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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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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选三次机会重新考核,过关者入锦衣卫,不过者进入皇上安排的‘部门单位’。

然后当然是去把仍然在路上磨蹭的人员都招集、求援回来,朱由校认为,这样的人基本上不适合再干武职了,还是选择当下伙夫、工匠之类的人选吧。

餐后,近四万人的部队进入西山原京营的军营。交接仪式也简单,朱由校跟着哪里还会有人不长眼的拿堂磨蹭?那里已经撤销完毕,但军械却是都留着的。朱由校跟着到来后,吩咐把军械类的东西都封存起来,估计是用不着了,连神机营的火器除火药外也一同的封存了,当作文物古迹保存吧。

安营扎塞后,由孙承宗宣布了训练的内容、目标,朱由校又说了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就返回京城了,。

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戌时过半了(晚上八点),累了一天了,朱由校匆匆忙忙的用了晚餐,洗洗睡吧!

本来打算睡个自然醒呢,结果丑时(早晨一点到三点,),就被激烈的晃动给弄醒了。

“谁?”睡的迷迷糊糊的朱由校睁开眼睛问,脑子却还在梦乡不太适应呢。

“皇上,是大地忽然的震动,奴婢也是刚刚发觉,”一旁侍候的宫女急忙对朱由校说。

“地震?”朱由校惊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终于地震了,去广场吧!”说着朱由校就麻利的穿上了衣服,夏天的衣服也相对好穿一些,蹬上了鞋,迈步从西暖阁走出了乾清宫。已经出了屋的朱由校仍然能感到脚下大地的震动,虽然不大,但的确是在晃动,两世为人,还真没经过地震,虽然慌张但还没乱了方寸,记得很清楚震中是在山西灵丘离此还有不短的距离。京师这边应该只是晃动一下而已,不应该会有什么灾难,但什么事情都有意外,自己哪里能够准确的判断呢?

第二百零四章 灵丘地震

灵丘,农历六月初五日丑时,震中烈度,震级7级,距东河南村约30里。距震中约6里的县城受灾情况,“全城尽塌,官民庐舍无一存者,压死多人,枯井中涌水皆黑”,古东门全城崩圮,四牌坊、登云坊均震毁。县城东南二十里觉山寺,因地震“庙貌摧残,钟篪寝废,遗址故墟,杳莫可寻”。

“城关一时尽塌,衙舍民房俱毁。自六月初一始居住在城外之人,所支简易帐篷俱倒,但无人伤亡,然观城关俱倒,家园被毁,哭哭啼啼,又有人感到天神之努威力如斯,若无皇上庇护照拂,恐已成死人,开始冲京师方向跪拜谢救命之恩。”

(摘自《灵丘县志》)。

距震中45里、与东河南村较近的浑源县王庄堡的受灾情况,“天飞云气一块,明如星色。从乾地起,声如巨雷之状,连震二十余顷,至辰时仍不时摇动。”本堡男女群集,涕泣之声遍野,摇倒内外女墙及里大墙二十余丈。仓库公署、军民庐舍十颓八九,一副人间末世,庆幸人员俱被官府强滞留堡外空旷之处,故无人员伤亡。”

浑源县城的情况,“城撼山摇,声如巨雷,将城垣大墙、四面官墙震倒甚多”。

相邻涞源县的情况,“四鼓地震,摇倒城墙,开三大缝”

“接壤灵丘,城垣屋舍一概倾塌,无人员伤亡,该镇抚院俱有章以闻。”

相邻的蔚县受灾情况,“地大震,城垣颓坏,官民庐舍摇毁无遗,地裂水涌,数日始宁”。

大同府的情况,“摇塌城楼城墙二十八处,死伤兵丁达三百余人”。

时任宣(化)大(同)总督的张朴进京向崇祯皇帝报告了地震情况,“灵丘县六月初五丑时至今一月,地震不止,日夜震摇数十次,城郭庐舍先已尽皆倾倒。”

地震波及当时四省六十余府州县。

灵丘县令蒋秉采主管避震,此时正衣衫完整但已经被大雨全部淋湿了,衙役们虽然拿着伞给他打,但哪里能够站的稳稳的打伞呢?蒋秉采站在灵丘城外感受着天威,感言着灵丘一朝被毁,何日能够为百姓重建家园,同时又深深的感到了皇上的高深莫测,连如此天灾都能够做到天人交感,提前预知,这还是人吗?

