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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当然是动了拳脚了，以谁的拳头大来定一下谁是谁非。
第四百零六章 宪兵之责
不过两人的身手不凡，对付五六个兵还是比较轻松的。小兵们跑了，他们也没有去追，太掉价了。然后安安稳稳的接着吃，这时候老板感激涕零，一个劲的说些感谢话。两人还大有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感觉，再加上这刀削面做的的确地道，菜弄的也可口，昨日的大捷打的也是痛快，这小酒一喝，心里更是畅快。
上梁不正下梁歪，被打的兵痞带着他们的主子，（之所是说是主子，因为他们是人家的家丁，）被打了一顿，当然就找到后台来了。
许定国，保定的游击，招呼着一大帮人，前呼后拥的就来了，许定国也是个精细人，一听说对方连个随从都没有，到这样的小饭馆来吃饭，那能有什么来头，不过是个平头百姓而已，自己借着他们帮着自己的家丁出口气再说。这个年代，兵才是自己最大的凭仗，如此惠而不费的事，却能收买人心，何乐而不为呢？
闫应元虽然现在是大同的名人，但没有和众将领见过什么面，而且，许定国量透了他们就是一普通百姓，两边一对上，也没有什么好言语，直接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开打了。
但双拳不敌四手，闫曹两人虽然能打，但这不是杀人，只是打架，又没个兵器，对方几十口子，想发挥也是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哪里是人家的对手，这不吃亏了。俗话说是光棍不吃眼前亏，跑啊。但很可惜，堂堂的大明国的英雄，愣是被一群兵痞这样的围住了，一阵胖揍。
还好。两人也是久经沙场，护住了要害，伤的也是皮肉伤，许定国他们走了，当然也得报个名号。一副把两个彻底看扁，旦他们也没有权势、能力报复自己。
临走之时，也没有个什么清山不改绿水长流的场面话，这顿揍挨的，还没把闫曹两人给臊死。好在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地址了。
被人打了，回去当然是带人打回来！闫曹两人哪里是那吃亏的主。两人一回营，看门的有脑子比较二的，一看两猪头怎么要进来，还想拦呢，但有机灵的赶紧的给拦住了，没看到头挨揍了吗？
净军、锦衣卫。那都是不欺负人都感觉吃亏的主，现在看着生死相依的领导被打成这样，那还了得？对方那边也有几千人，把花其英他们叫上三千人，带着天应军一千多人，和净军锦衣卫，浩浩荡荡的就冲着保定军营而去。
路上行人看着这帮一副杀气腾腾打架闹事的模样。吓的都是往旁边躲，这是什么人，都是天子亲军，要打能打，要权有权，要后台有皇上老子，谁敢惹他们呢？一直到大同以来，那都是挺和气的，怎么还有这么峥嵘的一面？
到了保定营，也没有个前奏之类的。包围、直冲而入，来的人是谁？锦衣卫，谁有几个胆敢来管，来说句话就是一巴掌，一顿的拳打脚踢。一个个躲的远远的。但躲也是躲不了，被包围了。吓的保定府的人都吓的不行，这到底怎么了？
这样的动静，许定国当然是出来相迎，“不知、、、、、、”一见面刚刚拱手相迎，想说两句官话呢，花其英直接就冲上去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花其英力气多大，许定国更没想到对方直接的动手，自己怎么也是四品的游击，在自己的军营里怎么就能被打了呢？就这样，一拳打了个满面桃花开，一个屁股墩就坐地上了。周围的人都看傻了，锦衣卫没这么办案的啊，亲兵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就要冲过来，地上的许定国连连摇手。
“敢问上官，未将不知哪里得罪了上官，还请明示何罪，下官马上就改，”许定国吓坏了，捂着个鼻子，满脸的血，被锦衣卫上来就打，这得多大的罪过啊？反抗，要疯啊，看这帮人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反抗能被打死。这不扮可怜了。
