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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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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情况下,本就积着的事务和长老们刻意加添的工作让东方煜不得不成天埋首公文中,连想和情人用个午膳都不容易,回房后更是累得直往床上倒──理所当然地,接下来的几天中,二人也因此依然没机会做出什么“逾矩”的行为。 

或许是认定“予儿”是个容易解决的软柿子吧?除了让东方煜忙得没什么机会陪在白冽予身边外,长老们倒没什么特别令人困扰的行为。 

让下人退离楼主居处且刻意忽视他?没了在外头好奇徘徊的家丁护卫,反倒方便了白冽予随时带上面具上街逛逛;不送饭菜不送茶水?他从小生活自理惯了,也还没习惯川菜的口味,倒也乐得如此──何况东方煜不论再怎么忙,总是会想办法差人买些好吃的食物回来与他共享,这事儿自然不成问题。 

其实白冽予若有心,是可以连那几日的“深闺怨妇”都可以不必当的。 

以他处理情报事务的能耐,只要随着东方煜上书房当几回“贤内助”,那些事务又能耗上多少时间?可这里毕竟是碧风楼,出身擎云山庄的他自然不方便随意插手。 

尤其前几日才那样失常过,多禁欲几日也算是个磨练,索性便由着事情发展下去了。 

──只是压抑过久,最后的爆发自也相当可观。 

华灯初上,合该是晚膳时分的此刻,回响于楼主居室中的,却是更适合深夜的艳情音声。 

“煜……啊、好……哈啊……”灯火摇曳间,任由汗湿的里衣纠结于腰际,近乎全裸的青年跨骑在男人身上,隐没于雪白臀瓣间的硬挺说明了彼此结合的状态。 

“你依然……十分精神……”感觉着自下贯穿、充满着体内的硕大,青年喘息着低声道,同时绞紧后穴让身子更为清晰地感受情人的存在……如此举措让下方的东方煜呼吸登时一窒,眸光亦随之一闇。 

宽掌沿青年腿根而上直滑向浑圆臀丘,却方至半途,便为青年微微颤抖着的掌所止。 

见下方的俊朗容颜袭上一丝困惑与难耐,白冽予微微一笑,红唇轻启,带着几分诱惑地:“我自己来……” 

“不要紧么?都已经第三回──呜!”担忧的话语,因青年轻挪腰肢再次坐落的举动而转为闷吟。 

知道他是在表明自己同样“精神”,东方煜苦笑微扬,却旋又化作了难以遏制的粗喘。 

因为上方已缓缓展开律动的青年。 

即便在连绵情事后,那包覆住己身欲望的温软内里也依旧紧致得令人疯狂。 

仰望着跨坐在自个儿身上的情人,迥异于平时的姿势让他得以将情人此刻的模样清楚地尽收眼底。 

款摆的腰肢、袭染上艳色的肌肤,以及因沉沦入情欲中而失神的无双容颜……如此香艳的景象让他单是瞧着便已欲火中烧,更何况他远远不仅于“看”。 

让青年展露如此媚态的,是他;让青年此刻晃动腰肢迎合、取悦着的,也是他。 

纵然不似平时那般主导着情事,可映入眼底的美景与深深占有了青年的事实,却让他无论身心都感到无比满足。 

──却又极其矛盾地,升起了更为强烈的渴望。 

“如此分神……是表示……嗯、我还……不够吗……”察觉了下方男人的分心,泛着薄雾的幽眸微眯,白冽予含怨道,流泻的音色却因交错着喘吟而更显艳丽。 

腾挪的腰部挑衅般加快了律动,承受着情人的幽径亦是一缩。 

陡然加重的刺激让东方煜脸色一变,险些就因那潮水般席卷而来的强烈快感而早早弃械。 

强忍着力挽狂澜不让自己就此“兵败”,原先为青年所制住的宽掌转而盈握上细腰,而后循腰背轻轻滑下,直至触上臀丘间联系彼此的秘所。 

情人的碰触令白冽予身子一颤,原先激烈的律动亦因而缓下。 

无瑕指掌再次握上男人腕部,却终究没有发力制止他的动作。 

见青年没有拒绝,原先只是触着的指也顺理成章地不规矩了起来。 

指尖沿幽穴轻轻抚划过周遭微吐的媚肉,而后尝试着潜入了已为自个儿分身深深填满的秘径。 

“啊……!”侵入的长指让穴口又被强行撑开少许。 

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与随之传来的痛楚令青年叹息般地一声轻吟,握着男人手腕的掌却依旧没有制止。 

迷蒙幽眸深深瞅着男人幽暗的双眸,目光隐带嗔怪,却更多是困惑与期待。 

“方才分神……便是为此……?” 

