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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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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的禁宫,成了太监首领,并安稳的度过晚年。

    “诸位有所不知。俞氏……本就是先帝放她离开宫廷的。不然当日宫变,她一个妇人怎么能出得了宫?此女的遭遇极惨,先帝不忍她无辜横死,才放她生路。”

    “这怎么可能!”

    罗金毅尤其恼怒——他猜测景暄的人应该已经到了,不把俞清瑶跟端宸的丑事公布,让大家都亲耳听了,怎能让景暄妒火上脑?在下属面前下不来台?于是当场反驳,“阁下是记录先帝起居的?怎知道先帝幸过谁没幸过谁?我只知道‘无风不起浪’,她俞清瑶一人害得先帝和先太后不和,又使得帝后反目,皇子造反,总之,没有她,未必会让大周灭国。我等也不会丢了官绅身份,做了乡野草民。”

    “就是就是!宫廷里出来的人都说,是俞氏迷乱君主,以至六宫失和,祸起萧墙。”

    老太监毕竟身份卑微,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旁人要杀俞清瑶,他提供不了除言语以外的帮助,只能惋惜、叹息……

    在最后一刻,该出现的人终于出现了。不仅景暄到了,连特意出宫来见长公主的景昕也到了。七手八脚的按住几个大胆狂徒——原以为是什么叛臣贼子,打算一锅端了,没料到就是几个人胆大包天的胡闹。

    俞清瑶已经被人搀扶起来,发髻凌乱,神情恹恹,景暄迟迟不敢上前靠近。也许当时,他是觉得愧疚,不知说什么好吧。不过等俞清瑶恢复过来,压根没忘景暄的方向看上一眼。

    “放开我。”

    她急促的说。

    跟来的女侍卫是从景暄、景昕的影子侍卫转过来,自然知道俞清瑶的身份,也不阻拦她。所以,才让俞清瑶有了机会——从侍卫身上夺了一把剑,对准罗金毅的小腹就是一刺!

    罗金毅还想着怎么转圜呢,以为景昕没有当场下格杀令就是有一线希望。谁知道俞清瑶眼底的疯狂,竟是什么都不管了。

    刺入他小腹的剑,拔出来又刺进去,连捅三次。

    罗金毅痛得浑身发颤,甩开侍卫的桎梏,两只大手用力的掐着俞清瑶的脖子。而俞清瑶呢,也不放手,因为生命中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事物值得她用一点心了。

    她消耗尽全身的力量,握着剑柄搅了一圈。直把罗金毅搅得肠穿肚烂,鲜血横流。

    罗金毅还没死透,低着头,看到白花花的肠子都出来了……而后拳头松了,把自己给吓死了。

    哈哈哈!俞清瑶憋着气,脸色雪白,可看到罗金毅的死状忍不住放声大笑。

    终于了结一个了。

    前世今生,她总算了结了一半。

    也不算无能到底,对不对?

    晃悠晃悠了两下,她惘然的转过身,看到一个个震惊惊惧的面孔,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其实都是幻象吧?她俞清瑶早就死了,明明清楚的感觉剑尖刺入了她的心脏。被刺中心脏的人,怎么还能活过来呢?

    所以,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不是过去见景昕、景暄,前世今生纠缠过的男子,而是从罗金毅的小腹中拔剑而出,然后对准他的心脏刺下去。

    心脏被肋骨保护着,俞清瑶又不精通这方面的技巧,只刺到一寸就被肋骨卡住了。但“大仇得报”的兴奋感,包围着她,令她的脸颊出现不正常的酡红。

    而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倒下之前她想,百年后无外乎尘归尘,土归土。这辈子只当是一场梦,但好歹前世的情仇都有了明确的了断。也不算白活。

    景昕紧紧拉住兄弟的手臂,不准他过去。

    “她疯了,已经疯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四一九章 一死一活

    乌云压顶,天日不见,呼号的北风刮过,带来沙沙的雪粒子。一夜过后,整个京城的地面屋顶,都多了一层薄薄的雪层。才入冬,气温便已经下降的厉害。平素热热闹闹的街道少了许多行人,只有甲胄在身的兵士依旧巡逻不懈。

    “啪”!大门撞开,侍卫首领直接冲进一家普通的民居,四处望望,指着一个方向,“搜!”一队气势汹汹的兵将四散而开,唬得那家人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大、人,草民家里无人犯法啊。”

    “哼,犯没犯,你说的算数?”领头的重重哼了一声,打开一张当铺的当票子,“这个你认得吧?”