“跪下，还敢起来！”花其英上去就是一脚。这次许定国倒是看仔细这一脚了，但没敢躲，老实的挨上了。
“是、是”锦衣卫办的可都是大案，但自己除了喝点兵血，也没什么大事啊，但许定国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下了。
“把刚才削面馆打人的都叫出来！”曹变蛟肿着半边脸，打的跟个猪头一样的扮相出来了。
“啊？！”踢铁板了，看到了曹变蛟这副尊容，许定国明白这场祸从天降之事的原由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跪走几步，到了曹变蛟跟着，猛然的磕头，大叫饶命。
“他妈的，老子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亏，被你们这帮混蛋打的跟个沙袋似的，”这话一说完，辽东带过来的人，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曹变蛟可是号称辽东第一猛将，多少人被他以切磋为由狠揍一顿，现在也有今天，那一脸的猪头肉，真是报应不爽，倒真是大快人心。
“曹将军，别给他废话，吊起来打！”闫应元一手捂着半边脸，一副的熊猫眼，狠狠的说。
“是，闫大人！”
“闫大人？！”现在谁在大同的名声最响？不是孙承宗，不是张朴，不是杨国柱，肯定是带领着三支天子亲军的闫应元，三千人敢上蒙古二十万人的大营，杀敌上万人，逼得蒙古人后移五里。这满大同的兵将们没有不侧目的。现在一听，让这个曹将军的人称呼闫大人的，那肯定是闫应元了，自己刚才打的竟然是如此的名人，许定国把肠子都悔青了，这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惹了这样的人啊！他的手下不是宦官就是锦衣卫，皇上能把这样的军队给他带着，虽然官不大，但能是自己惹的起的吗？
“闫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人，请大人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饶了小人吧。”
“饶你？一个欺男霸女纵兵鱼肉百姓的东西，若是平头百姓就能任你打？今天不仅要打了你，报了仇，还要上奏皇上，让你这辈子好好的劳动吧！把那群兵全部抓起来！”闫应元哪里是受人欺负的人，他从来不崇尚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就一实在的小人，当然小人报仇从早到晚了。被打了那就要报回来，而被打的原因是对方的仗势欺人，那就把他的势给收起来，卢象升和左良玉的事情，就是最好的明证。
“闫大人且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何处置，还请闫大人上奏皇上，由皇上处断，现在正是大敌当前，切不可善自因私仇而冲击友军啊！”大同总兵杨国柱这时进了大营说。锦衣卫可是整个大同的焦点，如此气势汹汹的人出去了，是人都知道要出大事了。张朴赶紧的派总兵杨国柱前去。杨国柱一看，倒不是管那个许军国的事，但闫应元如此英雄，这事若有污点，被那些没事找事的御使言官成名心切抓住了，当然的与前途不利。
“杨大人，这是下官和曹将军看他手下肉鱼百姓，所以出言管教，但却遭到了他们的攻击，仗着有点力气，把犯事的五名兵匪给打跑了，但这个许定国，都亲自带五六十人前来，将下官和曹将军打成这等模样。这口气不出，让闫某和曹将军有何面目统领净军、锦衣卫和天应军，又如何有脸面对蒙古大军，还杨大人见谅，下官的莽撞，此仇，非报不可。”一听旁边的人说了杨国柱的名号，闫应元还以为是来救这个许定国的呢。
“杨大人，闫大人是大明的英雄，更是皇上的随身幕僚智囊，许定国打了闫大人，此事就是闫大人肯了，估计皇上都不肯干休，但还请闫大人洁身自好一些，让正事名正言顺一些，”杨国柱进一步的说。
“孙尚书到！”这时，门口的锦衣卫喊道。
孙承宗正派人打闫应元呢，一听他们气势汹汹的到了这边，而且脸上还有伤，哪有了得。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几人一听孙尚书来了，急忙的相迎。
