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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已经被禁制了修为的啊。怎么可能用身体发出剑气？”
纳兰容不禁一阵惊骇，口中更是不小心说出来了。
“哈哈，远处看着的小家伙，她这可不是剑气哦。说起来，这还是精神之力的一种运用呢，开始还差点被她骗了。不过你也不要好高骛远，她这样的手段可不是你这样的小家伙能够模仿的，那至少也是要半步神仙境界的实力才能够修炼的。你的精神境界还差得远呢。”
舒月的话，却是让纳兰容一阵无奈。
果然，超级强者的朋友，一般情况下也是超级强者。
而舒月的朋友，更是不能以常理去判断，毕竟舒月却是一个比较另类的修炼者。
“哦？是纳兰容啊。你在那里可是要仔细看看，我们现在用的任何一种手段，对你来说呃都是极端有用的。也算是我这个不称职的老师，给你的一份礼物。”
舒月微笑道。
两人虽然战斗的如火如荼，可是言语之间却依然是有条有理，显然这两人实际上都没有用上全力。
不论是舒月，还是舒月，两人都没有用上全力。
“嗯。”
纳兰容答应一声，却是闪现出身子。
他知道，自己所谓的隐藏和没有隐藏，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不同，所以反倒是放开了心，大大方方的出来观看。
张岚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自傲，似乎天地间的生灵，本应该为他奉献生命，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舒月心中冷笑不止。
“你可要看好了，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舒月轻轻哼上一声后，整个人几乎都变成了一个幻影一般的存在。
剑光隐隐，舒月手中的剑，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生命一般。
“净莲十三剑诀！”
看到舒月的剑诀，一旁观战的纳兰容脸色微微一变。
“这剑诀明明是我们大陆之上的剑诀，为何会出现在她手中，这根本就是不合常理啊！”
不过纳兰容毕竟是有着极深的城府，却是将心中的惊骇给忍住了。
“这套剑法，乃是我当初看净琉璃施展，经过我的推算，最终推演出来的。虽然与原来的略微有些不同，不过内在的神韵却是极为相似。若是在我手中，却是要比原来的还要厉害了。”
舒月捏着剑诀，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舒月在不断地解释，但是舒月的手中的剑，依旧仿佛水泊一般。
一剑连一剑，白骨长剑剑光如网，密集的剑光在舒月手中挥洒而出，把张岚整个身子都笼罩在其中。这剑诀的威力极大，却没有丝毫的烟火气，带着一种超然的出尘气息，仿佛天界的净莲的花瓣一样。
“好剑法。不愧是那里的剑法，不过你能够将之推演出来，你的修为也是直线的上升，精神修为却是十分的高了，相比而言，有些没有自己的道的地仙，似乎都没有你的精神修为来的强盛。”
张岚轻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惊喜。
对他来说，舒月越强，对他来说却是有着越多的好处。虽然口中这样的恭维着，不过张岚出手可是丝毫不敢怠慢，他手中似乎根本没有宝剑，但是手中居然隐隐开始有着白色的光芒闪烁，一个奇异的影子在他的手中凝成。
那是一把有着黑色罡气组成的宝剑。
张岚手中擎着黑色宝剑身子急速后退的同时，黑色宝剑带着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舞动间居然没有任何的风声，怪异之极。那黑色宝剑被张岚舞的只见剑光不见剑身，整个就好比一个黑色的光幕一般，净莲十三剑诀的剑气虽然如雨滴一般，可是却没有一击能够深入黑色光幕之内。
“叮叮当当！”
密集的交击声，伴随着双剑相击而发出。
舒月毕竟是女子，比不得男子强壮。而且体内的罡气也是被大魔神皇给封印了，所以此时也只能依靠着自己的体力战斗。虽然有着庞大的精神之力可以运用，但是那也是极端的耗费力量的。
