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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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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挚确实很厉害!

不管吕布如何看不上李挚,但他不得不承认,李挚确实很厉害!

可以说,李挚是吕布征战沙场十几年来遇到的力气最大、兵器最怪异、武艺最高强的劲敌。

没错,是劲敌,却并非不可战胜。

吕布从不认为自己会败给天下任何强者,因为他就是天下最强者。今天他之所以失了先手,丢掉方天画戟,完全是他轻敌之过,仅此而已。

通过刚才短暂的交手,吕布看出李挚骑术不精,也不擅长战骑厮杀。只不过李挚胯下的异种牛兽后背宽阔,异兽通灵,也不需要他有精湛的骑术,只需保持身体平衡,不掉下牛背即可。

此外,吕布还看出与李挚交战根本不能用多少回合论高下。因为李挚手中的锁链兵器就决定着他一出手就是杀招,胜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有分晓,根本用不着厮杀鏖战,大战多少回合。

现在吕布最懊恼的便是他与李挚交战,刚一出手就落入下风,旋即一发而不可收拾,方天画戟已失,就意味着他落败了。

败了,败得好快,败得糊涂,败得窝囊!

此次战败,吕布认为自己不是败在武艺不精,也不是败给李挚,而是败在李挚胯下坐骑异种牛兽之上。

这头凶猛的雄壮牛兽一举撞伤他的赤兔马,才导致他一败涂地,方天画戟脱手,落马战败。

吕布极不愿意就此收手,也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认输,更不愿意向李利低头。然而,他更加知道此战不能再打下去了。失去方天画戟之后,他若是继续与李挚打斗,必定会输得更惨,甚至会危及性命;即便不死,他也会身遭重创。

这一切,只因李挚手中的兵器异于常人。刀枪剑戟易躲,斧钺钩叉好防,但李挚手中两丈五尺长的镔铁锁链却让人防不胜防,根本无处躲藏。

最重要的是,吕布直到此刻才看清楚,李挚手中锁链不是一条,而是左右手臂上各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锁链。

如此以来,他已然毫无胜算,若是再打下去,他甚至会再遭重创,惨淡收场。

虽然吕布敢肯定李利不会杀他,也不敢杀他,性命无虞,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愚蠢之极,绝非明智之举。

“拿来吧,吕某甘拜下风!”踌躇半晌之后,吕布冷峻地低声说道。

李挚扭头看向李利,得到示意后,回头神情漠然看着吕布,随即扬起方天画戟飞掷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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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唏聿聿”

一声凄厉的马嘶声中,徘徊在吕布身边的赤兔马突然暴跳起来,既而四蹄狂奔,一溜烟地工夫便冲出府门。

“嘭!”

在赤兔马撒腿狂奔之中,一个尺余长的火红物件飘然落在青石板上。

待众人从赤兔马惊慌逃窜之中回过神后,赫然看到掉在地上的火红物体居然是一截一尺多长的马尾。

“你、、、、、、李利,你欺人太甚!”

吕布第一时间徒步接住方天画戟,待他看到李挚居然用他的方天画戟斩下一截赤兔马的尾巴之后,顿时勃然大怒,瞪着李利厉声暴喝道。

“哈哈哈!”李利闻言放声大笑,随即笑道:“温侯不必动怒。李某方才见赤兔马的尾巴火红夺目,十分好看,见猎心喜,便留下一截以供观赏。只是一截马尾而已吗,赤兔马照样日行千里,山河溪涧在它脚下仍旧是如履平地。只不过它若是奔跑太快的话,容易摔倒,温侯日后还要多留心啊!

温侯身居高位,府上好马无数,何必如此吝啬呢?”

“你、、、、、、哼!李利,你好歹也是一郡太守,如今更是拜将封侯,位居骁骑将军之职。可你如此小肚鸡肠,眦眦必报,怂恿李挚伤我赤兔马,算什么英雄好汉?”吕布愤怒不已地叱喝道。

李利笑容不改,眉开眼笑地说道:“温侯言过了。李某人从来都不敢自居英雄,也称不上好汉,李利就是李利,自始至终都不会改变。温侯倒是个英雄,而且是天下驰名的大英雄!就因为如此,李某不屑与吕温侯为伍。英雄好汉之名给你了。

温侯深知李某眼下不便要你这位英雄的性命,所以赤兔马代主受过,就这样了!”

