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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船长航海记 作者:[苏联] 不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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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理了一下绳索,降落伞像个大渔网一样。我发出口令:“一,二,拉!再拉高点……” 

  我看到,大家都挺卖劲儿,但是因为手生,事情进展不顺利。 

  突然,大家丢下绳索,向机舱后面跑去,挤成一团,吓得直哆嗦。福克斯躲到机舱里,只探出头,示意我看看降落伞。

  有位小姐踮起脚尖,伸开五指,一个劲儿地挥胳膊,似乎想飞上天去,嘴里还喊着:“唉呀,妈呀!” 

  我转身一看,真该叫“妈”了!一条大蟒蛇爬进降落伞。好大呀,大约有三十米长。它好像呆在自己窝里一样,盘成一团,看着我们,琢磨着先吃哪一个人。 

  我两手空空,只有一只烟斗叼在嘴里…… 

  “福克斯,快给我找个重家什!”我喊道。 

  福克斯立刻递给我一个长铁筒。我掂了掂,还行,有点份量。 

  “再来一个!”我吩咐他,同时做好了射击准备,瞄准目标。 

  大蟒蛇也瞄准了目标。它张开血盆大口……我一扬手,把铁筒扔进它的嘴里。 

  对它来说,这算什么呀,咕嘟一下吞进肚里,跟没事一样,眉头都不皱一下。我把第二个铁筒也扔过去,它又吞下去了。 

  我跑到机舱口,对福克斯喊:“还有什么,都递给我!” 

  突然,我身后传来可怕的叫声。 

  我转身一看,大蟒蛇肚子越涨越大,嘶嘶地叫着,嘴里直吐白沫…… 

  我想,它准该扑过来了! 

  可您猜怎么着,它不但没扑,反而从降落伞里爬出去,不见了。 

  我们大家都看楞了,等着看会发生什么事。过了一分钟,又过了一分钟。舱尾的人活跃起来,开始交头接耳。

  突然,那位小姐又摆出刚才那种姿势,放开嗓子大叫:“妈呀!” 

  随着喊声,我们看见从水下漂上来一个东西,一个闪闪发光的庞然大物,样子很怪,颜色也很特殊,而且越涨越大…… 

  我想,这倒是个新鲜事,它是个什么玩艺儿呢?怪吓人的。再仔细一看,这个大家伙的尾巴还在动呢,一下一下地拍击着水面……我一看见尾巴,就都明白了:我扔出去的那两个铁筒,原来是泡沫灭火器。它们在大蟒蛇的肚子里碰到了一起,碰来撞去的,就启动了开关,喷出泡沫。您也知道,灭火器里的压力好大哟!所以,大蟒蛇的肚子就涨起来,身体的浮力也增加了。它觉得事情不妙,想潜入水中,可是它的肚子不让它下去。 

  我马上松了口气,走到舱口说:“喂,福克斯,出来吧,没有危险了。” 

  福克斯爬上来,欣赏着这个少见的场面。乘客们一听说没危险了,立刻互相祝贺,跑过来握住我的手,异口同声地说:“谢谢你,亲爱的教授!你是怎么治住它的?” 

  “哈,小意思!在亚马逊河,一切你都会习惯的。蟒蛇算什么,还有比这更厉害的呢……”我回答说。 

  自打这件事之后,我的威信算建立起来了。而且幸运的是,衣服的问题也解决了。那位小姐随身带了一个针线盒。我拿了一根针,用降落伞给自己缝了一套制服。料子挺棒。没有扣子,我就从机舱上拧下几枚螺栓,缀到衣服上。效果不错,既结实,又漂亮。缺点只有一个:没有扳手就脱不下衣服。不过,这是小事一桩,总能习惯的。我又从救生舱里给福克斯找了一身现成的工作服,他穿上正合适,就是新了点。 

  接着,我们做了帆,竖起了桅杆,又做了一个舵。乘客们 轮流值班。我们一边航行,一边钩些鱼虾、乌龟。那位小姐也学会了做饭……总之,一切顺利,就是这个船休不太带劲儿,摇来晃去的走不快。 

  慢归慢,毕竟还在往前走,一直向东方,向大西洋彼岸开去。我们在大海上整整走了一个半月。这趟旅行,什么没有看到呀:猴子、常春藤、橡胶树……对一个好学的旅行家来说,当然是很有意思的,就是太苦了。说心里话,太苦了! 

