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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三部曲-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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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嫉妒,深怕自己被架空。平时在后殿议事,时间一久,太监除给两宫太后上茶外,也给奕䜣上一碗茶。有次太监忘记上茶了,奕䜣讲得口干,顺手端起慈禧的茶碗一饮而尽。喝完后,奕䜣才知拿错了,忙赔罪。慈禧一笑置之,然过后想起,心里不是味道。

后来,奕䜣鉴于军费支出大,提出裁抑宫中开支的建议,慈禧同意了。她想到裁抑的是别人,不会到自己的头上来。一次,安得海到内务府去领餐具。管事的太监说,奉恭王命,太后的餐具一个月发一次,早几天才领过,这次不能发。安得海不做声。第二天御膳房给慈禧开餐,端上来的盘盘碗碗全是缺边裂口的。慈禧惊问是何缘故。安得海为泄私愤,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大堆恭王如何克扣等坏话。慈禧听了很生气。

就这样几件事情,慈禧把它联系起来,暗自思考了很久。她认为奕䜣为皇帝的亲叔叔,又在辛酉年起了扭转乾坤的作用,见识很高,才干超群,受到内外上下的普遍尊敬,且又这样胆大骄傲,不把她放在眼里,要不了多久,他会把她们母子当作傀儡,玩弄于股掌之中,到时候,甚至会把孤儿寡母赶下去,自己做起大清王朝的皇帝来。他是道光帝的亲儿子,当皇帝名正言顺,而自己弄的这一套垂帘听政,本是祖制所不容的。慈禧越想越觉得可怕,必须先下手为强!这个处事果决、心狠手辣的女人于是先动了手。她加给奕䜣的罪名是贪墨受贿、目无君上、诸多挟制、暗使离间。一纸诏命,将奕䜣所有的职务全部剥夺干净。

从本质上来说属于懦弱型性格的奕䜣,骤然遭此重大打击,措手不及。他想起三年前的那场大变动,想起肃顺、载垣、端华的被杀,想起执政三年来这位太后的手腕,他意识到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要保全权力地位,唯一的出路是真正彻底地跪倒在她的脚下,顺从她的旨意。趁着慈禧三十大寿的机会,他投其所好,送了一份重礼:一整套法国进口的妆具和一双绣花鞋。那双鞋子上每只都缀着一颗径长一寸的东珠。管事太监告诉慈禧,光这两颗珠子就不下于五十万两银子。慈禧对这份重礼满意。她今天就穿着这双举世无匹的绣花鞋,眼睛望着鞋尖上的珠子,一边欣赏,一边思索。

罢了奕䜣职务后不到几天,以惇亲王奕为首的满蒙亲贵,以军机大臣文祥为首的文武大臣便不断上折为奕䜣说情,认为他功大过小,不应受此严惩,且国步维艰,正赖他砥柱中流,罢掉他,于国家大不利。甚至慈安太后也来讲情了,说我们姊妹终究是女流,天下还得要靠爷们支撑着。慈禧对王公大臣的说情置之不顾,尤其对慈安的话气恼。她嘴里不说,心里鄙夷慈安没出息:“女流又怎么样?女流就不能做事业吗?武则天不是女流吗,有几个爷们赶得上她?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圣母皇太后的本事!”

心里虽有这个雄心壮志,但两个多月下来,御政不久的慈禧太后深觉自己的能力不济。首先是她的书读得太少了。她亲手拟的那篇罢恭王的诏命,短短的两百来字,错字白字就有十多处,她自己不知。半个月后,妹夫悄悄告诉她,她羞得满脸通红。臣子们上的奏折,只要一涉及冷僻一点的历史典故,她便不懂,又不好意思下问军机处,许多奏折她常常似懂非懂。再就是对六部官员,对地方上的督、抚、两司、将军、都统等重要官吏的出身资历、才学品性,她都缺乏了解,对于他们的迁升处置,她常常拿不定主意。尤其令她难堪的是,凡有关军事方面的奏报,她几乎不能置一字可否。她深深感觉到,作为一国之主,她欠缺的太多了,她的细嫩的肩膀远不能挑起这副破烂而沉重的担子。这么多人对恭王罢职不满,也使她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威望,还不到使臣僚们诚惶诚恐、畏之懔之的地步。三十岁的慈禧比后来的老佛爷幼稚得多,但也明智得多。她清楚地看到:自己还需要学习,还需要培植党羽,树立权威,而在这个过程中,是要有人替她把这副担子挑起来的。环视皇室四周,先帝的兄弟们,惇王奕愚憨、醇王奕浅薄、锺王奕放荡、孚王奕年纪还小。再看近支王族中,也无一才干突出之人。比来比去,再无人超过奕䜣了。

