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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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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兄弟俩不急不缓地悠闲品茶,不时侧耳倾听一下外面的喊杀声和乱箭破空声,从而推断出厮杀的剧烈程度。

“三弟呀,今天已是第七天,益州军的粮草应该早已消耗殆尽,是时候放出信鸽,通知西凉军攻城了。”杨松一边捧起茶盅吹着热气,一边对三弟杨柏吩咐道。

杨柏点头应声:“好,我听兄长的,立即吩咐下去。”话音未落,他便随手招来亲兵,将杨松早已写好的信帛交给亲兵,并仔细叮嘱一番,亲兵领命离去。

亲眼看着白色的信鸽向北飞去,杨松起身站起来,整整衣襟,神情肃然地对杨柏说道:“今天至关重要,成败在此一举,你我兄弟的荣华富贵全都寄托于此。因此,今日三弟务必全力以赴,无论如何都要守住南门,绝不能放走一个益州将士。这可是我们兄弟俩送给大将军的投名状,只要益州军被困在关内,又没有守城军械,西凉军定能一举攻破北门,继而杀进关内。此战若胜,三弟便可拜将封侯,封妻荫子。为兄这便前往郡守府,现在可以告诉张鲁实情了。如今南郑城只有三万守军,而这已是张鲁的全部兵马,因此他现在除了主动向大将军请降,别无选择。”

杨柏闻言错愕,随口问道:“那益州刘璋呢?张鲁还可以投奔益州吗?”

杨松哑然失笑道:“我的三弟呀,你怎么、、、刘璋麾下五万兵马全军覆没,这都是汉中军害死的,再加上张鲁的母亲和弟弟都死在刘璋手里,张鲁怎么可能投奔刘璋?就算他可怜兮兮地前去投效,刘璋也不会收留他。刘璋可不是刘焉,这个人才能不怎么样,却性格乖张,全凭自身好恶行事,益州早晚落入他人之手。而且,落到大将军手里的可能性更大。好了,事不宜迟,为兄该走了。”

话音未落,杨松便转身就走,边走边喃喃道:“以西凉铁骑的速度,估计我到达郡守府之时,西凉军便已攻破北门,一个冲锋便可扫平益州军,而后直扑南郑城。这样以来,即便张鲁恼羞成怒想要杀我,也没有这个胆量。嗯,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见他了”

第883章指鹿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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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冲出重围,追杀杨柏,杀!”

南门外,吴懿魁梧壮硕的身躯大步疾奔,挥舞战刀左右折冲,勇猛直前。

随着他冲锋陷阵,杀出一条血路,数以千计的益州将士蜂拥而出,不惧乱箭流矢,有进无退。

紧随其后的赵韪扯着嗓门放声嘶喊,挥舞着佩剑,一次次鼓舞士气,经过三次突围失利后,第四次集体冲锋,终于冲破汉中军防线,跨过壕沟、撞开鹿角,与堵住南门的汉中将士近身搏杀。

汉中将士本来兵力就少,经过六天浴血厮杀,先前一万五千余将士如今只剩下六千余人。此刻面对两倍于己的益州军悍不畏死地冲杀过来,汉中军根本无力阻挡,顷刻间便被击溃。随即,益州军如潮水般汹涌,直奔汉中军主将杨柏的临时军帐席卷而来,披坚执锐,势不可挡。

“不许后退!”军帐前,杨柏手持长枪,竭斯底里的厉声暴喝:“给我拦住他们,顶住、顶住,谁也不许后退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只可惜,前面数道防线已被益州军攻破,弓箭手失去了作用,架在壕沟后面的强弓硬弩已无用武之地,整个防御彻底崩溃。随之而来的则是数以万计的益州将士,那凶猛如虎的攻势打得汉中将士节节败退,继而四散溃逃。至此。围困益州军六天的南门防线宣告失守,益州军终于冲破牢笼,孤注一掷、濒死反扑。现在已经杀到杨柏面前了。

“吴懿在此,恶贼杨柏受死吧!”

一声暴喝如炸雷般震得杨柏双耳发聩,待他摇摇脑袋清醒一些时,但见一名身形壮硕的益州将领从左侧杀将而来,那寒光闪闪的刀锋直奔他项上人头挥砍过来。杨柏认得来人,此人霍然是益州上将军吴懿。

霎时,杨柏想也不想。本能地转身挥枪迎击。“铛”一声碰击之下,杨柏仓促应战、力量不济,被吴懿一刀震退数步。

一瞬间。杨柏面色煞白,眼神浮现惊恐之色,自觉不是吴懿的对手便企图借着撤步之时转身逃走。却不料,正是他临阵怯战的举动使得吴懿信心暴涨。愈发勇猛。一刀震退杨柏之后。吴懿毫不犹豫地纵身跃起,高高扬起战刀,一记力劈华山,势大力沉地迎头劈向杨柏。

“噗啊!”