  这里的气候,总的来说就不大好,我们又偏偏赶上了雨季。热得像在蒸笼里一样,白天黑夜雾茫茫的,蚊子成群结队,好在没有人患上疟疾。 


第十四章 伏龙格虎口脱险,重返“失利”号
 
  我们终于来到巴西的帕拉港,上了岸。说实活,这个小城不怎么样,普普通通:垃圾满地,尘土飞扬,气候闷热,狗在街上跑来跑去。不过,在经历了亚马逊河热带密林之后,这已经是文化之乡了,尽管这文化的特色不敢恭维:这儿的人都凶狠、好斗,全都拿枪握刀的,走在街上都吓人…… 

  我们刮了脸,搞了一下个人卫生。然后,旅客们就分手了,坐上轮船各走各的路。我和福克斯也想早点离开这儿,可是走不了。没有证件,人家不放行。我们就像蹦到海滩上的鱼一样,被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地方住,没有工作干,自然也就没有生活来源了。我们也想找份工作,但是谈何容易! 

  橡胶园倒是需要人,可是还得回亚马逊河去,我们刚刚从那儿出来,实在不想再去了。 

  我们在城里闲逛,后来坐在一个小花园的大树下商量怎么办。 

  突然,走来一个警察,请我们到州长那里去。当然,这说明人家看得起我,可是我不喜欢这类官方接见,不喜欢巴结权贵。不过眼下也没别的办法:既然人家派人来请,就只好去了。 

  我们来到州长府。州长是个很胖的大块头儿,正坐在浴盆里,手里拿着扇子,像只河马一样,鼻子里呼呼喘着粗气,还往自己身上撩水。他的两侧各站着一个身穿礼服的副官。 

  州长问:“你们是干什么的?从哪儿来?” 

  我简要地介绍了一下是怎么回事,最后说:“这一位是我的水手福克斯,在法国加里港雇的。我是伏龙格船长。也许您听说过?” 

  州长一听到我的名字,“啊”地大叫了一声,脑袋都缩到了水里,扇子也扔掉了,水面上扑扑直冒气泡。他呛了水,差点淹死。幸亏那两位副官,赶快把他捞了起来。他喘着气,咳嗽着,脸憋得通红:“什么?伏龙格船长?就是你?你要怎么样?造反?放火?搞革命?惩罚我吗?……当然,你知道,我佩服你的勇敢,我不反对你本人,但是作为一个官方人士,我命令你立刻离开我的领土,我将提供一切便利……副官,快给他们开一张出境许可证。” 

  副官挺利落,立刻就办好了文件,盖了章,递给我。我正求之不得呢,鞠了个躬,又行了个举手礼。 

  “感谢您,阁下!非常感谢!我们绝对服从您的命令。可以走了吧?” 

  我转身走出去,福克斯跟在我后面。我们一直朝码头走去。可是突然,我听见背后有嘈杂的脚步声,转身一看,只见四十来个穿便衣,戴宽沿礼帽,穿皮靴,手握刀枪的家伙朝我们追过来。他们满头大汗,膛起一股股尘土。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看来,他们真是要捉我们。我很快分析了一下形势,决定最好还是逃跑。我们就跑起来……一直跑到一个小亭子跟前。我累坏了,停住脚喘口气,心脏膨膨直跳,真累了。以我这把年纪,又是这么热的天,能不累吗?……福克斯虽然也累,但到底比我跑得轻松。 

  我看了他一眼。他脸色苍白,神情紧张,眼睛东瞅西望。可是突然,他又高兴起来,很不礼貌地在我后背拍了一巴掌。 

  “喂,船长,您就留在这儿吧,我一个人跑,他们不敢动您。” 

  说完,他就一溜烟儿跑走了。 

  说真的,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心里很不高兴。又一想,唉,随他去吧……我呢,只有一个办法,爬树。我刚爬上一棵椰子树,那伙人就追上来了。我往下一看,这伙人都膀宽腰圆,凶神恶煞,没有一点教养。我真有点害怕了,自己都能感觉出来。看来,末日到了,“只求死得痛快点。”我心里想。我抱住树枝,挂在那里一动不动,只听见他们在树下喘着粗气,走来走去。我又听见说话声,终于明白了这伙人的身份。我还以为他们是专门割人头皮的强盗呢,原来,他们是宪兵,只不过换了装。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州长又反悔了,命令把我们找回去,为防止万一,再拷问一下。 

  可是不知为何,他们却不上来抓我。我等了一分钟,十分钟。他们还是没动。我的手、胳膊都酸了,直发抖,眼看要掉下去。我想,算了吧,大不了是一死,就从树上爬下来……您猜怎么着,他们还是没动手。我立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他们也站在原地。我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他们还是不动手,像躲避瘟神一样向两边让开道。 

  于是,我又来到了那个小花园,还坐在我们坐过的那棵大树下,打起盹来。不知不觉,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福克斯回来了,把我叫醒,向我问好。 

  “我说得怎么样,船长,他们没动您吧?” 