慈禧太后近来的心绪很好。这是因为,一来她对曾国藩所施加的一诬二揭三逼,旨在促使其加速裁撤湘军的手腕,完全收到了预期的效果。曾国藩自己的奏折报告湘军正在一批批地遣散,富明阿、德兴阿的奏报也予以证实。她放心了。二是沈葆桢报告,他的部下席宝田活捉了小天王洪天贵福,请求押来北京献俘。这两桩喜事都为她的三十大寿大壮颜色。再加上奕䜣自己的表现。诸多因素的综合,使得慈禧决定宽免奕䜣的过失,重新起用。

“六爷,先帝在日,常常在我面前称赞你的忠心和才干,我们姊妹对你是完全相信的。先前的过失,既然已经认识了,今后不再犯就行了。皇帝年幼,我们姊妹阅历也不够,往后还要靠六爷多多辅佐。”

这分明是要再起用的话,奕䜣又惊又喜,连连磕头,说:“太后宽宏大量,臣肝脑涂地,不足以报。”

“自家手足,不必说这样的话。”慈禧的话很恳切,声调也恢复了过去的亲热,“有几件事,六爷帮我们姊妹拿个主意。”

“请太后示下。”

“江南方面,最近有两件大事。一是曾国藩裁湘军。他折子上说要裁去九成,甚至可以一个不留。二是沈葆桢抓了伪幼天王,他说要押来献俘。这两件事,六爷谈谈你的看法。”

“太后,”奕䜣思索片刻后禀道,“江宁攻下不久,曾国藩便立即着手裁军,足见曾国藩对太后、皇上忠心耿耿。此人乃宣宗爷特意为先帝破格简拔的重臣。宣宗爷和先帝都看重他既有才干又有血性,故而畀以重任。他果然不负所望,创建湘军,历尽十余年艰难,平江南巨憝。现在他又不居功自傲、拥兵自重,主动裁军,正是千古少见的忠贞之士,人臣之楷模。太后、皇上宜大力表彰,以培风气。倘若所有带兵的将帅都效法曾国藩,则祖宗江山将固若金汤。”

“喔!”慈禧点头赞同。奕䜣真不愧是曾国藩的知己,短短几句话,句句说到点子上。慈禧想起与奕、僧格林沁的合谋,心中不免有点惭愧。是的,奕䜣说得好,假若带兵的将领都像曾国藩这样,那真可高枕无忧了,应该大力表彰他!

奕䜣接着说:“为了表示太后对曾国藩忠心的酬劳,应当降旨让湘军保留一部分。这一方面表示朝廷对曾国藩的充分相信,同时也是形势所必需。因为长毛尚有余部,淮河两岸还有捻寇,湘军不能全撤。”

“你看要保留多少人呢?”慈禧问,她觉得奕䜣的话有道理。

“我看至少要保留三万人左右,太少了不起作用。”

“好吧,就让曾国藩保留三万。”

“基于这一点,臣建议伪幼天王不必押来京师献俘。”

“为什么?”慈禧一时不明白这二者之间的关系。

“伪幼天王是从江宁城里逃出来的。前些日子,左宗棠、沈葆桢等人为此弹劾曾国荃。现在若把伪幼天王押来京师,弄得沸沸扬扬,这不是让沈葆桢大添光彩,而令曾国荃大失脸面吗?太后既然要表彰曾国藩的忠心,同时也就要宽谅他的弟弟的疏失。伪幼天王毕竟只是个小顽童,不能和伪天王相比,可以援石达开、陈玉成、李秀成均未献俘的先例,命沈葆桢在南昌就地处决算了。”

“就依你的意见办。”慈禧明白了个中关系,爽快地答应了。

“还有一件事,户部奏请按旗兵、绿营例,命湘军将十余年的军费开支情况逐项禀报,以凭审核。六爷看如何办理为好?”

“太后,户部这是无事生事。”奕䜣断然答道,“湘军既不是朝廷经制之师,就不能按旗兵、绿营成例。十多年来,湘军军费大部分都是自筹,朝廷所拨有限。自筹的经费,何必去管它的开支!且这些湘军将领,起自闾里,从未受过朝廷的正规训练,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保留过往来明细账目。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一时叫他们逐年逐项申报,这不是给他们出难题吗?再说,湘军正在裁撤之时,裁则一了百了,还提这些事做什么!朝廷只希望他们早点裁掉为好。倘若他们借此拖延时日,或干脆不裁,岂不因小失大!”

