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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向小贩子施耐庵讲这些内幕的时候他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他不相信这些都是真的,跟江湖上的传闻完全不一样。但为了顺利通过审查,他还是坚持写主旋律,把人物从正面进行讴歌,让后来那些想成名的马仔们看到后佩服得五体投地,奉若神明。
施耐庵每次来看我都带两瓶好酒和当地小作坊产的贴牌销售的大郎炊饼,味道跟真正的大郎炊饼差远了。我一边吃饼一边喝酒,喝多的时候眼前一会儿是大郎,一会是金莲,就开始给他讲帮会内幕,有时也发发牢骚。他一边听一边很认真的记,样子很虔诚。后来他把我讲的情况写成内参提供给了朝庭,再后来他把采访手记整理出来,由朝庭资助公开发行了《谁唬传》,里面爆的全是猛料,帮会的事写得一清二楚,披露的许多细节都是鲜为人知的秘闻。梁山上看过这本书的兄弟都很震惊,他们怎么也搞懂:一个卖假药出身的怎么能知道这么多帮会内幕?
《谁唬传》由于内容丰富,情节曲折,描写生动,披露大量黑社会内幕而轰动一时,成为年度最畅销书籍,并且流传了很久,后来还成为了中国古典文中的四大名著之一。施出名后就再也没找过我,他欠我的,我有机会一定要找回属于我的那部分稿酬,至少在封面上写上武松口述,施耐庵整理。
我鄙视他!
断背山的传说和背上梁山的林冲
说到鲁智深就不得不说起另一个人——林冲。据说他俩入帮会前就是把兄弟,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在梁山我经常看见晚饭后他俩手拉手在后山上散步,似乎超出了兄弟的界限,给人感觉怪怪的。
林冲原来是衙门里的人,属于体制内的人,拿朝庭奉禄,是既得利益阶层,身手很好,是京城八十万禁军的教头。后来他迷恋上了蹴鞠,就是后人说的足球。他从禁军中挑选精英组建了一只球队,自己任队长,由于队员们个个身手敏捷,也肯动脑子在这方面下功夫,所以球队进步很快,在京城里名声大振,势头盖过了国家蹴鞠队,这引起了国家蹴鞠总教练高俅的强烈不满,他靠踢球起家,下三路功夫很好,曾拜下苏轼的门下,现任大宋蹴协主席,掌握着能把球队弄得乱七八糟的绝对权力。他害怕别人了取代了他的主席地位,因此对林冲怀恨在心,总想找个理由除掉林冲。
外界议论纷纷,说妨碍大宋蹴鞠队进步有两样东西:他们的左脚和他们的右脚。还说什么高俅,高俅,就是浑球,不会踢球,快点滚球。挨骂多了,队员们也就见怪不怪了,就越发的水裆尿裤,吊儿郎当了,活儿也越来越粗,越来越糙。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挣钱,队员们基本上什么都拥有了,除了智商。
在生命中遇见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林冲跟鲁智深的相识也属偶然。那天林冲上街,看见一伙人正在踢球,其中一个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觉得那个人很男人,很阳光。别人踢球用腿,而他却用一把硕大的铲子来回划拉。这个方法总能让他先人一步碰到球。这引发了林冲的灵感,后来他发明了一种新的抢球方法,并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铲球。
那个胖子就是鲁智深。那天他收完香火钱闲着没事儿,忽然想起来要锻炼身体。最近肉吃得太多了,都快走不动路了,他想必须活动活动,于是找了几个街边混混儿一起玩球,由于身体笨重,他总是抢不到球,气得他哇哇乱叫,拿出了方便铲。别人看到他拿出了家伙事都不敢跟他抢了,这让他很满足。这时一个白白净净的男人走过来自我介绍叫林冲,说对他玩球的方法很感兴趣,要请他吃饭还要交朋友。
