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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三部曲-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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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里,先定好红为甲,绿为乙,然后信手摸,摸出红来取中甲,摸出绿来便取中乙,绝不改变。郭嵩焘在王府井古董店里,重价买下一只明万历年间利玛窦从意大利带来进贡的镶银玛瑙鼻烟壶,邀请潘祖荫来家喝酒。酒酣耳热之际,郭嵩焘卖弄似的拿出鼻烟壶,果然引得潘祖荫胃口大开,欣赏把玩,爱不释手。

“伯寅兄,你是个收藏鼻烟壶的专家,要是看得上,就送给你凑个数吧!”

“真的?”潘祖荫喜出望外,“筠仙,你这个礼物太贵重了,叫我如何感谢你!”

“感谢嘛,不敢当。”郭嵩焘摸摸已经发福的圆胖脸,笑道,“只求你的大手笔做一篇有益于国家的文章。”

“这个容易,你只管说。”

要探花潘祖荫写篇文章,就好比要小孩子搓个泥蛋一样,既乐意办,又容易办。

“左宗棠的事,你听说过吗?”

“你是说官文告状的事吗?”潘祖荫一手用玉签剔牙,一边摆弄着杭州檀香扇,扇上的诗画都出自他的手笔,一副十足的名士派头。

“官文是诬告。”

“真的吗?”潘祖荫觉得奇怪,左宗棠这几年为湖广局面的稳定出过不少力,京师都有传闻。官文作为湖广总督,为何要诬告一个师爷?待郭嵩焘将事情的经过和这中间复杂的关系,原原本本地告诉潘祖荫后,潘恍然大悟。潘祖荫才华横溢,少年气盛,十分恼火满蒙亲贵的尸位素餐、嫉贤妒能,况且他的家乡四周已落入太平军手中好多年了,迫切盼望早日光复,而光复的希望又只能寄托在曾、胡、左等人的身上。潘祖荫边听边打腹稿,待郭嵩焘说完后,他的腹稿也已打好。瞬息之间,便草就一篇折子。

“筠仙,你看看要得不?”

郭嵩焘接过,轻轻念道:“湘勇立功本省,援应江西、湖北、安徽、浙江,所向克捷,虽由曾国藩指挥得宜,亦由骆秉章供应调度有方,而实由左宗棠运筹决策,此天下所共见,久在我圣明洞察之中也。前逆酋石达开回窜湖南,号称数十万。以本省之饷,用本省之兵,不数月肃清四境,其时贼纵横数千里,皆在宗棠规划之中。设使易地而观,有溃裂不可收拾者。是国家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也。”

读到这里,郭嵩焘神采飞扬,拍案叫绝,“伯寅兄,你真不愧为探花郎!‘国家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这真是千古佳句!万千称赞左宗棠的话,在这两句面前都显得软弱无力。我今天真是服了你。”

“你读完吧,读完后我们再来一句句斟酌。”潘祖荫微笑着,心中十分得意,檀香扇在手中轻轻地摇动。天气其实还很冷,扇子在他手里,不过是一种习惯、派头的表现而已。

“宗棠为人,秉性刚直,嫉恶如仇。”郭嵩焘继续念下去,“湖南不肖之员,不遂其私,思有以中伤之久矣。湖广总督惑于浮言,未免有引绳批根之处。宗棠一在籍举人,去留无足轻重,而楚南事势关系尤大,不得不为国家惜此才。”

“好,就这样送上去,一个字都不用动了!”郭嵩焘发自内心地赞叹。

“筠仙,你莫客气,该改该删的地方,都由你做主。”

“真的妙极了。这样的奏疏,日后必然传下去,尤其是两个‘不可一日无’一定会传诵千古。”

“传颂千古不敢当。不过,这两句也确是神助之笔。一篇好文章,靠的就是一两句警句支撑。比如《滕王阁序》,靠的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岳阳楼记》靠的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潘祖荫摇头晃脑地说着,看来,他也被自己创造的警句陶醉了。

过几天,曾、胡的回奏先后到达咸丰帝的手里。曾国藩说:“左宗棠刚明耐苦,晓畅兵机,当此需才孔亟之时,或饬令办理湖南团防,或简用藩、臬等官,予以地方,俾得安心任事,必能感激图报,有裨时局。”胡林翼说得更恳切:“臣查湖南在籍四品卿衔兵部郎中左宗棠,精熟方舆,晓畅兵略,在湖南赞助军事,遂以克复江西、贵州、广西各府州县之地,名满天下,谤亦随之。其刚直激烈,诚不免汲黯大戆、宽饶少和之讥。要其筹兵筹饷,专精殚思,过或可宥,心固无他。恳请天恩酌量器使,饬下湖南抚臣,令其速在湖南募勇六千人,以救江西、浙江、皖南之疆土,必能补救于万一。”