罡气实质化的宝剑能够能够有效地缓解震动，增幅力量，所以张岚使出罡气实质化而成的兵器之后，舒月却是再也没有开始那般挥洒自如。
两把宝剑相交，却是一黑一白十分的漂亮。
黑色的罡气之剑之上的力量极大，两剑相交，却是有着巨大的震动产生。
舒月种种握着的乃是正统的长剑，以纯**来催动，所以舒月被剧烈的撞击逼的后退了几步，舒月抖了抖手中宝剑，微微扭动了一下被震的发酸的手腕，紧接着却是不待张岚有丝毫喘息的时间，几步上前又加紧了进攻。
如今她的优势，是速度而不是力量。
聪明如她，当然不可能以己之短，攻击人家的长处。不动如山，张岚的黑剑居然没有丝毫的诡秘气息，本应该诡异的黑色，却是闪现出一股子傲视天地的大气。
舒月手中施展的净莲十三剑诀，就如同瀑布之上无处不在的水流一般轰向张岚，张岚手中的黑剑仿佛活了一般，正大庄重之间，却是仿佛一道黑色的墙壁一般，居然让舒月无孔不入的剑法给彻底的阻塞。
“这才是真正的战斗。这两个人都是真正的大家。当我修炼成为半步神仙，甚至是地仙境界的时候，我能不能有着这两个人的境界修为呢？”
纳兰容心中有着几分惶恐，有着几分期待。
“呵呵，小家伙看得如何了？我们可是使出了不少的手段了，这一战也就要在这里了。不然太多的东西被你学去了，你那个算盘爷爷，可是要推算出些不好的东西咧。”
张岚嬉笑着，闪过舒月的宝剑，微笑着道。
如此以来，两人的一场激烈的却类似于玩闹的比试，就这样结束了。
纳兰容的地下会客室之中，舒月和张岚相视而坐。纳兰容这是坐在下垂手，表示最张岚的尊敬。
毕竟，张岚是能够和大魔神皇想媲美的人物。
“没想到您的相貌这样年轻，我还一直以为太宇之皇陛下应该是一位威严的中年人呢。仿佛传说中的天帝一般。”
纳兰容递给张岚一杯茶，而后笑着说道。
张岚接过茶杯，却是不在乎的笑了笑。
“其实不过是个名头而已，说起来庄毅那个家伙也不过是一个爱生气的老头而已，不是也被称为大魔神皇么？总而言之，名头不过是一个外表的躯壳罢了，也许和内在根本就不一致。修炼武道更是要注意这一点，不然却是容易被表象所迷惑的。”
张岚的话，其中却是有着几分提点的意思。
纳兰容恭敬的点点头，觉得这两人怕是要有什么事情要说，自己还是离开的好。所以便开口道：“两位多日不见，定然是有很多事情要说。我去吩咐下属去置办一桌酒席。”
说罢，纳兰容再次施礼，而后便离开了厅堂。
“呢，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啊。”
张岚略有所指的道。
舒月点点头，不过紧接着便开口道：“说起来，你来肯定不仅仅是找我这么简单。我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舒月对于张岚的了解，却是十分的深刻，知道张岚并不是一个喜欢随处闲逛的人，不然当初也不可能在山上一呆就是二十年没有下山。
“我就不能特意来看看你么？”
张岚的眼神有点哀怨，一双媚气的眼睛也是半开半合，却是显得比平时还要魅惑十足。
舒月直接无视了张岚的眼神，晃了晃手掌道：“你又开始了。我想是石碑的事情吧。那流家守护石碑已经这么多年了，确实是极为凄惨，每一代都有一个孩子，一出生就是为了成为养料而存在。他们的人生，是被我们左右着么？”
对于流家，舒月是报以同情的。
舒月有时候很难想象，若是自己的家族摊上这样的事情，她自己会选择如何？是爆发，还是一直隐忍？是图一时之快，还是为了家族之人而忍辱负重。
生存或者毁灭，这是一个问题，而且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毕竟，这代表着家族无数人的生命。
舒月相信，为了是流家的羁绊更加的深刻，流家一定会在这块大陆之上繁荣昌盛的生存着，有着无数的子孙嫡系，甚至是一个庞大的家族。
这样，才能真正的将流家真正的神裔血脉给牵制住，让他们为了自己的兄弟姊妹，甘愿成为所谓的养料。
“那又如何呢？他们当初是神裔，有着神明的祝福，自然能够如红眸一族一样显贵下去。可是他们身后的靠山倒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既然他们的血脉元神能够滋润那块石碑，能够让我们知道自己的由来，那么牺牲他们又如何呢？”
张岚的话，有些冷酷。