“闫应元，曹将军，谁打的？”孙承宗一看两人这副尊容，他还真想不出保定军营有这样的胆。
“孙尚书，是小人不知道两位大人身份，猪油蒙了心，才误会打的，小人愿意被罚，”许定国一看孙尚书那一脸的关切。
“你、你、你、、、、、、面对十几万蒙古兵，闫曹两位，都能不伤分毫的杀他们一万余众，逼退五里，你竟然把他们打成如此模样，好、好、好。”孙承宗凌乱了，一个游击，如此的殴打皇上的智囊，还带着一个同级的武官。
让闫应元把事情原委一说，立刻光报给了皇上，回来的信息竟然让大家更加知道了闫应元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奉天、、、、、天子亲兵千户之上，即日起俱为大明宪兵，总督大明军纪；许定国纵兵殴打大明英雄，无视国法，抄家，永不述用。抄家所得归闫曹两爱卿所有，许定国及所有犯案者，罚十五年苦役、、、、、、”
第四百零七章 亲军之热
皇上那边听到了许定国这个汉奸的名字就生气，更是打了大明的英雄闫应元，这个英雄可不是历史上的，而是阴山谷口、谷中、归化城外西营外、西营、太阳城、大同外，这些都是为大明立下了赫赫战功，特别是西营两战，更是起到了力挽狂澜扭转乾坤最后更是让大明转败为胜，这样有功之人，竟然被一个未来汉奸人物，给群殴成了猪头。还有曹变蛟这样的勇冠三军的猛将，也同样被打。
这种火气怎么能让朱由校消下去？这边正庆祝着大捷呢，没想到有这样的局面，让他坏了好心情。再想想如此之事，竟然是因为小兵们的鱼肉百姓引起的，这兵痞兵匪可是大明这祸啊，直接的影响了大明政府在老百姓眼中的形象，使大明在百姓的心里失分太多了，比流民都不如，这事一时半会也管不了。但锦衣卫是遍布全国的，让他们先管着军容军纪。但现在锦衣卫也是一盘的糊涂，除了京城的被管理的相当好，下边的朱由校可不敢有什么奢望。下一步就得好好的查办一下了。
大同，在接到圣旨之后，都惊心动魄，这闫应元在皇上的眼里太重要了，皇上打了如此多的大捷，袁可立那边也是大捷不断，但都没有大明英雄这个称谓，却是首次出现在了圣旨之上。这定位可是相当的高了，每个人都对闫应元更是刮目相看。
一旁的许定国一听抄家，罚苦役，头可不是大了几圈，那么简单了，这一辈子就这样玩了。仕途，还谈什么仕途，一句永不述用，就全部否定了。而这个干苦役去，那就完全的告别了他娇妻美妾的幸福生活了。就为了一个寻常的小兵们的好勇斗狠。把自己的一辈子搭了进去，这也太亏了吧！许定国那个悔、那个恨，就别提了。
但就是如此局面了，锦衣卫们还是不肯放过他和那些兵，一个个的最终难免了一场毒打。
这事在大同长了翅膀飞一样的传开了，兵将们也都知道这个宪兵是为何意了。那就是来整理他们的军容军纪的。如果他们也犯了保定兵那些事情，被宪兵们遇到了，那还有个好吗？肯定是要被修理一番的，还不能反抗。那苦役的惩罚可是明摆着的，如果遇到了，恐怕自己的将领也没怕去救。那样许定国的例子马上就会到了他们的身上。
平时有个爱赚点小便宜，对百姓商户们嚣张一点的人，的确是被震的不行，这也太厉害了。万一有个好歹的，大家都得倒霉。
更有一个有利的，那就是大家对于亲兵这个称号更加的热烈了，现在的亲兵不是锦衣卫一家独大。有天雄军、白杆兵、天仇军、天应军，谁知道皇上哪天高兴了再设一个，这些谁都不好说，现在的皇上对于兵备抓的可是相当的严，为了自己身的力量不断的扩大，养兵那可是不计本钱的，看看这满大同的皇商，那就是最好的明证。
从吃穿住行，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因为有皇商的直接供应。目前还没有官商勾结的情况发生，即使是以后有，那也会有相应的政策。而皇商们大力的支持也让军队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更加卖力的训练。亲军的待遇也好的让人家眼馋涎欲滴，看看人家吃的。比大户都好，天天有肉有鸡蛋。让边兵们怎么能不急呢。
当然人家亲兵的训练也苦，别的不知道，就目前满大同的新锦衣卫，每天练神弩，练的手都出血，但一个个的都是这样苦苦的忍着，没说过任何的怪话，埋怨。为了什么？想在军队里出头，在这样大家都是一个起跑线的时候，就得大力的训练，技术好了自然就能出头，但技术不好，那就完蛋了。