肃顺借着潘、曾、胡的奏疏,请皇上免查左宗棠之过失,予以重用。咸丰帝接受肃顺的建议,下诏左宗棠以四品京堂候补,随同曾国藩襄办军务。后来,左宗棠又请骆秉章代他上一道奏折,详细奏明樊燮贪劣无能之种种情事,樊燮终被革职。

樊燮带二子回到原籍湖北恩施,建一栋楼房。楼房建成之日,樊燮宴请恩施父老,说:“左宗棠不过一举人,既辱我身,又夺我官,且波及我先人,视武人为犬马。我把二子安置楼上,延名师教育,不中举人进士点翰林,雪我耻辱,死后不得入祖茔。”

樊燮重金聘请名师,以楼房为书房,除先生与二子外,别人一律不准上楼。每日酒饭,必亲自过目,具衣冠延先生下楼坐食,席上有先生未动箸者,即撤去另换。二子不准着男装,都穿女子衣裤;又将左宗棠骂他的“王八蛋,滚出去”六字写在木牌上,置于祖宗神龛下侧,告诫二子说:“考上秀才进学,脱女外服;中举脱女内服,方与左宗棠功名相等;中进士、点翰林,则焚木牌,并告诉先人,已胜过左宗棠了。”

二子谨受父命,在书案上刻“左宗棠可杀”五字。后来,樊燮的第二子樊樊山果中进士。报捷那天,他恭恭敬敬地在父亲坟头报喜,当场焚烧“王八蛋,滚出去”木牌。这些都是后话了。

二江南大营溃败后,左宗棠乘时而起

就在朝廷处理樊燮、左宗棠一案的这段时期里,曾国藩将大营移到安徽宿松,作重新规复皖省的准备。左宗棠应曾国藩之邀,由襄阳来到宿松,一住就是二十天。二人在宿松大营里昕夕纵谈东南大局,商量补救方略。曾国藩又将近年来辑录的《经史百家杂钞》底稿给左宗棠看,请他提意见。军务这样繁忙,曾国藩居然能忙中偷闲,不忘文人本职,编辑了百万字的大部头古文选本,使左宗棠自叹不如。他接过底稿,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这一天,彭玉麟差人来报,属外江水师的澄海营与属内湖水师的定湘营,同在长江上截获一条运粮往安庆的洋船,因分货不均而发生械斗,请派人前去调停。事态严重,曾国藩决定亲到彭泽走一趟。他与左宗棠约定,回来后听左谈对《经史百家杂钞》的意见。曾国藩刚走,左宗棠便收到了胡林翼的信。信上说皇上将命他回湘募勇,可早作准备。左宗棠欣喜异常,只等曾国藩回到宿松后,即告辞回湘。正在这时,一场意外的变故发生了。

取得三河大捷的陈玉成、李秀成先后被洪秀全封为英王、忠王,以后李世贤也被封为侍王。咸丰十年正月间,三王为解天京之围,策划了一次大的军事行动。李秀成、李世贤由苏南率军进入浙江,大兵猛压杭州。浙江巡抚罗遵殿慌忙向江南大营统帅和春求救。和春派总兵张玉良带兵两万,由江宁赶救杭州。张玉良刚走到半路,李秀成、李世贤带兵离杭北上,猛扑江南大营。此时,陈玉成率皖北之兵强行渡江。两军会合,数日之内连破江南大营外围要地高淳、溧阳、溧水、句容、秣陵关。江南大营被包围了。和春、张国梁分头拼死抵抗。太平军与清军连战九昼夜,江南大营彻底崩溃,天京之围顿解,李秀成、陈玉成围魏救赵之计获得全胜。太平军趁势南下,和春、张国梁节节败退。张国梁死于丹阳,和春毙命于浒墅关。七万江南绿营,除张玉良部二万人外,至此全部瓦解。

消息传出时,曾国藩正在彭泽。他既感意外,又在意中。杨载福对败兵沿途的骚扰非常愤慨,彭玉麟则担心太平军的气焰会更加炽烈。曾国藩心中却隐隐生出一丝快意:江南大营的瓦解,或许将预示着湘军的转机!他匆匆离彭泽返宿松。船过泊劳湖时,接到正驻军宁国的李元度的信。李向他报告江南大营的情况,并捎上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和春死,桂清逃,东南大局,天意将属于谁?