鲁智深对第二个条件根本不感兴趣,不过对能请他吃饭倒是十分乐意,于是满口答应了。两人来到附近小酒馆喝了起来,二两小酒下肚,他们就好的象一个人似的了。从此,他俩便天天在一起,谈理想,谈人生,谈染色体变异,彼此肺腑相示,从那以后林冲开始渐渐的疏远他的娘子了。他娘子每天只好背个小包在街上pia pia的四处溜达,不到天黑都不回家。
人们常说,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没想到那天她真的遇到了高太蔚。高太蔚是京城有名的太子党,一名不折不扣的二流子,常年在家待业,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而且热情好色。为了弄点零花钱便自己探索了一种新的营销模式,把当年他爸踢过的球包装后对外销售,以会员制的方式发展下线,他的口号是:给你个球,让我们一起滚。他遇到林冲老婆的时候想把她发展成为第100位会员。没想到林妻死活不答应,说他搞的不是实体店而是传售,是违反公平竞争原则的,这让高太蔚十分脑火,回家告诉了他爹。
老高正好要找借口收拾林冲,便借机在老虎厅约谈了林冲,让他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交待个人经济问题。说实话,林冲在足球队当教练期间收了底下队员不少钱,谁想在队中打上主力,必须打点他,否则永远都是板凳队员。
高俅以受贿罪将林冲发配。林冲也没说什么,由于证据在别人手里,他不得不认罪,心里暗骂真倒霉,你高俅当国家队教练不知收了多少钱,现在却乌鸦落在猪身上反过来查我。哎,人都有山高水低的时候,只能先到外面避一避,待风头过去后我再等机会东山再起,重新执教,他相信总有一天朝庭蹴鞠管理委员会能再度启用他。
鲁智深哭着喊着要跟林冲一起发配,这样就两个人就可以朝夕相处了。一路上两个人继续谈理想,谈人生,谈染色体变异,谈到兴致高昂的时候,两人常常双手紧握,四目相对,彼此长时间地凝望着对方。有时候林冲走累了就会撒娇地说:阿深,我累了,你背我好吗?鲁智深嘿嘿一笑:“好的!”,背起林冲就走,一路上,两人哼着小曲山路十八弯有说有笑,打打闹闹不觉得寂寞。
押解林冲的两个差役在走到山神庙的时候就再也受不了两人的行为,拔刀自杀了。这让林冲和鲁智深手足无措。林冲说,荒郊野外官差死了,别人一定会以为是我们俩杀了他们俩。鲁智深说,不如我们上梁山入帮会,省得今后再受蹴鞠协会的鸟气。林冲看也只好如此了,两人放火烧了山神庙,对外放出话来,说他们杀了差役,主要原因是不满高俅领导下的蹴协的黑暗,就这样他俩一起来到了梁山。
《谁唬传》中说林冲是被逼上梁山的,而实际情况是他被鲁智深背上梁山的。历史跟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十万八千里。
第一次上梁山,林冲说起自己的人生经历时依然唏嘘不已,在聚义厅里,他一边用筷子击打着酒桌上的青花瓷,一边以大家从未听过的RAP曲调向大哥诉说着自己离奇的遭遇:
禀大哥,小林我本住在京城边,
每天玩球又耍拳,生活乐无边,
谁知那高衙内,他蛮横不留情,
热衷传销目无天,占我球队夺我田,
球员跟他来翻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
我娘子骂他不要脸,反被他捉进了后花园,
强奸了一百遍,一百遍,最后她悬梁自尽遗恨人间。
他还将我小林,逐出了家园,流落到街边,
我为买宝刀,独自来到白虎堂前,
谁知那高太尉,他实在太阴险
知道此情形,竟派人来暗算,把我一人狂殴在殿前,
小人身壮健,残命得留存,打得差点魂归天,
为求报家仇,跑到梁山自作贱,
一面勤赚钱,一面读书篇,
发誓把功名显,手刃仇人意志坚!
从此立志跟随大哥在身边,我铭记此仇不共戴天!