    那家的当家人看了,顿时腿一软,跪下拼命磕头,“草民家里没有收留她……她走了啊!早就走了啊!”

    “废话!统统带走!”

    可怜一家无辜六口人被套上枷锁,在左邻右舍的惊讶惧怕的目光中,被带走了。侍卫首领一面命人封上封条,一面留下两个人把守。入夜,有一队人悄悄的进来,打开了地窖封死的洞穴,沿着进入那宫阙深深的禁宫之内。

    春熙宫中,齐景昕躺在舒适的贵妃榻上,身边有真正的贵妃——杜芳华伺候着,此外还有四五个低等妃嫔逗乐凑趣。两个尚不足四岁的皇子皇女各自由乳母抱着,奶声奶气的向他请安。

    不久,大太监低头小步走来,在皇帝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齐景昕慢慢的坐正了,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暗芒。禁宫中有通向外城的暗道,估计不止一条!他已经成了皇帝,这些暗道岂能掌握在外人手中!

    可惜他登基的时日太短,方式……又有些不同寻常。无法名正言顺从前任的口中得知确切的消息。要短时间把所有暗道都握在手里,几乎没有可能。那怎么办呢?若是不理,怕是将来他在睡梦中被人抹了脖子。都不知道!

    当皇帝的,天生就有“被害妄想症”,事情没有发生就忘最坏处想——也许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不管怎样。齐景昕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内无法安睡……

    同样无法入睡的还有景暄。

    兜兜转转,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定居了。在做安乐候的时候。他的府邸距离齐国公府很近,是长公主亲自挑选的,内里建筑布局他不曾插手,因而住了许多年,也不见得有多少感情。一字并肩王府则不同,这是景暄双目恢复光明后,比较了京城多少户人家风水环境。自己选择的——若连一座王府都要跟景昕计较的话,那兄弟的感情也差不多变了。

    这王府,前院后宅,前面庄重严肃、大气磅礴,后宅则精致玲珑,处处匠心。这样华美的院子里,住的美人自然也是上上。赵瑰玉头戴七尾攒丝金凤钗,身穿盘金彩绣牡丹纹的斜襟长袄,外面披着洁白无瑕的白狐裘;之后的李馨同样贵气,头戴金绞丝灯笼簪。身穿金丝海棠花盘领长袄,罩着一银鼠毛皮裘,捧着喜鹊登枝手炉。两人在过九曲浮桥的时候,狭路相逢。淡淡一笑。各自领着身后的五六个丫鬟,一起往主院去。

    一般而言,后宅的女人极少有平静安宁的。成了同一个男人的女人,比出身,比容貌,比手段,比心机,比谁更受宠爱……唯独这一字并肩王府,古怪极了。至今没有谁主动挑起战争。

    也难怪,连正经被皇帝册封过的赵瑰玉,至今都没侍寝呢,其他人更是连面都少见,争什么争?

    “李姐姐,你消息灵通,可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王爷自从西山回来,就闷闷不乐。是不是长公主依旧责怪王爷,不肯见他呢。”

    李馨淡然一笑,“王爷回来后,只见过娘娘。若连娘娘都不知,我等又怎么会知道内中缘由呢?”

    两人再次相视,彼此的笑容只有对方才能领悟了。

    李馨暗想,倒是看错赵瑰玉了,以为她徒有貌美和过人的身世,原来是打算扮猪吃老虎。幸好上次挑拨得不大明显,加上她自己也有试探俞清瑶之意,这才顺利的达成目的。以后她要步步小心,千万不能被人抓了把柄去。

    李馨没有想到,根本没有“以后”了。

    到主院通报前,忽然来了两个宫中的侍女,说是女侍中来访。李馨一听,就知道是元清儿来了,不得不告罪一声,跟宫廷侍女去了。一边走还一边疑惑,她们虽然都是小醉楼的人,但见过两三面认得真人后,就一直通过外人联络。今儿怎么元清儿亲自登门?

