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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相士在末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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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床上,刚睡了一小会,于纯又被弄醒了。

“该死的死乌龟,你有完没完啊。”

“什么死乌龟啊,是我,纪纲。”纪纲放下于纯的手,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刚才就被来一耳刮子了。

“对不起啊,纪哥,刚才我做了一噩梦。”

在太阳升起,他们吃完早饭,开了大门,将要启程的时候,有一群陌生的人走了进来。

大约有十几个人,都是正是壮年的男子,黝黑的皮肤,粗壮的胳膊,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手里拿着削尖的铁棍,看着他们一脸的警惕。

有没有搞错啊,是你们找上门来的吧,要警惕也是我们吧。

纪纲他们的武器也对着门外的人,于纯看了他们中间的一个人有些眼熟,“纪哥,最左边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我在屋里看到过他的照片,这些人估计都是村里的幸存下来的村民,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最后一句话,于纯说的笃定。

现在就怕大家都误会了,一旦一人动手,那就是你死我活了。

一个明显是领头的人,把手里的棍子扔到地上,双手举起,先前走了一步,表示自己的无害,带着笑容对他们说,“几位兄弟啊,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这里的村民。”

纪纲见情况,敌强我弱,他没有放下防备,却也是笑着说:“这位大哥,我们也是路经此地,见到这里没有人,就住了一晚,也不知道这里有主人,我们这里有点食物,将当时住宿费了。就请大哥收下,把门让开,我们这就走如何?”

汉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不住啊,兄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村子空房子多着呢,要住对多久,兄弟随便,再说我们不缺吃的。”

在汉子的示意下,旁边的人把几个箱子扔了中间,箱子打开了,是方便面、火腿,和肉罐头,居然还有不少的水果罐头。

“兄弟,我们是有事相求,这些是谢礼,“汉子搓搓说,堆满笑,“我看兄弟是从外面逃来,经过我们我们村来的,不知道兄弟这是要上哪去?

不瞒兄弟说,我们村里现在活着的人,还剩下一百多号人,大家商量着要找个安全地方,可是这电话不通,电视不通,录音机也不通,我们想跑也不知道往哪跑,这是想求着兄弟给指条明路,好让我们有个奔的地方啊。”

这个汉子是这个村子的村长,素来很有威望,在丧尸爆发后,把幸存的人员组织到了一起,他们村子两千多人,遭难了大半,剩下的不到三百人,这是这三百人在未来的路上却有了分歧。

郑余认为没有明确的方向,与其没头苍蝇的瞎撞,还不如在村子里呆着呢,反正食物不少,有吃有喝的,撑个一年半载,等时局稳定了,政府发布了避难所,他们在出去不迟,他们找了一间大大的屋子,白天囤积粮食,晚上悟不出户,倒也平平安安的过了几天。

也有另一部分人与他已经相反,他们认为留在村子里是坐以待毙,不如去碰碰运气,结果他们走了。

留下的村里的人,老老少少加起来,有了不到一百人。

纪纲他们是第一个来到这个村子的人,村长郑余说服了所有的人,带着十几个年强力壮的村子男人,来到了纪纲他们的小院,就是想要从纪纲他们的口里问出,政府避难所的位置。

明白了来者的意图,纪纲明显的放松下来,“对不住啊,大哥,可能让你白跑一趟了,我们也不知道避难所的位置,我们这是去寻亲的。”

“呵呵,我知道兄弟肯定是嫌东西少吧,那我再加点。”郑余一挥手,又有两袋白面被扔到了中间,“这下兄弟该说了吧。”

看着样子,就是纪纲他们说他们不知道政府避难所的位置,这个汉子肯定会以为他们不愿意,要是在起了冲突就不好了,纪纲当下就说:“我也不愿意骗大哥,我们要是想要东西,这院子里就有不少的吃的。”

说到这,纪纲有意无意的看了于纯一眼。

“那些也是我们村的。”有人嚷嚷起来的了。

纪纲挥挥手,大声的说道,“我说出这些,是想要让大家明白,我们并不是贪图东西,我们是真的不知道避难所的位置,要是想蒙大哥,我随便说个地方就行了,但是我们是真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告诉大哥,我们这是要去A市。”

郑余的眼睛闪了闪,“那我们也去A市。”

当然不用怕你们蒙我。

纪纲他们出了村子,就见村口停着几十辆汽车,见他们出来中间就让开了一条路。

这是要跟着他们是吗?