伴随一声沉闷的锐器破体声响,杨柏发出最后一声凄厉无比的尖锐惨叫,但这一声惨叫极其短暂,仅是一声尖叫而已,一闪即逝。伴随他整个左肩被吴懿一刀劈开。杨柏在尖叫声中轰然倒地,惨叫声戛然而止。活生生被吴懿劈成两半,死无全尸。

“好,太好了!子远兄威武,不愧为我益州上将军!”就在杨柏惨叫身亡之际,赵韪正好率部赶到,亲眼目睹了吴懿斩杀杨柏的全过程,当真是干脆利落,大快人心!

吴懿拔出嵌在杨柏尸身上的刀锋,满脸厉色地痛斥道:“这等背信弃义的无耻奸贼,死有余辜!此番若不活劈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杨柏一死,尚在负隅顽抗的汉中将士顿时土崩瓦解、作鸟兽散,再也无心恋战,各自仓皇逃命。眼见于此,赵韪长嘘一口气,挥剑入鞘,大步走到吴懿身边,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杨柏,忿忿不平的怒声道:“此次我等被杨氏兄弟坑惨了!出川时整整五万余大军,经过连番厮杀,而今只剩下眼前这一万多名将士。这其中半数都死在杨氏兄弟手里,围困六天,硬生生残杀我益州军一万多名将士,端是可恶之极!”

说话间,赵韪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杨松的身影。顿时他神色大变,急声道:“子远可曾见到杨松恶贼?”

“呃?”吴懿闻声惊诧:“不曾遇到此贼。某率军冲杀过来时,只有杨柏和几十名亲兵留在此处,杨松根本不曾露面。”

“不好!杨松跑了,或许他此刻正在郡守府劝说张鲁增派援军,一举将我等灭杀于此。”赵韪神色慌乱的惊呼道。

“嘭哒哒哒!”

赵韪话音未落,便骤然听到身后的阳平关中砰然一声巨响,随之传来轰隆隆的万马奔腾声响。

“啊不好,北门已破,西凉铁骑杀过来了!”

这一声惊叫并不是赵韪一个人的声音,与他同时惊声疾呼的还有和他并肩而立的吴懿。

霎时,赵韪第一时间翻身上马,扯着嗓子放声大喊:“快、快撤,直奔葭萌关,撤回益州!”

其实,根本不用赵韪喊话,冲出重围的益州将士已经向西南方向撤退了。此刻听到身后传来轰隆震天的马蹄声,他们想都不用想,便知阳平关已被西凉军攻陷,西凉铁骑正从关内追杀而来。于是他们撒腿狂奔,比之前跑得更快,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回益州,远离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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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呵呵呵!”

南郑城郡守府正堂门外,正欲迈上石阶的杨松突然听到头顶上空传来飞禽的惊鸣声,扭头仰望,便见数以百计的飞鸟从北方掠空而起,惊鸣嘶叫、声音斑杂,听之令人惊悚。顿时,他站在石阶上眺望阳平关方向,尽管什么也看不到,但他却能想象出那里发生了什么,耳畔边隐约听到西凉铁骑的马踏声响。

顾自一笑,杨松再不迟疑,当即阔步走上石阶,迈过门槛,径直走进正堂。

“叮叮咚咚叮!”

乍一进入正堂,杨松便听到悦耳的鼓瑟声响,婉转悠扬,缠绵悱恻,听之令人心神放松,骨骼酥软,顷刻间便将一切烦心事抛之脑后,沉溺于莺歌燕舞之中,不可自拔。

果然,抬头一看,只见大堂内十几名身姿曼妙的舞姬长袖飘飘,翩翩起舞。伴随击缶乐声,身段婀娜的舞姬们纤腰扭动,丰臀摇摆,步幅轻盈,与乐声相得益彰,煞是赏心悦目,令人陶醉。

尽管舞姬们舞姿极美,令人欲罢不能,但杨松此刻却无心欣赏,径直从大堂一侧走到上阶,叫醒意醉心迷、闭目假寐的张鲁,声称有要事禀报。

“尔等全都退下。”拂袖屏退堂下的一干闲杂人等,张鲁坐直身形,端起酒樽再饮一盏,而后拂袖抹去胡须上的酒渍,神色微微不悦的沉声道:“有何要事,你直说便是,不必吞吞吐吐的。”

杨松微微低头,恭声道:“既是主公相询,在下自是不敢隐瞒。不过,主公一定要挺住啊,切莫动怒。”

“哦?”张鲁闻声愕然,抬眼看看杨松,不耐烦地道:“你今日为何如此啰嗦,尽管道来,本太守岂是被吓大的,什么事情没见过?”