    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

    不对,景暄已经回来两个多月了,真发生什么大事也不该是今日才过来告诉。百般思索不懂,索性放下。等被引进院落,异样的安静让她徒然一惊。

    元清儿是国公府出身,比之赵瑰玉不差什么。当了女侍中后,地位超然无二,宫中不能摆谱,可出了宫廷身边从来没有哪次少于二三十人的排场!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推开门,一股臭气扑面而来。

    李馨吓得傻了。

    她说不出话,也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

    元清儿斜斜靠在太师椅上,大红凤仙花染色的指甲放在茶几上,距离粉彩茶碗只有几指的距离,身体仍保持坐立的姿势,只是头以不正常的角度歪着,眼球突出,似乎不可置信。她的金粉百褶妆花裙上斑斑点点,想是临死之前失禁……

    凶手是谁?谁敢在并肩王府杀害禁中的女官?有什么目的?想嫁祸给谁?片刻之间,李馨就想到了许多许多。一一推翻各种不靠谱的可能后,她绝望了。

    因为她想明白,凶手敢在并肩王府杀人,那更可以在元清儿进宫出宫的路上设计——可没有!凶手故意让她看到这一幕!让她直面元清儿的死!

    猛地,李馨一回头,注视那两个平平常常的宫廷侍女。

    其中一个抬起头,从袖口里拿出一截丝线。

    就是这截不显眼的丝线,在一刻钟前从背后绕了元清儿如天鹅般高贵的脖颈,用力一缠……可怜元清儿自以为聪明绝顶,算人无数,绝计没想到自己的死亡如此突然,令人惊愕。

    “你们想做什么?”

    “李娘娘,你不是蠢人。你跟元侍中串通谋杀俞王妃的事情,败露了。而俞王妃没有死,所以你知道你跟她应该的下场……”

    “俞清瑶没有死?我知道,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我可以对天发誓!”

    两个宫女笑了下,“李娘娘对我们两个小婢发誓有什么用?便是我等相信了你,皇命不可违。”

    “皇命?”李馨惊恐至极,拼命的往后躲闪,“不,我帮过皇上那么多,皇上是不会杀我的。走开,你们走开。”她抱着胸,把头蜷缩在肩膀上,一次脖颈也不露,仿佛这样就能逃过大劫。

    “李娘娘你放心。皇上没有命我们杀你。王爷也说过,你立过大功,杀你有忘恩负义之嫌。当然,为别人背负这个罪名,情有可原,为你么,不值得。所以不打算违背前诺。”

    李馨再聪明,这会子也只是个被死亡笼罩的可怜女人。她瑟瑟发着抖,“别杀我,只要你们别杀我……”

    “王爷说了,前约不改,你依旧是王府里的姬妾,一辈子不变。可你试图谋害他的结发妻子,谋害他的子嗣,超过他能容忍的界限。未免你日后继续祸害别的无辜人,也是断你的杂念。今天,请恕小婢无礼了。”

    一个人身手敏捷的按住李馨的肩膀,另一个则从袖口掏啊套,又掏出了一把剪刀……

    片刻后,李馨被捏住下巴,挑起舌尖,剪断了。满嘴是血,嗯嗯啊咦,两眼的泪水不住的流淌。她的双臂、下肢,都被一把金质的小剪刀在筋脉部分戳了下,流了几滴血。伤势不足以要命,但李馨知道,她跟以前再也不同了。

    她再也不能行走自由,奔跑跳跃,再也不能开口说一句完整的话了!即使提笔写字,也可能跟从前的字迹有极大的出入。

    她这一辈子,等于困在并肩王府,再也没有出去的可能。

    多可笑啊,曾经,这是她孜孜以求的目标,是她抛夫弃子也要达成的人生理想。可今日,为什么全部实现了,她变成景暄名正言顺的妻妾了,她的心却充满了悔恨!

    ——元清儿必须死,因为她知道太多宫廷隐秘。李馨可以活,因为齐景昕需要一个可以控制小醉楼的代言人。只要控制严密些,外界怎么知道李馨变成半废的人了?

