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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狂想曲-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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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一语提醒梦中人,不老翁听得连连点头顿足,恍然大悟把拳击额,说道:“人愈老愈糊涂,当时我怎么没想到这些?晤,老弟,你叫啥名……”
  倪有庆惶然道:“这—声‘老弟’我不敢当,晚辈叫做倪有庆!”
  不老翁瞪眼道:“什么敢当不敢当,你不喜欢交我做朋友是不是?”
  火煞我不愁早就知道不老翁的脾气,深怕倪有庆坚持成见,把这太好机会弄僵,急忙在背后扯他一下,倪有庆已悉此老居于正邪之间,行事专凭自己意向的好歹施为,难得这位跟南儒北绝齐名的不老翁,自愿贬低身份与自己平辈论交,火煞一碰背后,他已意会过来,迭忙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叫你一声大老哥。”  不老翁笑道:“老哥就老哥。
  怎又有大小之分?”
  倪有庆解释道:“因为你我年龄悬殊,简直可以当我的祖爷爷,所以加—个‘大’字。”
  “你老弟真右一套,还有这位是淮?”
  不用说当然是指竹篓使者而言,竹篓使者拱手道:“在下‘风尘运命客’!至于姓名?
  请恕暂时不能奉告!”
  不老翁微头道:“你们这一辈比我青年时还怪,竟连名字也怕人知道!”
  倪有庆苦笑道:“大老哥,他实在有难言的苦衰,请你见谅!”
  不老翁“唔”的一声,似是想起什么地道:“你们千里迢迢跑到冷魂谷干啥?”
  倪有庆恨声道:“找妖妇报仇!”
  “那一个妖妇,她与老弟有啥仇恨?”
  “她是野皇帝的孙女‘蝶蕊夫人’,她和小弟有暗算家父,毁我家园的深仇!”
  “此仇非报不可?”
  “此仇不报难令‘万隆山庄’那些无辜之人瞑目!”
  “好,老哥我陪你们走一趟野皇宫!”
  “不,你大老哥暂时不能出面!”
  “力什么?”
  “现在野皇帝尚不知你已对他起疑,你要装着象以前那样,暗窥他的阴谋,然后见机行事!”
  不老翁关怀地道:“但老弟此去危险万分,我实在放不了心。”
  倪有庆投以感激的目光,道:“为了血仇,小弟不怕任何惊险!”
  “百草鬼医”不老翁感叹道:“老弟这份豪气可嘉,但野皇宫高手如云,你们三人恐非其敌!”
  倪有庆朗笑道:“怕者不来,来就不惧.野皇宫再多的高手,我也要闯他一闯!”
  话此,略顿一下,又接道:“三天之后,我等三人如果没有出来就算是遭了毒手,烦请大老哥带个信息通知武当掌门‘木阳道长’,小弟就此告别!”
  话完,转身朝火煞和竹篓使者道:“我们走吧!”
  二人正待离开,突闻不老翁杨声道:“慢着!”
  倪有庆转过身,道:“大老哥还有什么交待吗?”
  不老翁正色道:“现在瘴气正浓,你们如何穿过冷魂谷?”
  “难道除了冷魂谷之外别无他途可达野皇宫?/“没有!”
  “这个……这个……”
  倪有庆等三人不禁开始踌躇起来。
  “百草鬼医”不老翁笑道:“老哥我一生无什么成就,可是对‘毒’这一字特别有兴趣,区区毒瘴算不了啥,来,这包解药给你带在身边,说不定对你大有帮助!”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伸手递给倪有庆。
  倪有庆知道自己等三人委实无法穿过滿布瘴气的冷魂谷,若想进入野皇宫非靠抵抗瘴气的解药不可,故而毫不客气将小袋接下,感激地说道:“大老哥义薄云天,对我照顾之忱,小弟永惦心怀。”
  不老翁笑道:“自己兄弟何用说这些,现在你们各服二颗下去,再利害的瘴气也难不倒你们啦!”
  冷魂谷,深遂狭长,两边峰岩,削直陡立,高插云端。
  此时,瘴气正浓,似雾非雾的红色气体,弥漫整个冷魂谷,竹篓使者心生警惕,深恐避瘴丸有假,决定自己先行试试,三人联袂抵达谷口五十丈外停了下来。
  竹篓使者打量谷内的形式有倾,凝重地道:“毒瘴沾身或呼入体内,若无独配灵药解救,不到半个时辰即亡,为了慎重些,容我先行一试,以免遗恨莫及!”