“不……这只是一时兴起,想看看你的反应……”闇哑低语脱口的同时,指尖又自深入了少许,同时轻轻搔刮起那温软内里。 

如此举动让青年又是一颤,唇间喘息渐蹙,原已静下的腰肢亦有些难耐地浅晃起来。 

完全为情欲所掳获的模样让东方煜瞧得又是一阵迷眩,不禁一声叹息:“像这般清楚地瞧着你每一个姿态……又怎能教我不分神迷醉……?”有些辩解意味的话语,却仍让听着的白冽予心里一甜。 

唇角淡笑浅勾,当下已自俯下身子,于情人唇上印下深深一吻。 

“就冲着这句话……接下来全由着你……亦是无妨……”四瓣微分间,他轻轻道,语气听似平淡,却是满载着诱惑的暗示。 

知道他是指自个儿加添着潜进他体内的指,东方煜微微一窒,却终究还是捺下了冲动、同时抽回了已探入不少的指。 

“我不想伤着你,还是别吧。不过……”话语未尽,仍停留于情人臀瓣的掌却已陡然抬起青年身子、挺动腰部向上顶入那炽热幽径。 

猛烈擦划过内壁直刺入深处的力道让青年惊吟一声,紧接着窜上背脊的快感更让本就有些不稳的躯体一阵瘫软。 

白冽予虽勉强撑住身子不让自己瘫倒于情人胸口,紧揪着被褥的单臂却已难掩轻颤。 

他松开原先握着男人手腕的掌打算撑持着进一步挺起身子,可下方的男人却于此时故技重施、再一次深深贯穿了自己。 

“呜……!”狠狠撞入体内的炽烈冲击让青年终是再难禁受,却方乏力地伏趴上情人胸膛,便旋即因男人规律的顶刺而又是一颤。 

原先仍掌握着主导的身子此刻却只能随波逐流地迎合着情人的每一个举动。 

虽是自己的诱惑间接导致的结果,可难以挽回的劣势还是让青年有些懊恼,索性绞紧了内壁以最直接的方式“回报”下方的情人。 

“冽、别那么……!”下身规律抽送着的此刻,温软内里紧箍住己身欲望的举动无疑是更加深了刺激。 

东方煜强忍着就此解放的冲动抗议道,换来的却只是青年明知故问地一句:“不舒服……?” 

“冽──”瞧东方煜蹙起了眉,青年喘息着低低一笑:“这可……是你教会我的……” 

“啧……”知道他没有半分收手的打算,东方煜苦笑了下,挺进情人身子的律动未断,原先捧覆着臀瓣的掌却已转而包握上青年腹间半挺的分身。 

自前方传来的刺激让青年先是一震,而旋即为那熟练的套弄激起阵阵呻吟。 

“煜……这么、太……啊、狡猾……”下身的侵略虽不若方才剧烈,可眼下给情人前后夹攻,挑起的情潮却只有更加强烈。 

技巧撩拨着的指、一次次顶入深处的硕大,青年虽不似初时生涩,此刻却也只能任由连绵刺激逐步淹没一切。 

但觉神智迷蒙间,炽烈快感猛然窜上脑门。 

青年脑中一白,濒至极限的欲望终于溃决;也在同时,一股热流亦伴随着于体内释放了开。 

整个内室彷若于瞬间静止,只剩下沉浸于情事余韵中的轻轻喘息回荡其间。 

足过了好半晌,东方煜才打破沉默先一步开了口。 

“还好吗?”见青年依旧伏趴在自个儿胸口,他有些担心地问,同时以掌轻抚过那贴覆着湿发的裸背:“抱歉,我又有些过了……” 

“不要紧……”青年摇了摇头让他无须在意,同时略为使力撑起上身──如此举动让东方煜想起了什么,双掌握上他腰臀便要将青年从身上抱下,却给青年先一步制止了。 

“先这样就好。” 

“可──” 

“我还想……再多感受些你的存在。” 

顿了顿,无双容颜漾起了一抹有些无奈的笑意:“不论以往再怎么清心寡欲,一旦知晓了情欲,便也知晓了空虚。” 

