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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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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薙刀连砍带劈杀死几十人。

血案发生后几分钟吉良军闻声而动,将负隅顽抗的薙刀武僧就地斩杀,所有参与血案的比叡山僧众不予抗诉的机会,在当天傍晚于町外路口全部处决,同时发布吉良义时的谕令,滋贺、高岛两郡各町禁止延历寺僧众进入町内。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比叡山,但吉良家也不怕他的愤怒,比叡山理亏在前就算闹到朝廷也没说不清理,想扛着山王神舆闹事也得看吉良家还给不给他机会,这一次完成对郡内天台宗信众的彻底清洗,以后比叡山再也无力渗入吉良领内。(未完待续。)

第182章议婚?逼婚?

在近江爆发军事冲突的同时,吉良义时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八月二十二曰,吉良义时参加中院通実与久我容子的结缘礼,作为大臣家与清华家的联姻,同时又是代表村上源氏嫡流与主要庶流的一次结缘,此次婚礼的意义十分重大,举行的规模也要比正常的规模大许多,不过有吉良义时的赞助一千贯永乐钱,也让中院家的压力大大缓解。

婚礼上除了中院与久我家之外,同属于清华家里关系不错的三条家、西园寺家、德大寺家、今出川家的家督也都纷纷前来观礼,关系稍远的花山院家、大炊御門家也有嫡子前来观礼,而久我晴通的亲侄子,险些担任女婿的近卫晴嗣也亲自前来观礼。

他也是五摄家中唯一一个派出家督观礼的人,九条家没有继承人,鹰司家绝嗣,一条与二条这两家与近卫家是死敌,自然不会来看近卫家的派系的扩张的表演,同样观礼的还有羽林家、名家、半家等多数公卿列席参加。

婚礼上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冗长而意味不明的仪式看的他一头雾水,好不容易熬到婚礼结束,吉良义时又跑去看看新娘子,新郎官中院通実不过十六岁,而久我寺容子则更小些,今年才刚满十三岁,看着两个脸上敷满厚厚粉底的木偶,他只能暗骂这打扮真变态。

例行公事的表达对这小夫妻俩的祝福之后,吉良义时又劝说道:“两位兄嫂还年轻,还是不宜过早要孩子,以兄长之才二十年后步入大臣也不是难事,现在正是发奋苦读积累名声的好时机,孩子可以过几年再要。”

“我和容子也都这么想,我还要读书,容子又喜欢骑马,太早要孩子就不能玩了……”

听着两人一本正经的对答,久我容子噗哧一笑:“你就是小万松丸吗?这么小的年纪就劝说兄嫂不要太早要孩子……是在告诉我们注意节制吗?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我要小两岁吧?”

“呃!保养好身体主意节制也是好事啊!”吉良义时微窘着反驳道。

“咯咯咯……你真是太好玩了!”久我容子笑的直打跌,伏在中院通実的肩膀上笑嘻嘻的问:“你这么小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不会是你那个刀疤瘸腿的怪老头师范教你的吧?”

“咳!容子!那是山本佐渡守殿,不是什么……”中院通実也不好意思重复一遍,看起来他也对自己的正室毫无办法,只能苦笑着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容子瞅了自己丈夫一眼,接着笑眯眯的拿起桧扇敲在吉良义时的脑袋上,说道:“放心啦小鬼!三年之内我和你兄长绝对不会那个的,你就安一百个心吧!”

“咳!这个……天色不早了!三郎先告退了!”吉良义时被这个大胆彪悍的嫂子的话臊的没话说,再看中院通実愁眉苦脸的像个苦瓜,他也只能悄然败退。

说实话他也挺羡慕表兄的好运气,这么活泼开朗的女孩在战国时代真的很少见,不像其他公家的女儿矫揉造作病病怏怏的仕女样,虽然刚开始他还一位自己表兄娶了个木偶来着,结果再次见面就变成一个好厉害的女人。

离开中院家的时候已经到傍晚,刚走到六条大路上就碰到近卫晴嗣的车架,很显然近卫晴嗣在此等候多时,近卫家的家臣跑过来递上一份拜帖,上面写着邀请吉良义时去相国寺一会云云。

说实话他对这个义兄还是有些很奇怪的感觉,最近几个月每次碰面似乎他都在盯着自己,难道是个基佬么?吉良义时暗暗祈祷他可别看上了自己,话说他现在正是个肤白眼大唇红齿白的可口小正太,再说他要真是看上自己,那胜姬该怎么办?和自己妹妹争男人?想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

他还是很庆幸足利义藤没有基佬倾向,可是这家伙要是看上他,那一定会是个悲剧,一路无话来到相国寺别院内,近卫晴嗣先行一步走在前面,带吉良义时走进厅室之内时,只有一盏明灯和近卫晴嗣一人。

吉良义时小心的打量四周,才唱出一口气:“好像没有卧具的样子,应该不是要搞基!”