  火煞我不愁道:“对于瘴气之害,我已遭遇过一次,还是让我来!”
  竹篓使者摇手道:“不用老哥操心,就是没有服下避瘴之药,小弟自信还能在瘴气中支持一盏茶工夫,二位在这儿等着,我一试便知!”身形一扭,疾向瘴气弥漫的冷魂谷投去。
  二盏茶时间过去了。三盏茶的时间又过。倪有庆和火煞我不愁二人目注着冷魂谷,一瞬也不瞬, 就在二人心急当ㄦ,一团黑影由冷魂谷弹出,原来址竹篓使者无恙而回。这下子可证明不老翁厚赐的解药不是假的,于是,三人齐向冷魂谷掠去。
  谷内瘴气缭绕,昏暗异常,好在三人都是顶尖儿高手, 三尺方圆的景物,依稀可辨,瘴气偶散偶聚,三人默默地奔行了一程,约走半个时辰,跟前豁然开朗,另有一番新天地,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里宽阔而不长,草地如茵,花木争艳,五色缤纷,叹为观止,简如世外桃源,无人居住。
  倪有庆等为了雪仇而来,无心去欣赏这绚丽的景色。
  三人甫告踏入这块幽雅的土地刹那一一一道冷冷的语音,从四面传了过来:“来者何人,速报姓名!”
  倪有庆游目四望,并末发现丰点人影。
  火煞我不愁突然喝道:“缩头乌龟给我滚出来。”
  话声甫吼破空之声盈耳传至,四个青袍老者背上斜插奇形怪兵器,站着四个方位,把倪有庆,竹篓使者和火煞我不愁等三人围在核心之中。
  倪有庆冷跟一扫来人,沉声道:“在下倪有庆揩同运命客和火煞老前辈,为了昔年一段公案而来,你们让路吧!”
  四个斜插怪兵器的青袍老者,面无表情地站着,无人回应。
  “难道四个人都是哑巴?”
  倪有庆忖念刚起,那冷冷的语音,再次传来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哈哈,小子,今天你已死定了,四侍卫听令,速把这三人除去!”
  四个青袍老者动作一致,迅速拔出背后的怪兵器,一声不响地向倪有庆三人攻到。
  只闻二声“轰隆”震天价响过后,四个青袍老者蹬!蹬!后退五六步始拿椿站稳,而倪有庆等三人却原地不动,似无交过手一般。
  四个青袍老者退后几步之后,没有二次进击,只楞楞地望着三人。
  那冷冷的语普又起道:“果然有点鬼门道,四侍卫不准留情,杀!”
  话声一落,四个青袍老者一声不响地再次攻来。
  倪有庆心头一恼,怒声叱道:“在下不愿多造杀孽,你们若再不知趣,可别怪我出手无情!”
  四个青袍老者把倪有庆的警告置若未闻,怪兵器一抡,当头罩至。
  倪有庆重哼一声。左手往背上一抄,但闻一道龙吟夹着四声惨号,四个青袍老者业已身首异处,命归黄泉。
  就在此际,破空之声又告传来,刷!刷!落下五个黑衣大汉,阻住倪有庆等三人的去路,倪有庆打量了五个黑衣人一眼,冷冷道:“让开!”
  为首这黑衣大汉指着四具尸体,阴森森地道:“你们私闯禁地又杀死本宫禁地侍卫……”
  倪有庆打断他的说话,冷冷道:“你们想怎样?”
  “偿命!”
  “哼!凭你五位?”  为首黑衣人大汉朝另外四个大汉挥手道:“将他三人拿下!”
  率先向倪有庆欺来,又是—声惨嗥,一道血箭冲天而起,为首那黑衣大汉的头颅已经搬家,其余四个黑衣大汉给倪有庆这等骇人的剑术慑住,冷汗直冒,返身向谷内弹去.倪有庆冷笑一声,道:“不堪一击的脓包,也跑出来现眼,我们走!”
  蓦地,一道细小人影飄落,娇声道:“进不得!”
  倪有庆瞧着来人后,心头一震,道:“贺西门,是你?”
  贺西门幽幽地道:“倪有庆,请你赶快离开冷魂谷吧!”
  倪有庆怒极而哂笑道:“离开?要我离开冷魂谷?”
  “嗯!”
  “哈哈……”
  “你笑什么?”
  “怕我报仇,是吗?”
  “恰恰相反!”
  “相反?”
  “正是,我不愿见你死在爷爷手里,所以冒险观身阻你进去!”
  倪有庆冷笑道:“姑娘,你把我估得太低了!”