魏良卿、倪文焕、孙云鹤三位来执行避灾、救灾、赈灾皇差的官员,也是目瞪口呆,真的有地震?!虽然先前利用蒋秉采来试探皇上的底线,已经感到皇上此预言并非无的放矢,但心里当然的是半信半疑,谁又不是傻子,会相信有人预言灾难?但灾难却就在眼前,让人无法有任何的不信,三人均感受过地震,就在前不久的京师王恭厂大爆炸和现在是一样的征兆。三人极力的控制着摇晃的身子,向着蒋秉采的方向靠拢。

现在他们都对魏忠贤钦佩的是五体投地,在大家都不信的时候,是魏忠贤力挺皇上,信与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说的就要贯彻到底。这得有多大的忠心,这一下无论是什么人表现的再出彩也无法和魏忠贤比忠心了。

魏良卿现在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那是被叔叔打的地方,现在想想,真是该打啊,自己搞政治实在是太娇嫩,从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一步蹬天,成了人上人,这都是叔父的功劳。叔父因无子,待自己如同已出,但自己却不争气,没有才能为其分忧,却因被打而心生怨恨,真是不孝啊。

倪文焕倒没有什么想法,这次魏公给机会表现,虽然让蒋秉采分去了大半的功劳,但知足常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种事情也是不可强求的。身体虽然一摇一晃的,但并没有什么切实的危险,真象蒋秉采说的一样,只要不碰上大地陷,在空旷地带地震并没有什么危险。

但同样往蒋秉采方向去的孙云鹤此时的心情却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没有地震,他可以轻松的玩死这个蒋县令,但现在,除非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蒋县令弄死了,推在地震的灾难之上,但天下悠悠众口如何能够堵上?蒋县令的身边可还是有衙役的,百姓们又如此的拥戴,更何况魏良卿和倪文焕也不一定同意啊。但不弄死他,自己这段时间一直给他扭着,甚至在大同那边,由于他的阻挠,蒋县令主持的避震根本就一点没有实行,如果一旦那边也象这里一样那责任又由谁一负呢?

所以心头相当的焦急,如若想办了蒋秉采,那只能是偷偷进行了,于是孙云鹤想到了下毒,不管怎么说,先弄死他,来个死无对证再说,否则真相大白之日,估计也就是他授首之时了。

四位主官地震避灾事宜的官员终于走到了一起,相互问候着,祝贺着。这段时间吃的苦,受的百姓的白眼已经够多了。如今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看看周围百姓投来的感激涕零的目光,其中还掺杂着乞求,多少都让自己有些满足,是他们救了这些百姓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救了这么多,该怎么算。所以四人虽然时不时的被地震弄的站立不稳,但心中却充满着得意。

告急文书已经写好了,这时候写个字还真不容易,四人一共两封信,一封是给皇上的,一封是给魏忠贤的。考虑到可能有什么山体滑坡泥石流什么的,这个雨天还真不一定发生什么,所以派了四队信差,以六百里加急送进京城。灵丘离京师也就是五六百里地,顺利的话下午之时就能到达。

京师,百姓们当然同样感受着地震带来的危机,但只是震感强烈一些而已,并没有什么伤害,毕竟离震中距离太远了。

清晨,人们一样的生活着,但谈论的内容几乎全是地震之事。慢慢的就不免议论到了皇上的预言之上,如果真是山西那边地震的话,那意味着什么?

老百姓们想到了这点都不敢继续往下说了,皇帝是活佛在世!?难怪他要搞义卖、免农税,难怪他用一千人就能打败五六万人(扩大是所有传言的本质),难怪他能让井水自己流上来,难怪创汇惜巨资白送给百姓们压水井、、、、、、皇上种种的不可思议的行为,一下子就得到了最圆满的解释,而且这种解释是越说越明。

“你知道吗?皇上曾经拒绝给雨神乞求降雨,知道为什么吗?”

“听说皇上说降雨的事不是雨神或者龙王、河神干的,是自然形成的,对吗?”

“老弟,你还个解释已经过时了,是因为皇上就是神仙转世,当然知道风雨雷电是怎么形成的,有没有雨神之类的神,他老人家是经历过的,当然清楚了,你说对不?”