要跟就跟吧,遇见麻烦就自己顾自己好了。

16、坦白

于纯他们保持着不慢不快的速度前进,后面跟着村庄里的老老小小,不到一百的人里,青壮年只有不到四分之一,连女人都拿起了武器。

剩下有老人和孩子,从年近半百,到留着鼻涕的小毛孩子,居然还有几个孕妇,以及襁褓里的婴孩,他们扶老携幼,拖家带口,为了避免幼小的孩子的哭泣会引来丧尸,母亲忍着泪水,把手巾塞进孩子的嘴巴里。

甚至有的时候,太小的孩子会喘不过气来,憋的脸通红的几近窒息,母亲们也只能为孩子们找个空闲的时间,松开他一下。

虽然有些残忍,但是这种行为却很明智。

一个小孩子尖锐的哭声,就是一个潘多拉盒,估计到时候所有的孩子都会哭起来,声音绝对能引来丧尸。

于纯他们可不希望,他们前面走,后面小孩哇哇一哭,然后他们的屁股后面,紧跟着一圈丧尸。

一路行来,他对这些有些大局观的村民,敬服不已,他们团结相互帮助,努力地支撑的彼此活下来,于纯不知道,随着局势的恶化,生活条件的越加恶劣,人自私的劣根性,是不是会在他们的身上出现,但是现在的他们,却让于纯感觉到一种久违的人情味。

后来他在村长郑余的口里知道了,他们这样组成一个集体,无非就是因为,一个人根本就活不下去。

一家人有一个能战斗的男人,却有着四五个需要保护的家人,他们集中在一起,男人保护孩子老人,女人们打理琐事,站岗放哨,这样轮流下来,生存的几率反而大了一点。

他们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死死地抱成了一团,抱不成一团的,在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村庄。

但是却无损于于纯这一瞬间的感动。

下午三点的时候,他们进入了X市的范围,在这之后,他们进入大路,因为只有一条大路能通向A市。

他们上了公路,见到的的车辆渐渐多了,再走了一段时间,他们移动变得艰难起来,他们已经做好了堵车的准备,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并且堵的这么严实,一个小时他们移动了不到百米。

前面黑压压的车队,已经看不见劲头了。

幸好这边没有人烟和村落,要不然大量的人员聚集,散发出的味道,就像海洋里的血腥味,丧尸和鲨鱼一样,闻着血腥味,就会蜂拥而至。

但是,也没有知道,丧尸什么时候会出现。

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的,堵车,还是堵车的问题啊。

大范围的迁移,没有组织人,没有领头人,不堵车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现在,他们只能尽量把车靠后,靠边,怕万一堵车,把他们堵在中间。

“估计情况不妙啊,人越聚愈多,寸步难行只是时间问题了。”纪辰降下玻璃,他们左边已经有车了,前面密密麻麻,后面的车辆也持续不断进来,大家都碰在一起了。

几米宽的小路,已经被人们在田地里,压出了几十米宽,还在不断的拓展。

东方虎一直让自己的车在队伍的边缘,这时候他们已经和村人走散了,哪怕只是总是向右,后退,也不是办法啊。

“这样下去不行,再有三四个小时天就要黑了,到时候要是在野外碰见丧尸就麻烦了。”纪纲皱着眉头说到“我下去看看,和前面的人打听了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虎子你开车注意一下,往边上开,不要让别的车,把我们堵起来,到时候跑都跑不了了。”

“知道了大哥。”东方虎应了一声,然后把车里的一个白色垫子扔到了车顶,“估计大哥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这个位置,这样能让咱们的车显眼一点,大哥找我们的时候也方便。”

他们一直在往边上靠,等队伍要胖了一圈,他们想右退了三个车身,纪纲回来了。

纪纲上了车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坏消息就是前面的大路已经彻底堵死了,人过去都费劲,我没有走到最前头就退了回来。