“来!义时请坐!”近卫晴嗣似乎发觉他奇怪的神态,但他心里有事也没怎么在意,接下来两个人的话题总是往吉良义时身上引,什么年轻有为、天纵之才、风靡京都多少少女,就差把他说成花样美男爱抚四。

“这是要做毛?我真的不搞基啊!”听的吉良义时汗毛孔都竖起来,眼看近卫晴嗣绕来绕去总是见他不往正题上说,吉良义时决定把话挑明道:“话虽如此,但是我义时没有断袖分桃之癖。”吉良义时认真的点头,用以加重语气。

“那再好不过了,我晴嗣也认为龙阳之好不是君子所为……等等,义时的意思是在说我吗?”近卫晴嗣似乎明白过来,这个家伙似乎在暗示自己一些很猥琐的想法。

“是的!请义兄见谅,我义时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吉良义时再三肯定的说,眼神里的执着令近卫晴嗣也为之侧目。

“我晴嗣明白了!但是我同样没有这样的想法!请义时不要误会。”近卫晴嗣哭笑不得的挥动蝙蝠扇,似乎是想把脑袋里的奇怪念头驱散掉。

“呃?不是这样子吗?可是……”吉良义时转头看看天色已晚,疑惑的望着他,意思是那你为什么快天黑了把我叫出来密会,不是想抓我搞基还能是干啥。

“咳咳……是我晴嗣有话要与义时说,但绝对不是那个意思,请切勿误会!”近卫晴嗣挥了挥蝙蝠扇,决定不在纠结这个话题,“义时应该还没有订立婚约吧。”

“呃,是的。”吉良义时觉得眼皮一抖,旋即又恢复正常。

“那就与我近卫家的女儿结合吧!”

“诶?这……这是什么情况?”吉良义时突然觉得似乎掉进坑里,刚才不是夸了半个小时我很帅很有才吗?怎么这一下就神转折了?

近卫晴嗣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晴嗣代替父亲大人来向吉良散骑问询,今度我近卫家之女与吉良殿联姻必将加强朝廷与幕府之羁绊,乃公家与武家联系的纽带……总之,我晴嗣的妹妹绝姬就拜托给吉良殿了!”

侍从的唐名散骑常侍,又称补阙、拾遗,无论汉魏晋轮转还是隋唐交替,这都是一个清贵之职,当然学了唐朝律令制的曰本也是如此,称吉良义时散骑也是一种非常客气的称呼。

吉良义时傻眼了,这是逼婚吧?一定就是逼婚吧?哪有这么逼婚的?我还年轻才十一岁啊!想了半天他只能找个挡箭牌来充数:“这个,家叔与家兄还在三河……”

“身为京都吉良家主掌一门惣领,在京都一切都应由令舅做主!”

“那我舅舅他……”

“已经同意了!中院亚相也很高兴,希望能亲自主持婚礼!”

“诶!竟然这样吗?那岂不是说公方殿下……”吉良义时还在做无谓的挣扎。

“虽然公方有些不高兴,但是他还是同意了”

吉良义时彻底没招了,突然袭击的逼婚,他能选择的余地很小,尤其是亲友上司都被拉过去,他也只能哭丧着脸说:“我义时明白了,一定会尽力爱护绝姬的!”

“那就拜托了!婚期的话……”

一看苗头不对,他连忙插嘴道:“绝姬的年纪一定很小的吧?我义时决定效仿细川藤孝推迟几年再结缘!”

“唔,好吧!那就先订下婚约,婚期的话就暂时押后吧!天色已晚,义时先休息吧!告辞了!”近卫晴嗣也没有过分催逼,带着满意的答复离开相国寺。

“完全没有自由的政治联姻,还要亲上加亲?”吉良义时揉着脑袋陷入苦恼:“真让人头疼啊!”

