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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船长航海记 作者:[苏联] 不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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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嘛,当然不属于最后那一类。不是吹牛,我敢说,我算得上一个好船长。好吧,豁出去了,我想。我给大家讲解了任务,下达了命令…… 

  我们三个在船尾站成一排,一个接一个地把瓶塞打出去。 

  丹迪先生也缓过劲儿来了,他从兜里掏出手帕,当上了指挥。有了指挥,效果就更显著了。 

  “尾炮,放!”丹迪先生喊道。 

  三个瓶塞带着呼啸声飞了出去,三只被击落的海鸥掉到水里,苏打水咕嘟嘟冒出来,船尾的海水浪花翻滚。

  丹迪先生的手帕越挥越快,喊声也越来越响:“尾炮,放!放!” 

  简直是特拉法尔加海战的重演。 

  “失利”号利用喷气原理向前驶去,速度逐渐加快。 

  我们终于驶出了无风带,船帆吃满了风,绳索绷得紧紧的,风吹绳索发出尖叫声。 

  我们又把眼看要失掉的胜利夺了回来,赶上一个又一个的竞争者。岸上的观众也激动了,喊叫声响成一片。前面只剩下巴顿先生一条船了……赶平了,超出半条船,超出一条船……岸上的乐队奏起迎宾曲,丹迪先生露出了笑脸,又一次命令: 

  “尾炮,鸣礼炮!”口令一出口,他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第二天,人们议论的话题只有一个,就是我们的胜利。报纸上,描写这场精彩比赛的标题占了一整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这么多朋友,前来向我们祝贺。但是这场胜利不光让我们赢得了朋友,也给我们树了敌。 

  巴顿先生哪肯善罢甘休,闲言碎语传了出来,一场阴谋开始了。最后终于演变成一场丑闻。这一切都是在暗中准备的,而我们完全被蒙在鼓里,还前去领奖呢。 

  颁奖大会的场面隆重极了。皇家赛艇俱乐部的全体成员都聚集在老海关大楼的过磅厅里。 

  那个地方有这么条规矩:颁奖的时候,要给领奖人和奖品过磅,奖品的重量如果超过领奖人的重量,领奖人可就露脸了。大会上的人也让我上秤,我一看奖品这么多,就决定让我的全体船员都站上去。结果我们就按大小个儿站上去了,第一个是丹迪先生,第二个是罗木,第三个是我,最后一个是福克斯。秤的另一头儿,在一个秤盘子上堆满了金杯、花瓶、高脚杯、普通水杯、小酒杯……整个一个炊具器皿商店。后来又增加了奖章、纪念章、以及各种小纪念品。两边的秤盘子拉平了,赛艇俱乐部主席开始致隆重的贺词。他说了些什么、我现在也记不清了,只有几个最热烈、最中肯的字眼儿到现在也没忘,比如“不流血的胜利”,“出类拔萃”,“青年的榜样”…… 

  我被深深地感动了,眼泪差一点流出来。 

  可是,主席还没有把话说完,巴顿先生就站了起来。 

  “尊敬的主席阁下,您是否知道,领奖人伏龙格船长曾经违反本俱乐部不成文的传统,身着海员制服骑马撒疯?”他问完这句话,就开始向大家散发登有我骑马照片的那张挪威报纸。 

  我前面已经说过,对于一个海员来说,那张照片的确不大体面,所以大厅里响起一片议论声时,我并没有感到惊奇。不过,我们到底赢了这场比赛,而优胜者向来是不受审判的,主席的答复大致也是这个意思。议论声静了下去。我以为,这事情就算过去了。谁想到并不那么简单。那个巴顿又站起来说: 

  “主席阁下,您是否知道,还是这位伏龙格先生截走了一批鲱鱼,而这批货物本来应该是由女王陛下的臣民运送的。伏龙格先生创造的这种运鱼方法,损害了女王陛下的商船主 的利益!” 