“说的也是啊,平常人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呢?听说皇上还建了个求极宫,写了一本书,专教那些招收的小孩子们学这些知识,我姨丈姑姑家里的小孙子,就入选了那个求极宫,听说这几天正拿锅煮水试验呢。”

“神仙转世就是不一样啊,我们大明百姓有福了。”

“是啊,天可怜见的,有这样的活佛,还真是大明之福啊!”

、、、、、、

几乎整个京师都在推测是不是山西的地灾,官员们当然也不离外,特别是张瑞图,他可是当时真斥皇上的急先锋,程度几乎是大骂皇上是头蠢猪了,他清楚的记得皇上当时说出了‘智商’两字,虽然没听过这两个字,但也大体知道是说头脑聪明不聪明的意思。如若此次真是山西那边发生了地震,那这智商两字,可真成了赤果果的羞辱了,想到此处,不由的老脸通红,这可怎么见人啊!

而其他官员,想的当然也是不同,如果说皇上能让水从井里的流出来,那是奇淫巧技;一千战好几万,那是军事才能;种种赚钱的手段,那是商贾之能;但这预测地震怎么算?本来以为是皇上的荒唐言辞,或者是为了转移视线,以免受王恭厂爆炸事件的牵连才混淆视听的说法,但现在的迹象却表明并不是这样,而是实实在在的预测。这应该如何定性皇上的本事呢?

更有受到皇上警告三个月自动退脏的一些官员,心中更是惶惶不可终日,连地震这样的未来的大事都能预测出来,真把这心思用在了过去发生的事上,那自己岂不是根本没有秘密?不会是皇上蒙的吧?但蒙一次可以,当时皇上可是誓言旦旦的说还有常州风灾、水灾呢?皇上如此能掐会算,自己该怎么办?

宋应星本质上是个科学家,对神鬼说从来是不信的,他一直对王充的‘人不能以行感天,天亦不能随行而应人’的思想是相当认可的,认为社会的政治、道德与自然界的灾异无关,所谓“天人感应”的说法只是人们以自己的想法去比拟天的结果。

第二百零五章 张嫣从商

所以在兵仗局那边焦急的等待着,天一亮,从第一个到了乾清宫,朱由校此时正给魏忠贤交待准备赈灾物质事宜呢,行礼后,直接就问:“皇上,这是山西那边的地震吗?”

“宋爱卿,虽然现在没有准确的消息传来,但估计差不了多少。”朱由校当然也希望是‘预言’中的山西地震,最起码那里的已经有蒋秉采主持着,疏散了人群到空旷地带,即便是有所损失,也只是物质、财产上的,人命不会有太大的损失,但如果是别的地方,那就麻烦了。所以天还没亮,就派出了几拔探马去打探消息了。

“皇上,那臣还想问一下,皇上到底如何得知的呢?”宋应星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是可佳的,但这个问题真的把朱由校难住了。上次就是稀里糊涂的混过去的,如今又将如何对待呢?

“宋爱卿,朕如何得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明此次的损失有没有降低?百姓房屋财产的损失,朕可以想办法弥补,但如果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朕现在就要尽快的准备救灾物资,一旦确定灾区的位置,好尽快的补给过去。”

朱由校只能再次含糊其辞,说些不着边迹的话了,一语带过,宋应星的回答等于没答。

“可是,皇上,如果知道、、、、、”

“宋爱卿,如若真是山西那里发生的地震,北方的异族,会不会利用这个机会犯边?都是未知数,所以,战备对于大明是相当的重要,爱卿负责的战车,研制的如何了?”看宋应星大有不问出个头绪来誓不罢休的模样,朱由校是一阵头疼,急忙胡乱的岔开了话题。

“回皇上,战车前面两个轮子的转向问题已经用皇上提出的万向轮方案解决了。其他的也就是制作了,估计今日若地震无碍的话,下午时分就能完工。”

“那朕需要的多功能之类的要求,设计了吗?”

