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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聊发少年狂 作者:绞刑架下的祈祷(晋江银推高积分vip2014-09-04正文完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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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铭决定以后每天除了读书,都到锦绣院陪他娘。他觉得如果自己留下来;他娘应该会听听他的劝。
  他的娘亲德行有亏;就算父亲回来后要休了娘;他也认了;他以后会好好赡养娘亲的。可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亲像是得了癔症一样的衰弱下去;他实在是接受不了。
  顾卿见李小呆心意已决,也不再多啰嗦。她会多想想如何救助方氏和她腹中的孩子,可若方氏真的一直都振作不了,也只能等李茂回来再商议该怎么办了。
  就在信国公府所有人都在翘首盼望李茂快点回府的时候……
  紫宸殿内,接到来人汇报的楚睿,震惊的不小心跌落了手中正要批的奏折。
  “你说什么?信国公一行人失踪了?”楚睿心内有一股惊涛骇浪在翻涌,“五天前不是才来的快报,说马上就要到汾州地界了吗?”
  “启奏圣上,原本一却都正常,上折时候,过了吕梁往西就可以到汾州了。信国公带的一百多骁骑营人马各个都是军中的好手,有不少还是汾州出身的,既熟悉当地风土人情,又骁勇善战,所有人都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那探子觉得这件事简直太过奇怪了:“可没过几天,信国公府的人马在吕梁地界全部失踪了!”
  “荒谬!荒谬!”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地上跪着的探子已经是死人了。
  “那是一百多人啊,不是一个人十个人!怎么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的全部失踪了?你当汾州有变戏法的能把这么多人都变没吗?”
  “你们有没有仔细探查过?吕梁有没有强人?一路上有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汾州马场的官员和差吏有没什么变动没有?”
  “圣上,汾州这段时间还在陆陆续续的下雪,什么痕迹都看不见了。吕梁并没有什么山贼强盗,而且那条路当地人经常走,安全的很。汾州马场并无异动,最近也不焚烧马尸了,看起来还在等候御使驾临。”
  这些暗探是先皇培养的一支势力,在各地驿站都有隐藏人手,这人正是汾州某段路驿站里的暗探,上次那密折能顺利入京,也是靠汾州这些暗探的力量。
  “这汾州马场,先陷进去朕的一个参议,现在又失踪了朕一队精锐之师!这汾州的水究竟有多深?”楚睿觉得这么多年来的布局、筹划都是个笑话,他自以为就算没有掌握局面,至少也不会落于下风。
  现在一看,他连对方后面站着的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都不知道!
  敢对着御使,而且是国公的队伍下手,这是有多大的胆子?
  “此事继续再探。务必要把信国公安然无恙的找回来。”楚睿看了看地上跪着的探子,“我不信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多查!”
  “此事和谁都不能多说,泄露一句,提头来见!”
  “是,圣上!”
  那探子离开,楚睿跌坐在御座中半天回不过神来。
  李茂要真的有个万一,别说他交给邱老太君的手书,更别说让李锐打入世族内部,让李铭重整勋贵势力的那些谋划……
  若是信国公府这一代唯一的两个男丁李蒙和李茂都为国捐躯了,信国公府里留下一家子孤儿寡母,唯一能管家的主母还是个惯会残害侄子的……
  楚睿觉得头已经开始疼了。
  绝对不可以,绝对不能这样!
  如果是这样,以后还有谁敢给他办事!还谈什么集权!
  汾州境内,土漠草原的某个游牧部落中。
  右手和右腿都受了伤的李茂,正被一个年长的牧民抹着腥乎乎的草药,另外有一个身材健硕的妇人进进出出,不停的提着热水进来。
  这些人都是高鼻深目,看起来很像是原来先帝赶回漠西的胡人,只有从小长在军营的李茂知道,这些人的眼珠子并没有带隐隐的蓝色和绿色,应该是其他种族的胡人。
  几天前,李茂带着的人马,在吕梁地界遭受不明身份的军队攻击。
  这些人各个都带着手弩,骑着骏马,身后背着长弓,显然是惯于骑射的轻骑兵一类。连发的□□不易,一般只配给军中的精锐,李茂平日里管着武备,一眼就看出这是前年才供给给边关骑兵的改良型手弩,一次可以携带五发弩箭,中途不需要装填,唯一的缺点就是射程非常近。
  谁想到这些本是该由他管着的武器,现在偏偏就让他们吃了大亏!
