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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臣还是跑着去吧,您抓稳了……”
“可是现在是冬天,太阳不大啊,李锐。”
“啊,冬天的太阳更晒人不是吗?”
李锐一边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边抱着小皇子猛地往上阳殿跑。
身后的宫人们吓得要命,因为小皇子不知道在这位年轻的李大人耳边说了什么,使得这位大人的脚步不是莫名其妙被绊倒,就是无缘无故撞到人。而小皇子则是很轻松的笑着,甚至因为李大人的东倒西歪发出了欢快的声音。
我的个祖宗诶!摔了小皇子,他们屁股就保不住了!
不,下半辈子说不定就在浣衣局过了!
李锐抱着小皇子飞快的奔跑着,一边跑一边骂着奶奶坑孙,到了天上还不忘指挥后人带小孩。
难道是因为小皇子是奶奶教皇后殿下生育之法生下的,所以对他分外关心?
还是因为小皇子有什么特殊的,让已经故去的奶奶还要费劲心思托梦?
既然已经托梦了,为什么不直接托给他呢?还要让这五岁的稚子问……
问……
问……
问候他夫人!
“李大人,你还没告诉我,神仙为什么说,‘是不是很丰腴,有没有很耐心’啊。”小皇子发现逗弄这个哥哥身边的高个子很有趣,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李锐顿时左脚绊右脚,往前踉跄了几下。
……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咒语。
他太可怜了,还是不要逗他了。
现在先保留,下次还可以再用。
冬日里有些冷冽的空气,却好到楚承平想要大声欢叫,从未被这样抱着疾奔过的快活让他舒爽的甚至忘了身后还有一群可怜的宫人跑的快要断气。
他就这么被李锐抱着,一路像是风驰电掣一般冲进了上阳殿的范围里。
他看到宫门口守卫安全的侍卫看到这样的他们吓得瞪圆了眼睛,就像是看见两只蓝色的狸猫蹦跳着跑进了宫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乐的小皇子,终究还是兴奋地大声叫了出来。
李锐运动后快速呼吸所带出的白雾,和小皇子大叫后嘴里喷出的白气融合在了一起,像是一团云烟一般不停的升腾。
小皇子看着这美妙的画面,像是被诱惑般伸出手戳起了那团白雾。
如果李家的人都是这样的性格……
那从此刻起,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喜欢李家人。
现代。
顾卿从小皇子身边回了自己身体以后,经过一个月的休养,终于出了院。
这一个月里,顾卿都没有再犯过头晕,也没有穿回去过。
出院后,她果断的递交了申请,想要辞职。
就和她母上大人说的一样,这段时间她八字和医院犯冲,什么倒霉事都受了一遍,而且还莫名其妙多出好几个同院的“追求者”,死缠烂打,就和苍蝇一般。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几个年轻英俊的医生晚上在值班室里锁门是为什么!
那些护士天天你吵过来我吵过去又是为什么!
她要找老公,绝不找院里那几个男医生!
出人意料的是,刘院长不但没有同意她的辞职,还破天荒的把前往美国麻省总医院儿科学习的名额给了顾卿。
“院长,你说什么?下半年公派访问学者项目的名额给我?教授们干吗?”顾卿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就因为她抢了个刀?
“自然是不干,不过这是X大那边的意思。”刘院长也实话实说。“我们医院是学校的行政单位,你的事迹在全国曝光后,X大医学院成了这届学生报考的热门。X大医学院甚至为学生们特地开了‘防身术’、‘搏击术’两门课。换句话说,你现在火了,一举一动都有人观望着。”
“你以前差点过劳死的事情本来就受到广泛争议,现在又卷入医患纠纷,如果让你这时候辞职走了,X大和X大附属儿科医院的声誉就会大大受到损失。所以顾卿,这次不是我们不让你辞职,而是我们请求你不要辞职。“
顾卿看着语气诚恳的刘院长,只是想了片刻,就干脆的收回辞职信,撕了个干净。
“我服从院里的安排,接受麻省总院的学习机会。”
“我就知道你是个知道进退的好孩子!”刘院长大喜过望,“X大附属医院来指导的那位美籍神外专家还给你写了一封推荐信。你若是愿意,可以跟着他推荐的儿科专家学习。那位可是儿科方面的专家,是全球公认的权威!”