  “是没动。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是这么回事,”他笑着,走到我背后,从我后背上揭下一个危险标志:一副骷髅带着闪电,还有一句话——“危险勿动!” 

  他是从哪儿揭来的这幅画,我就不说了,您只要想象一下,那个小亭子里有一台大变压器,就不难明白了。不然的话,还能从哪儿搞呢…… 

  我们哈啥大笑起来,又聊了一会儿天。原来,福克斯也没浪费时间,已经把船票买好了。在码头上,我出示了通行证,没费事就上了船,人家还给我们找了两个铺位,祝愿我们一路顺利。 

  我们舒舒服服地安顿下来,乘着客轮向里约热内卢驶去。 

  一路上很顺利,我们上了岸,打听了一下。原来,“失利”号就在这附近出的事。当然有些损坏,但是罗木表现不错,把船拖上了船台,损坏的地方都修好了。然后他就过起了隐士生活。他一直在等待命令,可是我的情况您也知道了,能给他下命令吗? 

  我和福克斯雇了一辆当地的小马车就出发了。沿途看到一幅令人痛心但又富有教益的风土人情画面:大约有二百来个黑人把咖啡和白糖从仓库扛到海岸边,整口袋地扔进水里, 扑通,扑通!他们把糖浆也倒进水里。水边上是成群结队的苍蝇和蜜蜂。我们都看呆了,欣赏着这种奇怪的举动。有人告诉我们说,糖价太低了,货物没法处理,只好这样改善经济,提高生活水平。总之,他们说,这样做很正常,没别的办法。我们又往前走,终于看见了我们的小美人“失利”号。它停在岸边,等候着自己的主人,旁边有一个大个子走来走去。真像个强盗:帽子像小伞,腰挂大砍刀,裤腿截断,留着毛边儿,一看见我们,就冲过来。我想,坏事了,准得杀死我们! 

  结果并不是这样。原来,他是罗木,入境随俗,换上了当地人的打扮。 

  我们拥抱到一起,相互亲吻,高兴得哭起来。整整一个晚上,我们不停地诉说着,相互讲述了各自的遭遇。 

  第二天早上,我们拔掉了船下的楔子,把小船推下水,升起帆。 

  不瞒您说,我都流泪了。小伙子,您知道回到自己的船上有多么高兴吗?更叫人高兴的是,我们又能继续自己的事业了,又能勇敢地前进了。只剩下一件事,就是办理离境手续。 

  我承担了这项工作。我来到港督那里,递上了文件。 

  这位港督一见到我,立刻像只气蛤蟆一样鼓起肚子,大声嚷道:“啊,你就是“失利”船长?喂,你不害臊吗?已经有很多人控告你。凶神将军说,你炸毁了一个什么岛,还虐待了一条抹香鲸……州长通报说,你非法逃离帕拉港……” 

  “怎么是作法?请允许我解释一下,我这儿有许可证。” 

  可是,他看都不看一眼。 

  “不行,我不允许,什么都不允许。你是自作自受,快给我滚开!……”接着他又对士兵喊道,“中尉!给“失利”号装满沙子,沉入水底!” 