  李茂一行人糟了伏击,他们的人数远远少于敌人,在损失了七八十个人的情况下,李茂和剩下的人逃出了吕梁,又被追兵一路追杀,慌不择路。到后来,剩下的几人引开追兵,李茂把自己全身埋进雪里,躲避了一夜,这才逃过一劫。
  只是他虽然逃过了追杀,但后来还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晕了过去。
  多亏了母亲临走给他准备的羽绒大袄、手套、狐绒衣和狐绒裤,他才没在雪地里被冻死。尤其是他这身羽绒大袄,密不透风,又极其轻薄,逃跑的时候才没有那么累赘。
  可恨他当年跟着兄长的路子成了文臣,若是他学的是父亲的万夫莫敌之术,那些骁骑营的将士就不会为了保护他……
  李茂将牙咬得嘎嘎作响,恨不得生啖那些人的血肉才好。
  “不要这样用力,筋肉一紧张,伤口容易崩开。”一个满脸白色胡须的老人一边抹着药,一边用羯语劝李茂不要动怒。
  李茂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面前这一脸风霜的老人是谁。他一醒来就在这座帐篷里,而这个老人家说着一口他完全听不懂的话,不停的给他用热水擦拭全身。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发烧了,脸上很烫,身上却感觉冰冷。这老人把他脱得干干净净地,让他赤身果体的裹在羊皮制成的被子里,上面还压着他的那件羽绒大袄。
  帐篷里点着火盆,这帐篷不知道是用什么皮硝制而成的,密不透风,却并不让人觉得气闷。
  “你是汉人的大官是不是?我们的首领说我们要想活下去,只能找汉人的大官做主。可是你是大官,都被人伤的那么惨,怎么能帮到我们呢?哎,你们这些汉人,老天赐给你们肥沃的土地和广袤的原野,你们不好好耕种,来抢我们的草场做什么?”那老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看见李茂迷茫的眼神,又说道:“你听不懂羯语?没关系,我也听不懂汉话。就是因为你听不懂我才和你絮叨,现在的羯族小伙子都不爱听图尔库唠叨啦……”
  草原上的汉子过的苦,风像刀子一般的刮,虽然汾州并不在极西或北面的那些地方,但羯人住的地方并不在汾州中心,而是更西的地方。他们逐水草而居,在河套一带四处为家,三十岁的时候看起来活似中原四五十岁的男人。
  李茂从来没有吃过苦,虽然三十岁,看起来还是白白净净的,所以图尔库老人觉得他还是个小伙子,把他当部落里那些小伙子那般絮叨。
  李茂虽然听不懂这胡人的话,但也感觉的出他并无敌意。若不是这些牧民相救,他怕是早就已经冻死在那雪堆之中,所以他对着老人十分感激,忍着伤口的疼痛开口道:
  “这位大叔,在下李茂,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图尔库见李茂和他说话,十分高兴,连连点头。
  “你听得懂?太好了,请问这位大叔,这里是哪儿?”
  图尔库继续点头。
  “大叔?呃?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图尔库还是点头。
  李茂:……
  难道他只会点头吗?
  图尔库见李茂看起来神志十分清醒,连忙把草药往药碗里一丢,起身奔出了帐篷。
  没过一会儿,一个身穿羊皮袄的高大汉子走了进来。他虬髯满腮,腰间插着一把短匕,一开口,整个帐篷里像是有钟在敲一般。
  “我是土漠草原羯人的首领,我叫苏鲁克。这位汉人朋友,你是谁?为何被埋在雪中?”他的汉话说的非常生硬,但李茂先前听了那羯人老者一大段莫名其妙的羯语,早就头晕脑胀,乍听得这羯人说着熟悉的句子,当即大喜过望。
  “你会说汉话?极好,极好!我是李茂,乃是……”他准备说自己是大楚的国公,后来一想这些胡人大概不知道国公是做什么的,便改口道:“我是大楚的官员,替皇帝出来巡查的,后来路遇不明军队的追杀,这才进的雪堆躲藏。”
  多亏下了雪,他躲进雪堆,才瞒过了那群人所带的猎狗的鼻子。就是不知道这批羯人究竟是怎么在雪堆里找到他的。
  李茂管着兵部,自小又在父亲身边长大,自然知道羯人是什么人。
  汉人管他们叫羯胡,是在匈奴之后生活在西域的胡人之一。七十年前,西域有一支胡人崛起,一路从西打到了东,直直打到了中原。这群羯人原本在西域生活,竟然被那批胡人驱赶到了中原,后来就在中原落了地,生了根。
  先皇起兵,那群胡人终被赶回了西域。这群羯人因为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加之数量又少,先帝便没有为难他们,让他们继续在中原河套一带放牧为生。
  只是因为他们和肆掠中原的那批胡人长得很像,这么多年来,羯人一直受到汉人的歧视,除了汾州和甘州边境有些汉人会和他们通商,偶尔换取一些牛羊马匹外,平时并不互通。
  汾州马场里有不少好马,就是找这批羯人换的马种。
  那叫苏鲁克的羯人首领听到李茂果真是大楚的官员,高兴地咧开了嘴。
  “大楚的官?很好很好,我正好要找大楚的官告状!你在大楚管什么的?管的到你们的马场吗?”