  贺西门正色道:“姑娘没有估错,爷爷的功力巳臻无人之境,天下已无人可敌!”
  “这些话可吓不倒在下!”
  “我说的句句事实,请你们尽速离开冷魂谷!”
  “姑娘凭什么对我如此关怀?”
  贺西门神情—黯,缓缓垂下头去,半响,抬起头来,凄然道:“我俩虽无名份之定,但我清白之身巳被你……”
  倪有庆心神一紧,倒吸一口凉气,全身微颤道:“什么,你说你的清白被我……”
  以下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
  贺西门娇脸一红,嚅嚅地道:“难道山洞之内的事你已忘记了吗?”说着又低头下去。
  听到山洞的事,倪有庆再次一颤,一个疑念电闪殷地涌上心头:“难道我真的肇下那不能宽容的丑事了吗?”
  但一想到山洞之事,不禁血液喷张,怒火陡起,哼声道:”在下一生英名差点就毁在你们野皇宫的下三流手里,你还有脸提起洞内之事!”
  贺西门娇躯微颤道:“姑娘为了救你,却被你沾辱,难道这是……”
  倪有庆全身一颤,截断她的话锋,道:“抱歉得很,山洞之事在下心神全失,所发生的事我一概不知!”
  贺西门粉脸一变,冷寒地道:“不知二字就想打发得了吗?”
  倪有庆冷冷道:“那么姑娘欲想如何?”
  贺西门脸色一寒,毅然道:“不管如何,我这清白之身被你沾辱,就是属于你的了!”
  倪有庆悚然退后半步,沉声道:“姑娘你别忘了,我是野皇宫的生死大敌!”
  贺西门截然道:“不管什么生死大敌,我的身是属于你的了!”
  倪有庆股色微变,冷笑道:“姑娘是否想以此为挟,要我放弃报仇的意念!”
  “姑娘没有此意!”
  “那就请让开!”
  “不!我请你不要进去。”
  “办不到!”
  “什么?”
  “在下非去不可!”
  “那你就先向我下手!”
  “为什么?”
  “死在你的手里比看你死在爷爷的手下好些!”
  “姑娘你太小看我了!”
  “姑娘没半句虚言!”
  “我不相信你爷爷有多大的能耐将我除去!”
  “等到你相信已经迟了!”
  “你到底让不让开!”
  “不,除非你先把我杀死!”
  倪有庆由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冷笑道:“是你心甘情愿,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右手缓缓举起,正待拍出,蓦见贺西门那种视死如归的神态,心里一软,已经举起的右手又垂下来。
  “倪有庆,你怎么不下手?”
  倪有庆到底,心存仁厚,不愿多杀无辜,语气缓和地道:“西门姑娘,你这何必呢?”
  賀西门闭着双目,毫不领情地道:“别管那么多,你尽管下手就是!”“姑娘,我巳忍无可忍了!”“谁叫你忍无可忍!”“你别不知趣!”“不知趣又如何!”
  “好,我先成全你!”
  一掌推出,一股威猛如雷的狂风,直向贺西门的前胸撞去!但闻一声惨嗥,贺西门整个身躯震出二丈多远。喷出一道血箭,栽倒地上。
  倪有床怒极之下,浑然挥出一掌,他做梦也想不到贺西门会毫不反抗地受他一击,这一掌贺西门显然受伤惨重,这时,倪有庆感到有点后悔。
  我为什么要伤她呢?她是无辜的呀!他的内心矛盾巳极,不由自主地飘身到贺西门倒地之处想管看她的伤势!突地一一一道冷冰冰的语音,传入他的耳里:“不准动她!”
  也就在向时,火煞我不愁示警道:“庆侄,注意背后!”
  但是火煞的示警业已慢了一步,倪有庆的昆仑顶“百会穴”,已经被人抵住。
  火煞我不愁和竹篓使者双双掠身而出,围住手按倪有庆百会穴的那人。“二位想啥干?”
  火煞反问道:“那你阁下想干啥?”
  那人道:“是不是不想要这小子的命?”
  竹篓使者迅疾无伦地抢到贺西门的身边,指着倒地的贺西门对那人道:“你阁下是不是也想不要她的命?”
  那人做梦也想不到竹篓使者会来这一着,一急之下,怒吼道:“你敢动我女儿—根毫毛,我就杀掉这小子!”竹篓使者全身一震,道:“若你敢动他一下,我就先废掉你的女儿!”
  “你敢?”
  “怎么不敢!”