不过,我和人打听过了,那些人有确切的消息,A市被列为国内的大型避难所了,政府组织的避难所,至今好像有六个,A市是咱们省唯一的一个。这些都是奔着A市去的,听说那里挺安全的,有军队,在政府的控制之下,这下子虎子的妹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闻言,老太太和东方虎露出了一点高兴的神色,估计他们也没有多大把握,能在A市,找到自己女儿(妹妹)一家,就是他们还活着,也有可以去别的地方避难了。A市成为避难所的消息,无疑增加了他们一家人团聚的的希望。

他们一家子可以相聚吧,这不再是一句心里暗示,而是将成为事实。

知道前面的路是彻底走不通了,他们直接右拐,离开了队伍。

他们一直走到,大队伍看的模糊的时候,他们有再次转弯,开着车往前走。

在他们与队伍最前面的成一条直线的候,终于,他们知道,为什么不是太多的车辆在在无限制的“乡间田地”,居然造成了城市上班高峰一样的路况。

那是因为前面有一座桥。

那是因为,桥断了。

于纯连日子依靠自己的占卜术,给他们带来的顺畅,终于,到头了。

他们没有的选择,这条路,是这个方向通往A市的唯一一条路。

连接中间,年近失修的几十米多宽的桥,在中间中间断了一个十米多宽的大洞,把桥一分两半,也阻断了人们奔向避难所的希望。

而且,近日全省连日暴雨,使得平常不足半人深的小河,变成了水波荡漾的“小江”。

他们在不远处,能看见和他们一起困在河对岸的人们,犹若困兽,奋起一搏,在离桥远的地方,踩着油门,箭一样的冲上桥去,企图飞跃,却像下饺子一样,在桥中间的大洞中,掉了下去,扑通的一声,河水只打了一个旋儿,连人和车就沉了。

看得人心都沉到了谷底。

“实在不行,咱们就只能抛下车,下水,游到河对岸了。”东方虎建议到。

纪辰摇了摇头,“这里离A市市区,至少还有一百公里,在这儿咱们没有前面有村庄,先不提咱们能不能在村庄里找到车了,最好的情况,咱们至少要徒步走上五个小时,才能到达最近的村庄,当然,如果25公里有村庄的话。

最坏的情况,咱们就只能靠着两条腿,走到A市了,那咱们要不眠不休的走上二十个小时。”

老太太头摇的比纪辰还要厉害,“那行不通,再有两个小时,就要天黑了。”

有车遇见大量丧尸还能跑,要是没有车,遇见大量的丧尸,就只有等死的份了,特别是在野外,没有遮蔽物,丧尸虽然行动比人类迟缓,但是迟缓也是有限,比如同样的一百米,人类跑上13秒,丧尸可能用上17秒。

人类会疲惫,但丧尸不会,没有车,人总会被丧尸追上的,他们的生命,不能全部放在“绝对不会碰见五个以上的丧尸”身上。

弃车,那是输多赢少的赌博,车是绝对丢不得的。

“其实如果桥那边的人,让开,我冒险试一试的话,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能让咱们的车飞过去,现在说这些也没用,那些人不可能把路让开的。”

东方虎苦笑,“现在咱们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弃车。第二,咱们掉头,沿着这条河走,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桥,兜个圈子,去A市。”

这条河通向哪里,有多长,东方虎不知道,但是作为从这里长大的人,他却知道,至少在他三十年的印象了,除了这条路,没有别的路能通向A市了。

不是,还有第三条路。

于纯坐在后座吸着手指,每当他遇到难以决定,他就会去做这个动作,他现在的内心很矛盾,他们走到了困境,而眼前的困境只要自己说出一句话就能解决。

问题是他不想啊,也不能。

说出他空间的秘密,不是被人当成小白鼠一样,为全人类的进一步发展做出卓越的贡献,就是被当做一件奇货可居的物件,被人据为己有,从此身不由己。

矛盾的是,他们现在绑在一条船上,他们要是死了,他可能也要陪葬,然后不情愿的换个壳子。

等等等,换个壳子?