“这个平江才子,想得也太多了。”曾国藩心里说,随手点起火,将信烧了。宿松老营的反应如何呢?曾国藩心中交织着忧虑、沉重、庆幸、热望等各种复杂情绪,究竟哪种为主,连他自己也说不准。夜里,他躺在船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后半夜,癣疾又发作了,奇痒难耐,害得他整夜不能合眼,抓得皮屑满床,血迹斑斑。

天亮时,船靠了羊角塘码头,他换了轿子,匆匆向宿松老营奔去。老营扎在县城外,气氛仍如几天前的平静。曾国藩一进屋,便看到案桌上堆了一尺多高的文报。他拿起最上面的一份,随便浏览。

“涤生,你到底回来了,我天天都在盼望。”人未进门,声音就雷鸣般地灌了进来,除开左宗棠,再没有第二人这样。“出大事了,你知道吗?”

“你是说江南大营的事?”曾国藩放下文报。

“江南大营已不复存在了。”左宗棠边说边在对面木凳上坐下。

“四五万人马,十多天的日子便毁了,真不堪设想,可惜呀!”曾国藩面带戚容,比起左宗棠洪亮的嗓音来,他的音色干涩多了。

“有什么可惜的,这个脓包早点穿了的好!”左宗棠的爽直,使曾国藩吃惊。

“你说得太刻薄了,江南大营毕竟经营了七八年,担负着抵抗长毛的大任呀!现在和帅、张军门惨死,数万弟兄身亡异乡,朝廷辛辛苦苦部署的计划全部打乱,今后只会使长毛的气焰更嚣张,我们的道路更艰难。”

“和春、张国梁死不足惜,数万弟兄虽可怜,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不过,对消灭长毛的大局来说,”左宗棠两眼逼视着曾国藩,略微压低了声音,“涤生,莫怪我说得直,它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说什么!”曾国藩故作惊讶地问,“这是我之不幸,敌之万幸,何来天大的好事可言?”

“涤生,我不信你真的没看出来。”左宗棠一笑。他这人要说的话藏不住,痛痛快快地倒出来后,心里就舒服了。“江南大营早已千疮百孔,腐臭冲天。当将官的莫不锦衣玉食,倡优歌舞,士兵则多抽鸦片,嫖赌成风,士气溺惰,军营糜烂。这两年来,何桂清每月给它十多万两银子的接济,想利用它来做个中兴名臣;朝廷则受何的欺骗,以为江南大营是抵抗长毛的干城,反倒将我们湘勇视为可有可无。不要说你和在前线打仗的弟兄们不服,就是我这个留守大臣都怄了一肚子气。真正是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呀!现在江南大营彻底覆没,将使朝廷从此清醒过来,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你知道何桂清逃命的情形吗?”左宗棠说的是实话,曾国藩怎会不知道!对朝廷的决策,他历来采取谨慎的态度,从不妄加议论,何况当着这位心直口快的左季高的面!对何桂清则不同。曾国藩恨何桂清,最先起于郭嵩焘购浙盐的事;后来,何桂清常向他的靠山——军机大臣彭蕴章写密信,说曾国藩胆小,不会打仗,彭蕴章把这股阴风吹到了皇上的耳边。这些,都是郭嵩焘在南书房当值时听到的。现在,何桂清终于惨败了,曾国藩如何不快意!

“不知道!”左宗棠摇头。他对于这些身居高位的官僚有种本能的敌意,极乐于听他们的倒楣事,“你说吧。”

“败兵逃到常州,何桂清才知江南大营破了。他不思抵抗,立即带着僚属跟在和春的后面南逃。常州士绅知道了,半路拦下他的轿子,哭着跪着请他留下。何桂清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居然命令亲兵开枪,打死了几个乡绅,然后冲出人群,逃到苏州。徐有壬闭门不纳,只得连夜绕城墙往上海方向逃去。向攀轿挽留的乡绅开枪,大清二百年来,还没有这样的总督!”义愤私怨混合在一起,使曾国藩出现了少有的激动。

“偏偏都是这些混蛋得到重用,倘若不是这次长毛打到常州,过不了几年,这个油滑小生又要入阁了。”天下这些不平事,左宗棠恨之入骨,提起便有气。这次樊案给他很大的教训,他告诫自己要克制肝火。他有意端起茶杯,大口大口地喝起茶来。火气略为平息后,他告诉老朋友,皇上已命他回湘募勇,明天就要离开宿松。

“明天就走?”曾国藩希望左宗棠多住几天,关于局势变化后湘勇的用兵计划,他很想与这个今亮商讨商讨,“《经史百家杂钞》编纂如何,你还没有提意见呢!”