  倪有庆身不山主地叹声道:“请不要伤她!”
  那人冷冰冰道:“倪有庆,你到底对我女ㄦ怎样?”
  倪有庆冷冷道:“西门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要问你自己!”
  “问找自己?”
  那人另一手,电闪般地又扣住倪有庆的腕脉,加上三成的真力道:“说不说?”
  “说什么?”
  “你真的不说?”又加上三成力道。
  倪有庆忍住痛苦,愤然道:“西门鸿,你这样算是什么英雄人物,有种的话放手来公平一搏!”
  西门鸿冷哼道:“放手?没那么简单!”
  就在此时,贺西门悠悠转醒过来,睁眼—看,骇然一悚,哀声道:“爹,请你不要伤他,请你放他走。”竹篓使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祛,很快扣住贺西门的右腕,賀西门竟然似无所觉,不加反抗。
  西门鴻这一惊非同小可,怒声道:“阁下对于—个女流晚辈也用这种手段吗!”竹篓使者沉声道:“无毒不丈夫,是你逼我如此做的,只要你放开他,我就放手……”倪有庆激动地道:“不要为难她,请放手!”
  竹篓使者扣住贺西门的手一松,叹声道:“唉!像你这样软的心肠,将来行走这诡诈百出的江湖,定会处处吃亏!”
  西门鸿一看竹篓使者放手,心里一轻,贺西门再次哀求道:“爹,请你放了他吧!”
  西门鸿冷叱道:“丫头,妳跟他什么关系,为何替他求情?”贺西门娇躯一震,颤巍巍道:
  “我……我……的……身凄然泪下,再也说不出来。
  酉门鸿心头一凛,厉声道:“他对你如何?快说!”
  贺西门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地簌嫉而下,幽幽一叹道:“爹若不放他一命,女ㄦ活着也设用,就死在这里好说着,纤手一举,往自己天灵盖拍去一一眼看贺西门这一拍,即将魂归寓恨天的刹那间——西门鸿的脸色骤变,时间巳不容许他有犹豫的余地,舍下倪有庆,硬生生地把贺西门的身躯推出丈余之远。
  耳闻一声惨嗥,贺西门不死在自己的掌下,却伤在她父亲的手里。
  这兀闻之变,直令倪有庆楞住当场,这时,他的感受不知如何?她为何拚命的护卫我呢?
  这是一种难以解释的谜?难道她真的对我发生爱情?绝对不可能,我与野皇宫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是晓得的。
  那么她为的是什么?一连串的疑难浦上心头,使他无法揭开。
  但见贺西门的身躯有如断线的纸鸢,倒泻弹出一一西门鸿身随掌出,快逾电击般抓住贺酋门的身躯,身形一刹,爱女的粉脸已经变成死灰色,显然仿势极重,他给爱女喂下一粒药丸,即刻封住她的全身穴道。
  此际一一一阵衣衫飘风之声,由谷内掠出六人,四男二女,二女在前四男在后。
  二女先行抵达,身形一刹,恭声齐道:“参见小主。”
  西门鸿冷峻地道:“叫你二人把她看牢,为何让她跑出来!”
  二女颤声道:“奴婢之过,静待领罚!”
  西门鸿冷冰冰道:“先把丫头带回后宫,你们静候发落!”“奴婢遵命!”
  二女应声之后,其中一女由西门鸿手里接过贺西门,双双向谷内隐去。
  这时,四个男人已经掠到众人之前,倪有庆定眼一看,原来这四人就是曾在千秋谷顶现身围攻家父“痴剑”的野皇宫四大将军。
  四将军来到“白骨骷髅令主”西门鸿面前,垂手齐声恭谨地道:“四将军敬领小主人法谕!”
  西门鸿挥手沉声道:“将这三个私闯禁地的来敌擒下,不准逃脱一人!”
  四将军应声“遵旨!”向倪有庆等三人逼来。
  倪有庆冷叱道:“站住。”
  四将军闻言,不期然地顿足,为首那位将军阴森森地道:“小子,你怕了吗?”
  “在下从来不知怕字是什么!”
  “那你为啥喊住老夫们下手?”
  “不愿看你们死得冤枉!”
  “小子你这话是对谁说的?”
  “除你们四个人之外,难道还有别人!”
  “哈哈……”
  “连死在眼前也这么高兴?”
  “小子你叫够了吗?” “不相信你们再走一步试试看,定要叫你血濺此地!”
  “小子认命吧!”
  四条人影分别扑向倪有庆,竹篓使者和火煞我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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