这么说,他和小乌龟绑定不是人身绑定,而是魂魄绑定,哪一天要是自己遇见不顺心的,自己一抹脖子,狠下了来一撞墙,闭眼,就能找个壳子,重新开始他美好的人生。

这可真给力啊,比整容还带劲儿。

到时候谁还认识他是于纯啊。

纪纲在后视镜里,看着于纯的脸变换不停,矛盾,不舍,恐惧,豁然大悟,到最后的如释重负,从这一张脸上他就能猜到于纯的心里在想什么。

他知道他的秘密,他不知道于纯是瞧不起他,还是太瞧得起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个特种兵,在半夜起床出门的时候,居然还想要瞒过他,要是自己连身边人下床都不知道,他早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特别是现在危机四伏,他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的。

在于纯动作的一刹那,他就醒了。在于纯下楼之后,他也跟了下去,他亲眼看到,在他面前于纯让面粉大米凭空消失。

一开始他怀疑自己在梦游,在于纯睡下他又去确认了一遍。

最后,他知道了于纯的秘密——于纯有了只存在玄幻世界的储存空间。

储存空间,他无意想要说破于纯的秘密,只要于纯不说出来,他永远会保守这个秘密,他能理解身有“宝物”人的恐惧,人心要比黑暗还要肮脏。

于纯只要沉默,他就会靠自己的力量解决眼前事情。

看着于纯张开嘴,耳朵了听着——“纪哥,我有事情跟你说,你能跟我下车下吗?”——这句话,纪纲心里一震,他知道于纯做出了选择,他相信自己,那么他纪纲,一生也不会负他。

于纯说出话,感觉如释重负,他宁愿冒一回险,他也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良心,纪纲救过他,可以说他救了他一命,在知道没有回报的情况下,把他带出了城市。

他相信纪纲不会辜负他的信任,退一步说,就是他看错人了,那就把自己的壳子赔给他吧。

17、又见空间

在东方虎他们不解的眼神中,纪纲和于纯下了车,两人刚关上车门,回头,就见不远有了四个人向他们走了过来,三男一女,三个男人隐隐的把女人围在中间。

离他们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黑色的限量路虎,于纯看着那辆车简直就要流口水了,那辆车自今年上市前,他就一直肖想着,他最喜欢的就是它如同豹子一般王者的气质,霸气的可以震人心魄。

只是这辆车售价高昂,足以让他吃上一辈子了,他以前没有能力,只能在车展上过过瘾,等他有能力的时候,哈哈,对不住,现在拳头大了才是老大。

四个人一同走过来,他们年岁相当,气质相仿,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透露出非富即贵的气息。于纯真是对这种人没有多大的好感,一来是因为他被打扰了,他好不容易酝酿出“坦白的勇气”,就快跑了。

二来就是,作为被压迫的劳苦大众,他仇富啊。

他就是仇富,他还宰富,一般的人,他算卦收费是按照正常的标准,遇见那种阔太太,大老板,肥官员,他收的的贵宾标准,只是那些傻子挺乐意给就是。

正所谓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人家有钱的要的就是这款儿。

“他们是跟在咱们后面过来的。”纪纲说,“看样子几个人是学生。”

不过不是不同的学生,他们之间有一种居高留下气质,与他看到的易家两位少爷倒是挺像的,他们不会是碰到了一群高干子弟吧,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于纯在心里嘀嘀咕咕的,。

不过,现在谁怕谁啊,丧尸可不看你,是不是高干子弟,谁的命也只有一条啊。

于纯点了点头,他现在判读对他们有没有恶意的标准,就是看看他们的身边的“命气”,要是一伙人都是“白气”,那很大的可能性他们要对他们做出攻击了。

反之,一伙人要是中间一个人身上都没有“白气”,那么于纯就可以认为他们肯定不会对他们做出攻击,起码暂时不会,他们就是再厉害,于纯不相信纪纲连一个人都解决不了。

前者是个可能性的命题,后者却是个绝对的命题,于纯对前者有很深的戒备,对后者有很小的戒备。

他们走进了,于纯和纪纲都有些惊讶,看来他们四个人实力应该不错。

他们四个人和末日前没有什么两样,精神饱满,衣服上很干净,没有杀丧尸留下的血迹,男人脸上只有微微的青茬子。

他们相互看了对方一样,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女人,脸上同时出现异色。

女人梳着马尾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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