“六爷说得对!”慈禧由衷赞同奕䜣的见解,为了追回几个钱而误了裁军大事,真是得不偿失!她由此更感到奕䜣人才难得,遂郑重宣布:“六爷,从即日起,你仍回军机大臣本任,总理军机处。”

奕䜣先是一喜,忙磕头:“臣奕䜣谢太后圣恩。”继而又想:“议政王”头衔为什么不还给我呢?是无意疏忽,还是有意扣留?正在乱想时,慈禧已下令了:“你跪安吧!”

奕䜣颇为失望地磕头,托起三眼花翎大帽,面对着黄幔帐后退。刚走到门帘边,正要转身出门时,又传来慈禧的声音:“六爷。”奕䜣连忙站住,心想:一定是太后记起了我的“议政王”,要还给我了。忙跪下,答道:“臣在。”

“曾国藩奏江南贡院即将建好,定于十一月初举行甲子科乡试。江南乡试中断了十多年,今年恢复,是一桩大事,主考、副主考放何人,你与贾桢、倭仁等人商量一下,看着办吧。”

“是!”奕䜣怅然答道。

一甲子科江南乡试终于正常举行

在江宁城百废待兴的时候,曾国藩压下了两江总督衙门、江宁布政使衙门、江宁知府衙门等官衙的兴建,将经费用在两项建设上:一是满城,一是江南贡院。修复满城是为了讨得朝廷的欢喜,恢复江南贡院,则为的是笼络两江士子的心。满城建得慢点不要紧,贡院的兴建则一刻也不能缓。今年是甲子年,为例行的大比之年,其他各省都按规定期限,于八月中旬结束了秋闱,唯独安徽、江苏例外。安徽、江苏两省在康熙六年以前还是一个省,名曰江南省(它与江西省同属一个总督的管辖,所谓两江,即江南与江西的简称),省垣江宁。后来虽分成两省,但乡试并未分开。安徽省的士子,每到大比之年仍到江宁来参加乡试。自从咸丰二年底,太平天国将都城定在此以后,苏、皖两省的乡试便中断了。咸丰十一年,曾国藩想在安庆设立一个上江考棚,专考安徽士子,但因为皖北仍在太平军之手,遂未果。这样,十二年多时间里,安徽、江苏两省士子便眼睁睁地失去三次飞黄腾达的机会。一到江宁重回朝廷之手,要求立即开科取士的呼声,便雷鸣般地灌进曾国藩的耳中。

曾国藩本人的急迫心情并不亚于这些士子。在当年出师前夕诏告天下的檄文里,他竭力谴责的就是太平军“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以尽”的行为,号召所有读书识字者起来捍卫孔孟名教。这些年来,他的确也以“卫道”的口号争取了大部分读书人的拥护、支持,这正是他成为胜利者的主要原因之一。现在,到了他为这些读书人酬谢的时候了。更何况作为恢复中断十二年之久的乡试最高主持人,历史将会以怎样令人炫目的语言予以记载啊!曾国藩每想到这些便激动万分。这个凭借着府试、乡试、会试才有今天地位的荷叶塘农家子弟,深深地理解贫寒士子盼望出头的苦心,也深深地以执掌文衡而感到无比的荣耀。他每隔几天便要亲临江南贡院工地,督促他们务必在十月底全部竣工,决不能耽误定于十一月初八日的甲子科乡试。前几天,江南贡院终于如期完工,曾国藩和所有苏皖官员们都觉得肩头上轻松了许多。

近日里,来自江淮大地、苏南苏北的两万士子,络绎不绝地拥进江宁城,给正处在由废墟重建的千年古都带来一股新鲜的机趣。这些士子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不及弱冠的青年,有肥马轻裘、呼奴喝仆的富家子弟,也有独自一人挑着书箱、布衣旧衫的清贫寒士。他们走在街上,出入逆旅酒肆,一个个头上扎着长长的发辫,满嘴里子曰诗云,令金陵遗老们真有重睹汉官威仪之感!

