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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21-现代日本小说集:周氏兄弟合译文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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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鱼的颜色,什么时候回想起来总悲伤。想到阿房,更是深切的悲伤了。


《现代日本小说集》 第二部分黄昏

    铃木三重吉    
    “你正在寻我么?我刚才到后边的庭园里来的。从后边栗树上,蜘蛛沿了丝,下到水面来,而且在水上结着网了。你虽然瞒着我,不久你就要回到那里去了罢?在晚间,蜘蛛下到水面来,人家说,必定有谁将要远行了。不,这是真的。海边的人们所说的话,无论什么,都是确中的。——小小的蜘蛛。——你也去看了来。你即使没有穿着下驮,(一)因为是草地的上面,脚也不会弄脏的。就是我也只穿着单袜呢。”    
    只因觉得离别是不好,所以默著的罢?无论怎样,再五天你未必还在这里罢。……从那边也看得见罢?在那无花果树的底下。已经暗了,所以忙着结网哩,黄的蜘蛛。    
    姨母么?怎么样呢?对你说过什么话么?或者想着什么,也说不定。就是这两天里缝着衣服的时候,忽然的说,总之是女人到底吃亏;我便问是什么事情,伊回答说,女人只要一回想着别人,到死不会忘记的,所以可怕。我装了不懂的听着,姨母也除了这几句话以外,不再说什么了。    
    (一)下驮即木屐之和名    
    我有什么事瞒了你呢?(你说的是)前天说起又止住了的那件事情么?并不是瞒着。我想是终要说出的。那并不是我的事情,是在我还小的时候过去的母亲的事情。姨母当作没有什么似的说给我听,我觉得起了异样的感情。姨母说母亲担受了许多苦辛,随即死了,很是可怜,便将我还没有生下来以前的种种事情说给我听。就在这两天里,才听说我的母亲正和现在的我同一的年纪,将要嫁去的那个晚上,忽然的自尽了,——在嫁去的晚上呢。    
    这时候,母亲的实家也还很富裕,所以母亲的妆奁办的十分讲究。到了出嫁的那一天的晚上,家里的人正在忙乱的时候,给母亲穿衣服的女人,嘴里说着现在那里去了呢,到各处找寻母亲。但是母亲到处都不在,伊便同姨母两个人去搜寻;梳头的女人说,刚才梳了头,妆饰好了以后,便一直跑到库楼那边去了,两个人寻往库楼,却正在那楼上呢。姨母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只道是因为害羞,逃来躲着的;拿了烛台上得楼来,看见微暗的对面的角落里,放着一副两折的屏风,便说“哪,”笑了起来。“出来罢,这是什么呢。”说着,走到旁边去一望,只见母亲全身穿着白无垢的装束,(二)俯伏在那里——切断了咽喉,已经死了。    
    我听了飒的打了个寒颤。我便说请不要再讲下去了,哇哇的哭了起来。姨母说我错了,这些话本来是不应该说的,伊自己也含着眼泪了。    
    我听了这话以后,心里很是悲哀了,自此以后,正如窥探可怕的物事一般,常常想起这件事,感到血都变黑似的悲哀,所以心里只想怎的能够忘记了,不要再想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缘故,近来无端的觉得那个并不是母亲,却是我自己;仿佛只觉得我穿着全白的衣服,染了鲜血倒在那里。    
    虽然也觉得对别人说了,要被母亲申斥,但是不知怎的总想将这件事悄悄的说给你听;现在说罢,现在说罢,这样的不知道想了多少回了。无论什么时候离别了,也没有别的要说的话了。——我么?并没有哭着。只是说说罢了。    
    但是,现在讲别的话罢。你看,天这样的暗下来了。蜘蛛的巢已经看不见了。看去在中间的黑的一点,是蜘蛛罢?——我?怎么会忘记你呢。呀,水草的叶流下来了。哪,等着,……人们要看见的。    
    (二)出嫁时的衬服又为殓时的装束


