的纽扣时,他轻轻地挑起了她的下巴,定定地看着她。

    “你有心事?”

    采月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却不答话。

    于是,萧天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她果然是有心事。

    “我不许你再离开我,不管任何理由!”然后,他猛地一把抱住了她。

    她没有抗拒,脸埋在萧天的胸膛,眼中有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听她只是沉默,就急急地又加了一句:“你说话呀,说你不会再离开我了!”

    采月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抬手轻轻地抚着萧天的胸口。

    她记得很清楚,那里有一个弹孔的伤痕。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伤痕,经过了手术特殊的处理,又经过了十几年的光阴,已经很浅很不明显了,但它依旧还在!

    就像她心口的那枚朱砂纹,始终在那里。

    人这一生,有许多的人和事,是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消失和改变的。

    她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却道:“陪我去花园走走,好不好?”

    萧天没再坚持,他知道,她要和他去到花园里,才会对他说出她要说的话。

    。。。

045 残酷的温柔

    “去哪个花园?”

    公馆里光花园都不只一处。有中心花园、后花园、还有天井花园。就是这个禁院,也还有自己单独的院中的小花园。

    “中心花园吧。”

    公馆中心花园的那条长廊下,还是上次的位置,还是上次一样地,两人同方向地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坐在长廊的桥廊上,面对着面前一片盛开正浓的红绿美景。

    虽然空气中依旧带着几许暑热,但阳光已褪去了午间的那种灼热和刺目,带着些温柔地斜照着大地,为园中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边。微风将阵阵的花香吹入鼻中,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一切看起来是如此地美好,但萧天脑中那不好的意念,却越来越强烈。

    因为上回也是在这里,她对他说,她不能属于他。

    果然,采月一开口就直接说了她的想法。

    “萧天,我不能跟你回中国!我了解你,你不是一个为了爱情可以舍弃事业的男人!你天生地被人需要,也习惯了被人需要,被人需要就是你的需要!”

    萧天立刻就激动了:“我被人需要了这么久,现在我只知道我需要你,而你也需要我!”

    眼前的花园里,是颜色各异、形态各异的各种花,美丽极了,也妖娆极了。这里视野开阔,空气清新,花香袭人。

    所以,她一定要来这里,有些话才说得出口。不然,在一个避塞的小空间里说出接下来的要说的这些话,她怕那过于沉重的悲伤,当即就会把她压跨。

    她的目光从那些美丽的各色鲜花上微微收回,低垂着眼目。

    “现在你会这么想,是人之常情,因为我们分开的时间太长太久了。但当重逢的激动和喜悦过去,你就会后悔,就会觉得不值得。而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我又怎么可能让你为了我而放弃一切?即便你肯,我也不愿意。”

    萧天只觉得心口有团如岩浆般热的东西,像火,又有块凉得刺透他心的东西,像冰。

    “所以,你又要离开我?”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咬着牙问出这句话来,然后,不等她答话,他猛地将她的轮椅转了过来,让她与他面对面地对视,然后冲着她就大吼起来。

    “你看着我!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这算什么?喂我吃完了一顿大餐,然后紧接着又猛敲我一顿大棒?你这狠心肠的女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对我就最狠!”

    采月抬起一只手来,试图抚摸他的脸庞,更抚平他的情绪。他气恼地将她的手挥开了。她再次抬手、他再次挥开,她又抬手,他还是挥开。

    她没有再抬手,就只是心痛地望着他。

    萧天瞪着她,继续愤怒地控诉着她。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倔?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样地理智到冷酷?我就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就愿意为了占有你不顾一切。为什么你就不可以为了我,冲动一回、自私一回?也不顾一切地占有我一回?”

    她再次抬起了手,抚向了他的眼角。这双眼,她从十五岁时起,一直恋到现在的。当初月夜下的一面之缘,让她心甘情愿地付出了一生沉重的代价去爱他。

    如今,这爱经历了长久岁月的洗涤和磨砺,不仅没有丝毫的褪色,反倒比以前越发地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说她傻,她也觉得自己傻,傻得不可思议,但她就是不后悔。如果时光倒流,她的选择依旧会是——倾尽一切地爱他!

    这一次,萧天没有再挥开她的手。

    她用手指轻轻地顺着他的眼角,描摩着他眼角的那两道细纹,她觉得哪怕就是他的细纹,也是充满了无穷的男人的魅力。

    她温柔而又坚决地看着他的双眼,眼中是无限的深情。

    “就因为我自私、就因为我想完全地占有你,所以我不能跟你走!因为我要保全我们的爱情!我绝不会让你因为我而放弃一切,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将来为此而后悔。

    既然我努力了这么久,也不能让你放下我去找寻新的幸福,那我就想彻底地自私一回。我要让你永远也忘不了我,让你一生一世都记得我,只记得我的好、只记得你对我的亏欠,而不是我对你的亏欠!”