  我只好离开他,赶快回到船上去。我赶到一看,沙子已经运到了,有个当官的在那里转来转去地指挥,“是往您的船上装沙子吧?情您放心,我误不了事,马上装好,”他对我说。 

  当时,我觉得这回可真要完蛋了。沉船容易,打捞可就难了。在这紧急关头,我突然心生一计。 

  “喂,慢着点,小伙子!”我对那个当官的喊道:“您给我装什么沙子?我要的是沙糖,一等沙糖。” 

  “什么?沙糖?啊,对不起,我马上叫他们去换。” 

  那些黑人搬运工又像蚂蚁一样跑去跑来,运来了沙糖,先塞满了货舱,又堆甲板,一袋摞着一袋。 

  可怜的“失利”号越沉越低,终于咕嘟嘟……起初还露着桅杆,后来连桅杆也看不见了。 

  罗木和福克斯愁容满面地看着小船沉入海底,两行泪珠从脸上滚下来。我呢,与他们相反,情绪满不错。我命令就在这岸边搭起帐篷。过了三天,第四天,糖化光了,我们的小船不慌不忙地浮出水面。我们把它好好洗刷打扫了一遍,升起帆,开路了。 

  我们刚离开岸,就看见港督挂着腰刀赶过来,还叫喊着:“我不允许!” 

  他身边是那个老熟人,凶神将军,他也骂着:“你这活儿是怎么干的,港督先生!要是干不成,请把钱退给我。” 

  我想,让他们自己骂去吧,我朝他们挥了挥手,调转船头,全速驶离了这个鬼地方。 


第十五章 凶神将军乔装打扮,妄想上船当水手
 
  离开巴西后,我们继续西行。因为前面有陆地,我们不得不向南绕一下。我规定了航线,排好班,就离开了指挥台。现在,我们航行得极为顺利,风好像就是为我们吹的。船头劈开水面,船尾留下一道水迹,白帆撑得鼓鼓的,索具绷得紧紧的。每昼夜大约航行二百海里,我们什么也不用管。罗木和福克斯变得懒洋洋的,纪律也松弛了。我决定给他们找点事干。 

  “喂,罗木,别老闲呆着,擦擦铜器吧,要擦得发光冒火。” 

  罗木行了个举手礼,说:”是。” 

  他拿了一块砖,一块抹布,就去工作。 

  我刚到舱里想打个盹儿,就听见甲板上乱起来。我跳起来,冲向木梯,迎面撞上福克斯。只见他脸色苍白,浑身战抖。 

  “船长,你快上来看看吧。甲板上好像着火了。” 

  我跑上甲板一看,可不是,两个地方的甲板都冒火了。罗木却像没事似的坐在起火处的旁边,继续擦着铜板。而整个甲板眼看就要烧起来了。 

  不瞒您说,我也有些慌了。 

  “罗木,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罗木站起来,又是一个立正敬礼,然后不慌不忙地报告说:“根据您的指示,我在擦铜板,要擦得冒火。请您指示。” 

  我真想骂他一顿,不过还是忍住了。我明白,这是我自己的错。当然是这样,作家、演员讲话可以夸张点,这毫无疑问,而我们海员却不行。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准确。我们没工夫写诗。下命令的时候,必须想好了再说,不然的话,碰上罗木这样的规矩人,习惯一字不差地执行命令,力气又大得惊人,你就等着出乱子吧。 

  我赶快纠正自己的错误,立刻命令说:“停止擦铜板,发火灾警报!” 

  福克斯跑过去敲钟,罗木根据警报规定留在起火现场,我掌舵。钟敲得挺响,可是一点用也没有,火还在燃烧,像两把小火炬一样。眼看要烧着船帆了,我看事情不好,赶快调转船头,采取了迎风的位置。这一着还挺管用,火焰被风吹得像个小尾巴似的,横飘在船尾,跳动了一会儿,终于熄灭了。福克斯安静下来,罗木也明白了自己闯的祸。 

  然后,我们又回到原来的航向,更换了烧坏的甲板,平安地驶过智利的合恩角,绕过新西兰,顺利到达奥大利亚的悉尼港。 

  我们进入港湾后,您猜碰上了谁?您以为是袋鼠、鸭嘴兽、鸵鸟吗?不!我们驶近码头后看见,岸上有一群人,而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就是那个凶神将军。 

  鬼知道他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可眼前这个人的确是他。不瞒您说,我看见他就不痛快,甚至不大自在。 

  我们停靠在码头上,凶神将军钻入人群不见了。我架起跳板,上了岸,找到行政当局办理了有关手续,接着和那些官员聊了会儿天。一开始,照老规矩,当然是天气、健康、当地新闻,谈话过程中,我就撒了个小勾,想探听一下,凶神这个家伙在这干什么,又想出什么坏点子。 

  那些官员什么也没说,只说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我又同他们闲扯了几句,就去找港口长官。我向他问好后,直截了当地对他说:有个日本将军在跟踪我。 

  港口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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