《现代日本小说集》 第二部分照相

    铃木三重吉    
    因为有什么事情,母亲说要用印章。    
    抽出了抽屉,拿开杂物,搜寻着的时候,久远以前千代子的照相出来了。全然褪色,成了蜜色,将要消灭了。    
    已经是多少年了?这浴衣,便正是坐在乘凉的船里的时候穿着的那衣服。千代子那时叫做“小万”,正做艺妓,虽然伊本来不是至于做这种勾当的人。    
    “哪,好罢?只要不给母亲得知就好了。”那时候千代子白天里在格子门的外边和我这样说。晚间走来,叫道“民哥,民哥。”到得河岸,在船埠的灯笼的影里,看见浮着河岸细沙的退潮,涨满直到脚下。用湖色布做篷顶的小船里,点着白的风灯。    
    我当时是十五六岁的一个小孩。    
    怎样的人撑着篙,现在不记得了。    
    “这像是水漉漉的样子呢。”    
    千代子说着,拿开了浸在水里的梨子的盘盖。河岸的两边,在暗黑的夜里,旅馆与茶店的楼屋好像舞台的背景一般,明晃晃的接连着。    
    “呀,你看。这样做,头发便这么多的落下来呢,民哥。我头发很稀少了罢?”    
    “是因为生了病么?”    
    “嗳,——我先前常常背了你走,你还记得?”    
    随后来的同样的船,已经都向河的下流回去了。千代字却教船向着没有一个灯影的市街尽头的方向上去,不久是在暗黑的水面上了。在河下弹着的三味线,(一)贴近似的从水上渡过来。在河水上面,黑夜的星影只有一颗,很大的映着。    
    “冷静了,回下去罢,千代字。”    
    (一)三茲一类的乐器,多用于歌舞。    
    “可是,这里凉快呢。你听着,那只曲子是很好的曲子呀。……散乱的,散乱的,……洒着急飞的小鸟的雨,——民哥,是哪,民哥,……”说着,重复端正的坐好了。    
    这是故去的千代子当时所穿的浴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呢?    
    攸忽的消灭下去的照相呵!    
    搜寻的印章,终于没有找到。


《现代日本小说集》 第二部分第二的母亲(1)