纵然日日相伴依旧,可一旦跨越了界线,就算能忍,身子的空虚也只会不断累积。 

白冽予虽没什么“闺怨”,但重温情事后,渴求多时的躯体便难免贪恋着为情人所充满的感觉--尽管激情过后的黏腻感同时困扰着他。 

明白他的心思,东方煜轻轻一叹,一个使力将青年深深锁入怀中。 

“是我不好……明知长老们有意隔开我俩,却还是一劲儿认命地埋首公文堆里。” 

“你只是想早点处理完一切,不是吗?”说着,他微微一笑:“如此,长老们便也没理由说我害得楼主不务正业,只思沉溺逸乐了。” 

“……我就罢了。可你若能多‘沉溺逸乐’一些,反倒更令人放心。” 

“怎地如此说?这些日子来,我不是已十分沉溺了?甚至还……”回想起多天前自个儿荒唐的举动,纵使是彼此仍然结合着的此刻,青年也不禁微微红了脸。 

未尽的语句和颊间的霞色引起了东方煜的注意,他双眉一挑,讶异道:“发生了什么事么?” 

“……一时荒唐而已。” 

见他问起,白冽予犹豫了会儿,终究还是将那日的事大概说了出来。 

可他不坦白还好,这一坦白,最直接的结果便是男人再次硬起的欲望──光是听着、想象着冽一个人在这榻上想着他自渎的情景,欲火便难以控制地延烧开来。 

东方煜一阵困窘,双唇微张正想将情人劝离自个儿身上以免自己失控,耳畔却已是一阵低笑传来。 

“你当真十分精神。” 

“没办法,光想着你那般……呜、别乱动……” 

“为什么?” 

“为什──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再这么下去,你的身子……” 

“你明日仍有公务?” 

“没有。接下来的几日也不会再有了。” 

“既是如此,咱们就放纵着继续沉溺逸乐又何妨?我虽不若楼主‘高强’,却也没娇弱到受不住楼主连番‘宠幸’……” 

“但……我本打算明早带你四处逛逛的……” 

“晚个一两个时辰或一两天也无所谓吧?” 

“确实如此,但──”东方煜仍想说些什么,可索尽枯肠却仍卡在了一个“但”字上。 

尤其刻下先起反应的是自己,任何理由也都显得格外薄弱了。 

见情人已理屈词穷,白冽予索性一个倾身,主动封住了那双仍在“但”的唇瓣──纵然在情事上仍远逊于对方,可论起诱惑撩拨,他可是十分有自信的。 

狄一刀现在很懊恼。 

本料定以那雨儿楚楚可怜的性子,定如菟丝女萝、一失倚靠便再难独存,所以他才没用上什么激烈的手段,只刻意用一些不那么必要的公文绊住世侄,好让那个雨儿体会一下被整个庄子里的人冷眼看待、刻意忽视的滋味。 

只要让他知道碧风楼并不欢迎他,就算他真死赖脸皮住下去也只会天天过着这般日子,这雨儿想必很快就会像自己服软、乖乖接受安排离开煜儿。 

可他失败了。 

听四周观察的下人所言,那雨儿遭此冷遇,便也认份地将自己关在煜儿房中,仅偶尔拿煜儿给的令牌上藏书阁取书看看。 

那无双容颜虽总带着几分哀婉凄楚,却仍咬牙耐了下。 

而这份坚定与耐力,确实是超出自个儿预期的。 

但失败之处还不仅于此──他小看了雨儿的耐性,更小看了煜儿的认真。 

煜儿向来不擅长处理那些个公务文书,常常看没两下便头痛地四处晃开。 

可这趟他不但每天都乖乖地在桌前坐了好几个时辰,还把往日需得耗上近半个月的公务在八、九天内便处理完毕……虽然每每忙到近深夜才能回房,可他却仍尽量在中午抽空回去同雨儿用膳,用心之深可见一般。 

雨儿虽远比他以为的要来的坚强一些,可若没有煜儿这般支持,想必也撑不了多久的--说到底,他最大的失误,就是错估了煜儿的态度。 

他没想到煜儿真对一个人认真起来竟会是这般模样,而这个失误现在正清楚的化作报应展现在他眼前……作为当世屈指可数的绝代高手之一,狄一刀年纪虽然不小了,眼力却没衰退太多。 

也因此,在他的怒然瞪视中,前方画舫上某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理所当然清晰地映入了眼底。 

“啪”地一声脆响,掌中木筷又一次给他折成两段。 

“两断,你再折下去,等会儿就只能用手扒饭了。” 

瞧了瞧已经散落一地的断筷子,又瞧了瞧狄一刀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的模样,段言凉凉开口,对自己跟来看热闹的决定感到再明智不过。 