舒月虽然心中怜悯流家，可是因为流家而让她和张岚，甚至是所有的地仙反目，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毕竟，所谓的地仙之中，也有着洛家的存在。
也许，母亲也知道这件事，而且也是默认的吧。
舒月心中这样想道。
舒月最终只能晃晃脑袋，轻声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这是最后的努力，若是真的没有办法，那么就只能选择默认，舒月还没有为了一个认识三个月的人和天下地仙为敌的可能。
这，并不值得。
何况，即使是舒月，也极端的想要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一个牢笼还是诸神的试炼场，又或者只是一个观赏用的花园。、
“众生如蝼蚁。”
张岚只是这样叹息一声。
“众生如蝼蚁，为了一个蝼蚁而忘记自己也是蝼蚁这个事实，是不对的。不是么？”
舒月苦笑一声，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傲然如张岚，都喊出了众生如蝼蚁的感叹，舒月语能说什么呢？也许，只有真正的超脱出了这个完全畸形的世界的之后，才能真正的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蝼蚁。也许，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更加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舒月心中有了这样一种觉悟。
“这个世界，是有神的。我们其实都在欺骗自己，不论是我们周天大陆之上的子不语怪力乱神，还是这块中土大陆之上的科学之上，实际上不过是一个苍白的谎言罢了。这个世界的阴影之处，是有神存在的。他们默默的注视着我们的生存发展，看着我们的爱恨情仇，也许他们将这是为游戏，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东西，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我们不过是蝼蚁。毕竟，所谓的世界都是他们手中的试管与沙漏，可以任意颠倒游戏。”
张岚道出了真正困扰着所有地仙的秘密。
这个秘密，实际上也只有地仙和少数半步神仙能够知道。毕竟，这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人类的信仰很可能随之崩溃。
信仰的崩塌，会造成比毁灭更加可怕的后果，也许人类会变成行尸走肉或者是利益至上的怪物。因为。他们已经完全找不到未来。
“也许神，站在我们的背后看着我们。听过这样的一句话么？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一直看着我们，只不过是他们并不是在三尺之上，而是在亿万丈的高天之上，在那个神秘的所在，细细的观看着我们。也许，他们会以我们取乐，也许他们会用我们的存在打赌，用这样的方法消磨他们那漫长的生命。”
张岚继续道。
张岚似乎已经陷入了某种臆想之中，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双巨大的眼睛，在高天之上，透过了万里云层，细细的观察着自己，仿佛看着一件玩具。
“呵，吓到你了么？那么我就告诉你我真正的来意吧。我们发现了一个最大的秘密，关于女神的十二滴眼泪。有了它，我们也许就能够超脱了。”
第一卷 天随人愿耶？ 第一百七十四章 女神的十二滴眼泪
第一百七十四章 女神的十二滴眼泪
第一百七十四章 女神的十二滴眼泪
“女神的十二滴眼泪？”
舒月愣了一下。不禁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没错。就是女神的十二滴眼泪。”
张岚快速的将那话语重复了一遍，似乎害怕舒月没听明白一般。
舒月眨了眨眼睛，她隐约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紧接着脑海中便闪过了一道灵光。