    武者小路实笃    
    (回想片断)    
    一    
    我现在想将关于我所称为“第二的母亲”的初恋的女人的事,断片的纪录下来。    
    我在《忠厚老实人》这篇小说里,将这女人称作月子,虽然关于伊这人并没有说什么。随后在《一日的梦》里称作隆子。在那里记着的回忆都是事实,其中的主感在我当时也都是事实。    
    在《A与运命》这戏剧里也称作隆子,暂时出现。但是隆子其实却是《忠厚老实人》里的女主人公的本名,并不是我现在要说的初恋的妇人的名字。伊的真名是贞(Tei)。    
    我在《不见世面的人》里曾说“我认识一个美的女人,”这便是伊了。有一个朋友在二三年前见了这女人,——同我一起到夫家去访问伊的、——那时他说,“想到在日本有那样的女人,我的人生观非改变不可了。”他说,第一声音便很好。这个朋友的庆或者有点夸张也难说,但是在我自己,伊确是将我的人生观都改变过了。伊生了我,使我成为一个新的人,伊锻炼成我的人格了。因此我在《生日的妄想》及其他的文章上,曾经称伊作“第二的母亲。”    
    二    
    贞子最初从大贩到东京来的时候,是现在十四年前,那时我正十六岁。自此以后这三年里,除了暑假以外,贞子就寄寓在那住在我家市房里的伯母的家里。后来在去今十一年前,便是当我十九岁的时候,贞子回到大孤的家里去了。贞子的年纪比我要小三岁。    
    回到大阪去以后,我和贞子曾经见过两次。一回是贞子到了东京,到我家来的时候;还有一回是我在北海道的时候,到伊的夫家去访问伊的。    
    贞子到我家来的时候。大约是现在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贞子已经是人家的妻了。以后我去访伊,是现在二三年以前。那时已经是两个人的母亲,现在是三个人的母亲了。我自从和贞子离别了以后,爱过两个女人,在去年也娶了妻了。    
    三    
    我的关于贞子的回忆,都是断片的,而且又是没有次序的。年月的顺序几乎不曾记得,或者记错的也怕不少。    
    总之这是三四月里一天晚上的事情 。我和阿哥一起出门,左手转弯,向着拐角的邮筒走去,遇见伯母带了两个姑娘正从对面走来。我心的猜想,这大约是所说的那姑娘们罢。于是便好奇的去留心看那两个姑娘。但是天色有点暗了,容貌不很看得清楚。或者因为我那时已是十六度的近视眼,自己却还未知道,所以不能看见,也未可知的。    
    我以前听伯母说,有两个大阪商家的女儿,就要来了,便起了一种好奇心与一种预期,很高兴的等着。当时看见了这两个姑娘,便想到“这大约是所说的姑娘们了。”    
    我在先前也常往伯母那里去游玩,所以和那两个姑娘随即熟识了。两人是姊妹,阿姊名叫静子,比我小一岁;阿妹就是贞子。阿姊有点拘谨的地方。阿妹很有爱娇,大家都喜欢伊。阿姊也是齐整的姑娘,阿妹的身段更苗条,觉得丰艳而且美丽。但是我觉得贞子真是美丽,也是在母亲和伯母谈天的时候,说阿妹真是齐整的姑娘呢,我无意中听见了,方才觉得,以后随即当真的觉得伊很是美丽的姑娘了。    
    我先前曾经有过私下爱着美丽的男孩的事情,但不曾恋慕过女人。那时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爱上了贞子了。因此几乎每天必定往伯母的家里,和贞子去相会。    
    我原是一个懒人,又性急而且不能镇静的。不能在书桌前静坐着,常常招母亲的怒。这性情,自从恋着了贞子之后,更加不能镇静了。我担着心,走到伯母那里去游玩。又竭力的想洒被人家讨厌,也不要被人家看出,去寻机会,好和贞子谈话。我觉得被人家猜想正恋着贞子,是很可羞的。因此对于别人也一样的亲近,使大家不至于觉得:譬如对贞子讲一句话,对了静子也说一句。我到伯母那里去,很被大家优待。在自己家里,对于阿哥抬不起头来,但是到伯母那里去,却可以做首领了。    
    阿哥来招我一同去散步,我总回覆了,却往伯母那里去。有时候甚至于早晨中午晚间都到伯母那里去。早晨在没有吃饭以前,装做在院子里散步模样,走向伯母住着的市房的廊前。贞子静子以及比贞子小一岁的堂妹正在那里梳妆,我就也在那里对着三人说笑,或讲真纯的间话。    
    但是因此倘若在礼拜日贞子为了什么事情不在家,我也就很不平,寂寞,而且生气。    
    我又恐怕在礼拜日被阿哥招去远足散步。我因为没有回覆的理由,只得一起出去,但是一点都没有趣味,而且急想早点回到家里去。    
    我在生病的时候,听到贞子兴致很好的唱歌,兴致很好笑声,便有点生气。我对于静子或是堂妹的兴致很好,虽然并不觉得什么,只有贞子一个人,总想伊在我生病的时候能够关心一点才好。    
    毛病好了一点,能够起身的时候,我便想出去和贞子相会。母亲倘说不要出去招风,我就生气。即使使触了母亲的怒也不要紧,竟自强项的出去了。我走去和贞子相会,倘若贞子对我说“贵恙好了么,”于是我刚才对于贞子生气的事情便都忘记了,觉得很愉快。    
    我向来没有什么朋友。学校的功课完了,便一直的回家。我从学校往复的时候常常遇见的一个堂妹,说看着我走路要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太赶紧了,头向前,屈着身子走路。我这样的走着,喘着气走回家里来。我几乎绝不到朋友那里去,朋友也绝不到这里来。自从贞子来了之后,我更不要什么朋友了。


《现代日本小说集》 第二部分第二的母亲(2)

