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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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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远来看三好家还是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三好义贤之死意味着三好家在四国老巢的支配力量大幅衰减,阿波国与讚岐国先后失去统治者,三好长庆下定决心把居城放在畿内,进一步加强四国本拠地与畿内三好家的离心力,这种离心力直接作用于三好家身上。

原阿波国的取次役由三好义贤的长子三好长治接替,讚岐国的取次役由三好义贤的次子十河存保担任,看起来是补偿三好义贤死去带来的恶劣影响,可这两个孩子毕竟常年生活在阿波国,并不熟悉三好长庆这亲伯父也谈不上有多亲近爱戴。

向心力降低只是一方面,只要处理得当也不用太担心,更主要的是三好长庆的情绪受到很大影响,痛失最倚重的弟弟等于断掉一臂,他也觉得三好家扩张到这个地步也不错的。近江国的关东足利家他也没打算招惹,六角家的跑路天赋连将军都搞不定,他也没心思在甲贺郡的群山里和他们捉迷藏,将来的扩张也好守成也罢一切看缘法,都交给他的儿子三好义兴去做足矣。

渐渐的三好长庆沉浸在艺术文化的修行上。畿内的领地被三好长庆分封给一门众掌握。家柄则被谱代家老松永久秀掌握,就像蛰居江都的隋炀帝那样每日纵情于歌会茶会里,过着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潇洒生活。

他还和大德寺高僧大林宗套关系密切。特意劝请前往堺町设立龙兴山南宗寺作为畿内三好家的菩提寺,三好长庆每次去南宗寺都要提前下马步行而入以示尊敬,还曾常对谱代家臣说:“吾心不畏百万军,只惧宗套一声喝。”

到不是三好长庆脑袋秀逗,而是大林宗套是个志趣非凡的高僧,一生没做过喝酒吃肉娶妻生子的勾当,俗姓藤原本为京都公卿之嗣,在天龙寺出家法号惟春寿桃,后来嫌弃畿内五山风气不正便转移到大德寺拜在古岳宗亘门下参禅。以文采禅机和茶道而闻名于天下。

其师古岳宗亘为他授号时偈云:“佳气郁葱千万梢,春花遍开色相交,凤栖高在碧梧上,众鸟畏威低树巢。”

大林宗套也曾自赞曰:“竹篦在握,打伪打真,提西来单传。以不立文字,称南宗正统,已绝埃尘,有时骂倒临济德山,播用大机。有时奴呼释迦弥勒,为活主人,啊呵呵,虽然恁么,老来无事底聋日,栽松自爱岁寒操,桃红李白不假春。”

这么个有趣的僧人是三好长庆唯一的精神寄托,可以让他暂时忘却弟弟死去的深刻影响,若由着此路发展下去说不定三好长庆就会成为堺町的又一个传奇,可惜天不遂人愿,正当三好长庆认为自己功德圆满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

永禄八年八月,三好义兴在芥川山城突得急病,不过七八日的功夫就撒手人寰,去世的时候才刚满二十四岁,三好家突然失去一位久经战阵洗礼的家督继承人,更失去三好家体系里最重要的稳定核心,众望所归的家督继承人死去,三好家的前路该如何行动却还浑然不知。

得知嫡子突然死去的三好长庆精神崩溃,他不能分辨嫡子到底是得黄疸而死还是被谱代家臣暗杀,整个人像被抽空力气似的浑浑噩噩不知所觉的渡过颓废的几个月,他一度自暴自弃生出强烈的厌世感,同时开始疑神疑鬼的怀疑三好义兴之死有人从中作梗。

在三好家一门众和松永久秀的强烈建议下,悲痛欲绝的长庆收养十河一存嫡子十河重存迎来当继承人,改名为三好义存而后又改名为三好义继,这个举动又引起四国镇守老巢的三好长治与十河存保兄弟二人的不满。

让三好义贤的次子继承十河家,让十河一存的长子继承三好家,这怎么看都是脑袋有毛病的举动,更何况十河一存死的那么早,在世的时候无论威望能力都差三好义贤一筹,这怎能让三好义贤的两个儿子心服。

三好长庆已经糊涂了,整日浑浑噩噩的缩在天守阁里发呆,辛苦养育二十年的嫡子突然死亡彻底摧垮他的信念,崩溃的意志摧毁往日引以为傲的智慧,整个永禄九年对于三好长庆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悲剧,就在这一年的年末,又酿出另一个悲剧。