  ‘马场?他说的莫非是汾州的马场?告状?’李茂压下心中的惊疑,点了点头。
  他的爵位是一等公,可是官位却是正三品的兵部侍郎,属下管着大楚的武备,马匹自然也算是武备之一。
  “我管的到马场。我是马场牧丞的上官。”
  “上官?就是他们的头儿啰?是了,你说你是皇帝派来巡查的……”
  那苏鲁克说着说着,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居然跪下来对着李茂嚎了一嗓子:
  “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虬髯大汉地一嗓子,直接把李茂嚎懵了。

☆、第74章 汾州疑云

  李茂在当上信国公之前;是个什么官职都没有的白身。从他成年开始,一直跟在兄长身边;帮他打理府中爹娘懒得打理的琐事。娶了媳妇以后,就变成她媳妇帮着大嫂管家,他帮着他兄长管着府里的庄子和铺子。
  说到该如何为官,也才是这两年渐渐开始学会的。
  但无论他对于“为官”有什么心得;肯定不包括这种……
  “你你你,壮士……你先起来,有事起来讲。”李茂简直要疯了,他右腿右手都受了伤;躺在床上不能扶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铁塔一般粗壮的汉子跪倒在他的床前;喊着只有三流的折子戏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我们羯人做主啊!我们虽不是大楚的子民,可是当年也替大楚提供了不少宝马,我们,我们现在过得好苦,全是拜汾州马场所赐……”那大汉颠三倒四地说了半天,一点都没说到重点。
  李茂忍无可忍地吼道:“起来说话,想好了再讲!”
  他在家前呼后拥惯了,朝堂上也有许多簇拥之人,气质这种东西,三分天生七分后天,李茂这几年就把那七分的后天发挥的淋漓尽致,其威严之态,就连亲昵如方氏,见了也不敢吱声。
  那汉子听了李茂的话,“蹭”的一下就站起了。
  看样子,要是能站着,谁也不爱跪着。
  “青天大老爷……”
  “喊我李大人,李国公,李侍郎,哪个都行,别喊我青天大老爷。”李茂直视着那汉子说道:“苏鲁克,你一个羯人,这般,这般……这是跟谁学的?”
  “跟一个汉人的老先生学的。他以前在我们部落住过一阵子,也是他教的我汉话。”苏鲁克讪笑着挠了挠头,“是不是我记错了?不是青天大老爷,是红天大老爷,黑天大老爷?”
  “……不。”李茂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个字来。
  “你说的没错,老百姓有时候确实称呼伸冤的官员是青天大老爷。不过不能用在我身上,我只是一个兵部的次官,做青天大老爷,那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情。”
  “那汉人说,谁能替人做主伸冤,谁就是青天大老爷。我看你就很青天,也是大老爷。”苏鲁克颠三倒四地说。
  李茂实在争不过他,只得愧受。
  “李…大人?你要是去马场,能不能让马场里的人给我们留一些草场?土漠河周边已经给汾州马场圈的没有草场了,我们还要到更北边才能放牧,今年冬天大寒,又下了大雪,冻死了许多牛羊,怕是不能再往北了……”
  “你们没有草场了?汾州马场共计有骏马四千七百多匹,就在土漠河以东放牧,绰绰有余,谁会侵占你们的草场?”李茂一头雾水,汾州的马场经过十年的经营,已经从一千多只马繁衍到近五千只。
  只是良马难得,汾州马场养的都是军马,刚建立的时候没有经验,繁殖又困难,是以用了十年,也就不到五千只马。
  这是他来汾州之前特意去兵部查的马场资料。
  “四千多只?不不不李大人,三年前马场就有上万匹马了。现在怕有几万只了吧?”