众人听了林冲的身世,都为他的不幸遭遇而感到——幸灾乐祸,继续喝酒吃肉,没人搭理他。
一个人的回忆和一群人的大哥
人,只要有记忆就会有回忆。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到梁山后我常常会感觉到寂寞,尽管夜夜欢歌,我却总能想起金莲忧郁的面容,有时还有大郎那油腻的炊饼。每当面对除除落下的夕阳,看着远处村庄袅袅升起的炊烟,我心里总有一丝惆怅。黄昏就象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无论怎么挽留都不可避免地滑向迟暮的深渊。我把对阿莲的思念风干成一段青城山的腊肉,慢慢回味。
想起阿莲的浅笑轻颦,意由心发,我便作了一首叫《阿莲》的诗献给远方的她:
阿莲 你是否能够听见
这个寂寞日子
我唱不停的思念
阿莲 你是否能够感觉
这虽然相隔很远
却割不断的一份情缘
………
能够表达出来的思念,便不算真的思念。当初我为什么要那么瞻前顾后呢?如果我再大胆一点,我现在一定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守着阿莲过着田园一般的生活。怪只怪自己当初太年轻,初恋时不懂得爱情!
每当我暗自懊悔的时候,大哥总会披着大氅出现在我身边,用特有的娘娘腔语重心长地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阿松,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也让大哥高兴一小下下,真正的快乐都是免费的!”
大哥总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你身边,吓出你一身冷汗。没人的时候他也总是一个人踱来踱去,自言自语地重复背一句诗:春昆无限好,秋昆月明松。我不知道大哥这话什么意思,但我知道大哥说话总是很有哲理。大家也都不知道诗中的含义,但我们知道大哥说出来的东西一定很有水平,就象他说的,出来混,迟早要玩儿完的。
帮会开会的时候我们也总是搞不懂大哥在台上说什么,于是底下就交头接耳,对他讲话的内容根据自己的理解发表各自的看法。每个人理解的居然都不一样,这就是大哥的水平,真是高人,同样的话不同的人听后就会产生不同的理解。大哥常常拍脑袋决策,拍胸脯保证,最后拍屁股走人,对此没人敢提出质疑。
大哥平时讲话也是内涵丰富,逻辑性强,经常讲得我们肝肠寸断,不知所措。他说做社团不容易,我们一定要提升帮会的层次,不要沉醉和满足做一群人见人怕的草寇,一群张牙舞爪的乌合之众,我们要干一行爱一行,要做就做成史上最拉风的帮会,从一群普通的古惑仔成为行业龙头,因此每个人都要思考帮会的未来,研究社团的战略定位,打打杀杀不是梁山主义,我们要有长远眼光,做大做强是必须贯彻的战略思想,不能小富即安,小饮即欢。
他提出要帮会要持续存在,让梁山的大旗长久的打下去,加快梁山集约化、集团化、大哥私有化,大力推进烧杀抢掠,对朝庭的物资要毫不犹豫地进行打劫。李逵这时插嘴问:“大哥,梁山自然条件这么好,弟兄们有手有脚,有的还有大脑,我们在这里过渔猎农耕的田园生活不好吗?”