“回皇上,那得成品战车出来后,方能视具体情况,再行改进。”

“嗯,那朕就放心了。爱卿应该也没用早膳,大伴起的也早,一起吧。”

如此一说倒是把魏忠贤相当的激动,多少时日都没陪皇上用膳了!如今‘终于’地震了,魏忠贤一颗悬着的心也放到了肚里,这事他可是从头到脚都参与了,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就能猜到这个时候有地震,但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在众人都不信的时候,仍然坚定的站在了皇上这一边,付出了忠诚、甚至是遇忠。皇上当然会看在眼里的,虽然山西那边的事,得让那个小县令分润不少功劳出去,但侄子那边肯定会有所赏赐的,这就足够了。

张国纪的府中,张嫣在新月的陪同之下,回到了养父张国纪家,白眼倒没得到,但身份的转换一时让家人接受不了倒是真的。好在倒不用养父母给养女下跪了。

虽然没有人多说什么雪上加霜的话,但言辞神色之间仍然会有所表露,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比如这称呼问题就让很多人为难,张家只是个商人之家,通过了这场婚姻和皇家联系到一起,这六年来虽然张嫣没有真正的掌控**,但给张家带来的效益还是不少的。

首先是张国纪的身份,是中军都督府同知,封太康伯,这次皇上虽然把张嫣休了,并完完整整的送了回来,但爵位并没有动,也算是挺给张嫣面子了,按着朱由校的说法就是君子绝交不出恶语、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之类的话,这样就也算是对张嫣仁至义尽了。

其次是新月从宫里带着不少的金银细软,张嫣虽然没有了皇后的身份,但绝对是‘白富美’,倒无须看别人眼色。

再次,皇上这次搞的也挺低调,没有弄的满城皆知,不是张府的核心人物,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是皇后回家省亲呢。但时间长了,纸还是包不住火的,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下面的人慢慢的也都知道了。但家主没有什么反常,下面的人也只是私下里议论一下而已,不敢太过了。

在新月的严密保护下,张嫣几次自杀未遂,也就放弃了死的念头,只是天天活在思念里,好在一个单独的小院,身上又有钱,足够自己的花销了。

但今日的地震,却让她想起了那日皇上赐死客氏后,邀请自己赴宴时说的话来:“皇上,听下边的人都在传皇上在大殿里说的下两个月的灾难,是真的吗?”

“皇后,朕也希望是假的,那样就没有百姓受难了,朕也不要花银子安置灾民了,但没办法,是真的。”

“那皇上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经历了一番,这样我才决定改变的。古人不是说穷者变变者通嘛,所以我要改变一下。皇后认为呢?”

想着皇上竟然真的预测到了地震,还如此的设身处地的为百姓考虑,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守着如此英明的皇上,竟然想着替换那弑父的信王才是真正的明君,如今落得如此下场,皇上还如此的厚待自己,不仅让自己随便的从皇宫里带出东西,父亲的爵位还没有剥夺,这情义太大了。越想越是羞愧难当,悔不当初!哭水无声的滑落那绝美的腮边。

一旁的新月经过了半夜的惊吓,此时一见张嫣如此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两个闺密可是无所不谈的。

“姐姐,皇上既然可以预测到地震,就说明,他真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他的话肯定是没错的。既然他能赚钱,为何我们姐妹不能赚了钱帮他呢?我从宫里拿的本钱也是不少的,老爷那里也是商人出身。做生意岂不正好?”新月终于说出了自己想法,如此的坐吃山空也非长久之计,并且,观皇上的言行,并没有把事情做绝了,并且已经相信张嫣并无私情,所以才如此仁义。如果张嫣能够用另一种方式感动一下皇上,重新得到朱由校的心也并非不可能。

“妹妹是说,换种方式去赚钱,然后帮他?”正在无声痛泣的张嫣一听此语顿时来了兴趣,如果能救恕自己对他所犯罪过、得到他的谅解,她当然义无反顾的去做。

“是的,妹妹正想如此。”

“那要怎么做呢?”张嫣虽然想做,但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开始。

“姐姐,小妹有宫里的时候有一个朋友,他就是给皇上造出琉璃来的刘明伟。”

“朋友?你不会跟他、、、、、、”本来张嫣想说什么菜户、对食之类的话,但感觉还是说不出口。宫女寂寞,在她看来这些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想想那真龙假凤的乱搞,还是挺怪怪的。

“姐姐想哪里去了,论关系他是我的族兄,后来家里实在活不下去了,才进的宫。”

“哦,我说新月如此的高傲,肯定不会和宦官行苟且之事的。”

“姐姐快别取笑了,昨日,他告诉我他造的玻璃已经被大批量的生产出来了,只是现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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