女神、眼泪，超脱的秘密？
难道？
“难道是那位石碑上记载的那位创始女神，天地间最先出现的那位神？那个为了自己丈夫而谋划整个宇宙洪荒的女神？她最后流泪了？”
舒月不可置信的道。
张岚凝视着舒月，郑重的点点头。
“没错，那位女神确实是流泪了。因为，她不论是如何努力，最终创世父神依旧是死去了，而她却没有半点的办法。因此，她留下了十二滴眼泪。神，是不能随意流泪的，当然这眼泪一定是要真情之泪。这眼泪，就好像是我们的精血一般，若是流多了，就会心神俱伤。若是平常的神明，流了十二滴眼泪，怕是早就天人五衰，死掉了。但是这位女神身份崇高，而且神力通天。所以才依然无恙。而，我们的未来，就维系在这十二滴眼泪之上。”
张岚解释道。
“十二滴眼泪？眼泪有什么用？”
舒月一副懵懂状。
“你以为先天大圣的眼泪是什么？难道是我们人类悲伤之后流出的含盐分的****么？那是巨量的生命精华，那是能够让人类脱胎换骨的真正的神药，什么长生不死根本就是极为简单的一件事。最重要的是，我们脱胎换骨之后，也许就能够冲破这道藩篱，成为真正的自由人，而不是被人监管着。不论是任何一片大陆上，我们这些地仙似乎看起来高贵，可是却有着神裔在监察着。虽然仅仅是被监视，可是依旧感到彻骨的侮辱。我们，为什么要像猴子一样，被人这样观察着。难道我们是试验品么？“
张岚的神态微微有些紊乱，他实在是不堪忍受这种天天被人窥视着的感觉。
他的修为实在是太深了，若是浅薄一些，也许他还能好过一点。毕竟这样一来，他便不会感受到那种监视。
舒月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能理解，毕竟她的修为还不到。
“你能想想么？从三十年前开始，我便能够感受到有着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我。不论是我吃饭的时候，还是做任何事情，即便是如厕，洗澡也绝对是少不了那一道眼神。所以，我才会一闭关就是二十年。而庄毅那个家伙被称为大魔神皇，也是因为如此。他没有我隐忍，在要选择发火，没事咒骂老天也是常有的事情，不然为何要在他名头之中加上一个魔字？”
张岚一口气说了许多，发了一大通的牢骚。
张岚的话，让舒月的眼神便的十分的难看。因为她想起了那一双红色的眸子，那双眸子是不是也无时无刻不是注意着她？
洗澡、如厕或者其他？
“除了你，还有谁有这样的感觉？”
舒月开口道。
舒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许自己等人真的成了被人看的猴子也说不定。
“嗯？很多，比如你母亲。”
张岚的话，让舒月有一种暴走的冲动。
任平是谁，知道天上无时无刻都有着一双贼兮兮的眼睛观察着自己的母亲，怕是也要暴走，或者是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也说不定。
“你说如厕、洗澡，一切的事情？”
舒月的声音很冷，冷的似乎能够将一切冻结。
“那是当然了。你应该知道这块中土大陆之上有着一种叫做电视剧的东西不是么？他们不就是将一个个人生拍出来给观众看么？唯一不同的是，那些神们，怕是可以选择看任何一个人的人生，而且都是真实的，而不是拍摄出来的仿冒品罢了。说起来，我们真是一群可悲的家伙啊。”
张岚吐槽道。
张岚的话语。好悬让舒月暴走，不过舒月很快便冷静下来了。
“为什么有我母亲？她不是才刚刚成为地仙么？按说，应该轮不到她吧？”
舒月嘴唇微微颤着。
“因为天资优秀，生活阅历之中有着许多波澜壮阔的事情发生，有什么比这些更加精彩么？既然是看电视剧，自然要看精彩的人生了。不然，我没事在山上躲二十年干什么？二十年中，我除了吃喝拉撒，就是阅读道藏，若是炼制了辟谷丹的话，干脆就闭关个几个月。完全就是和尸体没多少差别，这才让我身上的注意力少了许多，我的心才算是渐渐平复了。”张岚的语气中，有着几多无奈。
“你的意思是，如果一个人生活的太过波澜，有着太多有趣的事情发生，那么就会步入神的眼帘？给他们解闷？那么，我怕是也。。。。。。”
舒月有些不确定。
若是这样说，她的人生实际上也是蛮有趣的，也许正有一群神在那里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