九月十二曰,本福寺明誓十分凑巧的从加贺赶过来,跟他一道回来的还有许多加贺一向宗的门徒,据说他们是应一位坚田一向宗的富商邀请返回坚田重建本福寺,但是当他们进入滋贺郡以后立刻得知这里是禁止一向宗传教,禁止一向宗僧众进出城下町等禁令。

踌躇不定的本福寺明誓又听到许多让他心里没底的消息,各种不利于一向宗的证据传言纷至沓来,一股脑的涌入加贺一向宗门徒的耳朵里让他们气愤的大吼大叫,尤其关于本福寺明宗被迫害而死的消息更是激起巨大的愤怒。

“明宗上人竟然被害了!卑鄙的延历寺!我们要报仇!”

“报仇!报仇!”

义愤填膺的加贺一向宗门徒们叫嚷着报仇,让本福寺明誓感到十分寄售,相对单纯而暴力的加贺一向宗门徒来说,遥远的加贺才是一向宗的净土。

在那里对一向宗的迫害简直是天方夜谭,在加贺、越中、能登历来只有他们迫害别人,哪听说过别人迫害他们,这下他们火焰腾腾的上来,扬言要把延历寺的人给杀光。

加贺一向宗的门徒脑袋不好使唤,但是明誓也不傻,他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千万不能冲动,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发生在我们身上?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但他说的话根本没用,当即就遭到反诘:“难道你不愿意为你父亲明宗上人报仇吗?难道你不承认你父亲明宗上人被杀死的吗?”

“你父亲明宗上人被延历寺的僧徒残忍的害死,你还能忍?”

“立刻发动一向一揆!只有一向一揆才能拯救苦海中挣扎的信众!”(未完待续。)

第183章大火烧山

这群加贺一向宗的坊官一个个暴力无比,脑袋里只有煽动信众武装一揆建立人间佛国的想法,本福寺明誓明明知道这不对也无法阻止他们的行动,他只是个毫无实权的学问僧,在这些闹一向一揆起家的僧众面前被压的抬不起头。

于是在吉良家的掩饰与有意纵容之下,一群针对延历寺的袭击计划被迅速提出,策划一揆军也被迅速通过,并很快朝着一揆策动和攻击计划的大方向发展。

九月下旬,加贺又迅速增援大批一向宗门徒,同时个拿来的还有浅井郡附近江北十寺的大量一向宗门徒,此时一揆军已经距离超过一千两百人,吉良义时觉得这他们有些超限,再纵容这么聚集下去,吉良家的基业也要不稳,于是立刻命令服部正清提前引发一揆。

九月二十七日傍晚,一直在堅田郊外的乡村里密谋的一向一揆军首脑正在议事,突然一名一揆军小头目跑过来在一名首领的耳边低语几句,那名首领面色急变,疾声大呼:“不能在等了!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延历寺发觉我们的行踪加强戒备了!再等下去我们就是瓮中之鳖!”

“什么!怎么会如此!”听到这个消息一出几个首领一下都跳起来,谁也没心思再去辨别真伪,立刻高声宣布一向一揆提前发动。

“等等!我们是不是应该慎重点?草率出击可是兵家大忌!”北近江浅井郡十寺坊官川邦边秀政反对道。

“川邦边殿!你太谨慎了!太过谨慎就是胆怯!你不会是怕了吧?哈哈哈……”一群加贺坊官肆意大笑起来,而浅井郡十寺坊官众的脸色却很难看,川邦边秀政是他们这次带队的头领,头领被褥他们还有什么脸面。

“川邦边殿!我们就是要先下手为强,趁着月色明亮我们一路潜入比叡山,一把火烧掉那寺院,让他们知道我加贺一揆军的厉害!”

“是啊!我们加贺一揆军从来都是先出手,到现在还从没败过!”一名加贺一揆军首领洋洋得意道。

“切!也不知道谁被朝仓宗滴打的做缩头乌龟!”一名近江武士小声嘀咕道。

脾气暴躁的加贺武士立刻跳起来抽刀威吓道:“你说什么?在给我说一遍?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

“你敢!”一句话引发两边的武士抽刀对峙,几名坊官首领一看不是个事,连忙呵斥道:“打住!都是兄弟同胞,什么要打要杀的!给我把刀收起来!”