精神混乱的三好长庆听信松永久秀的谗言,误以为弟弟安宅冬康有意犯上谋反,便在年末以正常召见为由诓入胜龙寺城诛杀,理由竟会是一个荒唐的“逆心”,当安宅冬康的首级敬献到他面前的时候,无知无觉的三好长庆忽然有了激烈的反应。

他认识这枚首级的主人,那是个他非常熟悉的至关重要的人,看着似成相识的头颅唤起散乱记忆,那是三十年前三好四兄弟发誓打倒三好宗三时的誓言,他记得有他自己、三好义贤、十河一存,还有眼前这个人,到底他叫什么?想不起来。

三好长庆焦躁的揪着头发痛苦的回忆他的名字,直到等待已久的小姓询问是否收敛安宅冬康的尸身,他才忽然想起这个死掉的武士就是他的亲弟弟,不但记起他的身份还想起十河一存早已故去多年,三好义贤几年前离他而去,他的嫡子三好义兴也离他而去,手里捧着的这枚首级就在刚才离他而去。

“啊!一存、义贤、孙次郎已经走了……就连冬康也要弃我而去了吗?我长庆的最期就要来到了呀!”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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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三人众异动

三好长庆抱着安宅冬康的首级不停的诉说着童年旧事,四兄弟起家创业的艰难险阻,进取畿内的豪气干云,受到挫折的坚韧不拔,还有称霸京都的辉煌荣耀,边说着不时会放声大笑着或者嚎啕大哭,纵情恣意不复昔日优雅平淡的三筑之威严。

名动天下的三好长庆彻底疯了,眼睁睁的看着至亲之人一个个撒手人寰对他的打击太大,以至于在生命的最后阶段里,他连最基本的思维能力都无法维持,只是疯疯癫癫的抱着安宅冬康那颗腐烂发臭的首级谁也不让碰。

即使是他的亲叔叔三好康长也被毫不犹豫的斥出天守阁,亲戚之类的东西在他眼里如天边浮云般毫无意义,什么叔叔侄子堂兄堂弟都没价值,想要领地拿走想要权柄拿走,在此世早已了无牵挂。

三好长庆疯疯傻傻的反复念叨着:“我以身立三途川,彼岸花开如鲜血,试问三途川深浅,火照路上行一程……”

永禄十年初,三好长庆在胜龙寺城天守阁里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他的死去意味着三好家由此进入动荡混乱的时代,三好三人众与松永久秀争权初露端倪,年轻的三好义继毫无主见成为两个集团的牵线木偶,京都的混乱和流言也是籍于此产生。

“三好家就此落入三好三人众与松永久秀的手里,公方殿下还为此兴奋的彻夜不眠,举行盛大的歌会庆祝。实在太轻佻有失威仪了。”久我晴通是足利义辉的亲舅舅,兼之为隐退的従一位右大臣。所以批评幕府公方也毫不客气。

津田宗及说道:“公方殿下高兴的太早了,刚入夏三好家的少家督上洛,三好三人众就当着众多幕臣的面前耀武扬威一把,还从公方殿下那里索要上一字拜领,公方殿下这才明白自己境遇没有根本转变。”

足利义辉受到难堪的小到情报在高级武士圈子里不算秘密,津田宗及作为堺町纳屋众核心成员恰好能出没到那个圈子,并且拥有着自己的特殊情报渠道得知一些具体细节,他敢说出来的那就不叫江湖传言。全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优质情报。

这些年与关东足利家合作比以前更加豪富,又身兼堺町著名文化人的身份与京都的豪商来往甚密,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的情报,因而对畿内的变局有独到的理解,足利义辉的情绪大起大落经历大喜到大悲的过程正是基于这条类似谣言的小道情报。

大馆晴光当然也知道有这么回事,可他是臣子总不能议论主家被羞辱的丑事,只得顾左右而言他:“三好三人众应该在谋划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吧!在京都飞扬跋扈远甚于三好修理殿在世的时候。放任他们随意行动果然是个糟糕的选择,总觉得京都会有不详的事情发生,不能让人安心。”

……

相隔只有几十公里外的京都城东山脚下慈照寺偏殿内,妻木熙子轻声哼唱着歌谣把四个女儿哄睡着,即使生活优渥不需要她自己亲自照顾孩子,这个固执而又温柔的女人依然坚持喂养抚育自己的孩子。