所以更多的宣大边兵们一个个苦苦的训练着，他们的身体素质比起以前的净军和锦衣卫甚至是天仇军，那可是强的不是一点二点，但他们的时间、机遇晚了，赶不上那一波了。而现在面临的是新一代的锦衣卫，他们的身体素质强的可不是一点二点，跑个八十里都能撑下来，二个半时辰之内跑完，就这个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这让边兵们很伤心，但也不是没有希望，还是有许多的人能达到的。这不已经有人已经开始练了。还好，他们没有让酒色掏空了身子，当然就是他们想被掏也没那个机会。什么是兵，在大明流传着一句好铁不的打钉，好男不当兵的口号，为什么？因为兵苦、没钱，没地位。
苦和没钱大家都好理解，但这个没地位大家都不好说了，那还是一个占役的问题，兵和奴基本上是相通的，兵被大量的占役着，为各级当官的充当奴仆，去看家护院，玩狗遛鹰，好了可以得到官员及官员家属的赏赐，不好，当然是动不动的就是非打则骂，甚至是被打死，也没有个伸冤的地方，兵的地位就是低到了如此。而且不光是官员占役，连皇上都带着头去占役，而且占的是没多的，比如修个皇坟，就一下子拉了几万的兵，修个宫殿也是拉了几千上万的兵，这些人有什么地位可言呢？即便是个工匠也能赚两个零花钱，但他们却打个白工。
没钱那就是欠饷的问题了，这也是大明朝普遍存在的问题，首先是每一层的分润，然后到了大头兵的手里，不足二成，这样的结果能有什么钱的存在。能混个饿不死就已经是运气了。所以当兵的穷。
而苦，这个字倒是两说了，什么叫苦，没有训练，天天的就这样混吃等死，这个苦也不算太难对付。但冬天没个温暖，夏天热个死，吃不饱，穿不暖的，说一个苦字，也不算为过。
危险两字就更不需要说了，辽东一百八十八卫，全部都被屠杀的差不多了，没骨头的当然有一些幸运的，他们投靠了建奴倒是活了下来，但前提就是永远的为奴了。而内地也是不太平，动不动的就有叛变，一死也是官兵当前。更多的死难，让大家不得不承认，当兵的危险了。
而看到亲军，目前最高伤亡是天应军的，死了有近万人了。但看看净军、锦衣卫，那死的人是少之又少。更变态的，就是辽东那边的，两场和建奴开战，一死没有，甚至连个表皮伤都没有，还打了大捷，就算是和朝鲜棒子的海战，也是伤亡不足十人，现在在辽东和毛文龙那边配合作战。混的那叫一个滋润。
所以亲兵的待遇让每个人都渴望到了极限，都削尖了脑袋想往里挤。
闫应元得到了皇上的圣旨之后，也是相当的感动，卢公把自己介绍给了皇上，自己就是一个小吏，是一个随便来个七品八品的官随意的来责骂的角色，自己算什么？但有了自己的伯乐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官身现在有了，虽然是最低级的，整个大明没有几个人不希望得到的圣眷，自己有了，而且是很浓的那种。
闫应元的感知能力很强，在和皇上的接触之中，当然也感觉的到，皇帝心目中的良臣，甚至算的上朋友的人，其实就是那么几个，一是皇上嘴里经常说的那个宋应星，的确是不凡，创造了神弩、战车等物，如果没有了它们，皇上的战斗力不会如此的强大。皇上赐了官赐了宅子，听说还想着赐宫女赐宦官，让这位给拒绝了。由这些可见皇上对其重视的程度。
而第二个就是袁可立了，这个朋友之义谈不上，估计更多的是敬重吧，二次建奴大捷，的确没让皇上有一丝的失望，也让大明百姓有了建奴并不可怕的念头，皇上对袁大人可是很器重的，有什么新武器，首先就想着给他送去，而钱粮方面，仅第一次投过去就是五十万两白银。这得多大的一大堆啊。
卢象升，那可是相当的莫名其妙了，直接就被皇上在到大名府上任的时候给拦下了，又是给免粮又是给银子，还许其组建天子亲兵。天子亲兵这个称谓是如何的闫应元也都是知道的，锦衣卫就不说了，净军是皇上最终的力量，当个亲兵也无所谓，更何况他们历经宫变，又一手一脚的从大同打到岱海，这一路杀了多少的蒙古人，立了多少的功，他们这个亲兵得之不易。白杆兵则是没有什么别的，纯粹是军功打造的，时间、功劳让秦良玉进了皇上的法眼，白杆兵当上了亲军，没有任何人提出任何的异议。天仇军，那是一帮无依无靠的奴隶，为了净军他们舍生忘死，用六百多人的命，换得了净军的生存，皇上感其忠义，收了当亲军，也让人无话可说。天应军，是相当不容易，在付出了如此之大的归化城之役后，皇上感其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