    在暑假的时候,我同平常一样到金田的海岸去。贞子和静子也到金田,停留一礼拜左右,但是住在离开我那边有五六町远的地方,即使偶尔走来游玩,也只是和别的许多堂兄弟堂姊妹作伴,同我坦白的谈天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了。以后不久伊就回到东京,又到大阪的家里去了。    
    九月刚才起头,我也回家了。心想贞子大约已经在伯母家里了罢,很是快乐,岂知还在大阪没有回来。我很寂寞了,一天一天的盼望着伊回来的日子。向伯母问贞子们几时回来,觉得害羞,所以只是独自沉默着等。过了五天,过了六天,还没有回来。我想可不是伊不再上东京来了么。不知怎的觉得伊是不再来了。于是很寂寞了。但是过了十天,伊终于回来了,而且对我也很亲热的谈话,我就安心,而且觉得很愉快了。我在每晚估量了时间,在院子里散步,走到伯母家的近旁,贞子静子与堂妹大抵都在外边。我和大家唱起歌来,或是大声的说笑。我们的家是在稍高的地方,下面的人家的小孩们时常嘲笑我们说,“男人和女人一同唱着歌哩!”    
    我一个人杂夹在女人队里。阿哥比我大了三岁,没有加到我们的伴侣里来。我便做了大家的首领,做跳绳或是捉迷藏的游戏。    
    六    
    每年春秋两季,学校里都要出去行军。我以前差不多没有一回不去的,但在那年秋季,借一点事情告了假。那不必说是因为要和贞子离开三四天,觉得很难耐的缘故了。但是行军可以不去了,却不知怎的有点惭愧,觉得自己太是不中用,而且在贞子的旁边守候着也似乎太无聊了。不但如此,我还觉得有点羞耻了。所以我虽然好容易的辞绝了行军,却说要去保养身体,动身往金田去。我在金田住了将近一礼拜,和贞子离开得比去行军更长久,我很是后悔。    
    七    
    不久这一年已将过去、年假来了。在我个人所有最快乐的时节,要算这年假了。正月近来了这一件事,不知怎的使我们很高兴;而且正月近了,在我又是可以去和贞子游玩的一个很好的口实了。于是我便放心的到伯母那里去,同大家抹纸牌,玩“百人一首,”或是打鞬子。(一)我任意的从早晨游玩到晚,就是在晚间也可以安心的在伯母那里玩到十点钟。    
    到了正月,心情便更为热闹了。    
    元旦这一天,从清早起在伯母那里和大家玩“百人一首,”掷双陆,又围着被炉,读新年美装的少年少女杂志给大家听。    
    晚间在我家玩“百人一首,”阿哥也加在里边,母亲担任读歌的事情。我去招集大家,跑到伯母那里去。    
    初二初三初四,直到学校开课为止,几乎每天接着都是快乐的时光。每晚我当使者,去叫贞子静子以及从妹。我对于做使者这一件差使,觉得是非常的愉快。    
    学校开了课以后,我还是常常过去游玩,但是不能像先前那样热闹的喧扰了。可是在正月里。每礼拜六的晚间,我总当做使者。去叫三个人来在家里玩“百人一首,”或是抹纸牌。    
    (注一)百人一首本是一百首和歌的选集,后来变作一种竞争的游戏:将歌词印在纸牌上,散布席上,一个人在旁读着,大家便争取所读这一首的纸牌,以多得者为胜。鞬子本称羽根或羽子,用无患子钻孔插鸡毛数枝,以羽子板击之,能多击不落地者胜,系女孩的游戏。    
    自从和贞子离别了以后,正月在我变了寂寞的东西了。玩“百人一首”这一件事,特别是难堪的寂寞。我和贞子离别后的三四年里,对于“百人一首”仿佛是禁忌食物一样的竭力戒避。即使阿哥来招我,也回覆了,回到自己的房里去。贞子在这里的时候的正月,是那么愉快的。我每当回想起这快乐,对于没有知道这个快乐而空过了少年时代或是少女时代的人们,怀着痛切的同情。    
    八    
    我愈加爱着了贞子了。    
    遇时我看见贞子兴致很好的和别个男人讲着话,心里理很是不快活。那时候有两个男人常常到伯母那里来游玩。一个是比我要大六七岁,是伯母家的亲戚;还有一个是和我同年纪或是小一岁,是贞子的学谣曲的同伴。这两人或者因为有别的事务到伯母家里也未可知的,但在我总以为他们是到贞子这里来游玩的了。    
    我不喜欢他们来,更不喜欢贞子在我的面前天真的而且快活的和那些人去说话。    
    我愿意贞子只想着我一个人,但是我不敢希望。我的不敢希望,因为我对于自己没有自信的缘故。我从小时候便被大家说是丑陋,这样的养大的。我的脸上有些雀斑,面颊上有疮疤,从小时候便被大家嘲弄,称作“馒头馒头”的。即使没有这些东西,我也是很落拓,在许多堂兄弟中间被大家当作最丑陋的小孩的。而且我的衣服的穿着很是不整饬。总之在我是没有一点潇洒的地方的。我的说话很性急,又是神经质,想将许多话一齐说出来,发音很快,然而舌头又不能如意的运转,因此不甚容易听清。我是向来被人家当作一个迟钝懒惰,难看而且不善于交际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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