“庶子安敢如此欺我?”吕布闻言后,横眉冷对,怒声斥责道。

李利顿时笑容敛尽,长身而起,怒颜相向道:“三姓家奴,匹夫居然还有脸指责我?你也不看看你这副德行,穿得人模狗样,整天耀武扬威。尾巴翘到天上,目中无人,骄横跋扈;李某给你几分面子,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你是什么东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弑杀丁原。行禽兽之举;摇尾乞怜,再拜董太师做义父!就你这样禽兽不如之人。李某跟你说话都觉得恶心。稍后半天都吃不下饭!

实话告诉你吕布,李某今天不杀你,那是看在董太师的面子,不想他为难。否则,即便是你吕布长着十颗脑袋,李某也能给你全剁掉!

滚吧。趁着李某人现在还没改变主意,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以后李某不想再看到你!”

李利这番话,气得吕布虎目暴突。剑眉挤成一条线,额头上拱起三条深深的沟壑,腮帮子鼓蓬蓬的,牙齿磨得咯咯直响。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不断震颤,攥紧的手指青筋凸起,指甲嵌入皮肉之中,殷红的血液顺着方天画戟缓缓涌动。

生平第一次被人这般狠毒地当面斥骂,吕布羞愤欲死,恨不得一把拧下李利的头颅,将他碎尸万段。只可惜这只是个美好的发泄幻想,事实却是他吕布身处险境,随时都可能丧命,横死在李府校场之上。

校场中央有李挚凝神注视着他,李利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五六名气势不凡的将领,他们手握兵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而他带来的百余名亲兵此时已被三百余名李府亲兵团团包围,而校场四周也不知何时布置了不小三百名弓箭手,此刻杀机凛然的箭矢遥指他吕布的身躯,只待李利一声令下,他就会当即丧命。

怒不可泄之余,吕布全身莫名地直冒冷汗,以至于手脚不自禁地微微战抖。

直到死亡逼近之时,吕布恍然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畏惧死亡,而李利居然如此胆大包天,他居然真敢杀我!

在此之前,董卓麾下的众多西凉将领,在吕布眼里如同草芥,他根本不屑一顾。或许,只有李傕郭汜二将能让他稍稍留心,除此之外,再无一人能入他吕布之眼。

然而,今天李利却给他永生难忘的教训,甚至是死亡的威胁。平日里,历来都是他吕布视别人如草芥,不承想今天他成了李利眼中的草芥。

当真是莫大的讽刺!

纵然是心中再怎么义愤填膺,怒不可泄,但吕布却只能咬牙隐忍,身形一动不敢动,全身冷汗淋漓,脊梁骨冷飕飕的,手脚不住地微颤。

“罢了。李将军,先前是吕某失礼在先,冒犯将军虎威,罪有应得,还请将军大人大量,宽容海涵!”

被逼无奈之下,吕布终于松口了。他向李利躬身一礼,低声赔礼道歉,语气中带着莫大的羞辱和不甘,但话语还算中听。

“文昌,你们又在校场干什么?”

正当吕布说完话后,从校场之外传来一个声音,随即李傕大步走进校场,边走边说道:“呃!温侯也在啊!你们又比武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整天舞刀弄枪的呢!”

“叔父来了,请上座。”李利看到叔父李傕竟然这个时候前来,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即笑呵呵地将李傕请上主位。

“呵呵呵!文昌啊,温侯难得来一趟,相请不如偶遇,今天就在你府上设宴,宴请温侯!”李傕大笑着说道。

李利闻言眉开眼笑地点点头,说道:“好啊,我正想留温侯做客呢!只怕担心温侯军务繁忙,脱不开身哪!温侯,你意下如何?”

吕布看到李傕居然来了,顿时脸颊发烫,面红耳赤,好生难受,恨不能立即找个没人的地方钻进去。要知道他吕布平常见到李傕时历来是爱理不理,轻轻点头就算是很给李傕面子了。

而今他向李利低头认输,那是形势逼人,不得不如此。可是李傕偏偏这个时候赶来凑热闹,这让他情何以堪哪!

听到李利的问话,吕布纵有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应答。

“见过扬威将军,将军安好。吕某军中确实还有诸多军务,今日便不叨扰将军叔侄叙话了。骁骑将军,吕某先行告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吕布说完这句话后,身形微动,但他并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做出离开的架势,脚下却一动不敢动。

“呵呵呵!既然温侯执意要走。李某也不便强留。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句话说得好啊!温侯,我们后会有期,一路走好。”李利笑眯眯地看着吕布。笑容可掬地说道。

随即他声音一扬,摆手说道:“来人。送客!”