“诺,主公威武。”杨松应声点头,不急不缓的禀报道:“赵韪、吴懿二人对主公心生怨恨,已于昨日率部反戈一击,扬言要领军返回益州,任由主公、、、哦不,任由我汉中自生自灭”

“啊!你说什么?”张鲁跳脚起身,一把抓住杨松的肩头衣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赵韪、吴懿要将益州军带走?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提出的所有要求我都照做了,却为何出尔反尔,突然决定领兵离去?这究竟是为什么?”

说话间,张鲁义愤填膺,怒火中烧,那满目狰狞的神情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愤怒而暴戾。

话音方落,他不等杨松答话便披上长袍,疾步走下玉阶,似乎是要出门,却不料匆忙间一脚踩在玉阶边缘上,脚下不稳四脚朝天地摔坐在玉阶上,痛得他失声痛叫,眼泪都出来了。

眼睁睁看着张鲁屁股向下摔个底朝天,杨松顿时看得眼睛都直了,差点笑出声来,以至于愣在原地,没能及时上前搀扶张鲁爬起来。

“还愣着作甚,快扶我起来呀!”张鲁怒斥一声,挣扎着站起来,而后在杨松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退回主位坐下。

“哎呦!废物,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刚一挨到太守宝座,张鲁顿时痛得跳脚站起来,一边龇着牙痛叫呻吟,一边对杨松破口大骂。

被迁怒的杨松索性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张鲁上蹿下跳的怒声发泄,待张鲁重新发泄够了、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后,他语气冷漠的沉声道:“主公不必再去阳平关了,赵韪和吴懿二人正在率军残杀我汉中将士。另外,主公或许还不知道,阳平关已经失守,西凉军攻入关内,此刻正朝南郑城疾奔赶来,想必再有半个时辰,主公就能和大将军见面了。”

“什么?阳平关失守,西凉军打过来了!!!”一声惊呼,张鲁再次跳将起来,脸上一片煞白,一双小眼睛瞪得像牛蛋似的。

“主公没有听错,确实如此。”杨松不卑不亢的沉声道:“从昨夜开始,益州军与汉中军激烈厮杀,我军战死近万名将士,益州军伤亡更大,相继折损一万余将士,双方势成水火,激战正酣”

第884章宁为武侯作奴,不为刘璋上宾

“主公没有听错,确实如此。”

杨松不卑不亢的沉声道:“从昨夜开始,益州军与汉中军激烈厮杀,我军战死近万名将士,益州军伤亡更大,相继折损一万余将士,双方势成水火,激战正酣。目前舍弟杨柏正在南门外抵挡益州军,而西凉军则趁机攻陷北门,西凉铁骑横行无忌,直奔南郑城杀来。至此阳平关失守,我等大势已去,纵有九县之地却无兵可用,灭亡在即。”

“怎么会这样?前几天还好好的,为何短短几天时间就失守了呢?”

张鲁神色灰暗,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再也顾不上疼痛了,魂不守舍地喃喃自语:“益州军为何背信弃义?赵韪曾向我许诺一定保住阳平关不失,为此我送给他一万两金和十车锦帛,他为何出尔反尔,如此坑害我张鲁?”

听到张鲁私下贿赂赵韪这么多财帛,杨松眉头一挑,眼底闪过一抹炙热的光芒,暗自盘算着如何能将赵韪藏于阳平关内的财帛弄到自己名下。但是,想到阳平关此刻已被西凉军占据,那些财帛必然落到大将军李利手里,自己总不能向李利索要财帛吧。纵然有这份心也没这份胆量啊,向李利索要钱财岂不等于找死么?

一念至此,杨松彻底放下贪婪之念,眼神怨恨地看了张鲁一眼,沉声道:“事已至此,懊悔已然无济于事,自责更是没有任何意义。主公还是想想眼下应该怎么办,否则我等性命不保啊!”

张鲁闻声惊醒。神色慌乱地抓住杨松的手臂,急声问道:“呃!对、对、对呀!我等眼下又当如何?”

此刻张鲁已经无暇顾及杨松说话的语气,更没有心思留意杨松的神情举止。否则他一定能从中发现些什么。而杨松也留了一手,原本他打算直接摆明立场劝说张鲁主动请降,但在前来郡守府的路上他思虑再三,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最终还是决定对张鲁有所隐瞒。否则,万一把张鲁逼急了,怒羞成怒之下把他杨松给杀了。那可就聪明反被聪明误,死得太冤了!