“我猜你是想超过姚鼎?”左宗棠诡谲地笑笑。

“姚姬传先生博大精深,我粗解文章,乃姚先生启之,哪里敢有超过他的野心。”曾国藩诚恳地说。

“当然,要想超过姚鼎,也的确不易。”左宗棠收起笑容,认真地说,“不过,你将姚先生义理、词章、考据的治学路径有意拓宽一条,把经济加了进去。从这点上说,你有所超过。但大醇小疵,里面也有些篇章还可再斟酌斟酌,眼下我无心和你多说,待平定长毛后,再来详论如何?”

“好!平定长毛后再谈。先说说,你准备招多少人!”

“多则一万,少则七八千,名字我已想好了,就叫它楚军。”

“楚军?”曾国藩想起当年王錱在赵家祠堂张贴“湘军营务处”招牌的事,“季高,叫楚军不宜,你既然要另树一帜,还是叫楚勇为好,日后免得遭人讦难。”

“虽然是勇,但它既出省作战,还是叫楚军为好,究竟名正言顺些。”左宗棠不是王錱,他不愿受曾国藩的制约,做事也没有曾国藩那么多的顾虑,有声有色,烈烈轰轰地干一番事业,是他几十年梦寐以求的愿望。前几个月,因樊燮告状,他在长沙处境不利,有人甚至偷偷写一些辱骂的小条子,半夜贴在他的门上以泄积怨,常常惹得他怒火中烧。有一张帖子上甚至写着“钦命劣幕衔帮办湖南巡抚大公馆”,极尽挖苦之能事。现在此案已平,因祸得福,且又正遇江南大营溃败的非常时机,年已四十九岁、中举达二十八年之久的左宗棠怎能失掉这个大好机会!他恨不得招集十万八万雄师,尽展胸中奇才,一年半载便荡平巨寇,克复江宁。他相信自己有这个本事。

左宗棠刚告辞出门,亲兵送来一个讣帖:罗遵殿家明日举行家祭,请曾国藩参加。

“淡村死得可怜!”曾国藩自言自语,满脸阴云,转而对亲兵说,“你告诉罗家,明早我亲来府上吊唁。”

三想起历史上的权臣手腕,曾国藩不给肃顺写信感恩

罗遵殿是安徽宿松人,一年前由湖北藩司任上调任浙江巡抚。他与胡林翼关系极深。何桂清出于对湘系人员的嫉妒,讨厌罗遵殿。张玉良奉和春命带兵援浙时,何桂清指示亲信江苏藩司王有龄,以视察苏州城垣为名,将张玉良留在苏州两天,结果贻误军情,致使罗遵殿城破自杀。曾国藩很为罗遵殿抱不平,他凝神良久,为罗写了一副挽联:“孤军断外援,差同许远城中事;万马迎忠骨,新自岳王坟畔来。”第二天,曾国藩亲到罗府,在罗遵殿的灵柩前鞠躬致哀。当他所撰的挽联被高高悬挂起来的时候,所有前来吊唁者莫不感慨唏嘘。

凭吊完毕,曾国藩特地叫罗遵殿的儿子罗忠祜到后院叙谈,以示关怀。他要罗忠祜将父亲冤死之事上奏皇上,严惩贪生怕死、祸国殃民的何桂清。又勉励罗忠祜好好读书,锻炼才干,方今四方多虞,有才者必不会久处囊中。

“曾大人,晚生年幼,虽极愿读书,但不知生在今世,以读哪种书为急务。”罗忠祜一向敬佩曾国藩的学问,趁机向他请教。

曾国藩想了想,说:“先哲经世之书,莫善于司马文正公《资治通鉴》。其论古皆折衷至当,开拓心胸,如因三家分晋而论名分,因曹魏移祚而论风俗,因蜀汉而论正闰,因樊、英而论名实,皆能穷物之理,执圣之权。又好叙兵事所以得失之由,脉络分明。又好详名公巨卿所以兴家败家之故,使士大夫怵然知戒。实六经外不刊之典。足下若能熟读此书,而参稽三通、两衍义,将来出来任事,自有所持循而不失坠。”

罗忠祜很受启发,说:“大人这一番教导,使晚生从迷津中走了出来。晚生今后就遵照大人的教诲,好好研习《资治通鉴》。”

正说话间,忽见一人踉跄闯进灵堂,高呼:“淡翁,你死得惨呀!”

曾国藩抬头看时,原来是湖北粮台总理阎敬铭。他走过去,拉着阎敬铭的手问:“你是从武昌专程来的?”

阎敬铭说:“润芝要我代他来宿松吊唁,他还有封信要给你。”

曾国藩点点头,不再问了。

罗府家祭完毕,曾国藩请阎敬铭同到军营。

“吊淡村是名,送它才是实。”进了内室后,阎敬铭从靴页中间抽出一封信来,双手递给曾国藩。

曾国藩心想: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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