离开孩子的房间。看到丈夫取出那把深爱的太刀反复擦拭着,雪亮的刀光在烛火的映照中闪着点点寒光,明智光秀的眼眸里充满狂热和执着,就像欣赏绝世珍品般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手中的太刀。

“殿下,孩子们都睡下了。”妻木熙子缓缓的坐在身旁依偎着他。每次依靠在宽厚的肩膀总会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单纯固执的女人总是这样。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丈夫永远是当世最优秀的武士,事实证明也证明她是对的,明智光秀带着家臣离开美浓的选择没有错,他确实是位了不起的优秀武士。

“这是我光秀第一次受到赏赐,现在回想起离开江户城的时候,公方殿下亲手赐予太刀、大铠、战马的恩赏,依然久久不能忘怀啊!”明智光秀手握太刀凌空比划几下,幽深的刀刃闪过片片雪白,眼花缭乱的劈杀刺击没有丝毫分差,对身旁的夫人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妻木熙子熟悉丈夫性格,从他的呼吸节奏以及说话的方式里可以察觉到丈夫非常激动,便笑言道:“公方殿下一定是位非常威严的武士吧!”

“熙子一定不知道吧!在东国能得到太刀、大铠、战马下赐的武士不超过两掌之数,每一个人都是名震关东乃至天下的有力武士,我光秀以一介寂寂无名之身得此厚待,纵然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明智光秀的言辞铿锵有力,目光坚定如铁,全然不似往日温文尔雅的样子。

妻木熙子微微一笑:“妾身觉得殿下的新坐骑非常威风呢!听说幕府内的很多武士都很羡慕,想必公方殿下也是很重视殿下的。”

“公方殿下很和善也很器重我,当我表示愿意出仕关东将军府的时候,公方殿下说非常欣赏我的才华,不过京都更需要有武士留守着,于是我就回来了……”明智光秀说的含含糊糊,似乎有意掩盖一些东西,若换做其他人在场,或许会察觉到明智光秀语焉不详的背后隐藏着一些东西,妻木熙子只是个单纯女人,即使听出一些微笑的差别也想不到那么深的层次,

收起太刀双手平举着恭敬的放回供奉台上,转过身来轻轻抚摸妻子的脸颊,爱怜的说道:“如今我是幕府奉公众四番队番头,晋升幕府有力武士的层级,家中不缺钱粮也不缺侍女,阿熙就不要再干繁重的家务事了。”

“侍女们粗手笨脚的,妾身怕她们做不好弄坏东西,毕竟家里的东西都是妾身自己收拾的,想起会用到自己就能做找到。换做侍女的话一定会弄的手忙脚乱的。”妻木熙子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即使在京都她那张如花似月的俏脸和白嫩肌肤也能排在前列。只可惜漂亮的脸蛋被几个狰狞可怕的疱疹伤疤给生生破坏掉整体的美感。

明智光秀暗叹一声,心怀歉疚地劝道:“侍女们做不好没关系,乱糟糟的没关系,摔坏东西也没关系,只要有阿熙的指导想必一定可以尽快上手的吧!毕竟阿熙是美浓最美丽最勤劳的女子呀!”

“殿下不要这样夸赞,妾身蒲柳之姿侍奉殿下已经很幸福了呢!京都城里那么多美丽的公主比妾身好看多了。”妻木熙子脸色一红,扭扭捏捏的说道:“殿下的吩咐,妾身明天就会安排侍女们去做。”

两人又说会儿话。待二更时分妻木熙子吃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依偎在他怀里睡着,明智光秀轻轻抱起妻子放在寝具里盖上被子,起身吹灭蜡烛轻轻走出房间,寂静的回廊里看不到一个踪影,作为寄宿的武士也不方便让侍女们一起住在寺内,就吩咐她们白天进来侍奉晚上回到寺外的町里居住。

四目眺望发觉慈照寺里早已灯火尽暗。做完晚课的僧人们早早的休息,寺院外围的幕府军营也非常安静,守卫京都不需要正经的挖土堀堑壕,也不需要日夜不停的守卫,三千军势只需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可。

明智光秀站在回廊上耐心的等待着,过会儿就看到阴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个黑衣武士。这武士就是才与上泉秀纲会过一面的服部保长,神出鬼没的前任服部半藏依然保持着扑克脸的表情,只是冲着他轻轻点头就算打声招呼。

这不是明智光秀第一次见到他,五年前他就在慈照寺里与服部保长打交道,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其貌不扬年纪介于中年与老年之间的武士很不简单。似乎曾身居关东将军府内的重要职位,因为某种原因回到京都负责情报搜集鉴别以及联络取次。