他先前还怕顾卿说什么“自尊”,推了这个机会呢!
果然没人能拒绝这个诱惑!
顾卿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刘院长老奸巨猾。若是她不接受,那位神外专家的推荐信他大概就不会给她了。
若是她有那封推荐信,即使不去麻省总医院从零开始实习,也能想法子去考哈佛,然后进那位专家的门下学习。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她既然已经接受了所有人都皆大欢喜的结局,刘院长这玩的一点小花样也就没必要动怒。
若是没穿越前的自己,怕是真的会说出“富贵不能淫”这样的话,掉头就走的。
而如今,她已经了解有些事不是人的关系,而是zhidu的原因,既然不能改变,那就只能适应,然后在适应后想法子改变。
被当做舆论焦点也没关系,被当成X大对外宣传的一面旗帜也没有关系。
再难,也不会比信国公府的局面让人厌烦。
又要让人卖命又要人自己先诚惶诚恐的接受什么的……
顾卿的父亲做的是外贸生意,当年08年金融危机时,她家差点破产,全家都陷入了困境。是她脾气暴躁的小叔顶着压力抵押了自己的房子,借钱给她家度过了难关。
也因为她家一直做外贸的原因,她从小英文就很好,还会一些法文和西班牙文,跟着父亲跑了不少国家。暑假也经常去国外旅游。
对于去外国进修,在语言上,她一点问题都没有。
顾卿为了出国要跑很多手续,在这个跑手续的期间,她遇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她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在一个很深的巷子里,这巷子弯弯绕绕,宽窄只能让一辆车通过。而这巷子两头通着的都不是主干道,若不开车进来,就要下车步行很久,所以顾卿经常能看到有人开车开到一半两头会车,然后互不想让的情形。
但她从来没有见过人这么囧,被一只狗拦了道的。
巷子很窄,车门无法打开,那车里的男人无奈的看着前面的狗,按了几下喇叭,这狗却就像听不见似的坐在车头前,就是不走。
实在是太淡定了。
那男人也有意思,把车顶的窗子打开了,从车顶上钻了出来,挽起袖子把狗抱到墙角,指着它鼻子训了一顿交通规则。
顾卿就等着他车子过去好进派出所,眼见着男人已经说到“一只在城市里生存的狗一定要学会过马路和让车子,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有耐心巴拉巴拉”的时候,忍不住从墙后出来,啼笑皆非的出声:
“这位先生,我知道这只狗拦了您的路不对,不过现在您的车拦了我的路,在城市里生活了这么久的您,能不能给我让个路呢?”
那男人正抓着狗的一只前爪逼它发誓下次不乱跑到车下了,猛然间听到顾卿的声音,吓得差点坐倒在地。
顾卿和他打了个对面,矜持地对他点了点头。
衣冠楚楚,气质斯文,应该受过高等教育。
皮肤很白,大概不怎么出门。
“对不起对不起!”穿着西装的青年不好意思的几步蹬上自己车子的引擎盖,又从车窗钻进了车里。整个动作无比熟练,看起来是经常运动的人。
顾卿微微让了让路,让那辆车通过。
“呃……车牌号是MH370?”顾卿看着从她身边开过去的雅阁,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这辆车怎么没失联?”
车里的男人似是听到了她的话一般,打开前面的车窗伸出头,朝着后面摆了摆手。
“真对不起啦,我第一次来,下次就不会开车进这种前宽后窄的巷子了!”
顾卿点了点头,从车子来时的路进了派出所。
“你好,我是顾卿,我来拿我前天要开的证明。”
“哦,好的,您稍等。”一个女警立刻站起身,去后面的桌上上找东西。科室里还有两个女警在聊着天。
“刚才出去的西装男挺帅的,为什么事进来录口供?”