吕布得到李利应允之后。单手提着方天画戟微微拱手,既而大手一挥,带着一百余名亲兵大步离开校场。

临近府门时,吕布扭头阴狠地再看一眼校场高台上的李傕与李利叔侄,随之大步迈出府门,快速离去。

“文昌。吕布刚才好像受伤了?谁伤了他,鞑鲁还是李挚?”书房内,李傕落座后,颇为好奇地问道。

李利微笑着递给李傕一杯热茶。笑道:“吕布刚才向我挑衅,李挚代我出战,与吕布稍稍较量了一番,没有真正交手,只是互相试探而已。吕布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三五天就能好,不碍事。只不过吕布出言不逊,让我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叔父刚才也看到了,吕布离开的时候显然是怀恨在心,我与他之间早晚必有一场大战!”

李傕微微皱眉说道:“文昌啊,眼看你大婚将至,没想到这些天你这里麻烦不断,天天争斗。昨天你得罪了张济叔侄,今天你先气走王司徒,而后又与吕布起刀兵,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今天王司徒和吕布都是为貂蝉而来吧?”

李利闻言咧嘴一笑,点头说道:“叔父所言不错。昨天张济叔侄是为邹静而来,今天王司徒和吕布就是奔着貂蝉来的。侄儿我原以为能享齐人之福,不承想这女人多了,麻烦也接踵而来,真是烦不胜烦哪!”

李傕呵呵笑着道:“你呀,知足吧。叔父我要是再年轻十来岁,再遇上你这种好事,这辈子就算没白活,再多麻烦也不怕!”

李利闻言大笑起来,笑道:“叔父现在也不老嘛,正是人生鼎盛之龄,威名在外,手握重兵,多少人羡慕都还来不及呢!呵呵呵、、、、、、、”

“这话叔父爱听!不过人不服老不行,叔父我再有两年就四十岁了。人到中年,考虑得事情多了,难免患得患失,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得考虑周全,不容易呀!”李傕颇为感叹地说道。

“嗯,叔父所言极是。”李利微笑着颔首附和,随之问道:“叔父今天来得很及时,难道又是王司徒府上的家仆前去请您来的?”

李利微微摇头说道:“不是。自从张济叔侄出事之后,我担心你府上还有人会来闹腾,所以派人守在府门外。没想到今天果然又出事了,王司徒前脚刚走,吕布后脚就到,还带着百余亲兵前来。我担心你们闹得太僵,便带人过来看看,万一吕布要是不依不饶,我们叔侄岂能怕了他,大不了与他大战一场!”

“啊!多谢叔父关怀,侄儿感激不尽。”李利颇为激动地起身说道。

李傕抬手示意李利坐下,神情略显凝重地说道:“文昌,刚刚吕布离去的神情,你也看到了。吕布此人素来心高气傲,有仇必报,而且是眦眦必报!往后你在长安城的日子里要时刻提防着他,以免吃亏。

不过你也不必怕他,出了事叔父在前面给顶着。以前叔父给他吕布三分面子,那是看在他是董太师义子的情分上,现在咱们叔侄不必再让着他了。你马上就是董太师的女婿,不比吕布的身份低,所以咱们叔侄用不着忍气吞声的做人!”

听着叔父李傕这番话,李利好一阵无语,心道:“吕布都让我打伤了,我又怎会怕他呢?”

心里虽是不以为然,但李利表面上仍旧连连点头,附和着李傕的说辞。

第206章扑朔迷离

日落偏西,黄昏降临。

司徒王允府。

正堂内,王允神情迷茫地坐在主位上饮茶,不时看着房梁发呆失神。

“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王允的思绪,“老蔡,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司徒府管家老蔡疾步走进正堂,气喘嘘嘘地应道:“主公,老奴回来了。呼呼呼、、、、、、”

“怎么回事?”王允稀疏的眉毛微皱,惊疑问道。

老蔡深吸一口气,竭力平缓气息,连忙说道:“主公,好险哪!先前老奴与主公一起出发,主公前去龙骧李府,而老奴去温侯府上请他出面相助主公讨回貂蝉小姐。不承想温侯不在府上,随即老奴又赶往狼骑军营,温侯听了此事之后片刻不犹豫,带着百余亲兵打马直奔李利将军府邸。只不过老奴和温侯赶到李府的时候,主公您已经离开了。”

老蔡一口气说完这些事情后,停顿一下,歇口气。

王允听到吕布果真带兵去了李利府上,神情顿时激动起来,和声说道:“老蔡快坐下,你也五十多岁的人了,做事还这么风风火火的,不着急,慢慢说。温侯带兵去了李利府上之后,他是不是狠狠教训了李利一番?”