  您懂吗,这张牌显然比照片的事更有分量。传统归传统,制服归制服,这些事,英国人虽然也挺计较,但商业利益毕竟更为重要。因此毫不奇怪,大厅里又嚷成了一片,已经很难听清任何一个人的说话声了。可是巴顿先生还不罢休,又提高嗓门继续说道。 

  “主席阁下,您是否知道,经我们查明,就是这批给英国商船主造成损失的鲱鱼,靠了丹迪先生的庇护,并在他的直接帮助下,就存放在女王陛下的海军船坞里。最后,您是否知道,这位丹迪先生,忘记了自己的义务和名誉,走上了犯罪道路,反对上帝和女王,并在不久前变成了莫斯科的秘密间谍……” 

  您一定想象得到,海关大楼里就像爆炸了一颗炸弹。大厅里一片混乱。有人吹口哨,有人拍巴掌,接着所有的人都从地上跳起来,分成两大派,恶狠狠地朝对方逼过去。 

  这时候,丹迪先生也忍不住了。他一纵身跳下秤盘,尖叫着向巴顿先生扑过去。大厅里的人扭打到一起。我们想,我们挨上几拳倒不要紧,千万别弄坏了奖品。这些奖品好歹是我们挣来的呀! 

  丹迪先生一跳下去,我们的秤盘子立刻被高高地吊了起来,我们就像站在一个大勺子里似的观看着下面的殴斗。 

  您知道吗,这场打斗真叫厉害,四周尘土飞扬,人们的脑壳撞得砰砰直响,古色古香的英式家具给砸得稀里哗啦…… 

  绅士们又分散开,相互之间哪里顺手就打那儿,整个大厅里,打掉的牙齿、袖口、领子撒满了一地,勇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这幅景象太可怕了! 

  又过了一会儿,有力气搏斗的勇士越来越少了,战斗终于平息了。我们踩着那些已不再喘气的人的身子,往门口跑去。 

  就在这时候,巴顿先生勉强抬起头,重重地喘着气,仍然十分恼怒地说:“您,是否知道……” 

  主席也醒了过来,用胳膊肘支撑起身子,摇响了小铃。 

  “不,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气无力地说出这句话,又砰地一声趴在地上。 

  大厅里又安静了。我们溜出大楼,深深地吸了口气,向四周看了看,赶紧向“失利”号跑去。 

  我们上了船,起了锚,升起帆,全速向朴茨茅斯驶去,去救我们的鱼群。 

  幸好,刚才发生的这些事还没有传到朴茨茅斯那里。人家给我们开了闸,放出鲱鱼,还祝愿我们一路顺风。现在,我们就不着急了。一个小时之后,远处显露出怀特岛的轮廓。我们绕过怀特岛,把鱼群又往一起赶了赶。然后,大家站在右舷前,久久地注视着在迷雾中渐渐消逝的英国海岸。 

  经历了刚才惊心动魄的场面之后,我还没有平静下来。 

  罗木脸色阴沉地站在一旁,似乎也在留恋着岸上的什么。只有福克斯似乎得意洋洋。 

  这个家伙也不知啥时候从奖品堆里抓了一条小金链,链的一端是一只小锚。这会儿,他正仔细地端详小金链,鉴定它的成色。 

  可是没多久,福克斯也泄了气。 

  “要在我们那儿,干这种事,就得拿棍子揍!”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对着船外呸地唾了一口,把小链递给我。 

  我一看,心里就明白他为什么发火了,在小链的最后一环上,刻着一排清晰的小字:“‘镀金’手饰厂英国制造”。 

  “嗯,不错嘛,牌子也挺好,”我把小链还给福克斯。 

  我的话刚说完,后背上就被船帆猛击了一下,连扭头看一下都来不及,人就飞到了船外面。 

  我的眼睛被海水蛰得一时难以睁开,只能用两只手乱抓乱摸一气。忽然我抓住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我睁眼一看,是一只脚,再往前是罗木的脑袋。罗木也拉着一只脚,这只脚的前面是福克斯的脑袋。福克斯拉着自己的小链,小链挂在“失利”号的船舷上,是那只小锚挂在了船上。 

  您明白当时的情况吗?小船在全速前进,而我们三人落在水里!我们幻想得太出神了,忘记了掌舵,结果帆就转了过来,把我们都打进了水里。 

  多亏了那条小金链,尽管是个伪造品,可是没有它的话,小船和鱼群就自己跑走了。 

  我立即判断了一下情况,然后尽可能大声地命令道:“就这样抓牢!” 