大哥听后十分不悦,他说:好你个头,怂货!干那些没酒渴没肉吃的小儿科勾当,嘴里迟早要淡出鸟来!态度决定一切,我们别无选择,只有打劫,这是一群游手好闲的老爷们赚钱最快的途径。虽然不合法,但这是今后乃至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我们必须要坚持的一个原则。
他经常抛出“打劫为了什么”、“打劫依靠什么”、“打劫结果是什么”三个问题让我们思考。他说,劫财不劫色,尚可;劫色不劫财,不行!发财才是硬道理。大哥不愧是大哥,就是站得高尿得远。
于是我们三五成群每天出去打劫,大家都听大哥的话,每个人都争做帮会的带头人。大家诚心诚意为大哥,尽心竭力为帮会,坚持不懈地动刀子,108个社会闲散人员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不断地进行资本的原始积累。
大哥还提出要用强盗逻辑建立起自己的强盗文化,打出了“替天行盗”的大旗,提出了“盗亦有道”的发展新思路,并在兄弟们中间开展消除文盲运动,要求每位兄弟至少要会写自己的名字。
大哥属于外表冷漠,内心狂热的那种人,他没事的时候就写自传《我的奋斗》。我知道他胸中有万千韬略,有千军万马,是一个能带领我们共同富裕的人,是一个值得依赖的带头人。手下这些兄弟真不好调理,这么多小偷、强盗、盲流、杀人犯蝇飞蚁聚的在一起,人渣林立,漫山遍野,满坑满谷,真让他挠头。
不管怎么努力,我们的状态总是“去年总盼今年好,今年又是破棉袄”,待遇不见什么起色,甚至有点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的味道。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我睡不着觉,披着衣裳来到院里,看到了大哥那瘦小的身影孤独地站在院子中央,面对浩瀚的夜空,用他那特有的娘娘腔发着感慨:
大河向东流啊,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说走咱就走,
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这是我第一次听大哥作朦胧诗,没想到他还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婉约派诗人。原来兄弟们都说大哥有诗人的气质,现在我才知道,大家主要指大哥有诗人般的神经质。
听说当初大哥没上山前爱好在墙上写诗,真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愤青。年青时他经常发牢骚,动不动就在墙上发贴子,把整面墙都写得乱七八糟,被官府逮起来好几次,别看他现在文质彬彬,我听别的兄弟说当年他还杀死了自己的老婆阎婆惜,真是个狠角色。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大哥英年早泄,过了四十岁以后各种功能就都不行了,因为年纪大,所以技术差,吃了很多药都无济于事,夫妻生活日渐冷淡,夫妻感情也越来越僵,大嫂起初每天都不给他好脸,再后来传说情变了,跟镇上的老中医好上了。他想挽回这种局面,但一时间没有什么好法子。
有一天他看到镇上老中医新贴出的一则通告,说有一偏方能一次性彻底解除男人的烦恼,让你做一个不一样的男人。他花大价钱买回了方子回来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除去是非根,无处落尘埃。这分明是要他挥刀自宫,进行自我阉割。
大哥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气得把方子撕得粉碎,拎了一把剃骨刀找到了老中医,质问了老中医,打了老中医,然后一刀把老中医给捅漏了,嘴里还骂骂叨叨:“老中医,我叫你给我开偏方,我叫你给我开偏方!”大哥还觉得不解气,又顺手杀了在老中医家的自己的老婆。完事后,大哥喝了点酒,在酒馆墙上写下了一首直抒胸臆的打油诗:
《我想做大哥好多年》
有病不要乱投医,
尤其提防老中医。
一但钱财被骗走,
人财两空还出丑
男人有病真上火,
街头广告害死我,
有朝一日抓住他,
拳打脚踢真牛叉。
——及时雨宋江
在大哥的诗引起了热烈的反响,后面跟着许多回应:
没病的男人快乐多,有病的男人绿帽多!这年头不绿都难,你的郁闷我能理解。
无图无真相,说你老婆出轨要讲证据,上春宫图。
一切尽在不举中,专业阳萎患者表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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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面墙被写了个乱七八糟,跟当年我在鸳鸯楼时的情景一样,有人还画了两只乌鸦,说这叫涂鸦。
无用的吴用和他的22条帮规
在帮会呆得久了,总会产生一丝厌倦情绪,每天都出去打打杀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回来就是喝酒吃肉,然后去青楼,在梁山讲究的是个小非君子,不嫖不丈夫。要不然大家就坐在一起调戏孙二娘,日复一日没什么意思。这群乌合之众,大多没什么素质,四肢贼发达,很傻很白痴。人们常说,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但一想起在我