“温侯教训骁骑将军?”老蔡神情惊愕地沉吟道。

王允闻言神情不悦地说道:“老蔡,你这是怎么了?骁骑将军,真是笑话,本朝此前只有骁骑校尉一职,从未有过骁骑将军这个职位!这个杂号将军的职位,是董贼为了让李利与韩遂拼命才杜撰出来敕封给他的。一个未满十八岁的毛孩子,居然也能拜将封侯。此例一开,国将不国啊!”

老蔡乍听王允说出这番话,吓得脖子一缩,连忙扭头看看四周有无闲杂人等,随即急声说道:“呃,请主公慎言,切莫让外人听到!”

王允惊讶地问道:“老蔡,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是我王允的府邸,没有外人,老夫说董卓是国贼。李利不配做骁骑将军,有何不可?老蔡,你是不是受了惊吓,现在还没醒过神?”

老蔡闻言后,老脸微微发烫地点头说道:“还真让主公说对了。老奴今天可是吓得不轻。险些就回不来了!”

“哦,到底怎么回事?老蔡你快说。不要大喘气了。一口气说完,免得老夫跟着你着急!”王允诧异地急声说道。

老蔡深深呼出一口气,感觉胸口不再憋闷,随之将吕布在龙骧李府的遭遇娓娓道来。

说完事情的经过后,老蔡心有余悸地说道:“主公,那骁骑将军着实强横霸道。他手下的将领个个凶猛彪悍。温侯落败之后,李府校场周围突然出现数百名弓箭手,试图将老奴和温侯等人全部射杀!”

“啊!李文昌竟如此胆大妄为?”王允大惊失色地起身问道。

老蔡看见王允惊愕的神情,不用王允催促。便急忙说道:“主公不用担心,老奴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正当李利准备行凶之时,李傕将军突然出现了,随即他帮温侯解围,致使李骁骑不敢肆意妄为,不得不让温侯和老奴等人离开。”

“哦!李傕帮你们解围?”王允惊诧地沉吟道。

老蔡点头肯定地说道:“对,就是李傕将军!而且,李傕将军可不是一个人去的,在李府门外还有他带去的两三千兵马。不过李利对李傕将军倒很尊敬,他们叔侄二人没有发生口角,李利很痛快地开口放走温侯,而老奴也就得救了,方能活着回来见主公。”

王允闻言后,沉思良久,低头不语。

半晌后,王允突然摇头说道:“不对!老蔡,李傕带兵前往李利府上不是去救你们,而是给他的侄子李利助阵。一旦李利不敌温侯,李傕带去的两三千兵马定会夹击温侯,甚至是一举诛杀温侯带去的所有人。只是你们很幸运,李利手下将领得力,提前打败吕布,而李傕眼见局势对他侄儿李利很有利,便做了个顺水人情,让你们离开。”

“哦?原来是这样!老奴先前还以为李傕与李利叔侄二人素来不睦,这次又起内讧了。原来李傕是佯作好人,给李利一个台阶,让他顺势放走温侯和老奴啊!”

“正是如此!”王允十分笃定地说道。

老蔡不禁惊叹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李傕和李利叔侄二人竟如此奸诈!”

王允颔首说道:“是啊,李家这对叔侄皆是手握重兵的西凉将领,手段狠辣,奸猾如狐,不简单呐!”

老蔡点头附和王允的看法,随即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说道:“对了,主公,老奴险些忘了温侯的嘱托。温侯在李利府上受伤,左脸擦破点皮,近两天他不便前来看望貂蝉小姐。他让老奴给您带个话,五天后他再来探望小姐,请主公莫怪他失礼。”

王允闻言笑着说道:“这等小事老夫岂会计较。呵呵呵、、、、、、呃,等等!老蔡,你刚才说什么?吕布要来我们府上看望貂蝉?”

老蔡不明所以地点头说道:“是啊!温侯向李利索要小姐的时候,李利说貂蝉小姐已经跟随主公您回府了。所以温侯虽然迫切想见到貂蝉小姐,却碍于脸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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