“哼!”双方互相瞪视一眼才悻悻而退,川邦边秀政的提议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反而差点引起一场火并,他满怀失望的陷入沉默,同样沉默着没说话的明誓干脆当没听到刚才的动静。

只见几名加贺一揆首领经过草草商议之后,命令道:“一向一揆军决定当夜蜂起,目标是延历寺的东塔五谷,最终目标是烧讨根本中堂。”

这支由一千两百人所组成的一向一揆军,对延历寺发动近乎自杀性的袭击,而一向一揆军的对手延历寺却对此懵然不知,在刚入三更的时候,一向一揆军潜入日吉大社,发觉大社自上而下的二十一社毫无防备,连僧兵都很懈怠的忘记职守,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当即一千两百人分成数路四处放火杀人,以有心对无算也让这场袭击在初始阶段简直一边倒的屠杀,百余名巡逻僧兵被先后杀死,延历寺山下的门前町最先被引燃大火,还在睡梦中的天台宗门徒就遭遇了一场灭顶之灾。

从山下门前町放火开始,一直到杀过日吉大社一共用了近一个时辰,这群一揆军一路放火烧讨让毫无防备的天台信众被困在房屋内活活烧死,哭喊声哀号声还有愤怒的咆哮声不绝于耳,偶有几名全身着火的僧人冲上路边四处打滚,也有些武僧拿起薙刀以一敌十被砍的稀巴烂。

一向一揆军分数路向东塔的核心根本中堂进发,这沿路攻击势如破竹真是出奇的顺利,甚至让他们忽视这与之前收到的情报严重不符,顺利的攻势在前进到东塔的核心区域受到阻挠,因为一向一揆烧讨的动静太大,被闻风而来的延历寺僧兵死死护住根本中堂使得一揆军不得寸进。

眼见几次突击都被僧兵挡住的一向一揆军转而四散开对日吉大社及附近各山谷进行烧讨行动,山下的山王二十一社大多已经被点燃,他们又再补一次刀,时值十月中旬天干物燥,熊熊燃烧的大火很快蹿入不动寺谷,接着其他四谷也陆续出现火情,谷内的伽蓝纷纷被烧,杀红眼的一揆军甚至连一向宗的发迹地浄土院也不放过,整个东塔陷入了一片火海。

这时如梦方醒的延历寺僧兵,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他们举起手中的薙刀大吼着冲向一向一揆军,在东塔下展开殊死拼杀,因为仓促应战延历寺的僧兵缺乏组织力度,而被一向一揆接连击破几阵。

但他们仗着主场的优势,人多势众源源不断的补充很快就把一向一揆军的势头给压回去,随着山火的火苗越蹿越高,不断蔓延的野火将整个比睿山给映红,延历寺西塔里的所有僧众也都被惊动,无数天台宗的僧兵红着眼睛提着武器涌入东塔,这么大的火光就连京都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一向一揆军由作战勇猛的加贺众为主,另一部分是被复仇心重回头脑的坚田众,其中北近江的川邦边秀政代表本土势力地位最高的一人已经开始动摇,他率领的福田寺、福勝寺、浄願寺、順慶寺、金光寺、真宗寺、称名寺、請願寺、明楽寺的信众加起来也足有两百人,这些人和延历寺既没有仇恨,也不想招惹他,被拉来助拳也是很无奈的事。

此时看到延历寺如此凄惨的景象,再看一群杀红眼的僧兵,这些所在最后面的十寺众已经怕了,身为近江人自然十分了解延历寺的可怕影响力,他们知道自己闯下弥天大祸,这和原本设想的情况完全不同,最初只是说烧讨门前町杀些僧众就可以,可现在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彻底烧掉整个延历寺!

难怪他们战前要说目标是根本中堂,这一切安排都把他们蒙在鼓里,如果被本愿寺的法主知道了,加贺一向宗的人拍拍屁股跑路,他们这些近江本土的人怎么办?还有活路吗?

于是川邦边秀政毫不犹豫的带着人马撤退,他们江北十寺本来也只是被本明誓邀请来的盟友,却不想被明誓摆了一道,从头至尾都当个傻瓜一样参与这烧讨延历寺的反逆之举,所以川邦辺秀政只是露出撤离的风头,就当即得到十寺众的全面支持。

“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咱们后会无期!”川邦边秀政头也不回的跑路,根本没想过告知临时盟友一声。

这个时候,一向一揆军早已杀红眼,丝毫没没注意到缩在后面的教友跑到哪里,即使有人发现他们的行动,也以为江北的教友是去烧另外一个山谷,同样失踪的人还有本福寺明誓,这个苦逼的僧人被人骗回近江来建寺,结果寺没建成反而卷入了漩涡里去。

他早就发觉这件事太奇怪,其中必有蹊跷,但是他能说什么呢?在加贺就是外来户,能回到坚田完全是看在他父亲当年留下的人脉上,手里既无兵也无权,在那群疯子一揆军面前什么都不敢说,只有高喊着佛号双手赞成。

在一向一揆军出发的时候,他就开始策划跑路,逃跑最早也最快的也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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