    萧天急急地道:“可是,我愿意!我就愿意什么都不要,就只陪着你!我不觉得我为你放弃了什么,就是让你亏欠了我。你也不要想。”

    采月笑了笑:“你现在当然会愿意!”

    萧天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以后也会一直愿意的!为什么你就不可以相信我一回?为什么你就不可以为了我,努力试一回?”

    采月看着他,还是笑了笑。

    “不必试了,因为我了解你!你的确可以做到用下半生来陪着我,但你的快乐会失去,你的活力会失去!你不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你过不了普通人平凡的生活。

    如果让你陪伴我的代价,是让你失去你自己,那我宁愿不要这种陪伴!而且,到了那时,你认为这种只有一副**的陪伴,还有什么意义吗?我是个贪心又残忍的女人,我宁愿永远失掉你的人,也要永远得到你的心!”

    萧天惨笑了一声。

    他居然忘记了,他所爱的这个女人,总是为未来而筹谋的,从小就这样,现在当然还这样。她看透了生死、也经历过了生死,但江山易改本性却难移。

    金钱权势不过都是一场空,连她的命都随时可能会没有,所以,她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了,但她却把感情抓得更紧了,因为这是她现在活着唯一想抓住、也唯一能抓住的东西了。

    只是,她想要的爱情,却是以这种非占有的占有方式来拥有的。

    因为,这世上,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容易失去。而且,越是美好的东西,存在往往太短暂。所以,为了永远拥有,她选择不要拥有!

    得不到的和永远失去的,永远都是最珍贵的、最怀念的。

    就像林宛云的死,成为了他心中永久的痛,她用永久的死亡,永久的占有了他的心。

    萧天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看着这个让他的心重新活过来,现在却又要封杀他心的女人。她眼中的神色是那么的温柔,又是那么的冷酷。温柔到他宁愿付上一切,只求讨得她的欢心。冷酷到他很清楚地知道,无论他如何求她,她都不会改变她的决定。

    他更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这一次,他终于忍受不住,当着她的面,毫无尊严地流下了男人的眼泪。

    “你这个狠心肠的女人!你这个魔鬼!你这个要人命、吃人心的女魔鬼!”

    采月果然像个女魔一样,嘴角微弯地笑了,很美地笑了,可两窜晶莹的眼泪却同时顺着她的眼角落了下来。

    “我就是要你的命,就是要你的心!你给不给?给不给我?”

    萧天也笑了,狼狈地脸上带着眼泪地笑了。他怎么可能不给?

    “你要什么我都给!只是我给了,你不许嫌不好,更不许退货!”

    她“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脸上的眼泪越发地多了。

    “不退!全款我都已经付过了,想退也退不了了!而且,你那么精明,我怎么退得了?不退!就是再亏,我也不退!”

    萧天也笑出了声,“那我们拉勾,谁都不许反悔!”

    采月说了声“好”,就冲萧天伸出了小指。

    两人都像孩子一样地很认真地拉了勾,又大拇指对着大拇指,很用力地印了印。

    完了,萧天看着她,又还是紧拉着她的手,将他的脸藏在了她的手掌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含糊而哽咽在说道:“可是,丫头,我还是…还是希望你…希望你反悔!”

    采月感觉自己的手心,湿了,那是萧天的眼泪,很多很多的眼泪。

    那眼泪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流,甚至打湿了她薄薄的细麻筒裙。

    她怎么强忍都实在笑不出来了,只是眼睛不转地看着眼前的爱人,没有安慰,只有流泪、流泪、不断地流泪。

    夕阳慢慢西斜,金色的太阳变红了,如血一般地挂在天边。

    杨玄的书房里,杨玄又在抽烟了,一支连着一支,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满是堆积的烟头。

    晚餐时,采月没有又和萧天单独享用,而是和他一起去了主楼的主餐厅。

    萧天整餐饭基本没说过完整的一句话,只是对杨玄和采月的话,吐几个单音节的字做为回应。

    采月也基本是低着头吃自己的,连身旁的杨越好几次找她说话,她都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声。

    杨越一天没有见到妈妈,心里很是委屈,用餐时,很粘着阿母。见阿母也不似往常一般那么温柔地看他和他说话,心里就更是委屈,连饭都不想吃了,非要侍女抱他下来,又自己爬上采月的膝头,要阿母亲自喂他吃。

    杨玄坐在主位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也基本上没说太多话,脸上的神色更是阴晴不定。

    。。。

    。。。

046 另一个解局办法

    “杨越,自己吃!”杨玄的声音里掺着冷硬与严厉。

    虽然阿爸时常对别人如此,却从未如此地对他凶过。阿母冷淡他,阿爸也对他凶,杨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才两岁多一点的孩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来自父母突然之间的态度变化,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眼泪如泉涌一般地从他又黑又亮的眼中,迅速地冒出。

    采月心疼地将杨越抱入了怀中,轻轻地拍着他,“越越,不哭!听阿爸的话,自己好好地吃饭!”