“他在家里带着耳机玩游戏太入神,小偷还以为他家没人,入室抢劫后见到屋子里有人慌了,便敲了他的后脑勺,致使他昏迷了半年,刚刚才醒过来。他是受害人,好不容易醒了,局里传召他过来的。”
“不会吧,看起来这么斯文,应该是那种坐办公室的白领啊,怎么玩游戏玩到被人敲晕了都不知道这么*丝?”
“白领就不能玩游戏了?王思聪那么有钱,不也*丝到玩游戏吗?”
顾卿好笑的听着两个女警讨论起那个男人是不是她们喜欢的类型。
在家玩游戏被打到昏迷吗?
果然是失联了。
“顾小姐,这是你的证明……”那女警刚刚递出材料,立刻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事态吓得一声尖叫。
顾卿只觉脖子上一凉,然后身后一直在等待办理业务的微胖老太太贴了上来。
“你们退后!再上前我就割了她的脖子!”
那老太太的手一直在抖,说话却很稳定。
“我没别的要求,你们让我看看我被关起来的儿子!要不然,把我和他关在一起!”
“老太太,您先别激动,别激动……”
那女警吓得话都说不清,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立刻有无数警察涌了进来。
这速度,比他们医院的保安利索多了。
警察围住拿着刀架着顾卿脖子的老太太,和可怜正好被她当做好欺负目标的顾卿,开始进行沟通。
而被刀抵着脖子的顾卿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自己是冲撞了哪路神仙。
在派出所里遇见劫持……
又见了刀子……
张玄道长,我需要你帮我算算命了。
难道我回一趟现代,就和这里气场不合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顾卿在古代待的时间比较长。恩恩。现代不会有事,继续晕几天,你们懂的。
小剧场:
顾卿:张玄道长,我需要你……
张玄(激动):天君,我随叫随到!
顾卿:……帮我算算命。
张玄(沮丧):天君,我不会算命啊。
第232章 当年之约
两年后。
“张诺。”
“臣在。”
“朕怕是活不了几天了。”楚睿已经枯瘦的犹如脱了水的蔬菜,脸上是难看的灰败颜色。昔日的雄心壮志、意气风发;都变成了一片灰蒙蒙的死气;笼罩在楚睿的上方。
“陛下何必如此……”
“张诺,别说那些好听的面子话了。朕熬了五年;早就已经熬的不想活了。朕去了,对大楚反倒好些;北面十几军队被困,朕却病到连上朝都不行……”
“陛下;居庸关有李国公和秦将军的中军守着,定能万无一失。”
张诺看着这位被病症折磨的欲生欲死的“君主”;他效忠了他二十年,他父亲则是效忠了先皇二十年。两代人四十年的时间;而后还要继续效忠下去。
毕竟太子是他的堂外甥。
“居庸关朕并不担心;大雪封了北方的通路,胡人自然也无法南下。朕担心的是被困在北面的十几万人。粮道被大雪封断,十几万人吃什么呢?朕若是去了,丧礼不必办的隆重,时间也不要太长,先把北方战事解决吧。”楚睿说话都是出气多吸气少,但还是坚持着说完了。
张诺不敢出声,只闷着头听着。
“朕这几日,准备废太子。”楚睿的话一出,张诺再也不能沉默了。
“什么?”