  “是,就这样抓牢!”罗木回答。 

  “是,就这样抓牢!”福克斯也应了一声。 

  我用力拉着向前移过去,经过了罗木、福克斯,然后是小金链,最后终于爬上“失利”号。接着,罗木也这样爬上来,最后一个是福克斯…… 

  在甲板上,我又看了看这条小链。您知道吗?我真感到惊奇!它竟然没有丝毫的损坏。做得真结实呀! 

  “好好留着吧,福克斯。”我说。 

  我给大家每人斟了一小杯伏特加酒,暖暖身子,派好了夜班,我又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遥望着远方回味着最近几天的伤心经历。 

  “再见啦,善良的英国,古老的英国!”我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文化!” 

  我又站了一会儿,吸了一袋烟,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罗木就来叫醒我去接班,并向我报告说,“失利”号已经驶入大西洋。 


第七章 天文导航、军事计谋与生死“法老”
 
  在大西洋上,我们又遇上一件小事。这件事,本来不值得一谈,可是为了实事求是,我也不必隐瞒。 

  您当然知道,在远离海岸的公海上,航海者只能根据天体和计时器确定自己的航线。天体指的是太阳、月亮和各种恒星。可以说,这是大自然对我们的恩赐。而计时器则与此不同。它是我们多少代人顽强探索的产物,而且顾名思义是用来计时的。 

  计算时间可是件复杂的工作。在西方,比如说还是在那个英国,直到当时学者还在争论:这个时间,究竟是存在呢?还是根本就不存在,而只是好像存在。如果它不存在,那就没什么可计算,也没必要计算了。可是照我看来,这个问题很清楚:既然他们有时间来争论这个问题,那就说明时间是存在的,而且太富裕了。至于说如何计算时间,我承认,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计时方法当然不是一下子做到尽善尽美的。 

  古时候,人们用沙漏计时。后来,有了挂钟、闹钟和怀表。 

  我们那时候,人们航海是不用闹钟的,认为那玩艺儿不准确。可是照我看,在万不得已的时候,闹钟照样管用。 

  我的先辈哥伦布,当年航海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钟表,但是却发现了美洲新大陆。 

  我承认,在船上用挂钟是不大方便:要挂在墙上,还要让摆锤晃起来……可是万一遇上风暴怎么办呢?所以一般没人用挂钟。而闹钟为什么也没人爱用呢?…… 

  既然人们都不乐意用闹钟航海,我也没有办法。我在上路之前,专门找了一块很棒的手表。 

  上船以后,我一直把它放在船舱里,一路上还没有使用过,因为在此之前我们一直是靠近海岸行驶。而现在,不管你情愿不情愿,只好用它判断时间了。我下到舱里,取出我的计时器,无意中发现它的性能发生了变化。我前面说过,这是一块手表,因为长时间没有戴,没有照看它,结果它就变野了,鬼知道它现在显示的是什么时间。旭日东升,它指的却是大中午,烈日当空,它又给你指个六点……我把它又敲,又甩,又拧,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我一看,事情不妙:我们向前走着,却不知向什么方向走。 

  您知道,这样走下去,离迷航就不远了。 

  就在这时候,有一件事帮了我的忙。这种情况,我事先完全没有料到。 

  我们还在英国的时候,往船上储备了不少食品,有面包、罐头和一些小家禽。其中,有一木箱鸡是从格林威治购进的。 

  当然了,一路上我们已经吃了不少,当时木箱里只剩下了两只小公鸡,一只黑的,一只白的。 

  当时,我站在那里,手拿着六分仪,正在考虑天文观察的方法,突然,两只小公鸡一起合唱起来:“咕咕咯!……” 

  我迅速观察了一下,接下来就不难想象了:既然格林威治的公鸡叫了,那就是说,现在在格林威治是清晨,旭日正在升起。瞧,这不是很准确的时间吗?知道了时间,判断方位也就不难了。是啊! 