    杨越虽然得到了母亲的安慰,但心中的委屈却依旧满满的,口水、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都蹭在了采月的身上。

    采月看向杨越,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请求他。

    杨玄的脸依旧黑沉着,但还是尽量缓了缓自己的语气。

    “杨越,你是男孩子,慢慢长大了,不仅要学会自己照顾和保护自己,还要学会去保护别人。你懂吗?”

    采月听杨玄如此说,心明显就偏向了杨越。

    “玄哥,杨越才三岁不到。他怎么承受得起你如此的话?”

    杨玄不为所动:“他是我的儿子,不能承受也必须承受!不然,他不配做我的儿子!”

    杨越见阿爸前所未有的一再地对他冷脸以对,哭得更厉害了。孩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阿爸突然就对他如此地严厉了。

    采月没再和杨玄顶,将杨越紧紧地抱在了怀中:“杨越不怕不委屈!阿母在!”

    杨越紧紧地搂着妈妈的脖子,哭声却努力地压低了,因为过于压制自己的哭声,小身子抽搐得厉害。

    杨玄绷着脸皱着眉地看着,没再说什么刺激杨越的话了。

    萧天眼见如此情景,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就放下了手中的餐具,他想起身告辞。谁知,杨玄却再度开了口。

    “萧将军,一会儿有几句话,我想找你和如梦说一说。”

    萧天想,杨玄无非是要说他和采月之间的事,但关于这件事,他不想再说再听任何的话了。他觉得,在这件事上,他的心不能再经受哪怕多一点点的痛了。

    这件事,就这样了吧!他和她之间看起来,也只能是得到彼此的心,却得不到彼此的人了。

    他和她不过是这尘世间,再普通不过的一对终不能结成眷属的爱侣。这世上,苦难那么多,问题那么多,谁在乎多一对或少一对这样相隔不能相聚的有情人?

    “杨先生,谢谢你的心意!有些话说了不如不说!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

    杨玄却坚持挽留:“萧将军,听完我要说的话后,你一定会认为,你留下来是值得的。”

    杨玄都如此说了,萧天还怎么走呢?他只好继续地坐着,食不知味地用着眼前的美食。

    采月安抚好了杨越,晚餐得以继续。

    杨越因为杨玄的严厉,不敢再造次,更不敢再粘着阿母,乖乖地吃完了饭,如常一般地亲了一下阿母,却不敢像往常一般亲了阿爸再走,就只站在原地,垂着头看着地面。

    杨玄心里很是难过,他并不想对孩子冷脸的,只是心中拥堵着一团东西,发不出来,难受。

    他从主位上站起,主动走至了杨越身边,蹲下来,抱了抱他,又主动亲了他。

    “越越,自己去玩吧!阿爸找阿母有事情要说。”

    虽然阿爸没有道歉,但懂事的杨越仿佛也知道,阿爸这是在用行动向他说对不起。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嘴角瘪了瘪,眼泪还是像豆子一样地掉了下来。

    杨玄心中一痛,再次抱住了儿子。

    “杨越是个好孩子!是阿爸不对,阿爸刚刚不该凶杨越的。”

    杨越终于“哇”地一声又哭了,心中的委屈终于完全发泄了出来。

    安抚好了孩子,三个大人终于可以安心些地谈大人之间的事了。

    谈话地点,依旧是杨玄的书房,因为这里的私密性在全公馆都算最好的。

    书房的书桌前,杨玄端坐于一侧靠椅,采月和萧天并肩一个坐在轮椅上,另一个坐在一张靠椅上。

    坐下后许久,杨玄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仿佛还在做着挣扎。采月和萧天也都没有催问他。

    但,他终于还是有了最终的决定。

    “如梦,你和萧将军回中国去吧!”

    采月和萧天对此都没有太感意外。因为在这件事上,杨玄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是明晰的,他并没有特别地做什么阻止采月离开的动作,反而一直有意无意地在帮着萧天接近事情的真相。

    但眼前这件事,两人不能在一起的阻碍,并非是杨玄,而是他们两人各自的身份都代表着两国间两股强大的势力,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利益纠葛。

    还有更重要的,采月自己随时会倒下的这个事实。或许当萧天为了她放下一切的第二天,她就离开了。还有杨越,她走了,他就没有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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