明智光秀走上前。轻声问道:“公方殿下有什么新的吩咐。”

“京都大乱在即,日向守殿须得做好心里准备,在需要出阵的时候务必不要迟疑,一切以保住目标人的绝对安全为上。”服部保长的表情万年不变,就连说话的强调也是平铺直叙,缺乏语气里必要的险峻起伏。

明智光秀迟疑道:“这么快就要乱了吗?在下明白了,这三千军势里我有把握掌握其中的一千八百人,剩下的一千两百人还无法控制,会不会对公方殿下的大业造成危险。”

“日向守殿须得谨记一点,公方殿下没有任何大业或者野心的企图,此话出的君口入得在下之耳便可,不希望第三个人再听到相似的话。”腹部保长毫不犹豫的训斥几句,又说道:“一千八百人还不够,再多一点超过两千人以上最好,五番队番头大馆辉光,三番队番头朽木元纲会全力配合日向守殿的行动。”

明智光秀满面羞惭的一躬身:“抱歉,在下省得了,下次一定谨记。”

“记住下面的话,我只说一次不会重复第二遍,还是老规矩出的我口入的你耳,不得有第三人探知包括日向守的亲眷家人。”服部保长不紧不慢的说道:“三好三人众将会在近期异动须得紧急注意,一旦发现其有不正常的举动必须立刻行动,他们极有可能会对幕府将军殿下动手,日向守殿的任务就与即将发生的事件有很深的关系……”

明智光秀没有蠢到去询问他怎么知道三好三人众就有异动,早在十几年前就流传着一则传说,说是镇守府大将军足利义时配下有一支神秘忍军,这群人个个身手了得神出鬼没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据说他们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能够斩妖除怪为关东公方平定东国立下许多功绩。

以明智光秀的丰富学识和智慧阅历,当然不信这帮忍者能有这么神通广大的本领,不信不代表他会怀疑被足利义时器重过的武士有多少本事,起码服部保长那一手神出鬼没的本领就不是正常武士所能做到的。

“……去岁平岛公方足利义维中风瘫痪,时值三好修理殿弥留之际。三好三人众第一次联络平岛公方企图行不轨之事,因三好家内外纷乱人心不定而暂时作罢。今年八月三好家少家督上洛成功拜领上一字改名三好义继,松永久秀接触三好三人众密谈三次内容不得而知,三好政康前往阿波国平岛御所接触平岛公方家次期限家督足利义亲,具体交谈内容不明……”

服部保长的嘴巴像轰鸣不停的铁炮,一大通记录劈哩啪啦的一气呵成的念出来,其语速迅疾让明智光秀乍舌不已,明智光秀听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这通话念完才低声说道:“这三好家是真要对幕府将军殿下行废立之举。难道他不知道公方殿下是幕府的支持着吗?”

“不得而知,以手中的情报无法直接判断真相,或许害怕或许不害怕只在一念之间。”服部保长淡回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明智光秀抱着双臂在庭院里来回踱步,嘴里还喃喃说道:“按道理三好三人众应该谨慎克制,按道理以公方殿下的强盛,畿内群豪应该束手待毙,按道理以东海道的局势。织田弹正殿应该放弃松平家康……可是这些道理为什么一个都没达成呢?”

“按道理日向守殿拜领朝廷赐予的従五位下日向守,得到幕府将军殿下的器重和提拔,应该一心一意的为幕府效忠,按道理公方殿下领受幕府的封许……”服部保长本想奚落明智光秀的思想太天真幼稚,只是不小心说道犯忌讳的话题就连忙闭上自己的嘴巴,继续说下去就会说道足利义时。

明智光秀也很明智的闭上嘴巴。他也知道许多东西不是按道理就能解释清楚的,低叹一声道:“按道理幕府公方殿是征夷大将军是天下共主,应该被天下群雄无条件的拥戴,可这一切从没发生过,按道理京都大内里的当今天皇是万世一系的至高者。应该让被天下黎民共同拥戴,这种事情也从未发生。如果讲道理就有用就没有我们用太刀杀人的武士了,让公卿们讲道理讲死天下的武士便是。”

关东足利家那么强,还要被各种强加于身上的名份影响着束缚着,就因为他是幕府名门处在幕府体系里最接近顶层的存在,足利义时的每一言每一行都会被人过度解释成若干种含义,有些解释与他所要表达的本意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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