  不过,我还是做了一下检验。晚上我又带上六分仪上了甲板,格林威治时间午夜整的时候,我的小公鸡又一起唱了起来:“咕咕咯!……” 

  本来,我们可以就这样靠着小公鸡航行下去,不过,这时候我又发现了另一种方法。 

  好妙的方法呀!我甚至想,等有了空儿,一定要就这个题目写上一篇硕士论文,丰富一下我们的科学。 

  简要地说,我的方法是这样的:请您拿上一块表,什么表都行,挂钟也行,座钟也行,玩具钟表也行,全都一样。只要有长短针,有刻度盘就行,而且表针不一定会动。恰恰相反,表针最好不会动,就让它们停在那里。比如说,就让它们像我的表那样,指到十二点整。这就行了!当然,在一昼夜的大部分时间里,这种表是用不上的。不过,您知道,这些时候也用不着看表,用不着多余的讲究。而一昼夜之中,必定有两次——正午和午夜,你的表会绝对准确地显示时间。现在需要你做的只是别错过看表的机会,而这一点,就看你自己观察的本事高不高了。 

  就这样,我又驯服了我的计时器,而且正是时候。 

  我们的食品快吃光了,罐头也吃腻了,现在要考虑的不是确定船的方位,而是用哪只小公鸡来做一道热莱。 

  这不,我们又遇上了新的难题,究竟先拿哪一只开刀呢?您不知道,这对小公鸡感情有多好。先杀黑的,白的会难过,先杀白的吧,黑的会难过…… 

  我反复考虑怎么解决这个难题,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拿定主意。我想,人多智慧大,就成立了一个委员会,成员是我和福克斯。 

  我们又从各个方面讨论了这个问题,可是仍然没有结果。我们始终找不到一个富有建设性的解决办法,只好扩大委员会。我们又聘请了罗木,再次召开了会议。我先点明了问题的实质,介绍了问题的历史,或者说,是提供了背景材料……

  我的努力没有落空。罗木在这件事上表现出惊人的清醒和机智,立刻就把一团乱麻理出了头绪。他考虑了不到一分钟,就毫不犹豫、直截了当地说:“杀黑的。” 

  “那样的话,白的会难过的!”我和福克斯说。 

  “见它的鬼,让它难过去呗!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罗木反驳说。 

  您看,我们只好同意了。先把黑鸡杀了。不能不承认,罗木并没有错。小黑鸡香极了,肥肥的,嫩嫩的。我们吃完了肉,还把手指头嘬得干干净净。当然第二只也不错。 

  就这样,我们顺顺利利、从从容容地绕过了布列塔尼,进入了比斯开湾。 

  众所周知,比斯开湾一向以风大浪高而闻名于世,那可是名不虚传呀。 

  说实话,我们穿过这个海湾的时候,我真有点提心吊胆。不过,这一次我们很走运。海峡里风平浪静,一直到驶入直布罗陀海峡,始终非常顺利。可是在直布罗陀海峡,我们却遇上了事。当时,我们不慌不忙地走着,赶着鲱鱼,欣赏着两侧高不可攀的山峰。一个英国要塞上的人按照惯例询问我们:“What ship?什么船?” 

  我回答道:““失利”号快艇,船长伏龙格。” 

  我们继续往前开去,眼看就到地中海了。就在这时候,出了事:只听什么东西嗖地一声尖叫,接着是轰隆一声巨响。我一看,船帆上破了一个半米大的洞,洞口着了火,海面上冒起一个高高水柱。我们的右方,一支舰队直冲着我们扑过来。 

  我马上明白了,这是不明国籍的海盗。 

  喂,我看见您在笑!小伙子,没什么可笑的。您以为,只有那些旧小说里才有海盗吗?您错了,亲爱的。海盗现在也不少。不同的是,古时候,比如二百年前,海盗们拦路抢截,都打着海盗旗。而现在,他们却藏起了海盗旗。实际上,他们的招数同老海盗没什么两样。不信的话,您就读读报纸:这里劫持了一架飞机,那里劫持了一条商船,扣了人质,索要赎金。我们航海那时候,海盗们倒还没有抢到飞机上去,可是在大海上却时时为非作歹。 

  总之,我一看,情况不妙,不能跟他们硬拚。遇上优势敌人,最好的战术是赶快避开。 

  可是往哪儿避呢?当时风很小,船帆又给打破了,几乎失去了作用…… 

  哼,这时候,您知道吗,唯一的办法就是运用军事计谋了。 

  “伙计们,快抽烟!”我信心十足地喊道,并把自己的烟荷包递了出去。 

  我的水手本来都不吸烟,不过在这个危险关头,罗木和福克斯不敢说半个不字,赶快各自用纸卷了一只,点上火。 

  我自己更是大吸特吸起来。不到三分钟,我们喷出去的烟雾就像一堵厚墙遮断了敌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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