    两日后,李馨因“侍寝”后升为侧妃,地位……与赵瑰玉相仿,不仅有独立的院落,还有很多伺候的人。赏赐之物不知堆积多少。外人皆以为她十分受宠,几乎把赵瑰玉的风头都盖住了。

    而小醉楼的人,自然以李馨“马首是瞻”,丝毫不知,她们所忠诚爱戴的,能给她们带来稳固地位和长久利益的主事人,早就变成了傀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無;彈;窗;閱;讀;^_^

四二0章 难产

    屋子里弥漫的都是艾草的独特味道,熏得人胸口闷闷的。默儿推开窗,因天气越来越冷了,怕里面的主子受了寒,只敢漏个缝隙,换点新鲜的空气进来。她回过头,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仍旧面无表情木木的,强忍着鼻腔里的酸意。“夫人,过两天梅花就开了,奴婢给你摘两支梅花过来?记得您以前最爱在屋内摆着梅花枝,配着素色美人瓶,说看着梅花‘傲雪凌霜’,‘香气不改’,便觉得再大的风浪和委屈,也不觉得什么了。”

    许久,没有得到回音。

    默儿不敢再多说什么了,直到轻手轻脚出了门槛,关上门,那股再也忍受不了的难受忍不下了,捂着眼睛不住的流泪。

    怎么会这样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负责送吃食的仆妇见到默儿出了院子哭个不停,风那么大,就穿着薄薄的衣衫少说哭半个时辰,哭完了,眼泪一抹再回去伺候,本来是很稀奇的。可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没人嘲笑她,更没人敢去打听院落里住着的人,忙把食盒放下,默默的退出去。

    当然,暗地里少不了暗暗思量: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见首不见尾的。

    两个月后,景暄终于踏足这座偏远的别院。虽然太医一日三次诊脉,次次要回禀他,所用的药物和银针都是经他看过的,可默儿还是无法谅解。夫人都这样了……并肩王府却多了一个侧妃!还是上了皇家玉碟的!她都不敢跟夫人透露一子半点,就怕夫人再受打击刺激,那样恐怕……后果不堪预料!

    男人的心,就是这么狠毒。温柔起来恨不能化成一滩水,狠起来把你当成破瓦烂盆!默儿觉得自己也算看明白了。可越是理解夫人,她的心就痛彻肺腑,每天每夜好似泡在苦水里,得不到安宁和温暖。她当初怎么会那么傻,以为堂堂侯爷会有什么真情?点头答应做什么姨娘?

    她为什么会背叛夫人。为什么啊!

    默儿的痛悔时,景暄也在犹豫徘徊中。他看似绵软性子,其实论决断力并不弱。理智告诉他,早一日过来看望俞清瑶。化解她的戾气,对他,对孩子都有好处。毕竟,他还是希望看到那孩子平安降生。可那一日亲眼看到俞清瑶杀人……他承认,他被吓到了。妻子疯狂的捅刀子,最后还用力在罗金毅的腹中一搅,搅得肚肠都露出来……他总觉得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被俞清瑶深深憎恨着的。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这种感觉令他不寒而栗。所以他一日日躲着,避开再见的机会。

    可是,不能再拖延了。太医每日看诊的诊案厚厚的累积起来,明确的告诉他:也许这一胎,很难保住。即便保住了,生产时一道鬼门关,什么都是无法预测的。太医已经尽了全力。他呢,到底该怎么办!

    站在门口。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推开门,看到床上那个木然没有表情的俞清瑶。他的心猛然一缩,所有的勇气和心理建设,不翼而飞了!连忙退了三步,偏过头,“我……过来看看你。”

    没有回应。

    景暄听见心口的狂跳,可用尽全身力量,也无法将熟练的“温柔”伪装成功,问候都吭吭哧哧,“你……好好养着,别、别担忧。以前种种。都过去了。此后……定不相同。”

    艰难的说完,他发现自己连转头再看一眼的力气都没了。就那么僵了半柱香,默儿过来,他默默的退了出去,默儿也没理会他,径直进了屋子。强颜欢笑道,“夫人,默儿去看过了,院子里的梅花还没开呢。倒是晚开的菊花还有几朵。以前您最喜欢窖藏菊花了,说菊花清肝明目……要,要给侯爷留着。”

    ……

    出了别院,景暄觉得遍体生寒,整个人好似被什么重重压着,无力回天了。大约俞清瑶……是熬不过了。他曾见过万念俱灰、无求生之念的人,不管男女,不管曾经多么强大,只要没了生机,就似冬日的枯草,一日日走向衰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景昕处处留心兄长,怎么会不晓得他的心事。哈哈大笑劝解他:

    “这有什么可烦恼的。忘了我们以前的决定吗?她……若愿意的话,看在诗仙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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