由于东方煜远比预期还要快地完成了公务,做长辈的自也没有理由阻止他带人出外散散心,所以正午方过,有些晏起的两名年轻人便出了碧风楼前往近郊游玩。 

可人家散心便罢,狄一刀却说什么不放心、不甘心什么的而非得跟着,结果就是前方二人游湖,他也找了艘船追附其后,然后因为两人亲密的样子而搞得食不下咽。 

一如既往,段言事不关己的口吻更加深了狄一刀的怒气。 

后者扔下手中断筷怒气冲冲地回头,指着前方画舫吼道:“他们那个样子成什么体统!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里是湖上,方圆百呎内只有咱们两艘船。” 

“你这没墨的还有闲情跟我掉书袋!煜儿居然那个样子……一定是给那个雨儿带坏了,才会……气死我了!” 

“煜儿既说了他们是情人,卿卿我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顿了顿,段言抬眼看了下前方画舫内的情景:“也不过就是躺在人家腿上给人喂点葡萄,又不是什么顶天大的事。你上青楼时难道没给这么服侍过?那就是做人的问题了。” 

“什──我当然给这么服侍过!想我狄一刀……不对,问题不在这--” 

“嗯……那雨儿手倒挺巧的,葡萄剥得很漂亮。我家那婆娘虽比蘅妹温婉不少,却也没这般手艺。煜儿可真享受哪……” 

“段言!”见损友不但不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甚至还煞有介事地品评起那雨儿剥葡萄的技术,狄一刀更是气得暴跳如雷:“那雨儿一个好端端的男人,又给人躺大腿又给人剥葡萄地,成什么样子!” 

“所以你是在气雨儿不成材?” 

“我、我、我气他不成材做什么?那小子跟我非亲非故──反、反正我就是看他们那卿卿我我的样子不顺眼!从一早就那般腻着,不烦吗?”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什──” 

“你没听过‘小别胜新婚’吗?若不是你先前让小煜忙得没时间陪人家,他至于这般粘着吗?” 

“那事儿你也有份吧!” 

“可我没像你这般,一看到人家亲亲密密就气成这般呐。” 

依旧是那般不慢不紧的悠哉语调,可直对向前方画舫的目光,却已带上了几分迥异的凌厉。 

目标,自然是正将一粒剥了皮去了籽的葡萄送入世侄口中的青年。 

尽管没瞧出什么破绽,可对于这个雨儿,他心底还是有着不小的疑问。 

碧风楼在蜀地之外的情报网虽比较薄弱,可会连自家楼主是怎么遇上人家的都查不到,就不能不说有什么问题了──这雨儿就像是凭空冒出来般,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便已是小煜身边楚楚可怜的“男宠”了。 

虽不乏小煜刻意让人隐瞒的可能,可一个让人查不出来历的人,怎么想都不会简单。 

而且……他也不相信打小看到大的侄儿,会只因为那青年的容貌身姿便迷上人家。 

小煜以往的红颜知己也不乏楚楚可怜的美人儿,却也不见小煜表现出分毫于此刻的沉溺──虽说容姿有所不及,可之间的差距,却不是这点不同就能解释的。 

──除非这雨儿真是个狐狸精。 

因一瞬间闪过脑海的想法而一阵苦笑,段言收回了目光,将最后一双完好的筷子递给气得七窍生烟的友人。 

“两断,你往好处想嘛!这雨儿肯为小煜这般上心,也算是小煜的福气。而且比起在这里气,继续想想其它手段不是更好?” 

“……也是。” 

知道损友说得在理,狄一刀挫败地一叹,终于下定决心强迫自己转过头、不再继续盯着前方画舫上的两人。 

──两位长老所不知道的是:画舫上看似完全沉溺于甜蜜气氛中的小情侣,同样也在注意他们的动静。 

“段前辈在怀疑我呢。” 

又剥了粒葡萄将果肉送进情人唇间,白冽予轻声道。 

俯视情人的眸中不仅不带有一丝忧虑,甚至还有着几分笑意。 

察觉这点,熟知他性子的东方煜笑了笑,指尖轻梳过青年垂落颈侧的长发。 

“表姨丈──我是说段叔叔──对舞文弄墨一窍不通,可论及心术计谋,也只稍逊莫前辈一筹。” 

莫九音的智计谋略在同辈高手中向来是首屈一指的,故有此言。 

“能最先看出破绽的,也多半是他──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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