  苏鲁克说的话让李茂一下子坐直了腰。
  ‘嘶,我的腿!’
  “此话当真?”
  “你们这些汉人大官就是多疑,我从来不撒谎……”苏鲁克委屈地说。
  难怪,难怪一场大雪后那么急着焚烧马尸。
  他原以为是马场的人吃了空饷,把马场里的马拉出去偷偷卖了,为了让数量对上,所以才毁尸灭迹。
  原来不是,原来是马场里的马太多,怕别人发现……
  汾州马场养那么多马做什么?牧场建立之初虽然是按三万匹马设的马厩和设施,可是此地是一直是按报上来的五千匹马的数量配置的官员和补给,若没有人管理,又没有草料豆料的等物,他们是靠什么养活的这么多匹马?
  李茂突然就想起了那支不明军队。
  人人骑着骏马,带着手弩,惯于弓马……
  汾州,到底藏着什么惊天阴谋?
  “我们羯人追水草而居,就算是牛羊马匹最多的时候,也没有像如今这般肆意的驱赶牲畜啃食牧草。李大人,牲畜吃草快,草原上的草生长速度却跟不上牲畜吃的速度。牲畜一旦吃完了草,就会啃草根,兔子和老鼠连草根都没的吃了,就会吃草籽……”
  “李大人,若再放任马场这般圈草场圈下去,怕是这片草原都要变成荒原,以后牲畜再也没有草可食了!”
  这苏鲁克说的虽然是草场,但忧心的却是未来。草原上所有部落的生活都和草场息息相关,今年本就大寒,草场却在逐年衰减,如此下去,别说边关之外的游牧民族明年会不会南下,就连关内这些原本本分的牧民和部落都要“起义”了。
  “这些话,你有和汾州当地的属官申诉过吗?”李茂问这虬髯的大汉。
  李茂实在不知道这汾州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
  就算马场的人自己偷着养了许多匹马瞒过了当地的官员,可马场名义上虽归兵部直辖,每年战马的出生数字、死亡数字都是由汾州当地的指挥使司报上来的。这么多年了,难道指挥使司一点都没发现数量不对?
  他可不信。
  李茂一提到这个,苏鲁克就不说话了。
  过了良久,屋子里已经静到让人憋闷的地步,只有帐篷里火塘里火焰燃烧的劈啪声。李茂微微蹙眉,苏鲁克才开了口。
  “我们进不了汉人的城,大人。”苏鲁克顿了顿,“我们是……胡人。”
  所以,他们救回了此人,脱去他的大袄,发现他居然内着大楚的紫色官服时,才会如此欣喜若狂。
  这简直就是上天听到了他们的祈祷,给他们送来的“青天大老爷”。
  那汉人以前说过,大楚只有大官才会穿紫衣!
  “苏鲁克,你说的情况,对大楚很重要。”李茂凝视着这个汉子,“今年汾州糟了雪灾,汾州马场报损,要焚烧马尸,我们大楚有一位官员去调查此事,被马场扣押,现在也不知是生是死,朝堂担心其中有蹊跷,才派我来此巡查。你说汾州马场的马早已过万,可有证据?”
  这汉子摇了摇头。“我们羯人计算牲畜数量,和你们汉人不同,一群马有多少只,大略的看一下就得估算到。汾州马场每天放牧那么多马,又放马群践踏帐篷,把我们驱赶走,我们早就默默算过了许多次数量,绝不会有错。可是要说证据,这是活的马,会动,怎能留证据?”
  “除非的等他们再次放牧。”
  李茂叹了口气。现在是冬天,雪深数尺,谁会在这个天气放牧?
  就算有证据,若是要报信,到底该报何处?指挥使司?布政使司?怕这一文一武两个衙门里都不干净。
  而且这群羯人连汾州里的城池都进不去,又该如何通过州界去报信?
  那群不明身份的军队没有找到他,怕是要到处搜索,他若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怕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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