因此,杨松蓄意隐瞒实情。反而诬陷益州军背信弃义率先动手。尽管这个谎言很低劣,根本经不起调查,但这些都不要紧,只要此刻能瞒过张鲁就行。待随后西凉军攻进南郑城。大局已定。谁对谁错还重要么?到那时,他杨松就是李大将军攻取汉中的第一功臣,而张鲁则是阶下之囚,即便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样?

眼见张鲁可怜巴巴地仰望着自己,杨松心里甚为不屑,暗忖道:“现在知道求我了,早干嘛去了?早先你对阎圃言听计从,却对我杨松不屑一顾。如今火烧屁股才知道问计于我,太晚了!”

被张鲁紧紧攥着手臂的杨松。神色淡然的说道:“眼下是战是降都得主公亲自决断,在下不敢妄言。但是,不管是死战到底还是开城请降都必须速做决断,断断不可迟疑,迟则生变。如何决断,还请主公定夺。”

张鲁大为失望地松开杨松的手臂,颓废地瘫软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道:“汉中是我张氏一族历经三代打下来的基业,若是算上先祖汉留侯张良,至今已有四百余年的历史。世代相传的基业,竟然葬送在我张鲁手里,这让我死后如何向先祖们交待呀?”

再次听到张鲁念叨张氏一族的辉煌历史,杨松不禁怒气满怀,暗自恼怒。汉中张氏一族为何力压杨家一头,其根源便是张氏一族自称汉留侯张良的后人,世代公侯、百年望族;与之相比,杨氏一族充其量就是个暴发户,地地道道的土财主。如此以来,杨家怎能与张氏一族相提并论,差距悬殊,根本没有可比性。

一念至此,杨松愤恨不平的沉声道:“祖宗基业固然重要,但自身性命就不重要了么?现如今,四百年大汉江山都已是江河日下、覆灭在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主公还是想想如何应对眼前之事吧,至于如何面对先祖,那是往后的事情,此时言之尚早。然而主公若是迟迟不决,等到西凉军兵临城下之际,恐怕主公随即就要去见令先祖了。西凉铁骑的行军速度如何,主公早已亲眼见识过,百里之遥在西凉铁骑脚下根本算不了什么,眨眼便至。是以,主公是时候下决心了。大将军素来仁慈,说不定会对主公既往不咎,加官进爵也是有可能的。”

张鲁起初眉头紧皱,觉得杨松之言甚是刺耳,与以往截然不同。但随着杨松话音落下,他却心头一动,再也无暇顾及杨松阴阳怪气的说话语气了。

“事已至此,你说我该怎么办?无须顾忌,但讲无妨。”

看到张鲁的神色渐渐冷静下来,杨松不由得心头一紧,不得不小心应对,再不敢轻言怠慢,否则张鲁若是翻脸,那他的处境可就极为不妙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鲁真正畏惧的是李利和西凉军,而不是他杨松。一旦惹恼了张鲁,别看他现在落魄了,却依然能够轻易处死杨松。

“为今之计,我等尚有选择的余地,出路有三。其一,负隅顽抗,与西凉军血战到底,最终城毁人亡。其二,主动开城请降,依附西凉军,主公则为大将军麾下附属,不致就此丧命。其三,西附益州刘璋,弃城逃亡,投奔益州,或可保住性命。”

“砰!”张鲁闻言拍案而起,怒声道:“投奔刘璋?此贼杀我生母,荼毒我四弟,此番又陷我张鲁于绝境。投奔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宁肯给武侯李利做奴仆,也绝不做益州刘璋的座上宾!”

“主公英明!”杨松神情一震,躬身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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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轰隆隆的马蹄声撼动大地。激荡长空,笼罩着高耸屹立的阳平关。

“靠在墙根上站好,双手举起头顶。都给我老实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南门口,一个嗓门颇大的西凉军队率骑着战马来回踱步,对站在墙角下的众多俘虏降兵扬声喊话道。

此刻,关内的墙根上站满了战俘,里面既有益州军也有汉中将士,多达上万名战俘。这些人都是西凉铁骑攻破关隘时来不及逃跑的降兵。就在西凉军砸开北门冲进关内之际,这些降兵倒也干脆,根本没有抵抗。直接丢掉兵器,蹲在地上乞降。更为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南门外,数千名仓皇逃命的汉中将士得知西凉军入关后,不向南郑城方向逃窜。反而直接冲进关内。向西凉军求救,随之做了西凉军的战俘。

“吼!”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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