江南乡试,向为全国瞩目,不仅录取人数仅次于直隶而居第二,更因为殿试一甲人员之多,令各省羡慕。清代自顺治三年丙戌开科取士,到咸丰二年壬子科后金陵落入太平天国为止,共九十一科,江南出状元五十名,榜眼三十二名,探花四十二名,居全国第一,远在其他各省之上。这样一个重要的地方,又是金陵克复后的首科,主考官放的何人,士子们都在互相打听。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只有极个别有亲戚在北京做大官的人心里有数,但他们都不讲。被猜到的正副主考官有好几十个,众人都拿不准,唯一拿得准的是:今科江南乡试的正主考官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才学优长的翰苑老前辈。

这一点果真被猜中了,临到考试的前十天,两江总督曾国藩才接到部文,得知正主考官放的是刘昆,副主考官放的是平步青。刘昆字玉昆,号韫斋,道光二十一年翰林。咸丰元年由翰林院编修调任湖南学政,咸丰四年迁内阁学士,不久迁工部右侍郎。咸丰十一年因过革职,两年后复职任鸿胪寺少卿,今年初升为太仆寺少卿。如今即以堂堂九卿的身份主持江南乡试,为参加是科乡试的士子们增色不少。平步青字景孙,今年三十二岁,时为翰苑编修,是个官运正好的俊逸才子。说是今天申正可抵金陵,申初,曾国藩便带着江苏巡抚李鸿章、学政宜振甫和安徽巡抚乔松年、学政朱兰以及江宁藩司万启琛等高级官员亲到下关接官厅迎候。

湘军在裁撤过程中接到上谕:为着长远考虑,不必全部裁尽,可以保留三万左右的兵力。曾国藩正为此事而忧虑,这道上谕出乎意外,令他欣喜异常,立即决定长江水师暂不动,吉字大营保留十六个营八千人,霆军留下八个营四千人,其余张运兰的老湘营、萧启江的果字营、正字营,还有李续宜旧部全部裁撤,淮扬、宁国、太湖三个水师各留一千人,其余也统统回原籍。这段时期,下关码头日日夜夜人如潮,货如山,吉字营被裁撤的官勇们正携带从金陵城里抢劫的金银财宝、美女少奴,坐上西行船舶,怀着各式各样的想法,做着形形色色的美梦,由长江换船进洞庭湖,由洞庭湖进湘资沅澧,而后再换船进小河小港,或换骡马车担踏上大道小路,进入原本闭塞贫穷的山谷边壤。他们,以及后来从各个军营撤回的十几万湘勇,拿了这笔钱起屋买田,送子读书,经商跑大码头,出门会阔朋友,开湖南一代新风,遂使历来号称天荒之地的三湘四水,从此眼界大开,风气大变,人才辈出,灿若群星,成为近代中国最有名气、最有影响的一个省份。

该走的已走得差不多了,留下来的遵照曾国藩的命令,陆军全部撤到城外,长江水师的船只也一律停泊在大胜关以上等候处理。这样,江宁城里的战争气氛大大消除,老百姓心理上的压力也减轻了许多,眼前的下关码头显得平静,恰如曾国藩近来的心绪。

这是他多年来少有的平静。湘军大规模地裁撤,使他获得了太后,皇上的嘉奖。恭亲王又复职了,他的靠山没有倒。洪天贵福并没有押去京师献俘,这无疑是朝廷给沈葆桢以冷淡,而给他们兄弟以脸面。曾国藩很感激,然而他更感激的还是朝廷对军费报销一事的宽容。

当金陵刚刚收复,全体官勇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署过兵部侍郎的曾国藩,便已想到今后如何向兵部报销军费开支一事了。这是一件十分重大又十分棘手的事,尤其是在关于金陵财货下落的谤四起之时,他更为此事忧心忡忡。

从咸丰三年募勇开始,曾国藩便对往来银钱一丝不苟,各项开支都记载得清清楚楚。衡州出师时,他专门建立了内外两个银钱所,所有收支银钱皆有明细账目。他提出“不怕死,不爱钱”的口号来教育湘军官勇,自己又以身作则,从不私用一文军款。湘军建立之初的那几年,账目清爽,军费开支的报销不难。到了后来,湘军人员大大扩充,先是胡林翼一支人马独立了,后来罗泽南和李续宾、李续宜兄弟也独树一帜,再接着老湘营、吉字营、贞字营、平江勇、水师内湖外江,又加上一个左宗棠的楚军,他们都各自独立,打仗还可以服从统一调配,至于银钱开支,曾国藩则无力控制,也不想控制了。这些独立出去的湘军,绝大部分的开支是一本糊涂账。朝廷给的饷银极少,都靠他们自己募集,甚或掳掠。这些统帅们,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打完仗后,还有个向兵部汇报开支一事。待到部文下达后,曾国藩向他们传达命令时,他们仍不以为然,曾国藩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不报吧无法向朝廷交代,报吧又会激起将领们的反感,弄得不好还怕发生意外。正在他急得焦头烂额时,一道上谕救了他:“所有同治三年六月以前各处办理军务未经报销之案,准将收支款目总数分年份起开具简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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