他几乎是立刻抬起头,失声说道:“可是陛下,太子并无失德之处……”
“他有。”楚睿看着张诺,一字一句地说:“前日里他侍疾,给朕该被子,想要掐死朕。”
“他以为朕已经睡着了,可是朕没有。”
张诺顿时觉得无稽,皇帝这种情况,任谁都看得出没有几天好活了,就算他是太子,这时候也只会更加仁孝,等着国丧后登基了。
“陛下,太子之位事关国运,太子殿下年纪最长,又是嫡子,六年来并无失德之处……”
“真的没有失德吗?江家为他提供马匹和兵器,是为了什么?”楚睿的眼睛里透出冰冷的寒意来,“朕什么都知道,张诺。朕只是想看看,这孩子到底在做什么。”
“陛下,江家只是给了太子五十把好剑装备东宫翊卫罢了。太子多次遇刺,越地之剑教京中的武备更为精良,所以江家好意拿来更换太子殿□边翊卫的武备;至于马匹,那更是无稽之谈,不过是几匹汗血宝马,玩物而已……”
“张诺,朕叫你来,是要告诉你,朕意已决。这孩子寡情薄幸,对待东宫属官外表宽宏,内里凉薄,并非明君该有的气度。这么多年来,朕也曾想要信他,放手让他学习政事,但他目光有所局限,一昧考虑加赋,也非仁君。”
“若是搁五六年前,哪怕他要掐死朕,朕也让他继承皇位了。可如今内忧外患,北方有反贼作乱,南方南夷也作乱,更有胡人不停扰边,太子做个守成之君可以,以他这般急躁的性子,加这般局势,怕是守不了太久就要出乱子。”
“陛下,您若废太子,臣是第一个不会同意的。”张诺很坚定的说出了自己这方的意见。“就算太子再有缺点,如今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朕想让平儿继承皇位,你和李茂辅国。”
“陛下,舍已经成年的太子不用,而用七八岁的稚子,这才是荒诞!臣能理解您如今御体违和,心有疑虑,但废立之事不同乡野人家分家产,事关社稷,更攸关万民的生计。臣坚决不受这辅国大臣一职。”晋国公跪地辞命,拜伏不起。
“宣儿和平儿都是你的外甥,一母同胞,平儿年纪尚小,更容易教导,朕不知你为何如此反对。据朕所知,太子也曾几次拂了你的面子。”
那是我故意这么授意的!
晋国公张诺在心里怒吼。
“此乃国事,并非家事。他是储君臣乃是臣子,便是被训斥,又有何不可?”
楚睿就是讨厌这些人迫不及待把他甩开,那楚承宣当“君”的态度。他心中躁郁,一点好脸色也没有的说:
“朕半个月前就已经下了密旨给居庸关的李茂,让他带着中军回来拥立新君。如今算算,应该已经过了通州了。”
楚睿的话让张诺抬起头来,差点呕血三升。
“陛下,您这是要让大楚血流成河啊!”
太子身后站着多少已经站队了的大臣和勋贵,远的不说,近的江家、仇家就已经举族来投。他身为太子太保,悉心教导太子这么久,就等着他上位为君,怎么可能此时功亏一篑?
“若真是如此,您让太子如何自处呢?”
“朕的遗诏里已经封了他胶东王,封地即墨。那里并非穷山僻壤之地,用来终老,已经是足够。朕只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还是皇子,又有何不能自处的?”
“臣……”
“十万中军即刻就到,宫里宫外朕也已经派人把守,此事木已成舟,决不能变。”楚睿摆摆手,让身边的人把晋国公“请”到偏殿去。
“辛苦晋国公在宫里稍住几天,等李茂回京,朕便放你回家。你安心等着做你的辅国大臣兼晋国公吧。”
“陛下!您这是要软禁臣吗?”晋国公傻了眼,一边挣扎着一边高喊:“陛下!太子之位不可失!储君乃是国之柱石,若再因皇位兴废而起事端,大楚基业不……唔唔唔!唔唔唔!”
一旁皇帝心腹的黄公公其实早已投入太子门下,见这晋国公还要高嚷,连忙捂住他的嘴。又给他一个颜色,叫他不要多言。
张诺不知道这太监要表达些什么,平日里黄申春跟在皇帝身边,嘴巴极言,贿赂也收,但就是不办事。张诺曾经感叹这个太监在任何场合都坚如磐石,沉默似钟,如今却见他给自己眼色,自然是聪明的不多说了。
到了此刻,张诺知道皇帝已经糊涂了。或者说,已经疯了。
一个疯掉的皇帝,还有什么可以效忠的?
孟子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如今虽非仇人,但路人已经是肯定了。
皇帝心腹中的心腹,先皇留下的暗线人马亲自控制起了晋国公,除了方便和三餐,不准任何外人和他见面。
即使是送餐,也是皇帝最信任的首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